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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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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活動

內容簡介

在這個紛亂、茫然的時代,獻給所有渴求生命意義的人。 《七重山》這部撼動無數人心的巨作,自一九四八年出版以來即風行全球,超過半個世紀聲勢依然不墜,《紐約時報》將之譽為二十世紀的《懺悔錄》,極具影響力的《National Review》雜誌也將其選為「世紀百大好書」之一,可謂當代最具影響力與重要性的靈性經典,感動、改變了數百萬人的生命。 這部卓越而動人的自傳,是宗教界傳奇人物多瑪斯.牟敦對過去的自我所做的最真摯、最深切的反省與告白。「七重山」一名出自但丁的名作《神曲》,暗喻基督宗教的七種罪,以此描述牟敦在經歷了感情、智識與靈性上的歷練、痛苦、掙扎和折磨後,終於從荒唐無知走向真理與永恆的生命歷程。 牟敦六歲喪母,之後親人相繼離世,從此開始了他顛沛漂泊的一生。叛逆的青春期讓他對生命充滿了質疑,他的大學生涯放蕩不羈,但是喧鬧過後,只留下無盡的空虛,他發現在自己的俗世生命裡,沒有任何事物能撫慰內心不斷擴大的焦慮與不安。在焦灼、貧乏與孤獨中,他殷殷尋求靈性的救贖與歸屬,對內在平安的深切渴望,終於逐漸引領他踏上追尋天路的旅程。在嘗遍世間的憂樂後,他以清澈的心智擺脫了俗世的羈絆,成為全然奉獻的隱修士。 在本書中,牟敦將自己的生命歷程、隱私、內在思想與感受,赤裸裸地呈現給世人。他以自身的經歷鏡映我們每個人心中神性與人性的對立與掙扎,牽動著每個人心中深藏的靈性渴望,引領我們找尋生命的真正意義與歸屬。

目錄

第一部 1 囚犯的基地   2美術館的聖母   3 地獄劫    4 市場裡的孩子 第二部 1 極高的代價   2 矛盾的浪濤 第三部 1 磁北      2 正北       3 睡火山    4 自由的滋味 跋 不幸者在孤獨中的默想

內文試閱

〈第一部〉地獄劫


  冬季那學期,我們開始讀《神曲》的〈地獄篇〉,進度很慢,一天讀不到一篇;不過,現在但丁和味吉爾已經經歷了冰冷的地獄中心之旅,他們在那裡曾見到三個頭的魔鬼,口中咀嚼著幾個至惡的叛徒。如今他們已爬出地獄,眼前是平靜的海水,這裡是煉獄山的山腳,山路環山七匝。現在是基督徒的封齋期,我之所以守齋,卻只因參加了划船隊(因為表現太差,已經倒盡胃口),理由既不正當,當然也無功可居,就像在一圈圈的煉獄裡兜圈子。

   我讀劍橋的最大收穫便是接觸到但丁,他的作品平易近人卻才氣逼人,堪稱最偉大的天主教詩人—這倒不是說他已臻於全德與至聖的境界。讀了他才思橫溢的作品後,我至少暫時接受了他對煉獄和地獄的說法,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的思想恰巧觸發了我的美感反應,但是不能奢求我將他的思想應用到我的道德境界上。不,我當時宛如披著七層刀槍不入的盔甲,被自己的缺陷和盲目禁錮,這七罪宗唯有用煉獄的火或上天的愛(兩者幾乎相同)才能燒盡。但是那時我竟能不受火焰的攻擊,因為我動用了意志力逃避它們,那時我的意志已慣於被扭轉,變得徹底冥頑不靈。我竭盡所能使我的心不被愛德感動,並用我頑固的自私心設下誰也攻不破的心防──我終於如願以償了。

