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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鼠之檻(經典回歸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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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這裡是名為寺院的異界,這裡是名為人心的牢檻, 即使想離開,卻怎麼樣也離不開…… 京極堂將會如何拆解這座聳立於異界的牢檻, 助眾人走出重重迷霧? 日本推理小說史上前所未見的佛學推理小說, 與《玫瑰的名字》互相輝映的傳世巨作。 ★20世紀末日本推理新浪潮「百鬼夜行」系列第四作 ★1996年「週刊文春Mystery Best 10」第5名 ★1997年「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第7名 【各界迴響】 在逐漸受到虛擬事象所包圍的現代社會,可能會有越來越多人對宗教體驗≒神祕體驗抱有過度的期待, 並熱烈追求,將它視為另一種確實的生存基盤。 在這樣的時代裡,有這本《鐵鼠之檻》這樣以推理小說的形式引人入勝, 同時充滿了真知灼見的書籍登場,對於眾多讀者來說無疑是一種救濟之道。──正木晃(日本宗教學者) 《鐵鼠之檻》取用了賴豪的鐵鼠怪談,拆解宗教信仰在心理學上的運作手法, 展示了信仰如何維修、掩飾,甚至改造了人的性格。 跨越善惡二元的思考,是少見真正能帶領讀者慢慢走進佛教義理堂奧的小說。──唐墨(重大歷史懸疑案件調查辦公室主編) 【故事大綱】 我是滿懷恚怒,絕食而終的僧侶, 亡靈化為千千萬萬鐵牙石身之鼠, 我自願墮入魔道,誓言囓盡佛像經典。 我以妄執為檻,無形無影、無邊無際, 人心是我的禁臠……插翅也難逃! 新年伊始,中禪寺敦子和攝影師鳥口守彥前往位在箱根深山,不為人知的古剎明慧寺進行採訪,途中停留旅館仙石樓。 沒想到在那裡和「雜司谷案件」關係人之一的久遠寺醫生重逢,並認識了與明慧寺的和尚有約的古董商今川雅澄。 今川表示他已在此等待明慧寺的僧侶數天,但對方遲遲沒有現身。 就在此時,原本空無一人的旅館庭院,竟憑空出現一具呈坐禪姿態的屍體; 更令人訝異的是此人正是今川空等多日的和尚──小坂了稔。 就在同時,京極堂受箱根的同業邀請,前往鑑定一棟因箱根山中土石崩毀出現的倉庫中的古書。 沒想到初步的鑑定卻讓京極堂發現,倉庫中竟有不該存在之物。 正當京極堂工作時,留在旅店的關口從盲眼按摩師尾島口中聽聞一件詭異至極之事。 尾島表示數天前曾在路上遇見一名僧侶先是坦承殺人, 卻又隨即改口說他殺的是牛,自己是一隻老鼠…… 一頭霧水的關口之後告訴京極堂此事,後者嚴肅地告誡關口絕對不可深入此事。 而警方前往明慧寺調查了稔和尚之死,卻不甚順利、處處碰壁, 就在此時居然又發生了寺中德高望重的老僧泰全老師遭人殺害棄屍於廁所之中的慘劇…… 在了稔和尚和泰全老師的死亡後,乍看之下仍然平靜的明慧寺實則暗流湧動,警方的調查陷入瓶頸。 此時幹部之一的桑田常信典座竟向警方求助,表示自己將會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要求保護。 警方讓他前往仙石樓接受保護,出乎眾人意料,京極堂居然也出現在仙石樓。 見到常信和尚後,說出了他被「鐵鼠」附身了…… 另一方面,常信離開後的明慧寺發生了一場混亂。 警方發現了一名不在僧侶名冊上的癲狂老者,另一名幹部和田慈行監院才承認此老者是前任典座菅野博行。 因為某事破戒而被關入土牢中。委託榎木津前來明慧寺找出兇手的久遠寺醫生驚覺此人正是造成自己家破人亡的遠因, 多年前從久遠寺醫院消失蹤影的小兒科醫生。 之後,久遠寺醫生和榎木津伺機和博行和尚談話後, 博行和尚因為榎木津的一句話,表示自己獲得大悟。 然而,沒多久之後他竟然成了第三名被害者…… 接二連三的僧侶死亡案件,和京極堂口中的鐵鼠是否有關? 究竟有什麼人會在神聖的佛門淨地大開殺戒? 京極堂即將面對有史以來最神祕的兇手,最難解的殺人動機……

