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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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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花妖VS失意書生,笑淚參半的療癒系故事──
為了男人的約定,天真的花妖跨越世間漫漫追尋,
只為了體會男人也苦澀沉重的……情感。
一滴淚、一滴酒、一個約定,
混合了男人悲苦的情感,相繼落入土中那顆豬籠草種子上,
讓種子萌芽催生出意識,化為花妖‧雲娘。
但初生柔弱的雲娘,一無所知地承受了沉重的情感與約定,
睜眼卻見不到與她結下約定的男人‧水煙──
她都被逼「出土」了,這下回不去當顆無知的種子,教她該好生怎辦?
如今,有約在身的她,只能踏上人間,展開漫漫追人之旅。
卻萬萬沒有料到,未來這趟旅程,她會遇到什麼樣的人……
內文試閱
楔子
水煙抬頭仰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月明如水,他的心裡卻有一種濃厚的悲傷。
他是當今進士,他背負著宗族的期望,他從秀才、舉人一路掙扎上來,終於站在天子的面前,終於觸碰到那個能夠一展抱負的機會,但他卻得了一個將仕郎的官位。
將侍郎,為文官第二十九階,即最低一階,從九品下,還被遠派西南,整個帝國版圖中最偏遠的一塊,他得與蠻子們一起過完他這一輩子。
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娶個蠻族姑娘,如果他們不介意新郎六十歲了。
好諷刺,非常諷刺。
水煙終於走到了他一生中魂牽夢縈的地方,但回頭一看,卻忽然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要的,一切宛如前塵往事一般那樣遙遠,他終於能從故紙書堆中抬起頭來,卻不知道自己過了什麼樣的人生。
他吶喊著,我六十歲了啊,人生都走到盡頭了啊!
水煙拿著酒壺灌了自己一口,遙望皇帝宴請百官的方向,燈火通明,隱隱約約的樂聲從那裡飄盪過來,夾雜在風中,像是一場笑話。
他知道皇帝沒有錯,皇帝不會錯,皇帝是天子,是上天的旨意,是一國的依歸,他這輩子念的書都告訴自己,皇帝不會錯。
水煙想著,他畢竟老了,老得不能動彈了,他六十歲了,他沒有能力去邊疆率領將士、他沒有能力治理繁榮的都城、他只能在漫布著瘴氣的西南度過餘生……
水煙想說服自己,卻不知道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他還能說服誰。
他縱聲笑著,又喝了一口酒,酒水從嘴角邊溢出,躺在馬槽的地上,四周空蕩蕩的,鋪著石板的地板有著動物的騷味,還有一些不明的水痕。
水煙自嘲的笑,他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躺在地板上過,不過不止這件事情,他這輩子很多事情都沒做過,沒有跟打小長大的姑娘成親、沒有親手抱著自己的兒子、沒有……
他這一生,空蕩蕩的,像是一片蒼白的牆。
他乾乾的笑了起來,流出了淚。
淚從眼角滲到地面上,他縱聲大笑,又掩面哭泣,忽然覺得生無可望。
他大口地灌進酒水,嗆得不斷咳嗽,他不想要這樣的人生了,他想要重新來過,但他六十歲了,當他一眨眼,坐著大轎子入京之後,他才頓覺他以為的起點,也是他的終點。
他坐了起來,馬槽裡的馬噴著鼻息靠近,他酩酊大醉,這小傢伙卻低頭舔舐著他的手指。
「你也喜歡這酒水嗎?行,給你。」水煙低低笑著,左手拿高了手上的酒瓶讓馬兒嗅聞,右手輕輕梳弄著牠垂下的鬃毛,他抓了幾下這些乾燥的鬃毛,手心裡忽然多了個硬殼子。
水煙低頭一看,是植物的種子,他左翻又看,想隨手一扔,心裡又一動,他醉得幾乎站不起身,踉蹌地只勉強走了幾步,當手指一攀上了花圃邊的泥土地上,他又倒了下來。
