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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一段從肉體歡愉開始的關係,一場刻骨銘心的糾纏愛戀
表陽光裡腹黑小奶狗學弟 ╳ 外騷氣內純情老司機學長
我喜歡他。
雖然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有個傻子這樣近乎絕望地喜歡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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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的眼中從來都不是特別的,我要牢記這件事。
即使他說想我,我也不會再上當了。
我和林青凡之間是砲友的關係,
我收錢,他上我,就這麼簡單。
起初他是個小處男,幻想著和暗戀對象告白後彼此可能擦槍走火,因此找上我預作「練習」。
林青凡長得挺帥,身材又不差,我心想試試也無妨,
結果不僅一試成主顧,還莫名成了他的戀愛顧問。
我總是招架不了他小狗似的眼神,只要他可憐兮兮地哀求,
我就什麼都說好,一起吃飯也好,陪他演練告白也好,
甚至他告白失敗後想和我上床,我也答應。
我就是個白痴。
但我們只是砲友,所以他可以說出國留學就出國,
而我連挽留都沒有資格,畢竟我只是他暗戀的那人的替代品。
「學長,你會不會希望我留下來?」
「如果我叫你留下來,你就會留下來嗎?」
在林青凡走之後,我試著在不同男人的床上找尋他的那雙眼眸,
卻沒有任何一雙眸子像他那樣,只要一看就能讓我渾身發熱。
我沒想過有天他會再回來,當他說想念我時,我幾乎就要相信了。
即使再一次因為他而遍體鱗傷,我依然做不到的,就是拒絕他……
內文試閱
才剛踏進教室,我就看見王文強拚了命地對我招手。
這堂是我們難得一起選上的通識課,我坐到王文強隔壁,而他用極度期待的閃亮眼神盯著我,「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冷淡地答,拿出筆記本。
「問一下啦!你快問一下我!不要這麼難聊!」
我翻了個白眼,只好配合他,「你發現了什麼?」
「最近我認識了一群資管系的學生,你知道嗎?資管系裡面的GAY其實也還滿多……」
「講重點,拜託。」
「嘖,你真的很難聊。」王文強低聲抱怨了一句,但看見我不滿的眼神後馬上改口:「林青凡在資管系很有名!他是林氏大企業的么子,家裡有錢得要命!顧曇,真可惜你不能懷孕!」
我皺起眉,「這跟我能不能懷孕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能懷孕,那就能用孩子綁住這個金龜婿……」
「停,我不想了解了,我不該問的。」我扶著額,「不過經你這麼一說,林青凡確實住在豪宅區裡面。」
王文強拉著我的手臂,認真地問:「他這麼有錢,你至少跟他上床會收費貴一點吧?」
「我開價一次一千。」
「天啊,顧曇,天啊,你怎麼可以放過這樣一個暴富的機會!一次跟他收一萬你就發了!」
「好了,夠了,我跟他上床不是出於金錢考量。」
講出這番話的瞬間,心底慢慢結痂的傷口像又被撕開了一條縫,微微地疼痛著,那種感覺應該叫做思念。
王文強困惑地瞧著我,「你跟他上床不是出於金錢考量?不然是什麼?你喜歡他?」
我怔住了,回憶一湧而上。我好像又聽見林青凡清澈的聲音,想起他髮絲摸起來的感覺,還有他那小狗般乖巧無辜的眼神。
「不,我不喜歡他。」我反駁,不知不覺地握緊拳頭,指甲都陷進了掌心。
王文強又盯著我的臉幾秒,最後搭著我的肩膀說:「你喜歡他,你的表情都變了,我確定你喜歡他。」
「不,我不喜歡。」我無奈地扯出一個笑容,「我不能承認自己喜歡他,承認了只會讓我更痛,林青凡已經準備要出國讀書,我沒希望了。」
王文強沉默了。過了一陣子,他才再度開口:「顧曇,你知道我不會安慰人,但我有個讓你忘掉林青凡的方法。」
「什麼方法?」
「回去約砲。你被網路霸凌的風波也差不多過了,就和以前一樣每天睡在不同男人的床上,早早忘掉林青凡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你這樣的爛朋友。」我無言地撥掉王文強放在我肩上的手。
交友不慎啊!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我便升上了大四。
劉弦依舊是系上的助教,這天他審視著我的作品,默默擰起了眉,轉頭對我說:「顧曇,有人告訴過你,你的作品沒有靈魂嗎?」
