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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我的工作室:發現創意人Design idea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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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歡迎光臨,我的工作室:發現創意人Design idea原來如此!

  • 作者:李相現李AN-NA
  • 出版社:尖端
  • 出版日期:2013-01-23
  • 定價:399元

內容簡介

工作室,是每一位創意人的第一個設計作品。 在這個專屬於自己的小空間, 你埋頭工作、開會辯論、苦思企劃、熬夜趕工, 你也開心聊天、放鬆休息、喝一杯熱茶,或是不小心睡著…… 工作室,只是徹底反映我們生命軌跡的小地方, 是一個很獨特、很重要,卻又極為平常的生活空間。 走進不同領域的創意職人的工作室, 看見24名創意人+24個發想空間+24種愛好 =設計,生活與靈感相遇的日常 在這裡,他們以自己的節奏, 坦率地發想‧創作‧過生活。 Artist/Fashion Designer/Illustrator/ Architect/Designer/Photographic 固定每天下午4~5點陽光從落地窗灑落入室, 是工作者一天中最珍惜的上天贈予, 辛勤耕耘的農夫如何躺臥?奇怪的地下基地在哪裡? 怎麼拜訪時光旅行者的落腳處? 版畫家:花朵綻放的風景工作室/ 時尚設計師:時間旅行者的收件住址/ 現代藝術家:在這裡,所有的東西總有一天會消失/ 建築師:機能主義者的安身處/ 攝影師:稍縱即逝的移動城堡/ 或許,其實你已經擁有了自己沒有發現的工作室也說不定。 在令人厭煩的公司、在如出一轍的老地方咖啡館、 在喧鬧的街道旁、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或是,在這本書裡。 一翻開,你再也沒辦法放下這本書!

目錄

◎辛勤耕耘的農夫的位置。金東侑(Kim Dong Yoo)
◎奇怪的地下工作室。權宰民(Kwon Jae Min)
◎花朵綻放的風景工作室。河桑琳(Ha Sang Rim)
◎在這裡,所有的東西總有一天會消失…。辛基雲(Shin Ki Woun)
◎時間旅行者的住址。SLWK
◎率真、神奇國度的工作室。芮蘭芝(Ye Ran Ji)
◎跨過兩間房子距離的工作室。許攸(Hur Yu)
◎那男人的房間(與包包)。金瑞龍(Kim Seo Ryong)
◎擺著放的工作室。金修朗(Kim Su Lang)
◎最普通的工作空間。李康勳(Lee Kang Hun)
◎工作+家=生活。李艾絲特(Lee Esther)
◎無法容忍的空間之輕。洪詩若(Hong Si YA)
◎在某個陰天的咖啡館裡。金承在(Kim Seung Jae)
◎有特別之處的工作室。吳英旭(Oh Young Wook)
◎一位建築師與兩間工作室。徐承模(Seo Seung Mo)
◎有庭院的景觀,停下來喝杯茶吧。趙秉修(Cho Byung Soo)
◎郊區小孩的好鄰里工作室。金基朝(Kim Ki Jo)
◎少女的閣樓:孤單,卻又幸福的小店。崔允淑(Choi Yun Sook)
◎熱血文化愛好者的剪貼蒐集簿。RROPAGANDA
◎Bitnaneun╳Dwyane Wade合併的。BRUDER

序跋

【序】在前往工作室的路上……


  「半調子的悲苦……?」這個超出想像的荒唐字彙,為什麼在成為大人的現在,胸腔左下方還是會像病症般突然感到疼痛呢?那種疼痛眼睛看不見,但因為太清晰而似乎有致命的危機,雖然,大部分最後會像風一般突然消失。忘掉疼痛的記憶後,有時候會問傷痕所在,也有時候會炫耀傷痕,日復一日地在相同道路上往返。那或許就是我們的日常生活吧!