內文試閱

  園城寺戒壇事——      (前略)      如是經年,於白河院治世,三井寺有一僧都賴豪,為江帥匡房之兄,其位顯貴,受朝廷之召,奉命祈禱皇子降世。賴豪受命,殫精竭力祈請,陰德乍現,承保元年十二月十六日,皇子誕生。帝至感,宣下:「祈禱之賞,當依所願。」賴豪長年所望,不求官祿,惟請應許園城寺設立三摩耶戒壇。山門聞此,持狀訴請宮禁,援引前例,奏請撤廢。然帝曰:「綸言出而不反。」未諾。三塔啅噪乖迕,停僧房之說法,閉寺院之門戶,止護國之祈禱,朝廷亦難漠視,無已,撤建三摩耶戒壇之敕。      賴豪大怒,百日間不剃髮修甲,沐爐壇煙,嗔忿之火焦骨,興惡念云:「吾願即身成大魔緣,嬲惱玉體,滅山門佛法。」竟於二十一日死於壇上。其怨靈果成邪毒,因賴豪祈請而降世之皇子,未離母后膝上即薨。      帝大悲。山門之乖迕,園城之效驗,其得失歷歷。為雪山門之恥,保全繼體嗣君,遂召延曆寺座主良信大僧正,命祈請皇子降生。修法之間,生種種奇瑞,承曆三年七月九日,皇子誕生。山門之護持無隙可趁,賴豪之怨靈亦無以為近,此宮玉體無恙,遂踐祚即位。退位後有院號,為堀河院,即此二宮皇子。      而後,賴豪之亡靈化做鐵牙石身之鼠八萬四千,登比叡山,噬佛像經卷,無能防之,乃祀賴豪為一寺之神,以鎮其怨。鼠之禿倉者是也。      爾來,三井寺積怨更深,動輒奏請興立戒壇;山門亦循往乖迕,悍求撤廢此請。如此,始於承曆年中,去至文保元年,因此戒壇故,園城寺遭祝融者七回。或因此故,近年不復提申立之事,而寺門昌盛,亦得保全三寶之護持。然今將軍妄自承迎眾徒,不顧山門之怒,冒然令可。市井聞此,俱怪曰:「真正天魔之業,佛法滅絕之根耶。」      太平記卷十五            「是貧僧殺的。」      聲音響亮且優雅,亦沒有絲毫畏怯,同時語調極為平常,所以尾島佑平認為對方八成在開玩笑,慢吞吞地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您、您說什麼?」      「所以說,是貧僧殺的。」      「您說殺——意思是?」      「喏,就是倒在施主腳下的那具屍骸。」      「屍、屍骸?這個嗎?」      尾島雙手一揮,扔掉了手中的丁字拐,跳開似地遠離了它。完全是大吃一驚的動作。因為如果就像出聲的人所說的,它真的是一具屍骸的話,那麼尾島之前等於是做出了相當冒瀆的行為。      在來人這麼指出之前,尾島用拐杖的尖端戳它,甚至用腳尖撥弄它,想要搞清楚阻擋去路的異物究竟是什麼。      「不必驚訝——」      聲音說。      「——生命結束的話,人也不過是具肉塊。即使觸碰,死亡也不會像疾病般傳染開來。不管是踐踏還是踢踹,都不會因此遭到作祟的。沒有必要如此忌諱吧。」      「人?您剛才說人?那麼這個——我剛才踏到的這個,是人的屍骸、人的屍體嗎?」      「沒錯——」      說到這裡,聲音變得有些拙澀,然而不一會兒又恢復成原本的語調。      「——施主眼睛不方便嗎?那麼請容貧僧再次說明吧。方才施主用腳撥動的東西,是人的屍骸。話雖如此,也無須如此畏懼。而且,它已經成佛了。」      聲音如此述說。      「就、就算您這麼說,踩、踩了死者是會遭報應的。我、我——」      「何須如此畏懼?這不是往生者,只是具屍骸。不,即便它是往生者,若已真正往生成佛,不過是被腳踩踏,也不會為此發怒的。」      「您說這什麼天打雷劈的話?」      「施主不信貧僧所言?」      「這麼說的您,又是何人?」      「如施主所見,只是名乞丐和尚——噢,我忘了施主看不見貧僧。貧僧雖然這樣,也是名雲水僧。」      「您、您是個和尚?」      「沒錯。」      「那麼,快來超渡這個死者——」      「所以說,那是貧僧所殺。」      「師父的意思是,和尚殺了人嗎?」      「殺了人。」      「怎麼這麼殘忍——不、這、您——」      不知為何,尾島彷彿蘇醒過來似地放鬆雙肩,將自己的臉轉向比僧人實際上的臉更高一些的位置說:      「您是在開玩笑的吧?」      僧人間不容髮地回應:      「施主為何作此想?」      「您說您是和尚,那麼您就是皈依佛門之身。」      「所言甚是,貧僧是佛門弟子。」      「那麼殺生應該是個大戒。如果因為我看不見,您就想嚇唬我的話,這個玩笑也過頭了些。就算您是個和尚,也請不要這樣捉弄人。」      「貧僧並未說笑。捉弄眼盲的施主,才是佛門弟子最不應為之事。在路況如此險惡的雪地裡,施主的腳步卻如此踏實,所以貧僧才未察覺。若是一開始就察覺,絕不會出此言。」      「可是——」      「若是貧僧的話冒犯了施主,還請見諒。貧僧絲毫沒有嘲弄雙眼不便的施主之意。得罪了。」      聲音變得模糊。僧人垂下頭來了。      「可、可是啊——」      「可否請施主見諒?」      「呃、不,不是這樣的。這種事無關緊要。只、只是和尚殺人這種事,我一時實在無法相信。」      「誠如施主所言,不殺生是佛祖之教誨。不,論到殺人,不僅是僧人,遵循此戒是人之常倫。」      「那麼為什麼——」      「在那裡的確實是人的屍骸。然而貧僧所殺,卻非人哉。」      「什麼?」      「貧僧說,貧僧沒有殺人。」      僧人說完,沉默了片刻。      「師父的意思是這不是人嗎?死在這裡的不是人,換句話說,師父您裁決了十惡不赦的惡人?」      「非也,非也。裁處世人,非僧人之職。況且那具屍骸並非什麼惡人。正如方才施主所言,它是已往生成佛者。」      「那倒奇怪了。」      「它——沒錯,是牛。」      「牛?您是說牛?」      「沒錯。而它若是牛——」      「若是牛?」      