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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屍者‧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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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讀屍者‧卷二

  • 作者:秦明
  • 出版社:時報出版
  • 出版日期:2013-10-18
  • 定價:240元
  • 優惠價:9折 216元
  • 書虫VIP價:204元,贈紅利10點 活動贈點另計
    可免費兌換好書
  • 書虫VIP紅利價:193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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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亡靈的代言人、死屍的守護者。 十六宗名偵探也難以破解的驚人案件就要揭曉…… 本卷附精美全彩拉頁,更具收藏價值! 讀屍者,與死者朝夕相處的古老神祕職業,即將剖開震撼人心的亡靈之聲! 一樁七年前的姦殺懸案,牽連出五個被害的少女,殘留的精液中卻驗不出人類的DNA? 天價尋找失蹤女孩,懸賞轉發傳遍網絡,竟沒人看出相片中的女孩已經死了? 即將被拆遷的舊大樓夜半傳來連續哭聲,出租公寓中?何會有巨大的獸籠? 春節返鄉高峰期,車站人山人海,是誰?下了裝滿碎屍塊的編織袋? 資深法醫親自操刀,再度挑戰最複雜的凶案與最險惡的人性! 【好評推薦】 「從字裡行間,可以看出作者的專業水準。「屍語者」系列驚心動魄而又別出心裁,寫的是兇案,道的是人性,很有價值。」 --天下霸唱(《鬼吹燈》作者) 「法醫是一門精確而理性的科學,無法測量的卻是人心的兇險。「屍語者」系列,挺好!」 --姬十三(果殼網創始人) 「法醫生活的世界和我們的一樣嗎?停屍房裡有沒有夜半私語?解剖刀下有沒有白骨哀鳴?秦明以一腔熱血,三分真實,十分細致,層層剖開這片黑暗迷霧,讓我們得以窺見那個神祕而險惡的世界。」 --雷米(《心理罪》作者) 「秦明給了我們一雙近距離目擊現場的眼睛,我們隨著他的刀鋒,從軟骨的裂縫到皮膚的碎屑,層層分離每一個細節,捕捉那稍縱即逝的逝者之聲──科學的精密與人性的複雜交織在一起,成就了這場刺激而深刻的視覺冒險!」 --蜘蛛(《十宗罪》作者) 「屍體忠實地記錄了你的一生。屍體所承載的故事,遠比活人精彩。法醫秦明用他的如花妙筆,把這些故事複述、解剖與昇華。因為專業,所以真實;因為悲憫,所以感動。」--蓮蓬(蓮蓬鬼話版主) 春節返鄉高峰期,車站人山人海,是誰?下了裝滿碎屍塊的編織袋? 資深法醫親自操刀,再度挑戰最複雜的凶案與最險惡的人性!

內文試閱


第八案 白骨沼澤


  整具屍體呈烏黑色,覆滿了泥土。

  屍體頭顱的頭皮大部分已經腐敗消失,露出白色的天靈蓋。面部的皮膚也腐敗消失了一半,一嘴白牙沾染了黑色泥土。

  同樣還可以辨明形狀的,是一雙沒有了皮膚和指甲的手,白森森地露著指骨。

  我穿好了解剖裝備,戴上防護面具,頓時感覺腐敗氣味減弱了許多,腦子彷彿也清醒了一些。我打開不銹鋼解剖床一側的噴淋頭,試著噴水的力道。

  屍體檢驗前,必須先照相記錄屍體的狀態,然後要用水清洗屍體,這樣才不會在檢驗過程中有所遺漏。而對於這樣高度腐敗的屍體,清洗屍體需要高度技術。首先要確保水柱的力道能把泥土沖洗掉,其次還要注意不能把屍體的皮膚、軟組織損壞。高度腐敗屍體的皮膚和軟組織是很容易脫落的,輕輕一捏,可能就會捏下一塊綠色的皮膚。

  試好噴淋頭後,我小心地一邊用紗布擦拭屍體表面,一邊用水沖掉屍體上的泥土。

  「出水口的濾網沒鬆吧?」黃石永最擔心的事情是從屍體上沖下來的泥土雜質會堵塞解剖檯的出水口。因為一旦堵塞了出水口,就要我們這些並不精通水電的法醫自己來疏通水管。沒有水電工會來為法醫學屍體解剖室裡疏通水管的。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檢查了一下出水口,沒有問題。

