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反射著春季柔和陽光的粼粼河面映入眼簾,
淡淡粉紅色的櫻花長廊下,聚集著外表看似完美人類的
——妖怪們。
「等到櫻花開了之後就要一起去賞花!」
為了完成當時的約定,
天狗、雪女、貓又、狸貓,還有狐狸……
全都來到了櫻花樹下,
鋪上塑膠墊,打開便當,舉起酒杯,
——那麼,乾杯!
一如往常地與這群妖怪嬉鬧的洸之介,
過了這個春天也即將邁入高中三年級,
面對茫茫不定的未來,
洸之介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而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還能一如往常呢?
相對於幾百年都不會改變的妖怪,
會改變的或許就只有人類吧……
【本書特色】
★日本七刷狂賣好評系列作!!Amazon五星溫馨療癒推薦!
★只要推開那道木門,意想不到的世界就展現在眼前——有如「神隱少女」的時空般,邀你一同進入帶有淡淡懷念滋味的幻境。
★膽小的電器宅鐮鼬、繭居在家的座敷童子、化身英倫紳士的滑頭鬼……有趣的妖怪藏身人間,引你共度刺激又奇妙的每一天!
內文試閱
第一章 鐮鼬的故事
以賞花的時間來說,現在可能還太早了點。路上雖然可以看到慢跑或是遛狗的當地人,但是卻不見任何一個像我一樣顯而易見的賞花客。
被人叫來占位子的菜鳥員工,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哎,畢竟那家店裡的所有成員當中,輩分最小的就是我,所以這也沒辦法。就努力當個打雜的,把所有的打雜工作都辦好吧。
我把賞花的興致先挪到一旁,在櫻花長廊中不斷前進。
她們指定的這座河濱公園旁邊併設了一座運動場,占地相當寬廣。其中有個種滿了櫻花的地方,地形像是小山丘一般微微隆起,上面有著歪歪扭扭的緩坡道和階梯。
要選哪個地方比較好呢?難得出來賞花,還是選個視野遼闊的地方比較好吧。這麼一想,我便毫不猶豫地走上階梯。途中到處可見用來占位子的塑膠墊,我心中暗想這麼一大早還真是辛苦,同時,也因為有人跟我境遇相同而感到些許安心。
我一邊側眼望著那些人一邊走著,不久之後,眼前出現一棵樹幹極粗、特別壯觀的櫻花樹。
剛好周圍沒有人,就選定在那棵樹下吧!我只看了一眼就決定好了。
我在樹旁攤開塑膠墊,然後背靠著樹幹,坐在塑膠墊上,眼下是一片如雲海般壯闊的櫻花。
嗯,視野不錯,之後只要等大家抵達就行了。話雖如此,不過到底要等幾個小時呢?
我抬頭看著頭頂上盛開的櫻花。看著看著,不時會出現幾片小小的花瓣輕飄飄地落下。這美麗的花朵,盛開的時期極為短暫。相信轉眼之間,花瓣就會全部落地,然後長出整片翠綠的樹葉吧。等到變成那個樣子,就是五月即將到來的時候。也就是說——
(我開始出入加納裱褙店,也快經過一年了呢。)
大概在一年前,生前身為畫家的老爸所留下的畫,引發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現象,讓我困擾不已。就在那個時候,我偶然在學校裡聽說了某個在暗中流傳的謠言。
綾櫛小巷裡,有個統率各方妖怪和幽靈、對人類極為喜愛的大妖怪。如果有任何和幽靈相關的煩惱,只要提出委託,那個大妖怪就會幫忙解決。
我在半信半疑之下前往綾櫛小巷,結果竟然意外地發現謠言有一半是真的。
傳說中的大妖怪的真面目,是隻活了超過五百年的妖狐。至於和謠言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她並沒有統率妖怪,也不會幫忙制裁那些製造麻煩的幽靈,而是一個悄悄經營著店舖——經營這家加納裱褙店的裱褙師。
所謂裱褙師,就是為掛軸、屏風、紙門和隔板等物品進行加工的人,而她的手藝之高明,更是被人尊稱為「傳說中的裱褙師」。當然,這個稱呼有部分是用來稱讚她的裱褙技巧,不過她同時也是裱褙師當中少數擅長檯面下工作的大師。
