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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史上最會得獎的設計師!
囊括 Reddot、IF、IDEA、G-mark,拿下國際設計逾百座大獎!
身為兩次獲得美國IDEA、德國紅點(Red Dot)、iF三大設計金獎之「金獎三冠王」!
他是怎麼辦到的?
他關心新一代設計師的前途。他認為新世代在設計上最大的問題不是才華和能力,而是缺乏對當代的熱情和使命感。而關於工作和人生,他始終相信來自上帝的呼召(calling)——從別人的需要看見自己的責任,那就是一個呼召。
這就是他常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
設計究竟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始?
他說「別人給我的框架與限制,我通常當作是突破的起點。」
而「設計,從不設計開始」,這是他奉行不渝的設計哲學。如果沒有回到這樣起心動念的討論,再怎麼設計,終將注定被框架在現有的思維,而無法進行破壞性創新,所以設計對他來說,就是「做最根本解決」的思考方式,所以做出來的東西不只是不一樣而已。以杯子而言,消費者其實是「買一個喝水的方法」。同理,牆上的掛鉤也只是人們「買一個東西放在牆上的方法」。
他的設計創作速度是很快的,因為不得不快。如果用電影製作來比喻,他經常擔綱原創劇本和導演的角色,需要和其他單位溝通與運籌帷幄包括服裝、道具、音樂、美術、攝影、剪接、宣傳等事宜,設計不是靈光乍現,是柴米油鹽的浩大工程。所幸,他非常享受在設計的過程裡調度與整合資源的過程,就算其中有數不清的、硬梆梆的管理和財務工作都是甜蜜的負擔─必須要成就理性的部分,才可安心享受設計產出的感性與成就感。
他回想剛創業時,只接幾種案子。第一,有錢賺;第二,沒什麼錢賺,但是很有趣;第三,雖然沒有前兩者,具有指標性,可以塑造設計地位和磨練團隊實戰能力。如果缺少這些元素,他寧可不接案。
創業,絕對是設計工作者可以徹底執行創意的過程。設計創業要成功,也不是只有產品好這件事情要關注而已,還要兼顧股權結構、股東關係、經營管理、團隊建構、品牌精神、企業文化等不同面向。創業的代價也許很高,但絕對是很棒的,前提是:如果你像他,希望這個世界因此不一樣。然而「設計的最高境界,不就是一份單純的感動?」如果,設計師們的努力真的能讓台灣的設計力更強、更有影響力,足以驕傲地說「設計讓世界更加美好」,那將是所有事業夥伴和團隊成員的努力有所回饋、靈魂得以悸動的珍貴時刻。
那麼,他這樣說「我對設計的價值與信仰,全都在這裡了。」
【攜手推薦】
◎李鐘熙(前工研院院長)
◎何飛鵬(城邦媒體集團首席執行長)
◎胡佑宗(唐草設計總經理)
◎詹宏志(網路家庭董事長)
◎溫肇東(政大科管所教授)
◎顏漏有(AAMA台北搖籃計劃共同創辦人)
◎蘇麗媚(夢田文創執行長)
內文試閱
觀察與實作
在成長過程中,遷徙對我來說家常便飯,隨時「說搬就搬」。
由於父親是基督長老教會的牧師,經常要到台灣各地傳道牧會,所以我們搬家很頻繁:我在屏東枋寮出生,不久因母親要唸聖經書院舉家搬到新竹竹北,隨後又搬到台南柳營。在我四歲時,舉家再搬到台南後壁和嘉義梅山,而我在嘉義市成長,一直到五專時期再搬至彰化二林、彰化田中、彰化員林、雲林古坑等地,隨著父親的退休,我們才又搬回柳營……。
不斷變動的生活環境,讓我得以在每個充滿好奇心的人生階段,找到觀察的新素材。
結構體驗
我母親說,我從小就是個特別的孩子。她曾抱著襁褓中的我到枋寮教會裡,一般孩子都會東張西望,而我卻是仰著頭專注看著屋頂木造的結構。幾年後我們搬到後壁,那段時間我最喜歡到鄰居家,學大哥哥爬到木造挑高的屋樑上「棲息」,俯瞰屋內的結構。
一直到我從事設計工作,仍不改觀察的習慣。當我走進文創園區勘查老建物時,我仍會抬頭先看屋內的木樑結構,腦袋一邊思索著「這木樑是原本建築的樑材、還是改建補搭的?」、「屋內的電力系統是沿用傳統的陶瓷、還是現代的配線器材?」、「木頭的接合是用榫接技法、還是現代工法?」、「屋內的結構設計是偏閩南建築、或日據時代的設計方式?」在回想這一段歷程的時候才發現,我從小到大看待建築空間的方式,原來是這麼一致。
什麼是藝術?
