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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系列小說自1993年連載至今,被譽為「不朽的青春音樂名作」
★Netflix 出資改編音樂劇,2025年7月全球獨家上線
★年輕音樂人們燃燒自我,勇敢逐夢的樂團故事
「妳是女生。」
因為這不講理的藉口,高中生西條朱音被所屬樂團開除。
某天,她接到一通電話:
『要不要一起組團?』
天才樂手藤谷直季這突如其來的邀約,令朱音困惑不已。
隔天,朱音與藤谷召集的樂團成員見面,就這樣順水推舟地成為他們的夥伴……
名著《GLASS HEART》系列第一集,在萬眾矚目中發行!
內文試閱
玻璃之心 I
―― a piece of introduction
1
──差點以為要死了。
(是尚。)
怎麼可能?
所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就是像現在的我這樣。
冷風直直吹過十字路口。那個在等紅燈的背影,確實是尚沒錯。
光從肩膀的形狀和腰的高度,我就有自信認出那是尚,更別說他還講究地揹著吉他盒。看到眼前這一幕,我真不知該如何反應。
那頭隨興的茶色長髮,正是我在影片中看過無數次的。
為什麼我們非得在御茶水的十字路口這種地方偶遇呢?
偏偏是在這種日子。彷彿算準似的,偏偏發生在這種爛透了,讓我超不甘心的日子。
(高岡先生。)
如果我這樣呼喊,他會回頭嗎?
(高岡先生,聽我說!)
(我叫西條朱音。朱紅色的朱,聲音的音。)
(今年高二,有在組樂團。)
(我很喜歡你彈的吉他。)
可是,等紅燈時被身後一個突然出現的制服女子這樣搭話,就算不是尚也會嚇到吧。
一旁的唱片行裡傳出某超人氣樂團的新歌。那完全複製以前美國流行音樂榜上熱門樂曲的和弦,昨天甫一發售就被我們樂團的成員批評得一無是處。
如果燈號轉綠,我就不用再聽這無聊透頂的歌。可要是燈號變了,我會失去跟眼前這位吉他手搭話的機會。終極的二選一……
沒時間猶豫了啦!──到底該怎麼辦啊!
「真是無聊透頂的歌。」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以為是尚──結果不是。是站在他身旁的男生說的。
有著一頭亂髮的男生。
站在後面的我只看得到他的鏡框。
「你是不服輸吧。」
這帶著些許揶揄回應的才是尚。不知道是嚇了一跳還是覺得不爽,他身旁的眼鏡仔猛然抬起頭。我也嚇了一跳。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親口跟尚對話,真是不敢相信。
「用不著講這種話吧!」
喂!你那是什麼語氣!啊?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講話嗎?這傢伙!──這就是我當下的心情。
太過分了。跟我交換身分吧。
拜託,求你了,跟我交換。把你站的位置讓給我吧。
「朱音!」
一陣無力。
人在瀕臨抓狂時突然又遇上一件更生氣的事情,會產生類似反作用力的效果,教人全身虛脫。
我在雙手掌心蓄力後轉過頭。
「幹嘛?還有什麼事?」
「什麼『什麼事』?我說妳啊,不要開會中途跑出來行嗎?」
我們樂團的鼓手央真一邊用食指搔著腦袋一邊走過來。
「什麼開到一半,事情不是都拍板定案了嗎!」
混帳。就算在這裡粉飾太平,結果還不是一樣。
混帳。
「可是啊,妳也知道嘛,他們幾個那樣講沒有惡意……這點希望妳能理解。畢竟……彼此都不想留下不好的回憶嘛。」
嗯嗯,誰都不想留下不好的回憶呀。
我當然明白。
反正只要我一個人忍耐,一個人笑咪咪地吞下就沒事了吧。
說到底你們幾個──央真也一樣。你們都不是我,當然可以說出這種話。
「我連一次都沒說大家那樣講是出於惡意吧?」
我放輕音量,盡可能用冷靜的語氣回答。
「可是,不管有沒有惡意,開除就是開除啊。」
「……所以說……」
央真好像很困擾。
「只要繼續玩音樂,這種事情還會發生很多次……不要太放在心上……他們幾個的確是有點不講理,但是……」
我也不想讓央真為難啊。
原本我就是託央真的福才能加入這個樂團。大家都比我大,都有心朝專業音樂人的道路發展,我也知道他們很認真地在做音樂。
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
(果然∼女人不適合演奏我們的音樂啊∼)
哪有人突然這麼說啊!
說我彈得差或因為彼此的音樂方向不同所以要我離開,都比現在這種說法好上幾百倍。
認真做音樂的話就給我針對音樂的事來講啊!
