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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謝謝我的那束光,我永遠愛你。」
★人氣作者 春刀寒 療癒暖心力作!追星女孩最深刻的嚮往!
★絕望過後冷漠看淡人間的偶像少年 VS 重新來過要把所有美好送給偶像的追星少女
★晉江積分66億,評分9.6,超高人氣今夏必看!
(上)
當一切重新來過,
過世的母親還沒罹癌,中風臥病的父親還健康著,
那個曾經點亮許摘星生命的少年偶像仍然活著。
這一次,她要為所愛的人掃除一切危難,
要守護名為岑風的少年,把滿天星光送給他。
上天對自己開了個玩笑,
再次睜開眼,岑風又回到娛樂圈這潭泥沼,這令他絕望的世界。
他冷眼看著,封閉自己,打算放棄一切。
可沒想到一個女孩闖了進來,
眼裡寫滿希冀與他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關切,柔軟又溫暖。
──這一次,似乎與上一世不一樣了。
以前的經紀公司虧待岑風,
那麼許摘星要成立一家更強大的娛樂公司,
庇護他,讓他站上舞臺,綻放光芒。
(中)
有著重生的優勢,
許摘星避免了父親投資失敗的悲劇與母親的疾病,
榮獲設計大獎,達成了前世的夢想,
還與未來最強經紀人聯手創立娛樂公司。
可當公司邀請岑風時,卻被果決直白地拒絕了,
少年神情冷肅,眼中只有漠然與絕望。
──她的少年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放棄努力與練習,
岑風從最有希望出道的練習生,變成了公司最為頭疼的練習生,
把所有表現與出道機會拱手讓給別人。
而那些前世要陷害與傷害他的人,卻都被莫名地提前拔除了,
人人都想要的去國外訓練的機會落到了他的頭上。
許摘星得知岑風要出國訓練兩年,
心有不捨,仍揚起笑容祝福。
──等你回來,我會送你一個王國。
(下)
選秀節目《少年偶像》火紅了整個夏季,
吸引無數追星女孩,為自己喜歡的練習生下出道票。
岑風從節目開始就放棄展現自己,被分配到排名最後的F班。
看著同伴們為了夢想不分晝夜地揮汗練習,跌倒在地滿身頹喪,
岑風站起身,對他們伸出了手。
岑風的節目表現並不理想,可仍有許多喜歡他的粉絲。
許摘星想要讓他知道,有好多好多人愛著他,
有好多好多人,希望他能開心地笑著。
換她用最溫暖的光陪伴著他,
當他站上舞臺,就會看見滿天星光。
岑風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這麼喜歡他,
看著許摘星小心翼翼的關心,為了自己四處奔走安排應援,
就像一道溫暖的光,照進他荒原似的心底。
他想要為了這些喜歡,試著重新站上舞臺。
想要回報少女的溫暖,想要悄悄占有她唯一的愛。
目錄
(上)
第一章 重新來過
第二章 計畫
第三章 再相遇
第四章 上天摘星星給你
第五章 十分甜的愛豆
第六章 雪夜
第七章 我欲乘風去
第八章 那束光
第九章 嬋娟
第十章 不准亂想
(中)
第十一章 八卦
第十二章 嬋娟展
第十三章 社群時代
第十四章 獨舞
第十五章 來我家做客吧
第十六章 大學生活
第十七章 離別
第十八章 兩年
第十九章 少年偶像
第二十章 三〇二寢室
(下)
第二十一章 舞臺
第二十二章 永遠的應援
第二十三章 最溫暖的顏色
第二十四章 媽粉的自我修養
第二十五章 風箏女孩
第二十六章 惡意
第二十七章 偶像養成
第二十八章 盛夏
第二十九章 予你星光
第三十章 In Dream
內文試閱
第一章 重新來過
岑風死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許摘星都在做同一個夢。
夢裡的少年坐在緊閉的房間裡翻一本書,腳邊的木炭無聲燃燒,吞噬最後的氧氣。許摘星就站在門外,拚命去捶那扇無形的門。
可她毫無辦法。
岑風抬頭看過來,朝她笑了一下,然後將書丟入火盆,火苗舔舐而上。許摘星眼睜睜看著他被吞噬,然後在嚎啕大哭中醒來,全身疼得發抖。
岑風已經走了半年了。
半年的時間,對於新聞層出不窮的娛樂圈,岑風這個名字已經鮮少被提及。哪怕他剛去世時,他的消息霸占各大門戶頭條整整一週,好像全世界都在為他不公。
那時候,所有知道她喜歡岑風的朋友都來安慰她。
他們重複著岑風遭遇的一切,不僅同情他,還同情他的粉絲。末了,告訴許摘星,看開點,畢竟,那只是一個「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的偶像而已。
以前為了岑風張牙舞爪掐架的許摘星,什麼也沒反駁。
人總是健忘的,為岑風聲討的網友銷聲匿跡在資本干涉之下,連他的粉絲都有了新的愛豆(idol)。漸漸地,許摘星也不再提起他,好像自己從未用盡全力愛過一位少年。
只是有時候,她放空發著呆,反應過來時,眼淚流了滿臉。
同事問她:「摘星,妳怎麼了?」
她怎麼了?