  每天早晚都會往返的那條道路上,去年夏天發現了一條從來都沒去過的「左方道路」。從出版社收到以「藝術家的工作室」為主題的新書企畫時,我們才可以站立在明亮閃耀的左方道路入口。茂盛的翠綠色樹葉隨風擺動、催促你快點來的路;在熾熱驕陽從頭頂直接灑下的正午,依然有著涼爽樹蔭的路;不輕易顯露出遠方景致的路;與日常生活恰恰相反的路。但我們在要進入那條路時,卻總是感到猶豫。不知為什麼,一種一旦踏入就可能再也無法回頭的茫然恐懼感,總是緊緊纏身。憧憬與恐懼怎麼會像雙胞胎般地黏在一起?我們為什麼沒辦法成為鼓起勇氣跳進兔子洞的愛麗絲呢?

  但是越往返徘徊,魅惑就越大。從自己還沒去過的國家回來的人、達到自己無法做到的夢想的人們,曾經比任何人都還要大步朝左方道路走來的藝術家們……,在他們的工作室中應該有什麼特別東西存在吧?這樣的期待感湧上心頭。把在這裡沒有的浪漫與餘裕、氣概與信念、自由與平和等,稱作「風」。當風最後冉冉升到大氣層之上時,不如期盼著它將帶領我們到無法回頭的遙遠地方。不知「你」是否抱持著跟我們一樣的期待而拿起這本書呢?所以,我們非常好奇現在站在左方道路入口處的你,此刻擁有著什麼樣的心情。

  雖然遺憾,但去一趟回來之後,結果是:所謂的工作室,根本就是「生存的場所」,於是我才終於開始想動筆寫書了。工作室只是徹底地反映出生命痕跡的地方,一個極為平常的生活空間。而且,或許我們已經擁有了自己沒有發現的工作室也說不定。在令人厭煩的公司、在如出一轍的咖啡店、在吵鬧的街道上、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持續做著名為「生命」的這份工作的你;或是對於日常的藝術家們;或是對於我的父親與母親而言,此書如果是苦悶卻又幸福的日常生活中的一份微小樂趣,那就足夠了。

內文試閱

花朵綻放的風景工作室。


  位在工作室一角的畫架上,編號100號的畫布似乎要掉不掉地擱置著。立在牆上的編號150號畫布,因為挑高的天花板反而顯得不大。心中突然閃過某詩人的文字:「昆蟲的眼中有我的存在。透過看著我的昆蟲之眼睛,我看到了我自己。那麼大,卻又那麼小的我。」這理,顯然就是有著嬌小身軀的畫家之工作室,但同時又不是那個人的工作室,空間真正的主人是「看起來那麼大卻又那麼小」的畫布。

河桑琳(Ha Sang Rim

  具有「花的畫家」之稱的繪畫創作者。在韓國弘益大學主修西洋畫,在德國科隆美術大學的研究所主修繪畫。於首爾的Gallery Ihn、Yee Mock Gallery舉辦過個人畫展,也曾參與墨爾本的藝術展Royal Exhibition Building、舊金山的藝術展Fort Mason Center等多數展覽。

  1. 看到河桑琳,就會想到黃波斯菊。有著讓人情懷開朗的臉孔、嬌小個子、纖細身軀的畫家,一直以來沒有任何幫忙的助手,從打草稿到最後蓋上印章的全部過程,都是獨自一人擔任作畫。

  2. 工作室中,空白的、畫一半的、或完成的畫布不計其數。河桑琳坐在那裝有輪子的椅子上,在其中來回穿梭。

光線聚集的工作室


  河桑琳的工作室,拆掉朝南的牆壁後,裝上一整面的落地窗。像把一樓與二樓打通成一體似的,高大的牆壁幾乎被玻璃填滿,自然地符合可隨心所欲享受採光的需求。她種植闊葉植物、坐在適當位置上畫著填滿畫布的花朵,因為想把大自然所創造出的花朵色澤原封不動地轉移到畫布上,所以才布置了工作室。白天時依據採光,晚上時則採用與自然光相近的人工照明來調整照度,為了避免光線折射,甚至沒有豎立支撐建築物的楹柱。就像新長出花苞的花朵惹人憐愛地綻放似的,「當光線使畫的顏色失真時,心裡覺得很不忍。建造工作室的時候,向建築師要求創造出一個可以把大量光線引入並聚集起來的空間。」

