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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心情低落、感到寂寞的時候,
來這家餐廳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請留意坐在角落裡的老奶奶。
★獨特的「日常之謎」,讀者一致好評——
「題材很熟悉,舞臺很日常,然而這樣的設定組合非常有意思,我也好想在這樣的大眾餐廳埋頭寫稿。」
「有點感傷、有點矛盾,會很想知道老奶奶與這家餐廳的命運將如何發展。」
「毫無疑問是史上最可愛的老奶奶偵探!」
「八十年加二十年的人生歷練,端莊穩重的言行舉止令內心昇起一陣暖意。」
「這是一個令人放鬆的故事,但如果真的發生在我面前,我可能會嚇得尖叫逃跑......」
【故事簡介】
根據這家店店長的定義,能夠看得到老婆婆的「是內心寂寞」的人,
但我不知為何老將這句話解釋成「沒桃花運的男人或女人」。
包括店長在內,店裡的每個人,以及我本身(真的非常遺憾)就是這類型的人——
身為自由撰稿人的真以常常在東京郊外的這間冷清的大眾餐廳裡寫稿,將這裡當作自己的書房。固定坐在餐廳角落座位上的春婆婆則是個名偵探,但只有少數人才知道這件事,而且──她其實是幽靈。春婆婆能夠迅雷不及掩耳地解開從真以那裡聽到的奇怪謎團,五花八門的事件背後所隱藏時而幽默時而感傷的真相究竟是……?
大受歡迎的《心碎餐廳》系列作,期盼以久的續集隆重登場!
內文試閱
高調的筆盒謎團
1
偶爾也會有做任何事都不順心的時候。
譬如說,帶著焦急的心情、抱著包包裡的工作資料,推開當成是自家書房的大眾餐廳大門時,店裡頭明明就很空——事實上,明明就只有一位客人,那人卻佔了我相中的位子,就像這種時候。
我的名字是寺坂真以,職業是自由撰稿者,離第一次有「我要開始出頭了!」的這種想法已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的發展便緩慢地停滯不前,算是頑強地存活在這個業界的狀態。
當我在家中寫稿沒靈感時就會把筆電塞進包包裡,來到徒步十分鐘距離的這家店。平時我喜歡靠窗的位子,但今天就是沒那個心情,而想坐背後靠牆的位子。然而,靠窗最裡頭的位子坐著白髮的老爺爺——從深藍色毛衣中露出條紋襯衫,個頭有點高大的人,正一個人喝著紅茶。
那也沒辦法。我只好從「最裡頭」的位子優先挑選,最後選了靠窗的第二個座位坐下來。從結果來看,我是坐在先來的那位老爺爺旁邊。
我拿起筆電打開來,看到暗色的螢幕上沾著灰塵,嘟起嘴吹掉它——同時間,螢幕亮了起來,出現螢幕桌布的畫面。那是從網路上下載的貓咪午睡圖片。
「原來是這樣的構造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原來是隔壁桌的老先生在跟我說話。
「欸?」
「也就是吹氣電源就會開啟啊——」
其實筆電是一打開就會解除休眠裝置,但需要幾秒的時間,剛好就在這段期間我吹了口氣而已。
我一邊想看起來的確像是這樣,一邊向老爺爺解釋實際狀況。
「啊,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老爺爺笑容可掬地點頭說。個性似乎很溫柔,但眼神倒是很精神奕奕。他的那雙眼一看向門口,
「抱歉了,大師。」這時踏入餐廳裡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低頭道歉,「讓您久等了。」
「不不,別這麼說,是我來得太早而已。」