少給我分什麼男人女人!
「算了。」
在央真說出「不然找看看有沒有女子樂團缺鍵盤手」前,我自己先做出了斷。
真的無所謂了。
比起那些樂團成員,我更看不慣只有這點程度的價值以致被趕出樂團的自己。
不管是女人還是什麼人,只要有實力,大家都會強行挽留不讓妳走吧?
「算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
「不是央真的錯啦。」
我喜歡主唱康則的聲音。以高中生來說,阿清的吉他和阿晴的貝斯也彈得很好。可是沒辦法。
「所以沒關係啦。」
聽我這麼說,央真又伸出手指搔頭。
「總之……我也覺得朱音沒問題的。」
「嗯。」
沒錯。
央真說得對。
「你應該很清楚吧,我不會輕易被擊敗。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不是嗎?我從來沒有哭著退縮吧?這種事央真應該最清楚才對。」
「……嗯……也是啦……」
央真含糊回應。
「先這樣吧,下次開演唱會要記得邀請我喔!也幫我跟大家問好。」
嗚哇啊啊∼我的表現真成熟。
這樣的言行舉止,連我自己都佩服。我朝央真揮手。央真,今天就先說再見嘍。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走去車站。
「我再打電話給妳。」
我的心電感應似乎順利傳到了,央真一邊搔頭一邊走回成員們聚集的漢堡店。我暫時待在原地,目送那一八八的龐大身軀離開。
回過神時,旁邊唱片行裡的三流國產搖滾樂團已經唱完整首歌了。
「爛透了……」
從今以後,我只要聽見這首歌就會想起剛才那一幕。光這麼想就令我毛骨悚然,這絕對是最爛的背景音樂。
做出這種敷衍了事的音樂,他們還自詡專業樂手,登上舞臺,甚至能發行唱片。
相比之下,我連演奏的地方都沒了,只能呆站在原地。從明天開始,所有的練習計畫、演唱會、大賽和選秀行程都將化為一場空。
不只如此──
(糟了!)
傻眼!我居然忘了。
尚。剛才跟央真對話時,那個站在我面前、伸手就能碰到的背影早就已經──
「啊……」
我回頭望向十字路口,正好和一雙眼睛撞個正著。對方發出猝不及防的低喃。
剛才那個眼鏡仔。
他為什麼還在這啊?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啊?大腦還來不及思考,我已經超高速地轉頭跑掉了。
被看見了。
被那種傢伙。
那種對尚用不禮貌語氣說話的傢伙。
那種戴著粗框眼鏡,像大雄一樣的男人。
被那種人看見我的眼淚。
太過分了。
老天爺太過分了。
實在太過分了。
(你是不服輸吧。)
腦中突然閃過尚的聲音。在聚集了閒閒女大學生的甜甜圈店門口,我停下了腳步。
方才那首歌無可救藥地再次回放。
等等,我剛才是聽到尚本人的聲音對嗎?
仔細想想,那不是超級幸運嗎……
我也不是不能稍微誇獎一下老天爺啦!
(不服輸?)
尚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呢?
冷靜下來後,我開始在意起這件事。說那種尖銳刺耳又毫無內容的樂曲「無聊透頂」,為什麼是「不服輸」呢?
完全搞不懂。
我低著頭往車站方向前進,不想被路過的任何人看見自己正偷偷擦拭淚水。腦袋裡隱隱作痛,我已經不想再哭了。
2
雖然介紹得有點晚了,但我還是要來說明一下。高岡尚這個人呢,在不久前都還以知名樂團「Z-OUT」客座吉他手的身分站上舞臺。
說「不久前」是因為一個月前的耶誕節當天,Z-OUT結束全國巡迴演唱會後,高岡尚這個人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事,我們這些無關人士根本無從得知。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迷上連鎂光燈也鮮少聚焦的客座樂手非常可悲。如果是暢銷樂團的成員,報章雜誌上到處都是,消息也多得追不完,甚至還能從歌迷的情報網中獲得未公開的消息。
我不討厭Z-OUT這個樂團。但跟尚的吉他相比,樂團本身真的沒什麼特色。
不模仿任何人。不輸任何人。自尊高到極點卻又平易近人。這就是尚的吉他。
「喂,妳那個影片要播到什麼時候?」
當天晚上九點多,百子憤憤不平地推開門,拖著步伐入侵我房間。順帶一提,這個叫百子的是我母親。
「一樣的曲目,一樣的談話內容,一樣的歡呼聲。我∼都∼聽∼膩∼啦∼」
「少囉唆。」
我在自己房間看自己喜歡的影片有什麼問題!