  解開了淤泥的塵封,屍體的臭味更加濃烈,墨綠色的屍體皮膚觸目驚心,讓一旁負責攝影的偵查員一陣陣作嘔。

  屍體被淤泥封住的部位已經完全屍蠟化了,雖然屍蠟化的屍體很噁心,但是因為屍蠟化是一種保存型屍體現象,生前損傷都可以完整地保存下來,可以給法醫提供更多的分析依據,所以法醫並不排斥屍蠟化的屍體。

  這具屍體的軀幹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所以我們也大膽地推測死者全身並沒有遭受到外力的打擊。

  「這個人的額部好像有問題。」高世昌沿著死者頭皮腐敗裂口往裡看,說,「顱骨應該是凹陷性骨折了,損傷部位在額部。」

  「先採取物證吧。」黃石永說。

  我點點頭。既然開始懷疑是強姦殺人,那麼我們就寄望能採取到一些能驗證犯罪嫌疑人的物證。至於致命損傷,倒不急於驗證。

  我沿著屍體正中線聯合切開了屍體的頸部和胸腹腔。屍體的內臟組織已經開始自溶,因為萎縮,都顯得比正常人的組織器官小。

  體表沒有明顯損傷,所以我們也猜到了內臟器官不會有明顯的損傷。我依照從上至下的順序,檢查了死者的心、肺、肝、脾等重要器官,沒有發現外傷出血的痕跡。

  最後,我打開死者的骨盆腔,想摘取死者的子宮,寄望在子宮裡找到一些線索。 可是,死者沒有子宮。

  「師兄,這次你猜錯了。」我說,「這是一個男人。」

  「男人?」黃石永說,「怎麼可能?他沒有男性生殖器啊,連痕跡都沒有,我還沒見過腐敗成這樣的男性會陰部。」

  我逐層翻開死者盆腔裡的前列腺,「你看,這是前列腺,沒有子宮,所以是個男人。」

  一直在一旁指揮的黃石永忍不住戴上了手套,拿起兩把止血鉗,檢驗死者的會陰部。

  「我確實猜錯了。」黃石永皺著眉頭說,「你看,雖然會陰部腐敗得很厲害,但是我們可以在這些殘存毛髮的部位發現會陰部的皮膚存在皮瓣。」

  我湊過頭去看,點頭說:「由這些皮瓣可以推測死者的生殖器是被銳器割掉的,腐敗不可能形成這樣錯落有致的皮瓣。」

  「割掉生殖器?」高世昌也好奇地湊過頭來看,「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因為感情糾葛。」

  「說不定是這個人想性侵別人,結果被別人割掉了命根呢?」我說。

  「不會。」黃石永說,「割裂口附近沒有明顯的皮內出血現象,應該是個死後損傷。」

  「殺人後再割掉生殖器?」高世昌說,「那就更能表明兇手的仇恨心理了,這種心理通常都是因情而來。」

  「發現了這個損傷,是好事啊。」我微笑著說,「清楚了兇手和死者的關係,只要再找到屍源,不就破案了嗎?」

  黃石永點點頭,說:「是啊,這是個不錯的發現。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要確認死者的死因和總結死者的個體特徵了。」

  我們沿著屍體頭皮腐敗裂口拓展了裂口長度,使得頭皮能夠一前一後翻過來,充分暴露顱骨。

  和高世昌判斷的一致,死者的額部頭皮內側有大片狀明顯出血痕跡,對應有顱骨粉碎性、凹陷性骨折,骨折線有明顯的截斷現象。

  「骨折線截斷,顯然是多次打擊啊。」我說,「而且額部皮膚沒有挫傷和裂傷,表示兇器的表面不會很粗糙,且質地不硬。」

  「嗯,如果是鐵質的工具,多次打擊頭部,頭部難免會留下挫裂創。」高世昌說。

  「我也覺得不是鐵質工具。」黃石永說,「你看死者頭部的骨折線附近,沒有一處有崩裂的跡象,而且骨折線沒有大範圍延伸,這都說明兇器不應該是鐵質的。」 「但有個問題就來了。」我說,「既然是木製等工具的襲擊,很難導致這麼大面積的粉碎性、凹陷性骨折,除非施加外力很大。」

