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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2022年原創星球靈異向商業徵文入選作品!
◆八千子(小說作家)、楓雨(台灣推理推廣部版主)、毒碳酸(《歡迎來到注孤生社》系列作者)、夜川霖(新銳作家)暖心推薦!
◆特別收錄番外〈天使的笑靨〉,珊珊母親的真情流露;加筆番外〈我喜歡的他〉於原創星球獨家刊載!
◆親愛的爸爸,你過得好嗎?那些年的倔強、後來的體諒,都只能化作眼淚流下……
◆一段找回自己的溫馨媽佛(Marvel)故事,擁抱最愛的鬼家人。
▲
我和爸爸似乎有那麼點相似,我們都同樣膽小、自卑,害怕被人看破;
我們總想努力地撐起自己,佯裝一切都很好,卻同樣錯失最重要的事。
▲
遊覽車司機吳阿明不幸因心肌梗塞而過世,
沒想到死後半年突然出現在女兒吳珊珊的房間,
一身七〇年代的瞎趴造型,話多又煩人,還會偷偷翻她的BL漫……
某天甚至附身到她的身上,在高中校慶完成一場驚人的搖滾演出!?
珊珊希望爸爸早日成佛,嘗試了很多方法。
意外發現阿明有一段玩地下樂團的過去以及死亡的真相。
好巧不巧,她與青梅竹馬言亦卿、班長周子遙之間的微妙情愫,
也在這個冬天悄悄地蔓延開來……
珊珊站在親情、友情、愛情的交叉路口,
能夠鼓起勇氣踏出名為「成長」的第一步嗎?
「站在舞臺上的是名為吳阿明的歌手,也是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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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原創星球開啟全新商業徵文模式,除了規模和規則改變,更提供完整的出版合作機會。
活動形式將會由編輯主導,提供我們認為目前市場接受度最高的關鍵字,廣邀作者完成創作。
【原創星球商業徵文】四大特色:
★出版社選定商業路線
★平台過稿數量無上限
★嚴選作家(VIP)資格
★積極推廣影視IP媒合
我們鎖定「商業化」、「影視化」、「IP化」等,能夠延伸作品價值的目標,
提供有意嘗試的創作者更具體的邀稿條件、商業出版門檻、內容創意加值等;
衷心希望有更多讀作者與我們同行,共同打造商業出版與IP經濟的多贏局面。
內文試閱
1-1
暮色斜陽映照在一大片綠油油的稻田上,放眼望去稻田中錯落了幾戶零星的人家,這是我所居住的小鎮,一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烏龜不靠岸的鬼地方。
在無名的道路旁,一間二層樓半的灰色房子,是我從小住大的家,四周圍繞著田地,最近的便利商店離我家有一公里遠,生活自然沒有像都市那樣便利,但習慣了倒也還好。
而這天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放學後傍晚,我騎著腳踏車和青梅竹馬言亦卿悠閒地從火車站回家,回家前還順便在火車站附近熱鬧的商圈地帶包了便當,今天媽媽上小夜班,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還盤算著晚上可以將書包裡幾本違禁的BL漫畫拿出來看,悠悠哉哉地渡過一晚。
反正才剛開學,功課也不多。
言亦卿很羨慕我,他本來也想到我家和我一起看漫書聊天,但不巧,今天他爺爺作壽,他被叮嚀一定要早點回家給爺爺過壽。
他爺爺是他們家最有威嚴的長輩,他身為長子長孫實在無法遲到缺席,只好含淚在半途中跟我道別。
「我明天再到你家看那本『絕對無敵大肌肉男』,你先不要借給別人喔!」他咬著手指,嬌聲地對我離去的身影大喊。
也虧得四下無人,不然這句話被別人聽到一定滿臉驚恐。
我邊騎著車,邊抬手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還有『抵抗不了的淫魔誘惑』和『心愛的大根君』……」
我很快地將OK的手勢換成中指,才終於換得身後的那個人閉嘴。
對一個女孩子大咧咧地把那種淫穢不堪的書名唸出來這樣對嗎?
瀟灑地和言亦卿分別後,我很快地就回到家門口。
拉開銀灰色的鐵門,把腳踏車停進院子,我們家的院子不小,足以停兩三台車,不過現在只有一台落了灰的驕車,死氣沈沈地停在院子的最裡面,彷彿與世隔絕。
我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門,將晚餐放在餐桌上,拎著書包上樓,打算先放好書包再來享用我的晚餐。
二樓有兩間房,一間是我媽的房間,一間小的是我的房間,但現在我媽還沒回來,整個家都是我一個人的。
多麼棒的享受!