他只能倒在花圃邊,隨手挖了一個淺淺的泥洞,把這黝黑的硬殼種子深深埋了進去,就埋在他倒下的腦袋旁邊,他轉頭,對著被他弄得一塌糊塗的泥地說話,「替我記得一件事情可好?」
他敲敲腦袋,笑得有點不知所措,「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都為別人而活,我從來沒為自己活過一天,但我不想要繼續這樣了,這樣的人生,我不想要了。」
他搖搖頭,眼淚從眼眶邊滑落,他趕緊抹去,泥土沾上了臉頰,一臉的髒汙,但他不在意了,再也不打緊了。
「小花兒,你應該會開花吧?你替我記得,我永遠都不要再違背自己的本心了。永永遠遠,不管是為了誰,我只想做我自己──唐水煙。」
「唐水煙是我替自己取的新名字,我把我原本的名字給你,我叫唐之殷。這名字給你,我不要了。你替我藏起來,永永遠遠別讓我知道了。」
「來找我,來找我吧,提醒我有多麼痛苦、提醒我這一輩子有多愚蠢,別再讓我重蹈覆轍了,我不想也不願,我想要一切重新來過……」
他大笑又悲泣,為了自己的荒誕,舉起了幾乎空了的酒壺,往頭上一淋,他的眼眶跟泥地都一片溼濘,酒水滲入泥土,直達種子邊,濕潤了黑色的外殼。
他接著往馬槽走去,拽下自己的腰帶,往上一扔,回頭最後望一眼燈火通明的宮殿,嘴裡喃喃自語。
「恕臣無法前往西南,臣願以死辭謝。」
接著他腳用力一蹬,窒息的痛苦便從喉頭沖上了腦袋,失去了知覺,逐漸遺忘了大醉時所有的事情──
在他失去知覺之後,那顆黑色的小種子,微微露出了芽,涼風吹過,他懸掛在屋樑上的雙腳隨著風輕輕搖晃,屋樑發出嘎咿嘎咿的聲音;那月牙色的嫩芽也在泥土裡,輕輕顫抖。
不知何時,他垂在雙腿邊的右手腕,印上了一個月牙般的淺淺印記── 在之後的日子裡,一直一直伴隨著他,彷彿有什麼話想說,雖然他從來不知道它因何而來。
但他知道這是一個約定,一個他不想去追尋的約定。
第一章 新生
在一片死寂的冰冷宮殿裡,離正殿很遙遠的馬廄,一個女人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天上的月色,一朵雲絮,輕輕巧巧的飄了過去。
她的眼前,一株綠色的小芽,才剛剛從不適合生長的泥土中,費盡心力的萌芽,迎風微微抖動著。
撫摸著細小的綠色絨毛,女人的唇瓣綻放了溫婉的笑容,又隨即落下淚來,你把我從種子中喚醒了,那現在你又在哪呢?
從酒與淚當中萌發了意識,跳過了漫長的修煉歲月,但是一出生就承擔了另一個人的悲傷與苦痛,這是好、還是不好?
植物妖本冷情,需要在千百年的成長歲月中慢慢萌發靈智,她的本株生命短暫,她本來應該過著無識無感的一生,然後把種子散播出去,繼續延續生命的廣度,但是……
那個人把自己的悲傷跟苦痛通通都交給自己,過於強烈的情感,強迫了自己在一夜之間萌芽,並且用契約束縛了自己,讓自己成了花魂,她抬起手,觸摸著胸口的淺色印記,月牙般的痕跡淺淺的刻在胸口。
去找你嗎?我回應了你,就得遵循誓言而行,但你又在哪裡呢?
女人抬起頭,看著漫天的雲朵,環繞在圓月的旁邊,被風吹著輕輕地飄動,那樣的不由自主,就跟自己一樣。
那她想尋找的人,是不是跟這圓月一樣,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呢?被風吹著跑,就像自己的宿命,見不到與自己訂下契約的自己,卻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那麼,自個兒的名字就叫做雲娘吧……
你在哪裡呢?與我締結契約的你。殘忍的強迫我離開本株,萌發了意識,讓我在朦朧的神識之間就簽訂了契約,現在我醒來了,以人身的姿態甦醒,你卻不見蹤影。
裸身的雲娘蹲在花圃邊上一整個夜晚,露水沾濕了她的髮,直至天即將亮起時,她終於站起身來,一旁小小的芽株立刻歡欣的抖動著,她側著頸子沉思,輕輕吹一口氣,小芽抽長,長成了綠色的葉片,底下掛著一個翠綠的葉籠。
成了!