   然而,我還是能愜意而專注地傾聽但丁的聲音,他緩慢莊重地演繹神話與象徵,詩意地融合了士林哲學和神學,自成體系。可惜他的種種思想皆未曾在我心中扎根,因為我的心粗糙懶散,不能吸收這麼純淨的東西;不過,我心中終究還保持著某種武裝中立的態度,願意含糊籠統地容忍諸般教義,以便了解但丁的詩。

   現在看來,那也是天賜的恩典之一,是我從劍橋得到、具正面效果的最大聖寵。

   其他的就都是負面的了。仁慈的天主容許我盡可能遠走高飛,遠離祂的愛,但是祂成竹在胸,待我最終沉淪到深淵底部、自以為天高皇帝遠時,將與我對質。這固然也是一種恩典。「我若上升於高天,你已在那裡,我若下降於陰府,你也在那裡。」

   因為當我最悲慘時,祂會充分光照我的靈魂,讓我看出我有多麼悲慘,讓我承認那是我自己的錯造成的,是我自食其果。我永遠要因犯罪而受罰,必須了解到(至少也要朦朧地意識到)是在自己的地獄火焰中受煎熬、受懲罰,在我自己的腐敗意志造成的地獄中潰爛,直到受不了極端的悲慘,終於放棄自作主張的意志。

   我曾有過類似的體驗,但是在劍橋這一年,我即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苦楚;相較之下,以往種種不值一提。

   僅僅了解自己不快樂並不代表獲得拯救,那也許是獲救的開始,也有可能打開了陷入更深層地獄的門,我不知道自己沉到谷底的路途還長著呢;然而,現在我至少已清楚自己身在何處,開始設法脫身。

   也許有人會認為天主的安排真是既滑稽又殘酷,祂竟然容許我自行選擇用什麼方式拯救自己的靈魂。但是天主的安排就是天主的愛,祂明智地不去理會自我意志強烈的人,只要他們堅持以一己之力掌控自我,天主便任憑他們自由行動,好讓他們看出自己的無助會將他們帶入何等徒勞與悲哀的境地。

   這種情況的諷刺和殘酷並非來自天主上智的安排,而是來自魔鬼,他自以為正在從天主手中騙取我這個愚蠢無趣的小靈魂。

   於是,我開始在由學生活動中心改裝而成的大圖書館裡將佛洛伊德、榮格和阿德勒(Alfred Adler)的書全都借了。我在宿醉之餘強打起精神,耐心勤奮地研讀神秘的性壓抑、各種情結、內向性、外向性等等。最糟的是由於我完全不節制欲望,以致激情失控,發為澎湃的亂流,使我的靈魂及其所有機能都快報廢了;在這種狀況下,我得出一個結論:我不快樂的原因就是性壓抑!更荒唐的是,我又推論出世上最嚴重的罪惡便是內向。我努力要做個外向的人,於是不斷地自我檢討,研究我的各種反應,分析我的所有感情,結果反而朝著我希望竭力避免的方向一頭栽了進去,變成一個內向的人。

   我日以繼夜研讀佛洛伊德,自以為得到科學的啟迪,其實哪有什麼科學可言?還不是像老太太私下熟讀秘術讀物,好為自己算命、看掌紋預測未來罷了。我不知道當時是否瀕臨進入四壁裝有軟墊小室的地步,但是假使我真的發瘋了,精神分析必是罪魁禍首。