一看就知道他是編輯(問我原因我也不曉得)的那個人,和鑽進來的些許春風一起進到店裡頭。三月半的天空湛藍清澈。
接著他們就要在隔壁桌開會,被稱呼大師的老爺爺大概是作家或評論家之類的人吧。想著這些事時,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視線的對面,與我的位置隔了一張桌子的裡頭座位上,不知何時坐了一位和藹可親的人,那人可以說是本店的象徵。八十歲左右的老婦人——將樸素的和服穿得很有氣質,綁著如年菜上會出現的慈姑造型的髮髻與圓臉的可愛老婆婆。
「春婆婆,好久不見了。」
我走向老婆婆先開口打招呼,並在老婆婆的對面坐下來,且為以妨萬一還把手機貼著耳朵。
我之所以假裝講電話是因為世上有兩類人,和我相反的那類人看不到這位老婆婆的身影,也聽不見她的聲音。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其實是因為老婆婆已經不是這世上的人——一言以蔽之就是幽靈。
老婆婆的全名是幸田春,是這間餐廳土地的前地主,因為懷念往日時光而常常在這間餐廳出没。店家則是很有默契地一定會空下最裡頭的座位。
工作人員與一部分的常客(我)屬於不爭氣或不幸的類型,以春婆婆的個性不會對我們置之不理。雖然也是因為如此,但相反的,或許正因為是幽靈出没的餐廳,那樣的員工或常客才會待在這裡。
因為這緣故,要在有其他客人時和婆婆說話的時候,我就會像這樣假裝講電話。這是為了讓「看不見老婆婆」的人,不要以為我是「面對牆壁說話的怪女人」。
「對啊,感覺好久不見,又好像沒那麼久。」
老婆婆親切地回應我,
「畢竟,變成我這樣的身分,對時間的感覺也會有點不一樣吧。話說回來,妳也沒有比之前更老一些。」
「嗯,是啦——」
雖說我已年過二十五歲,但也還沒過一個月不可能變老的,我這麼想。
「可是。」春婆婆一臉輕鬆的表情說:「妳看起來似乎有什麼煩惱呢?」
事實上,這位老婆婆能察覺到普通人無法看透的事實,且能夠邏輯性地解釋狀況。換言之,老婆婆既是幽靈也是名偵探,迄今解決了數個不可思議的事件——包括警察都出馬貨真價實的「案件」,以及稱不上是案件的日常謎團。
話雖如此,我現在所煩惱的事,即使沒有名偵探那般洞察力也看得出來。我自認是很單純的人,內心所想容易表現在臉上。
「其實就是那個人嘛,南野先生。」
我說出歷經數個月的單戀終於成為男女朋友(可以這麼說吧)的男性名字。
「就是前面的警察署裡任職的那位刑警先生吧。」
「嗯,現在是這樣沒錯,其實再過不久——」
問題就在這裡,就是他工作的地點改變了。四月時,他將從東京郊外的本市警察署調到櫻門的警視廳。他是突然被急招的,還必須搬到附近的公司宿舍,而且新的調職地點屬於本廳中數一數二忙的部門。現在已經夠忙了,再忙得不可開交就不曉得何時才能休假。
「這樣見面的時間就會很少。」我發牢騷。「明明同樣是東京,卻搞得像遠距離戀愛一樣。」
「哎呀。」老婆婆將原本就很挺的背脊打得更直,「那真是很遺憾呢。」
「嗯,真的。」
「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什麼辦法?」
「就是真以小姐搬到那位先生家附近之類的辦法。」
「不可能啦」。
我手機貼著耳朵,另一隻手和頭同時橫向搖晃。當然其他人應該看不到通話中的對象,所以會覺得這動作很奇怪吧。
「欸呀,為什麼呢?」
「因為,要像這樣追過去,若交往時間長一點——至少一年的話或許『還有可能』。
可是連交往兩個月都不到就這麼做的話,有一點厚臉皮感覺這女人很棘手,而且——」
「而且?」
「而且以我的薪水根本付不起都心高級地段的房租。」我說出更實際的理由。「對南野先生而言,畢竟是公司宿舍,所以才能住在那種地方。」