  「你的意思是說……」黃石永沉吟說,「能夠施加這麼強大的外力,女人是很難做到的,應該是男人才可以做到,但是既然是情殺,怎麼會是男人殺男人呢?」

  「兩種情況:」我說,「一種是死者侵犯了兇手的妻子或愛人,第二種就是同性戀。」

  「是同性戀。」高世昌用止血鉗撐起死者的肛門,「死者的肛門皺襞幾乎消失,應該是長期處於鬆弛狀態形成的,而不是死後的肌肉鬆弛形成的。一般肛門括約肌鬆弛、肛門皺襞消失的案例都見於同性戀。」

  「那就對了。」黃石永說,「如果我們之前的分析全部正確的話,這就是一起因為感情糾葛引起的同性戀殺人案件。」

  「哈哈,有了這麼多分析,我心裡有底了。」我說,「還擔心這起案件難度會很大,目前看來並不難呀!」

  「好吧。」黃石永說,「我們要抓緊時間鎖定偵查範圍,用最短的時間鎖定屍源。」

  有了大量的合理分析作為依據,我們信心十足。信心十足就會幹勁十足。很快,我們就取下了死者上下左右四顆牙齒並且鋸下了死者的恥骨聯合。

  「根據牙齒和恥骨聯合推斷,死者應該是三十三歲左右,上下不會超過兩歲。」我費了很大勁忍著惡臭剝離開恥骨聯合周圍附著的軟組織,暴露出恥骨聯合面,然後結合牙齒的磨損度對死者的年齡進行了初步的推斷。

  「再結合這個男人身高一六八公分左右,體態中等,還有穿著一雙偏女性化的棉襪。」黃石永轉頭對身邊的主辦偵查員說,「我覺得有了這麼多條件,應該不難找屍源了吧?」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和黃石永都在苦苦地等待著尋找到屍源的好消息,可是消息久久不至。以至於到第二天傍晚,我們幾乎對偵查部門喪失了信心。

  「看來死者沒有親屬啊。」黃石永說,「不然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符合死者條件的失蹤人口。如果沒有親屬報案,則無從查起了。」

  「誰說無從查起?」一個清亮的女中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專案小組死寂的氣氛,雲泰市公安局DNA室負責人張秋走進了專案小組。

  「有重大發現!」張秋說,「經由你們劃定的死者條件範圍,我們在DNA資料庫中設定了條件,然後輸入死者的DNA資料,沒有想到居然比中了一條信息。」

  「是什麼資訊?」黃石永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根據目前比對結果。」張秋說,「死者應該是在兩年前因盜竊摩托車入獄,並在監獄中蹲了一年多的曹風。」

  「呵呵。」我笑著說,「說不定這個曹風就是在蹲監獄的時候變成了同性戀。不過現在撥雲見日了,查到了屍源,破案指日可待。DNA又要立功嘍。」

  黃石永笑著說,「看我們的本事,去查吧!」


  審訊室裡,男人一臉驚恐叫道:「我就是嫖妓,也不需要你們這麼興師動眾吧?」

  「別廢話!」黃石永厲聲道,「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怎麼會在那裡?」

  「在……在哪裡?」男人說,「你是說,在我家?我在我家嫖妓而已,怎麼了?」

  「你家?」黃石永湊近男人,惡狠狠地說,「糊弄誰呢?說!你叫什麼名字?」

  顯然是被黃石永的眼神所懾服,男人低下頭老老實實地說:「我叫曹風。」

  男人的話一出口,我們全體都打了個冷顫。

  「曹……曹風?」黃石永顯然有些意外,盛氣凌人的氣勢頓時折了,「你怎麼可能是曹風?你怎麼證明你的身分?」

  男人一臉愕然,說:「我……我怎麼可能不是曹風?你們是查戶口的?我可沒戶口。」

  「說不定是監獄管理局登記有誤?」我看這自稱曹風的男人不像是在說謊,就把黃石永拉到一邊說,「取個血樣用DNA驗證一下吧?」

  黃石永搖搖頭,走回去接著問:「你這兩年都幹什麼了?」

  「我去年從監獄裡出來的。」男人說,「然後結婚,然後就做點小生意。」

  「說謊!」黃石永想詐他一詐。

  「偶爾也偷點小東西。」曹風低著頭說。

  至此,可以斷定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曹風。可這樣一來,死者又是誰呢?為什麼死者的DNA會比對上眼前這個男人?難道真的是登記錯誤嗎?

