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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安德烈.諾頓文學獎2012最佳青少年科幻小說
☆ 康普頓.庫克文學獎2013最佳小說
☆ 西德尼.J.伯斯文學獎2013最佳新人小說
☆ 亞馬遜網站逾八成讀者給出4.5星好評
☆ 好讀網每5位讀者就有3人給予4星以上好評
一枚公平的硬幣可以連續擲出多少次正面?
每一次的拋擲都是一個美夢成真的機會……
你遺失的女友,請問是原本的珍娜嗎?還是這位珍娜2.0?
艾弗朗回到原本世界已經一年了,
用硬幣穿梭在各個平行宇宙間的日子,回想起來就如一場瘋狂夢境。
他和珍娜成為一對人人稱羨的情侶,直到當時的冒險夥伴——柔伊闖進他的畢業舞會。
柔伊來自平行宇宙,是珍娜在另一個宇宙的類比。
而她的出現還稱不上艾弗朗的最大危機。
眼前面臨的問題遠比他的愛情生活複雜許多——
多重宇宙即將面臨崩解,而且很可能是艾弗朗造成的。
艾弗朗、珍娜、柔伊展開了跨宇宙的任務。
他們必須相信其他版本的自己以及朋友,才能及時力挽狂瀾。
不過就算他們終於解決歧見,他們願意為全人類做出多大的犧牲?
【好評推薦】
「這不只是很棒的青少年小說,《雙面抉擇》更是一本表現極佳的科幻作品,角色的情感描寫與量子科學理論皆大放異采。」
——書評部落格SF Signal
「《雙面抉擇》是各地奇幻/科幻迷屏息以待的作品。除了科幻的成分,其他元素也一樣精采。情感張力不但是本書亮點,更呈現出角色的成長。」
——書評部落格RT Book Review
「喜歡探究蟲洞、量子實體的重度科幻讀者,這本書可說是你們的校外教學日。」
——《書單雜誌》
「風趣、俏皮且出乎意料地直擊核心,此書完整演繹了『許願務必要小心』的真正內涵。」
——蘿倫.麥可勞夫林,《倒數計分》作者
「這本書有太多引人遐思的元素:熱血的冒險、紮實的理論物理、真實的危機以及幽默的文筆。」
——潔米欣,《繼承三部曲》作者
內文試閱
第一章
艾弗朗.史考特坐在吧台前,攪動著玻璃杯中的冰塊。他很困惑為什麼到了派對最後,他總是形單影隻,就算他攜伴參加也不例外。今晚對他和珍娜來說相當重要,但在這場畢業舞會裡,她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跟朋友在一起。
「二十五分錢買你現在想什麼?」
聽到背後的這個聲音,艾弗朗跳了起來,葡萄柚汁灑在他的手上,冰塊則落在吧臺上咚咚作響。坐在高腳椅上的艾弗朗轉過身來,看見了相機鏡頭,還有在相機之後的奈森.麥肯錫。相機的螢幕發出了詭異的光芒,映在他摯友蒼白的臉上,再反射到他的眼鏡上,讓他雙眼看起來相當迷濛。
「幹嘛緊張?」奈森說。
艾弗朗放下玻璃杯,用紙巾把手擦乾。
「你嚇了我一跳。」艾弗朗說。
「那會是影片中很棒的鏡頭。」奈森說。他坐上一旁的高腳椅,撥弄著相機的控制旋鈕,接著把螢幕轉過去給艾弗朗看。
「二十五分錢買你現在想什麼?」奈森在螢幕上重播了剛才的鏡頭。艾弗朗看見自己從座位上彈起來,同時潑出了一些果汁和冰塊。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奈森就是有種神奇的能力,總能捕捉到艾弗朗最糗的瞬間。
「還真是謝了。」艾弗朗說。
「等等。你看。」奈森用慢速度將片子倒回去,看起來更加搞笑。「這個片子一定會爆紅。我有預感。」
「之前二十支片子你也都那麼說。」艾弗朗清了清喉嚨。「那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問。
「說什麼?」奈森正對著舞池拍攝,用他最喜歡的那種廣角鏡頭。
「二十五分錢買你現在想什麼?」他吞下最後一口葡萄柚汁,苦澀的味道讓他皺起了眉頭。他從未告訴奈森去年他得到了一枚神奇硬幣,也在每次拋硬幣後去了好幾個不同的平行宇宙。他仔細端詳著他的朋友,確定他真的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奈森。
「那只是大家在傳的一句話。」奈森說。他伸直了手臂,把相機拿到離自己最遠的地方,以便測試相機的變焦功能,希望能夠拍到里雅.多娜晃動的電臀。這支片子應該會比他拍的其他片子更容易爆紅吧。
