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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劍蘭(首刷贈書籤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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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後的劍蘭(首刷贈書籤版)

  • 作者:陳二源
  • 出版社:時報出版
  • 出版日期:2025-03-21
  • 定價:420元
  • 優惠價:79折 33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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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從植物生命,觀照人生 會長成什麼樣,從來都沒得選 花農之子陳二源的職人小說 土地即家族,細心栽下的,是兩代人的情與絆 ~首刷隨書贈送黃椰心葉切花書籤~ 郭強生(作家.臺北教育大語文與創作學系教授) 林楷倫(作家.魚販) ──專文推薦 王盛弘、王聰威、左耀元、寺尾哲也、朱宥勳、何玟珒、李奕樵、林俊頴、邱常婷、黃美娥、黃瀚嶢、盧美杏 ──作家、文學教授、副刊主編 真誠盛薦 二源的這一系列作品看似溫和,但是卻提出了令人震撼的反思:「犧牲」這二字在這個時代還可被肯定嗎?在這一系列的故事中,「犧牲」不是因為父權壓迫或勞資剝削,而是面對整個時代系統化的失能造成的巨大失落洪流沖擊,每一個角色回到了生存的最基本面:重新學習自食其力,並學習照顧他人。 ──郭強生(作家.臺北教育大語文與創作學系教授) 《最後的劍蘭》有令人舒適的閱讀感,寫許多生活的挫折,卻更貼近於臺灣這片土地,異於都市生活的時間感,一切都是慢慢來比較快。在陳二源的筆下,人類是在工作裡變化生活,生活中仍是工作,重點是工作不是苦難,是一個家族是一片土。《最後的劍蘭》是鄉土,但沒有與城市競爭的二元對立,《最後的劍蘭》是職人,但沒有賣苦賣痛賣底層。 ──林楷倫(作家.魚販) 天剛亮,鄉裡的花田出現了各家忙著農活的身影,有人正給黃椰心葉噴藥,電信蘭網室裡也有人檢查著葉面上是否有黃斑……各家自田裡採收後,又忙著整理枝葉送往農會冷藏室,等待拍賣。近黃昏時,陳坤、天賜、添丁等人,沿著農會旁的小路,騎車回家。這是作者陳二源筆下的花農小鎮,也是花卉產銷第一班的日常。 陳二源來自屏東花農家庭,曾因父親病重,不得不返鄉接手家裡農務,成為返鄉青農的一員。此書八篇小說為聯作,故事圍繞著五個花農家庭,以八種不同花卉(大菊、黃椰心葉、劍蘭二七八號、向日葵、玫瑰黛安娜粉、百合竹、電信蘭葉、夜來香)為題,其中〈FY057 B級品〉改編自親身經歷,並獲得林榮三文學獎。 作者以耳濡目染的植物特性為引,以撚枝、營養枝比喻弱者陪襯的宿命,以植物災病象徵疾病沉痾與家族特性,植物分銷等級也如同人有貴賤強弱。某些在植物上看似物競天擇的殘酷,在人身上,卻盡顯溫柔敦厚的成全之情,是順應天命的抉擇與坦然。對花農而言,地能重整,人生亦如此,暗暝裡,終有屬自己的日頭。

目錄

推薦序 我站在你旁邊的這裡 郭強生     最美的平凡 林楷倫 FY004 心 FY057 B級品 FY009 銹病 FH293 夕色 FR408 殘瑰 FH230 夜來香 FC301 暗暝的日頭 FG118 最後的劍蘭 後記