「常有人那麼說,真是謝謝你再次提醒我了。」我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無奈地表示:「就不能把這當成我的一個特色嗎?看,我的特色就是沒有靈魂。」
劉弦盯著我,緩緩開口:「如果要我給你個建議,那就是轉系吧,你不適合讀美術。」
「我都大四了,現在才跟我說是不是有點晚?」
「總比畢業之後才知道好吧。」
我白了劉弦一眼,「如果你沒有要給我什麼實質的建議,我就先走了。」
「等等,讓我看看你的速寫本。」劉弦向我伸出手,「也許至少有一兩張能看的作品。」
我驀地有點心虛。
說起速寫這件事,我從大三下學期開始就時常偷懶,已經很久沒畫新的東西了。雖然每天都把速寫本帶著,但速寫本儼然變成了類似護身符的存在,完全沒在使用。
我硬著頭皮,從背包中抽出速寫本,交到劉弦手上。
劉弦開始一頁一頁翻閱,一邊翻一邊喃喃:「這不行,這也不行,這個……顧曇,你真的是讀美術的嗎?」
「是,我是讀美術的,而且別忘了,我還算是小你幾屆的學弟。」
「有你這樣的學弟,我都想回去把我的畢業證書撕了。」劉弦鄙夷地說。
我才想在這邊把你給撕了!
按捺著怒氣,我朝劉弦伸手,「算了,我懂了,我就是個沒有才華的人,不需要你再來羞辱我。」
「別急,你這張畫得滿好的。」劉弦把速寫本轉到我面前,淡淡表示:「我能感覺到你畫這張圖時的情感,不管這是誰,你該多畫畫他。」
看著那張圖,我像是忽然忘了怎麼呼吸。
那是林青凡的睡臉,我都忘記自己還有這樣的作品。
我短促地笑了下,尷尬地說:「可惜這位模特兒出國留學了,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是嗎?那真的是可惜了。」劉弦搖搖頭,把本子交還給我,又補了一句:「我是認真地勸你,王文強已經夠差了,你居然還能比他更糟,我看你還是轉系吧。」
我真的是修養好,才沒有直接把速寫本往劉弦臉上砸下去。
走出教室時,在門外等我的文王強立刻靠了過來。
見我臉色難看,王文強問道:「怎麼樣?跟劉弦的作品討論沒事吧?」
「我看起來像沒事的樣子嗎?」我鐵青著臉。
「說的也是,不過劉弦就那樣,你別放在心上。」王文強拍拍我的肩安慰。
「他說的其實有道理,就是直接了點。」我嘆了口氣。
正當我開始反省時,一個身影冷不防竄到我面前,二話不說就抱了上來,親暱地蹭了蹭我。
「學長,好久不見!」
我宛如當機了一般,瞬間僵住了。
熟悉的清香從那人身上傳來,臂膀環抱的力道既陌生又熟悉。我像個傻子似的抬起頭,呆呆盯著那張離我不到幾公分的面龐。
是林青凡,消失了整整一年後,他回來了。
我拍拍自己的臉,確定這不是幻覺。被他拋下的難受混雜著再次見到他的欣喜,吞噬了我體內的每個細胞。
過度波動的情感使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於是下意識地想逃離。我推開林青凡,拔腿就往另一個方向跑。
林青凡愣了一下,緊接著從後面追上來。
「你在幹麼!為什麼要追我!」我一邊爬著樓梯,一邊朝後面慘叫。
「因為學長你在跑啊!」
「我跑你就要追嗎!」
「對啊!不然呢!」林青凡的語調困惑,答得理所當然。
我沒有運動的習慣,才爬了一層樓梯就喘到不行,林青凡輕輕鬆鬆追上,從後面拉住了我。
我扶著額,無奈地問:「你不是出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在臺灣還是住得比較習慣,而且在意的人也都在這裡。」林青凡靦腆地抓抓頭,一年不見,他似乎少了點青澀,身上多了一絲捉摸不定的氣質。
我趁著林青凡說話時掙脫,淡淡地說:「歡迎你回來。」
相較於我的冷淡,林青凡要熱情多了。
「學長!能再見到你真好!」林青凡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萬分期待,「我這一年來都很想念學長!」
我內心刺痛了下。
有時候我真討厭他直言不諱的勇氣。
我苦澀地回答:「嗯,能見到你也很好。」
「既然我回來了,之後我們就常常約出來玩吧。」
「不要。」我想都沒想便拒絕。
一年前的那些痛還那樣清晰,我可不想再經歷一遍。
聽了我的話,林青凡扯住我的手,哭喪著臉,「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你沒做錯什麼,我才做錯了。」我把手抽回來。
「那為什麼學長不想再見我了?如果我有哪裡不對,至少讓我彌補吧!有什麼我可以做的事情嗎?」林青凡手足無措,又是一副被拋棄的小狗的樣子。
「沒有什麼你可以做……」話說到一半,我忽然打住。
劉弦要我多畫林青凡。
那如果我再畫一次林青凡,結果究竟會怎樣?
