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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國際大導徐克,欽點作者楚惜刀,為電影《狄仁傑之神都龍王》撰寫改編小說!
◆《盜墓筆記》南派三叔、《地獄的第十九層》蔡駿、《千山暮雪》匪我思存、【聽雪樓】系列滄月、《悟空傳》今何在、【九州】系列江南……一線知名大咖作家親筆推薦!
◆東方奇幻大作【魅生】,為你改顏換命!同時擁有《恐怖寵物店》的神祕+《XXXHolic》的魔幻!
◆《甄嬛傳》插畫家知名繪師唐卡操刀封面,顧漫御用繪師,《何以笙簫默》、《驕陽似我》何何舞獻上精美魔幻插畫!
◆以文字魅惑萬千眾生,以故事演繹十丈紅塵,楚惜刀的文字,比畫面更加魔幻真實!臺版《魅生》收錄所有番外!
萬千聲色,百般變化,十分手段,只此一人!
人說天命不可違,但易容是一種幻術——
而他要迷的,正是老天的眼!
豔媚天成卻看透世情的紫顏,是最神祕的一味香,
他若即若離、不可捉摸,橫空出世、靈氣逼人,
翻手就讓天生容貌傾覆,覆手便將宿命前緣篡改——
易容是修改人心的術,而紫顏,有一顆磐石般不動的心。
江湖中陰謀浮湧,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靜謐幽遠的沉香谷,實乃沉香子隱居避禍之地。
紫顏入谷拜師,因此與師父之女側側、製香師姽嫿結緣。
奇業十師,自此初現鋒芒——
是禍躲不過——
宿命的相逢,因有了錦上添花,才能得絕世的風華。
且看十師爭奇鬥豔,先生隻手遮天!
【六位一線知名大咖作家親筆推薦】
「刀姊的書大氣而富奇幻色彩,雖填坑極慢但很有特色。承武俠握奇幻,當傳世之。」
——南派三叔
「她筆下十師炫技,奇業鬥豔,寫出了天工造化,錦繡文章。我想,如果古代真有這樣神奇的匠人,他們一定就像刀刀書寫的模樣。」
——蔡駿
「刀刀的文字詭奇燦爛,彷彿一把薄刃的刀,冰涼透骨。起承轉合間讓人有種意想不到的美妙韻律,讓人想起日本能劇的華美唱腔,所有的故事不過是淺山碧水,煙霞清石,然而又細密綺麗,令人有「不繫明珠繫寶刀」之感。」
——匪我思存
「燃一爐幽香,讀一段傳奇。打開《魅生》,就如打開一卷古色古香的舊書,典雅馥郁的氣息撲面而來,美輪美奐的人物,細膩深入的描繪,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個虛幻而華美的世界裡。」
——滄月
「紫顏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傢伙。他輕輕眉眼一動,就能勾動女子們的萬千心事,他提起筆來在她們的臉上輕輕勾畫,女孩們會醉心於這男子雕琢時專注時的神采,就連他解剖無頭屍體的時候,都是那麼的帥啊!他一不小心,就迷倒了萬千眾生!」
——今何在