「不是吧,不是這樣。沒有人這麼說。」艾弗朗拉著自己的領結,想辦法鬆開一些,在完全解開的那一刻,他嘆了一口氣。他花了半小時的時間才把領結打好。原本他打算用簡單的夾式領結就好,但媽媽堅持既然都花錢幫他租燕尾服了,他至少要學會打真正的領結。「大家說的是『一分錢買你現在想什麼。』」
「因為通貨膨漲,所以我改了一下。現在一分錢根本不能做什麼,不過二十五分錢也好不到哪裡去。你還記得我們在國中時買的小罐果汁嗎?我最喜歡的是藍色那種。它的滋味就像在喝著憂鬱,你懂吧?」
「所以你這麼說沒有特別的意思?」艾弗朗問。
「有什麼問題嗎,小艾?」
問題就是艾弗朗最近常想到那枚特別的二十五分錢,奈森的用詞正好觸發那讓他難以放下的偏執。他擁有的那枚硬幣現在已經毫無用處,而且那是到目前為止他知道的唯一一枚。但如果有其他枚神奇硬幣,他任何一位朋友都可能在任何時候被更替,或是他會被換置到另一個平行宇宙,過另一種人生,無力改變局勢。
「沒事。別在意。」艾弗朗說。
「你還好吧?」
「我沒事。」
「我是說,你和珍娜還好吧?」奈森問。「那個計畫沒變吧?」
「是啊。當然沒變。」艾弗朗側看了奈森一眼。「怎麼了嗎?你聽到什麼嗎?」
「沒有人跟我說什麼,老兄。但我有五隻眼睛,今天晚上我看到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太多啊。」
「五隻?」
奈森用他的相機對著艾弗朗並笑了。
「珍娜去洗手間了。」艾弗朗說。他看了吧台上方的時鐘一眼。「十三分四十五秒之前。我不是故意計時的,這樣做很怪。」
「是啊。」奈森說。「雪萊和她在一起嗎?」
「當然。」艾弗朗說。「還有瑪莉。整個晚上,我和我女朋友獨處的時間不到五分鐘。」
「你只和珍娜跳了一支舞。」奈森說。
艾弗朗開始抱怨。「那就是我今晚跟她獨處的五分鐘啊。拜託,請告訴我你沒把那些錄起來。」與其說和珍娜跳舞,他更像是在她身邊規律地移動位置。
「我的工作是負責拍下你出糗的畫面。我建立了一個分類,記錄你所有丟臉的事,好讓你懂得謙遜。在你將來飛黃騰達以後,也可以用這些片子勒索你。還有,我認為你沒有跳得很差。」
「是你不這麼想。我踩到了她的腳趾頭。還踩了兩次。」
即使他經歷了去年夏天那趟危險而扭曲的平行宇宙之旅,和珍娜約會仍是讓他覺得最驚喜的事。他的內心有部分一直預期他們的關係會走到終點,一切只是場美夢。連桃樂絲都回到堪薩斯州去了。
「你可以把相機放下來一下嗎?」艾弗朗問。「我覺得自己好像在跟穿著醜陋西裝的少年生化人說話。」他說。
「我……不……想……要……錯……過……任……何……鏡……頭。」奈森用機器人般的語調說話。「我的西裝怎麼了嗎?」
「從……一直以來,紫色就不是流行的顏色。我不想讓你失望,但在畢業舞會時,不會有大怪獸來攻擊薩默塞。」
「但你沒辦法保證。」奈森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相機面朝後方的鏡子,放在吧臺上。他仔細看著自己的倒影,把上滿髮膠的金髮撥順,調整一下眼鏡,然後全神貫注地看著艾弗朗。相機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道紅色的壓痕,像條疤。
「不管怎麼說,運氣不好吧。今天晚上到處流竄的,就只有青少年的荷爾蒙。」艾弗朗說。
「我已經拍了不少那樣的片子了。美國電影協會可能會把這樣的片子歸為限制級吧。」奈森說。「不管怎麼說,你不用擔心珍娜的事。她很喜歡你送她的項鍊,不管那是什麼啦。我確信如果她在廁所的話,她不會把你甩了,她只是要上……」
「謝謝你。」艾弗朗說。「不是,我是說真的,我真是鬆了一口氣,當你……」
奈森咯咯地笑。
艾弗朗嘆了口氣。「鬆了一口氣?(註1)」
奈森點點頭,還是笑個不停。他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你什麼時候才會長大?」艾弗朗問。
「廁所的笑話總是很好笑。」奈森說。
「但也總是那麼臭。」
「說得好。」奈森說。
艾弗朗的胃在翻攪著,只好用手壓著腰帶。在他覺得快吐出來的那一刻,反胃的感覺就跟它到來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就像他第一次前往平行宇宙一樣。但能帶他來去宇宙間的硬幣已經失效,而且根本也不在他身上。
「呃,你還好嗎?」奈森問。
艾弗朗站了起來,大幅掃視了房間四周,看看是否有任何變化。那個旗幟原本是藍的,還是紫羅蘭色?
