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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大師寫給每個人的政治思考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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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為什麼政治對我們這麼重要? 為什麼我們要關心政治? 最簡單的理由就是:「我們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明天你不想收割的作物,請不要在今天播種; 不要在此刻投身於壓迫,為了日後獲得更多的自由; 不要乞靈於暴力,為了有一天把我們從暴力中拯救出來; 不要將謊言視為利器,為了在未來贏回真理……」 本書作者是享譽世界的哲學大師, 原本是借託寫給孩子一本討論政治學本質的小書, 叮囑他要勇於認識政治、介入政治,努力把握自己的權利, 結果成就了這本睿智、充滿哲思,且歷久彌新的公民教育讀本。 這本書並不想灌輸你各種政治學的理論或術語, 而是期望你更深刻的認識人性,清晰看懂人類集體活動的深層驅力, 一一細數我們人類社會為什麼會發展到今天這模樣。 我們犯過哪些致命的錯誤,且很多至今仍執迷不悟; 我們又累積了哪些珍貴的資產,得以脫離鬥爭而邁入文明。 作者以他豐厚的人生閱歷和哲學家的睿智, 既有長輩溫暖的諄諄教誨,也有直指人性深刻的犀利忠告, 替我們上了一堂永遠受用的政治學入門課。 在民主政治底下, 我們每個人都應作個時時思索的政治家: 為什麼政治對我們這麼重要? 人類永遠在犯錯誤,甚至在一些最根本的事情上都會出錯,但是人類也一直在創新事物,永不停歇……。人類除了滿足「活得更長」這一本能之外,同時也在回應另一種欲求:「活得更有品質」! 什麼時候我們要服從?什麼時候要反抗? 人類是唯一能夠反叛的動物……實際上,每前進一步,人類都在反叛,每服從一次,都是委曲求全。我們不服從,不是因為我們不願服從任何人或任何事物。我們可以完成指派給我們的任務,如果道理足以服人;我們可以服從領袖下達的命令,只要這位領袖具備令人敬服的權威。為政治不外乎是服從的道理與反抗的緣由構成的集合體。 人跟人是平等的嗎? 沒有什麼顯而易見的證據可以表明人們是平等的。而反過來看,事情似乎要清晰得多:人和人根本就是不相同的,沒有比這一點更明顯的事實了!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如此明顯,以至於最初的社會組織形式就是根據這種邏輯創制的。 國家重要,還是個人重要? 我相信國家是為了個人而存在的,而不是個人為了國家而存在。我覺得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價值,國家應該幫助他保持自己的價值,而不是用命令和規章取而代之;首要的是,我堅信個人創造了人類最重要的現實,從這一現實中派生出了國家及其他機構,而反過來則是不成立的。 為什麼我們這麼容不下異己? 在大部分情況下,人們都不是種族主義者,而是排外——嫌惡外國人,不喜歡那些與自己不同的人、講外國話的人、言行舉止有另一套方式的人。濫用「歸屬」,會導致盲信與排外。無條件地歸屬於某個共同體,其危害在於會陷入一種狂熱:你會感到自己和別人親密無間,你會相信自我與他人之間的政治關聯是「天然」的。 我們該怎麼對待每一個人? 在我們人類中間,不應該讓任何一位成員感覺自己被人遺棄在森林中,不應該讓任何一位成員僅僅因為流露出一點人性的脆弱就遭受折磨,不應該讓任何一位成員僅僅因為在共同的道路上不慎滑倒就被人丟棄;不應該讓任何一位成員僅僅因為與眾不同就遭受打擊甚至毀滅……。 我們為什麼會成為獨裁者戕害自由的幫兇? 公民首先會因為別人的自由而感到恐懼。自由的制度就是具有這一特徵,因為每個人對於將要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每個人都感到別人的自由是一種威脅,因為我希望每個人都依照我的預期行事,每個人都有義務順應我的要求,絕對不能觸犯我的利益。你不要以為永遠是執政者想要取締自由或者最大限度地削弱自由——在很多情況下,是公民們對自由感到厭倦或恐懼,於是他們主動呼籲當權者進行鎮壓。 我們應該明訂禁令來矯正社會風氣嗎? 我們不可能通過禁止的手段來戰勝誘惑,禁令只會助長誘惑,並會損害這樣一些人的利益——這些人原本可以更好地駕馭他們的自由,有能力利用那些事物而不去濫用。永遠會有人濫用他們身邊的事物(比如化學藥品、情色衝動、政治、宗教,或者隨便什麼東西),以此來自我戕害,或懲罰自己的罪孽。如果我們希望擁有一個更加成熟、不壓抑人性的社會,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通過教育,培養公民的節制與謹慎。總會有人從六樓往下扔石頭,難道為此我們就只能建造平房嗎?