她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心臟空空地疼,像被刀子剜走了一塊。
傍晚下起了小雨,照顧許父的保姆朱阿姨打了電話過來,『摘星啊,回來吃晚飯嗎?我幫妳爸煲了雞湯。』
許摘星拖著化妝箱下樓梯:「今晚跟妝,新娘子家在郊外,不回來啦。妳跟爸兩個人吃吧。對了朱姨,樓下快遞箱有我同學從國外代購的蜂蜜,妳取了兌一碗給爸,睡前餵他喝。」
朱阿姨應了,掛了電話。
許父自從七年前突發腦中風就一直癱瘓在床,早些年都是許摘星親自照顧,這兩年她事業上升,賺了些錢,才幫許父請了保姆。
雨不大,她拖著化妝箱去街邊等車。
等紅綠燈的時候,旁邊有名婦女抱著孩子在打電話:「二期財務報表我已經交上去了,現在改預算怎麼來得及?陳總那邊審批都過了!」
她抱著孩子又撐著傘,手機拿不穩,索性把懷裡的小女孩放下來,「這個你跟我說沒用!早幹什麼去了?」
小女孩三、四歲大,手裡拿著個溜溜球。許是雨水濕了手,溜溜球滾落出去,順著斑馬線一路往前滾。
小女孩歪歪倒倒地去追溜溜球,不遠處的越野車鳴著笛飛速駛來,她媽媽還在打電話,許摘星回完訊息抬頭一看,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衝過去了。
只記得她把小女孩推向一旁,緊接著腰部狠狠一痛,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股甜腥味湧上喉嚨,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都說人在死前,腦海中會浮現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人和事。可生死一瞬,許摘星連回顧一生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痛死過去。
人群的尖叫聲、小孩子的哭喊聲、尖銳的刹車聲,籠罩了這個雨後黃昏天。
許摘星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很多年前,媽媽還沒有因食道癌過世,爸爸還沒破產腦中風的時候。她過著令人豔羨的富裕生活,可以毫無顧慮地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夢見她那一屋子的限量款芭比娃娃,她親手為娃娃做的漂亮的衣服,還有她放在書桌上的那塊青少年服裝設計大賽金獎。
夢見她高三的時候拿到了皇家藝術學院的offer,就在她高高興興準備去國外讀大學的時候,母親查出了食道癌晚期。
父親投資失敗,虧損何止千萬,最後連幫母親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而曾經那些對他們熱絡討好的親戚,都在此時閉門不見,包括誆騙父親參與投資的許家二伯。
許父變賣公司資產為母親治病,而自己放棄出國,參加升學考,考上了B市的藝術設計類大學。
可母親的病已經到晚期,再多的錢也挽救不了。母親過世,父親破產一夜白髮,突發腦中風癱瘓在床。
那一年,許摘星才剛滿十八歲。
已經不得不挑起家裡的全部重擔。
她看到在泥淖裡艱難前行的自己,當身邊年齡相仿的同學面對的是戀愛、美食、旅遊、追星時,她面對的卻是債主的追債和銀行的貸款,以及父親大筆的醫療費。
她不想放棄設計夢想,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每一天連喘氣都覺得累。
大一的那個冬天,她因為要交設計作業晚回家一個小時,癱瘓在床的父親想喝水,掙扎去拿水杯時,打翻了開水瓶。
等許摘星回到家時,父親已經被疼暈過去,打電話送到醫院,醫生告訴她是重度燙傷。