  如此認真去看待畫布上的花朵,也許有點過頭了。但造成這種態度的明顯原因,可以從整齊放在工作室中的畫布上找尋到。一邊是以墨色畫有彷彿裂開後要破滅的巨型花瓣、彎曲的花梗,以及蟲繭似的乾燥花苞的畫布,是長久以來令人熟悉的河桑琳風格畫作。不過,另一邊的畫作則完全不同:非常寫實地畫有花朵與草叢,而緊鄰旁邊的桌子上放有看起來像是畫作原型的相片。比較之下,蟲子啃食的位置或花朵倒下的幅度都極為相似。「本來是以重新詮釋花朵的觀念進行畫作,不知從何時開始,逐漸對大自然變得謙虛:是先有實際存在,才有觀念想法。目前所畫的寫實繪畫,也不是按照原樣來上色。把顏色塗上仍舊是我的工作阿!所以顏色就顯得更為重要了。依原本的自然形式擷取後再把色彩塗上去,不能隨隨便便就算了!」本來一直在說明顏色,在最後卻改口稱為色彩,還以為聽錯了。但其實是因為眼睛所看到的顏色為「物體受到光的照射,會根據光的波長在表面上顯露出特有的色光」,那即是色彩。

以獨特的雪亮眼睛,決定落腳的鄰里


  河桑琳把工作室遷到延禧洞後,有一段時間都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是因回家的時間太晚或太累,而是因為工作室的樓上就是住家。硬是要在行李都還沒整理的空蕩蕩工作室中熬夜的原因,就是「為了能夠更快適應新的工作室」。只要在工作室中待久了,身體所熟悉的動線便會自然出現。畫布和椅子之間的距離、家具的位置、顏料放置的地方等都會自然地調整好而產生熟悉感。在工作室待上老半天,中間為了應付一餐而到樓上去,然後把飯泡到開水裡一口氣呼嚕喝掉,接著再趕快回到工作室去,聽到她聊著這些事,自然就能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了。

  我們還發現一件有趣的現象。只要河桑琳工作室所待過的地區,就會聚集一些藝術創作家。就讀於弘益大學時,工作室所在的西橋洞,不管是那時候或是現在,文化上都變得更豐富了;坡州Heyri與龍仁木新里,在河桑琳入住之後,藝術家們也開始出沒。現在延禧洞的工作室也是如此,從準備設計後到開始創建構造的過程,藝術家們還特意來此拜訪察看,完工之後還有一兩人聚集。對工作室如此迷戀,因而花費了不少心思挑選坐落的位置。「儘管延禧洞不是在首爾郊區,但街坊鄰里安靜,要把作品搬去藝廊時,宅配也行得通。弘大就在附近,去買畫具也很方便。」在藝術創作家們搬進來的同時,延禧洞的風景也變得與眾不同了。「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家們是這麼說的,看到那些頭髮紮起來、穿著濺到顏料的工作服的年輕藝術創作者們,就覺得鄰里似乎變年輕、道路也變得豐富了。」的確,都市會因為住在當地的居民而被賦予個性。多虧了河桑琳的美感,早一步發掘到延禧洞隱藏魅力的結果。

  工作室裡面,放置著矮牆般的書架。作畫的空間與喝茶消遣的地方彼此分隔。透過不透明的玻璃窗,光線隱約射入。

所謂的「愛執」為何物?


  從早上十一點到凌晨二~三點為止,河桑琳會在延禧洞的二樓工作室作畫。一位中堅畫家從來沒有任何一名助手,從打草稿到上色都不經他人之手,全都是自己完成。最近據說很難得地有個小幫手出現了,那就是Illustrator軟體,這是剛在延禧洞設立自己工作室的年輕藝術創作者告訴她的「新技術」。於是現在是用繪圖板畫草稿,與投影機連結將光束打在畫布上再完成底稿作業。「在五十歲時學東西相當辛苦,不過現在已經很上手了。覺得好像無法再學東西了,希望世界不要改變才好呢。」儘管這麼說,河桑琳還是興奮的介紹她新買的相機與學到的攝影技巧、拍攝植物時所瀏覽的名山、繪圖板的操作方法等。談話內容都是關於畫風改變後而變更的作畫方式。若是細細品味那些連珠砲似的話語,會發現全都是繪畫和繞著繪畫打轉的內容。

