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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裡的小花5:花園裡的闇影(震撼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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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書已絕版已絕版,無法販售

內容簡介

★史上最暢銷的小說系列之一 ★「閣樓裡的小花」系列榮登博客來即時榜TOP 5‧誠品暢銷榜TOP 5 ★《控制》作者熱愛的傳奇小說家40年長銷經典 ★全球暢銷4000萬冊 ★問世近40年已翻新12種版本 ★美國亞馬遜4星高分口碑 ★Goodreads書評網近40000人評分 ★美國Lifetime電視台改編電影 ★全美掀起「閣樓」重讀熱潮 為了活下去,她決心親手將天真的孩子推入閣樓。 難道禁錮的悲劇,竟好過殘酷的真相? 至少,他們不必承受自己真正的身世…… 終於解開所有謎團──「閣樓裡的小花」令人心碎的震撼終曲! 一位渴望幸福的女孩住進詭譎多端的大宅, 追求理想的人生被迫捲入醜惡的遊戲, 為了生存,她該選擇良心還是利益? 凱西認為外婆鐵石心腸,而她卻從沒機會知道, 其實多年前,外婆奧莉薇曾經是個天真無邪、美好良善的女孩。 她多才多藝、滿懷熱情,擁有媲美銀行家的商業頭腦。 她期盼愛情,但深知自己外貌平凡,也願意耐心等待屬於她的那個人出現。 然而,「那個人」出現後, 才是一連串家族悲劇的開始…… 英挺俊美的麥爾坎才剛與她相識,就說盡甜言蜜語, 奧莉薇也滿心歡喜地答應了他稍嫌倉卒的求婚。 她告別家人,踏上旅途, 準備在奢華的佛沃斯大宅展開充滿歡笑的新生活, 大宅卻只用各種陰魂不散的祕密回敬她。 例如僕人之間不堪的耳語、閣樓裡不知是誰的陳年舊物, 以及丈夫亡母留下的一張神祕天鵝床。 最令人心碎的莫過於麥爾坎婚後態度驟變, 夜夜在外尋歡,對奧莉薇不聞不問, 她終於領悟:自己夢想中的「婚姻」,根本只是一場「交易」。 自從那個女人走進大宅,詛咒終於正式萌芽。 這份詛咒讓她寧可一生編織謊言,只為了保護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也是這份詛咒逼迫她蛻變為惡魔,使她深信: 把所有不堪的祕密鎖進閣樓,是救贖所有人靈魂的唯一選擇…… 【讀者盛讚】 .錯過最後一集的讀者,就等於錯過全系列最令人驚愕的完整真相! .不會有比回到故事起始更好的故事結局了! .「閣樓裡的小花」系列最令人驚愕的一集! .為什麼凱西的外婆奧莉薇如此不近人情?為什麼佛沃斯家族對親生子女如此殘忍?讀完這本書之後,我不僅恍然大悟,而且不勝唏噓…… 【延伸閱讀】 ◎《閣樓裡的小花》 ◎《閣樓裡的小花2:風中的花朵》 ◎《閣樓裡的小花3:花中荊棘》 ◎《閣樓裡的小花4:昨日惡種》

目錄

序章 一份遺囑 【第一部】 1春天的第一朵花蕾 2我的婚禮 3醜小鴨與天鵝 4過去的亡魂 5我的婚宴 6父與子 【第二部】 7麥爾坎的繼母 8激情的日子 9蒙塵的日子 10麥爾坎得償所願 11麥爾坎的心願,我的心願 12囚犯與牢頭 13聖誕禮物 14柯琳 15最黑暗的日子 【第三部】 16影與光 17克里斯多弗.嘉蘭德.佛沃斯 18罪惡的代價 19血脈的終結 20不再盲目

內文試閱

【序章】
     本文為奧莉薇.溫菲德.佛沃斯的遺囑附件。在我死後二十年才得開啟。      我不得不留下這份紀錄。若旁人為了己身利益隱瞞我的故事,那麼佛沃斯一族的祕密將會與我長眠地底。殘酷有各式各樣的形式,無知便是其中一種。因為無知,我受到世人批評。現在我來到上帝身邊,只在乎祂的審判,也接受祂對我靈魂的論斷。被蒙在鼓裡的各位即將知曉真相。之後,若想對我說三道四,那就放膽來吧。      奧莉薇.溫菲德.佛沃斯   
