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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八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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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已售完,補書中
    貨到通知我

內容簡介

◆日本「文庫推薦」年度小說榜第一位 ◆辻村深月首次入圍文學大獎的起點之作 ◆入圍142屆直木三十五賞、入圍31屆吉川英治文學新人賞 望月千惠美站在提款機前, 一一按下這些代表她出生之日的數字, 零……媽媽,對不起! 八……厭倦了那種被人輕視的眼光。 零……我真的好想有個家庭。 七……從此後,只能不斷逃亡了嗎? 穿著圍裙的望月千草一動也不動地橫臥在客廳的地板上,發現屍體並報案的人是望月千草的先生,而她放在抽屜裡的提款卡也不翼而飛…… 粉領族望月千惠美在弒母後便不知所蹤,成了警方追蹤的目標。但千惠美家的母女關係一直相當和睦,令人羨慕,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故才引發了如此人倫悲劇? 自由撰稿人神宮司瑞穗是千惠美自幼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進入社會後,兩人的生活軌跡便各有不同,弒母事件讓她們重新回到彼此的世界中。 瑞穗為求真相而開始調查,為此她不得不揭開自己的傷疤;愛情、友情、約定、守護的光輝能否溫暖那冰冷殘酷的現實?

內文試閱

  關上這扇門以後,此生就再也回不來了——我冷靜得,幾乎可以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   我還以為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時,應該會馬上有人趕來,那些人或許是在資源回收的時候聚集起來嘲笑我的左右鄰居,或許是發出震耳欲聾警鈴聲的警車先趕來……總之應該要引起一陣大騷動,應該要圍著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倒在我面前的母親,然後把我抓起來,收押禁見。   我站在敞開的家門口,抬起頭來,富士山就矗立在眼前。   那是我從小看慣的景色。   往外跨出一步,感覺吸進來的空氣冷冽如刀,似乎要把喉嚨和肺切成兩半。已經很痛的右腳更加疼痛,幾乎快要失去知覺。我以為已經乾透的頭髮,沒想到還是溼的。   我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當我想到一切再也無法恢復原狀,就算等到海枯石爛也無法改變任何事情的時候,我真的,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可以把我抓起來?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該怎麼辦才好?   我想抓住那個人的手,感受她手中令人放心的溫暖。就算打我、罵我都無所謂,請把我放在工廠的輸送帶上,就這樣把我分解掉。別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光著身體,突然被放逐到人類的世界裡。我以為自己是個恪遵道德底線、心地善良的人,就算曾經受到傷害,也不可能反過來傷害別人。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會是加害者。   好想跟母親說說話,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如果是母親,肯定會聽我說話。或許又會惹她生氣,但她想必還是會陪我一起去警察局。回首我這一輩子,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這麼做的。   我花了一點時間,才領悟過來這是不可能的。