「Z-OUT以前的曲子還不錯,但最近實在是了無新意呢。」
百子一邊碎碎念一邊擅自闖進來。大剌剌地把雙腿伸進暖爐桌就算了,她還剝起橘子皮。
「致命傷果然是零士的唱功吧∼可惜了阿健這個天才∼不管他寫出多好的曲子,如果全都用同個腔調唱,會讓聽的人喪失熱情呢∼」
「百子,妳交稿了嗎?」
「啊啊啊,出現了!朱音,剛剛有稍微拍到小尚喔!」
「等等!不要用碰過橘子的手摸尚的臉!」
「有什麼關係嘛∼又不是真人∼」
「會留下指紋!指紋會留在螢幕上!」
「不要在意這種小細節嘛……真過分……妳好冷淡喔……一點都感受不到愛……」
「百子,我說妳啊,不要因為稿子交不出去就跑來我這邊撒野好嗎!這叫逃避!逃避現實!」
順帶一提,母親的職業是自由接案的音樂撰稿人。
別看她這樣,百子似乎挺有名的(我實在搞不懂業界的標準……)。
她好像同時接了幾件大案子。
再順帶一提,所謂的撰稿人好像就是幫音樂雜誌寫訪談文章、專輯試聽心得、演唱會報導的人。他們也會寫CD的解說或宣傳文章。
根據百子的說法,像她那樣專門寫日本年輕樂迷追捧的眾多歌手相關題材的,被稱作「音樂撰稿人」。其他做一樣的事,只是把內容換成西洋音樂的人就能被稱作「音樂評論家」。不過,百子的確不是當樂評老師的那塊料啦!她怎麼看都是單純的迷妹。
「有工作做就很好了,因為能拿到錢∼」
「可是我現在必須幫那張怎麼聽都很遜的爛CD寫『善意的評論』耶!」
百子裹著暖爐桌的暖被,如此出言不遜。
「不想寫就不要寫啊。」
「想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就必須遵守很多規矩……有時要給買廣告的藝人面子,有時是因為欠總編輯人情……」
「那妳就隨便寫寫嘛。」
「稱讚那種CD會讓我身為音樂撰稿人的信用掃地啊!」
「妳到底想怎樣,總得選一邊吧!」
啊啊煩死了。
「這個想法太天真了。」
百子忽然面色不悅地抬頭,一本正經地這麼說:
「只要寫出那種乍看之下充滿善意,仔細讀過會發現絕對不是在讚美,但犀利中又不失關愛的評論就行啦。這就要看撰稿人的功力啦!呵呵,妳太嫩了,還差得遠呢。」
「……隨妳說。」
要寫文章的人是妳又不是我,對我擺架子幹嘛?
「對了,我這個月要交升學就業調查表。」
「咦?妳幾年級了?」
「喂!我已經二年級了喔!這學期是第三學期,老師說差不多該決定畢業後的方向了。」
「啊,是喔。嗯,方向?妳開心就好啊。」
問她也只會得到這種反應。
「妳能不能表現得稍微像個母親……」
「啊啊啊!小尚又開始彈這種瞧不起人的吉他獨奏了啦。真討厭∼技巧是很高超,但音色太∼囂∼張∼了∼年輕人就是嫩。」
「怎樣啦!就是那樣才好啊,我就是喜歡他那種囂張的地方!」
「小鬼頭一個!這孩子沒遵守客座樂手的本分啊。稍微看看身邊的狀況好嗎?彈得那麼囂張只會顯得格格不入。」
「他就是不願妥協才那麼帥啊!」
「『不願妥協』跟『勉強自己』是兩回事吧?小尚不適合那個樂團啊!那種穩紮穩打的樂團風格不適合他啦。」
講到這種話題時,百子絕對不會退讓。
我會生悶氣是因為她說得沒錯。我其實也這麼想。
「妳也一樣啊。」
百子伸手拿第二顆橘子,彷彿只是順道一提。
「那種由風格強烈的重金屬西洋音樂阿宅組成的樂團,妳沒必要勉強自己配合他們啦。退出那裡是對的。」
「……講得還真過分……」
什麼西洋音樂阿宅啊……央真聽了會生氣吧。
「這是事實啊。明明有想做的事卻不去做,這樣的人再怎麼努力都沒用。還比不上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普通人呢。」
「我有在做啊。」
想做的事。
我有在做,沒嘴硬。我有好好地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為目標。
不同的人聚在一起,彈奏出同一個樂音。各自手中的樂器合為一體,創造出肉眼看不見的聲波。
我正在做這種音樂。
「可是,我覺得妳可以再更貪心一點喔。做出讓自己快樂的音樂,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啊。畢竟,音樂的『樂』也是快樂的『樂』。」
百子說得雲淡風輕。
「小尚就是覺得光和大家一起奏出爽快的樂音已經無法獲得滿足,所以才用那種方式彈吉他吧。妳也一樣喔。」
「……是這樣嗎……?」
我不是很懂。
「否則,就算人家叫妳退出妳也不會退啦。妳沒有被那四人捨棄喔,是妳開除了他們。」