「我們剛剛在聊什麼?」艾弗朗問。
「我們在進行糞便學的機智問答。」奈森說。「說真的。到底怎麼了?」
艾弗朗很擔心自己又被送到另一個宇宙去,或是被其他人趕到另一個宇宙去,但奈森記得他們剛剛的對話。他也沒什麼改變,其他一切看起來也跟之前相同。
「你不用這麼火辣。或者說,你看起來有點太火辣了。」奈森說。「我是說真的,雖然客觀來說,身為一個男人,你不是完全沒吸引力啦。這都要感謝你媽媽優秀的基因,她連穿牛仔褲看起來都很正點。」
「我現在沒事了。」艾弗朗說。
「才怪,我那樣說小瑪你都沒回話。」
「我已經放棄了,不想再管你對我媽莫名的愛慕。」
「噢,她來了。」奈森說。
「我媽?」艾弗朗問。
「你的約會對象啦。」奈森從吧臺上抓起了相機,對著艾弗朗的肩膀後方。「開拍吧!」
艾弗朗從椅子上轉了過來。珍娜則站在舞廳的入口,環顧著四周。她已經換上了無袖上衣與牛仔短裙,看起來有點慌亂。
「她的禮服呢?」奈森問。
珍娜的舞會禮服真是個令人愉快的驚喜,因為她的衣櫥裡多半都是包很緊的T恤和牛仔褲。暗紅色的無袖禮服襯托出她的好身材,但珍娜不想露太多而不時拉著衣服。在加長禮車上,珍娜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對於奈森一直想拍照記錄而感到不悅。想到這一點,艾弗朗覺得她整晚躲著他,很可能是因為厭倦奈森的持續關注。
「一定有哪裡不對勁。」艾弗朗走向珍娜,奈森緊跟在他後面,口中還唸唸有詞說著舞臺的指令。
「你很久沒看到她了。你一定是在期待她的到來。」奈森提示。
「才十五分鐘。」艾弗朗說。
「『渴望的樣子』。我要拍個熱淚盈眶的重逢畫面。你有辦法三秒鐘落淚嗎?」
「奈森。夠了。現在不是時候。」
艾弗朗走近時,珍娜的臉上泛起一抹笑意。事實上,這時候的她看起來比今晚任何時候都開心。珍娜跑向了他,邊跑邊避開舞池中的一對對情侶。她到底怎麼了?