【第一章】春天的第一朵花蕾
     當我還是個小女孩時,父親買了一座貴重的手工娃娃屋給我。那是個神奇的迷你世界,裡頭放置了美麗的瓷娃娃、家具,甚至還有依照比例縮小的畫作、吊燈、地毯。但娃娃屋被封在玻璃匣內,我從未獲准觸碰裡頭的娃娃一家,事實上,我連玻璃匣都不能摸,就怕我留下髒指印。精緻的東西遇上了粗手粗腳的我總是沒有好下場,這娃娃屋是讓我欣賞,不是給我把玩的。      我把它放在臥室彩繪玻璃窗下的橡木桌上。透過彩色窗戶灑入的陽光在這個小宇宙上化為柔和的彩虹色天幕,讓屋裡的迷你家庭成員臉上洋溢幸福的光彩。就連廚房裡的僕役、站在大門邊身穿白色制服的管家、育兒室裡的保母,全都一臉心滿意足。      本該是如此,總該是如此——我熱切地期盼祈禱,有一天也會踏上同樣的路途。這個迷你世界裡沒有陰影;甚至在窗外雲層低垂的陰天,神奇的彩繪玻璃窗仍舊將灰暗的光芒變成彩虹。      真實世界,也就是我的世界,似乎一直都是灰色的,沒有彩虹。眼睛是灰的,大家都說這雙眼太過冷峻;希望是灰的,擱在檯面上沒有人要的老處女。二十四歲的我是個老處女,已經嫁不出去了。看來條件合宜的年輕男士都被我的身高和腦袋嚇跑;看來愛情與婚姻與小孩的彩虹世界永遠把我排除在外,恰如那個我無比仰慕的娃娃屋。我的希望只能在幻想之中翱翔。      我幻想自己是個漂亮、快活、迷人的女子,像是其他我遇過卻從未深交的年輕女性。我孤寂的人生大多填滿了書本以及夢境。儘管沒有提起,其實我緊緊攀附著親愛的母親過世前給予的微眇希望。      「奧莉薇,人生跟花園非常相像。人們就是小小的種子,受到愛情、友情、關懷的培育。只要付出足夠的時間與關懷,他們就能長成燦爛的繁花。有時就連庭院角落遭到忽視,即將凋零的衰老植物也會在無意間綻放。這些是最珍貴、最寶貝的花朵。奧莉薇,妳將成為這種花。或許需要一點時間,但妳總會等到開花的那一天。」      我真想念無比樂觀的母親。她在我十六歲那年過世,正是我最需要這種女人之間的談話的時期,我需要她告訴我如何贏得男人的心,如何變得跟她一樣:受人敬重、能力出眾,卻又充滿女人味。母親總是參與著某件事,無論涉足什麼領域,她都是以卓越的手腕贏得高位。她在各種危機之間巧妙周旋,解決了一件事就會有另一件事冒出來。父親似乎喜歡看她忙個沒完,重點不在於她在忙什麼。      他常說女人沒有參與大事,這並不代表她們應當要無所事事。她們自有「婦道人家」的事務要處理。      至於我呢,他卻鼓勵我進商業學校。讓我成為他的私人會計似乎是個正確又恰當的選擇。我在他的書房裡佔有一席之地,那個房間裡一面牆上掛滿槍枝,另一面則是他外出打獵釣魚的照片,總是佔滿雪茄煙霧跟威士忌的氣味,深棕色的地毯磨損程度在整幢大宅裡居冠。他在巨大的黑色橡木桌上清出一個空位,要我仔仔細細地整理他的帳務、生意開銷、員工薪水,甚至是他的家務支出。待在父親身旁,我不時覺得自己更像是他不斷企盼,卻從未擁有的兒子,而不是女兒。噢,我真的很想討好所有的人,但似乎永遠沒辦法達成任何人的期望。      他常說無論嫁到哪裡,我都能幫上丈夫的忙;我也相信這是他執意要我接受商務教育、擁有實務經驗的原因。他沒有直接說出口,可是我仍舊聽得見——一個一百八十公分高的女子需要更多擄獲男人的手段。      是的,我身高一百八。在少女時期,我的身子大大違背我的願望,猛然抽高,宛如傑克的魔豆。我是故事裡的巨人。我沒有半點纖弱或細緻的氣質。      我的紅棕色頭髮和母親相同,但肩膀太寬,胸脯太豐滿。我常站在鏡子前,期盼手臂能短一些。這雙灰眼太細長,活像是貓兒,鼻子又太尖。我的嘴唇單薄,膚色蒼白灰暗。灰、灰、灰。我渴望自己既標緻又耀眼。坐在香草色大理石梳妝台前,我試著將睫毛刷翹,期望看起來更誘人,卻只是讓自己一臉蠢樣。我不希望在別人眼中呈現愚笨傻氣的形象,但還是忍不住坐在玻璃匣內的娃娃屋前,細細打量陶瓷太太漂亮精緻的臉龐。我好希望能擁有那樣的臉,如此一來,或許我就能擁有那個世界。      可惜事與願違。      