「《魅生》的故事永遠那麼悠遠,由古城裡的一支紅燭、深山裡的一處茅廬、驛道上的一匹駿馬、面紗下的一抹紅唇這些寫意的鱗爪,構建了一個古老的時空。我想很多女孩都會因她的文字充滿夢想。」
——江南
內文試閱
洞冥
春日的京城,花光獨好。
河邊桃花如繡,柳煙輕飄,眼望去盡是柔黃嬌綠的麗景。年青男女珠翠錦衣,騎寶馬駕香車結伴而過,小販攜了琳琅貨物在街巷中巧言吆喝,又有妙舞清歌爭春鳴奏。紫陌塵香紛紛,簷間燕語聲聲,這是京城最好的時光。
群芳樓上,一群皓齒明眸的歌伎正在玩骨牌。不遠的琉璃榻上倚了個身穿石青色錦袍的中年男子,雙眼緊閉背脊微躬,對豔妝女人們的喧鬧渾然不覺,像一隻溫馴入睡的豹子。及幾局終了,一個華衣豔飾的女子悄移纖手,想去捏那男人的鼻子,旁觀的眾女吃吃發笑。
她的手即將碰著男子,他忽然半睜開惺松睡眼,瞇著一絲縫兒茫然地道:「妳們都好了嗎?」那女子嬌媚一笑,「我們可都好了,猜誰贏得最多?」男子的睡意立消,一雙眼如點亮漆,溜溜轉了個圈,「自是采薇妳拔頭籌,雪梅第二,月香壓尾。」
眾女吃驚地看他,笑道:「大人睡了一覺,竟比我們醒的還明白。」
「倒也不難。月香眼在笑,嘴角卻有怨氣,想是輸得不服氣。雪梅向來灑脫,不在乎些許輸贏,反而有好手氣。至於妳……」男子點了點采薇的俏鼻,「這般得意,定是贏了個痛快。否則,只怕我睡到日上三竿,妳尚在生悶氣哩。」
采薇嘟起嘴脣,眾女皆大笑。男子長眉一展,拉了采薇的袖子道:「叫廚房送些吃的,肚子餓得緊。」
「整日除了睡就是吃,也不知大人來群芳樓是為了什麼。」
男子悠悠一笑,撫著她的髮絲道:「有妳們陪我吃了睡,睡了吃,豈非最大的樂事?」
少頃,小婢端來四碟精巧的點心。采薇為他斟了一杯茶,恭敬奉到他脣邊,看他啜了,又問:「看中哪個?」他盯了金黃的一碟努嘴,采薇笑盈盈掰下一口大小,放入他嘴裡。另一邊雪梅見了,輕擺腰肢走到琴案前,「大人既然醒了,聽首曲子解乏吧。」
琴音泠泠而起,喧囂街市頓成隔世的所在,眾人如置身靈山妙境,怡然忘我。男子微微搖頭合拍,采薇依然奉茶敬食,身畔若有竹濤起伏,天籟和鳴。月香與玉蝶相視而笑,翩然起身到了他面前,雙雙舒展水袖,穿花繞樹般遊走。
采薇見男子聽到醺然,起身走到一邊洗手燃香,翻動一隻金猊香爐,取了芸香熏著。香氣宛如琴聲迤邐而瀉,男子猛然瞪眼,厲聲道:「哪裡來的香?」被他嚇了一跳,采薇顫聲道:「是留香坊……」
男子面容稍豫,在香氣中柔聲道:「京城有家蘼香鋪,那裡賣的香料如何?」眾女神采飛揚,像記起泛了沉香的舊事。月香道:「媽媽以前每月從那裡進貨,我最愛她家的熏陸香,可惜去年突然關了門。」雪梅插嘴道:「不對,明明是前年冬天,妳忘了,我們為黛兒辦嫁妝……」
「對對!想去買那味叫別離的香。」
男子微笑,「聽說那家店有些奇香別處皆無,店主是個奇人吧?」
「是個未出閣的女子。」月香肯定地說,「不知從哪裡進貨,有幾分手段。大人想要她家的香?」
「正因蘼香鋪今日重新開張,我才提起,既然你們有興致,不如一起去逛逛——看中什麼,就算我一點心意。」
