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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印之子:鎖之帝國【銘印之子三部曲完結篇】
- 作者:羅柏.傑克森.班奈特(Robert Jackson Bennett)
- 出版社:獨步文化
- 出版日期:2023-11-28
- 定價:620元
- 優惠價:79折 490元
- 優惠截止日:2024年11月26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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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2023年雨果獎最佳系列入圍
超致命的奇幻小說
\好看到會讓你忘了呼吸!/
超越電影規模的動作場景和魔法饗宴
驚險、壯闊、不忘幽默感的奇幻史詩
曾經,用對方法就能編寫現實
一群人鍥而不捨地修復不完美的現實,但全失敗了
現在,按下一個按鈕,舊世界關機,更好的「新世界」現身
你願意就這樣摧毀——自己努力過、愛過的一切嗎?
◇雨果獎、世界奇幻獎、軌跡獎、英倫奇幻獎獲獎作家最新奇幻史詩
◇《時報雜誌》《衛報》《紐約時報》等歐美權威性媒體及雜誌報導
◇《迷霧之子》布蘭登.山德森、《鋼鐵德魯伊》凱文.赫恩盛讚
◇獨創魔法系統——蒸氣龐克╳科幻╳奇幻的華麗結合
【銘印之子三部曲」前情提要】
首部曲《鑄場畔的女賊》
女賊桑奇亞獲得一隻會說話的魔法鑰匙,叫「克雷夫」,它有打開全世界門扉的神奇力量;桑奇亞也邂逅天才女孩貝若尼斯,她們一同探險,發現世界的祕密——原來這個世界的規則可以藉由「銘術」改變,比如「說服」一塊金屬認為自己是「水」,就能讓金屬融化……這個力量可以為善,可以為惡,認為自己是正確一方的桑奇亞,與邪惡的銘術師決戰。
二部曲《岸落之夜》
桑奇亞想用銘術為在乎的人們改善生活,然而她意識到這個技術不一定帶來好的結果,「正確」與「錯誤」也並非鐵板一塊——曾經以此技術改變世界、解放奴隸,如偉大神祇的「傳道者」復活了,但祂帶來的是災難與毀滅,出於「善意」的作為,為什麼抵達這種結果?
完結篇《鎖之帝國》
世界殘破不堪,綿延的戰爭永遠只有落敗。新時代的傳道者「帝汎」和舊時代的傳道者「奎塞迪斯」互戰,把人類現實當作一片蛋糕般粉碎。桑奇亞已經失去太多,她帶領夥伴四處逃亡。儘管挺身而戰有機會改變現況,但也要「現況」存在——世界還有救嗎? 如果沒救,在毀壞的世界中生存的價值是什麼呢?
我們以為可以透過銘術得到自由、獲得救贖,
就好像城市是一個任由我們動手腳的銘器,
所有痛、所有壓迫,都只是我們可以抹掉重寫的銘術。
但事情有這麼簡單嗎?——桑奇亞
【故事簡介】
毀壞與拯救世界只有一線之隔。
修補世界的傷口,竟會引來末日?
八年前,桑奇亞的夥伴為了阻止世界崩壞,自願犧牲,沒想到換來更大的災難——新的傳道者「帝汎」誕生,它在全世界攻城掠地,奪取人類心智,改寫世界。帝汎讓戰火無休無止,桑奇亞和她的妻子貝若尼斯力挽狂瀾,運用銘印技術建造藏在霧中的國度,收留被戰爭蹂躪的難民,但危機從未解除,逃亡來到盡頭,反擊是唯一選擇。
舊時代的傳道者——奎塞迪斯是奴隸的解放者,他花費了四千年讓奴隸脫離邪惡帝國,如今淪為帝汎的階下囚,關在一個黑色的箱子中接受拷問,要他吐露一個祕密:關於一扇通往世界中心之門,那裡藏著重啟世界的方法。
為了不讓祕密揭開,使世界「被消失」,桑奇亞和貝若尼斯的反擊之道是橫越大海,殺死奎塞迪斯——但這是天方夜譚,畢竟她們從未贏過奎塞迪斯、更沒贏過帝汎,現在卻要潛入打敗奎塞迪斯的帝汎所統治的土地,救出被囚禁的奎塞迪斯,再殺死他;困難不止於此,被奪走心智,不知疲累和痛苦的恐怖大軍、隨時讓「現實」消失的致命銘術,全是難以跨越的障礙。
但當世界末日時,連拯救世界也得達到「末日難度」,不是嗎?