   在此同時,我的監護人接二連三地寫信給我,言詞越來越鋒利。最後,約莫在三、四月間,我收到一封很不客氣的召見書,要我去倫敦。

   我在候診室等了又等,將兩年來每一期的《笨拙》都翻遍了。把我扔在這樣一個陰沉、霧氣瀰漫的房間內與枯燥乏味的雜誌為伍,想必是蓄意要挫挫我的銳氣。

   一個半小時之後,我終於蒙受召喚,攀登狹窄的樓梯,到候診室上方的診察室。房內的地板打過帾,我又有了如履薄冰的感覺,好不容易走到桌邊的椅子旁,幸好沒摔斷髖骨。

   湯姆以文雅卻極為冷淡的態度接待我,隱約流露出些許不屑之情。他遞給我一支菸,暗指我沒有菸會活不下去,我當然拒絕了。

   但是接下去那十幾分鐘是我有生以來最痛苦、最窩囊的時光,並非因為他說了什麼話,他根本沒生氣,甚至也沒有挖苦我。我記不得他究竟是如何措辭的,但是我受不了他直率、無情地要我解釋自己的行為,使我坐立不安。我做了那麼多愚蠢、惹人厭的事情,如今必須提出合理的解釋,為自己辯護,這怎麼可能?一個有理性的受造物焉能生活成那副德行! 我深深感到為自己辯護的痛苦和無稽,舌頭幾乎失去功能。我喃喃說出「我錯了」和「我不想傷害別人」,聽起來

   真是蠢極、下賤極了。

   因此,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一走出門就不停地抽起菸來。

〈第二部〉極高的代價


  我非常沮喪,不願推想在這團混亂下的複雜骯髒政治糾紛;在此之前,我已對政治感到絕望、完全放棄它了。我對任何運動或各種勢力的互動已不想置評,反正各方都一樣不公正、一樣腐敗,只有程度之別,要從各方政客矯揉造作的大聲疾呼中找出些許真理正義實在太費力、太靠不住了。

   我看到的是世上人人都宣稱憎恨戰爭,卻又被迫加入戰爭,衝力之強使人目眩,終於令我反胃;社會中一切內部矛盾最後也匯集起來,離解體之日實在也不遠了。然而,我們這個社會將終結於何處呢?在那段日子,未來是很不清晰的,未來被戰爭抹成空白,就像被一道死巷的牆隔住。沒有人知道能否活著脫身,平民與戰士的處境何者較糟? 在很多國家,由於有空戰,有各式新型飛機和了不起的新型炸彈,平民與戰士的命運區別已經消除了。這樣下去結果會是怎樣呢?

   我知道自己痛恨戰爭,討厭引發戰爭及潛藏在戰爭背後的各種動機,但是我看得出來,我個人的好惡、我的信與不信,對這個外在的政治世界是毫無作用的。我只是一個人,一個單獨的個體,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算數了。我對這個世界毫無意義,唯一的意義是很可能在不久後成為徵兵名單上的一個號碼。我會得到一個上面刻了號碼的金屬牌子,套在我的頸子上,以利處理我的遺體時必須要有的公文往返,那就是為我所盡的最後心力—覆蓋我失去的身分。

   這一切完全難以想像,我和同一處境的人大都停止思考如何面對這件事,只是專心一致應付眼前的生活。

   我要將論文打字完畢,還有一大堆書要看,也打算寫一篇有關克拉簫的論文,希望能寄給艾略特的《評論準則》(Criterion)發表。我不知道《評論準則》已在印出最後一期後停刊了,也不知道艾略特在面對使我如此沮喪的處境時,他的反應是結束他的雜誌。

   日子就這樣繼續下去,收音機也恢復各自嗡嗡發聲的局面,要再過一年才會再度聯合發出恐怖的呼叫。我想,此時一定已過了九月半。

   我從圖書館借了一本霍普金斯的傳記。那是一個陰雨的日子,我一早就在圖書館做研究,然後花了三十五分鐘在百老匯大道上的小餐館吃午餐,法文研究所的傑瑞格教授每天都和他年邁多病的母親到那兒去,靜坐在小餐桌邊吃包心菜。下午大約四點鐘,我到中央公園西邊為一個臥病在床的孩子補習拉丁文,他平常是到我房東主持的補習學校上課的,課堂設在我們住的屋子一樓。

