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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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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禁你、切開你、填滿你、擁有你──
我沒有發瘋。我很平靜、很享受。
我……愛你。
六位網路靈異社團成員,以及兩名中途加入的不速之客,為了模仿「蠱毒儀式」而來到一棟廢棄的賓館。隨著一名女性成員被發現全身赤裸,遭人凌虐、綑綁,棄置於客房內,接下來每晚都有不同的參與者被神祕的凶手切割殺害,軀幹被藏起、只留下頭顱。而大門更被不知名人士從外側加上了解不開的新鎖,賓館成了完全密閉的狩獵場……
各懷鬼胎的參與者,手段凶殘的未知殺手,荒謬異色的詭譎氣氛……
超越《人蠱遊戲》的殺戮極限,以「愛」為名的扭曲狂宴。
所有未解的謎底都將揭曉!
【房號】
203 道花/25歲 男性/愛情賓館擁有者的兒子,非常有錢。
205 凜/24歲 女性/嶺的雙胞胎妹妹。內向,喜歡哥德羅莉打扮。
206 嶺/24歲 男性/哥德羅莉打扮的人妖。負責炒熱社團中的氣氛。
302 阿尼埃斯/32歲 男性/聰明可靠,領導者般的存在。
303 布伊/23歲 男性/入社時間最短,第一次參加社團夏令營。
305 繪美/30歲 女性/面容清秀,但不化妝便透出一股疲憊感。
406 英二/21歲 男性/目光銳利的帥哥。學過格鬥技、打架很強。
406 克也/20歲 男性/英二的小弟。金髮小流氓。
內文試閱
紙片
阿尼埃斯獨自上了樓梯。他在嶺的房間喝了小瓶子裡裝的飲料而錯亂過後,固然有種虛脫感,但相對的也得以冷靜了些。
——侵入別人的房間亂搜一通,再怎麼說都做得太過火了。可是考慮到嶺持有的藥物,他是殺人凶手的可能性實在很高。
阿尼埃斯一邊思考,一邊爬上三樓後,並不回自己房間,而是去到離樓梯更近的301號房,敲了敲布伊的房門。
「是誰?」
過了一會兒,門後傳來布伊的聲音。
「我是阿尼埃斯。剛才很對不起,我在嶺的房間喝了奇怪的藥,整個人都錯亂了。」
阿尼埃斯向門後的布伊大聲道歉。
「……我知道了,算了啦。」
「對不起喔。」
到頭來布伊還是沒開門。阿尼埃斯來到自己房門前,看了看門板上面。
「咦?」
下一瞬間,阿尼埃斯臉色蒼白。
——不見了!我夾在門板上面的紙片不見了!
他低頭一看地板,發現了紙片。
——是有人……入侵我房間?
他的心臟跳得像一陣急鼓。先前的冷靜與虛脫感消失無蹤,腦子一片火熱。
伸手去轉門把……門鎖……是鎖上的。
打開鎖進去一看,還很明亮的陽光照亮室內,感覺不出有人在。
阿尼埃斯一瞬間心想,會不會是紙片碰巧自己掉下來?但他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
——想得這麼天真是會被殺的。被誰?可能性……是每個人都有的。
阿尼埃斯走出這個房間,是在6點前5分鐘。最先來到大廳的是道花,當時是6點5分左右,所以如果只是入侵阿尼埃斯的房間並看看裡面的情形,是辦得到的。
一旦進到房裡,就會看到床上……
「凜!」
阿尼埃斯忍不住喊了出來,跑向寢室。凜還是一樣躺在床上。
「呼……」
眼前凜還完好,讓阿尼埃斯放下心來,重重呼出一口氣。
——是誰?是誰?是布伊?是繪美?是道花?還是四樓那女人?為什麼這人什麼都不做?就只是來看凜的屍體嗎?
