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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月‧最後加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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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果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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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直木獎作家櫻庭一樹 獻給讀者的少女歷險記 ★★ 《GOSICK》作者獻給讀者,有一點奇妙、又可愛爆表的最新長篇作品! 少女的悲傷與妄想,顛覆世界。 此時,鎮上出現了怎樣的奇蹟? 人家月夜最最最喜歡哥哥奈落了—— 青春期的某個夏天,某個地方的某個小鎮。 為了尋找猝死的哥哥身影,少女跨越世界的境界。 「那一天、那一瞬間就是一切。時間,停止吧!」 我是月夜,今年十八歲。是個擁有紫色眼睛和狼牙的「被撿來的小孩」。 某一天,我最心愛的哥哥突然在我面前死掉了。 我哭不出來,也無法接受,覺得一切都離我好遙遠—— 在這當中,一年一度的「飛碟祭」到來了。 兩個居無定所的男生,阿密與阿約來到鎮上。 我總覺得阿密看起來就像是哥哥的化身—— 直木獎作家櫻庭一樹探索遭逢至親離世打擊的十八歲少女內心,在分不清是靈異還是幻想的奇妙世界中,透過那雙靈動的紫色眼睛,看見微妙又複雜的情感變化和人際互動,最後終於能坦然面對那不可告人的驚天祕密……一部極富神祕色彩的清新之作。