教會是充滿音樂、繪畫、歌頌豐饒的文明聖地,從尋常人家的一扇門推出去,觸目所及卻是牛車與農田景象,形成很大的反差。後壁是很鄉下的地方,大部分的當地居民只求溫飽而已。我在父親牧會的教會托兒所學習,這裡無限制地供應蠟筆和紙張,我畫得再久也不會累,經常大人喊我好幾次「來吃飯了」也渾然不覺。要是遇到復活節、聖誕節等節慶,我就連著好幾天跟在父親身旁,不論是幫忙剪天使紙圖騰,或是爬上爬下佈置空間,都是我童年生活的一部分。
看過電影《無米樂》的讀者會知道,故事場景就在後壁。我們居家周圍是典型的田園景色與農村風情,記得我鄰居小玩伴的舅舅是畫油畫的,經常在一望無際的稻田旁畫圖,我時常站在他身旁,看他一筆一筆的畫,空氣中一股泥土香和著油畫顏料的味道,這情景在鄉下是很難得的畫面。我經常去玩伴家,望著一幅幅偌大的油畫作品,才四歲就已經知道這世界上有種叫「畫家」的職業。我還記得這個小玩伴的名字是王以亮,現在在中山大學教書,早已是台灣知名的油畫家了。
我在童年不斷探索這個世界,也領略萬物的美感,而尊重大自然的綠色設計,始終成為我設計的一部分,無法割捨。
實作精神
大部分的小孩多喜愛打球、追逐,比較起來我是異類,寧可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安靜實作,一逮到機會就觀察大人在做什麼,在心中默記偷學。例如我很喜歡「摺紙」,但不會把它視為勞作,剪完摺完就到此為止,我還會拿筆刷沾上精油塗滿表面,讓它材質堅挺,並具備防水性,變成一個可用的筆筒。我會這麼作,是模仿大人處理物件表面,反覆觀察學得的。我始終相信所有的創作和設計到最後要做到能夠幫助到人,才能完全彰顯它存在的價值。
大我四歲的哥哥,是我童年時期實作的榜樣。他平常在家負責砍柴、燒開水,並在火爐旁控制火侯,還曾經在等待空檔中間撿拾廢棄的牛奶罐,把玩具黏土捏一捏,丟進鐵罐內,然後放進爐裡,煞有介事地告訴我他在「燒陶」,過一會兒,這些黏土都變硬了,真的呈現出陶土的質感。現在想起來當然很好笑,這種溫度的燒法遠遠不及燒陶,但是他的實驗精神,啟蒙了我對物件製造的熱情。
童年
這些童年的記憶與經驗,成為我創作與設計的養分來源。二○○六年,我獲得第一座德國紅點(Red Dot)設計金獎(也是台灣設計師獲得的第一座金獎),作品是「風力發電自行車燈」(Wind-Power Bicycle Lamp)。這項原理是利用自行車行進間的速度為主要發電動力,把電能儲存在鋰電池中,可以提供低耗能的LED 照明,不需更換電池,是環保與低污染的節能設計。這個設計就來自於我童年在鄉間騎車的經驗。我們小時候不就拿著紙風車追逐,或是在腳踏車手把上立著紙風車,由車動生風。「風力發電自行車燈」完全不需要在軸心放線圈由
電力傳動的設計,就來自兒時玩紙風車的原理!