阿尼埃斯為防萬一,仔細檢查房間,但並未找到新的竊聽器,似乎也沒有東西被偷。
——來人果然只是來看凜的屍體啊。是道花或其他人覺得可疑,跑來檢查我房間,然後……我擁有凜的屍體這件事,被這個人知道了……事態已經刻不容緩……今晚就動手吧。
看我把所有人都給殺了。
要達成這個目的……阿尼埃斯想了一會兒,先前往嶺的房間。
他下到二樓,進入206號房。在從窗戶射進的傍晚陽光照耀下,嶺的首級難過地從床上仰望天花板。
阿尼埃斯從嶺的包包裡拿出眼鏡。這是他白天檢查的時候就已經先找到的。眼鏡有度數,但度數不深,所以沒有問題。
然後拿起嶺房裡的手電筒,前往地下倉庫。途中他去看了看大廳的情形,但繪美與道花都已經離開。他來到地下倉庫,把一卷絕緣膠帶放進口袋。
阿尼埃斯回到自己房間後,戴上眼睛,用毛巾塞住嘴。然後只要用膠帶封住眼鏡的空隙,相信應該足以抵禦防狼噴霧劑。
——就先殺了道花吧。只要除掉他,剩下的人都不是問題。然後搶走道花手上的武器,下一個就是布伊。噴得他看不見東西以後……
阿尼埃斯看看四周,然後拿起絕緣膠帶,拉出一段後扯下來,扭成繩索狀。
——就用這個勒死他!
阿尼埃斯笑得嘴角上揚。
繪美和四樓那女人,靠力氣應該就能擺平。
現在時間是晚上不到八點,他早已決定要等深夜再行動。因為只要對手睡著,就做不出什麼反擊。
阿尼埃斯覺得肚子餓了,喝下保特瓶裡剩下的茶,把乾糧跟著灌進喉嚨。
保特瓶空了。這樣一來,阿尼埃斯的飲水就只剩下一瓶500ml的茶。可是……凜的水和食物還很多。
——之後只要那些傢伙都死掉,我和凜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阿尼埃斯在總算變暗的房間裡,獨自一人……和凜兩個人笑著。
訪問者
房門傳來小聲的敲門聲。道花看看手錶,現在是晚上11點。儘管想到來人來得還真晚,但為防萬一,還是拿著電擊棒走向房門。
他打開房門,用手電筒照過去。站在門外的……果然是繪美。她還是一樣穿著厚實的黃綠色運動服。
「道花,我來晚了。」
繪美低頭道歉。由於她和阿尼埃斯約好八點見面,算來已經過了三小時。
「沒關係啦。進來吧。」
道花讓繪美進了房間,鎖上房門後,走向寢室。
「妳還花了真多時間啊。該不會是在跟他上床?」
道花請繪美坐床上,自己坐到沙發上。
「……不,我一直在等,但阿尼埃斯都沒來我房間。我剛才去敲了他房門,可是沒有回應……」
繪美回答得很淡然。
「哼?還真令人好奇。他又不是那種會忘記約定的人。」
「是啊……」
繪美說話的聲音顯得很無力。道花心想她一定是見不到阿尼埃斯而覺得寂寞,哼哼笑了幾聲。
「那妳本來打算跟他說什麼?」
聽道花這麼問,繪美排起頭來:
「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我是看阿尼埃斯好像有點累了,想說陪他聊聊。」
「哼?那為什麼要在八點見面?在六點集合過後聊聊不就好了?」
「啊……對不起,因為我身上有汗臭味,想說至少先擦澡以後再去見他……」
「哼哼哼,妳還真少女。所以妳是想把被我和布伊上過的身體洗乾淨了?」
道花說得很諷刺。
「不,我沒這麼想……」
繪美小聲否認。
——繪美是打算跟阿尼埃斯上床嗎?