目錄

第一章 我的紫色眼睛 第二章 切半 第三章 鬼魂暑假 第四章 HAPPY END 第五章 月夜關於奈落可怕的祕密 終 章 悲傷之海

內文試閱

第一章 我的紫色眼睛
     Ǽ      我覺得悲傷就像河流。流過的地方有深有淺;流速也是,有急有緩。然而流水一刻也不停歇。悲傷的河流不斷流,有一天終於匯入巨大的悲傷之海,然後才會停止流動吧。      不過,「悲傷之海」是什麼?      它到底在哪裡?我們懷抱著如此巨大的悲傷,到底該往哪裡去?      你知道嗎?      我是前嶋月夜。      十八歲。      就讀當地高中三年級。      身高一七一公分。很高對吧?其他的......唔,就普通吧。      我有兩個哥哥,大哥是一郎,大我八歲;二哥是奈落,大我一歲。不過我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因為我是撿來的。啊,家裡沒人在意這種事。我的兩位哥哥都以個性很酷著稱。      然後,      今天,      ——一早開始,就是我的二哥奈落突如其來的葬禮。      Ă      因此一大清早,人們便忙亂地聚集到這處工商會議所,一棟四方形的建築,孤伶伶地坐落於荒野中央小鎮的約莫正中心。在會議所舉辦葬禮似乎是極罕見的事,因為在城鎮邊緣風沙飛來的乾燥區域,就有一家全新的豪華殯儀館,是政府預見即將到來的高齡化社會才剛「插」上去的(父親如此形容)。不過才剛入夏,就已連續三天碰上酷暑,不幸一下子走了許多老人家,所以那邊似乎已經客滿。出於「年輕人,就讓給我們老人家吧」的莫名其妙理由,哥哥的葬禮臨時決定在工商會議所舉行。現在這時期,鎮上的青年團(諷刺的是,今年的團長是前嶋奈落,也就是哥哥)正忙著準備帶動小鎮復興的夏祭,因此兩層樓的四方形建築物裡,擺滿做到一半的紙糊飛碟、外星人布偶裝,以及畫到一半的攤位旗幟等,亂得就像打翻的巨大玩具箱。      我們一家人自然不知所措,但我無暇生氣,而爸爸是鎮上出了名的老好人,因此乖乖任憑擺布。至於大哥一郎,他是個超級現實主義者,代替沒用的爸爸和養妹,為了在有限的條件中做到最好,正一個人孤軍奮戰。      我們三個人併排坐在急就章搭設的祭壇前方。      爸爸年輕時在帶班畢業旅行途中不小心撿到我,又不小心對我萌生感情,當時我才三歲。家裡才剛收養了我,媽媽便忽然走了,此後我們就一直是一家四口。      昨天開始變成三口。又少了一個人。      突然間,祭壇搖搖欲墜,大哥急忙起身扶住。大哥大學時期參加美式足球隊,所以力大無窮。我也嚇得跳了起來,鑽進大哥身子底下,想要一起合力抬起祭壇。      哥哥的棺材動了一下,就像在笑。      拜託,這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今天葬儀社的人幾乎全去了殯儀館那邊,年輕人「身負重託」被派來這裡,一早就像無頭蒼蠅般手忙腳亂,祭壇也搭得搖搖欲墜。他們的年紀跟昨天中午過世、年僅十九的哥哥差不多,身上的喪服看起來就像高中制服,就是這麼年輕。      或許是因為這樣,每當大哥對著那些殯儀館的實習生厲聲指示做這做那,我就感到背部一陣刺痛。現在我死命撐著祭壇,免得它像場玩笑般分崩離析,對每個人都感到惱怒。不管是那群過度小心翼翼組裝出脆弱祭壇的男生、還是過度能幹的大哥,還有......還有死掉的哥哥。我默默支撐著,感覺自己的表情愈來愈猙獰。      「來人啊!祭壇要塌了!來人啊!」      聽到大哥的怒吼,殯儀館的男生慌忙趕來。      有個人手忙腳亂,忽然望向身穿正牌高中制服的我,有些詫異地歪了歪頭。也許是注意到我眼睛的顏色了。      我咧嘴「噫」地露出自傲的尖牙,男生驚嚇地後退離開。      祭壇總算恢復原狀了。吁。我回到爸爸旁邊坐好。      至於大哥,他雙手扠在熊腰上,以嘹亮的嗓音不停下指示:花擺這邊、簽到檯誰在顧?要當心奠儀小偷!啊、那邊不要動,等青年團來了叫他們弄!那聲音似乎讓周遭慌亂的空氣逐漸鎮定下來,我感到佩服,真不愧是精明能幹的銀行員。      大哥以第一名的成績從當地國立大學畢業後,似乎拒絕了職業美式足球隊的邀約,進入地方銀行工作,已經過了三年。      在我旁邊,才剛升為小學副校長的父親失魂落魄,用一種彷彿微熱的怪異眼神東張西望。      銀行上司和同事一起來到會場,大哥跳起來跑向那裡。這時,父親學校的小學生不知為何從後門喊道:「副校長~!」鬧哄哄地走進來,會場頓時人滿為患,搞得人暈頭轉向。      連我班上的女生都結夥來了,她們只說了句「月夜......」,就再也說不出話。      我這才赫然想起,哥哥——奈落學長在學妹之間宛如男神。      一直到今年春天畢業以前,奈落都是高中女生的偶像。畢竟奈落長得帥,個子又高,加上個性開朗幽默。而且怎麼說,他天生有種包容弱者的溫暖眼神。女生都為他瘋狂,我被拜託轉交情書給他的次數多到數不清。      我被顫抖的朋友摟住肩膀,隔著她單薄的肩膀仰望祭壇上的遺照。      結果和照片裡衝著我笑的哥哥四目相接了。      