因此,我把希望與陶瓷人偶一同封起,踏上自己的道路。      假如父親給予我教育和商務經驗是為了增加我的魅力,那麼他一定對結果失望透頂。男士們來來去去,我發現全都是出自父親的操作;然而沒有半個人追求我、愛我。我總是害怕自己的財產,父親的財產,我將會繼承的財產,會引來假裝愛上我的男人。我想父親也有同樣的恐懼,因為某天他對我說:「我已經寫好遺囑了,妳收到的一切財產都將屬於妳,只有妳能照自己的心意使用。光是跟妳結婚,妳的丈夫絕對別想控制妳的金錢。」      他宣佈完就走,我還來不及回應。之後,他無比謹慎地過濾與我交際的對象,只讓我接觸最上流的紳士,他們本身也是手頭闊綽。我從未見過在我身旁還能居高臨下的男士,也沒見過心平氣和聽我說話的人。看來我到死都是個老處女了。      但父親執意插手。      「今晚有個年輕人會來吃飯,」四月底的某個星期五早上,他如此開頭,「我得說這是我遇過最優秀的小伙子。我要妳穿上復活節縫的那件藍色連身裙。」      「噢,父親。」回應已經滾到舌尖,我正想說「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但他早已料到我的反應。      「別跟我爭。還有啊,拜託別在飯桌上提什麼女性投票權運動。」      我眼中燃起火光。他知道我有多討厭像他的馬兒那般套上韁繩。      「要是挑戰男性最寶貴的特權,男人就不會對妳起任何興趣。這絕對沒有錯。藍色連身裙。」說完,他在我出言反駁前轉身離開。      我覺得坐在梳妝台前進行那一連串的儀式沒有任何用處。使勁洗好頭髮,坐下來梳個一百次,拿去年聖誕節父親送的象牙髮插,把變得柔軟的髮絲盤成整齊又不會太拘謹的髮髻。      父親或許是不知道,或者是沒有看出我縫製那件「藍色連身裙」是因為我想要一件時尚照片裡那些女性穿著的服裝。偏低的馬甲坦露出小半片飽滿的胸脯,束緊的腰線讓我呈現出「沙漏」的輪廓。我用了格外柔軟的絲緞,這種布料散發出與我其他衣物完全不同的光澤。袖口開在手肘上,我覺得這能讓我的手臂看起來短一些。      我戴上母親的藍寶石墜子,覺得這會使得頸子更顯纖細。臉頰上的紅暈不知道是因為我身體健康,還是我神經緊繃。我好緊張。這樣的夜晚我已經度過無數次:看著那些男子起身與我打招呼,發現我高他們一截,臉馬上就塌下來。      我只是為了又一次的失敗在排練。      等到我下樓時,父親的客人已經到了。他們在父親的書房裡。我聽見父親宏亮的笑聲,接著是那位紳士的嗓音,低沉又帶著深刻的共振,這種聲音是屬於頗有自信的男子。我將雙手貼在腰際,吸乾掌心的溼氣,走向巢穴門口。      一看到我進房,麥爾坎.尼爾.佛沃斯立刻起身,我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百八十八公分,俊朗的面容更是輕易打敗其他造訪過的男子。      「麥爾坎,」父親說,「這就是我可愛的女兒。」      他握起我的手,說:「溫菲德小姐,妳真是迷人。」      我直視他那雙天藍色眼眸。他也同樣直直望入我的雙眼。我從未信過那些小女生的浪漫情懷,像是一見鍾情什麼的,然而這一刻,我感覺他的視線滑過我心頭,陷入我的肺腑。      他亞麻金色的頭髮後側留的比一般男子還長,一縷縷髮絲梳得整整齊齊,帶著日照似的光彩。羅馬人一般的高挺鼻樑配上筆直的薄唇。他的寬肩窄臀蘊藏著接近運動健將的力道。從他凝視我的眼神,勾起嘴角、饒富興味的微笑,可以看出他很習慣女性被他迷得心神不寧。嗯,我想我無法讓他對奧莉薇.溫菲德這個人起太大的興致。當然了,這樣的男士很難在白天騰出時間與我相處,我又要度過另一個父親撮合的相親之夜。我堅定地與他握手,回以微笑,馬上就別開臉。      接受完父親的介紹,他解釋麥爾坎是從耶魯來到新倫敦參加同學會。他對投資造船業很有興趣,因為他相信等到大戰結束,出口市場將會蓬勃發展。根據當晚對他的認識,我得知他已經擁有幾座製衣廠,在幾間銀行裡獲利,是維吉尼亞州幾處伐木場的主人。他跟他的父親一同從商,不過他父親雖然才五十五歲,心思早已不再事業上頭。