德國紅點設計獎評論曾經指出,「謝榮雅的產品與設計,向來就是以東方哲學的簡潔為其代表。」這對我的設計理念是一種很高的恭維。這些童年的生活體會和經驗,彌足珍貴,不但是我生命中的重要資產,也內化為我的創意來源,讓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天賦本能
九歲那年,我們家搬到嘉義。下課後我經常拿著幾個硬幣,跑到住家附近的破銅爛鐵資源回收場,別人眼中的家電廢棄塚,我卻視為寶山。
那裡有廢棄電話、廢棄鬧鐘、手錶、機械式的溫度器……,我熟稔地指著一堆破銅爛鐵,讓一個體型壯碩的老闆秤了重,就快速完成了交易。而我,很快就忘卻剛剛跟陌生人講話的不安與緊張,抱著這些「新玩具」,一路半跑半跳地回家去,因為又有新東西供我拆解玩賞好幾個禮拜了!
天生勞碌
我的童年很「勞碌」,每天都觀察會動的東西,例如車子為何能移動、腳踏車的齒輪如何牽引轉動,手也閒不下來,每天都有拆不完的東西,小家電如鬧鐘、收音機、音樂盒、果汁機、電視、熨斗、儀表板等,都被我拆過。當我把家裡的東西都拆光、徹底研究後,我就會拿零用錢去回收場再去挖寶,然後再拆新東西、學新東西,甚至是大型物件如冰箱馬達、汽車輪胎鋼圈等,無所不拆,我就是想看裡面長什麼樣子。
在嘉義我們住的是一棟日式老屋,我發現浴室整面牆上有很多氣壓計、溫度計等儀表。那些年,我總是拿著工具,爬到浴缸上,把這些儀表都拔下來,研究裡面的結構、用途、以及零件間相互牽引的方式。
我沒當過水電工,可是我對這些儀器結構都非常清楚,因為我國小時就把這些「機械原理」、「弱電學分」都修完了。所以當我在教年輕設計師時,如果他們跟我說不懂「儀表如何轉動」、「齒輪帶動結構」、「溫度變化造成機械結構的牽引」,我還是難免會有點不耐煩,心想:「唉,這不是小時候成天瞎玩就該會的嗎?」
念小學時,還有一次我抱著廢棄的汽車電池回家充電,因為對正極、負極的概念還很模糊,結果一接錯,電池立刻燒了起來,頓時我們家的木造房子濃煙密佈,差點釀成火災。雖然讓父母擔心了,他們卻沒毒打我一頓。不過我之後對於交流電源或轉換變壓用具的實驗,因此就比較謹慎些了。
上帝的Creation
父母拿我的「拆物癖」沒辦法,唯有一樣東西,是他們三令五申、絕對不准我碰的。我母親也是一位鋼琴教師,在教會負責司琴,對我最有致命的吸引力的,就是她那台身價不斐的鋼琴。記得那架鋼琴剛送到家裡時,我完全被震懾住了──有別於傳統的黑色琴身,是一台深紅色的YAMAHA 鋼琴,烤漆上頭映著半透明的丹紅光彩,近看時木頭紋路清晰可見,真美!