還以為心已經麻痺了,沒想到身體完全不受影響,手已經自己動了起來。錢。如今,以我自己的邏輯和語彙,已經沒有能力向自己的心說明我之所以拿出母親的存摺和提款卡,再加上自己的行李一起放進皮包裡的理由,以及自己接下來要採取的行動了。   今晚,父親就會回來。   前胸和後背全都戰慄不安,身體抖得宛如秋風中的落葉。最先發現這個房間的人,肯定是父親吧!他一定會氣死的。我好想大聲哭泣。因為唯獨這次,就連父親也不會站在我這邊,不會為我說好話。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這麼不可原諒的事。   金黃色的旭日慢條斯理地從我抬頭仰望的富士山後面緩緩升起,晨光反射在我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就已經蓋好,鎮上最高的大樓玻璃窗上。   以前,那棟大樓剛蓋好的時候,我曾經在這裡看過同樣的日出,當時有人對我說:「千惠,還不趕快許願。」其他人看到太陽的時候,也會像看到流星那樣許願嗎?抑或這只是我母親的習慣呢?母親對我說:「快說出這一年的抱負。」   一年。   我用力地握緊了塞滿行李的皮包,咬緊下脣。   再給我一年。不,不到一年也沒關係。但至少……請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妳許了什麼願望?」那天,母親一再地追問,而我只是含糊不清地帶過,然後把母親留在外面,一個人進屋。希望能跟當時喜歡上的男孩子兩情相悅。這種關於戀愛的許願,肯定會被母親取笑的。   關上門。   把鑰匙插進鎖孔,正要轉動的手突然停下來。   會不會下次再打開這扇門,回到這個家的時候,母親和客廳或許都已經恢復原狀了呢?母親會不會頭也不回地對早上才回來的我說:「已經天亮囉!」了呢?我心中還存有這樣的期待。
第一章
  十月三日   山梨縣甲州市內 咖啡廳   古橋由起子 千惠美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社團夥伴   「千惠美到底去了哪裡?我好擔心,真的好擔心。」   當她嘟起沒怎麼化妝的乾燥脣瓣這麼說,然後又沉默下來的同時,錄音筆的紅色燈光也跟著變弱了。   古橋由起子,家住山梨縣,兩年前結婚,育有一子。目前在帶小孩的空檔,也在這附近的超級市場打工。年紀跟我一樣,都是三十歲,今年就要邁入三十一歲的大關了。   我和她國小、國中都是念同一所學校。小學時代甚至還曾經同班過,但現在除了唯一一個共同的朋友以外,幾乎沒有其他共通的話題。為了不讓場面太乾,我刻意在喝得只剩下一點點的黑咖啡裡加入方糖,攪拌一下,只見杯裡浮起兩顆小小的泡沫,轉眼便又消失無蹤。   該說的似乎都已經說完了。即使是高中時代不管在班上還是社團感情最要好的朋友,關於我要找的那個她,也無法提供比我所知還要多的情報。   由起子打工的休息時間就快結束了,從她放在椅子上的帆布質地手提包裡,隱約可見印有超市名稱的綠色圍裙。   她問了我一個問題:   「妳接下來該不會也要去見添田老師吧?」   「嗯。我們已經連絡上,也約好要碰面了。她也是由起子的級任老師嗎?」   「她是我和千惠美同班時的級任老師喔!請代我向她問好。雖然她可能已經不記得我了。」   桌上有張照片。   據說自從高中畢業以來,見面的機會就一年比一年少的由起子給我看的照片是五年前拍的。當談話出現空白的時候,我們的視線便自然而然地集中在照片裡千惠美的笑臉上。   「抱歉,沒幫上什麼忙。」   由起子向我道歉。   「還讓神宮司小姐特地過來一趟。」   「沒關係,好久不見,我覺得很懷念。」   「我也是。」   由起子微微一笑。   我們同時站起來,我率先拿起放在桌上角落的帳單,走向櫃臺。高樓大廈的剪影從隔著收銀機就可以看到的窗玻璃映入眼簾。   「從這裡可以看到花園塔呢!」   花園塔是規模號稱縣內最大的婚宴會場。除了婚禮的用途以外,似乎也是讓企業用來開會的場地,但是絕大多數的人應該都會認為那裡就是用來舉行婚禮的會場。近五年來,我已經有過好幾次拿著紅包前往那裡的經驗。   我的聲音讓由起子抬起頭來,「對呀!」地點了點頭。   「對呀!天氣好的時候看得很清楚呢!透過窗戶的反射,耀眼極了。」   「我上個月才剛去那裡參加過朋友的婚禮。」   「哦?