還有另一個原因,我想。我也不想離開這家店和春婆婆——雖然真心這麼想,這樣似乎很撒嬌而不敢說出口。
「原來是這樣啊。」老婆婆似乎了解了,「這樣的話,只要沒和那位先生結婚就無法一起搬過去吧。況且,目前也不是談這話題的時機。」
「嗯,當然,不僅如此—」
「要豁出去也還太早,還得看狀況。無論是要飛奔過去,還是放棄。」
要放棄已經「太遲了」——因為我本想這麼說,轉念一想或許春婆婆說得沒錯。
「總而言之,時間點真的不好。」
「您說的沒錯。」老婆婆點點頭,「那麼,您今天是只為了工作來這裡嗎?是在等那位先生吧?」
「您為什麼會知道呢?」
「那是因為——」老婆婆把頭往後退,從頭到腳打量我。
「您點的餐以及綁的髮型都很時髦,從這一點來看。並不是某個地方特別打扮,而是整體都有些安排。」
「這麼說的話的確是啦。」
「可是即使如此,您的表情仍不開心。」春婆婆確實點出這一點。「搬家在即很難過,今天能夠見面應該要很開心才對。」
「其實,」我說,「還有另一個人跟他一起過來。」
「哪位?」
「對方似乎是接替南野先生的新刑警。
他說想介紹那個人給我認識。說今後兩人或許能互相幫忙。」
我之前曾幾次協助南野先生解決惱人的事件——他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解決事件的人是春婆婆,我只是請教她而已(除了某一件事之外)我也跟南野先生說了,但畢竟他看不見春婆婆。他們甚至曾在這在這裡同桌,但他本人卻沒察覺。或許是這原因,感覺他不相信我說的話。
「這樣的話,不開心的理由——」老婆婆鐵口直斷,「新來的那位刑警是女的吧?」
果然明察秋毫,又被她說中了。
「是的。那位刑警是女的,比我年輕一些且打扮得很時尚,相當優秀,未來也指日可待。」
我列出她的優點。我今天之所以想坐在最裡頭的位置,都因為這個人的條件很棒的緣故,為了藏拙。
希望在那位女刑警從門口出現到來到眼前的這段時間,能有緩衝的時間。我想要好好觀察那個人,做好心理準備。
「有個英文叫做什麼的?」老婆婆微歪著頭,「好像不是自劣感—」
「自卑感嗎?」
「對,就是那個。」
「說的也是啦。」我點頭說。「話雖如此,我也不是想進警察署,也不是想當警察,照理說不會感到自卑才對。無論那個人有多麼優秀。
可是,之所以會有自卑感是因為不高興南野先生誇讚她。就只是這樣而已。我也覺得自己好蠢、好沒用。」
「妳很坦率呢。」老婆婆認真地說。「這是好事,戀愛是盲目的,戀愛的人都很笨,從以前就是不爭的事實。」
「嗯,可是——」
「而且,有些愚蠢也很可愛啊。當然,任何事都要適可而止。先不提這個,你們約幾點?」
「沒有確切的時間,他們兩人交接工作告一段落時就會出發的樣子。」
這樣也沒關係,因為我也要在這裡工作——表面上雖這麼說,但直到現在除了打開筆電外什麼都沒做。
「這樣的話,您得回自己的位子了。我這樣看熱鬧真不成體統,先退下了。」
在春婆婆的催促下,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隔壁桌的兩人仍在開會,桌面上散亂著水彩畫的彩色複印稿,從對話中隱約得知,他們在談論出版畫冊的事。
不一會兒,編輯從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機,說了句「不好意思」便站起來邊往門口走去,邊對著手機說:
「啊,對。我現在正和佐伯大師開會——」
我腦中將聽到的話中內容與隔壁桌上的圖畫連結起來,發現到一件驚人的事。
「請問。」
我小心翼翼地向剛剛跟我說話的老爺爺問。