史詩級奇幻大戰和打動人心的結尾,「銘印之子」三部曲震撼完結!
【編輯的話】
銘印之子三部曲描述了當一項技術發展到極致,在人類的善意與無知下不經意催生出導致世界毀滅的存在,人類要如何應對?使這項如同核彈般的「存在」誕生的技術者,又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罪惡?故事肯定了人類進步的可能性,也寫出個體的極限及交棒並相信下一代的重要性,用極富娛樂的情節和映照時代的深度智慧,描繪出酣暢淋漓的奇幻之旅。
【國內外讚譽】
情節引人入勝、動作情節多到眼花撩亂、角色發展讓人喜愛關注,《鎖之帝國》完美成就一名作者在這個類型中最具原創性且驚嘆的奇幻三部曲。
——《紐約時報》書評
作者為他使人著迷、節奏明快的「銘印之子」三部曲提供了究極深情且振奮的結局,並用更多創新的奇幻概念和人物拓展了複雜世界的格局與深度。
——《書單》星級評論
桑奇亞.圭鐸的冒險結束了。
作家以深具個人色彩的高昂氛圍收尾了這部奇幻史詩三部曲,整部作品充滿難以預測的情節,動作戲接連不斷,極具樂趣。
——《柯克斯評論》
在作者的史詩奇幻「銘印之子」三部曲的高潮收尾中,每一位神祇彼此相爭,粉絲們絕對不會失望!
——《出版人週刊》
內文試閱
他們坐在會見廳的桌子旁:四名吉瓦人、莫提總督,還有幾名受他信任的副官。貝若尼斯的目光掃過面前的地圖,還有那些名字已被紅色吞噬的小城市和領地。她主要看的是緋紅色塊的南緣,已經進逼半島上端,準備一湧而下,而葛拉提亞拉就攀在海岸頂端。此時此刻,要塞和那一整片紅之間的缺口感覺非常、非常狹小。
還有困在之間的所有人,貝若尼斯自忖。撐過種種苦難的倖存者……
她問:「你了解偶合嗎?」
莫提總督抬頭看她。「偶—偶合?」他心不在焉地說。他環顧地圖室,彷彿想找個銘術師來諮詢,似乎忘了他剛剛已經叫其他人都出去了。「應該吧。這是一種銘術,大多用於通訊,對嗎?」
「對。」貝若尼斯說。「偶合是一種銘術,主張一物是另一物,或是像另一物。在兩片玻璃寫上正確的符文,將其偶合,用鎚子敲打其中一片,那麼兩片都會破碎。偶合兩片金屬,將其中一片加熱,另一片也會變燙。」她朝地圖傾身。「你的敵人——我們共同的敵人——正在利用一種先進的偶合技術作戰,因此才能在短短八年間大舉攻城掠地。」
最大幅的地圖描繪的是杜拉佐海和周遭的所有陸地,她伸手碰觸地圖,以及幾乎蔓延整個北方的紅汙。
「敵人利用偶合,」莫提懷疑地說,「占領了那整片?」
「對。」貝若尼斯說。「因為它知道該怎麼偶合一種非常獨特的東西,」她看著他,「心智。」
莫提瞠目結舌。他望向他的傭兵隊長,對方只是困惑地聳聳肩。
「偶合心智?什麼意思?」莫提質問道。
貝若尼斯起身,走到靜置於桌上的箱子旁。「是否可以容許我展示我們的禮物了?」
莫提謹慎地看著箱子,然後點頭。貝若尼斯打開箱子,翻倒,將內容物倒在地上。
一只銘器匡啷落地。那是一個古怪的小裝置,材質是木材和鋼鐵,以一種笨拙的方式拼湊而成,內部的碟片外露,彷彿設計者對於裝置的外觀毫不在意。不過只要是稍微熟悉銘術的人,都可以看出這是將兩個常見的裝置胡亂配對起來:一把弩和一盞燈。
「浮……浮燈?」莫提的其中一名手下問道。