內文試閱

FY057 B級品 東北季風吹拂,但在屏東並不感覺冷,站在冷藏的大冰庫內,這裡的溫度更讓我感覺到冬天。我正在將百合竹裝箱。 「所以這是竹子嗎?」站在旁邊的哥問。「不是。」我回他。「那為什麼要這樣叫?」他一邊拿起手機說網路上寫有好幾種叫法。「拍賣市場代碼FY057,百合竹,他們規定就這樣叫。」我說。 拿起一把,直挺挺的,確實很像竹子,但更像細長的鯊魚劍,只不過劍刺是更長更軟的金邊綠葉。大冰庫裡,六十公分長的是A6,七十公分的是A7,交叉疊放進白色長紙箱,最上面幾把,全是A級中的A級,全優良品,收成那批裡最好的─花卉市場的拍賣員會拿起來展示的。 裝箱完,將三箱百合竹載到農會集運,我問哥要不要一起去。 「我昨天太晚睡,回去瞇一下。你回來再叫我。」 手排貨車沿著家旁邊的大排水圳前進,在萬丹公園旁的農會下貨,退後折返,萬丹大排的水是渾濁的深綠,也曾經是黑的,死豬、垃圾在裡頭,早已見怪不怪。 停好車,打電話叫哥,他說:「再睡十分鐘。」 我穿上雨鞋下田。 放眼望去,黃綠色的百合竹是浪,綠色劍型葉面,金黃色的細長邊,有太多是頂端彎曲的,那是B級的海。 剪完最後一排百合竹時,哥才走來田頭,十一點了,他手上拎著兩個便當問:「還在剪喔?」 「就你起不來啊。」我沒有說,但我想他也知道。 午餐過後的時間,我們會玩幾場摟,摟是線上遊戲英雄聯盟的簡稱,每一回合是五人和五人的對戰,每一個玩家可以在超過一百個角色裡選擇,摟具有玩家排名的積分模式,贏下愈多場得到更高的牌階,哥不玩這種模式。我們只打為了樂趣的普通模式。 兩點上工,有時會晚一些,沒有人會說這樣不好,說「應該要勤勞」不中聽的實話,畢竟哥是代理的一家之主。 百合竹疊在一起,第一步驟是分類。 平整的工作平臺上,有兩條平行間隔的黑線,從平臺底端量起分別是六十與七十公分,我點好蚊香,坐上板凳,打開手機的隨選歌單,第一首是〈明日再擱來〉,像是鼓勵又像藉口,手中拿起第一枝百合竹,分類的步驟像是流程圖,第一步是分出那些直挺不彎的A級,下一步是比對黑線,分出六十與七十的兩堆,剩下那些枝幹彎曲的,無論幾公分,都是B級的。 哥從屋裡出來時,比較早開始分類的我已經堆滿了一大疊百合竹。 他通常從六十公分的著手,十枝一束,頂端對齊,最底部以修枝剪切平,剝掉最下方約食指長的葉子,剝除處用橡皮筋纏繞,完成一把。 「要不要你分,我來綁?」最一開始時我問,綁畢竟是比較難的工作。他說他可以。 綁起花,他說,你看這像不像一種藝術? 「哪裡藝術?你綁快一點比較實在。」我在旁邊笑著說。他說你看花跟人一樣,胖瘦美醜,一把理想的花束,不是每枝都是理想的樣子─枝幹粗葉子茂密,A級中的A級。不少百合竹是細一點疏一些,或葉上有病斑─如同人,要按照美醜胖瘦調整隊形,每一把,每個隊裡均勻安排,和諧,每一把看起來都不會太差。 「嗯。」我說。但,記得要留幾把最優的,裝箱用。 他說:「雖然我不是很懂,但你應該是對的,畢竟你留在家這麼久。」我沒有說話。 三十幾把,綁完大概四點,我們一起把花放進水兩分滿的橘桶,直立。「這樣出貨時花比較綠。」我說。放了三桶,好少,不足以撐起整個家的數量,明日再擱來,我跟自己說。 整理好花上樓拜拜,跟奉祀的土地公神像,陳家列祖列宗牌位,講的話每天都一樣,病好,兩個字講到都沒有感情,跟中頭獎的樂透那樣,不知道是說給神聽還是自己。 傍晚,我們機車雙載,三十分鐘,大埤路上的醫院,買好晚餐到七樓的病房用餐。 呼吸器裡的小鋼球浮標:十二,氧氣流速,距離頂端full還有三格。沒進退,對於病房是壞消息。陳天賜,我爸,入院的原因是肺炎,但入院只是為了延緩惡化,他的病,肺部纖維化,並沒有辦法痊癒。我們都清楚,肺部像愈來愈沒有葉片的植物,逐漸失去功能,無法有效交換氣體,呼吸愈來愈困難。第三次入院我們早已有底,還剩多少時間? 