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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鎮的春天(繁體中文首譯本|上冊)
- 作者:喬治.艾略特(George Eliot)
- 出版社:商周出版
- 出版日期:2021-05-27
- 定價:450元
- 優惠價:7折 315元
- 優惠截止日:2024年12月27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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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著名的英國作家馬丁.艾米斯、朱利安.巴恩斯和A.S.拜厄特都認為《米德鎮的春天》充滿熱情,勇氣十足,是所有經典小說中最偉大的作品之一,每個年齡層讀來都具特殊意義。
米德鎮是作者虛構的英國小鎮。故事從兩個家族展開,布魯克家族的兩姐妹(多蘿席亞和西莉亞)與溫奇家族的兩兄妹(弗列德和蘿絲夢)。
艾略特運用對照、平行、重覆等筆法,將兩個家族以及鎮上其他大小人物的故事,巧妙連結為一個故事,細膩描述了每個人物的心理歷程與當代的社會政治等,成功刻畫了維多利亞時代的文化。
多蘿席亞和妹妹西莉亞因父母早逝,來到米德鎮投靠單身的伯父布魯克。兩姊妹個性一沉靜一活潑,對婚姻的憧憬也大相逕庭。
務實的西莉亞選擇嫁給家世地位與她相當的詹姆斯爵士,期望過平凡但優渥的生活。但現實能否如她所願?
多蘿席亞期待婚姻能將她帶往更廣闊的世界,於是獨排眾議,嫁給年長她二十多歲的牧師卡索邦,希望博學的他能帶著她一起研究學問,為社會做出貢獻。
然而,卡索邦需要的僅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傳統妻子。多蘿席亞覺得自己在婚姻中愈來愈孤獨,和丈夫的感情漸行漸遠。
這時,卡索邦的表姪威爾從義大利遊歷歸來,並在米德鎮定居下來,還在布魯克的報社當主編。文采風流的威爾會對多蘿席亞的婚姻產生什麼影響?
青年醫師李德蓋特為了大展抱負,來到米德鎮想要改革醫療體制。在富裕環境中長大的蘿絲夢,最想望的就是離開米德鎮去大城市過真正的貴族生活,
因而選擇嫁給從倫敦來的李德蓋特。但婚後她卻發現他無意離開米德鎮,也不想和他的貴族親戚往來,渴望進入上流社會的她對婚姻愈來愈失望。
而李德蓋特在婚後才發現自己負擔不起蘿絲夢奢華的生活習慣,更無法說服她改變,再加上為了創立新醫院,婚後沒多久,他已經負債累累。
在兩人對生活方式沒有共識之下,這段婚姻要如何走下去?
而她的哥哥弗列德胸無大志,除了不斷闖禍,還愛上貧苦的農家女瑪麗,階級懸殊的兩人的戀情能否開花結果?
目錄
專文導讀: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序言
第一卷 布魯克小姐(1~12章)
第二卷 老與少(13~22章)
第三卷 等待死亡(23~33章)
第四卷 三個愛情問題(34~42章)
第五卷 死亡之手(43~53章)
第六卷 寡婦與妻子(54~62章)
第七卷 兩個誘惑(63~71章)
第八卷 日落與日出(72~86章)
尾聲
內文試閱
第一卷 布魯克小姐
布魯克小姐那樣的容貌,在儉樸服飾襯托下似乎更為明豔。她的雙手和腕部線條如此優美,即使衣 袖的式樣有如義大利畫家心目中的聖母那般簡約,也毫不失色。正因為她衣著樸素,她的外形、身材和 舉止似乎更顯高貴。在鄉間庸脂俗粉的對比之下,她給人的印象彷彿出現在當代報端的《聖經》佳言或 古典詩句。人們提到她,總說她格外聰明,而後免不了又說她妹妹西莉亞更明白事理。