雲娘小心翼翼的挖開土,把真身從土壤帶走。她腳步輕盈,一頭黑色的秀髮,從頭頂蜿蜒而下,覆蓋在雪白的身軀上,赤足踩在宮殿的石階。
她的臉孔秀麗,容貌端莊,只有唇瓣邊的豔色,緩緩漾開,顯示她非人的一面。
她赤裸著雙足,一步一步嘗試的往外走,這是一株新生的花魂,還未明瞭人事,卻已經得人身,連行走都要重頭學起。
如果有人在旁看見了,必定深深的嘆一口氣,她的未來,將是千憂百慮。花魂怎麼能在一夜成長,植株的天性冷淡卻溫柔,人間對她來說,太過混濁。
但雲娘不明所以,她身懷著必定要尋找到那人的決心,手捧著綠色的小苗,隱在晨色的濃霧當中,朝向宮殿的大門前進。
這裡沒有他的氣息,所以不想留在這裡。
從這一天起,孤單的花魂,將一個人在人間漫遊百年。
***
新生的嬰孩,一個人躺在小竹床當中,牆邊掛著弓箭與動物的皮毛,簡陋的房間卻收拾的乾乾淨淨,嬰孩咿咿呀呀的揮舞著小手,兀自咯咯咯的笑著,引起了房間外的婦人注意。
婦人放下了手邊的針線,趕緊走了進來,四處看看,嬰孩的小手又抓又揮,彷彿有人正在陪他玩著遊戲,婦人抱起了嬰孩,一下一下的哄著。
「小寶這麼愛笑,看來床母必定會保庇我們家小寶……」她嘴裡喃喃念著,又拉攏了一下嬰孩身上的衣物。
床母是民間傳說,據說能保護嬰兒與孩童,安穩入睡、安生長大,不受妖魔鬼怪的侵襲,偶爾會出現在嬰孩的床鋪邊,逗弄著她喜愛的幼兒。
如果嬰孩能夠笑嘻嘻的回應,就必定能得到床母一生的庇佑。
雲娘正隱去身形,站在床邊,也對著嬰孩笑,不過內心仍然又失望了一次,這也不是他……她遍尋人間無數新生孩童,從京城一路走到山裡獵戶的家,因為懵懂無知,她畏懼人間,乾脆隱去身形,從不與人交談,漫長的歲月裡只有孤獨與寂寞,只有尋找那人的信念堅持著自己。
但她慢慢地失望,幾百年過去了,自己從未忘記那人的氣息,但胸前月牙般的印記卻不曾有過反應,那人彷彿不在世上,自己百年追尋,徒勞無功。
她對著嬰孩揮揮手,慢慢遠去。一片綠色的葉子,悄悄落下。
嬰孩開始大哭了起來,手朝向遠處不停的抓著。他不要好姐姐走掉,他要好姐姐陪他玩,嗚嗚嗚,他哭得自己的親娘好不心疼。
「怎麼了?剛剛才笑得那麼開心,現在又哭成了皺包子!」婦人拿出搖鈴鼓,盡心盡力的哄騙著。
嬰孩哭得聲嘶力竭,雲娘卻依舊遠去,經過幾百年了,她的心願一點一滴地枯委。
她穿著當時朝代的衣裳跟裙子,一身黃色的衣裳粉嫩,踩著繡花鞋,繞過了大街小巷,卻仍然無人看得見她。
雲娘只是一抹花魂,從人世誕生,卻不在市井當中。
她拖曳著裙襬,穿梭過無數的嬰孩面前,體會旺盛的生命力;但也曾經站在殺戮的戰場邊,看著死去的冰冷臉孔,了解死亡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那人卻不在任何一個地方。
雲娘離開了嬰孩的家裡,漫步在山林之間,不知不覺,幾個日夜之後,她又站在皇城之下,當初兩人締結契約的地方,她頓時氣惱,惱自己為何不肯放棄,她轉頭就走,卻茫然不知要前往何處。
她隨便撿個方向,一個人駐足在大街上,停在一個破舊的店鋪前面,店主人正在搬遷,將店內的物品如數搬到外頭,這家的糕餅開了三代,雲娘認得現在的店主人,跟他的爺爺簡直一模一樣。
但雲娘從沒吃過這家的糕餅,不知道滋味如何。
她站在一旁,如同過去百年一樣,靜靜聽著人們的交談。
哦!原來店主人要回鄉了,不在這京城內了,店主人要回老家,據說那個地方得策馬數十個日夜,跨越大江小洋,方能抵達。
聽至此,雲娘忽然醒悟──天下之大,又哪是她一個花魂可以踏遍的? 她傻愣愣的站著,站了兩天,反正她只是一抹花魂,不渴不餓,最後她想通了,心底想見那人的騷動忽然一片靜寂。
她摸摸胸口的印記,如果那人想見她,終有一天會來到自己的面前,如果那人不想見自己,那自己百般追尋也是無用。
也許她可以這麼做──
一邊想著,她逐漸現形,一個大姑娘的樣子,就站在人家店門口前,望著招牌,一臉渴望。
「姑娘,您做啥?」事隔兩日,店主人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今日來,是為了要把店鋪賣給前幾天談好的大爺,解決了最後一樁心事,他就要啟程返鄉了。
但沒想到,大爺還沒來,突然出現一臉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店鋪的姑娘。
雲娘深深吸一口氣,她聽得懂人類的語言,她其實也會說,只是從來不曾跟人交談過……
「我……想要這間店鋪。」她還學不會委婉的說詞,只會淺白的表達她內心的想法。「賣、是賣吧?賣給我。」
店主人驚詫的看了她一眼,一個黃花大閨女,身上有足夠的銀兩嗎? 「妳知道這間店鋪值多少嗎?」
店主人倒是沒有破口大罵,只是詫異地問了一句。
雲娘側著頭,沉思的姿態沉靜,開始有路人圍觀在一旁了,好半晌,她終於開口,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這些夠嗎?」
她掏出袖中的黃金,一錠又一錠,在眾人的眼前,彷彿她的懷中有個聚寶盆,能夠永無止盡的掏出黃金來!