「對。會發射一種非常詭異的彈藥。」貝若尼斯說。「不是弩箭,而是銘印碟。非常小的碟片。幾乎可以確定你的兒子就是被這種碟片射中。」她輕拍自己的右太陽穴。「射中後埋入他的顱骨,然後他的心智就被偶合了。跟敵人偶合。兩物化為相似之物。敵人銘印他的軀體,他的整個存在,它的思緒成為他的。它見他所見,它的心智成為他的心智,並驅使他的軀體——而他照做,因為他的意志不再屬於他自己。」她又坐下。「而你將他帶回你的城市。回到這裡,敵人便能夠透過他的眼睛看見一切,透過他的耳朵聽見一切,等待攻擊的時機。」
莫提的臉色本就蒼白,這會兒變得更白了。「不可能。妳現在說的是……是我的孩子。」
「你也知道他在寇法做了什麼。」克勞蒂亞說。「他一般來說不會做的事,對吧?一般來說你會認為是發瘋了?」
「但你們要我相信的事太令人難以置信了。」莫提說。「銘術是用在……用在物品上。」他扣擊旁邊的桌子。「弩箭、刀劍、船隻、城牆。銘印心智……根本就是發瘋!」
克勞蒂亞迎上貝若尼斯的視線。〈妳要現在告訴他,我們的體內都有我們自己的小碟片嗎?讓我們能夠共享思緒以及各種瘋狂玩意兒的碟片?〉
〈我希望他讓我們救他和他的人民,〉貝若尼斯說,〈不是把我們當巫婆一樣燒了。〉
然而她迴避這個話題還有更私人的理由。提起這件事,莫提無疑會想接著問吉瓦是怎麼學會這種技術;而若她如實回答,她就必須承認她是研發這種技術的銘術師之一,然後才被他們的敵人偷學走;因此,眼前攤在桌上的地圖上有數百個小城市被胡亂塗上紅色,葛拉提亞拉城牆外有數千名逃離突襲的難民——還有那些沒逃出來的罹難者,她個人都必須承擔部分罪責。
停下來,她告訴自己,打眼前這場仗,而非久遠之前的那些。
「就算妳說的是實情,」莫提說,「妳為什麼要送我這個……這個浮燈?妳知道我兒子正在受這種折磨嗎?」
「不知道。」貝若尼斯說。「我帶這東西來是要警告你,告訴你即將發生什麼事,還有所有其他城市都是怎麼淪陷、你的城市將會怎麼淪陷。」她一隻手壓著地圖上的紅色之海,彷彿那是個傷口。「剛開始,你只會看見一盞燈在你的城牆上飄浮。」她說。「也就是說,前提是你有看見。」
「多半會趁夜來襲。」坐在桌子末端的維托瑞亞開口。「燈很小,在黑暗中難以察覺。」
「它會瞄準你的其中一個士兵,」克勞蒂亞說,「射他們身上的隨便哪個地方——頭、手、背,都沒差。只需要埋入活人血肉,銘術就能作用。」
「然後它偶合那個士兵——占有他、接管他——然後利用他看。」笛耶拉說,聲音低微溫順,眼睛在頭盔下睜得大大的。「看見你有什麼防禦措施,你的人怎麼部署。」
「你哪裡強,」維托瑞亞說,「哪裡弱。你在說什麼、在計畫什麼。」
「然後挑選完美的攻擊時機。」克勞蒂亞說。
「接著這些東西會滿布空中。」貝若尼斯踢了浮燈一腳。「它們已經知道要去哪裡找你的士兵,因此會像蝗蟲一樣襲擊他們,然後射他們、在他們身上裝碟片、偶合他們、改變他們。士兵會去你的防禦措施殺掉負責操作的人,或是打開城門,或是在建築物、住家放火,可能連自己家都放。任何事都有可能。」
「我們稱他們為宿主。」克勞蒂亞低聲說。「因為一旦碟片進入他們體內,你就必須認定他們已經不再是他們自己了。他們不再是人類,不真的算是。」
「他們跟某個不一樣的東西偶合了。」貝若尼斯說。
一個畫面閃過她腦海:男人站在陰暗的角落,接著轉身面對她;蒼白的光掠過他的五官,她看見鮮血從他的雙眼、鼻子和嘴巴淌下……