後來我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晚餐桌上,我努力維持禮儀,靜靜地觀察四周,這是父親的期望,也是過去母親的儀態。我們的僕人瑪格莉特和菲力普端上雅緻的菜色,父親親自選了威靈頓牛排。他只在特殊場合點這道菜。我認為父親的態度很明顯,他說:「跟你說,奧莉薇是大學畢業生,她有商務學位,我手邊生意的簿記大多由她負責。」      「真的?」麥爾坎似乎是真的很看重這點。他蔚藍的雙眼更加閃亮,我感覺他更認真地多看我兩眼。「溫菲德小姐,妳喜歡這份工作嗎?」      我瞥了父親一眼,他往後靠上淡棕色椅子的高聳椅背,像是在催我回答似地點點頭。我很想討這位麥爾坎.佛沃斯歡心,不過我決定要秉持自我。      「即便是女性,用明理而具備生產力的事務來打發時間是更好的選擇。」我說。      父親的笑意淡去,但麥爾坎笑得更開了。「我全心同意。」他沒有回頭望向我父親。「我發現大部分所謂的美女都是乏味又愚蠢,好像可以靠著美貌度過順遂人生。我偏好知道如何為自己盤算的聰明女性,她們才是丈夫真正的資產。」      父親清清喉嚨。「是的。是的。」接著,他把主題轉回造船業。根據可靠的消息,為了戰爭成立的商船艦隊即將流入私人經營者手中。這個話題佔據了大半個夜晚,然而我感覺麥爾坎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當我偶爾抬起頭,還能看到他對我微笑。      與父親的客人相處時,我從未如此欣喜若狂,也從未如此喜愛過任何晚宴。麥爾坎對父親彬彬有禮,但他顯然想跟我多說些話。      跟我!      這位面容最英俊的男賓對我起了興趣?他大可讓數百名漂亮女孩永遠崇拜他,為什麼要對我這個平凡的無名小卒起興趣?可是啊,噢,我真想相信那些眼角餘光、不時請我傳遞明明就能輕易取得的物品、試著讓我加入話題的時刻不是我的幻想。或許,我可以容許那朵希望的小花蕾綻放幾個小時。今晚就好!明天我會把它收回灰暗之中。      飯後,麥爾坎跟父親又回到書房抽雪茄,繼續談論麥爾坎打算投資的目標。看到他們如此,我的希望之花開了一會又匆匆凋零。他自然對我沒有半點興致——他中意的是與我父親做生意。他們將在書房度過今晚剩餘的時光,我也該回房間看最近吸引我的新小說了,那是伊狄絲.華頓(Edith Wharton)的《純真年代》。但我決定帶著書到客廳,在彩繪玻璃檯燈旁閱讀,打算趁麥爾坎離開時跟他道別。      在這樣的夜裡,這條街道相當安靜,不過我抬眼看見一對男女手挽著手漫步。要是玻璃匣裡的夫妻人偶逃出牢籠,我想他們也會是這般模樣吧。我看著他們消失在街角,期盼有一天能與哪個男子如此走在街上——像麥爾坎那樣的男子。上帝似乎對我的希望,我對愛情的祈禱充耳不聞。我嘆了口氣,繼續看書,發覺我對愛情與人生的認知都只會來自書本。      接著,我瞥見麥爾坎站在門邊。噢,他一直在看我!他靜靜地站得挺直,肩膀往後挺起,頭抬得高高的。他眼中帶著算計的神色,彷彿是在偷偷打量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噢!」訝異令我雙頰火熱。心臟跳得好響,在房間另一側的他說不定都聽見了。      「真是個美好的夜晚。請問我可否邀妳出去走走?」他問。      有好一會兒,我只是盯著他瞧。他想帶我出門散步!      「可以。」看得出他喜歡我的果斷。我沒有試著拍動眼睫,以猶豫不決的態度逗弄他。我想出去走走,很想很想跟他出去走走。假若他對我的興致有機會開花結果,我要維持自己的本色。「我這就上去拿件大衣。」幸好還有理由離開一會,穩住呼吸。      我回來時,麥爾坎正等在門邊,菲力普取來他的大衣,站在他身旁準備開門。不知道父親人在哪裡,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安排。