「——貧僧便是鼠。」      鼠——聲音這麼說。      「鼠?」      「貧僧的牛破檻而出,抓住了一看,卻非牛而是鼠。不對,不是這樣呢。打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破檻而出。」      「您是說檻嗎?」      「對,檻。牢牢緊閉的牢檻。不見、不聞、不語、不思,捨棄自我、捨棄所有、捨棄一切,俱皆成空,牢檻卻依舊留存。檻中沒有任何東西逃離,而且原本存在於檻中的,是鼠。」      「檻中——有鼠?」      「是鼠啊。」      「鼠——?」      「施主明白嗎?」      「不明白。」      「這麼想想——」      僧人的口吻變得像在述懷。      「這麼想想,貧僧離開故鄉之後,也來到頗遠之處了,卻終究沒能離開囚禁自己的牢檻。但是,那廝卻輕易地破檻而出——輕而易舉地。追牛、得牛、成牛,噢噢,對那廝而言,根本沒有所謂的牢檻。貧僧是多麼地不成熟啊。」      「師、師父在說些什麼啊?」      「所以——」      「所以您才把他殺了……?」      「可以說是這樣,也可以說不是這樣。」      「我不懂。完全不懂。我這種人不可能明白師父說的大道理。雙眼失明的我,連倒在這裡的東西是什麼都毫無頭緒。師父說這是人的屍骸,還說殺了他的就是您自己。但是,師父又說您沒有殺人,說您殺的是牛。如果師父殺的是牛,那麼在這裡的就應該是牛的屍骸。又,這具屍骸若是人的屍體,那麼就是師父殺了人。這是世間常理,不可歪曲之事。縱然變換再多的說法,事實就是事實。詭辯不可能扭曲真實。在這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雖說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然而我卻無法去確定。這麼一來,和受到嘲弄根本沒有兩樣。」      「沒什麼,在那裡的東西,就是施主所看到的東西。」      「又出此過分之戲言。」      「貧僧並未說笑。喏,施主不是已經看見了嗎?」      「什麼?」      「明眼之人所能夠看見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冷風穿過樹林而來,拂上尾島的後頸。      陰冷的空氣徐徐籠罩住尾島。      「世界就如同施主所見。那便是施主的世界。那麼,無須介意貧僧之言。就這樣接受施主所感覺到的即可。」      這、      這不是什麼牛。      當然,這事打從一開始就再清楚不過了。      沙沙——聲音響起。      枝椏上的積雪掉落了。      僧人說了:      「施主害怕死亡嗎?」      「這——」      「貧僧在問,施主害怕死亡嗎?」      「怕、怕啊。」      「何故?」      「什——」      感覺不到氣息。      自己現在對話的對象——      真的是人嗎?      就算是人,      也是——殺人凶手。      沙沙。      積雪落下了。      此時,尾島總算客觀地把握到自己面對的不尋常狀況。      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腳往後挪了一步。丟掉拐杖真是失策。他在大驚之餘扔掉了拐杖,現在卻完全不曉得僅次於性命的寶貝手杖掉到哪裡去了。在這種狀況下胡亂地魯莽行動,根本是有勇無謀。尾島一邊後退,一邊用腳尖摸索拐杖的所在。      找不到拐杖。      鏘——聲音響起。      「貧僧方才以這把鍚杖揮上那人的頭。那人死了。只是這樣。在那之前與之後,有任何改變嗎?」      「殺、殺人凶手——」      鏘——聲音再度響起。      「殺人凶手!」      尾島尖叫。      接著他往後倒退了兩三步。      僧人發出踏過雪地的聲音,直逼尾島而來。      鏘、鏘——鍚杖發出聲響。      尾島的膝蓋——軟了下去。      他撐住就要癱坐下去的衝動,右手往前伸出。      左手在背後摸索。然而手卻只是抓過空氣——背後什麼都沒有。      尾島突然屈起身體,雙手撐在雪地上,朝著疑似僧人所在的方向伏下頭來。      「饒、饒命。請饒命。小的只是個眼盲的按摩師。這件事我沒看到、沒聽到也不會說。請您饒了我這條小命吧。」      尾島跪拜下去,一次又一次求饒。      冰冷的雪片沾附在額頭上。      但是尾島求饒的方向,微妙地錯開了僧人此時站立的實際位置。      沙沙——雪崩落了。      僧人「呵呵」地笑了。      然後他說「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尾島更縮起身體,像要把臉埋進雪中似地,抱住了頭。      「用不著害怕。貧僧什麼都不會做。喏,那個樣子身體會受寒的。會著涼的。喏,快請起吧。」      僧人說著,走近尾島,穿過他的身邊,將插進原本似乎是草叢的雪堆裡的拐杖拔出。      「雖云修證一等,吾尚未及。」      僧人無力地說。      「漸修悟入終歸是件難事。」      呢喃似地,他接著說。      然後,僧人把拐杖塞進蜷伏在地面的尾島手中。      「所以,我並非可以接受施主如此跪拜的高僧。喏,不管是警局還是哪裡都好,去吧。」      僧人毅然決然地說。      尾島從僧人手中一把搶過拐杖,連滾帶爬地——事實上他真的跌倒了好幾次——渾身沾滿了雪,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僧人凝然不動。