「駭人的東西。」她輕聲說。「我們無法真正了解的東西。」
「荒唐的狗屁。」其中一名傭兵隊長咆哮道。「能夠瞄準的燈?射擊?我記得以前銘術師還想把燈改造得能送水果籃到人家裡去,結果甜瓜滿地亂滾。操作弩的燈?這想法還真不是一般的蠢。」
克勞蒂亞搖頭。「浮燈不像一般的弩一樣瞄準和射擊。」
「妳的意思是有人遠端遙控?」莫提問。「誰?」
吉瓦人看了看彼此。
〈他很敏銳,但不是真正了解。〉笛耶拉說。
〈對。〉貝若尼斯說。〈他不是。〉
「由敵人遙控。」貝若尼斯說,但她說出口的同時也知道這答案並不令人滿意。
「敵人的步兵團?」莫提問。「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出動我們的射擊手滅了他們?在浮燈攻擊我們之前先阻止操控者。」
「不。」貝若尼斯說。她皺起臉,努力思考該怎麼措辭。「不是敵人的步兵團,因為敵人的所有兵力——步兵團、浮燈、船隻、一切的一切——都是遠端遙控。由一個東西控制。」
「一個心智。」克勞蒂亞說。
「一個存在,」笛耶拉說,「透過許多眼睛觀看,驅動許多雙手,控制許多、許多銘器——全在大陸的另一邊,而且是同步進行。」
「透過偶合,一個心智可以同時存在於許多地方。」維托瑞亞說。「存在於任何被銘印的事物——包含器械或是人。」
莫提驚駭地瞪著他們。「不,」他說,「不可能。」
「你難道沒納悶過,大人,」貝若尼斯說,「敵人怎麼可以調動得這麼完美?怎麼能夠看起來就像幾乎即時通訊?它的嘯箭怎麼總是能夠擊中射擊隊視線範圍之外的目標?它又為何從不費心嘗試談判?為什麼從不派遣特使,從不自表主張,甚至從沒對你自報姓名?」
莫提瞪著地圖,幾乎毫無血色,粗硬短鬚顫動。
「聽起來不像人類,」貝若尼斯說,「因為它不是人類。」
他嚥了口口水,沉默靜坐良久,接著轉向地板上的射碟浮燈。「你們來,不只是想說服我讓你們帶走難民,對吧。」
「對。」貝若尼斯說。「我們來,是想請你也跟我們一起離開。你,還有你的所有手下。」
「跟我們一起走,」笛耶拉說,「去安全的地方。」
「因為你們完全無力抵擋。」克勞蒂亞說。「沒有決戰,沒有圍城,沒有喇叭激昂吹奏,也沒有士兵光榮衝鋒。」
「商家式的戰爭不存在了。」維托瑞亞說。「這不一樣。」
貝若尼斯怒瞪他一眼。「戰爭改變了,因此我們也必須改變。我們所有人,包含你,大人。」
莫提眨了一會兒眼,大受震撼。他摸出一個酒瓶,幫自己倒了一杯酒後把酒瓶往後丟。「我是莫西尼家的人,」他緩緩說道,「從小相信力量和戰鬥是這世界的崇高語言,可以透過戰爭的實力發覺價值。要我撤離,丟下我的崗位,這……這對我來說是天方夜譚。」
貝若尼斯沉默不語,看著莫提的表情隨他腦中思緒而變化。
「你們要把我的人帶去哪裡?」他問。「去你們的霧牆後嗎?」
她點頭。「去吉瓦,敵人永遠無法靠近的地方。」
他把臉埋入雙掌中。「逃那麼遠……天啊。」他用力吸氣,看著她。「直接告訴我吧:你們救得了我兒子嗎?」
〈不能真正說像這樣的狗屁爛事有順利的一天。〉克勞蒂亞跟在貝若尼斯身旁小跑步奔上堡壘階梯。〈但——還算順利耶。〉
〈可能吧。〉貝若尼斯說。他們來到堡壘牆頂。她一隻手遮著陽光,眺望廣闊的大海。她覺得迷失方向——待在堡壘內的這段時間把她弄昏頭了。