在黑白鍵下的世界,無法滿足我拆解的好奇心,因此當調音師傅來家裡的時候,就是我一探究竟的大好機會。我張大眼睛看著琴身內繁複的構造,細數著每一個黑與白的琴鍵如何帶動至少五十個零件(專業演奏鋼琴的零件更多)以及產生樂音的方式。每一個構成包括琴弦、羊毛氈關節活動、共鳴系統都讓我驚嘆不已!當時我心想,如果沒有這些複雜的功能、結構、材料,就無法讓演奏者如此輕易地靠十指游移於黑白琴鍵之間,進而產生悅耳的樂音。這是「材料」之於我的首度啟發,現在回想起來仍覺得美妙無比。
不論是大自然或物件的顏色、組成、構造、材質,觀察久了,我開始有了不同的想法:這個世界的物件其實沒那麼完美!?小時候,我就會在腦海中針對物件開始作「想像」和「規畫」。例如觀察汽車的顏色要怎麼改才會漂亮?電線桿要如何長才會美觀……
青少年的我,正面臨到自我探索的過程。我在小學時期,台灣正推行國語運動,以羅馬拼音的《聖經》若純然是台語發音,是要被查禁的,所以包括我家及很多長輩教友會把《聖經》藏在屋內木板或木櫃的夾層內,否則一旦被新聞局發現就會麻煩上身。當美麗島事件爆發,父親講道時,教會的門口也會有便衣警察站崗,緊盯佈道的隻字片語是否散發對國家不利的言論?!由於從小目睹肅殺的氣氛和被壓迫的種種情事,讓我質疑威權,想要用更熱切的方式愛這塊土地,想做一番事業而不只是拿一張文憑、找份工作明哲保身就好。我經常自問:「我可以改變社會嗎?我可以改造這個世界的不完美嗎?」
在國中時期我找到了當年所謂「美工」這塊熱情,把對政治和社會的不滿,轉移到以設計為生命的出口,漸漸地我不那麼激進,蓄積的爆發力也轉移到創意與設計。然而,我的設計絕對不是單純地展示自己很有美感而已。我相信一切人造物的誕生,都應該將目光從產品回到「人」本身,而且要深入使用者的生活型態,建構嶄新的社會關係。
對我來說,設計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原本「創造」(Create)這件事是上帝的任務,祂創造宇宙穹蒼、地球萬物,但是有一群人被賦予了這樣的天職和神聖性,每每在創作設計時候,我總是感知到這是從上帝傳遞而來的悸動與使命,進而專注在自己的世界裡,享受改變周遭人群和環境,讓世界變得更好的過程。
我找到了!
我十六歲時曾做一個夢。
那時我剛上國一,生物課的老師描述了一段海洋污染對地球的傷害,當天夢裡我發明了一艘船艦,船首有很大的開口,把油污和廢棄物都「吃」進船艙,成為船行駛動力的來源。這艘巨艦不斷地吸收廢物、也不斷再生能源,成為一座自主循環的生態體系。因為這艘船艦的順利運作,所以地球所排出的髒污都清除乾淨,深邃的海洋逐漸變得更乾淨,展現湛藍的色澤,地球從萬劫不復的環境污染中甦醒,重回大地生機……這時,我夢醒了。
從那一刻起,我發現自己有種能力,就是透過夢境來解決百思不解的問題,特別是對於白天清醒時無法解惑的關卡,竟然會在夢裡找到合理化的方式,例如透過發明某種機制或設計來處理某個關卡。我是如此熱愛設計,連做夢也在設計。
我是一個從小躲在想像世界生活的人,不一定需要靠旅行、運動、靜坐或其它外在的活動來刺激我的想像,很多想法平常就在累積,需要用的時候就像水龍頭一開就有。
從創業至今,我床邊一定會留紙、筆以便隨時紀錄殘存的夢境。我經常睡到一半、在半夢半醒之際,突然像阿基米德頓悟「我找到了!」然後趕緊起身抓起旁邊的紙筆,快速描繪夢裡的解答,之後再拉起棉被繼續睡。
設計之於我,是生活。
我每天醒來不論開車、走路、開會、討論時,都在不停觀察和思考解決公司的問題和設計的問題,我從來不擔心沒有靈感,我只擔心每分鐘的想法過多到負荷不來,只能刻意練習「不思考」,才能讓我的大腦休息一下。