「哼哼哼,沒關係沒關係。不過還真遺憾啊,我想阿尼埃斯多半是跟凜在一起啊。」
「……咦?」
繪美以驚訝的表情看著道花。
「畢竟嶺出了那樣的事。妳也知道凜喜歡阿尼埃斯吧?所以我看阿尼埃斯應該是在凜的房間安慰她吧?」
道花心想,實際上多半是凜待在阿尼埃斯的房間。
只是不知道凜是不是還活著。
「……是這樣嗎……」
「說不定他們現在正打得火熱呢。」
只靠手電筒的燈光,照不清楚繪美的表情,但道花心想她的表情一定很失落。
「對了對了,妳有問布伊嶺的事情嗎?」
道花突然換了話題。
「咦?啊,有的,我問了一些……」
「人果然是他殺的?」
「是……」
「也是啦,畢竟除了他以外也不會是別人了。理由呢?」
「這個……好像說導火線是我。」
「哼哼哼,是嗎?」
道花知道事情照他的盤算進行,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只要有繪美陪伴,布伊就不再孤獨,所以也就沒有理由要聽嶺這個人妖的命令。他是想搶回所謂奴隸契約云云的影片,才動手殺了嶺嗎?
如果是在外界,應該不會輕易做到殺人這個地步,但就是因為待在這個封閉的KODOKU空間裡,才會讓理智無法發揮踩煞車的作用。而誘使事態這樣發展的人……就是我。是我營造出來的演出,製造出了新的凶殺。哼哼哼,很好。
「請問,這間賓館的管理員,是後天就會來了沒錯吧?」
「……算是吧,快的話是後天。」
其實管理員沒這麼快來,但道花仍然這樣回答。
——真相要等到大家的體力變得更差時再說。因為一旦他們在還有體力的時候知道這件事,也許就會有人拚命掙扎著想出去啊。
「是嗎……」
「不過也未必後天一到就會馬上來,也可能拖到一週後。到了那個時候,就得喝腐臭的水……哼哼哼,還得吃腐爛的屍體活下去啊。」
「說得也是……」
道花是想嚇嚇繪美,但她並沒有覺得恐懼的跡象。
……這女人也許精神已經出了毛病。道花忽然想到這樣的可能。
「請問……傍晚我也問過,殺了克也的人就是嶺吧?」
繪美又換了話題,彷彿心中有事情想問清楚。
「應該是吧,可能性很高。」
「那之後只要留意布伊,就不會有問題了?」
——她問這個是擔心阿尼埃斯的安危?也不想想也許阿尼埃斯現在就和凜上床……
這時道花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有趣的點子。
——畢竟嶺已經不在了,就讓繪美去接近阿尼埃斯,讓布伊再度孤立。這樣一來,布伊就會把繪美或阿尼埃斯……哼哼哼。
「妳最好不要再接近布伊了。」
「咦?這是為什麼?」
「因為布伊有點孩子氣,要是妳再繼續搭理他,他不就會對妳太執著?到時候他也許就會覺得是阿尼埃斯搶走妳,憤而出手攻擊。」
道花對繪美說得煞有其事。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我不會再跟布伊親近。」
「哼哼哼,這樣最好。妳應該明白吧?如果想保護阿尼埃斯,以後也要繼續聽我的命令喔?」
「……是。」
——繪美是不是沒注意到她自己就已經對阿尼埃斯太執著了?也罷,能利用的我全都要拿來利用。下次就把繪美和阿尼埃斯送作堆,然後讓他們恩愛給布伊看吧。就不知道布伊會挑哪一個來下手?
「請問……我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回房間了?」
繪美打斷了道花的妄想。
「嗯?嗯。要是知道什麼跟布伊還有阿尼埃斯有關的事情,要立刻跟我報告。」
「……好的。」
繪美說完就走出了道花的房間。
——明天是星期一。除了我以外的人,應該都相信到了後天就會有人來救吧?所以,如果殺人犯認為自己在玩KODOKU,應該會認為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好了,就來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吧?我就站在旁觀者以及導演的立場,來欣賞這齣戲吧。
道花哼哼笑了幾聲,又開始了愉快的妄想。
合而為一
阿尼埃斯覺得有股令他發毛的寒氣,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腦子還昏昏沉沉的。身體……不對,是手腕在痛。
是自己不知不覺間睡著了嗎?