我哼著歌,心情很好地打開房間。
從窗戶透進來,夕陽金黃色的餘暉中,有個人影站在我房間裡。
我頓時嚇得不敢動彈。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穿著黑色加上金屬飾條的皮夾克,牛仔褲配寬腰帶,梳著高角度的油頭,油頭上還插著黑色墨鏡,一身只有在舊港片裡看過的造型,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我房間裡。
看見我站在門口,那位大叔臉上表情又驚又喜,用著甜膩噁心的語調邊喊邊向我撲了過來。
「珊珊寶貝,你回來啦!」
馬的!我一定是見鬼了!不然我怎麼會看見我那死了半年多的老爸出現在我房間裡呢?
1-2
「碰」地一聲,我在那個疑似我爸的中年大叔快碰到我之前將門關上。
剛剛那是幻覺吧?那怎麼可能會是我爸呢?
我爸是一名遊覽車司機,半年多前載了一團進香團從彰化回台此的路上,突然胸口不適,強撐著身體把車停到路邊後,才昏了過去。
這一倒下就沒再起來過。
當時這件事還上了新聞版面,人人稱讚他是個英雄,直到最後一刻都不忘自己的職責保護乘客,將車子停好後才倒下,不然依當時在高速公路上的情況很有可能會發生更嚴重的意外。
但他成了別人的英雄,我和我媽卻成了孤兒寡母,除了一筆慰問金和幾張獎狀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幾個爸爸生前的同事為我們忿忿不平,直說爸爸的死是因為過勞,但遊覽車的老闆卻不願意對此負責。
而我們也沒有証據可以証明爸爸的死因究竟和工作有沒有關係?
畢竟遊覽車司機本來就是個工作量大、時間又長的行業,自我有印象以來,爸爸為了多賺錢,十天半個月不見他的蹤影是常有的事,我也不知道這究竟算不算這行業常態,只知道因為工作讓我和爸爸的感情漸漸疏遠,常常一兩個月說不上十句話。
偶爾看見他在家裡,也因為他實在太累而不敢打擾他。
漸漸的我和爸爸的對話就只剩下「回來了。」、「給我零用錢。」之類,像例行公事一樣的對白。
即使這一、兩年因為疫情使得工作量大減,但我和爸爸之間早已不知道該如何相處,見了面也像陌生人一樣尷尬。
只是沒想到好不容易疫情稍緩,遊覽車生意開始回溫,爸爸回去工作才忙沒幾個月就倒下,從此天人永隔。
因為發生得太突然,我和媽媽花了好幾個月才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
尤其是媽媽,她和爸爸的感情很好,聽說是很年輕時就在一起,後來不小心有了我,兩個人曾一度想過私奔,最後還是爸爸回去跪求外公外婆讓他們結婚,才有了我們現在這個家。
所以爸爸的驟逝對媽媽的打擊尤其大,短短幾個月人就消瘦了整整一圈,直到最近才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來。
就在我和媽媽已經接受我爸不在的事實的現在,出現在我房間的那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人還是鬼?
無論如何,總是要打開房間門好好確認一次的。
我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冷靜下來,握著門把,慢慢地、小心地,不發出一絲聲響地將門推門,然後很快地掃了一眼房間。
沒有任何人。
所以剛剛……是幻覺嗎?
我小心地走進房間,仍不太放心地左右張望,甚至打開窗戶確認有沒有人跑出去。
當然什麼都沒有。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回頭要把書包放下時,一張熟悉的大叔臉陡然出現在我面前,離我非常的近。
「珊珊寶貝。」那個大叔還帶著奇怪的笑容,發出和我爸一樣的聲音,叫著我爸才會叫我的名字,對著我道:「你回來啦!我等你好久……」
「啊——」我忍不住放聲尖叫。
「啊——」大叔被我嚇到,也跟著我尖叫。
我尖叫了約有一兩分鐘,直到喘不過氣來才停下。
那個大叔才趁此空檔,忙著對我說:「珊珊寶貝,你別怕……」
「啊啊——」他一開口,我又忍不住第二次尖叫。
大叔被我嚇得捂著耳朵連退兩三步。
這一次叫的比較短,大約一分鐘我就停了。
可是我還是無法冷靜下來,抖著聲音問他:「你到底是誰?」
「寶貝,我是爸爸啊!你認不出來了嗎?」
「可是我爸死掉了啊!而且我爸也不會穿成這樣,你到底是人是鬼啦?」
「我……我死掉了,當然是鬼……」
「啊啊——」聽到是鬼,我又崩潰了。「你是鬼怎麼出現在這裡嚇我啦!」
我簡直整個理智潰堤,感覺像是同時間看見五、六隻大蟑螂,還會飛一樣崩潰。
我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啊!