哥哥穿舊T恤,跨坐在心愛的銀色自行車上,揚起一隻手。他很愛做這動作。      細長的眼睛、偏大的鼻子,表情十分獨特,看似開朗溫柔,卻又彷彿看透全世界的幸與不幸。      我急忙轉開視線。      我垂下頭咬住嘴脣,結果嘴脣感受到那詭異的熱度,赫然倒抽一口氣。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我奇妙的反應令朋友驚訝蹙眉,狐疑地看著我。      (拜託......告訴我......不是我害的......)      這時,一名瘦小的男生熟門熟路地穿過堆放雜亂夏祭道具的工商會議所走廊,小跑步趕來。      啊,是高梨學長。高梨學長是哥哥國中就認識的朋友,也是青年團副團長。他偏褐色的瀏海有點太長,遮住了臉上的表情。      後面跟了許多哥哥的朋友。高梨學長不知道為什麼,手上總是拎著一個喀喀球(譯註:日本曾經紅極一時的美國玩具Clackers,有一個套環,以兩條約二十公分長的繩索綁著兩顆直徑約三、四公分的硬球,玩的時候用指頭穿過套環甩動,令兩顆球碰撞敲擊出聲。),成天製造喀喀聲響。今天他也甩著那玩具,看起來就好似古怪的預言師率領大批信眾闖進門來。      預言師張大嘴巴叫我:      「月夜!」      「啊,學長好......」      我站起來行禮。      學長緊握的喀喀球隨他劇烈的手部動作敲擊出清脆的喀喀聲,我茫然看著。      「到、到底出了什麼事!奈落前天不都還活蹦亂跳的嗎?我們還跟他一起在這裡糊紙啊!怎麼今天就......」      高梨學長提心吊膽地望向祭壇前方的檜木棺材。      塞滿棺木的乾冰冒出白色煙霧,看起來就好像飄浮在另一個世界的雲朵上。      直盯著看,就好像自己也會乘著雲霧,被帶去遙遠的地方。      高梨學長呆立原地,彷彿連一步都無法靠近那嶄新光亮的棺木。他的雙手慢慢垂下,吵鬧的喀喀球也停止作響。      他非常不敢置信地問我:      「人會死得這麼突然嗎?而且偏偏是奈落?他可是『切半』,是個殺也殺不死的傢伙啊......」      「呃......這......」      「月夜,聽說昨天奈落倒下時,妳就在他旁邊?」      「嗯......」      高梨學長輕輕舉起手來。喀喀球敲出一聲,我肩膀一顫,閉上眼睛。      「——是......杏仁?」      一股寒意爬上背脊。      「......對。」      我慢慢點頭。      結果我猛烈哆嗦起來,幾乎再也站不住了。      沒錯。      ——哥哥天生對杏仁過敏。      這件事很久以前就是全鎮人盡皆知的事。哥哥從小只要吃到一點點有杏仁成分的東西,就會呼吸困難送急診。發作的時候他會翻白眼、痛苦地撓胸,模樣非常恐怖,讓人看過一次就永生難忘。至於有多恐怖,據說明明過敏的不是自己,那景象之震撼,會讓人瞬間看到瀕死前的人生走馬燈。因此,不管是學校附近的麵包店還是可麗餅店,只要哥哥不小心——他本人總是漫不經心、粗心大意——買到有杏仁成分的東西,店裡的叔叔阿姨就會近乎誇張地大聲制止:「喂,那東西你咬上一口就會死掉的!你要讓你老爸傷心嗎?不准買!」每次哥哥都笑著說:「啊,真的耶。......哈哈哈!」有時候我也在場,被哥哥逗得一起笑:「哈哈哈!」      這時候的哥哥總是愉快地微笑,但又有點小尷尬地說「我知道危險啦」,一副作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會死於杏仁魔手的樣子。那派天真無邪,就好像會在「哈哈哈!」的大笑聲中活到一百歲。      雖然他昨天就死掉了。      「月夜!告訴我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喀喀喀、喀。      「對啊,快點告訴我們!」      喀、喀。      「......喂,你們幾個,怎麼可以在這種場合騷擾家屬?還拿著那種古怪的玩具,連喪服也沒穿,冒冒失失的。真是的,你們有沒有常識啊?」      我從沉思中赫然回神,發現疑似大哥的弔喪客的大人們,正在制止團團逼問我的哥哥朋友們。      兩名哥哥的弔喪客性質南轅北轍,彷彿反映出他們的個性差異。大哥的職場同事和朋友全是穩重可靠的大人;爸爸的客人和我的朋友也都安安分分,靜得就像要抹去自己的存在感。坦白說,只有哥哥的朋友顯得格格不入,近乎礙眼。      毫無常識可言。      拿著古怪的玩具,像群傻子似的吵吵鬧鬧。      確實沒錯。      ......可是,哥哥也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啊。哥哥是男生嘛。就只知道亂來,把好玩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有時候玩笑過了頭,制止他也不聽。      哥哥。      奈落。      高中偶像。      昨天突然走掉的那個身形纖細的男生。      「......過來!」我小聲地抓住高梨學長,結果哥哥的朋友們全都垂下頭,雙手無力地懸著,一夥人像活屍般魚貫跟了上來。