不過,西莉亞的衣裳跟姐姐一樣淡雅,而且只有近距離觀察,才能發現她的穿著風格跟姐姐不盡相 同,多了一點刻意鋪陳的女人味。
布魯克小姐之所以裝扮樸實,原因頗為複雜,她妹妹的情況也大致相同。其中一個原因牽涉到仕女階級的傲氣。布魯克家族雖然不是真正的豪門世家,門第卻絕對稱得上「優良」。如果你往上追溯一兩個世代,他們的祖先絕不會有販夫走卒之輩,地位至少都在海軍將領或神職人員之上。甚至有位祖輩顯 然是清教徒紳士,當過克倫威爾的部屬,後來改信國教,順利擺脫所有政治紛爭,搖身一變,成為坐 擁可觀家產的莊園主。
這樣出身的年輕女子,居住在恬靜的鄉間房舍,在比客廳大不了多少的村莊教堂 做禮拜,自然而然認為只有叫賣小販的女兒才追求花俏服飾。另一個原因是節儉的美德。在那種年代,如果為了家族的門面排場必須東摳西省,首先刪減的就是女眷的服飾。撇開宗教觀不談,這樣的理由就足以說明衣著的風格。
不過以布魯克小姐來說,光是宗教因素就綽綽有餘了。西莉亞適度遵從姐姐的所 有做法,只是融入些許常理,既能符合重要教義,又不至於過度古怪引人側目。
多蘿席亞熟讀帕斯卡的《思想錄》和傑若米.泰勒 ,不少段落倒背如流。在她看來,相較於基 督信仰下的人類命運,女人的時尚不值得掛懷,為那種事費心根本精神不正常。她沒辦法一面為涉及永生問題的精神生活操心,一面熱衷想著衣物鑲邊和仿凸紋布料。她是理論派,天生喜歡追求世間的崇高概念。
所謂「世間」,指的多半就是蒂普頓教區與她在那裡的行為準則。她崇尚深刻與偉大,任何事物 只要具備這兩項特質,她會不由分說全心接納。她大有可能會尋求殉難,又打消念頭,最後終究決定為另一個她原本沒想到的目標犧牲奉獻。當然,適婚年齡的女子有這樣的性格,命運難免受到影響,以致於諸如習俗、美貌、虛榮,乃至單純的動物本能,這些決定因素都被排除在外。
說了這麼多,身為姐姐的她其實芳齡未滿二十。兩姐妹的教育是在十二歲左右失去雙親後開始,學習內容偏頗龐雜。先是由某個英國家庭教養,後來又搬到洛桑另一個瑞士家庭。她們的單身漢伯父擔任監護人,希望用這種方式彌補她們身為孤兒的不利處境。
她們來到蒂普頓農莊投靠伯父布魯克先生還不到一年。這位伯父年近六十,個性隨和,沒什麼主見,也沒有明顯的政治傾向。他年輕時四處遊歷,地方上的人都覺得他因此養成了散漫習氣。布魯克對任何事的看法就跟天氣一樣難以預測,可以確定的是,他做任何事都是出於善意,而且錢花得愈少愈好。一個人再怎麼沒主見,都有某種程度的固執。儘管他對自己的事漫不經心,卻非常在意他的鼻菸 盒,不但盯緊看牢,還整天疑神疑鬼,生怕遭竊。
舊世代遺傳下來的清教徒精神,在布魯克身上已經蕩然無存。但他姪女多蘿席亞不管優點或缺點,都有著強烈的清教徒特質,以致於她偶爾會對伯父的言談或處理農莊事物的「無所謂」態度不耐煩,因而更加渴望早日成年,能夠自由支配錢財,以便濟世救人。
她是遺產繼承人,父母留給她和妹妹各自每 年七百英鎊的收入,將來她結婚生子,兒子還能繼承布魯克的產業。這筆產業估計每年有三千鎊收入,以當時的鄉間家庭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畢竟當時人們還在談論皮爾在天主教問題上的新作 為,對未來即將發現的金礦與如此高貴地提升紳士生活品質的美好金權政治一無所知。
多蘿席亞既有美貌,又有機會繼承可觀遺產,怎麼可能不結婚?她要結婚一點都不難,問題出在她個性偏激,堅持以某些觀念規範生活。
有鑑於此,謹慎的男人不敢輕易向她示愛,她自己最後也可能會拒絕所有求婚。這樣一個家世好又有錢的年輕女子,會突然跪在生病的雇工床邊地板上急切地禱告,彷彿以為自己活在使徒時代。還古古怪怪地學天主教徒守齋,熬夜苦讀古老的神學書籍。這樣的妻子 可能會在某個宜人的早晨把你叫醒說,她打算怎麼運用她的金錢。而她的計畫多半不符合政治經濟學原則,還會害你養不起專供騎乘的馬匹。