   我走回我的房間,雨仍然輕柔地落在對街空盪的網球場上,那棟有圓頂的巨大老舊圖書館陷在本身的陰鬱灰色建築中,老圓頂拱得像獨眼巨人的眉毛,瞪著南操場。

   我拿起那本霍普金斯的傳記,那一章提到霍普金斯在牛津巴伊奧學院的生活,那時他正考慮是否成為天主教徒。他寫了幾封信給紐曼樞機主教(那時他尚未晉升為樞機主教),說他想成為天主教徒。

   突然間,我心情激動,像是有一股力量推動我、促使我,這股力量像是發出了聲音對我講話。

   「你在等待什麼?」那聲音說:「你為什麼光坐在那兒不動? 為什麼還猶疑不決?你知道該做什麼吧!為什麼不做呢?」

   我在椅子上坐立不安,點了一支菸,看著窗外的雨,想抑止那個聲音。「不該一時衝動,」我心想:「這是瘋狂的,不是理智之舉,快專心看你的書。」

   霍普金斯正寫信到伯明罕給紐曼,說自己多麼三心二意。

   「你還在等待什麼?」內在的聲音又說了:「你為什麼坐在那兒? 拖延再久也沒有用,為什麼不馬上站起來行動?」

   我站了起來,在房間內不安地來回踱步。「真是荒唐。」我想:「反正這個時候福特神父也不在,我去了也只是浪費時間。」

   霍普金斯寫信給紐曼,紐曼也回信給他,叫他到伯明罕來見面。

   突然,我不能再忍耐了。我放下書,穿了雨衣,走下樓梯,走到街上,過了街,走過灰色木柵欄,在細雨中走向百老匯大道。

   然後,我內在一切都唱起歌來!非常和諧平靜地唱著,有力地唱著,也佷有信心地唱著。

   我走過九條街,轉彎走到第一二一街,石磚教堂和神父的住屋就在我面前。我站到門口按了門鈴。

   女僕開了門,我問:

   「我能見見福特神父嗎?」

   「福特神父出去了。」

   我想:好吧!也不算浪費時間。我又問她神父何時會回來,我一定會再來。

   女僕關上門,我走下台階,還沒走上路就看到福特神父從百老匯大道轉角回來了。他低著頭走過來,走得很急促,好像在想什麼事情,我迎上前說:

   「神父,我可以向您說一件事嗎?」

   「好的,」他摸著頭很驚訝地看著我,又說:「當然可以,到屋裡來吧!」

   我們坐在門邊的小客廳,我說:「神父,我想成為天主教徒!」

延伸內容

專文推薦 我的他與祂/賴佩霞 讀過多瑪斯.牟敦的《七重山》,我花了幾天的時間,回首自己在靈性成長上的足跡。2012年我雖然出版了一本以心靈成長為主,個人故事為輔的自傳《回家》,但書中提到的宗教追尋也只是冰山一角。本書作者描寫的靈性渴望我懂,我真的懂,我深切理解那種渴望被救贖的焦慮與急迫。我們多麼希望能撥雲見日,活出生命的尊貴與價值。我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有這份渴望,只是當一切順利輕鬆之餘,人們不會刻意扭轉,想從痛苦中尋求解脫與開悟。 開悟,不是幸福的人追求的層次,開悟是知悉痛苦的人尋求解脫的出口。 美的是,感知痛苦,並不表示你要長期沈溺於痛苦,而是體驗痛苦的存在,瞭解人性的共業,從中尋求解脫。解脫之後,將自身的經驗,傳承給那些還耽溺在痛苦中,同時渴望解脫的人。這樣的分享,是人與人之間最美、最有價值的交會,不只被點醒的人遇見神,分享的人也體驗到生命最偉大的奉獻與滋潤。 對我來說,神、存在、大能、天主、佛、阿拉,都指向人性至高、至善、至美的部份。每個人透過自己的文化與機緣認識自己存有的善與美,在這樣的基礎下,任何宗教裡人性的較量,都不是我能認同的。在我尋求真理的道路上,我非常慶幸有多年心理學的訓練背景,因此,只要在任何宗教體系裡的權力競爭與情緒勒索,我幾乎能很快的從人性中找到原委。那些都不是我們內心真正的追尋,我們內心真正渴望被點燃的是祥和、仁慈、和善與感動的連結。對於一個渴望追求靈性潔淨的人來說,偏離一點都不行,除非到達,追尋將永無止境。 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念的是天主教的外僑學校,當時小小身影跪地祈禱的畫面如今仍歷歷在目。多少暗夜我獨自一人留守家裡,唯一能做的就是懷著莫大的恐懼向天祈禱,小小心靈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強化信心,相信自己是安全、備受聖靈呵護的,是那一聲聲與天主的對話,幫助我渡過那些充滿焦慮、害怕的片刻。你說,當時能給我救贖的還有誰?從此,與老天爺的對話便成了我的慰藉。孤寂的暗夜對一個稚子來說,除了祂,還有誰能幫得上忙? 牟敦六歲喪母,從此開始了他顛沛的一生。父親是一位畫家,浪漫的情懷不免繼續追求愛情與事業。九歲時父親病危,他再次經歷可能失去至親的強大恐懼,雖然父親從病中痊愈,但對一個孩子來說,小小年紀便承受如此巨大的創傷,情何以堪。從此,他開始離家住校,常年往返於學校與親友家中寄宿。自從母親過世之後,父親幾乎都不在他的身邊。好不容易與外祖父母培養的親情,也因長年寄宿學校而少了往來,在他二十二歲時,兩老相繼離世。他的大學生涯荒誕不羈,叛逆的青春期讓他對什麼都存疑。這般灰暗的童年,讓他對生命充滿了質疑,牟敦,什麼都不信。 死亡,充斥在他生命中的不同階段。這樣的生命經歷,讓他如何開心得起來?內心除了神性的召喚,黑暗的生命歷練教人如何解脫?自在,想必對他來說像是海市蜃樓。正當他投身教會,全心追求靈性、迎向內心神性的招喚時,他唯一小他兩歲的的親弟弟也在牟敦二十八歲時意外身亡。他的一生,除了尋求痛苦的解脫,你想,還有其他的出路嗎? 除了親情的割捨,他在感情上也充滿矛盾與掙扎。大學時期,他的同學曾經描述他在校時的茫然與頹廢,追逐女性、抽煙、喝酒,就像一般時下迷失的一代,他知道那樣的生活無法帶給他平靜,於是,他在在問自己,希望找到神性的依歸。雖然他當時並不被教會所吸引,但是內心追求恬靜的渴望從未止息。 據說,他有一些迷樣的野史在坊間流傳著,譬如,他在大學期間可能生有一子;在擔任神職時曾與一女過從甚密;他意外身亡的故事留給世人多方揣測。這些未被證實的謎,讓牟敦的故事更引人入勝。 多瑪斯.牟敦是一位傳奇人物,他的真實能鏡映我們每個人心中神性與人性的對立與掙扎。我們是否能從這些坦誠的故事裡找到兩者的平衡,神性與人性是可以和諧並存,但前提是,我們要先認識祂與他。當他出現時,讓祂引領;讓祂透過他而展現;這一切無關宗教,關乎人性裡的祂。 這是一本好看的書,而且是起點,終點是你自己的故事,你神性與人性的整合。祝福你,願你也能為自己獨特、璀璨的生命,寫下一篇篇動人的成長樂章,平安。 (本文作者為魅麗雜誌發行人、作家、身心靈成長導師) 專文推薦 恩寵的生命之旅/劉錦昌 第四、五世紀的教父級人物奧古斯丁,從他的心靈自傳《懺悔錄》出版以來,一千六百年間《懺悔錄》一直讓閱讀的人心靈受到激勵,並從中獲益良多。廿世紀美國的靈修作家牟敦(Thomas Merton),他的心靈式自傳《七重山》付梓之後,風行全球,有多種不同文字譯本發行;中文全譯本在台灣第二次出版,相信將再一次讓另一批讀者享受心靈之宴。 將自己的生命歷程、隱私、內在思想與感受,赤裸裸呈現給世人,這樣的人在感情和理智上有其特殊獨到之處;《七重山》吸引我們的地方,在於我們接觸到一個充滿追求藝術、美德、脫俗的家庭,牟敦的父母、外祖父母、親人,他們的生命形態和生活方式,以及後來求學、求道過程中所逢遇的各路人士,匯集形成牟敦精彩的生命劇本。年少時,牟敦曾與父親在法國南部旅遊、居住,探訪過新教的喀爾文學院,卻未就讀,在Penne的Cazals村附近,常有機會到訪一些山城、妙景中失修的聖堂、隱修院,隱修院及聖堂的氣息和氛圍深深印入牟敦的心坎內。僧院、城堡,中世紀的情境一一進入他的生命裡,後來他的父親買下整座已成廢墟的聖堂,用聖堂的拱門、窗戶、石頭來建造自己的房子。法國境內修道院的一草一木和寧靜的氣氛,是年少的牟敦渴望能吸入的。 牟敦和他的父親均喜好詩人W. Blake的詩文,他認為這是上主聖寵在他生命中的施展,喚醒他靈魂中的信德與愛德,在Blake詩詞的迂迴引導下,牟敦來到上主面前。在英國讀書對哲學的興趣,讓他不斷深入思考生命的基本課題,又因病入院療養,讀到G. M. Hopkins的詩集,詩人是耶穌會的神父。入劍橋大學讀書前,他前往義大利,途中漸漸接觸到與基督相關的人與事物。一天夜晚在房間內,死去的父親似乎突然鮮明地臨在,他被強光穿透而看清了自己的生命狀況,生平第一次真正的祈禱,向所不認識的上主祈禱,淚流滿面。父親、祂、上主之間交談著,這是一個極大恩寵的臨在,讓牟敦走進教堂祈禱。 要如何改變自己的生命? 當牟敦回顧自己的生命時,他深深體悟到那是一條滿是恩寵的道路,在哥倫比亞大學就讀期間,他遇到兩位好老師范多倫(M. Van Doren)與渥爾許(D. Walsh),他們不只是經師,更是人師。透過這兩位老師,牟敦接觸到現代士林哲學的思想家,同時對中世紀的思想有所認識,聖多瑪斯與聖文德一些思想和話語進入他的內心,他受到了光照;牟敦讀Gilson的文字後,他感受到「天主在我心中真正被辨明了」,漸漸地他進入生命深沉之處,他祈禱並體驗苦修的操練,一步步地,最後他接受洗禮,信仰的真理碰觸到他的心靈,基督在他的內心誕生了,基督從祂的深淵呼喚牟敦。 《七重山》第二部之2<矛盾的浪濤>所涉及的乃基督徒靈修的境界,「體驗到真正神秘的生命」,他開始懂得原來生命只是為上主而活,天主才是生命的中心。渥爾許向牟敦介紹革責馬尼聖母修院,勸他到此避靜體會隱修生活。一次住院中在病床上他領了聖體,他明白聖寵臨到他身上,找到了靈性生命的自由;哈瓦納的聖堂領聖體時,成聖體經文的聲音使他了悟,上主是真正屬於他的,內心覺醒了,「天堂就在我眼前」。 因喪失被徵召入伍的資格無法參戰,他的內心對熙篤會隱修生活愈加渴慕,一想到隱修院的一切,內心就受到莫大震撼,對孤獨的渴望使他安排到隱修院避靜。隱修院的彌撒、氣氛、隱修士的獻身生命都將牟敦帶到基督面前。隱修院的生活,在避靜中他體會到,在上主面前、在真理的氛圍中,一個人是否值得欽佩,取決於此人在世人中消失得有多徹底,他生命的完美度取決於是否完全不察覺自己的存在。隱修士從世俗中隱退,不是削減自己,卻是在孤寂隱退中變成更真實的自己。這時候,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做個隱修士……」 到底應如何?牟敦突獲一個靈感,翻開書本隨手一指,出現幾個字「Ecce eris tacens」(「看啊!你必成為啞巴。」路加福音一:20)。牟敦告訴我們,修道院是一所向天主學習喜樂之道的學校,我們的本性需受治療,我們需要學習愛的真諦,要獲得自由就要能無私地愛,而愛是從真理-破除謊言開始,首先憎惡自我,祂便以祂的愛來重建我們的生命。 閱讀這本重重的大書之前,建議讀者可以先讀《遇見牟敦-盧雲眼中的默觀者》,或光啟文化出版社的《七重山》節譯本;當然一口氣將全譯本讀完是最令人滿足的方式。 (本文作者為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聖經學院院長)