可是呢,即便只認識麥爾坎沒多久,我相信他這個人不會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菲力普拉開前門,我捕捉到他眼底的滿意。他認同這位紳士。      麥爾坎勾起我的手臂,牽我踏下六格門階。在柵門前的屋前步道上,我們一言不發。麥爾坎打開門,退開來,讓我先出去。這是個涼爽的四月夜晚,空氣中只帶著一絲春意。柵門旁的樹木仍舊朝天幕伸展灰色的光裸臂膀,不過數百顆即將復甦的小小芽苞柔軟了那些手臂。冬季的寒意還懸在半空中,還懸在我心頭。一瞬間,我起了瘋狂的念頭,想轉身埋入麥爾坎的懷抱,這種事情我從未對任何男性做過,就連我父親都沒有。我直直朝著河邊走去。      「走到街尾再右轉,就能看到泰晤士河的美景。」我說。      「好啊。」      我總是幻想在春季夜晚沿著河岸漫步,身旁有個愛上我的男人。情緒在我心中糊成一團,太多的希望與恐懼、困惑、驚慌在體內流動,使得我頭昏眼花。不能讓麥爾坎看穿我的不安,於是我直視前方,抬頭邁步。船隻的燈光隨著貨物上下飄移。在這麼黑的夜裡,遠處河面上的光芒猶如陷入蜘蛛網的螢火蟲。      「確實好看得很。」他說。      「是啊。」      「令尊怎麼還沒為妳談好親事?」他說。「稱讚妳的美貌是在侮辱妳的智能,可是妳非常有魅力,而且妳超凡的心智一眼就能看出。為什麼還沒有男人將妳納入懷中?」      「你怎麼還沒娶妻呢?」我應道。      他笑了。「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噢,溫菲德小姐,」他說,「若妳真想知道,我發現今日大多女性忙著披上掩飾,把自己變得枯燥乏味。在我看來,認真看待自己的人生,決心為自己與家庭闖蕩事業的男人,必須要避開這種女性。」      「你只碰過那種女性嗎?」我問。我自然是看得不太清楚,不過他似乎臉紅了。「你沒試過尋找別種類型嗎?」      「沒有。我的時間都被事業佔滿了。」      我們停下腳步。      「恕我直言,」他繼續說,「我覺得妳我有些共通之處。根據令尊的介紹以及我自己的觀察,妳相當嚴肅、實際、勤勉。妳已經見識到商業的世界,因此妳比這個國家裡大部分的女性都還要進步。」      「那是源自大部分男性對待她們的態度。」我迅速回應,懊惱得幾乎要咬住嘴唇。我沒打算跟他爭辯,但這句話似乎是自動在我唇邊成型。      「不知道。或許吧。」他也答得很快。他輕輕托著我的手肘,帶我轉身繼續走。「重點是我說得沒錯。妳很清楚我們還有其他的相似處。我們都在年少時失去母親。令尊說明過妳的處境,」他馬上補充,「希望妳不要覺得我在刺探隱私。」      「不會。令堂在你年少時過世?」      「五歲。」他的嗓音變得憂鬱而遙遠。      「噢,你一定很難受吧。」      「有時候。情勢越是艱難,我們就能變得更優秀。或者該說是變得更堅韌。」沒錯,他說出這句話的語氣確實堅強無比,同時又冷酷到我不敢追問。      那天晚上,我們走了好長一段路。我聽他提起自己的諸多事業;稍微討論即將到來的總統選舉,我對共和黨與民主黨內競爭提名者的認識令他訝異不已。      我們太早回到我家,但接著我又想,至少我跟這個英俊的年輕人走了這麼一段。我想事情必定就此結束。      不過在家門口,他詢問是否還能再次造訪。      「我覺得今晚的話題都繞著我打轉,」他說,「下回我想多聽聽妳的話。」      我有沒有聽錯?有人想聽我說話,想知道我的想法?      「你可以明天來。」我猜我的回應就像小女生一般急躁。他沒有笑。      「好的。我暫住的地方附近有一間不錯的海鮮餐廳。或許我們可以共進晚餐。」      晚餐?如假包換的約會。我當然是答應了。我想目送他上車駛離,但我不能這樣露骨。回到屋裡,父親站在書房門口。      「很有意思的年輕人。可以說是個商業奇才。他也長得不錯吧,嗯?」      「是的,父親。」我說。      他輕笑幾聲。      「他明天會再來,我們要去吃晚餐。」      他收起笑容,露出我曾經見過的認真期盼。      「真的?