喀啷。一想起身,就聽到幾聲金屬聲響。
「嗯……」
無論動右手還是左手,都聽到喀啷喀啷的聲響,金屬陷進手腕。他等了一會兒,等眼睛習慣黑暗,再靠著月光看看周遭。
「咦……?」
阿尼埃斯全身赤裸,趴在凜的屍體上。他的面前,有著凜仰望的臉在瞪著他。凜因屍僵而變硬的身體抵在他胸口。
而阿尼埃斯大大往旁攤開的雙手手腕,被人用金屬手銬固定在床架上,讓他動彈不得。
而且阿尼埃斯的手腕與凜的手腕,被人用鐵絲緊緊纏上很多圈,讓他和凜處在攤開雙手互相擁抱的狀態。
狀況太出乎意料之外,讓阿尼埃斯啞口無言。
——為什麼……是什麼時候……快想起來……六點集合過後,發現有人入侵這個房間的跡象,所以我為了保護我和凜的兩人世界,決心把大家都殺了。然後我開始準備,決定等深夜來臨,於是先用餐……
「啊,是吃的東西有鬼!」
阿尼埃斯忍不住叫了出來。原來入侵者的目的,就是在他的食物裡下藥。
「該死!」
阿尼埃斯深深對自己的天真感到後悔。他只想著凜的屍體已經被別人看到,疏於防範其他方面。
——該死……我會怎樣?就這樣一直被置之不理嗎?
阿尼埃斯為了讓心情鎮定下來,深深吸一口氣。凜的屍體發出的腐臭刺激他的鼻腔,漸漸消融他的理智。
——但現在的狀況,有那麼悲慘嗎?就只是和凜一直抱在一起。這不正是我所期望的世界嗎?
阿尼埃斯再度用鼻子深深吸一口氣。
——有什麼不好的?事到如今才手忙腳亂也沒用。反正到了明天,就會有管理員來。在這之前,就處在這種狀態又有什麼不好?不,我甚至應該感謝把我弄成這種狀態的犯人。
「謝謝,謝謝。」
阿尼埃斯自然而然說出感謝的話語。
「啊啊……凜……」
喀啦……這個時候,他聽見了開門的聲響。
——室內還很黑,所以多半是深夜吧。會在這種時間來的人,也就只有把我綁成這樣的人了。
阿尼埃斯以緊張的神情等待入侵者。
聽到上鎖的聲響後,入侵者隨即來到了寢室。迎面照來的手電筒燈光很刺眼,讓阿尼埃斯看不清楚這人的模樣。但阿尼埃斯已經看出入侵者是誰了。
因為往合理的方向思考,就只可能是一個人。
接著,他聽見唰的一聲金屬聲響,入侵者似乎是展開了一種棒狀物體。阿尼埃斯一瞬間看見了銀色的光輝。
是刀械?他瞬間想到這個可能。入侵者一路來到床邊,用手電筒照亮阿尼埃斯與凜的臉。他總算能夠清楚看到凜的臉了。
「謝謝,謝謝。」
——啊啊,我好幸福。
入侵者爬上床,把銀色刀刃拿到阿尼埃斯眼前……那是一把折疊式的鋸子。多半就是用來截斷嶺首級的那一把。
——這人想做什麼?是打算殺了我嗎?