  河桑琳或許有著接近於奉獻的熱情,但在年少時也有過花朵差點被折斷的時期。美術大學即將畢業的時刻,卻面臨到對自己的沒有信心,甚至是煩惱到想放棄繪畫的程度。雖然同事們預估河桑琳作為一名畫家將會是成功的,但她本人認為那些不外乎夢想或臆測罷了。那一段徬徨,也是作為專職畫家,弄清自己是否有可以繼續抓著畫筆之欲望所需要的時間。在人生選擇的岔路上,讓她決定好未來方向的指標,正是所謂的「愛執」。「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比起單純地去愛,不失去愛並且長期維持更是件困難的事。創作也是如此。像愛著情人般、過著生活般地不拋棄畫畫並長久喜愛它,那是需要愛執的,一種類似於忍耐的愛執。」於是河桑琳便開始動作了,將身旁沒有香氣的牡丹裝進畫布中,開始花朵的繪畫,並把自己關在工作室中培養情緒,就算身體再疲累也固執地一個人畫著作品。

  「太陽絕對不是平均地將光線照射下來。如果有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當然也會有比陰影涼快的地方。創作者必須不隨風搖擺,以太陽為目標,是唯一一個必須直視的理由。」單純的真理。所以即使太陽升起或是影子長長地垂下,河桑琳總是還站在那個地方。

  1.6. 對於即使不懂繪畫的人來說,河桑琳的畫彷彿在哪邊看過般地熟悉。LG電冰箱DIOS中的一個系列,在外觀上面就加入了河桑琳的花朵圖案,也因此讓畫家囤積了滿工作室的顏料,並可以繼續安心地畫畫。

  2. 移動式椅子上放著掛有皮繩的眼鏡。把畫布放在地上彎曲著身子作畫,卻讓腰痛復發,現在則是放好在畫架上作畫,有時也會坐在椅子上畫。

  3. 兩雙後跟磨損的拖鞋,上面沾滿了顏料。因為整天站著畫畫,一到晚上身體會腫起來的畫家,總是選擇鞋跟低且底部平坦、可以穿很久的鞋子。

  4. 畫抽象的花朵時,因為想更親近大自然,便去山裡開始拍攝花花草草。看著洗出來的照片,並利用粗細不同的筆和各類型的尺製作底圖。

  5. 在畫布前面放有棉手套、噴霧器,刷子、裝有顏料的塑膠碗等東西。

時間旅行者的住址


  像秘密般,首爾藏著一處「時間之場所」。場所會根據「主人」的立場不同,有時成為歷史遺址;相反地,有時也會如醜聞一般,成為令人想掩藏起來的丟臉過去。為了隱藏過去,首爾市區的部分建築物逐一傾倒消失。首爾市鍾路區小公洞的訂製西裝店街道,就是「還沒」傾倒的時間之場所。從日治時代到現今21世紀為止,堅韌地存活了下來。在此區域某一處設立工作室兼設計陳列室的年輕設計師SLWK,也想創作出如建築物般不倒的衣服。

SLWK

  由李仁佑(Lee In Woo)與李賢碩(Lee Hyun Suk)兩位設計師所領導的品牌。2007年創設,兼具機能性與出色樣式的衣服品牌,一直以來受到愛用者們的支持。2010年於小公洞設置了陳列室與工作室,建立更為堅定的品牌形象。

漸趨模糊的歷史裡


  首爾是一個和「結婚新人」這類詞彙很相配的地方。特別是在小公洞這一帶的街道,這類形容詞擁有了具體的面貌。一邊是數十年來為了量身打造而花上一整天手工製作的訂製西裝;過了旁邊幾個街頭,有數百個品牌每日、每日地打版販賣「快速時尚」的鮮明對比……。與嘈雜的明洞街頭相對照,小公洞訂製西裝店街道的時間彷彿完全停止般,令人忍不住頭暈目眩了。