噢,妳知道什麼?妳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父親。」      我撐不住了,編了個藉口逃回樓上,在房裡坐了好半晌,端詳自己的鏡影。我做了什麼不一樣的事情嗎?髮型明明沒有變化。      我挺起肩膀。我習慣將雙肩往前縮起,因為它們太過寬闊。我知道這種姿勢不好看,麥爾坎的儀態是如此完美,充滿自信。他似乎沒有看見我的舉止失當,以及諸多不完美之處,而且不用俯瞰男性的感覺真好。      他還說我很有魅力,暗指我是男士們想要追求的對象。或許多年以來我都低估自己了?或許我不該接受悲慘的命運?      當然了,我試著責罵自己、警告自己。來妳家吃過晚飯的男人邀妳出去。這並不代表他必定懷抱浪漫情懷。說不定他只是在這裡沒伴。      是的,我心想,我們要共進晚餐,多聊一會,然後他將會離去。或許過了許久,在某個場合,像是聖誕節之類的,我會收到他的卡片,上頭寫著:「抱歉事隔許久才向妳致上謝意,與妳談話相當愉快。祝妳佳節順心。麥爾坎。」      我的心臟恐懼地顫動。我來到玻璃匣裡的娃娃屋前,尋找我封閉在裡頭的希望。接著我夢見那些陶瓷人偶。我是其中一個。我是那個快樂的妻子——而麥爾坎則是那個英俊的丈夫。      我們的晚餐約會相當雅緻。我努力不要打扮過頭,可是我挑出來的衣飾看起來都普通極了。是我不好,不夠照顧自己的衣櫃。最後,我選中去年參加婚宴時的禮服。我想或許它能帶來一些好運。      麥爾坎說我很好看,不過餐桌上的話題很快就轉移到更世俗的目標上頭。他想知道我替父親做了哪些事,讓我一五一十地細細說明。我很怕這樣的對話無聊透頂,但他表現出的興致引得我不斷往下說。顯然我對父親的事業了解之深令他佩服不已。      回到我家時,他問:「請告訴我,妳平時都做什麼消遣呢?」終於來到更私人的話題了;至少他對我還有一點興趣。      「我看很多書。聽音樂。散步。我的運動是騎馬。」      「噢,真的嗎?我名下有不少馬匹,我的居所佛沃斯大宅佔地廣闊,一定能迷倒喜愛探索自然的人。」      「聽起來真棒。」我說。      他目送我走到門邊,我再度以為就到此為止。但他的舉動出乎我的意料。      「妳應該知道明天我會陪妳跟令尊上教堂。」      「不,我不知道。」      「噢,我很期待。」他又說。「非常感謝,我度過了最愉快的夜晚。」      「我也聊得很開心。」說完,我等待。男方應當要在這種時刻親吻女方嗎?我真後悔沒有交到親近的女性朋友,能向她坦承一切,討論男女之間的韻事,可惜我在學校認識的女生全都結了婚,音訊全無。      我該暗示些什麼嗎?湊向他,刻意停頓一下,露出某種笑容?我手足無措,站在門邊,等待。      「那就明早見了。」說完,他摸摸帽緣,踏下門階,走向他的車。      我打開門,快步進屋,心裡又是興奮又是失望。父親坐在客廳裡看報紙,假裝在關注別的事情;可是我知道他在等我轉述約會過程。我下定決心不要讓他稱心如意。這感覺像是什麼成果發表,而我不喜歡那些期盼。      而且我能告訴他什麼?麥爾坎帶我出去吃晚餐。我們聊了很多。更準確的說,是我說了很多,他聽了一整晚。說不定他認為我是個話匣子,即便我的話題全繞著他感興趣的事物打轉。我相信自己一定說個沒完,因為我好緊張。從某個角度來看,幸好他問的都是公事。這是我有辦法發揮的主題。      我當然可以聊聊書本,或是馬兒,但直到現在我才得知他除了賺錢以外還有其他的興趣。      所以我要跟父親說什麼?晚餐很好。雖然還有胃口,我試著不要吃太多。我努力裝出優雅的女人味,甚至婉拒了甜點。是他堅持要點。      「今晚過得愉快嗎?」父親迅速開口。他看出我打算直接回房。      「是的,可是你怎麼沒說你邀請他陪我們上教堂?」      「噢,我沒說嗎?」      「父親,你雖然事業有成,可是很不會說謊。」我說。他大吼一聲。我甚至自顧自地笑了。      反正我也沒理由生氣。我想。我知道他在做什麼,也希望他這麼做。      