恩寵的生命之旅


◎文/劉錦昌(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聖經學院院長)

      第四、五世紀的教父級人物奧古斯丁,從他的心靈自傳《懺悔錄》出版以來,一千六百年間《懺悔錄》一直讓閱讀的人心靈受到激勵,並從中獲益良多。廿世紀美國的靈修作家牟敦(Thomas Merton),他的心靈式自傳《七重山》付梓之後,風行全球,有多種不同文字譯本發行;中文全譯本在台灣第二次出版,相信將再一次讓另一批讀者享受心靈之宴。

   將自己的生命歷程、隱私、內在思想與感受,赤裸裸呈現給世人,這樣的人在感情和理智上有其特殊獨到之處;《七重山》吸引我們的地方,在於我們接觸到一個充滿追求藝術、美德、脫俗的家庭,牟敦的父母、外祖父母、親人,他們的生命形態和生活方式,以及後來求學、求道過程中所逢遇的各路人士,匯集形成牟敦精彩的生命劇本。年少時,牟敦曾與父親在法國南部旅遊、居住,探訪過新教的喀爾文學院,卻未就讀,在Penne的Cazals村附近,常有機會到訪一些山城、妙景中失修的聖堂、隱修院,隱修院及聖堂的氣息和氛圍深深印入牟敦的心坎內。僧院、城堡,中世紀的情境一一進入他的生命裡,後來他的父親買下整座已成廢墟的聖堂,用聖堂的拱門、窗戶、石頭來建造自己的房子。法國境內修道院的一草一木和寧靜的氣氛,是年少的牟敦渴望能吸入的。

   牟敦和他的父親均喜好詩人W. Blake的詩文,他認為這是上主聖寵在他生命中的施展,喚醒他靈魂中的信德與愛德,在Blake詩詞的迂迴引導下,牟敦來到上主面前。在英國讀書對哲學的興趣,讓他不斷深入思考生命的基本課題,又因病入院療養,讀到G. M. Hopkins的詩集,詩人是耶穌會的神父。入劍橋大學讀書前,他前往義大利,途中漸漸接觸到與基督相關的人與事物。一天夜晚在房間內,死去的父親似乎突然鮮明地臨在,他被強光穿透而看清了自己的生命狀況,生平第一次真正的祈禱,向所不認識的上主祈禱,淚流滿面。父親、祂、上主之間交談著,這是一個極大恩寵的臨在,讓牟敦走進教堂祈禱。

   要如何改變自己的生命?