眾女歡喜不迭,稍事梳妝後逐個坐上小轎,那男子騎馬相隨,一齊到了鳳簫巷中。蘼香鋪外掛了一排繡燈,白日裡亦燒著,麗若星雲。入門後霧闌雲窗,群香如沾衣冷露拂身而來,眾女身心一爽,搜覽描金多寶槅子上陳列的各式香盒,流連讚嘆。
唯獨那男子逕自走向鋪中挽了雙髻的少女,細縫眼中神光熠熠,「你是店主姽嫿?」
少女抬頭,吹氣若蘭,笑道:「正是。客官如何稱呼?」
「敝姓林。」
「想要什麼香?」
「妳看何香能配我?」男子宛如伺機而動的熊,閒適地趴在高高的櫃檯上,狡猾地笑著。
姽嫿隨意掃他一眼,「客官衣物用的是沉檀腦麝之屬,有沒有嘗試過龍涎?」
「龍涎雖好,火候未到則有膻氣,區區素愛潔淨。」
「蘼香鋪的龍涎無不過足百年,雜味消除,僅有香陳。」姽嫿纖手輕招,從身後藏香格子中拈出一塊,放在瓊脂雲液琉璃熏爐上。輕撥炭火,不多時氤氳香起,爐上彩雲嫋嫋升騰。這一燃起碼燒去百十兩銀子,眾女知是名貴難得之物,連忙深嗅一口,心神皆醉,將四萬八千個毛孔沉浸在襲人香氣中。
龍涎香氣味濃醇,蘼香鋪內轉眼芬芳滿室。那林姓男子不領情,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搖頭道:「是三百年的龍涎沒錯,可惜產自蜃島,海水腥氣依舊未褪。」
姽嫿輕笑,知道來人有點斤兩,或來砸場也未可知,當下朝眾人欠了欠身,「稍候片刻,容我入內為客官配一丸好香。」
她進內室良久,再出現時手捧了紅玉盤,呈上一粒暗紅色的合香圓丸。熄了龍涎香,把香丸放在薄銀碟子上,埋入香灰中,須臾有一股奇異的清香如風馳近,將先前龍涎之味悠然掃去。那香氣盤旋身際,活潑地扭動纏繞,撩起春日情思。
眾女齒頰生香,不覺叫好,那人面上依然是莫測高深的笑容,彷彿無所用心的樣子,淡然說道:「這香可是合了春蕪、玉髓、月麟、龍華、紫茸諸香?」姽嫿微微一怔,像聽見奇怪的話語,定睛看了他一眼。若非他始終懨懨無神地坐在椅上,細看去實非凡俗之流。
「妳舉止嫻熟,可惜於香道才剛入門。」那人一錘定音,揮了揮手,「妳不是老闆,叫真正的姽嫿出來見我。就說,我要買一品特別的香。」
香氣寂寞地流過庭院。
洗去易容,尹心柔疑思滿腹,穿過香綰居的繁蔓藤陰,停在秋千架下。姽嫿正靠了架子小憩,腳邊一地落花。尹心柔折了一枝粉色桃花,遞到姽嫿鼻端,清幽到無的淡香驚醒了製香師。姽嫿秀睫閃動,睜目嗔怪道:「說好讓我歇一陣的,怎麼,來了妳應付不了的主顧?」
尹心柔無奈,「那人眼界甚高,連龍涎香和師父的鎮店之寶都看不上,我壓不住他。」
姽嫿拿了錦帕替她拭去殘妝,見她眼角怯怯的,不由笑道:「是他看破了妳的易容,妳心虛了吧?」
「紫先生的易容術,豈有破綻?想是我舉止露了餡。」尹心柔想了想,「那人說要買特別的香。」
姽嫿沉吟,「他什麼樣貌?」
尹心柔大致描述了一番,又道:「這人察人入微,心細如髮,是個難纏的主顧。」
姽嫿從秋千架上躍下,「我去瞧瞧他到底是何心思。」
蘼香鋪裡香花如繡,眾女迷亂了眼,又見獵心喜被吐煙的香獸、鏤空的熏籠吸引。一時美人綺羅珠翠,香器金玉生輝,那男子時夢時醒,張眼時看得賞心悅目,脣邊蘊笑,可沒多久又兩眼一閉大夢周公。