不管怎麼說,我畢竟是個從高中開始就讀美術的人,對於自己作品的要求還是有一些的,內心深處多多少少仍希望著能夠畫出被大家肯定的作品。
我盯著林青凡圓睜的烏黑眼眸,躊躇了一下後,低聲罵了句:「該死。」
「學長?」林青凡歪著頭,像隻乖巧的小狗。
「我還真的有事想請你幫忙。」我扶著額,不知怎的有些尷尬,「你可以當我的模特兒嗎?我會出模特兒的費用。」
說是模特兒的費用,其實也就是過去和林青凡上床後他給我的錢,我只是想順便找個藉口還他,兩不相欠。
林青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再次撲上來,猶如受到了主人認可的小狗,興奮地說:「好啊!當然好!謝謝學長!」
「好了好了。」我推開林青凡,轉頭說道:「明天下午你有課嗎?我們直接約在工作室吧。」
隔日下午,林青凡依約來到工作室。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踏入美術系的工作室,眼前的林青凡興奮得有點失控,坐在小圓凳上動來動去的,彷彿屁股長蟲。
林青凡撐著椅子,興沖沖地說:「學長,學長,我要擺什麼動作好?需要脫衣服嗎?」
「不,拜託,你別脫!」
「真的嗎?但我聽說美術系學生都喜歡畫裸體,要我脫也沒問題的。」林青凡說著就要開始脫褲子。
我衝過去壓住他的手,咬著牙吐出三個字:「不准脫。」
是嫌我還不夠狼狽嗎!脫衣服是要考驗我的自制力嗎!
不能脫衣服讓林青凡有點失望,他把手縮了回去,「所以我就只能乖乖坐著?」
為什麼這麼想脫衣服啊!誰說當模特兒一定要脫的!
「對,拜託你坐著就好。」我無奈地走回畫架旁,開始打草稿。
林青凡側坐在椅子上,他沒有看我這個方向,我倒也不介意,林青凡現在這個姿勢挺自然的。
我很喜歡他這樣單純坐著的模樣,他的頭偏向一側,注視著一縷落在地上的陽光,外頭天氣挺好,金色的光線凝在他半垂的睫毛上,閃閃發亮。
光是這樣遠遠注視著他,我就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我的心情紊亂起來,草稿打好了後又全數擦掉,如此反反覆覆好幾遍,都忘記自己該看著林青凡畫,反而直盯著畫布糾結。
「學長,你還好嗎?」林青凡的聲音忽然從頭頂上傳來。
我嚇得猛然抬頭,跟林青凡的腦袋撞在一起。我抱著頭,大聲抗議:「你怎麼跑來這邊了!」
「學長似乎很煩惱的樣子,我就過來看一下嘛。」林青凡委屈地皺起臉。
我放下筆,甩了甩手後索性承認:「好吧,我畫不出來。」
「怎麼了?你心情不好?」
「就當作是心情不好吧。」我微微苦笑,拉了把椅子坐下。
林青凡坐到我身旁的桌子上,絞扭了一下手指後開口:「學長,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
「其實我一直想問,學長你為什麼會想到處找人上床呢?」
我頓時失笑,思索了一會,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淡淡地反問:「你有害死過人嗎?」
林青凡略一遲疑,居然沒有搖頭否認。
我靠上椅背,自顧自地繼續說:「我有。我害死了自己的雙胞胎弟弟,他叫做顧寧。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那是在十一月的某個晚上,顧寧傳了訊息給我,說他很寂寞,要我回去陪他。但我當時在外面有事,就沒趕回去。」
「結果呢?」
「結果,他那天晚上死了,自殺。」我嘆了口氣,「那是他最後的求救訊號,我卻沒有理他,所以算是我殺了他,對嗎?」
「不是的。」林青凡擰著眉,我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猶如萬分心疼。
「不管怎樣,從那之後,我就再也無法擺脫那種罪惡感,就好像我親手殺了他一樣。」我豎起手指,自嘲地一勾嘴角,「只有兩件事可以讓我忘掉顧寧逝去的事實,一個是畫畫,另一個是做愛。只有這兩件事才能……才能……」
我一時找不到詞彙,林青凡幫我接了下去:「才能填補你?」