「什麼事嗎?」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佐伯勝大師嗎?」
「是的。」
「是畫家佐伯勝大師,」我重覆問,「是畫《街道的繪本》,或小玉書房的海外文學全集的那位佐伯勝大師嗎?」
既是畫家也是繪本作家,也為許多書籍設計裝幀,我不斷重覆若是愛書之人不會沒聽過的大名。沒想到那位鼎鼎大名的佐伯勝會來這家店,而且還在我旁邊開會。
「嗯,是啊。」
對方語氣天真地回答,我對這反應雖有些傻眼卻也蠻能理解的。如同他看到我的筆電時問我:「原來是這樣的構造啊?」時般天真。畢竟佐伯勝是畫彈出式繪本或猜謎繪本那樣的畫家。
這段期間編輯回到位子上,再度在我隔壁開會,終於南野先生出現在餐廳門口。
如往常一樣穿著樸素西裝的南野先生旁邊跟著年輕女性,如我意料之中,背靠著牆就這樣能夠仔細觀察走在通道上的人。
結果,原本低迷到深水裡的情緒彷彿上升到水面般的感覺——接替南野先生的人雖然只有一點點,但確實是有一點胖,眉間的皺紋雖淡但大概一直都在那裡吧。臉上的表情說得好聽一點是思索的表情,說難聽一點是臭臉,服裝也稱不上時髦,是個完全不可愛也不性感的人。
不過最後那一點我也沒資格說人家,總之重要的是,走過來的兩人中的任何一方,完全沒有感覺把對方當異性的氛圍。
「這位就是接替我的小椋小姐。」
南野先生用沙啞卻溫暖,我所喜歡的聲音說。語氣雖然比我們單獨見面或講電話時還客氣,老實說,倒也沒有差太多。
「那麼,這位是寺坂小姐。」
「久仰大名。」
臉上戴著比旁邊的編輯粗一倍的黑框眼鏡,半長不短的頭髮髮尾亂翹的小椋小姐,從過大的外套某處拿出名片遞給我。名片上寫著「搜查二課 小椋敏惠。」。
兩人在我對面坐下來,各自點飲料,
「之前也跟妳提過,寺坂小姐具有獨特的才能。」不出所料,南野先生說出這種話。「就是能輕輕鬆鬆解決不可思議的事件。」
「就說了不是這樣——」
「我知道,妳有個軍師。就像阿嘉莎.克麗絲蒂小說中出現的,頭腦聰明的老婆婆。」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倒也沒很久),為什麼每次都要一再重覆這樣的對話,而且還是在其他人面前。
若是兩個人單獨見面的話,想聊聊其他事情。雖然這麼希望,勤務中能像這樣挪出見面的時間也很開心,而且就算兩人單獨見面,也明白每次都會捨不得分開。也有很多事不能說出口,大部分的狀況都是時間壓倒性的不夠。
和南野先生見面時,每次都像這樣而有些痛苦。有可能是因為我太喜歡他,或是他太忙,又或者我們週遭的狀況有些棘手。
「所以說,如果小椋小姐遇到普通的警察辦案方式解決不了的案件時,也可以找寺坂小姐幫忙哦。」
或許知道我的心情,南野先生更鼓吹同事:
「很有可能能夠幫助到妳。雖然不知道是她自己,還是名偵探老婆婆。
畢竟我沒見過那個人。聽說是平時穿和服,綁著年菜的慈菇造型髮髻,個頭很嬌小。」
「簡直就像圖畫中常出現的『老婆婆』,宛如上一個時代的人。」
女刑警用粗魯的口氣拋出這句話。彷彿很想逮捕這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其實,對方是個「看得到也不奇怪的人」。
畢竟春婆婆在南野先生他們來之前曾去了洗手台而消失,但現在已回到角落位子上。將近百年的時間以某種形式(以人類的形式或以幽靈的形式)渡過,以豁達的心態看事情,但有時也會有好奇心,才會跑來看令我感到「自卑感」的對象吧。
而這件事對我來說算是意外的發現。看來不只南野先生,連小椋小姐也看不見老婆婆。
從她的位置應該看得到幸田春婆婆才對,只要看到老婆婆端坐在那裡,剛剛南野先生的形容就算不同意也應該能猜想得到才對,但看來不像有看到。