在那裡舉行嗎?」   「嗯。新娘是我高中時代的同學。」   我和她們一直到國中畢業都是念同一所學校,從那裡展開各自不同的人生。我考上了雖然還在山梨縣內,但是從這裡開車要四十分鐘車程的甲府市裡的升學校,由起子和千惠美則是選擇位於當地的公立高中。   對我來說,直到身邊的人全都已屆適婚年齡,才因為他們的婚禮終於和那座從小看到大的塔產生連結,不過她們念的高中好像就在那座塔附近。   由起子凝視花園塔的目光帶著些許困惑望向我。   「妳聽說過那裡的怪談嗎?」   「怪談?」   「我想多半是騙人的,不過大家在高中的時候傳過好一陣子,妳沒聽過嗎?」   「沒聽過,什麼樣的怪談?」   「傳說會有新娘的鬼魂出現。」   接過發票和找零,對店員點頭致意,走出店外。走在前頭的由起子誠惶誠恐地說了一句:「多謝招待。」我不以為意地回答:「不客氣。」   「其實是到處都可以聽到的故事。」先埋好這個伏筆之後,由起子接著說:「婚禮的前一天,大家不是都會回老家嗎?不管是一個人住,還是和對方同居,前一天晚上都會和父母及家人一起度過,婚禮當天早上直接從家裡前往會場對吧?」   「有這種規定嗎?」   「天曉得。」她笑著說。「至少我出嫁的時候是這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妳應該也想像得到吧!因為從以前就經常聽說接下來的發展不是嗎?當天早上要向父母表達感謝之意:『爸爸,媽媽,非常感謝你們的照顧。』再離開家門。」   「好像是這樣沒錯。」   「嗯。然後啊……聽說到了婚禮當天早上,獨自開車前往花園塔的新娘,路上發生車禍死掉了。從此以後,那女生的鬼魂就出現在那個地方。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只有那顆心還是趕到會場,至今仍痴痴地等待自己的婚禮揭開序幕。」   她望著我問道:「妳沒聽說過嗎?我還以為是很有名的傳說。」   「完全沒有。我去那裡參加過好幾次婚禮,可是一次也沒聽同行的人提起過這件事。」   「真的嗎?好奇怪啊!不過的確在國中以前還沒聽說過這樣的傳說,會不會是只流傳在我們高中裡的傳說呢?……不曉得是不是受到這個傳說的影響,我們高中的女生都不願意在那裡舉行婚禮。雖然我從小就看著那座塔長大,幾乎可以說是每天都會看到,但是搞不好根本不曾進去過裡面。」   「這樣嗎?」   「神宮司小姐,妳的婚禮是在哪裡舉行的?」   由起子的視線突然落在我臉上,四目相交之後,我才猛然想起套在自己左手手指上的戒指。   「東京。因為對方是那邊的人。」   「是喔?這樣啊……我完全不知道。明明我們娘家住得這麼近。這樣啊……那妳現在也住在東京囉?」   「嗯。」   「啊!我從剛才就一直叫妳神宮司小姐,但妳應該已經從夫姓了吧?」   「嗯,我現在姓梁川。但是在工作上還是沿用舊姓,所以沒差。」   因為新的姓很罕見,每次都要說明怎麼寫,實在很麻煩。我也怕由起子問起,還好她沒問,只是自言自語似嘟噥著:「真好,果然如此。」   「神宮司小姐從以前就很聰明呢!妳哥哥也是很能幹的人,總覺得你們家跟一般人不一樣。」   「有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喔!」   我哥「很能幹」跟我的婚姻有什麼關係?由起子肯定是不經思考地說出這句話,但是對我來說,聽到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說出這種話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由起子的婚禮又是辦在哪裡的會場呢?」   「我啊……」   她回答的地點是位在清里(註1)的某家飯店,那裡是本縣有名的避暑勝地,名字經常出現在女性雜誌的專刊裡,聽說很多住在東京的情侶受到「度假村婚禮」這個名詞的蠱惑,也特地選擇那裡做為婚宴會場。   「把縣內所有的會場全都看過一遍,認為還是那裡最有品味。花園塔畢竟太普通了。對了,也有很多年輕人會在那裡舉行婚禮。」   「那間度假村飯店不是很貴嗎?我曾經在雜誌上看過,當時也覺得很漂亮,不過價格之高,把原本打算在那裡結婚的朋友嚇退了。」   「我們家還好喔!不過男方那邊好像虧了點,害我後來一直被唸。」