我必須透過其他方式分散我對一件事情過度的專注與沉溺,免得我會被逼到臨界點。所以我下班回到家裡,會刻意打開電視,讓電視的聲音強迫壓過我的思想。我只是打開電視,並不是真的「看電視」,因為一旦真正開始看電視,我又要開始想這個東西的視覺設計很有問題,該如何修正……。我最喜愛的頻道是電視購物,那種激情的叫賣,很容易強力擺脫剛剛思考的設計問題,就是我大腦得以休息和放空的機會。
如果最近的案子真的把我精力磨損過多(思考過多,愈來愈無法自拔),我會刻意去看電影,讓我這兩個小時內徹底隔絕外在干擾的形式,融入電影的劇情裡,以此讓我幾乎完全忘記身處何時何地。
或許是因為政治立場或懷舊心境,從我年輕工作時就常利用周日時間流連在當年光華商場的舊書攤和古董跳蚤市場、甚至民藝品拍賣場。還曾看到路邊矮房子內的骨董發條鐘而跑進陌生不相識的人
家中誠心打動主人割愛,滿足醉心於台灣日治時期所遺留的記憶。也因驚艷此時期股票上的巴洛克風格和背面手刻印章落款的精釆,幾年下來收集累積已近百張,或許是台灣蒐藏者擁有最多的。這是另一端的我,不同於設計上總想像著未來的那一端,一個內心安全角落的反差。
也許有些人對於設計師的想像是,必須花時間去做很浪漫的事,去很多地方旅遊而獲得某種「啟發」,但是對於我而言,這種產出靈感的方式我不見得需要,我對很多創意的產出是日日夜夜積累所誕生,透過不同的體悟去找出可行的方法。
很多年輕設計師只看到我花五分鐘就把設計草圖給畫出來,前面卻可能是花了五年的觀察與嘗試。不瞭解我的人,往往高估了我產出靈感的速度,低估了我做功課所花的工夫。
當然也有人以為,設計師從頭到尾都要用很酷的行頭,從早上起床的牙刷到刮鬍刀的雅痞梳洗用品,到晚上睡覺時要躺在國際設計品牌的床上,過著「平庸會死」的玩物人生。這種生活描述也不適用我。我每天過著忙碌緊湊的設計生活,還得隨時保持五感六覺的接收雷達,輸入環境所給予的種種刺激。更不要說,我每天至少在運作二十個進行中的設計專案──對於一個隨時都開著二十個視窗要運作的人來說,實在很難要求他隨時都要抬頭照照鏡子,看自己夠不夠帥吧。
我的行頭很簡單,除非要去演講和外出開會,我很難得穿上有質感的西裝,那也純粹出於「敬業」的緣故。當然,這也不代表我可以忍受劣質的T恤,或在家中放一張夜市買來的椅子。我仍追求好東西和好設計,只是我不會去沉溺生活中的物質享受。
但時至今日面對品牌事業的發展需要更多生活體驗的積累,才後悔過去偏執於自己想像的虛擬世界而缺乏許多真實的體驗,為了使自家品牌更臻完美也讓生活不留遺憾,打拚工作之餘還是得多花時間享受人生。
我最大的享受,永遠都是設計的過程,如果我這輩子不當設計師,恐怕也會是一個發明者。設計與發明,是一種跟世界承諾的方式,「我願竭盡所能來改變這個世界,當我的設計被認同,就代表我擁有更多的能力,繼續來改變這個世界。」
設計之於我,是生命。
設計當然需要天份,但是我的天份更像是具有無比的能耐,每秒鐘都在思考設計,因此我的創意產出更像是一種耐力跑,與其說我是長腿健將,不如說我是勤勉不懈的跑者。
身為牧師之子,我從小就篤信神給萬物愛的力量,我始終相信人造物總是不及神造物,接近生命本質的事才是真正觸動人心的。我們喜愛一輛車,並不只是單純喜愛這輛車的工藝設計,而是在「非設計不可」的地方,以最簡單流暢的方式表達某種精神,這就是品牌、這就是文化。唯有把文化放進設計裡,感動才會出來。這是需要被大量的觀察與討論
所究極出來的堅持,本身就具備不容妥協的美感,而為成就感動,舊有的ID(Industrial Design)已不足以表達我現今對設計責任的認知,而是另一種專業型態的新ID(Integrated Design 或是 Innovation Design)。
延伸內容
〔他是我的父親〕找到自己的熱情所在,並全力以赴吧!