「我要去睡了。」我想到明天要起得多早。得要為了上教堂格外打扮一番呢。      那晚入睡前,我回顧了與麥爾坎約會的每分每秒,暗罵自己做了這件事,讚許自己做了那件事。想起門口的那一刻,我想像他真的親了我。      說到上教堂,我這輩子還沒有如此緊張過。早餐什麼都吃不下,匆匆忙忙,對自己的穿著毫無信心,不知道頭髮該怎麼梳。時間到了,麥爾坎終於抵達,我的心跳得好快,感覺要昏厥過去,從樓梯上摔絡。      「早安,奧莉薇。」他似乎對我的外表相當滿意。等到上了車,朝教堂前進時,我才發覺他叫我「奧莉薇」,而不是「溫菲德小姐。」      那是個和煦溫暖的春日,是那年第一個回暖的禮拜日。所有的年輕仕女都穿著嶄新的春裝,頭頂帶著薄紗的帽子,手持洋傘。每戶人家都是生氣蓬勃,小孩子在陽光下蹦蹦跳跳,等著進教堂參加禮拜。當我們踏出車外,所有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奧莉薇.溫菲德在這個美好的禮拜日早晨來到教堂,身旁是我的父親,以及一名俊朗奪目的年輕男子。對,我好想尖叫,對,就是我!如何?但我自然做不出這種惹人注目的低俗行為。我站得更直、更挺,高高抬起下巴,直接從車子走向瀰漫麝香的陰暗的教堂。大多數的人待在外頭享受陽光,因此我們可以挑選喜歡的座位,麥爾坎直直走到最前排。我們靜靜坐著等講道開始;我是第一次在唱聖歌時如此在意自己的嗓音。麥爾坎唱得清晰嘹亮,最後以低沉強勁的聲音念誦主禱文。接著他轉向我,挽起我的手,帶我離開。與他並肩走在教堂通道上,我實在是驕傲極了。      我當然看見其他信徒的眼神,他們都在納悶這位陪著溫菲德一家來做禮拜、站在奧莉薇.溫菲德身旁的帥氣年輕男士究竟是何許人也。      我們背後留下源源不絕的細語,我知道麥爾坎的外表將成為這一整天的閒聊話題。      那天下午,我們外出騎馬。我第一次跟在男性身旁騎乘,他的陪伴令我精神百倍。他的姿態宛如經驗老到的英國獵人。發現我跟得上他的速度,他似乎很是開心。      他陪我們共進禮拜日的晚餐,我又與他一同沿著河畔散步。起初,我覺得他格外安靜,預期聽到他宣佈即將離去。或許他會答應寫信給我。這確實是我期盼的承諾,即便他無法遵守。至少我有個託付希冀的目標。我會珍惜他寫來的每一封信,前提是他不會馬上斷了聯繫。      「溫菲德小姐,請聽我說。」他突然開口。我不喜歡他改口稱呼我溫菲德小姐。我認為這是不祥的預兆。但其實不是。「兩個有這麼多共通點的人,兩個明理之人,我不知道為什麼要不必要地延長無益的關係,遲遲無法達成他們都認定是最理想的目標。」      「目標?」      「我指的是婚姻,」他說。「最神聖的誓約之一,絕對不容輕忽的事物。婚姻不只是浪漫愛情的合理結果,它也是一種契約的結合,一種合作方式。男性得要知道他的妻子是事業的一部分,是能夠依靠的對象。我與包括我父親在內的某些男性不同,認為我們應當要跟有實力的女性相伴。溫菲德小姐,妳令我印象深刻。我希望妳能同意我向令尊提親。」      霎時間,我說不出話。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英俊到了極點的麥爾坎.尼爾.佛沃斯,這個擁有才智、財產、容貌的男人,他想要跟我結婚?我們站在河邊,頭頂上的群星比任何時刻都還要燦亮。我是迷失在自己的夢境之中了嗎?      「這個嘛……」我一手按住喉嚨,望向他。我找不到任何字句,不知道要如何說出自己的回應。      「我知道這是相當倉促的求婚,不過我生來就擁有瞬間分辨事物價值的能力。時間總能證明我的直覺毫無誤差。我有信心這個提議對我們都好。假如妳能信任……」      「是的,麥爾坎。我相信。」我答得很快,說不定太快了。      「很好。謝謝。」他說。      我再次等待。這絕對是親吻的時機。應當要在星光下將我們對彼此的信念推上高峰。但或許我的浪漫情懷太過幼稚。麥爾坎是那種能把事情妥善做好的人。我也該相信這一點。      「那麼,如果妳願意的話,我們這就回妳家,讓我與令尊詳談。」