根據這家店店長的定義,能夠看得到老婆婆的「是內心寂寞」的人,但我不知為何老將這句話解釋成「沒桃花運的男人或女人」。包括店長的這家店裡的每個人,以及我本身(真的非常遺憾)就是這類型的人,相較之下只有南野先生看不見老婆婆,所以我才會這麼以為吧。在我眼中南野先生是非常有魅力的男性,也不認為只是單純情人眼裡出西施。
話說回來,雖然這樣很失禮,我原以為小椋小姐是「看得見春婆婆的人」。既然她看不見老婆婆,或許是我想錯了——
就在南野先生解釋過去的案件始末的這段期間,我想著這些事。正當話題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
「寺坡小姐不僅像那樣解決事件,」小椋小姐用依舊冷淡的語氣說,「為了生活也在當自由撰稿人吧?」
我想她應該不至於瞧不起人地認為「反正就是個閒人」、「靠寫作來維持生計」,大概是這樣沒錯,我安慰自己說,
「是的。」
「您在寫什麼樣的文章呢?」
「我正在寫的是——即將截稿的雜誌連載,借我試用各種新產品,發表使用心得的專欄。」
「就是所謂的試用者吧?」南野先生說。
「算是吧。但不只有單純的新產品,編輯部的人有時也會找來有一點奇怪,不知道製作者在想什麼的東西。」
「比如說?」
小椋小姐聲音滲雜些許好奇,南野先生也露出好奇的表情。我從包包裡拿出現在寄放在我這裡的商品,放在桌上。
「這個是什麼?」
「這個是筆盒。」我說,「或許看不太出來。」
那是由銀色合金製成,橢圓形筒狀的東西。長約二十公分,深約五公分的大小,上半部是蓋子的形狀,說是筆盒的確也不奇怪,
「似乎很堅固又安全。」小椋小姐說出更具體的感想。「說是筆盒,更像是太空船的零件什麼的。」
「現在被鎖住了,蓋子沒辦法打開。」我將筆盒拿給小椋小姐。「請您試試看。」
她用手打開蓋子,卻打不開。再試彈一下,手一滑而將放在桌子上,自己的自動鉛筆給彈開了。
自動鉛筆滾落在地上,滾到開會中的佐伯大師腳邊。
「小姑娘,給妳。」
大師撿起筆交給她。小椋小姐也跟他道謝,可能不喜歡被稱為小姑娘,皺著眉頭小聲說:
「這老爺爺好奇怪哦?」
「他是畫家佐伯勝大師哦。」
我還強調『他很有名哦』,小椋小姐竟然很訝異。
南野先生則是一臉『似乎在哪裡聽過』的表情。剛好有位女服務生替他的咖啡續杯,也目瞪口呆地盯著大師,還差點把咖啡倒出來。
就像這樣吧,我想。有的人看得到春婆婆,如果那個人原本就知道佐伯勝,就會如同小時候愛作夢的孩子一樣,在繪本中看到外國的街道而興奮地又崇拜地翻頁——本質上或許是相同的。
這件事先放一邊,我把話題拉回筆盒上,
「你覺得蓋子要怎麼打開呢?」
「不曉得,又沒有鑰匙孔,也沒有鈕釦。」
「其實是有暗號的。」
「暗號?」
「也可以說是通關密語吧,不是輸入文字而是語音辯識。我試給你們看吧。」我對著小椋小姐手上的筆盒說「截稿日最優先」,
蓋子在她手中輕輕打開,筆盒裡的一枝修正筆同時映入眼簾。
「還有一個重點。」我說,「即使是同一句暗號,不是擁有者的聲音就無法解鎖。」
小椋小姐蓋上筆盒,試著用我剛剛的語氣說出暗號,但不管是用按或用拉的也打不開。
「設計得很棒嘛。」南野先生邊笑著說,「這口號挺耐人尋味的。」
延伸內容
作者資料
松尾由美
出生於金澤市,畢業於御茶水女子大學文教育系。一九九一年《氣球鎮殺人》入選早川科幻小說大賽。以特殊的故事設定與幽默詼諧的筆風而深受囑目。二○一九年以融合科幻與純愛的作品《愛在九月來臨前》暢銷好評,並改編為電影及漫畫。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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