◎文/謝浩澤
「兒子啊,你有沒有想過未來要做什麼?」晚餐結束後,爸爸開著車駛往回家的方向。這時,坐在駕駛座上的他開口問道。
「現在還不確定,我想,用接下來的幾年慢慢摸索吧……?」帶著不確定的口吻,那時剛剛開始國中生活的我這樣回答。
仔細想想,自我有意識起,爸爸總是一而再、再而三,不厭其煩的重複著這個問題。而從對未來一知半解的幼稚園時期到上了高中的現在,我的回答也不停的換了又換。畫家、作家、建築師、設計師甚至歌手,各種各樣的職業和工作性質都讓喜歡嘗鮮的我饒富興趣。
很多時候,人常常會迷失在生活周遭各種事物所帶來的價值觀影響裡,無法自拔。就連原本看似牢不可破的信仰和堅持,也在一天又一天的干擾中逐漸搖擺不定了起來。而很不幸的,我便是那其中之一。「要如何如何,才能有好的出路」、「要怎麼做、怎麼做,才會賺錢」,浸泡在師長和同儕們如此這般的言談當中,我總有一種被困在密閉的容器裡日漸腐敗的錯覺。
「身上滿是刀,沒有一把利」便是爸爸常用來形容我的一句話。上了高中以後,我因著好奇心驅使,開始接觸各種不同性質的活動。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我當然明白,但初生之犢不畏虎的無知蓋過了所有理性。那時的我自認為一定能夠妥善的駕馭,並完成在如今看來數量過於龐大的事務,而結果便是把自己弄得左支右絀,哪邊都討不了好。「興趣多可以,但一定要找到一件讓你覺得值得奉獻一生的事。」這時我想起國中時,爸爸曾給過我的勸告,而直到如今我才切身體會了這句話的重要性。
從爸爸身上,我總能很清楚的看見他所追求的夢想,不管是當初埋頭在一疊又一疊堆積如山的設計圖中,直到深夜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的青年,還是如今已然擁有相當規模的設計團隊,卻仍舊為此成天東奔西跑的現在的他都一樣。他們的眼光數十年如一日,始終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而我知道,現在他所成就的一切,都是靠著多年的拚搏換來的。不僅只於事業,他也造就了現在的我。
從小學一年級開始,我便和爸爸兩個人住在一塊。或許很難想像,但那時是爸爸父代母職,處理各種家務、接送我上下學、供應我一切所需的。而那平時在外面對群眾侃侃而談的「大師」緊抓著吸塵器在家中來回走動的畫面,就算過了那麼多年再回想起,還是覺得十分滑稽。但無可否認的,那是我到目前為止看過(雖然彎著腰)爸爸最高大的身影。
雖然現在我們分隔兩地,見面時間越來越少,但每逢見面,爸爸的每一句殷切期盼都能讓我深受鼓舞。就如同他當初一肩扛起了如我這般的沉重包袱,現在的他也背負著「證明品牌價值」的重責大任。而隨著年齡增長,看著爸爸從零開始,一步、一步建立起自己的事業,身為子女,我也期望他能夠繼續帶領台灣走向國際、繼續完成他「改變人類未來生活」的夢想。
在此感謝出版單位願意給我機會為本書作序,也感謝讀者們願意看我嘮叨到現在。希望在讀完以後,大家能夠更加認識我的爸爸——謝榮雅,並從他的故事當中得到啟發。最後,希望所有讀者都能像爸爸當初送給我的那句話一樣——找到自己的熱情所在,並全力以赴吧!
謝浩澤
2015/1/5
作者資料
謝榮雅
奇想創造、奇想生活、富奇想︱董事長 投入設計產業逾二十載,致力拓展設計整體價值的深度與廣度。透過鏈結台灣傳統產業製造能量與世界級的技術與材料,進軍國際設計競賽,開創傳統產業品牌化轉型的契機,協助國家級研發法人「技術商品化」工程,成效卓著,將台灣設計提升至嶄新境界。 生涯目前累計獲得超過百座國際大獎,囊括公認最具指標與權威的四大工業設計獎:德國紅點Red Dot、IF、美國IDEA 、日本G-mark,其中包含九座金獎,是全球獲得最多國際設計大獎的華人設計師,改寫華人設計師在國際設計界的地位。 二○一○年,以創新商業思維籌組奇想創造,以精準的設計力及全方位的設計思維,協助產業發展品牌、匯聚設計創意、整合技術與產業資源、拓展國際市場。二○一三年成功翻轉設計顧問的商業模式,另孕生奇想生活與富奇想兩個新事業體,實踐以「打造華人設計品牌」發揮國際影響力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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