她瞇起眼環顧四周。在今天所有必須失去的事物之中,她暗忖,我還得賠上一艘巨型戰艦。
〈我們擔心那個男孩嗎?〉笛耶拉問,〈那個宿主?〉
〈怎麼能不擔心?〉維托瑞亞說,〈我的意思是——它是不是透過那孩子的眼睛看見我們?觀察著我們?〉
〈我們必須立即淨化他。〉克勞蒂亞簡潔地說。〈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沒有當下就動手。〉
〈因為救出這些人是首要之務。〉貝若尼斯瞇眼眺望大海。〈而且我覺得我們還要花些時間才能說服莫提讓我們救那男孩。〉
〈為什麼還需要說服他讓我們救他兒子?〉笛耶拉問道。
〈我猜這是因為解方包含拿把天殺的刀捅他。〉維托瑞亞說。〈那部分可能需要一些高深的外交手腕。〉
〈正確。〉貝若尼斯說。
〈噢。〉笛耶拉溫順地說。〈我懂了。〉
接下來是一陣令人不快的沉默,因為沒人想談這個話題。
貝若尼斯的所有隊員身上都植入了迷你銘印碟,將他們的心智與其他人的心智偶合。他們因此變得奇特而強大:一隊行動完全合諧的士兵,清楚知道每個人的位置、能耐、弱點。
但若他們的敵人——那個自稱「帝汎」的東西——逮到他們其中一人、控制了他,就像控制總督的兒子一樣,他們身上的銘術會賦予帝汎左右他們所有夥伴的力量,因為他們全部彼此相連。也就是說,他們承擔不起在連結有效的狀態下被抓住。
解方是淨化棒。那是一把小銘印刀,可以插入你的血肉中然後折斷。一旦進入體內,刀上的指令會迫使你的身體否決任何人曾加諸於你身上的所有其他銘術——包含讓貝若尼斯和她的團隊能夠齊一思考、感受的銘術。這作用無法逆轉,不過永久毀損總好過落入帝汎的掌握、拖著同伴一起下地獄。
貝若尼斯終於找到遠方的鑰艦(Keyship)。〈我們發信號給桑奇亞後,〉貝若尼斯說,〈我會立刻跟總督談。希望他有時間消化完所有關於帝汎的資訊——並因此願意讓我們淨化他兒子。〉她一隻手伸向克勞蒂亞。〈我們開始吧。〉
克勞蒂亞伸手從胸甲側邊拿出一個矩形小黑盒。盒子長寬各約一吋,高約四吋,一面鑲有細小的玻璃點。〈也希望我們搶在帝汎利用宿主進一步監視我們之前盡快處理完這件事,對吧?〉
貝若尼斯接過盒子,放在朝大海突出的牆壁邊緣,接著推開頂蓋,露出裝在裡面的鏡片。〈對,希望如此。〉
〈它做不到,對吧?〉笛耶拉問道。〈偶合是一種鄰近作用。偶合的物品要彼此靠近才能生效。說不定裡面那個男孩……失效了。休眠了,直到敵人再次靠近。〉
〈但我們會知道敵人是否在附近嗎?〉維托瑞亞問道。
〈我們問錯問題了。〉貝若尼斯說。她望穿盒頂的小鏡片,確認鏡片對準遠方的船艦。然後她環顧身旁的夥伴。〈正確的問題是——如果敵人在附近,而且如果這一切真是一個陷阱,努力把這幾千個人救出去還值不值得?〉
她的團隊焦慮地看了看彼此,但還是點頭了。
〈對,〉貝若尼斯說,〈我也這麼認為。〉她抬頭看太陽,調整盒頂的鏡片捕捉陽光。〈不過——我們無論如何就假設這是個陷阱吧。〉
〈什麼樣的陷阱?〉克勞蒂亞問道。
〈我不知道。〉貝若尼斯說。〈我們曾經以為帝汎在用它常用的伎倆:來到一座城市、占領城市、重整軍隊,然後移向下一座城市,但現在……〉
〈現在妳認為它會跳過中間的所有城市,〉笛耶拉說,〈盡快直接趕來這裡。〉
〈如果在那雙眼睛之後真有什麼在看著我們,那沒錯。〉貝若尼斯說。〈我毫不懷疑帝汎會樂於殺了我,或是桑奇亞。而它知道無論我在哪裡……〉