所謂檯面下的工作,指的是透過裱褙,將人類深深融入畫中的思念封住。
老爸那些讓我頭痛不已的畫,也是因為融入了老爸的思念,才會引發各種神祕現象。將畫裱褙之後,我的問題也獲得解決——解決是解決了,但是引發問題的畫作,是五幅畫當中的其中一幅,至於其他幅畫,我希望能夠趁此機會一起裱褙。總之,我是為了幫老爸的畫作裱褙,才請她收我當徒弟。
就在不久之前,另外四幅掛軸終於順利完工,現在正輪流掛在我家的和室裡。雖然我學到了一套製作掛軸的方法,但還是有許多我完全不懂的技術,而且短短一年時間,能學到的東西實在微乎其微。畢竟這可是個玄之又玄、全憑經驗發聲的世界。
如此這般,儘管我最原始的目的已經達成,但現在還是會定期來到師傅身邊學習。我一直呆望著頭頂上的櫻花屋頂,可能是氣溫升高的關係吧,腦袋變得昏昏沉沉。啊啊,實在不太妙。就在我差點打起瞌睡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洸之介!」讓我瞬間清醒。
我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個體格壯碩的年輕男人正抬頭看著山丘上的我。他的眼神非常銳利,如果是初次見面的人,可能會以為對方正在瞪視自己而嚇到腿軟也說不定,不過這對他來說只是最普通的行為罷了。這個外表恐怖的男人,是一名裱褙師,同時也是我的師兄。
「來幫忙搬這個!」
他的腳邊放著裝有寶特瓶飲料的塑膠袋,還有保冷袋。我一跑過去,就看到兵助先生一邊用手背擦汗一邊眺望著巨大的櫻花樹,低聲說道:「你還真是選了一個很高的地方啊。」
「因為我覺得選個視野好一點的地方比較好。」
「嗯,如果是這裡,相信那些傢伙應該就不會有怨言了吧。」
「他們曾經抱怨過嗎?」
「去年就有啊。不過對象不是我,是阿樹。因為他選了一個人來人往、靜不下來的地方。」
我從兵助先生那裡接過保冷袋,準備拿起來。但是出乎意料的重量,讓我忍不住喊了一聲「好重!」,結果兵助先生馬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對我笑了一下。
「因為裡面裝滿了蓮華要用的冰塊啊。」
「咦?那個袋子裡裝的全部都是果汁呢。沒有酒嗎?」
在加納裱褙店出入的成員們,除了櫻汰之外,所有人的年紀都可輕易超過二十歲。我原本以為他們今天一定會大喝特喝,可是卻沒看到任何像酒的東西。
「保冷袋裡放了一點。不過我今天要開車,結束之後又還有工作。揚羽和蓮華雖然能喝,但她們的外表是不折不扣的未成年人啊。要是被人發現,不就麻煩了嗎?這麼一來,能喝的人就所剩無幾了。」
「啊啊,的確沒錯。」
我明白了兵助先生只準備各種相當健康的飲料的理由,同時也了解到為什麼他今天的服裝會比平常整齊許多。他穿的不是工作服也不是甚平,雖然沒穿西裝,但終究是有領子的襯衫。
「而且你別忘了他們是什麼人,等到回去之後一定會重新大喝特喝……哈啾!」
「你感冒了嗎?」
「不,是花粉症啦。今年實在太忙,沒時間上醫院拿藥。」
仔細一看,他的眼睛的確是一片通紅。看來他的症狀主要出現在眼睛上,而不是鼻子。
「我記得兵助先生應該是在做展覽的準備吧?」
今年夏天,兵助先生要和其他年輕裱褙師同行,一起在附近的市立博物館內舉辦原創裱褙的展覽。據說這個計畫是因為兵助先生透過工作關係,認識了博物館的館員,所以才得以實現。展示空間雖然不大,但是基於計畫已經定案,所以他一直忙著準備工作。
「真的一眨眼就變成四月了呢。你接下來是升上幾年級?」
「三年級。」
「這麼說來,就是考生囉?」
今年春天,我即將升上高中的最高年級。
不論是哭是笑,今年都是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年。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開學,我一點真實感也沒有。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覺得這麼悠哉真的好嗎?