目錄

序言 第一版序言 第一章 為什麼我們要組成社會? 第二章 服從,還是反抗? 第三章 誰在發號施令? 第四章 希臘人發明了民主 第五章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第六章 經濟問題與人類文明 第七章 如何向戰爭宣戰 第八章 少一些自由,會更幸福嗎? 尾聲 我們能夠抵達此處 附錄 政治術語小辭典

序跋

自序
  你還記不記得,在《對與錯的人生邏輯課》一書中我們曾探討過倫理學立場和政治學立場的基本差異? 這是兩種不同的思考方式,思考的對象是一個人所要做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們將何種用途賦予我們的自由。然而,倫理學首先是一種個人視角,每個人僅僅需要考慮的是,在一個特定時刻,做什麼樣的事情能夠為他的美妙生活帶來更多便利。他並不指望說服所有人這樣做才能獲得良好的結果,或那樣做才能讓大家生活得更滿足、更合乎人性。可以這樣說,倫理學關注的問題在於和自己達成協議,在此時此地按照協議行動,並具備行動的膽識;延宕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們已然同意一種觀點,即人生短暫,不能總是將美好東西拖延到明天……。政治學立場則與之不同,尋求的是另一類型的協定—與其他人的協定。它所關注的是協調配合與機構組織—某些事情可能會影響到許多人,於是眾人就此結成組織。當我進行道德思考時,我不需要說服除我以外的人;而在政治學的視野中,不可避免地,要嘛我去說服別人,要嘛被別人說服。政治學問題不僅僅關切我的生命,更關係到其他許多人的生命,以及這些生命之間的動態和諧。政治學的時間也具有更大的延展性:它不僅僅與當下刻不容緩的焦慮相關,而且會波及更長遠的時段,涉及明天所要達成的規劃。也許到那時候我本人已經不存在了,但是在明天,我所愛的人們依然生活著,我所珍惜的一切依然留存在那裡。   稍作小結:道德行為的結果僅僅依憑於我,由我來把握這些結果,就像人們所說,一切近如「在手邊」(雖然有時我就是費盡心思去想該如何選擇,也不清楚怎樣做才是最合適)。政治學可不是這樣:我們應該考慮其他人的意願。因此,即使是「意圖良好」,也總得耗費許多精力去尋找實現意圖的路徑。時間是個重要參數。許多事情, 起了個好頭,卻耐不住時間的考驗,終歸失敗;或者事情終了才恍然發現,它帶來的結果絕對不是當初你想要的。在倫理學領域,個人自由體現在純粹的行動裡面;在政治學領域,個人自由表現在創造體制、法律以及能夠長久維持的管理模式……這些微妙的機制極易損毀,永遠不會完全按照人們的設想來運轉。或許可以說,倫理學與個人生命之間的關聯是非常明晰的(我想,在《對與錯的人生邏輯課》書中已經向你交代清楚了),但是接下來,我馬上要講述的政治學卻是異質性的,而且在這個領域中進行的種種嘗試,往往因為錯誤的方法而宣告失敗(都是因為「別人」的毛病? )。大多數政治學問題都與這樣的人群相關:那些人(看起來)離我們的生活很遙遠,而且跟我們很不一樣。我當然會關心跟我親近的人,關注他們的生活品質,可是那些人……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認識他們,我還得掛念那些人的事情嗎?是不是對我要求得有點過分?   時代變遷,令人驚異。當我還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顯然對政治學更感興趣。偉大的革命鬥爭讓人情緒激昂。那些距離我萬里之遙的事情,在我看來都是切身的問題。而我們對於倫理學的看法則正好相反,我們認為那不過是一種療癒手段之類的玩意兒,不外乎是那套小資階級的矯揉造作。那時候,我只承認政治行動的道德,好像理當如此,除此以外沒有其他道德;許多人都認為—即使有的人不敢直言不諱地承認—善意的政治目的可以評判政治手段,雖然那些謹小慎微者覺得這種觀點「不道德」。當時只有少數人接受了法國大作家卡繆的忠告,而且也是過了很久以後,我們才有機會回過頭來重新思量這句話:「就政治而言,應該是手段評判目的。」現在,情形剛好相反,想要引起年輕人對倫理學的反思要容易得多(雖然這件事情也不是輕而易舉,你可不要輕易相信那些話……),但是激發他們對政治學的興趣可就太困難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清楚,應該為自己操心。