想到要跟這樣的女子共度一生,男人難免要三思而行。女人當然 可以有些自己的奇思怪想,不過,為了保障社會與家庭健全,那些念頭最好都不要付諸實行。理智的人 都懂得隨俗從眾,以便哪天有個精神病患脫逃,大家一眼就能辨別出來,遠遠走避。
對於這對新搬來的姐妹,鄉間鄰里多半偏愛西莉亞,連那些雇工佃農也不例外。因為西莉亞是那麼和藹可親,單純無邪。相較之下,多蘿席亞那雙大眼睛就有點像她的信仰,顯得太不尋常,叫人咋舌。
可憐的多蘿席亞!跟她比起來,外表單純無邪的西莉亞既聰明又熟諳人情世故。人心比外表更難捉摸,外在的五官就像紋章或鐘面,終究只是表相。
基於那些驚人傳言,人們對多蘿席亞懷有偏見。然而,近距離接觸後,卻又發現她具有某種魅力,悄悄地化解對她的壞印象。大多數男士覺得她騎馬時特別迷人。她喜愛清新的空氣和鄉間的明媚風光。當她因為心情愉悅兩眼發亮,雙頰紅潤,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狂熱信徒。儘管有良心上的疑慮,她還是縱容自己享受騎馬的樂趣。她覺得騎馬是一種異教徒式感官享受,經常希望總有一天能捨棄。
她為人坦率熱情,一點也不自戀。有趣的是,她認為妹妹西莉亞各方面都比她更迷人,如果哪個男 士上門來不是為了拜訪伯父,她就認定那人一定愛上西莉亞。比方說詹姆斯.查特姆爵士,她經常站在西莉亞的角度評估他,琢磨著西莉亞該不該接受他。
她絕不會認為自己才是詹姆斯愛慕的對象,甚至覺得這種念頭未免荒唐。多蘿席亞一心一意只想探究人生的真理,對婚姻的看法非常不成熟。她覺得 如果她早點出生,一定會答應嫁給賢能的胡克,避免他踏入那樁不幸婚姻。或者嫁給雙目失明後的約翰.米爾頓。或任何有古怪癖性的偉大男子,因為包容那些男人就是最虔誠的表現。至於詹姆斯這個英俊友善的準男爵,即使她表達的意見模稜兩可,他的回應都是「對極了」,她怎麼可能看上他?
在真正幸福的婚姻裡,丈夫應該像個父親,只要你想學,他連希伯來文都能教你。
多蘿席亞種種與眾不同的性格,害得布魯克在鄰里間受到更多責難。人們怪他沒有聘請中年婦女來 指導和陪伴他的兩個姪女,只是他自己實在太害怕適合這份職務的那些高傲女士,因此多蘿席亞一反對,他立刻聽從。他這個做法英勇地違抗了社會輿論,也就是說,違抗教區牧師的妻子卡瓦拉德太太和 羅姆郡東北角那幾位跟他往來的紳士的建言。多蘿席亞於是負責幫伯父打理家務,她相當喜歡這份全新 職權,也不排斥隨之而來的敬重。
詹姆斯預定今天和另一位男士一同來農莊用餐。兩姐妹都沒見過那位男士,不過多蘿席亞倒是懷著 崇敬期待那人的到來。那人是在郡裡以博學聞名的愛德華.卡索邦牧師。據說他正在撰寫一本有關宗教 史的巨著,已經投注多年心血。他擁有不少資產,為他的虔誠信仰增添光采。他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只等他的著作出版,就能清楚明白呈現在世人面前。他的名字給人特殊印象,不過只有對學術史有深 厚素養的人,才能充分領略。
當天上午,多蘿席亞從她在村莊興辦的兒童學校回家,一如往常坐在她們兩姐妹臥房之間的小客廳,打定主意要完成幾間屋子的圖樣(她喜歡做這些)。一旁的西莉亞盯著她半晌,好像有話要說,幾 經猶豫終於開口:「多蘿席亞,親愛的,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是說如果妳現在不忙,我們今天要不要 看看媽媽的首飾,順便分一分?伯父把首飾拿給妳,到今天正好整整六個月,而妳還沒打開看一眼。」
西莉亞的表情隱含一股若有若無的不滿,她不敢表現太明顯,因為她向來敬畏姐姐,也不願意顯得 沒教養。這兩個因素互相牽連,如果隨意碰觸,可能會激發某種神祕電流。幸好,多蘿席亞抬頭看她的時候,眼裡滿是笑意。
「西莉亞,妳真是一本精準的小月曆!不過妳說六個月是陽曆或陰曆?」