   當牟敦回顧自己的生命時,他深深體悟到那是一條滿是恩寵的道路,在哥倫比亞大學就讀期間,他遇到兩位好老師范多倫(M. Van Doren)與渥爾許(D. Walsh),他們不只是經師,更是人師。透過這兩位老師,牟敦接觸到現代士林哲學的思想家,同時對中世紀的思想有所認識,聖多瑪斯與聖文德一些思想和話語進入他的內心,他受到了光照;牟敦讀Gilson的文字後,他感受到「天主在我心中真正被辨明了」,漸漸地他進入生命深沉之處,他祈禱並體驗苦修的操練,一步步地,最後他接受洗禮,信仰的真理碰觸到他的心靈,基督在他的內心誕生了,基督從祂的深淵呼喚牟敦。

   《七重山》第二部之2<矛盾的浪濤>所涉及的乃基督徒靈修的境界,「體驗到真正神秘的生命」,他開始懂得原來生命只是為上主而活,天主才是生命的中心。渥爾許向牟敦介紹革責馬尼聖母修院,勸他到此避靜體會隱修生活。一次住院中在病床上他領了聖體,他明白聖寵臨到他身上,找到了靈性生命的自由;哈瓦納的聖堂領聖體時,成聖體經文的聲音使他了悟,上主是真正屬於他的,內心覺醒了,「天堂就在我眼前」。

   因喪失被徵召入伍的資格無法參戰,他的內心對熙篤會隱修生活愈加渴慕,一想到隱修院的一切,內心就受到莫大震撼,對孤獨的渴望使他安排到隱修院避靜。隱修院的彌撒、氣氛、隱修士的獻身生命都將牟敦帶到基督面前。隱修院的生活,在避靜中他體會到,在上主面前、在真理的氛圍中,一個人是否值得欽佩,取決於此人在世人中消失得有多徹底,他生命的完美度取決於是否完全不察覺自己的存在。隱修士從世俗中隱退,不是削減自己,卻是在孤寂隱退中變成更真實的自己。這時候,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做個隱修士……」

   到底應如何?牟敦突獲一個靈感,翻開書本隨手一指,出現幾個字「Ecce eris tacens」(「看啊!你必成為啞巴。」路加福音一:20)。牟敦告訴我們,修道院是一所向天主學習喜樂之道的學校,我們的本性需受治療,我們需要學習愛的真諦,要獲得自由就要能無私地愛,而愛是從真理-破除謊言開始,首先憎惡自我,祂便以祂的愛來重建我們的生命。

   閱讀這本重重的大書之前,建議讀者可以先讀《遇見牟敦-盧雲眼中的默觀者》,或光啟文化出版社的《七重山》節譯本;當然一口氣將全譯本讀完是最令人滿足的方式。

作者資料

多瑪斯.牟敦 Thomas Merton

當代靈修大師,二十世紀最重要的宗教思想家,同時也是天主教熙篤會的隱修士、文學家、民權運動者。一九一五年出生於法國,後移居美國,曾就讀英國劍橋大學與美國哥倫比亞大學。一九四一年他放棄在大學教書的工作,遁隱至隱修院中,成為教友口中的路易神父。 雖過著隱修的生活,卻不影響他繼續致力於世界和平、各種族間的公義與宗教的交談,為了改造世界而努力。他學識淵博,對東方思想與各大宗教皆廣有涉獵,他和亞洲多位世界級的靈修大師都常有交流互動,包括越南的一行禪師、日本的鈴木大拙等人,亦曾遠赴印度的達蘭莎拉,三度與達賴喇嘛會談。 一九六八年,他前往泰國曼谷參加由他發起的基督宗教與佛教的靈修對談會議時,寢室內的電風扇漏電,他遭到電擊,戲劇性地身亡。 牟敦著作等身,畢生作品超過七十本,在他去世後,從他各種遺稿、講稿、日記與信件中整理出來的出版品亦相當可觀。他的作品對當代宗教、思想、靈修均有極為深遠的影響。《七重山》是他最著名的作品,其他中譯本還有《在生命寂靜的山巔》(商周)、《隱修士牟敦悟禪》(啟示)等等。

基本資料

作者:多瑪斯.牟敦(Thomas Merton) 譯者:方光珞鄭至麗 其他:吳伯仁/審訂者 出版社:啟示 書系:Soul 出版日期:2013-04-02 ISBN:9789867470775 城邦書號:1MA037 規格:膠裝 / 單色 / 512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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