  「你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兄弟?」黃石永問。

  還是黃石永反應快。因為驚訝,所以我們都忘記了,其實同卵雙生的雙胞胎兄弟,DNA資料是一樣的。

  這次輪到曹風驚訝了。

  驚愕之後,曹風的臉上盡是鄙夷,忿忿道:「我不想提他。」

  監獄管理局沒有出錯,曹風真的有個雙胞胎兄弟。

  「現在你是在接受訊問。」黃石永又提高了聲音,「不想提也必須提。」

  畢竟曹風違了法,難免會有一些心虛,見黃石永咄咄逼人,他也只好敗下陣來,「我們好久沒有聯繫過了。」

  「最後一次聯繫是在什麼時候?」黃石永問。

  「我入獄前。」

  「你為什麼不想提他?」

  曹風低頭不語。

  「說!」

  「因為他是個變態。」曹風的臉上又出現了鄙夷的神情。

  偵查員們開始了海底撈針的工作,而我又重新回到了百無聊賴的狀態。突然我靈光一現,興奮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在一旁沙發上打盹的黃石永被我嚇了一跳,瞪著眼睛說:「不是你的桌子,你不心疼是吧?現在經費這麼短缺,買張桌子都要經過政府統一採購。政府統一採購很麻煩的,你懂嗎?」

  「師兄,我剛才突然想到,這起案件可不可能藉由一些屍體附著物發現線索呢?」我說,「龍都的那起『雲泰案』個案就是根據衣服裡的會員卡找到屍源。說不定我們也能從這具屍體的附著物上找到一些破案的方向。」

  「附著物?」黃石永說,「這具屍體有附著物嗎?哦,你是說他的襪子,我看過了,連個商標都沒有,沒轍了。」

  「商標?」我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對!就看商標!」

  黃石永趕緊過來檢查桌腳,「你是來砸場子的吧?我這桌子是拼的,你這樣拍會給我拍散了的!」

  「師兄。」我說,「別那麼小氣。你開始以為案件很快就能破案,所以忘記了屍體上有個很重要的附著物吧?」

  「有嗎?」黃石永一邊說一邊晃了晃他的桌子,說,「哦,是有,藍色內衣!」

  「說不定可以從藍色內衣的商標上找到一些線索啊?」我眉飛色舞。

  「不過,我真的不敢肯定這套內衣和本案有直接關係。」黃石永說,「畢竟它是在池子裡發現的,而不是在死者身上。」

  我馬上回答說:「我在想這套內衣尺碼很大,或許就是買來給死者穿,刺激另一個男人感官的。」

  「同性戀會讓對方穿女人的內衣?」黃石永說,「那還是同性戀嗎?」

  「我也不清楚。」我說,「但我曾經在網路上看到過一個男人扮成女人和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的新聞報導,所以不能排除有這種情況。」

  「那……」黃石永看了看漆黑的屋外,說,「你的意思是要半夜去殯儀館嗎?」 我揉揉鼻子說:「原來你們把物證保存在了殯儀館?」

  在一陣陣不知是什麼鳥的怪叫聲中,我們走進了雲泰市公安局設在殯儀館內的物證室。為了方便物證保管,很多地方公安機關法醫會在殯儀館內設一間物證室。

  從漆黑的屋外走進發出微弱光芒的物證室裡,我感覺到後背有一絲涼意。

  黃石永從物證架上取下一只塑膠袋,裡面裝的正是我在池塘裡打撈上來的那套藍色內衣。因為在腐水中泡的時間太久,又在密閉的塑膠袋中悶了幾天,內衣一被拿出來,就散發出一股惡臭。