許摘星記得,那天晚上下了雪。
她蹲在醫院的走廊上,拿著一疊費用昂貴的醫療單,捂著臉無聲哭了出來。
她堅持不下去了。
她覺得好累好累啊。
她拿走了隔壁病床阿姨削水果的小刀,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了結性命。
那晚下了大雪,特別冷,她坐在冰冷的石臺階上,一邊哭一邊將刀子對準自己的心口。
街對面是一座大廈,大廈上有一塊巨大的LED螢幕。
光亮起來的時候,刀尖就要刺入心臟。
許摘星就在這漫過來的白光中抬起了頭,看見了LED螢幕上的少年。
他穿著白色毛衣,彈著鋼琴,黑髮細碎柔軟,像矜貴又溫柔的王子,對著她的方向笑。
那樣好看的笑容,像照進這暗無天日的寒夜裡的一束陽光,溫暖了她冰冷絕望的心臟。
人真的是很神奇的生物。自殺的勇氣突然沒了,她像被嚇到一樣,慌忙丟掉了手中的刀,仰頭呆呆看著那個彈琴的少年。
LED螢幕上的畫面只有十幾秒,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冰冷絕望的寒夜,那十幾秒給了她什麼樣的力量。
畫面裡彈琴的那個人叫岑風,是剛出道的明星,是一個溫柔愛笑的少年。
那些撐不下去的日子,岑風就是她整個生命裡唯一的光。
再艱難的境地,想想他,也就熬過去了。
借著這束光,她走過了最難熬的那段歲月。雖然如今欠債仍未還清,父親仍未痊癒,可一切都在變好,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喜歡岑風這件事,讓她蒼白無力的生活又恢復了五彩繽紛。
她期望有一天,她能帶著自己的作品站在岑風面前,驕傲地對他說:「哥哥,看,我做到了。」
她想對他說,謝謝你的出現,謝謝你彈琴給我聽,謝謝你讓我沒有放棄自己,謝謝你讓我成為這樣的自己。
可原來,這個給了她這麼多希望的少年,早已半隻腳踩入死亡的深淵。
多可笑啊。
天天喊著吼著要保護哥哥,保護我們的寶貝,卻連他得了憂鬱症都不知道。
卻連他強撐笑容下的痛苦都沒看出來。
依舊那麼自私的,從他的笑容裡汲取力量,擁護著虛幻的假像。
更可笑的是,撕破這層假像後,她除了痛哭難過,什麼都做不了。
她再也見不到岑風了。
那個她用盡生命去熱愛的少年。
※
「摘星?摘星!醒醒!天啊妳是流口水了嗎,我的小說!啊啊啊我的英奇!全被妳的口水打濕了!妳給我起來!起來!」
耳邊嗡嗡地響,許摘星感覺腦袋一重,一隻肉乎乎的手拍在她臉上。
「許摘星!給我起來!我這是新版啊!妳知道我排了多久的隊才買到嗎!」
耳邊這個聒噪的聲音,怎麼那麼像她高中時期的隔壁桌程佑?
許摘星掙扎著睜開了眼。
一瞬間,黃昏的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漫進眼底。
穿著校服追逐打鬧的同學,堆滿書本雜亂的書桌,歪歪扭扭的走道,這一切陌生又熟悉,是屬於很多年前的記憶。
許摘星使勁閉了下眼,又不可思議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腰。
旁邊程佑還在心疼她排了幾個小時隊買到的新版《狼的誘惑》,拿出帶著香味的紙巾小心翼翼擦乾了書頁上的水跡,然後一臉嫌棄地看過來。
許摘星還蒙著,眼角淚痕明顯。
程佑一下子開心了:「不是口水?啊啊啊太好了!啊不對,摘星妳怎麼了,怎麼睡個覺睡哭了啊?」
許摘星艱難地喊出她的名字:「……程佑?」
她們高中畢業就沒聯絡了,已經許多年沒有叫過這個名字,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記錯。
程佑疑惑地湊過來,戳戳她的臉:「妳怎麼了?怎麼傻乎乎的?」
上課鐘聲在耳邊乍響。
程佑趕緊把小說塞進抽屜,拿出這一堂要用的書。許摘星看見書上幾個大字:高一數學。
高一?
十年前?
是夢嗎?