「是這樣嗎!」
我不覺得自己有這麼體面。
「我說是就是,包準沒錯。」
百子拍拍胸脯保證。「妳哪來的自信啊?」雖然很想這麼吐槽,但我最後還是沒說出口。我直接搶過百子手中剝好的橘子,放入口中。
百子正用自己的方式在安慰我。
儘管一點也不像個母親,但這就是百子的風格。
「好過分……我的橘子……我剝好的橘子……」
「不是還有嗎?妳看,這裡還有橘子啊!」
「我都剝好皮了……都仔仔細細地剝皮了……」
「好啦好啦,我剝就是了。我幫妳剝總行了吧?」
從六歲那年起,我們每天都過著這樣的日子。
我父親在國中當音樂老師,但他不只會彈鋼琴還會拉小提琴,雙簧管也難不倒他。這位頗具藝術家性格的紳士和什麼事都隨隨便便的百子在一起,兩人的生活節奏似乎完全搭不上。
「為了維持永恆不變的愛,我們還是分開生活比較好。」
會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彷彿電影臺詞般的話,爸爸也相當怪呢。不過在那之前,會和百子結婚就表示他有點異於常人了。
所以,我會浸淫在音樂的世界裡,說來也是天經地義。一出生家裡就有鋼琴,背景音樂總是輪流播放著莊嚴的古典樂和道地的重金屬搖滾樂。
遇上音樂相關的事物,我家父母絕不吝嗇。明明買一件衣服都要計較半天,換成鍵盤、合成器、整套的鼓或薩克斯風,只要我拜託一下,他們就會二話不說地買下。
(其他方面再節省,我也不想讓孩子在音樂上有任何匱乏。)
這是爸爸的原則。從這句話裡似乎可想見他自己在音樂這條路上經歷過多少匱乏。
我認為自己很幸運,擁有非常多的資源。
……所以不能再繼續自暴自棄了。
得快點開始行動,找到新的容身之處才行。
我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真想快點演奏。
真想做音樂。
真想加入搖滾樂團。
電話鈴聲就在此時響起。
「說我不在!我!不!在!家──!」
面臨截稿期限的百子原地躍起逃跑了。沒用的傢伙,這麼怕人家催稿就趕快把稿子寫出來啊。
沒辦法,我只好接起電話。
「喂,這裡是西條家。」
西條百子現在正逃向北國。
如果是《月刊ROCK PARTY》編輯部打來的,我打算這麼說。
『請問!西條朱音小姐在嗎!』
耳邊突然有人大聲嚷嚷,我手中的話筒差點摔在地上。這個嗓門超大的男人是怎樣啊?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我也下意識大聲吼回去。
『……咦!真的嗎!』
「啊?」
喀嚓。
嘟──嘟──嘟──
「…………」
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喂!剛才那是怎樣!
「怎麼了?打錯了嗎?」
百子從拉門的另一側探出頭來詢問。
「打錯……應該不是喔……大概……」
我不由得含糊其辭。
對方說了「西條朱音」,所以是認識我的人?
可是我對那個聲音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知道耶,可能是惡作……」
話還沒說完,電話鈴聲又響了。
百子縮了回去。無可奈何的我只好再度拿起話筒。
「喂,這裡是西條家!」
『……喂?』
咦?
不是剛才那個大嗓門。
另一個人?
『喂……請問是西條朱音小姐嗎?』
「……是我沒錯。」
『啊,太好了。抱歉這麼晚打來,敝姓高岡。』
……什麼?
(咦!)
高岡?──高岡尚?
現在是怎樣!
哐!我大力地掛上話筒,把百子嚇得又探頭過來。
我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做出這種事。
「……怎麼了?」
面對百子的疑問,我自己也一頭霧水。
「討……討厭討厭討厭騙人騙人騙人!」
「所以∼到底是怎麼了∼」
我急忙再拿起話筒,但已經太遲了。另一頭只傳來無意義的嘟嘟聲。
什麼意思啊?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啦!
是誰在惡作劇嗎?我被耍了嗎?
可是,剛才那個聲音──
我知道剛才那個聲音。我真的聽過那個聲音。
(是朱音小姐嗎?)
真不敢相信。
「……是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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