「今天已經是九月最後一天,伯父拿首飾給妳那天是四月一日。他說先前他一直都忘了。妳把首飾鎖進那個櫃子,大概沒再想起這件事。」
「親愛的,我們不該戴那些首飾。」多蘿席亞的語氣無比和善,半撫慰半解釋。
她手拿鉛筆,在紙張邊緣畫著額外的圖樣。西莉亞漲紅了臉,表情非常嚴肅。
「親愛的,我們就這麼滿不在乎地把首飾扔在一旁,對過世的媽媽不太尊敬。何況,」她頓了一下,用屈辱中帶點哽咽的口吻補充說,「項鍊已經是很普遍的飾品。波安松夫人在世時也戴飾品,她某些方面比妳更嚴謹。一般的基督徒也是。還有,那些上天堂的女士,很 多人生前肯定也戴首飾。」西莉亞有心辯解的時候,對自己的意志力頗有自信。
「妳想戴那些東西?」多蘿席亞提高音量。她彷彿發現了什麼,顯得非常震驚,那種誇張神情正是那位戴首飾的波安松夫人學來的。「那好吧,我們把首飾拿出來。妳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可是鑰匙,鑰匙!」她雙手按住腦袋兩側,似乎對自己的記性非常失望。
「在這裡。」西莉亞答。她老早就考慮到多蘿席亞的反應,也想好如何應對。「麻煩妳打開那個櫃子 的大抽屜,拿出首飾盒子。」
不一會兒,小首飾盒已經打開擺在她們面前,裡面的珠寶首飾亮晶晶鋪在桌上。東西不多,不過其中有幾件確實非常好看。最搶眼的顯然是一條鑲工精緻的紫水晶金項鍊,以及一個鑲有五顆碎鑽的珍珠 十字架。多蘿席亞立刻拿起項鍊幫妹妹戴上,項鍊幾乎貼合西莉亞的脖子,跟手鐲一樣緊密。不過西莉亞的頭形和頸項很有亨莉埃塔.瑪麗亞 的風格,跟這條項鍊完美搭配,她自己在面對著的窗間鏡裡也瞧見了。
「好了,西莉亞!妳穿那件印度細紗時可以戴這個,不過珍珠十字架就得配妳那些深色衣服。」西莉亞心中歡喜,卻忍住不表現出來。「多多,妳自己留著十字架。」
「不,不,親愛的。」說著,多蘿席亞不以為意地舉手表示反對。
「不行,妳一定要留著,十字架很適合妳,正好配妳的黑色衣裳。」西莉亞非常堅持。「哪天妳可能 會戴。」
「絕不可能,絕不可能。我永遠不會把十字架當飾品。」多蘿席亞輕輕打個哆嗦。
「那麼如果我戴了,妳一定會看輕我。」西莉亞有點不自在。
「不,親愛的,不會。」多蘿席亞摸摸妹妹的臉頰。「靈魂各有千秋,適合某個人的,未必適合另一個人。」
「這是媽媽的東西,也許妳想留做紀念。」
「不必了,我已經有媽媽留的其他東西,像是那個檀香木盒子,我非常喜歡。還有很多。這樣吧, 親愛的,這些都給妳。不要再多說了,把妳的東西拿走吧。」
西莉亞有點受傷。這種清教徒式的寬大隱含強烈的優越感,對於沒有宗教狂熱的妹妹的脆弱心靈,可說比清教徒的迫害更叫人難堪。
「妳是姐姐,如果妳不戴首飾,我怎麼能戴?」
「不,西莉亞,要我配合妳戴首飾,這要求太超過。如果我戴上那樣的項鍊,一定會覺得自己好像墊起腳尖轉圈,整個世界會跟著我轉,我恐怕連路都不會走了。」
西莉亞已經解開項鍊取下來。「這個妳戴著可能會太緊,妳比較適合長一點、垂在胸前的。」她總算覺得心安一點。這條項鍊一點也不合適多蘿席亞的風格,所以她樂意收下。她又打開戒指盒,裡面有個典雅的翡翠鑽戒。當時太陽正好從雲層後方出來,一道明亮的光線灑在桌面上。
「這些寶石真美!」多蘿席亞說。她內心湧起一股全新感受,跟那道光線一樣突然。「可真奇怪,顏色竟然跟香氣一樣,能夠深深穿透人。大概是因為這樣,聖約翰的《啟示錄》才會用寶石做為靈性的象徵。它們看起來就像天堂的一部分,我覺得那顆翡翠比其他寶石都美。」
「這裡還有個手鐲正好跟它搭配。」西莉亞說。「我們剛才沒看見。」
「真的很美。」說著,多蘿席亞把戒指和手鐲套進她修長柔美的手指和腕部,對著窗子舉到眼睛的 高度。她喜歡寶石的色澤,為了合理化這份喜愛,於是欣喜地將它與某種信仰上的神祕結合。
「多蘿席亞,妳一定會喜歡戒指和手鐲。」西莉亞討好地說,心裡卻不由得納悶,覺得姐姐好像暴露了弱點,也覺得翡翠比紫水晶更襯自己的膚色。「如果別的妳都不想要,至少一定要留著這兩件。不 過妳看,這些瑪瑙又美又淡雅。」