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講雙方父母的負擔金額。我的婚禮全都是我們自己出的,沒有讓父母花到一毛錢。   我們就這樣心不在焉地望著那座塔,陽光反射在窗玻璃上的顏色十分刺眼。   「若千惠跟妳連絡的話,可以通知我嗎?」   「可以是可以,」由起子聳聳肩。「但我覺得她應該不會跟我連絡。畢竟在發生那件事以前,我們就已經很久沒見了。神宮司……梁川小姐肯定比我更清楚她最新的近況。如果她真要連絡誰的話,連絡梁川小姐的可能性顯然比我大多了不是嗎?妳們住得也比我近,母親之間的感情也很好不是嗎?」   「但還是拜託妳了。」   「沒問題。」   直到各自坐上自己的車,要分道揚鑣了。「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她突然看著我:「剛才妳給我看的照片,千惠美那張。」   「有什麼問題嗎?」   那是我手邊的相簿裡,唯一一張從正面拍到大臉的照片。聽說千惠美出現在新聞裡的臉部照片是由她公司所提供的履歷表上的照片。因為緊張而全身僵硬,身為女人可以說是漏洞百出,所以我實在不願意讓人認為那張臉就是她現在的樣子。   「那張照片上雖然只有千惠美,但是旁邊其實還拍到其他人吧?」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由起子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我。   「因為照片看起來是剪裁過的。」   「沒錯,旁邊原本還有另一個男人。」   「我們或許見過那個人喔!千惠美曾經帶他來參加以前手工藝社的聚會。」   耳邊傳來她謹慎小心的措辭,心想真是失策。應該更早讓她說出這件事才對。由起子肯定也一直在尋找說出這件事的契機,一直找到都要分道揚鑣的最後一刻。   或許不該把照片剪開的。我隨即打消這個瞬間掠過腦海的想法,繼續追問:   「那時候,妳和千惠還經常見面嗎?」   「嗯,有時候也會找別的人來參加聚會,有一次她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她要結婚了,害我嚇一跳。」   這麼說來,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由起子繼續說:   「我和千惠美真正失去連絡,大概是在聽說他們分手以後吧!」   「手工藝社的其他人都對她表示祝福嗎?」   「那當然。後來聽說他們沒修成正果,大家都很驚訝,還說他們感情看起來那麼好。老實說,當時我其實有點面子掛不住。」   由起子露出自嘲的苦笑,娓娓道來:   「因為當時的我還沒有遇見現在的老公,也不知道將來要做些什麼,千惠美卻要結婚了,眼看她就要從此把我拋在腦後,我當時真的很著急,也覺得頗難堪。因為當時正是大家交男朋友的交男朋友、結婚的結婚的巔峰。而且千惠美帶來的男朋友又長得很帥。當然,我也知道自己該恭喜她,但是總有一股被拋下的感覺。」   鄉下的適婚年齡比都市早得多。   我看見由起子低垂的短短睫毛。   她之所以幾乎不化妝,可能不單單只是結婚之後已經不需要打扮的理由吧!或許是從以前就有避免讓自己引人注意的傾向也說不定。不難想像她們整個社團成員的配色與穿衣風格。   雖然她說大家都已經結婚了,如今幾乎已經不再舉辦全員到齊的活動,但我還是請她答應我,他日若徵得社團其他人的同意,請她把她們的連絡方式告訴我。   這次我總算是告訴了由起子,坐進車子裡。   轉動車鑰匙,發動引擎,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只見花園塔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擋風玻璃上。   那座塔毫無特別之處,被嚮往在受到都會雜誌推崇的度假村飯店舉行婚禮的女孩們敬而遠之。然而,傳說中正朝那裡前進的新娘,在我心裡卻長著一張望月千惠美的臉。   「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只有那顆心還是趕到會場,至今仍痴痴地等待自己的婚禮揭開序幕。」   腦海中浮現出一輛燒焦變形,卻依舊往前奔馳的自小客車。就像那個時候,她在夜晚的停車場裡開的那輛奶油色小車。象徵幸運的捕夢網還掛在後視鏡底下搖晃著。   