作者資料

京極夏彥 Kyogoku Natsuhiko

1963年生於日本北海道,曾任職廣告公司,擔任平面設計師、藝術總監。 1994年將心血來潮寫成的「百鬼夜行系列」首作《姑獲鳥之夏》投稿至講談社,立刻獲得出版,並且大受歡迎,成為日本出版史上的傳奇之一。 1996年「百鬼夜行系列」第二作《魍魎之匣》獲得第49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 之後以驚人速度發表此系列新作,至2012年為止共有長篇9作,短篇集4作。暌違7年後,於2019年連續三個月發表「百鬼夜行系列」最新作。以京極堂之妹中禪寺敦子與《絡新婦之理》中登場的女子中學生吳美由紀為主角搭檔的《今昔百鬼拾遺──鬼》、《今昔百鬼拾遺──河童》、《今昔百鬼拾遺──天狗》等三作。 得獎紀錄 1996年《魍魎之匣》獲得第49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講。 1997年《嗤笑伊右衛門》獲得第25屆泉鏡花文學獎。 2003年《偷窺狂小平次》獲得第16屆山本周五郎獎。 2004年《後巷說百物語》獲得第130屆直木獎。 2011年《西巷說百物語》獲得第24屆柴田鍊三郎獎。 2016年《遠野物語remix》獲得遠野文化獎。 2019年獲得第62屆埼玉文化獎。 相關著作:《鐵鼠之檻(上)(經典回歸版)》《鐵鼠之檻(下)(經典回歸版)》《狂骨之夢(上)》《狂骨之夢(經典回歸版)(下)》《魍魎之匣(上)【經典回歸版】》《魍魎之匣(下)【經典回歸版】》《姑獲鳥之夏(經典回歸版)》《今昔百鬼拾遺―河童》《今昔百鬼拾遺--鬼》《書樓弔堂 破曉》《眩談》《百鬼夜行―陰(獨步九週年紀念版)》《百鬼夜行-陽》《怎麼不去死》《邪魅之雫(上)》《邪魅之雫(下)》《百器徒然袋-風》《今昔續百鬼--雲》《冥談》《幽談》《百器徒然袋-雨》《百鬼夜行─陰》《陰摩羅鬼之瑕(上)》《陰摩羅鬼之瑕(下)》《塗佛之宴—撤宴(上)》《塗佛之宴—撤宴(下)》《塗佛之宴-備宴(上)》《塗佛之宴-備宴(下)》

基本資料

作者:京極夏彥(Kyogoku Natsuhiko) 譯者:王華懋 出版社:獨步文化 書系:京極夏彥作品集 出版日期:2022-03-31 ISBN:9786267073360 城邦書號:1UH007T 規格:膠裝 / 單色 / 992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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