十九歲。小孩子的走法。      我們從工商會議所的後門出去。      外頭悶熱得令人受不了。蟬大聲鳴叫。啊,夏天已經到了。      「欸,高梨學長......。那個,我說......」      我娓娓道來。      說出昨天白天發生的事。      蟬聲陡然變大了,就好像耳鳴,就好像在生氣。我不禁嚇得閉上眼睛,哀求道:不要那麼凶嘛。      Ǻ      ——昨天。      快中午的時候。      當時天氣比今天更好,夏日豔陽灑滿整個鎮上。這是暑假前最後一個星期天,我離開位在住宅區的住家,正在前往鎮中心打工的路上。......啊,可是我忍不住一時興起,跑去轉角新開的便利超商。那裡之前都還是空地,是小時候大家最愛去的遊樂場。      我會一時興起,是因為還有一點時間,而且天氣實在太熱,我想說先吃個冰再去好了。我走到店外,蹲在蔭涼處,趕在冰棒融化前匆匆啃完,想著這太陽未免太刺眼了,呆呆仰望著天空,這時,忽然有樣東西反射著銀光橫越天空滑了過來。      是飛碟。      ——才怪。      是哥哥。      這天他同樣騎著他的愛車,一輛線條纖細的銀色越野車。可能是發現了我,自行車行雲流水地拐了個彎,來到超商前無聲無息停下,但不知為何,他那雙因陽光刺眼而瞇起的眼睛看起來像在生氣。      他俯視我的手,揚起一手默默點個頭,一語不發地走進店裡。      沒多久又跑了出來。      手上拿著他總是會買的那牌子冰棒。      他悠悠站到我旁邊,喊著:「喂~,月夜!」看起來已經一點都沒在生氣了。反而是面露靦腆的微笑,微微側頭問:「妳在這裡幹嘛?」那表情實在是太溫柔,連我都難為情起來了。      「我要去打工。呃,嗯,在這裡想一下事情。」      「我還以為妳在生氣。妳剛才表情超可怕的。」      「咦?有嗎?」      「有。」      哥哥突然別開目光。      「妳是有喜歡的男生了嗎?」      「咦!才、才沒有呢。拜託,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男生......哎唷,我在說什麼啦!」      我垂下頭去。      我不是要隱瞞哥哥什麼,雖然都已經高三了,但我真的幾乎沒有跟任何人交往過。怎麼說呢?或許壞就壞在我這個哥哥以一個男生而言,實在太過出色了。雖然有幾個男生向我告白,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覺得納悶。啊,只有一次,有個轉學生向我告白,我說好哇,結果他沒多久就轉學離開了。      我還沒有主動喜歡過誰。      不是啦,我剛才在想的,是我這個養女的過去與未來。這個問題更要嚴重多了吧......?我在高中屬於算乖巧的女生圈,成績也很好,有幾間感覺可以靠推薦進去的大學。可是大哥雖然念了大學,但二哥沒有要繼續升學,所以一想到自己該何去何從,就忍不住迷惘了。      驚覺的時候,哥哥的臉靠得好近好近,嚇死我了。我忍不住眨了眨眼。哥哥細長的眼睛像在探詢,黑瞳孔看似一本正經,眼白溼溼潤潤,有種調皮的感覺。      「呃,哥哥?」      我歪頭問道。哥哥咬了一口冰棒,別開視線。他慢慢低下頭去,說:      「——有件事我一直想跟妳說。」      「什麼事?」      我反問,哥哥卻沒有回答。      咦?靠過來的臉怎麼愈來愈遠了?才剛這麼想,那高䠷的上身便向後倒去,彷彿躍入夏季藍天。我丟開包包站起來。哥哥倒在超商停車場灼熱的柏油地上,全身激烈地痙攣起來。在哥哥細長的手臂敲擊下,銀色自行車也用慢動作遲緩地、但發出巨大聲響地倒在灼熱的柏油地上。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那恐怖的發作。我再也不想看到那種景象了。我癱坐在地,只是瘋狂地哭喊,超商的打工人員立刻叫救護車,還幫哥哥做了據說在學校保健課學到的急救措施,救護車也像躲在轉角待命般火速趕達,可是、可是......      還是來不及。      哥哥的時間,在十九歲又一個月的時候突然停止了。      ......才昨天的事而已。

作者資料

櫻庭一樹(Sakuraba Kazuki)

日本的女性作家,被稱為「多領域、跨類型寫作的超新星才女」。 出道早期作品曾以美少女遊戲腳本和輕小說為主。 2003年起,創作領域逐步轉移至一般文學小說,在2008年獲得直木賞之後宣布不再寫輕小說,輕小說作家生涯至此畫上句號。 目前正以直木賞作家的身份活躍。

基本資料

作者:櫻庭一樹(Sakuraba Kazuki) 譯者:王華懋 出版社:馬可孛羅 書系:楽読 出版日期:2017-08-03 ISBN:9789869481991 城邦書號:MR0017 規格:平裝 / 單色 / 348頁 / 15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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