「寶貝、寶貝……你別怕、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你是鬼耶!是鬼耶!」
媽啊!我這輩子從來就沒有陰陽眼,也來沒遇見什麼靈異事件,那些照理說應該和我無緣的靈異神怪,為什麼今天偏偏給我遇上了?
「對,但、但我不會害你啊!你別怕……」
「誰不會怕鬼啦!」
「好好好……你冷靜點、冷靜點……」
「你為什麼要變成鬼嚇我啦?」
我足足崩潰了好一陣子,甚至還哭了出來……這輩子大概沒有像現在這時刻那樣崩潰過。
但爸爸卻沒有因此離開,只是在旁邊不停安慰著我。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哭到冷靜下來時,外面的天色都暗了,房間內也因為沒有開燈而一片黑暗,爸爸的身影融在黑暗中,變得模模糊糊。
「你……你真的……是鬼?」我哭得亂七八糟,一抽一抽地問。
黑暗中看不見爸爸的表情,但可以聽見他有點苦笑的聲音:「……對。」
我站起來,朝房間的牆上摸索著電燈的開關。
啪滋一聲,房間內大放光明,爸爸的身影也在我面前變得清晰。
我仔仔細細地看著他。除那一身又俗又老氣的七零年代造型是我不熟悉外,他的臉還是和生前一樣,厚重的單眼皮,有些寬的鼻頭,還有因為長時間開車臉上產生的細紋和黑斑,並沒有因為變成鬼而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他有腳,看起來完完整整,一點也不像電影裡或小說中所形容的鬼的樣子,沒有一點恐怖的氛圍,就像是個活人一般。
爸爸安靜地任我打量,恐懼褪去,好奇心湧了上來,在確定爸爸是無害的情況下,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但我沒碰到他,我的手穿過他的身體,只有感覺到一點冰涼。
「真的是鬼耶……」
果然爸爸已經死了。
我看著自己的手毫無罣礙地從爸爸身體裡來回,好像又再次體認到這個現實。
既然已經死了,那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我看著爸爸的臉,看他露出一點無奈苦笑的表情,是記憶裡熟悉的樣子。每次只要我對爸爸任性,或是故意說出為難他的話,他都不曾對我生氣過,只會像現在這樣露出有點苦惱,又無奈的表情。
雖然穿著打扮都和我記憶中樸素的爸爸不同,但那表情的確是爸爸獨有的。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死掉很久了嗎?」
1-3
我爸爸叫吳阿明,死的時候是四十二歲,是一名遊覽車司機。
而我叫吳珊珊,唸市中心的普通高中,今年高三。
我們家在台南的一個鄉下小鎮,世代居住已有好幾年,聽說從我曾曾祖父一代就住在這裡,整個村里人口不過百戶,都是相熟三、四十年的老鄰居,是一點風吹草動就可以傳到人盡皆知的小地方。
我家據說曾經過得還不錯,田產很多,但到我爸這一輩就漸漸不行了。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爸工作沒那麼忙,還有餘裕帶我和媽媽到處玩,那時候的記憶是快樂且無憂無慮。
但上了國小後,爸爸工作開始變多,尤其是自從奶奶生病之後,家裡就陷入困境。
奶奶得的病是失智症,一種會漸漸惡化,喪失認知和行為能力的疾病。爸爸雖然有其他兄弟姐妹,但我大伯單身又愛賭,根本靠不住。另外兩個大姑姑則是藉口已經嫁人,奶奶的事她們兩手一攤,直接就不管了。
她們說家裡的祖厝已經給我爸了,我爸繼承了這個家自然要負起照顧父母的責任。
但是除了這棟幾乎可以當成古蹟的房子外,奶奶的現金、首飾、田產幾乎都被大伯和兩個姑姑分掉了,然後他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根本沒拿奶奶什麼錢?