或許是因為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拚命地踩著油門,所以火苗從著火的頭紗一寸寸逼近的聲音,全都被引擎聲蓋住,傳不進她的耳朵裡。事到如今,她肯定已經聽到那個聲音了吧!是否已經平安無事地開車抵達會場了呢?   「瑞穗,聽說妳在為雜誌撰寫報導,是真的嗎?好厲害噢!我聽伯母提起的時候嚇了好大一跳呢!」   望月千惠美貌似是個喜歡坐在角落裡的女孩。從她懂事以來就是這個樣子,即便我已經從東京的大學畢業,回到老家,隔了好久之後再見她,她還是老樣子。   她是我的童年玩伴,是同年級中住得最近的女孩子。   要是在店員帶位的時候才發現其他人皆已就坐,自己非得坐在正中央的話,就會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然後假裝行動電話收到郵件、或者是脫下的鞋子沒放好,默不作聲地離開座位。不分男女,對於初次見面的對象,尤其是打扮得過於張揚的人似乎特別不善應對,就連對那些看起來比較安靜,跟自己可能是同類的人種,也要等到那群引人注目的人離開座位的時候,才有勇氣主動開口說話。   是個非常老實的女孩子。   老實到要拿著高級的外國名牌包,酒量明明不好,卻還要逞強豪飲,遭人以不知是褒是貶的語氣譏嘲:「真是遊戲人間啊妳!」「妳是笨蛋嗎?」的時候還會沾沾自喜的程度。老實到對方明明是在稱讚她:「真是老實人。」還會生氣反駁:「才沒有那回事呢!」的程度。   「雖然名為報導,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報導喔!頂多就是時尚雜誌的黑白頁面罷了。那種報導幾乎沒有人會看吧?所以其實是很不起眼的工作喔!」   「才沒有那回事呢!還是好厲害。話說回來,妳怎麼會開始想要寫報導呢?是在東京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嗎?」   「我從學生時代就開始在雜誌的編輯部打工,東寫一點,西寫一點的東西被上頭看到,結果就被採用了。」   從來沒有離家生活過,高中畢業後依舊選擇當地的短大(註2)就讀,然後直接在縣內找工作的她口中的「好厲害噢!」除了字面上的讚嘆以外,似乎還有著某種「和自己不一樣」的排他感。不只是她,當我和其他故鄉的朋友說話時,也都會有這種感覺。   那語氣不是羨慕,而是一種不感興趣的排他感。她們的夢想和欲望,都不是依附於職業或環境所造就的那種「外面的世界」,而是「這裡」,這裡就是「幸福」的所在,這裡就是全世界,單純到極點。   和我們一起混的這些人,幾乎沒有任何人是哪家公司的正式員工。   多半是一年約或兩年約的約聘員工,從工作的狀況來看,其中雖然也有每做滿一年就對職場上的人際關係感到疲憊而換公司,導致薪資就連一塊錢也沒漲過的人,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都是除非雇主有怨言,否則會盡可能留在同一家公司,藉由不斷續約,希望能一路幹到退休的樣子。

作者資料

辻村深月(Mizuki Tsujimura)

1980年2月29日生,日本山梨縣人,畢業於千葉大學教育學院。2004年以處女作《時間停止的冰冷校舍》獲得講談社舉辦的梅菲斯特賞,正式出道。2011年,以《使者》獲頒吉川英治文學新人賞。2012年,以短篇小說集《沒有鑰匙的夢》榮獲直木賞。2018年,以《鏡之孤城》獲選本屋大賞第一名。 《傲慢與善良》是紀念以作家身分出道第15週年,別具意義的作品,並獲得第7回Booklog大賞(小說部門)。 另著有《盲目的愛戀與友情》、《島與我們同在》、《水底祭典》、《請殺了我》、《今日諸事大吉》、《零八零七》、《太陽坐落之處》等書。

基本資料

作者:辻村深月(Mizuki Tsujimura) 譯者:緋華璃 出版社:時報出版 書系:藍小說 出版日期:2016-01-22 ISBN:9789571365183 城邦書號:A2201388 規格:平裝 / 單色 / 320頁 / 15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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