這種觀念有好的一面是,大家盡可能將自己拾掇得齊整得體,這已成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說到公共事務,說到那些影響所有人的事情,比如法律、權利、普遍義務……算了吧,別把生活弄得那麼複雜! 在我生活的那個時代,人們想當然地認為,做一個政治上的「好人」,便有資格不去過問每天的道德問題;今天,似乎人們已經達成共識:在私人生活中,表現得合乎倫理便已足夠,沒有道理再去關注什麼公眾糾紛之類的事情,也就是說,無須理會政治。   恐怕這兩種態度都算不上真正的明智,或者說算不上全然的明智。在《對與錯的人生邏輯課》中我力圖說服你,人的生命容不得過分簡化,總體的視野是非常重要的。最廣闊的視角就是最適宜的視角,帶著這樣的視角,我們的生命得以舒展開來,而不會變得渺小。阿瑪多,人絕不是盆景,不是修剪得越多越齊整才越漂亮;當然,我們也不是浩瀚叢林中的單一個體,相信唯有森林才是重要的。我認為,將我們貢獻給森林,或者將我們孤立起來,再修剪枝椏,使我們變得渺小單薄,或者斬斷與生活在我們周圍數以百萬計的個體之間的聯繫,這些做法都是錯誤的。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不可複製、不可替代的:不論他是我們當中的哪一個,不管他出身多麼寒微,每個生命一旦降臨人間就是一段奇遇,它的尊嚴在於沒有人能夠回過頭來照原樣活上一遍。因此我堅信,每個人都有權利以一種合乎人性、盡可能完滿的方式享受人生。生命不該供奉給神明,不必祭獻給民族,也不用交付給受苦受難的全人類。然而,另一方面,為了達到人性的完滿,我們需要生活在人群中間,也就是說,雖然不能如同其他人那樣生活,但還要和其他人共同生活,或者說,生活在社會中。我們是人類社會的一部分(我認為今天社會的範圍已經不限於我居住的街區,也不僅僅是我的城市、我的民族,而是包含了整個世界),假如我對社會不聞不問,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就好比我坐在一架客機上,不但駕駛員酩酊大醉,還有一位瘋狂劫機者脅迫,他揚言要引爆身上的炸彈,而眼瞧著飛機的一個引擎就要失靈……(如果你願意的話,還可以再加上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險狀),此時我竟沒有和餘下那些理智而頭腦清醒的乘客聯合起來謀求自救,反而吹著口哨,眼望著窗外風景,然後招呼空中小姐,請她把午餐端上來……   古希臘人(他們是睿智、勇敢的長者,你知道,我對他們懷有特別的崇敬)將那些從不參與政治的傢伙稱為「idiotes」,這個詞語指的是離群索居、對別人無所貢獻的人,家庭瑣事困住了他們,說到底他們是被所有人和所有的事情牽著走。從希臘文「idiotes」衍生出了今天所說的「傻瓜」一詞,它的意思就用不著我給你解釋了。在前一本書裡,我曾告誡你,我們唯一的道德義務就是不要當愚蠢的人,不要做蠢事,也別犯我曾指出的那些錯誤,因為各式各樣的愚蠢言行會毀掉我們的生活。你即將開始閱讀的這本書也給出了一個重要資訊,它帶有一些挑釁意味,也有些惹人生氣,因為我們可以把它歸納為四個字:別當傻瓜!要是你對我還有一點耐心,我將會在接下來的章節中解釋清楚這個聽起來實在不怎麼友好的忠告……   作為開頭,我想這裡說的已經夠多了。在這本書中,我們共同來思考一下一個基本事實,即人們不是隔絕而孤單地生活,而是一起在社會中生活。我將要談到權力和組織,談到互助和強者對弱者的剝削,談到平等和差異的權力,談到戰爭與和平—我們要評判順從的原因和反抗的理由。與前一本書一樣,我們首先要講到的是自由(永遠是自由,而且不要忘記自由之中包含著悖謬的束縛,但你永遠也不要相信那些人的話:他們嘲弄自由,將它看作是為了哄騙容易上當的人而編造出來的故事),當然,現在我們要從政治學的意義上來處理自由的議題。你瞭解我:在這本書中,凡是我熱愛的東西,我都會毫不掩飾地站出來支持,然而最終,我不會總結出什麼寓意和教訓,告訴你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不會勸誡你必須去投誰的票,也不會建議你應該給什麼樣的人投票。我們要找尋的是根本問題,是政治學中最要緊的事(而不是當今那些政客正在操勞的要緊事……)。此時此刻,你擁有最後的發言權:你要努力把握這個權力,因為沒有人能讓你放棄,也沒有人能代你發言。