阿尼埃斯茫然想著這樣的念頭,入侵者卻不把鋸子抵在阿尼埃斯身上,而是抵在凜的脖子上。
「啊啊啊……」
阿尼埃斯口中發出驚呼聲。他拚命想動手,但被手銬銬住,動彈不得。
入侵者慢慢前後拖動鋸子。過不了多久,鋸肉的聲響轉變為鋸骨頭的聲響。
「啊啊……凜……凜……」
阿尼埃斯在哭。現在這一瞬間,眼看凜就要和她哥哥嶺一樣身首分家。這讓他好難過……好悲傷……
過了一會兒,入侵者鋸下了凜的頭後,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拉起了她的首級。
「啊啊啊……凜……凜……」
就在這時……
「好痛!」
鋸子的鋸齒,刺痛了阿尼埃斯的腰部。
——啊啊,這人接下來是打算鋸斷我的身體?
「嗚嘎嗚!」
一陣劇痛傳來。鋸齒撕裂了阿尼埃斯腰部的皮膚。
「嗚嘎!」
痛楚一口氣將阿尼埃斯拉回現實。
——天啊。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趁還留在妄想世界時死掉。
「嗚嘎咕嘎啊啊!」
接著鋸子鋸斷了阿尼埃斯的肌肉。
「嗚咕嘎!」
滾燙的痛楚擴散到整個背部。不用看也知道湧出了火熱的血。
會被殺會被殺會被殺。恐懼湧上阿尼埃斯的心頭。
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恐懼與疼痛打散了思考。
「住手……救命……」
鋸子往前拖……又往後拖……
「嗚嘎喔嘎啊啊啊咕嘎啊嗚嘎啊啊啊!」
鋸子的鋸齒終於達到腰骨。阿尼埃斯忍耐不了這種像是腦漿被人攪拌似的劇痛,整個人拚命掙扎扭動。手銬陷進肉裡,但骨頭被鋸傷的痛楚更加劇烈,足以輕易將這樣的小小痛楚一腳踢開。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這種痛苦……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痛楚隨著俐落的削骨聲響襲來。每當鋸齒一動,感覺就像腦漿被人亂攪一通。
「嗚嗚嗚哈啊啊啊啊!」
脊椎被鋸斷了。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就在他說不出話的當下,剩下的肉也慢慢被鋸開。
他詛咒著自己那連昏過去都不會的大腦。
「喀哈啊……殺了我……」
——好想死,好想趕快死掉,得到解脫。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願上達天聽,視野慢慢變得模糊。看來終於漸漸聽得見死亡的腳步聲了。
咚。
有個沉重的物體被人放到枕邊,然後頭髮被人用力拉起。
他的眼前……有著自己的下半身。
阿尼埃斯最後看見的光景,就是自己醜惡的那話兒抵在自己臉上……
第九天/早晨
來到旅館後第九天的早晨來臨了。繪美茫然望著從窗戶射進的陽光。
也不知道這樣發呆了多久,一陣咚咚作響的敲門聲將她拉回現實。她朝放在床上的手錶看時間,看到已經過了十點。
看來自己發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咚咚咚。敲門聲變得比剛剛大,像是在催她開門。繪美起身走向房門。
「啊啊,繪美!」
敲門的人是布伊。
「繪美,妳昨天晚上人在哪裡?我一直敲妳的門,妳都沒出來吧?」
布伊似乎有點生氣。
「對不起……我去道花的房間跟他談事情。」
布伊什麼話也不說,進了房間,然後鎖上房門,走到寢室,躺到了床上。
「請問,你怎麼了?」
繪美站著這麼問。布伊彷彿就等她問這句話,坐起了上身。
「真是的!繪美,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我又被阿尼埃斯打,妳又不在房間。嶺那件事怎麼樣了?」
布伊以責怪的語氣說個不停。
「對不起……阿尼埃斯和道花,懷疑是你殺了嶺。」
「果然啊~」
布伊誇張地用手按住臉。
「我覺得等到了中午,最好還是去一趟大廳……跟他們兩個解釋清楚。」
繪美以平淡的語氣這麼說。
本來他們的計畫,是要對阿尼埃斯與道花解釋說布伊外套帽子的帶子被偷走,等去到嶺的房間時,嶺已經死了。