「這三天剪的,明天可以出兩箱A的,一箱B的。」哥說。媽說那是我們以前一天的量,沒再說什麼,只是笑。「早一點起來,幫你弟。」 我低頭扒著便當,看向哥,他夾雜著肉跟菜的嘴吐出一個含糊的好。媽交代我週末要施肥跟噴藥,我點頭,繼續低頭扒飯。 「叫你拍的照片有拍嗎?」手機的訊息響起,是爸。戴著呼吸器的他沒力氣講話,即便就在身邊,第二次入院後就總以訊息發言。我抬頭,他的飯只吃一半就停止,戴起連接氧氣的面罩,低頭看著手機。「有。」我回。從他側邊的角度,我看著他從訊息的視窗,切到查詢花卉今日拍賣行情的網站,停在查詢完成的畫面。 臺北市場,今天A級的,我們是最低價,已經查過的我知道。他看著,直到畫面變暗,只剩下鏡似的螢幕照著自己。 又是雙載回程,風夾著哥的話:「那些肥那些藥,媽剛才說的四十三號是有機肥嗎?啊藥你會噴喔?」他繼續說:「啊我都不知道,我實在是……」風切的聲音太大,後面的聲音我聽不清楚。 「嗯。那些我用就好。」我說,聲音跟著下橋的車下沉,轉彎,拋離在轉角。 「你有要吃什麼嗎?」在便利商店前停下,他問。我搖頭。 「還有錢嗎?」我問。他說買飯完還有剩。 不久,他拎了一袋出來,吊在機車前方的勾上,發出玻璃碰撞的聲音。 返家時天已暗,我在前後門點了蚊香,餵兩條狗吃飯。屏東的冬天不冷,但也沒有夏日豔。家裡裝的是太陽能,第一天下田後哥曾問要不要開手動加熱。「就我們兩個而已,燒熱水就好。」我說。燒好熱水後我說:「你先洗。」每天都是這樣的。 洗好後我們又打了幾場摟,摟是以四十五度角鏡向對稱的遊戲地圖,雙方的玩家分成四個路線,我們兩個通常是打地圖最下方,習慣稱為下路的位置,他是攻擊手我是輔助,他的角色選擇雖多但大同小異,都是玻璃大砲類型,戰鬥力高,但脆弱,遭受持續攻擊很容易陣亡。而輔助的選擇五花八門:俗稱奶媽的補師、突襲的開戰角、添加防護罩的保排…… 「今天要玩什麼?」我在麥克風裡說。 「瑟雷西啊。」他說,他最喜歡我選的角色。骷髏外表,冒著綠色火焰,他既能拋出鎖鏈控制敵人,又同時具有俗稱為「燈籠」,可以快速將他帶離危險位置的技能。它是我最常選的角色,但它需要細膩操控以及判斷,我其實並不是那麼喜歡它。 「我們要打rank了。」打了五場,我說。決定玩家排名的積分對戰。 「掰。」他離開了遊戲的聊天室。 打完rank走到客廳,他躺在沙發上半臥。桌上是已經空的小玻璃瓶跟汽水空罐。 「幹麼還要加可樂?調酒喔。」我問。 他指了指玻璃瓶:「高粱那麼烈,誰喝得下去。」 「那幹麼不喝不烈的?」「這好喝啊,你不喝酒你不懂啦。」他說得沒錯。 「我明天會起來啦。」他說。 燒水時滑手機,傍晚傳給爸的照片已被他po在臉書地方社團的買賣區─「兩尺半魚缸含下櫃(木心板) 不養魚了出售 一起帶四千元」。媽跟哥按了讚,我也補上。 魚死的時候是爸第二次入院,我還沒休學前。魚缸的打氣幫浦應該是我出門後故障的,回家時魚都已經浮脹在水面上。「沒有力氣再顧這些了。」媽說。不再有魚的魚缸仍放在客廳,像一個巨型的空盆栽,但也沒人在意了。 換我洗了,開水滾的時候進入浴室開始計算。 洗了多少次把燒滾的水放在洗手臺的臉盆和冷水,洗到都已經記得,洗髮乳按一次,七瓢,沐浴乳按兩次,十瓢,一天裡有熱水的時間。我以為克難,後來從寒流冷冷的田回來,才覺得是幸福。比沒有多一點就算幸福。 「剛畢業回來的我像個B級的,B級農夫,什麼陳家最會讀書的小孩,幹。」哥講電話的聲音從牆壁的另一端傳來。我將水瓢裝滿,淋上,水落擊地面的聲響蓋住聲音。 滴答的雨聲這時從外面傳來,突然覺得冷,也許喝口高粱會暖一些,但馬上就打消念頭。哪需要喝酒,我早就習慣了。 習慣一樣的時間起來,餵狗,拜拜,準備裝箱,冬天的太陽通常這時剛升起,但今天雨聲並沒有停歇。穿起架上舊的羽絨外套,將白色長箱拿入大冰庫,裝百合竹的橘桶都已注水,要將它們拖出冰庫外太費工,直接在庫裡裝箱才是最佳解。