「好,我就拿戒指和手鐲!」多蘿席亞說。接著她把手放在桌上,換另一種語氣說道,「只是,挖出 這些寶石、精雕細琢一番再拿出來賣的,都是可憐人啊!」說完又停頓下來。
西莉亞覺得姐姐可能會決定什麼也不拿,畢竟這麼做才算言行一致。
「好,親愛的,我就拿這個戒指和手鐲。」多蘿席亞終於下定決心。「其他的都給妳,連首飾盒一起給妳。」多蘿席亞拿起鉛筆,目光卻還是盯著戴在手上的飾品。她打算經常帶在身邊,方便她欣賞那純淨的色彩。
「妳會在別人面前戴嗎?」西莉亞看著姐姐,好奇她打算怎麼做。
多蘿席亞匆匆瞥妹妹一眼。雖然她在心裡把她愛的人想得千好萬好,偶爾卻也會投給他們一個尖刻銳利的洞悉眼神。即使她個性和善到了極點,也不可能沒有一點脾氣。
「也許吧,」她說,口氣有點高傲。「我也不知道我會沉淪到什麼地步。」
西莉亞臉色泛紅,心情有點鬱悶,她看得出來自己冒犯姐姐了。她把姐姐給的首飾放進盒子裡收走,不敢再多說一句讚美的話。多蘿席亞也不開心,她繼續畫圖,暗暗尋思自己剛才的心情、說出的話,以及最後發的那點小脾氣,出發點夠不夠純淨。
西莉亞倒是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她問那個問題很自然,理由也正當。她再一次告訴自己,多蘿席亞說一套做一套:她應該拿走她應得的所有首飾,或者,在她說過那些話以後,就該一件也不拿。
「我敢肯定……至少我相信,」西莉亞心想。「戴項鍊不會妨礙我禱告。我們已經到了參加社交活動的年紀,我不需要被多蘿席亞的觀念束縛。多蘿席亞雖然應該言行一致,卻未必做得到。」就這樣,西莉亞默默地低頭做針線,直到聽見姐姐喊她。
「咪咪,過來看看我的設計圖。可惜樓梯和壁爐不協調,不然我就是偉大的建築師。」
西莉亞俯身看圖紙時,多蘿席亞親密地把臉頰靠在妹妹手臂上。西莉亞明白這個動作的涵義:多蘿席亞知道自己錯了。西莉亞因此原諒她。打從兩姐妹懂事有記憶以來,西莉亞對姐姐的態度始終是既不服又敬畏;身為妹妹的她只能認份,不過她心底還是有自己的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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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資料
喬治.艾略特 George Eliot
本名瑪麗.安.艾凡斯(Mary Anne Evans,1819~1880),英國十九世紀的女作家,出生於英國沃里克郡的納尼頓。 1862年,艾略特開始撰寫《米德鎮的春天》,不久因故停筆,次年她結合一些分散的情節,重新架構,之後於1871~1872年完成。1874年出版單卷本後,書中大量分析主角心理的寫法引起文壇人士的注目,並獲得肯定與讚揚。 這本書寫實的描述維多利亞社會的婚姻觀念和女性角色的轉變,被評論家認為是英國寫實主義文學的代表作之一,讓她在英國文學界乃至世界文學界中都佔有一席之地。 著作有《艾摩斯.巴頓》(Amos Barton)、《亞當.柏德》(Adam Bede)、《佛羅斯河畔上的磨坊》(The Mill on the Floss)、《織工馬南傳》(Silas Marner)、《丹尼爾.德隆達》(Daniel Deronda )、《教區生活場》(Scenes of Clerical Life)等。 相關著作:《米德鎮的春天(繁體中文首譯本|下冊)》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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