  這讓人感到暈眩的街道,歷史可以往上回溯到日治時代。以聚集生活在筆洞一帶的總督府高層官吏或摩登公子為對象,逐漸開始有幾間西裝店駐入。在50、60年代,以金融圈為中心的辦公地區形成,附近的上班族很喜歡來這邊逛逛,也讓西裝店的數量暴增。一直到70年代為止,「小公洞112號」這個住址被公認為高級訂製西裝的聖地。不過,自80、90年代以後,部分地區施行大範圍的再開發計畫,於是建築物開始褪色,再加上低價成衣市場的衝擊,使得訂製西裝店的數目漸漸減少。而現在,那名聲就像褪了色的勳章,只留下光榮背後的故事。事實上,安德烈•金(韓文名:앙드레 김、英文名:Andre Kim)的設計陳列室也曾設在此,除此之外,對小公洞訂製西裝店街道那一度燦爛的時期,我們只能依稀想像了。

  1. 創辦SLWK的時尚設計師李仁佑與李賢碩。在小公洞的工作室中,他們最滿意的就是黑色鐵製窗戶,而挑高天花板的存在令長型窗戶在任何時代都屹立不搖。

  2. 以白色與黑色俐落裁切而成的設計陳列室。與簡潔具機能性的SLWK服裝相映襯。不刻意裝扮之風格自然地流露出來。

擁有時間的住址


  掛在衣架上的SLWK秋冬外套。「找出適合設計的結構並做出決定的過程,相當令人高興。特別是把完成的大衣掛在模特兒布臺上做最後的商品檢查時,就像看到堅固的建築物般令人心滿意足。」

  SLWK的李仁佑與李賢碩從2010年初開始收到寫有「小公洞112號」住址的郵件。在這棟建築物內,目前已經是大半失去用途的空辦公室比較多了,儘管如此,SLWK還是被小公洞這個地區吸引住了,「為了找工作室的落腳處,幾乎把全首爾都走遍,偶然發現這個地方,馬上簽約了。整個鄰里給人的氣氛很舒服,把陳列室與工作室區分開來使用空間還是非常大,特別挑高的天花板恰好可以讓人舒適地工作。」

  認為具有舒適感與自然感就足夠的兩個男人,以盡量不動空間的方式進行了室內設計。只把牆壁漆成了白色,其他像是用兩手就可以一下子打開的古老木門、現在已經看不到的垂直挑高長型鐵製窗戶,或是彷彿上了光般滑亮的黑色地板等,都和原本一樣是富有魅力的過去,實在沒有理由抹滅掉這些東西。所以,只是再加入符合SLWK風格與用途的家具物品,創造出自身專屬的氛圍。以明亮色調的木頭組成的椅子、置物架、書桌、縫紉臺等,都是由李賢碩的巧手製成。通常他都是把撿來的東西再改造完成。據說檯燈與凳子,甚至是玻璃陳列櫃,都是從乙支路入口的廢棄垃圾場撿來的,這也算是某種令人佩服的「技術」吧!

  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後,他們發現了此空間的另一個魅力:「傍晚三~四點時,由窗戶外傾洩灑入的金色陽光」。好像把燈打開似地,遠遠地直射入空間的午後陽光,對於早上十點上班、晚上十一點下班的李仁佑和李賢碩來說,是一整天行程中像寶石般珍貴的禮物。雖然每天的工作時間都超出平均工時,但他們執意要以「時裝勞工」的身分來做事,其中的理由是什麼呢?就像那些上了年紀的老裁縫師們所做的,以「訂製」作為品牌強項的SLWK,除了布料製造以外的全部過程,都由設計師直接一手全包的關係。一般設計師是很少在打版的,這兩位年輕人不只做設計與打板,連裁剪、裁縫、收尾、甚至是通路都要負責,「一定要完整地經過兩人之手,一件衣服才算完成!」這種高級傳統工房製作方式……就像俗話說的「自找苦吃」。不過其中的名目與理由相當充分,即使在製作一件大衣時,會因此足足花上一週的時間,「找出適合設計的結構並選擇出來的過程,令人喜悅不已。特別是把完成的大衣掛在模特兒布臺上做最後的商品檢查時,就像看到堅固的建築物般令人心滿意足。」