「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有什麼自覺,也不覺得焦慮就是了。倒是母親好像已經看出這一點,前陣子問我要不要直接去補習。」
「嗯。所以你要去嗎?」
「我想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損失。」
「畢竟沒有比會念書更好的事情了嘛。去了也好吧?」
兵助先生從塑膠袋裡拿出瓶裝綠茶,朝我扔了過來。我滿懷感激地接住,張口喝了起來。
「兵助先生在我這個年紀時,就下定決心成為裱褙師繼承家業了嗎?」
兵助先生的老家佐伯家,從江戶時代開始就一直從事著裱褙師工作,而兵助先生則是和他目前仍然活躍於第一線的父親一起開店。也就是說,他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幾乎已經確定了將來的職業。難道不會對此產生抗拒嗎?
「差不多吧。不過在那之前可是煩惱了好一段時間啊。我和老爸也吵過好幾次,而且我當初也一直認為明明就有更好的工作能做。」
「最後促成這個決定的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特殊用意,只是隨口問出的問題。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兵助先生露出了筆墨難以形容的複雜表情,沉默不語。儘管他的眉間出現皺紋,嘴巴也抿成了一條線,不過卻沒有不高興的感覺。反而更像是在強忍著某件事,硬是裝出嚴肅表情的樣子。
「那是……」
就在兵助先生正要開口說話時,手機響了起來。兵助先生隨即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啊,是阿樹啊……怎樣?啊啊?喔~知道了。你在那裡等一下。真是的,真拿你們沒辦法——洸之介,我去接他們過來。」
「他們不是說要坐電車過來嗎?」
「一去到車站前,感覺賞花便當裡就快要追加一道漢堡了。」
「啊~」
光憑這句話,就能看出他們終究還是阻止不了。由於我也不想讓這件事情發生,所以沒有理由拖住兵助先生。
「那我先過去了。我想應該不會花太久的時間吧。」
身為曾經負責占過位子的前輩,深知無事可做有多無聊的兵助先生留下一句「我會盡快回來」表達體貼之意,隨後便英姿颯爽地走下兩旁都是櫻花樹的道路。
吹落花瓣的春風相當溫暖,從萬里無雲的天空中灑下的陽光也十分舒服。這麼一來,自己一定又會昏昏欲睡了,要是在大家抵達時睡著,多半會被他們嘲笑吧。不過,我心裡雖然這麼想,眼皮卻沒有垂下來的跡象,意識也非常清楚。不對,應該說我被某種奇妙的緊張感包圍了,就是那種背後癢癢的感覺。
(總覺得好像有人一直盯著我看。)
雖然不是很明顯,不過賞花的人逐漸增加了,鋪了塑膠墊的地方也逐漸變多。然而大家似乎都不太想費功夫爬階梯,全都止步於山丘下的平坦地區。我沒看到任何行人走上那條通往山丘頂端的單行道,也就是說,現在人在山頂上的我,背後應該沒有半個人。
可是,我的背後明顯有東西。
我緩緩回頭,眼前只看得見粗壯的櫻花樹幹,以及位於後方的櫻花樹,並不見人影。是某種動物嗎?會在這種地方出沒的動物有哪些呢?是鳥或松鼠嗎?總不可能是狐狸或狸貓吧。這裡是人工打造的公園,晚上還有可能,但是應該不會有野生動物選在這種人來人往的白天現身吧。
因為實在令人在意,於是我裝出正在翻找塑膠袋的模樣,偷偷側眼看向後方。斜後方一棵稍微有點距離的櫻花樹背後,隱約出現了一團蓬鬆的茶栗色頭髮,而且是在相當低的位置。我猜應該是個嬌小的女孩吧。
可是為什麼要躲在那種地方呢?