〈桑奇亞也就不遠了,因此克雷夫也在附近。〉克勞蒂亞低聲幫她說完。
〈正確。〉貝若尼斯轉動小盒子側邊的小開關,啟動銘術。並沒有可見的變化,但她知道小盒子此時正在擷取上方的陽光射向大海,但已轉化為一種非常不一樣的顏色——只有一個人看得見。
〈好了,〉她說,〈信號發出去了。〉她又拿出望遠鏡查看遠方的船艦。〈希望他們很快就收到。如果帝汎在這個宿主身上,又如果它看見我了,我們有最多兩天的時間可以撤離數千名無辜百姓。沒時間能浪費了。〉
她看著地平線上的那個小點,等著看它開始移動。
〈它來的時候,〉克勞蒂亞低聲說,〈肯定會派出死靈燈,對吧?〉
貝若尼斯感覺一股冰冷的恐懼竄過她的夥伴。她自己也發起抖來,下意識瞥向北方空盪盪的天空,彷彿預期看見一個死靈燈無聲懸在雲朵之間。
〈對,〉貝若尼斯說,〈毫無疑問。〉
〈插他的地獄。〉維托瑞亞咕噥道。
〈我注意到妳沒對總督提起它們。〉克勞蒂亞說。
〈我們希望他讓我們幫助他,〉貝若尼斯又用望遠鏡查看地平線上的戰艦,〈不是讓他徹底絕望。〉
水平線上的小點抽動了一下,接著緩緩轉向。
〈有動靜,〉貝若尼斯說,〈行動的意思。〉她放下望遠鏡,小跑步奔下階梯。〈克勞蒂亞,跟我一起來,我們去淨化那個男孩。其他人去堡壘大門取你們的武器,然後去拿我們藏在海岸的武器箱,帶到最外側的城牆邊。我來說服總督讓我們架起防禦措施。〉
〈我以為妳說我們在帝汎來之前還有兩天?〉笛耶拉驚訝地說。〈為什麼要先架起圍城防禦?〉
〈吉瓦是靠什麼才撐那麼久,笛耶拉?〉貝若尼斯用老師上課的語氣問道。
〈呃……因為我們在有必要的時候思考、理解、犧牲,並把我們的時間獻給夥伴?〉笛耶拉問道。
〈噢,嗯,這也對。〉貝若尼斯說,她戴上頭盔,並牢牢扣上。〈不過也因為我們是徹頭徹尾的該死偏執狂。好了,走吧。〉
作者資料
羅柏.傑克森.班奈特
羅柏‧傑克森‧班奈特(Robert Jackson Bennett) 奇幻小說家。一九八四年生於美國路易斯安那州。二〇一〇年,年僅二十六歲的他以《戰慄先生》(Mr. Shivers)出道,勇奪雪莉傑克森獎及英倫奇幻獎中的西德尼.J.邦德斯最佳新人獎。次年,再以《噩夢企業》(The Company Man)摘下愛倫波獎及菲利浦‧狄克獎;二〇一三年,《他鄉異境》(American Elsewhere)獲得了雪莉傑克森獎。二〇一四年起接連接版的奇幻史詩巨作「階梯之城」三部曲,入圍二〇一八年雨果獎最佳系列類。本系列的第一部《階梯之城》與第二部《聖劍之城》入圍世界奇幻獎、軌跡獎與英倫奇幻獎。 寫作風格深具可讀性和娛樂性,挑戰讀者對類型的想像和認知,故事結合奇幻、科幻、諜報、懸疑、推理等多種色彩。不僅擅長描繪波瀾壯闊的架空世界觀、令人屏息的動作場景、深具想像力的魔法系統,也善寫深刻恢弘的人性故事,堪稱全方位的創作者。與家人住在美國德克薩斯州首府奧斯丁,完成最新的奇幻史詩「銘印之子」系列。 相關著作:《銘印之子:岸落之夜》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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