我愣了愣,不過他的說法挺精確的,於是我點點頭,重複了一遍:「對,填補我。」
得知顧寧逝去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碎了,碎成了上萬片細小的碎片。
我花了好久的時間一點一點把自己蒐集回來,試著重組。可是有些碎片怎樣都找不回來了,心裡面彷彿破了個洞,迫使我用畫圖和性愛去塞滿那個空虛的無底洞。
顧寧本來不會離開我的,我深深明白這件事,我跟他長著一模一樣的臉。每當我看進鏡子當中,就會想起曾經有個人,我能救他,但我沒做到。
這已經是好幾年前發生的事,然而那種整個人碎掉的感受依舊清晰。
我手中抓著鉛筆轉了一圈,無奈地說:「我真的畫不下去了,我們可以改天再約嗎?」
「好啊,當然可以。」林青凡伸手抱住我,溫柔地說:「接下來學長想要去哪?不管去哪我都陪你去。」
「你不是還有課嗎?才剛回來就蹺課不好吧?」
「管他的,當然是學長比較重要。」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過了一會才問:「那你願意陪我喝酒嗎?」
林青凡興高采烈地點頭。
其實我很少喝酒,因為我的酒量非常之差,酒品也是。
我對此心知肚明,卻還是叫林青凡把我帶到酒吧去了。是的,我很欠揍,我需要一個人把我帶回家,起碼不會被撿屍。
兩杯啤酒下肚,我就整個人歪倒在櫃檯邊,站都站不起來。
林青凡坐在我隔壁,我迷迷糊糊地猜想他白眼大概都快翻上去了。他的酒量也不算特別好,不過喝了兩杯長島冰茶還沒倒下去,已經比我要強上十倍。
「學長,學長,你醒醒。」林青凡搖了搖我的肩,無奈地說:「跟你出來喝酒還真省,沒幾杯就醉成這樣。」
「胡說!我沒事!我還能喝!」我軟軟地拍打著林青凡的手臂。
「你都沒辦法走直線了,還想要繼續喝?」
「我沒醉我沒醉……嘔……」話說到一半,我摀住了嘴,有不妙的東西從食道湧了上來。
林青凡低低咒罵一聲,似乎是髒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髒話,挺新奇的,所以忍不住笑了起來。
「學長,你還有時間笑!」林青凡把我整個人掛到肩上,直接就往廁所衝。
三十秒後,我被推到了廁間裡面,隨即對著馬桶狂吐。
我都忘了自己喝醉酒還會吐,簡直只有一個慘字能形容。
好不容易把胃裡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我踉蹌地站起身,醉得險些連門都打不開。
折騰了半天才走出廁所,卻發現林青凡不見了。
「……林青凡?」我扶著走廊的牆壁,渾身無力,「林青凡?你去哪了?」
我左顧右盼了一會,身子隨時都有可能直接癱軟下去。
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我身後,二話不說抱住了我。雖然意識有些朦朧,我仍意識到對方是個陌生人,頓時嚇得想叫,嘴巴卻被摀住了。
有沒有搞錯,這邊是酒吧,四處都是人……這傢伙打算強行把我帶走?我都還沒完全倒下去,是有沒有這麼急啊……
正當我徒勞地掙扎時,林青凡回來了。他沉著臉,伸手就直接給了抱著我的陌生人一拳。陌生人鬆開手,我站立不穩地倒在地上,聽見林青凡怒罵了一連串髒話,面目猙獰得像隨時會撲上去咬死對方。
這哪裡還是原本那小奶狗的樣子,根本就是狼犬,而且聽他揍在對方臉上的聲音,少說也揍斷鼻梁了吧。
我躺在地上,不知怎麼的笑了出來。可能因為林青凡是為了保護我才那麼做,所以莫名的心情挺好。
之後,林青凡把我從地上拉起,讓我靠在他身上。我本來還傻笑著,卻在看到林青凡的表情後斂起了笑容。
林青凡的表情十分恐怖,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強烈低氣壓。
我被他半拖半拉地帶到酒吧外面,這時已經是晚上了。林青凡把我扯到對面公園裡的長椅旁,逼我坐下。
他朝我靠過來,嚴肅地說:「學長,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你這麼容易醉,以後還是別來酒吧了,在家喝就好。」