  黃石永拿著內衣,蹩腳地尋找內衣的商標所在。

  我揉了揉鼻子,回頭看了一眼,說:「你說會不會找到商標後,猛一回頭,看見一個長髮白衣女子站在我們身後?」

  黃石永說:「幹法醫的,還這麼迷信,你嚇唬誰呢?」

  說是這樣說,但他還是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我們的背後什麼也沒有。

  很快,我們找到了這套內衣的品牌:「DAQ」。這三個字母代表什麼,我們兩個大男人也不知道。

  發現商標後,我們高興地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門口的黑影中站著一個拿著工具的女人。

  我突然覺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兩腿肌肉迅速鬆弛。

  好在女人開口說了話:「幹什麼的?」

  「是你啊。」黃石永顯然也受了驚,「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知道?」

  原來是駐守殯儀館的一位大姐,她聽見有動靜,以為是有小偷,就拿著鐵鍬走了過來。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這些殯儀館的職工,尤其是女性。我自認膽子大,但是要我一個人在這滿是死人的地方睡覺,我還是有些膽怯的。

  和大姐說明了來意後,大姐給了我們一個驚喜,「哦,這個牌子啊,我知道啊!在小街有間專賣店。」

  「小街?」小街是當地一個廉價雜物銷售市場,黃石永接著問,「只有那裡有得賣嗎?」

  「一百元一套的內衣,還是情趣內衣,除了那裡,還有哪裡有得賣?」大姐是一個性情直爽的人。

  「知道了,謝謝妳!看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黃石永高興地說。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找到了這一間位於小街中心位置的DAQ情趣內衣店。

  「我們是公安局的。」偵查員拿出了藍色內衣的照片,「請問這套內衣是在你們這裏買的嗎?」

  店主仔細看了照片,點點頭,說:「嗯,是我們家的貨。」

  偵查員接著說:「請問十個月前你們把這套內衣賣給了誰?」

  店主一臉無奈的表情,可能他在心裡嘀咕這個員警傻吧,十個月前的事情誰能記得?

  我解圍地笑了笑,說:「可能您要稍稍回憶一下,大約十個月前,有沒有一個男人來買過這樣一套情趣內衣?」

  店主沉吟了一下,說:「冬天是吧?那時候是生意淡季,但好像有幾個男人來買過,細節我也記不清楚了,但是記得小街東頭的一家藥酒店老闆來買過一套藍色的。因為這個老闆快四十了還是光棍,所以我當時還問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黃石永還想再問些什麼,我把黃石永拉到一邊,說:「別問了,抓人吧。」

  「你是說藥酒店老闆?」黃石永說,「憑什麼肯定是他?這內衣店老闆說了,那個時段有好幾個男人都來買過,藥酒店老闆只是其中之一。」

  「哈哈!」我高興地說,「你一定是忘記了,那個看守水泵房的老人,每天都要喝藥酒,而本案的兇手肯定要熟悉水泵房附近的環境才行。」

  「你是說看守老人是這家藥酒店的熟客。」黃石永說,「店老闆也有可能去過水泵房,知道那裡有個藏屍的好地方?」

  「是啊,又是內衣,又是藥酒,我想在一個城市裡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我自信滿滿。

  在偵查員逮補藥酒店老闆以後,我們也對藥酒店進行了搜查。

  藥酒店外間是店面,櫃檯擺放著密密麻麻泡著各種東西的藥酒玻璃瓶,倒是沒有什麼異常狀況。

  但是當我們走進店老闆平時居住的內間時,從窗戶吹進來的風輕輕撩起了床單,我們看見床下也有一罐玻璃瓶。

  黃石永快步走了過去,拿出玻璃瓶,臉上卻立即浮現出一副噁心的表情。還好,法醫的胃口都比較深,黃石永沒有一口吐出來。

  玻璃瓶裡還剩半瓶酒,瓶底居然漂著一根男人的陽具和兩顆睾丸!

作者資料

秦明

現任中國主檢法醫,真實身分神祕。畢業於中國刑警學院,業餘鍾愛寫作,遂以自身法醫生涯所見為靈感,以筆名創作小說連載發表於新浪微博,因情節極為寫實逼真,上線立刻引發推理迷瘋狂點擊。

基本資料

作者:秦明 出版社:時報出版 書系:Story 出版日期:2013-10-18 ISBN:9789571358499 城邦書號:A2200442 規格:平裝 / 單色 / 256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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