緩步在小公洞的節奏


  1. 以灰色牆石把設計陳列室與工作室的空間區隔開。與乾淨俐落的陳列室不同,昨晚留下的痕跡使工作室顯得雜亂。唧唧運轉的幾座縫紉機、一再反覆辛苦修正的衣服版型,以及傳遞著需要休息的杯子……

  2. 工作室的一面牆。木盒中裝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幾乎每天都在工作室窩一整天,因此自然而然也累積了一些生活用品(?)。

  SLWK希望製作一種「愛乾淨、可以穿很久的耐穿衣服」。因此,以製作黑白色調,素淨和低調的衣服為主。但卻喜歡悄悄地融入不誇張的設計在襯衫衣領樣式或口袋位置、大衣的肩膀樣式或T恤的領口等細節之上。就算是類似的大衣,每件衣服的口袋或翻領等結構也可能不太一樣,所以在工作室備有好幾台裁縫機,年輕設計師的巧思,在不顯著的地方閃爍著。為了衣服脫下來後可以邊走邊拿在手上,於是在風衣內裡有縫製衣繩;或在公事包裡面依用途規畫各種收納空間;或配合室外溫度各分成10~20℃、10~0℃、0~-5℃不同系列等。

  如此重視衣服堅實耐用的兩名青年,其實是靠「自學」領悟時尚的。當夜幕降臨街上,奇蹟般沉靜下來的小公洞,只有這間工作室至深夜依舊燈火通明的理由,是因為他們想要透過實務經驗而非理論教育來精通知識的信念。留在手上的傷口已惡化,卻抵擋不住想製作世界上有著最結實肩線的大衣的願望……。他們了解時間的價值,所以經常去拜訪更年老的時間旅行者。「有時會順道去一樓的訂製西裝店,與那些老闆們聊天。事實上,他們很驕傲有世界最好的裁縫技術,但那些技術沒有被傳授下來就消失在歷史了,真的非常可惜。」在未來即將掀起的再開發風暴中,對於會與建築物一同消失的知識和Know-how,SLWK雖然感到遺憾,卻也以享受當下的方式去熱愛小公洞。經常走在從工作室連結到韓國銀行的那條道路上,也很喜歡吃那只在建築物一樓「小公麵食」才能體會到的美味蕎麥麵。小公洞112號的歷史不會消失,依然會像今日一樣繼續延續下去。

率真、神奇的國度工作室


  混雜著花、蝴蝶、鹿、老虎,同時也是花開、飛行、奔跑的地方。也許是個可以忘記花是花、忘記蝴蝶是蝴蝶、忘記鹿是鹿、忘記老虎是老虎的神奇國度,可能是女性的或是男性的,不管是對蝴蝶、或對老虎、或對鹿、或對玫瑰花來說,都是一個大門敞開的國度。世界上無法被理解或無法被容許的東西們第一次舒展身體的地方。一個在梨泰院的破舊鄰里內,如同象徵般存在的芮蘭芝(Ye Ran Ji)工作室的故事。

芮蘭芝(Ye Ran Ji

  1982年出生,領導〈The Centaur〉品牌的新進時裝設計師。從2008年起參與首爾時裝週,每一季推出芮蘭芝專屬的獨特設計給大眾。2011年起創設副線品牌〈Baby Centaur〉鎖定年輕族群的顧客。

時代錯誤與時代有感


  1.2. 在〈The Centaur〉的陳列室中確認電子郵件的設計師芮蘭芝。

  3. 〈The Centaur〉的BI(brand icon),名字的意思為半人半馬,說明了芮蘭芝與〈The Centaur〉的特徵。

  4. 光從放在設計陳列室裡的庸俗風格(kitsch)椅子,即可馬上理解〈The Centaur〉所追求的美感為何。

  被稱為「颶風維納斯」的歌手寶兒,姣好外型讓所有人發出讚嘆,但關於她的服裝品味,人們卻是一來一往地爭論。加入特大朵玫瑰花圖案的布料,與閃閃發光的飾品裝飾而成的舞台衣裳,對任何人來說,那只是一件漂亮的衣服,但對某些人而言,那算不算是「時代錯誤」呢?激發這些意外爭論的舞台服裝製作者,她的名字叫芮蘭芝。她以〈The Centaur〉為品牌進行商業販賣,有七次時裝系列展(collection)登上伸展台,是首爾的新進時裝設計師。