我笑了下,想都沒想就答:「你為什麼在乎?就算我真的被撿屍、被誰上了,也沒關係吧,我是男的,又不會懷孕……」
「顧曇學長!」林青凡抓住我的肩膀,打斷了我的話,「你不要說這種話!」
我睜著迷茫的醉眼盯著林青凡,他的表情像是心疼,又像是無助。可能我真的太醉了吧,連他真正的表情是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我牽了牽嘴角,揚不起一個完整的笑容。
嘆了口氣,我轉而伸手摸著林青凡的側臉。月光勾勒出他的五官,我感覺自己又陷下去了,和傻子一樣。
「林青凡,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吧,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多狼狽。」我的手指輕觸著林青凡的臉頰,他的肌膚溫暖而柔軟。
我是那麼的喜歡他,喜歡到心都痛了,喜歡到不惜被當成替代品也要待在他身邊,像個荒唐的小丑般繞著他打轉。
正因如此,我才更應該離開。
林青凡愣愣看著我,似乎困惑不已,「為什麼不能見面了?我還想待在學長身邊啊!」
我只能暗自嘆氣。
他不懂,我想也是,這才是林青凡該有的樣子。如此天真的語氣,卻把我傷得體無完膚。
我收回手,感受著林青凡殘留在我指尖的溫度,很慢地說:「我只是不想再受傷了。」
「受什麼傷?」林青凡有點急了,聲音都微微變調,「學長今天老是說些奇怪的話,我真的不懂!」
「總之,你別再來見我了。」我笑了笑,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說到底,會這麼痛苦都只是由於放不下罷了,這次真的鬆手了,我想也可以結束了。
林青凡忽然陷入沉默,他支著頭思索了幾秒,之後悶聲開口:「我不要。」
「什麼?」
「我不要這樣跟學長絕交。」林青凡皺著眉,壓著嗓音認真地表示:「學長對我來說很重要,怎麼可以說絕交就絕交?」
「你……」我氣得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這人是不是缺乏同理心!都說到這分上了,我的糾結他難道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我扶著額,不知該因為荒謬而放聲大笑,還是該因為無助而放聲大哭。
就在我掙扎不已的時候,林青凡伸手環住我的腰,用一貫天真的語氣說:「學長好像酒醒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不用。」
我死命地想掙脫林青凡的掌控,沒想到他的力氣那麼大,我怎樣也甩不開,他輕輕鬆鬆地就摟著我的腰起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林青凡的體溫很暖,那個溫度讓我的心底再度重重波動了一下。
我搖了搖頭,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別再為他心動。
林青凡把臉靠在我的肩上,用很低的聲音說:「雖然不懂學長究竟為什麼想跟我絕交,但我之後會很乖的,也會對學長很好,絕對不會再惹學長生氣,所以絕交的事學長別再提了。」
我心底的疙瘩化開了一點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曉得該做何反應,忽然覺得自己可笑又心酸。
那番話聽上去太過美好,我幾乎就要相信了他。
作者資料
依讀
喜歡奶茶、電影和小說的挖坑系生物。 腦袋當中常常有些奇思妙想,導致發呆時間異常的多,夢想是能寫出精彩動人的故事。 曾出版《迷蝶香》。 個人專頁:www.popo.tw/users/antimine722 相關著作:《迷蝶香》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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