「咦咦?要我來講喔?妳來幫我解釋啦。」
「由我來說明,也只會變成推測,洗刷不了嫌疑。還是得由你自己解釋……」
繪美一臉不解的表情這麼說。
「這樣啊,那也沒辦法啊。」
布伊露出像是小孩子鬧彆扭的表情。然後扭扭捏捏了一陣,手伸到腰間,簌簌作響地脫下了褲子。
「那我會努力的。」
布伊把跨下朝向繪美。
「幫我舔。」
他笑瞇瞇地看著繪美。
——昨晚道花是叫我不要再跟布伊親近……
遲疑了一瞬間後,繪美走到布伊身前,把臉埋在他跨下,含住了他變硬的那話兒。
「啊啊……」
布伊發出舒暢的聲音。
——跟我離婚的老公也常逼我做這種行為,道花也曾要我這樣。相信男性一定很喜歡叫女性這樣吧。
繪美一邊想著這樣的念頭,一邊繼續口交。
12點5分,道花下到大廳一看,布伊與繪美已經來了。
「嗨,阿尼埃斯還沒來嗎?」
「啊,道花,早安……阿尼埃斯還沒來。」
繪美出聲回答。布伊本來在和繪美說話,但一看到道花就默不作聲,低下頭去。
——繪美似乎還沒開始孤立布伊啊。
道花以另有深意的表情看了繪美一眼,繪美面無表情地回視道花。
之後他們三人都默默等著阿尼埃斯。等了10分鐘左右,阿尼埃斯還是不來。
由於沒事可做,道花決定小小欺負一下低著頭的布伊。
「不知道嶺的身體在哪裡說。」
道花對布伊這麼問。一提起嶺的名字,布伊就肩膀一顫。
「啊……我去到他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布伊以害怕的聲調這麼說。
「嗯?畢竟他頭都被砍下來了,當然應該是死了啦。」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有人偷走我外套帽子的帶子……」
「布伊,你現在不就穿著外套?」
布伊和昨天一樣,穿著沒有帶子的連帽外套。
「不是這樣!是我外套帽子的帶子被人偷走了!」
布伊大聲呼喊。
「然後……這個,前天晚上,我去到嶺的房間一看……這個……他就已經死了……」
布伊再度低頭,越說越小聲。
——他是想說他的外套帶子被人偷走,然後有事去嶺的房間一看,卻發現嶺已經死了?
道花判讀出布伊想說的話。
「嗯~你是指前天晚上,我跟你在那走廊上遇到的時候?」
「對對對,就是這樣!」
布伊連連點頭。
「為什麼那個時候,你不告訴我說嶺已經死了?」
道花語帶責備地這麼說。
「這是因為……這個……呃……」
布伊慌慌張張地望向繪美。
「我想……應該是太害怕才不敢說吧?」
繪美立刻幫忙緩頰。
——原來如此,看來是繪美出的主意啊。
道花瞬間看穿了這點。
——喔~就是為了讓他講這個藉口,才姑且不孤立布伊啊?她是為了避免布伊被逼得走投無路而行凶,又或者是另有別的意圖呢?算了,既然是這樣……
道花的雙眼發出了詭異的光芒。
「原來如此……那也沒辦法啊。嗯,遇到這種事,誰都會怕得說不出口啊。」
「嗯!」
聽道花這麼說,布伊高興地點了點頭。
——這小子實在是個貨真價實的笨蛋啊。
道花覺得傻眼,同時看看手錶。12點25分。不知道阿尼埃斯是不是還在睡,到現在還不來。
「阿尼埃斯還沒來啊。」
「是啊……」
繪美一臉擔憂的表情。
——繪美說昨天晚上她和阿尼埃斯也約好要見面,但阿尼埃斯都沒去繪美的房間。繪美擔心起來,跑去阿尼埃斯的房間敲門,但還是沒有回應。這也就是說,他和凜一起……
「啊!」
道花忍不住叫了出來。布伊與繪美嚇了一跳,抬起頭來。
「沒有,沒事。阿尼埃斯又不來,我們就解散吧。」
「可是……」
繪美以不安的表情看著道花。
「嗯,不用擔心,多半只是跟上次一樣睡過頭,我去叫他。」
「這樣啊……」
繪美似乎有話想說,但卻閉口不語。於是三人就一起上了樓梯。
「那我們傍晚再見囉。」
道花上了三樓後,揮揮手和兩人道別。然後看著繪美與布伊進了房間,鎖上房門之後,走向阿尼埃斯的房間。
咚咚咚咚咚咚。
道花盡量小聲敲門。心臟跳得像一陣急鼓。明明沒有人在,但道花就是忍不住一臉賊笑。
道花認為凜多半就在阿尼埃斯房裡。再考慮到凜的食物都還留在她房間,凜很有可能已經被阿尼埃斯所殺。
——阿尼埃斯房裡有凜的屍體,所以他才會拒絕我和繪美去他房間。若是如此……那他昨晚和繪美約定要見面,以及剛才的集合時間,為什麼都沒出現?