我繼續假裝忙著手上的事,那團茶栗色頭髮開始緩緩移動,最後終於露出臉來。果然是個小女孩。年紀應該和櫻汰一樣或是稍大,大概是小學高年級吧。身上穿著充滿春天氣息的粉色系針織衫和裙子。又大又圓的眼睛,正骨溜溜地張望著四周,簡直就像是警戒心強的野生動物。
但是話又說回來,她到底在做什麼?當我邊想邊觀察著她的時候,視線不小心對個正著。結果她的大眼睛立刻睜得更大——
「噫噫噫!」
小女孩發出一聲小小的慘叫,再次躲到樹幹後面去了。
我有做出任何使得她這麼害怕的事情嗎?應該只有四目相交而已吧。難道我的臉真的有這麼恐怖?我覺得自己受到一點打擊。不對,是相當大的打擊。
不過,小女孩雖然嚇成那樣,卻沒有立刻逃離現場。是因為她不能離開那裡嗎?像是跟別人相約見面之類的。話說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該不會是在我來之前就一直待在那裡了吧?
當我心情有點低落地想東想西的時候,背後又開始感受到強烈的視線。
看來她偷看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我的一舉一動。
(怎麼回事?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我不知道小女孩的目的是什麼,半點頭緒也沒有。
只要我一回頭,小女孩就會躲起來。等我看向前方,背後又會感受到視線。這莫名其妙的攻防戰意外地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一旦反覆重複相同的事情,人類這種生物是會膩的。雖然很在意她的真面目,但是她畢竟無害,於是我在心中暗自決定還是別去理她。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以驚人之勢衝上階梯。人影漸漸變大,最後來到我所在的地方。
「讓你久等啦,洸之介。」
櫻汰的呼吸完全沒有變急促,對著我咧嘴一笑。雖然他今年春天才要升上小學五年級,不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意外地成熟,還帶著奇妙的氣勢,有時甚至會被他震懾住。
「這地方很不錯嘛。」
「是特等席啊!把這件事情交給洸之介處理而不是阿樹,果然是正確的!」
隨後揚羽、蓮華也都接連抵達。揚羽的模樣還是跟先前在店裡看到的沒兩樣,但是蓮華卻不知道為什麼穿上了一件外套。身為雪女的她非常怕熱,明明冬天時也會穿著讓人一看就覺得冷的單薄衣物啊。
「蓮華,真是難得呢,妳竟然會穿著外套。」
「嘿嘿嘿……這是我的祕密武器啊!」
蓮華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她伸手解開外套的扣子,然後再一臉得意地大喊一聲「登愣~」拉開外套。外套裡,塞滿了大量的保冷劑。
「你看~每到這個時期總是熱得半死嘛。不過只要有這件外套,就不會有問題了!」
「蓮華,從後面看妳的動作,就跟變態一模一樣喔。」
揚羽彷彿看不下去似地冷靜無比地吐嘈起來。此時手中抱著大量物品的兵助先生對著她們扯開嗓門大喊。
「喂,妳們兩個!至少幫忙拿一點東西嘛!」
「什麼啊,你想叫女孩子搬東西?」
「就是說啊~就是說啊~!讓我拿可是會結凍的喔!」
「那可就不太好了。」
難得的賞花便當,要是因此變成了冷凍食品實在不太妙,所以輩分最小的我連忙代替她們衝到兵助先生旁邊,幫忙拿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手上抱著比兵助先生更多東西的阿樹緩緩走了上來。阿樹不時重複著回過頭去、停下腳步的動作。那不是因為東西太重正在休息,而是正在擔心跟在自己後面的人。阿樹一看到我,立刻露出笑容,然後對著跟在後面的人喊道:「還差一點就要到了!」