作者資料

費南多.薩巴特(Fernando Savater)

西班牙馬德里中央大學哲學教授,著名哲學家,被譽為「西班牙的沙特」。是一位多產作家,作品主題以哲學及倫理學為主,多達40本以上,包括散文、小說還有詩作,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在世界各國發行,曾獲西班牙國家論文獎,2008年以小說作品《La Hermandad de la Buena Suerte》獲得西班牙行星文學獎(Premio Planeta)。 除寫作之外,費南多亦致力於公共事務,是歐洲著名公共知識分子之一,被稱為「西班牙的魯西迪」,2000年作為Basta Ya民眾運動的代言人獲Sakharov人權獎。另外還曾獲Anagrama獎、Fernando Abril Martorell獎、Cerecedo Cuckoo獎、奧爾特加‧加塞特新聞獎等。2003年5月曾代表西班牙與哈伯瑪斯、德里達等七位公共知識分子一起聯名發表文章,挑戰美國霸權,呼籲打造核心歐洲。 他捍衛自由、寬容和人權,秉持個人信念,公開反對巴斯克地區激進獨立組織的恐怖攻擊行為,並呼籲民眾共同對抗,也因此曾被埃塔組織列為狙殺目標。主要作品有:《尼采的思想》、《倫理與政治》、《教育的價值》,其中最有名兼具普及性的為《哲學的邀請》與《對與錯的人生邏輯課》(漫遊者出版)。後者首版於1991年,現已譯成近30種語言,發行30多個國家,單在西班牙就已重印60多次。與海德格爾的《存在與時間》、羅素的《西方哲學史》等書一起被評為「20世紀20本最有影響的哲學著作」。

基本資料

作者:費南多.薩巴特(Fernando Savater) 譯者:魏然 出版社:漫遊者 書系:日常生活 出版日期:2015-01-08 ISBN:9789865671273 城邦書號:A1020201 規格:平裝 / 單色 / 288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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