高中的數學老師曹菊梅踩著鈴聲走進教室,她還是自己印象中的模樣,燙著時下流行的小捲髮,聲音細又尖,有著屬於數學老師的刻板和嚴厲。
「都給我坐好了!每天心思都不在學習上!劉青山!說的就是你,你還笑!把腿給我拿下來!當教室是什麼地方?還蹺二郎腿?要不要再幫你泡杯茶?」
教室哄堂大笑。
曹菊梅用課本重重拍了拍講臺,驚起漫空的粉筆灰,「都坐好!下面開始講課,書翻到二之二章,今天學對數函數。」
四周響起唰唰的翻書聲。
程佑翻好了書,見許摘星還愣著,用筆頭戳戳她的手臂,壓低聲音:「發什麼愣呢?想被曹老師點名啊?」
許摘星終於從茫然中一點點清醒。
手指有些僵硬地翻開書,盯著書上遺忘多年的函數公式,心跳一下下加快。
不是夢,是真的。
她回到了十年前。
媽媽還沒得病,爸爸還沒癱瘓,家裡還沒破產。
岑風……還活著。
她愛的人都還活著。
一切都還來得及。
數學課是最後一節課,放學鐘一響,許摘星跟程佑匆匆說了聲再見,拽著書包就往家裡趕去。
這個時候她家還住在本市的別墅區玫瑰園裡。
玫瑰園,S市老牌的富人區,來往都是政界、商界的成功人士。高三那年,許父低價出售這棟別墅用來償還貸款。
許摘星高中畢業後就沒來過這裡,怕觸景生情,但回家的路刻在記憶最深處,下了車之後迫不及待一路狂奔,到家門口時,反而遲疑了。
多怕這是一場夢啊。
她盯著貼著福字的門看了好久,平穩心跳後才慢騰騰拽過書包,伸手進去掏鑰匙。剛拉開書包拉鍊,防盜門啪嗒一聲從內打開了。
許摘星渾身緊張,呆立在門口。
戴著圍裙的中年婦女提著兩包垃圾,開門看見她,笑道:「摘星放學啦,我扔完垃圾回來就炒菜,今天有妳愛吃的糖醋小排。」
許摘星嗓子眼緊緊的:「劉姨,我爸媽在家嗎?」
保姆劉阿姨已經走下臺階:「妳爸剛回來,妳媽打電話說加班,不回來吃飯了。對了,妳二伯也來了,還帶了進口巧克力要給妳呢。」
許摘星回家的喜悅瞬間被二伯兩個字沖散。
導致許家破產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許家二伯許志文。
許父當年趁著國家鼓勵個體戶,搭著政策的春風創建了星辰文化傳媒公司,那時候做廣告的不多,星辰傳媒逐漸壟斷了S市的廣告行業,成為傳統媒體的龍頭老大。
但隨著新媒體的興起,傳統媒體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當年許摘星還小,並不知道父親的公司已經開始逐年虧損。
就是這個時候,許志文誘騙許父進行風險投資。
許志文是許家唯一一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許父雖然生意做得大,但是沒上過幾年學,性格也耿直,對信任的二哥毫不設防,開始將資金轉入。
但他不知道,其實許志文的資金鏈已經出現巨額赤字,拉許父進來,只是為了彌補他的虧損。後來許志文憑著許父的資產轉入成功脫身,卻讓許父越陷越深。
決定送母親出國治療的時候,許摘星陪著父親去敲二伯家的門。
許志文噁心的嘴臉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老三,不是二哥不幫你,二哥真的沒錢。你虧了,我也是受害者啊。投資嘛,當然有風險,怎麼能怪我呢?」
說著沒錢的許志文,在許父變賣公司的第二天,買了一輛限量版跑車給兒子。
許父人老實,知道這件事後,只是抹了一把淚,跟許摘星說:「不怨他,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不怪別人。」
許摘星一直記得這句話,最困難的時候,也再沒有向許家親戚開過口。
多年來不願回憶的記憶全部湧入大腦,讓許摘星有一種怒髮衝冠的感覺。
她氣得頭皮疼。
算算時間,這一年就剛好是許志文誘騙許父投資的時候。
難道就是今天?
許摘星鞋都來不及換,直衝二樓許父的書房。衝到門口的時候,正聽見許志文說:「你可以先跟著我投一小筆資金試試水,這個案子我跟了很久,沒日沒夜加班,賺錢的好機會當然是先想著自家人。」
許父拿著看也看不懂的金融檔案樂呵呵的:「行行行,那我先……」
「爸!」
許摘星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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