他的視線前方,出現一位彷彿從畫中走出來似的黑髮和風美人。身上穿著水藍色的和服,腰上緊緊繫著繡有櫻花圖案的粉紅色腰帶。年紀大概在二十歲上下,看起來幾乎跟我差不多大。不過她正是活了超過五百年的妖狐,加納裱褙店的店長,同時也是我的師傅,加納環小姐。
雖然她的外表相當年輕,不過畢竟活了五個世紀之久,她平常總是泰然自若,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非常成熟穩重——原本應該是這樣,可是她今天的模樣卻有些許的不同。看起來有點不滿、不高興,不過最正確的形容詞應該是正在鬧彆扭吧。
由於現場所有人都知道她變成這樣的原因,所以大家都刻意避開了那一點,帶她在塑膠墊上坐了下來。分配好紙杯和免洗筷後,櫻汰便動手打開了賞花便當的蓋子。看似高級的漆器三層便當盒裡,塞滿了各種看來相當高級的料理。從櫻汰老家送來的東西就是這個嗎?我之所以會忍不住喊出「好厲害!好像很貴」這種俗不可耐的感想,大概因為我是個典型的庶民吧。
「一點也不貴喔。因為這是五十嵐親手做的啊。」
「咦?這些東西嗎?」
說到五十嵐先生,他是櫻汰父親的部下,同時也是負責照顧櫻汰的人,是位天狗老紳士。我一直覺得他是個萬事通,但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這種地步。這可是高級料亭的懷石料理等級啊。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完美的手製便當。」
「對啊,其他能夠做出這種高水準菜色的人,大概就只有喬治了吧~」
蓮華說出了相當令人意外的事情。
「喬治先生擅長做料理嗎?」
「與其說是擅長,應該說那傢伙的手根本就是異常地巧。」
「啊啊。這麼說來,喬治先生今天不會來,對吧?」
「他上個月翹掉了工作不是嗎?實際上他似乎未先告知店裡的人就沒去上班,所以懲罰就是連續三個月不給休假~」
「咦?那麼搬家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還沒搬喔。因為他要花非常多的時間去決定搬家地點啊。」
「他的條件很多,實在有夠任性呢!」蓮華邊說邊咯咯笑著。
喬治先生是他們的同伴,是個河童。明明是個河童,卻從事美髮師這個行業。不對,應該說正因為他是河童。畢竟他為了藏住頭頂上的盤子才會研究髮型設計,最後當上了美髮師。
坐在蓮華旁邊的兵助先生,開始俐落地遞出飲料。
「店裡的人也知道那傢伙的翹班癖好,所以早就習慣了。拿去,蓮華。這是特別幫妳準備的幾乎結冰的果汁。」
「太好啦~!那冰淇淋呢?沒有嗎?」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啊。」
揚羽毫不留情地對著沮喪不已的蓮華這麼說道。
「如果有冰淇淋的話,我也想吃。」
「櫻汰,等回家的路上再到便利商店買吧。啊,環小姐,請用。」
阿樹邊說邊拿起酒瓶,朝著環小姐的杯子倒酒。這段期間,環小姐始終沒有說話。
「那麼,乾杯!」
等到所有人都拿到飲料之後,大家立刻一起舉杯乾杯,然後就像平常一樣吵吵鬧鬧地開始賞花。可是環小姐的心情卻一直沒有好轉起來,她只一點一點地啜飲著別人倒給她的酒,雖然有吃一些阿樹幫忙分裝的料理,但是臉上始終帶著鬧彆扭的表情,什麼話也不說。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正當大家開始互使眼色的時候,不情不願地咬著日式煎蛋的環小姐輕聲說道。作者資料
行田尚希
2月1日生,水瓶座A型。出生並居住於日本木縣。在距離最近車站一點也不近的鄉下地方悠哉成長,也因此不管從事任何事情都比別人慢半拍。有些許流浪癖好,明明是個膽小鬼,卻喜歡獨自一人到處亂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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