大家簡直看傻了眼,開始嚷嚷著,「姑娘姑娘!我那邊還有更好的店舖,別買這間,這間舊了!會垮的會垮啊!」
店主人這下急了,這麼多的黃金,他在京城做了幾十年的生意,都沒有看過這個數目,「姑娘,夠夠夠!我們裡邊談,不要被外邊這些傢伙打攪了!」
雲娘點點頭,彷彿沒有聽到眾人的話,跟著店主人往店鋪內走,徒留下外邊一聲高過一聲的惋惜!
哎呀!早知道今日這裡會有個要散財的傻子,還會把機會拱手讓人嗎?那個姑娘拿出來的黃金,足夠買下整條街道的店面了!
眾人慢慢散去,幾個隔鄰的店主人,內心捶胸頓足,徒呼負負!
雲娘跟店主人進來之後,店主人立刻拿出了店契,他急得臉上都出了汗珠,掛在鼻尖搖搖欲墜,「姑娘,妳在這裡蓋個手印,把剛剛那些黃金給我,這間店就是妳的了!」
「這麼簡單?」雲娘好疑惑,這是她第一次買東西。雲娘端起店契,每個字拆開她都認識,卻不知道組合起來是什麼意思,百年了,她認得人們口中的字了,卻不曾親自翻過任何一本書。
「對對對!不誆妳,咱們銀貨兩訖。」店主人拚命點頭,就是這麼簡單,他趁著雲娘不注意,偷偷摸走了桌面一錠黃金,放入嘴裡一咬,啊!疼得連牙都要掉了!
這些黃金全都是真的!店主人欣喜若狂,又更加賣力的鼓吹雲娘,快些蓋下手印,就能買下他的店鋪了!
雲娘哦了一聲,傻乎乎的伸出手,白紙黑字的蓋下自己的手印。店主人三兩下,把桌面的黃金通通掃進懷裡,喜孜孜把店契往雲娘懷裡一塞。
「現在這間店鋪是姑娘的了!」
他不管不顧,雖然內心有點好奇,這位姑娘買下這間店鋪的用意是什麼?但是懷中揣著這麼多的黃金,讓他的心情激動不已,實在沒餘力管別人了。
「那些……真的可以嗎?」雲娘有點遲疑,她不想占人家便宜。
店主人看著雲娘指著他懷中的黃金,立刻毫不遲疑的大力點頭,雖然心裡暗想,這傢伙別是個傻的吧?他還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雲娘,「行!絕對行!先說好,咱們銀貨兩訖,絕不能退貨啊!」
他深怕雲娘又反悔,誰能猜到傻子下一秒的想法?
趕緊拉開大門,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對著那些仍然守在門口的左鄰右舍,咧開嘴巴笑得一副小人得志樣,聽見大家的噓聲,又趕緊一溜煙的回家了!
雲娘看著店主人跑得飛快,發現外邊的人,正張大了眼睛,全都好奇地看著她,雲娘立刻關上了大門,緩緩坐回椅子上,掩嘴輕輕笑了。
「有點好玩啊……原來買東西這麼簡單!」
她第一次參與人間,無邊無際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孤寂似乎消散了一些,她遊蕩了數百年,也曾經遇見過一些妖族的同類,但是妖族們地域性強,各自為政,不相往來,雲娘心裡畏懼,也不能主動開口攀談。
今日,她竟然與凡人交談了。
彷彿離那個人更近了一些──
雲娘掩著嘴笑,不敢置信。
她好寂寞,寂寞了數百年,她輕輕起身,從門縫窺看著外頭熱鬧的市集,她的心隱隱約約的騷動,她想,她知道怎麼打發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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