  聽說了dcinside網站上關於寶兒造型的辯論和流言之後,她感到驚訝、卻也表示沒什麼了不起似的如實回應:「沒關係,已經盡全力了,也許他們只是看不懂東西而已。」今年才28歲的她,是自信不管去哪都毫不遜色的新血。芮蘭芝從初試啼聲開始,實力就非常雄厚,與追求「不著痕跡的時髦感」、「Less is more」的普通新進時裝設計師所不同,她鼓起不是勇氣的勇氣,把所謂的「俗氣感」放在最前面。到底是什麼樣的設計師會有這種想法,把鄉下洋裝店可能看過的布料與最庸俗的配件做出的衣服放到伸展台上呢?在連一般網路拍賣商店都掀起「法式時尚感」或「美式經典」的局勢中,沒有一定的自信心,是無法展現出時裝品味的。「從我還小時,就對流行之類的東西不怎麼注意,只是喜歡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是到走在路上大家都會一直盯著我看的程度。」

  芮蘭芝甚至把時尚雜誌上幾乎算是忌諱的「Too much」、「色調搭配」、「整身裝扮」等要素,擺在設計的最前面。「碎花」上衣混搭「圓點」裙子還不夠,再搭配一大串耳環與項鍊,雖然別人可能會對其品味感到懷疑,但芮蘭芝倒是厚臉皮地把這種喜好誠實展現出來,反而打破我們心裡先入為主的觀念。「我覺得盛裝打扮的中年女人,她們的模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慶幸地,時尚界對她充滿活力的嘗試給予掌聲,〈The Centaur〉從第一次時裝系列展時就被指定為最受注目的品牌。總之,跨越不同世代、想購買芮蘭芝衣服的女性顧客們已排起隊伍,標示「售完」的品項也陸續上市,因此「心意相通」這個詞彙,似乎不是多餘的漂亮話。

  1. 位在陳列室樓上的工作室。雖然是由私宅改建的小空間,但已在此完成七場時裝系列展。

  2. 以前似乎是主臥房,現在則是用來保管時裝系列的衣服。

  3. 一張書桌與沙發。兩個收納空間是芮蘭芝的全部辦公空間。

梨泰院狂想曲


  在這樣的意義下,芮蘭芝將會是首爾最具直覺性的時裝設計師。相信自己本能的她,工作室也是這般率性決定。「是個偶然發現的地方,一看之後就覺得是這裡了,當然沒有其他理由阿。」事實上,當初〈The Centaur〉搬到這個地方時,梨泰院完全沒有如現在像樣的文化空間,是在Post Poetics、Space Hamilton、Comme des Garcons、Virgin、Oxana Garden、Takeout Drawing等店家進入之前,因此決定把陳列室設在這個接近文化荒野的地方,想法本身的可行性就讓人相當懷疑(當然,現在〈The Centaur〉周圍的景色已與住宅區較接近)。不,反而由於一開始就無視商圈或接近性等的因素,所以才得以順利決定地點。不過,也只有多種文化像熔爐般混合、沸騰的梨泰院,才是能擁抱如此炙手可熱的〈The Centaur〉之地吧!

  在這棟依直覺選擇的平凡建築物,她輕鬆地將一、二樓變成陳列室與工作室。打算貼壁紙而從牆上撕下的舊壁紙有好幾層厚的老工作室,從外表看起來不過是個「家」。可能曾經有一家三口和樂地居住過的二樓工作室,分成所屬設計師的各自辦公室(客廳)與芮蘭芝的空間(小房間),以及倉庫(主臥房)。拆掉門扇讓使用的空間變大,嘗試做各種不同混搭的配件與布料包隨地亂放,有如市場吵吵鬧鬧的活力。另外,符合設計師那比起節制更支持「Over風格」的房間,直接展現出芮蘭芝的喜好。中國旅行時所買的強烈色感的圖畫、花和繡有樹木的華麗鏡子,以及可能在70、80年代使用的裝飾藝術風格的家具和椅子等,如果將〈The Centaur〉的衣服擴大到空間中,正好就是這種模樣吧!