采薇搖醒了他,微嗔道:「大人,世上能在這種地方睡著的,只有大人了。」男子睏倦地道:「我看妳們言過其實,這間鋪子無非多了幾樣難得的香材,並無出奇。既然沒有值得把玩的寶物,我又豈會不睏?」
他說完凝目看去,姽嫿娉婷而來,紅青敷金夾紗衣,髻上簪了金步搖。定睛看去,那一雙瞳清麗不可方物,點得整個人宛如游龍飛鳳,稍不留神就要夭矯飛去。
一見到來人,姽嫿曼聲道:「客官從南方來?」
「煙雨瀟瀟,江海為家。」
「客官是否幼時陰虛體弱,常年咳嗽,有血虛之症?」
「何以見得?」那人半張睡眼。
「客官身上有仙茅丸的氣息,雖年已不惑,至今鬚髮皆黑耳健目明,就是明證。」
那人浮起笑容,又將眼睛瞇成了如絲縷香煙的小縫,道:「妳怎知我不曾易容?」
眾女聽了兩人對答,詫異不已,放下手中珍玩,聚到那男子身邊。他撫了采薇耳畔青絲,笑道:「幾時等妳看膩了這張臉,我換張新的可好?」
采薇小聲道:「大人無論是何面目,妾身都是一樣心愛。」
男子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姽嫿瞥了眼爐中的香,冉冉燒去五分之一。她紅袖微招,香如驚弓之鳥倏地逃入她懷中,整間鋪子驟然一空,眾女沒了魂魄般失望地嘆息。
姽嫿回首,靜靜注目那人,道:「客官今早可是食了四樣小點?」
「不錯。若能說出是哪四樣,我會更為驚奇。」
姽嫿蹙眉,眾女見她當真要說,驚奇地望過來。此刻蘼香鋪裡一片清明,萬千漂浮在空中的微細塵埃如精靈起舞,姽嫿嗅著它們紛繁獨特的氣息,數了指頭道:「金粟酥、溫玉卷、棗泥糕、粉香團。」
眾女驚呼,雪梅怔怔地道:「錯了一樣,是粉香餑餑,不過食材是一樣的。」
那人不置可否地一笑,似乎深知她有這手段,「還有呢?」
姽嫿黛眉輕攢,彷彿在搜尋恍如雪花的記憶,它們旋轉落下,片刻消融。那點滴微小的味道,在尋獲後像一幅圖徐徐在眼前展開,彷彿繚繞的晨霧散卻後,露出歷歷分明的景致。
「客官喝過碧芽清茶,熏過留香坊的杏園名香,自右春坊、菱園巷,穿過融蓮齋,到了蘼香鋪。我說的可有錯?」她說得紋絲無錯,眾女訝然,那人淡然地說道:「她認得你們,自然知道你們來自群芳樓,不必驚訝。」
「想是客官沒留意騎馬時,衣上留了臨街各種香氣。右春坊左氏墨園的墨香,許家鋪子的餅香,還有菱園巷販賣的米粉丸子,含了去年桂花的幽香,巷子口犀皮鋪的漆工,用的石黃和生漆氣味濃烈嗆人。至於融蓮齋新蒸出籠的白饅頭,熱騰騰的素樸香氣,就藏在你的袖口。」
那男子終於動容,靜默半晌,回首含笑問眾女:「妳們可選好了心愛的香料?」
眾女圍了姽嫿,問她有何妙香可選。姽嫿恢復了老闆的作派,言笑晏晏談起生意經。那男子漠然地瀏覽熏香器具,雙眼似斷了發條,險險又要閉攏。雪梅察言觀色,示意眾女趕緊挑選。
采薇指了兩個香盒道:「我要那兩盒……其他的也很好,真是挑花了眼,不若你幫我選。」男子隨意拿了幾盒,像打發玩鬧的孩童,塞在她手裡。眾女見他似有不耐,忙挑了數品香料,找姽嫿結算。那人道:「一並由我付,你們先回去。」采薇仍想留下,被雪梅扯了衣袖,拽出門去。