在幾乎得不到幫助的情況下,爸爸和媽媽只能獨自扛起照顧奶奶的責任,但奶奶因為失智,狀況嚴重的時候會到處亂跑,連家裡的人都不認得,還會亂發脾氣,搞得家裡烏煙瘴氣。
媽媽那時無怨無悔地擔起照顧奶奶的責任,待在家裡一邊照顧我、一邊守著奶奶。常常因為奶奶而受傷,畢竟奶奶除了失智外,身體還算硬朗,牛起來的時候力大無窮,我媽一個瘦弱的女生很難完全架住她。而且因為失智,奶奶的脾氣時好時壞,難以控制的時候會把我媽當成陌生人亂罵一通,但正常的時候,又會拉著我媽的手一遍一遍跟她說著對不起。
我知道媽媽的心情很複雜,聽說她年輕時也是被捧在掌心上的千金小姐,我外公家在北部算是一個大家族,我的舅舅和阿姨們每個都是找門當戶對的對象相親結婚,過得光鮮亮麗,只有我媽當年不知為何看上我爸這個北上打工的窮小子,執意跟他到台南鄉下這個小地方過生活。
每次跟著我媽回娘家的時候,我的外公外婆總擔心我媽過的不好,不吝嗇地送給我媽一堆用品和食物,水果一定都是禮盒裝的高級品,幾個舅舅和阿姨們也都對我很好,好吃好玩的總有我一份。小時候我很喜歡陪媽媽回娘家。
所以可以想見,像這樣被呵護長大的媽媽怎能忍受得了照顧一個失智老人家的壓力,奶奶時好時壞的病況常常讓她備受煎熬,發病的時候被她氣得半死,但正常的時候卻又忍不住心軟同情。
好幾次我都看她趁爸爸不在時一個人壓力大到躲起來偷哭。
但我從來沒有看見她在爸爸面前抱怨過什麼。
只是奶奶的情況一天糟過一天,最後甚至連大小便都無法自理,終於在我國中的時候,被爸爸迫不得已送進安養院,這時媽媽已經因為長期照顧奶奶而精神耗弱,健康出現狀況,而我的兩個姑姑卻在一得知這個消息後,馬上跑來家裡鬧了好一陣子,大罵我爸媽不孝,拿了家裡的房子卻不照顧奶奶。氣得爸爸對她們放狠話要把奶奶送去她們家,她們才悻悻然地閉嘴。
至此,我們家才終於獲得了一點寧靜。
後來奶奶在我上高中沒多久就離世了,爸爸雖然難過,但總算能從照顧老人的重擔中解脫,而家裡也是一直到奶奶過世後,經濟才稍微寬鬆一些。
或許是因為這樣,在我的印象裡,都是爸爸忙碌賺錢的背影,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面。
我們父女倆很久沒有共處一室,卻在他死後突然有了這個機會。
「我聽說人死後會在頭七那天回來看望親人,但為什麼你頭七的時候沒回來,反而隔了那麼久才出現在我房間呢?」還有,我好想問他那身衣服是怎麼回事?明明生前都是固定藍襯衫、黑長褲的人,為什麼會在死後穿上那種又瞎又啪的衣服?
難不成現在流行死後出道嗎?
我腦中充斥著一堆疑問,只能慢慢地一個個問清楚。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倒下後,意識都是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況,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現在也想不起來了……」爸爸歪頭皺眉,一副苦惱的樣子。
「但忽然間,我聽到一個聲音說:『吳阿明,你雖有大功德在身,但心有奎礙不能成佛,想必是因驟然離世而無法放下塵世牽掛,故賜你一次機緣了卻心願,待心願成後,再來引渡你至西方。』然後我醒來,人就在你房間裡了。」爸爸說。
聽起來……就很像每個鬼故事都會有的開頭一樣。
「所以你是回來完成心願的?」又出現在我房間,所以是要我幫忙完成嗎?
「或許是吧!」爸爸露出憨厚的笑容,抓了抓頭,像是得到獎賞的好學生般。
「那你的心願是什麼?」我問。
「我……我也想不起來有什麼重要的事讓我放心不下……」爸爸抓著頭,抱歉地笑著。
「什麼叫做你也想不起來?這不是你的心願嗎?」
爸爸見我臉色變了,忙道:「我、我好像一直有件放心不下的事情,但在意識混亂的那段時間,好、好像有些記憶就忘記了……所以我也想不起來了。」
「拜託,這關係到你能不能去西方,能不能和菩薩去修行,能不能重新投胎耶!你能不能好好想想?」那個聲音都講得那麼清楚了,爸爸本來是可以去西方成佛的人,卻因為那點事而離不開人間,那不是很虧嗎?
我想到半年前為了讓爸爸一路好走,而請了一堆師父來助唸,現在想想,真是白花錢了!
「我……」爸爸很認真地想了一會。「我可能就很想再見見你和你媽吧?」
「可是媽媽今天上小夜班,要十二點才會回來。」我說。
「沒關係,我可以等。」
我點點頭,又忽然想到什麼,再一次跟爸確認:「所以你只要完成心願就會離開嗎?」
「應該是吧?」
「那……」我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傷到爸爸的心,但又覺得不能不說。
「你可不可以別讓媽媽看見你,或是知道你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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