這是爸多年的心得。 裝箱,一樣是全優良品放頂面,我曾問:「大家不都知道最上面一定是故意放的嗎?」 「至少你有東西可以放。」爸曾經這樣回答。這是技術。技術,我想,更不如說是一種偽裝,底下的那些也必須不錯,他曾說,如果太差買家吃一次虧就不會再標高價,至少維持不要太爛。 「你都裝好了喔?」哥進來時九點,他乾笑了兩聲。 「我剩下B的還沒裝。」我說,你不是說要早起? 「宿醉啦。」我叫他去寫箱子跟貨單。 跟著他把裝好的箱子搬出去,把麥克筆交給他寫上頭的欄位。 他的麥克筆懸在空中,「供應人代號?」他問。 我說了前面的字母UM後,他馬上講出後面的一串數字,問說是嗎? 「對,家裡的,你還記得喔?」「厲害吧。這麼多年沒用。」我拍了幾下手,他說幹。 寫好後他進來冰庫,問:「今天不剪嗎?」 「下雨,就休息一天。」今天無薪假啦,不能吃宵夜,不然你穿雨衣下去。我笑。 將花載去農會集運回來,他還真的穿雨衣下去剪了。 「你發瘋喔?」我問。他說:「你昨天有工作,今天換我。」 穿著雨衣,我和他並排,剪下,平放入麻布袋,再剪下,前進。我想起他回鄉後,第一次剪是我教他的。 拿著標有六十與七十公分,代表A6與A7的木棍,從最上端對齊,剪下符合長度的百合竹。「這個上面長得彎彎的還要嗎?」他問。 正常的百合竹在下種後開始向上生長,將葉劍狀披針形,像是直立鯊魚劍的第一枝百合竹採剪以後,新芽會從斷裂處長出,加上從根及莖上冒出的新芽,一分為多,在種植一年後採收量逐漸增加。現在是我們家第四年,百合竹達成熟期,理應遍地金黃的時候。 本在照顧下它們如期挺立在日頭下,爸的病卻猛然來到,等著它們的不是拍賣市場的競價,而是無人整理,開始承受不住重量與各種方向的風,彎曲斜長。而因為最上端還是有向光性,自然就彎了。 我的大學學業也在那時彎曲,轉彎,急駛入田。 哥那時大四,剛確定要延畢。 「念那麼好的學校,只差一點就要畢業了。」媽說。再撐一下。 那天晚上,我正打開摟,她走到我背後,說希望我能休學回來幫忙,我沒有回應。耳罩式耳機裡傳來哥與朋友們的聲音。「你明明就在這裡玩遊戲啊。」我說,我的麥克風沒有打開。 「你有沒有聽到?」媽更靠近了,近得不得不回應。「知道了。」我說,沒有回頭看她。摟的角色選擇畫面,我點下琴仙索娜,奶媽型的輔助,在隊伍後方上護盾及補血的角色,哥最討厭的類型。 我沒有理會那些耳機傳來的拒絕聲音─「不要,不要這隻。」「選瑟雷西啦!」「怎麼都不講話?」 畢竟索娜的設定是啞巴。「我麥克風好像壞了。」我打字回。不管什麼角色不都一樣嗎?輔助就是輔助,拿最少的資源,做好視野、提醒隊友危險、指揮每一個會戰。 但今天的我是啞的,只能用遊戲中的符號,儘可能告訴他們─紅色的驚嘆,這裡沒有視野,可能有埋伏,危險;藍色的旗幟,我們下路要被包圍,請求支援;綠色的箭頭,我正在路上了,不要太急躁。 雙方的會戰開啟,我的綠色箭頭才剛ping,隊形還沒整理好,哥已經衝出去了,我到的時候,他的頭像已經變成黑白,死亡,補師也無能為力。輸掉這場後,他在語音裡繼續抱怨著:「這場沒人保我怎麼輸出?」「你如果選瑟雷西,剛才就可以給我燈籠,我就不會死了。」那本來就不是我的責任。 我打字回:「我麥克風有問題,今天休了。」我打開麥克風,用力敲打鍵盤,發出碰碰碰的聲響,然後將全部的畫面都關閉。 睡前,手機上傳來他的訊息:「你不打,換我去玩輔助,輔助真的好難喔,視野原來那麼難做,而且錢好少,裝備好難買。你今天索娜玩得滿好的,是我們其他人失誤太多。」 過了幾分鐘訊息又響起,他說:「半年,我畢業了就回去幫你。」我點開,已讀不回。睡前,翻來覆去好久,還是打開手機,回了他一個OK的貼圖。 後面他繼續傳的訊息是:「辛苦你了。」直到他收回時我都還沒點開。我回:「?」他說:「沒事。」