如果他房裡藏了屍體,應該會盡量做出不讓人接近他房間的行動。和繪美的約定也就罷了,但他應該知道要是集合時間沒出現,就會有人去他房間。明知這樣卻還不來,就表示……
等了好一會兒,阿尼埃斯還是沒出來。道花從口袋裡拿出了母鑰。
他慢慢轉開門鎖,小心不發出聲響。接著也並不立刻進入房間,而是先側耳傾聽。裡面一片鴉雀無聲。
道花關上門時推得很慢,小心不發出聲響。接著也不上鎖,便往房間更裡面走。
寢室非常明亮,與眼前的慘狀極不搭調。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道花忍不住捧腹大笑。雖然亂七八糟,但做得非常徹底。
床上可以看到凜和阿尼埃斯的首級相望,兩人的身體都不見了。看來就和嶺那次一樣,是被人搬走了。
道花鎖上房門,然後回到寢室,觀察兩人的首級。
阿尼埃斯多半是昨晚被殺的吧,他的皮膚還有著曾有過生命的跡象。相對的,凜則似乎已經死了好幾天,皮膚泛黑,發出廚餘似的惡臭。
雖說是山上的賓館內,但現在是盛夏,相信屍體已經開始腐爛。
床上留下了滿滿的血跡。
——阿尼埃斯是活生生被人砍下頭來嗎?是誰,為了什麼殺他?這種事晚點再來想,現在該做的是……
道花脫下內褲,開始磨蹭已經硬梆梆的那話兒。他實在太興奮,三兩下就快要射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阿尼埃斯,跟你借一下凜囉。」
道花用左手抓住凜的頭髮,把她的首級拉起來。
「呼~呼~呼~……嗯!」
道花射出的白濁液體灑上凜的左眼,然後從鼻子旁邊流下,弄濕了嘴角。
「啊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阿尼埃斯,我把凜給玷污啦。」
說著就把凜的頭朝阿尼埃斯的首級扔去。硿一聲堅硬物體互撞的聲響響起,兩顆頭顱在床上滾了幾圈。
——阿尼埃斯那麼聰明,卻這麼輕易就被殺了?
這讓道花十分興奮,任由感情驅使,發洩出性慾。
——不管是怎麼回事,今後互相殘殺的情形應該會越演越烈。我得先回房間去武裝自己。
道花再度仔細看了看兩個首級,然後回自己房間去了。
作者資料
八頭道尾
出身大阪府,現居愛知縣。A型射手座。上班與寫作活動並行。興趣是閱讀與電玩。喜歡反派甚於主角。靈異迷,熱愛UFO、UMA等不可思議的事物。著有《人蠱遊戲》、《廢墟遊戲》、《學園x封鎖》。 作品《人蠱遊戲》除改編漫畫《毒蟲》外,電影翻拍計畫亦在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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