姽嫿也不阻攔,等閒人退去,引他往裡屋走去。那人半躬了身尾隨,一雙眼轉來轉去,看似漫不經心地打量,隨意的一眼像是搜去了蘼香鋪的精髓,將祕藏的香意納入了心胸。
靜室點塵不生,當中一張戧金填漆矮幾,放了一柄芙蓉石如意,有微茫的淡香飄拂。那人除去靴子,套上香薰過的素襪走了進去。姽嫿施施然跪坐在緙絲繡墊上,取來杯盞倒了兩杯茶,纖指玉腕凝香,鐲上暗香宛轉,茶湯也是雪般顏色。
那人雙眼稍稍撐開,攬盡美色後,又瞇成了一線。
「客官想是有特別的話要說。」姽嫿敬上香茶。
「妳的道行足夠深嗎?」他抬袖,想從中嗅出姽嫿說過的諸般氣味,神情迷醉蠱惑,視線詭異莫明,彷彿正用意念的刀將她的血肉之軀大卸八塊,仔細洞悉。
姽嫿被浮塵蕩漾的光色環繞,紗衣朦朧閃爍,聞言珠眸一轉,狡黠地笑出聲道:「我為客官燃一丸香如何?借了香氣說話,人也精神。」那人像是祈盼已久,欣然點頭。
姽嫿起身拿來一隻仙嶠煙霞三足小鼎,添香埋火,慢慢燃起香來。那人閉目享受,良久不出聲,竟猜不出香氣是何物彙聚。姽嫿知其心思,道:「熏香本是雅事,客官不必費神猜度香料,安心品鑑即可。」
那人心頭一松,嘴上應承著,心下倦意襲來,眼皮兒越發沉了。沒多久,端坐的身子一歪,竟自睡去。
姽嫿走到靜室門口,尹心柔過來相迎,見到那男子恬然入睡的模樣,憂心地問道:「這人是什麼來頭?」姽嫿道:「怪可憐的,從小就沒睡過安生覺。你取那件玉毫繡緞披風來替他蓋上,午時再來叫他。」尹心柔蹙眉道:「他不像好人。」
姽嫿笑看她眉尖憂色,調皮地道:「妳呀,早早放下什麼好人壞人的規繩,我們做生意的,單憑看不順眼就拒之門外,買賣可就虧大了。再說,配香的分寸在妳我,不賣毒藥給他,怕什麼呢?」
尹心柔喃喃地道:「這可難說。」注視沉睡中的男子,就像一塊擦不去的胎記,總有陰影在眼前晃動。
一個多時辰過去,男子作了個悠長的夢,掠過燈火樓臺,終於清醒過來。他驚出一身汗,從未睡得這般踏實香甜,懷了一顆毫無戒備的心。以往他彷彿睡著,心眼始終炯炯睜開,怕漏了絲毫緊要的事。這是什麼地方?他慢慢回想起,從燃盡的香灰裡找到了自己軟弱的證據。
香盡了,夢便醒了。他浮起淡淡笑容,果然是名不虛傳的製香師。如此,他沒有白來一趟。
當姽嫿再度端坐在他面前,男子換上帶敬意的笑,鄭重說道:「我要花重金選一款好香,讓人將過往塵煙悉數記起。」
不知怎地,姽嫿從這句平淡的話裡,嗅出了不祥的氣息。
作者資料
楚惜刀
文學碩士,上海作家。 已出版作品: 魅生:妖顏卷 魅生:幻旅卷 魅生:鳳鳴卷 魅生:涅槃卷 魅生:十師卷(上、下) 天光雲影‧風雲會 明日歌:山河曲 明日歌:鳳凰于飛 酥糖公子 新浪微博: http://weibo.com/chuxi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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