延伸內容

本書透過種植黃椰心葉、百合竹、電信蘭、向日葵、黛安娜粉玫瑰、夜來香、大菊、劍蘭的八篇小故事,以各自成篇、情節環扣模式,鮮活勾勒出當代屏東萬丹鄉花農家庭奮鬥史和村莊人際網絡史。書中描繪花農身為職人,深知各類花卉習性,從撚枝、摘心到剋治蟲害,日日為栽培優秀品種而奮鬥;孰知大小生命風暴不斷,要如何持續花事工作竟成最大挑戰。其中,「世代交替」最為煎熬,務農或棄農,離鄉或返家,糾葛於自我內心與方向選擇之際,卻也因此萌生許多體悟。作者從植物世界中,意識到人跟葉子一樣,長到什麼樣子都是天命;並察覺所謂頂芽優勢,就是資源分配不平等的過程;而最精采的隱喻是B級品成了「營養枝」,那是甘於奉獻的高貴靈魂,讀來格外動人。 ──黃美娥 與其說這是「新鄉土」的耀眼作品,不如說是陳二源根植臺灣最南而生出的全新眼光,銳利卻柔情婉轉;他逼視飽受資本市場、商品化體制操弄而無所逃遁的農地與人們,困惑於人心、勞力與土地契合連結的最古老關係,而今質變得讓人滿心怨毒;是以他的小說之筆有如犁田翻土,隱含著一股不平而鳴的血氣,更有著一股求索解方的願力,在每一個看似束手「今天只好認了」的故事結尾,滿蓄著明日太陽升起我要再戰的意志。陳二源的劍蘭嫁接著鐵與血。 ──林俊頴 第一次讀二源的作品大概是最初版本〈最後的劍蘭〉,往後每一次讀到他的新作,都覺得他步履緩緩、自有其從容不迫的姿態。即便終於出版小說集,也總使我有「他還未出盡全部招式」之感。作家從生命經驗出發的第一本書向來如此真摯,花卉與生命力交織人老病死,以淺淡且不刻意雕琢的文字呈現社會、家庭與人心。而要誠實說出曾帶有恨意的愛,需要的不僅是勇氣,還有對訴說故事本身的信仰與深情,感謝二源堅持書寫,直到現在,將這本書盛大地交付讀者,在此獻上深深祝福。 ──邱常婷 「明明那些切花、銹病、農會、病痛都是近乎真實的故事,為什麼選擇寫小說?」身為陳二源近二十年的朋友,容我替他回答。二源的小說技術真的太強了,對話水準一流、情節不拖泥帶水,主題「花卉市場」更是文壇的創新題材。若說他是這世代的小說家代表之一,完全不會誇張,二源是天生的story teller,後天又非常勤奮打磨技術。 「努力的天才」──是最恐怖的。 但其實選擇小說,最核心的原因,是陳二源筆下的「溫柔」。如夏草、如晨露、如營養枝,安慰辛勞農人的核心價值。面對著巨大苦痛與漫長勞動,陳二源不斷以最溫柔卻同時精準的文字撫慰人心;真實世界太痛苦了,小說是他為讀者築起的土堤,二源會領著讀者,穿上雨鞋、戴上袖套,進入他小說中的美麗花田。 ──左耀元 有人說短篇小說最好的狀態是「淚水在眼眶裡晶瑩打轉卻不掉下來」,我認為《最後的劍蘭》這本小說集就是如此──農會產銷班的人情世故像繩縛,把人纏得要窒息不窒息的,卻帶來某種詭異的溫情。離開是愁苦,留下也是愁苦。陳二源的小說是進退兩難中生長的美麗珍珠。 ──寺尾哲也 讀陳二源的《最後的劍蘭》,第一個感想是誠懇(連打LOL的細節都寫得很誠懇),沒有要炫技或刻意展現些什麼,僅是誠懇地描述著屏東一帶花農的日常。第二個感想則是樸實無華,沒有絢爛字句或纏繞的意象。 小說以短篇連作的形式描述了屏東花農的日常生活、愛憎別離與生老病死。劇情偶有急轉直下的部分,不禁讓人感嘆世事無常,生命最終只成報上一行。 若將小說比作花朵,陳二源的小說像一朵靜靜開在路旁的頑強野花,而非絢麗奪目、香味濃郁的觀賞花。 ──何玟珒

作者資料

陳二源 1991年生,屏東人,臺師大科技系畢業。花農之子,前花農。想像朋友寫作會一員。曾獲高雄青年文學獎、林榮三文學獎、時報文學獎等。

基本資料

作者:陳二源 出版社:時報出版 書系:新人間 出版日期:2025-03-21 ISBN:4711441072599 城邦書號:A2203950 規格:平裝 / 單色 / 280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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