他們在舞池中央相遇。她有點猶豫地將一隻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好像不太確定他是真的一樣,然後,抓得更緊。她滿臉通紅,大口地喘著氣,汗珠沿著她的瀏海滑落,滴在她的額頭上,一綹頭髮緊貼在她的後頸。
「艾弗朗?」珍娜說。她的眼睛有些不太尋常,明亮的雙眼中閃爍著光芒。她熱切地看著他,讓他頓時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從二年級開始,她總是會讓他變成這樣,直到去年暑假兩個人終於進一步瞭解對方。
「你很想念她。」奈森小聲地說,只有艾弗朗聽得到。
「我想妳。」艾弗朗說。「妳是不是……」
她用吻打斷了他的話。這時他什麼都不想,只想著她輕柔的脣。珍娜不習慣公開放閃。她私底下和他相處時也不太自在,這點讓他總是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但這個吻卻全然不同,她深深地投入其中。
但這卻不是嶄新的感受,是曾有過的感受。
恐懼襲上了艾弗朗的心頭。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不該發生這種事。「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他把她拉開,盯著她看。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張開雙眼。是一對清澈的「藍色」眼眸。她看見他的表情變化,旋即睜大雙眼。
「怎麼了?」她說。
珍娜的雙眸是棕色的。
她並沒有換裝。是換了整個「她」。
「柔伊。」他小聲地說。
現在他注意到柔伊鼻孔上方的小凹洞,那是他上次見到她時,她戴著鼻環的地方。他早該注意到她沒戴著他剛送給珍娜的項鍊,這點突然變成重要的線索。
「你把我當成別人了。」柔伊說。她後退了幾步。
「柔伊,妳是怎麼來的?」他問。
「噢,不會吧。」她說。「艾弗朗?」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妳怎麼……不是,妳為什麼來這裡?」艾弗朗問。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度。他一手撥著自己的頭髮,手上沾滿汗水與髮膠。
她看了看四周,好像第一次看見這個地方一樣。「我不屬於這個地方。」
「是啊。」他說。他說話的聲音比他預期的尖銳。
這讓她立刻回過神來。她抓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但你得和我回去一趟。立刻就回去。」
「什麼?我不能這樣。」他看著四周。「這是畢業舞會耶。」
「你的硬幣還在嗎?」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急迫。
聽到硬幣,艾弗朗的手心就開始冒出冷汗,他冷不防甩開了柔伊的手。他上下打量著柔伊。就是那個:一個貝殼狀的手機塞在她右前方的口袋裡。但他知道那不是手機,就像硬幣不是真正的硬幣一樣。柔伊帶著的那個裝置是控制器,和硬幣一起使用時能讓人從一個世界移動到另一個世界裡。現在他知道她怎麼回到他的宇宙了。
「這是怎麼回事?」奈森問。艾弗朗和柔伊轉身看到奈森拿著相機對準他們。艾弗朗忘了他已經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兒。「你們是在演哪一齣?我沒想到珍娜妳會這樣,但我完全贊成妳這麼做。」
「真該死,奈森。把那個東西關掉。」艾弗朗說。
柔伊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你怎麼有辦法在那怪胎幹盡壞事之後還跟他在一起?」
「這位是奈森。他和那些事完全無關。」艾弗朗說。
「但是他能夠做那些事。」柔伊說。
艾弗朗也想過同樣的事,因此他決定不告訴奈森任何有關硬幣的事,或是告訴他去年和他的類比分身做了什麼事。這樣事情會簡單、容易得多。但過去的一切如今又湧上了他的心頭。要跟他解釋柔伊是誰並不容易。在更多人看到她以前,他得讓她離開這裡。
「柔伊,我以為我不會再見到妳了。」他說。
「顯然如此。」她說。她的雙眼盯著他身後的某處。她咬緊了牙關。
「真詭異。」奈森說,把相機對準了同一個方向。
艾弗朗帶著恐懼轉身過去,覺得自己好像用慢動作在移動,被奈森捕捉到另一個出糗的鏡頭一樣。
珍娜就站在洗手間的入口,瞪著他和柔伊。她把眼鏡戴了回去,鮮紅色的祕書鏡框和她的禮服很搭。撇開穿著,珍娜和柔伊就像莫瑞爾斯姊妹一樣,兩人長得一模一樣。瑪莉和雪萊一人站在珍娜的一邊,看見摯友的分身時驚訝得目瞪口呆。
「該死。」艾弗朗說。「呃,她看著我們多久了?」
從珍娜驚訝的表情看來,她應該已經站在那裡夠久了。
「我去引開她的注意力。你們就快走吧。」奈森說。
艾弗朗搖搖頭。「她即使穿著洋裝,還是跑得比我快。」
「這樣的話,你要許下你的遺願嗎?」奈森問道,並在他眼前晃動著相機。
艾弗朗嘆了一口氣。「就是許願讓我一頭栽入混亂啊。」作者資料
E.C.邁爾斯(E. C. Myers)
在紐約州的揚克斯市,由來自韓國及德國的部件組裝而成。他的母親和公共圖書館共同撫養他長大。他是Clarion West寫作工作坊的結業成員,也是專職作家團體Altered Fluid的一員。在埋頭寫作以外的極少數空閒裡,他都在theviewscreen.com發表關於《星際大戰》的文章、玩電動遊戲、看電視和欣賞經典電影、盡可能少睡一點,還有在網路上浪擲光陰。 想知道更多關於E.C.邁爾斯的資訊,請至:ecmyers.net或Twitter@ecmy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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