  一樓的陳列室將設計師的個性展現無疑。特別是地板用冰冷的混凝土做為收尾,但桌子或掛衣架是使用彷彿即將開出花朵的木頭,是非常兩極化的融合例子。「聯想到那穿破堅硬土地而出的樹木。」與工作室類似的,可稱得上是很東方風的花瓶與用貝殼所做的大鏡子,包覆上閃閃發亮的塑料之庸俗風椅子等,彷彿在反覆回味她的喜好般被展示出來。因為空間單獨分隔開來,所以全都是特意找上門來的客人;當你路過而不經意闖入〈The Centaur〉時,單從這個空間裡的所有物件,一定能夠感受到芮蘭芝是個什麼樣的人。

極與極的混搭


  1.2. 放在陳列室裡的裝飾品。好像在反覆回味芮蘭芝的喜好般被展示出來。

  3. 掛在衣架上的〈The Centaur〉衣服。那些完全不搭的東西,在芮蘭芝敏銳優秀的眼光下,如此好看的混搭(Mix and Match)便完成了。

  從觀看她的時裝與工作室就可以知道,人們認可〈The Centaur〉的魅力便是所謂的「混搭」。芮蘭芝用她敏銳優秀的眼光,從那些完全不搭調的東西中,製作出意外的好看組合。舊東西和新東西、莊重的物品和休閒的雜物、奢侈風的和街頭風的東西等,這些不同要素相遇而創造出奇妙的協調感。特別是前面提過的,用俗氣的洋裝店布料去製做連身褲或騎士夾克等流行品項,並散發出當代的時代感。裝上閃亮偽珍珠的雪花水洗牛仔夾克,或是東洋畫風的刺繡與裝上流蘇的運動衫,以陌生感為魅力取得反響並成為〈The Centaur〉數一數二的代表作品(在2012年秋冬時裝系列展中,也挑戰了毛皮外套或長版晚禮服類型的優雅品項)。

  〈The Centaur〉品牌名稱代表「半人半馬」的意思。拿著花朵的純真少女,下半身是踢踩著陸地而奔跑的馬體,正是〈The Centaur〉的商標,充分又直接地說明品牌的特徵。芮蘭芝稱自己為中間者,「我是那種無法屬於任何地方的人,曾經有一段時間對身分認同感到非常苦惱。」某一天突然感覺到自己是無法屬於任何歸屬的中間者的她,好像是女性第一次踏入社交界般,開始透過衣服把「自己」表現出來。因為用最坦誠的方式顯露出自己,她才能把對某些人而言可能是俗氣或是幼稚的要素展現在眾人眼前。聲嘶力竭地表現出自己的創意和個性,直到筋疲力盡為止散發出全部熱情的她,不只有製作衣服,還創作實驗性的時裝系列影像或型錄,其不安定的藝術魂熊熊燃燒著,特別是與攝影師Hasisi Park合作的相片拍攝,足以被刊登在《Vice Magazine》上的傑出完成度更是值得驕傲。還有很多事要做的她,在每次時裝系列展中,積極嘗試用說故事(story-telling)的方式,帶給觀眾其他看衣服的樂趣。例如,為了表現出驚險地在極與極之間細鋼絲上行走的自己,2010春/夏時裝系列展便以走鋼索為主要概念,從把握住該重點的扇子褶縐開始延伸想法,到選定「褶襉(pleats)」為主要品項,充分展現出聰明伶俐。

  不知怎麼地,都市的人們可能都忘了展現自己的方法而活著。雖然或許有人會說俗氣,但〈The Centaur〉沒有對自己感到慚愧,反而還理直氣壯。如果你穿著芮蘭芝的衣服,站在一樓陳列室的大全身鏡子前面,若許可以從此忘記,那個對過去相片中的臉孔感到慚愧、不曉得該怎麼辦的自己。首爾的時尚,即將可以從自卑感中脫離出來。

作者資料

李相現

李AN-NA

基本資料

作者:李相現李AN-NA 譯者:蕭茹尹 出版社:尖端 書系:無印良品 出版日期:2013-01-23 ISBN:9789571051338 城邦書號:SPP35020444 規格:平裝 / 彩色 / 264頁 / 17cm×2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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