他握住我的手臂,將我拉得更近一些。回家路上,我想到他首次來訪那晚,隔著窗子看到的那對男女。我的夢想要實現了。我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快樂。      父親在他的書房裡等著,彷彿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事情發展得很快。我不只一次貼在隔開書房與客廳的雙開木門前,偷聽他們的對話。沒有清楚聽見每一段對話,令我忿忿不平。這可是足以影響我的家務事或是商業事務。      接下來正是對我影響最大的談話。我悄悄站在一旁傾聽,急著聽見麥爾坎表達他的愛意。      「溫菲德先生,在第一次來訪時我已經提過了,」他如此開場。「我對令嬡極具好感。這樣沉穩高尚的女性已經很少了,她欣賞我們對事業的追求,並且妥善地隨之成長。」      「奧莉薇的成就是我的驕傲,」父親說。「她在會計與簿記上的才能不比我認識的任何男性遜色,」他補上一句。父親的稱讚總有辦法讓我覺得自己缺乏魅力。      「是的,她的性情穩定而堅韌。我一直在找能讓我照著心意追逐人生的妻子,而不是無助攀附我的勒頸藤蔓。我要的是一回到家,不需要面對陰沉善變,甚至是像許多脆弱女性那樣心懷怨恨的妻子。我喜歡她不怎麼在乎膚淺條件的觀念,不會過度沉溺於自己的髮型,也不會格格笑著與人調情。簡單來說,我喜歡她的成熟。先生,您真是了不起,養育出如此美好、可靠的女子。」      「噢,我……」      「除了向您提親,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能表達我心中的敬意。」      「奧莉薇她……?」      「是否知道我來此求親?是她給予我這麼做的許可。我知道她擁有堅強的心智,認為最好先問過她。希望您能夠理解。」      「噢,我懂。」父親清清喉嚨。「好吧,佛沃斯先生。」他認為在這場對談中得要稱呼他為佛沃斯先生。「我相信你知道小女將會擁有大筆財產。希望你預先知曉她的錢都屬於她自己所有。我的遺囑中特別標明這個條件,除了她,沒有人動得了那些那些存款。」      我想房裡沉默了好一會。      「本來就應該是如此。」麥爾坎終於開口。「我不知道你們對婚禮有什麼規劃,」他馬上補充,「但我偏好在最短的時間內舉行小型的教堂儀式。我得要盡快回到維吉尼亞州。」      「如果奧莉薇有這個意思。」父親說。他知道我會答應的。      「很好。先生,那麼您是答應了?」      「你懂我剛才說的財產事宜嗎?」      「是的,我了解。」      「我答應你。」父親說。「我們握手吧。」      我吐出憋在肺裡的空氣,快步離開書房門邊。      最英挺,最優雅的男士上門拜訪,接著又向我求婚。我聽見了,這事發生得好快,我得要憋氣,不斷告訴自己這不是夢。      我匆忙上樓,站在娃娃屋前。我將會住在僱用僕人的大宅裡,賓客來來去去。我們會在精緻的晚宴上享樂,我將成為丈夫的資產,在父親的口中,他可是個商業天才。我們遲早會成為眾人欣羨的焦點。      「就像是我羨慕你們一樣。」我對玻璃匣內的陶瓷家族說。      我環顧四周。      寂寞的夜晚再會。充滿幻想夢境的世界再會。      父親憐憫的表情、我淒涼的鏡影再會。我要熟悉那張新面孔——麥爾坎.尼爾.佛沃斯還有許多陌生之處——有整整一輩子的時間去認識。我將成為奧莉薇.佛沃斯,麥爾坎.尼爾.佛沃斯太太。母親預言的一切都成真了。      我正在綻放。我覺得自己正在向麥爾坎敞開,恰如開出花朵的緊閉花蕾。當他那雙湛藍的眼眸望進我的灰眼,我知道太陽已經升起,融化了那些迷霧。我的生命不再塗滿灰色。是的,從現在起,它是藍色的——藍得像是無雲的晴空。藍得像是麥爾坎的雙眼。愛情的激流將我沖走,我就像那些愚蠢的小女生,忘記了那些謹慎,忘記要看透外表之下的真相。我忘記麥爾坎向我求婚、向我父親提親時,從沒提到「愛」這個字眼。就像愚蠢的小女生,我相信我會躺在麥爾坎那雙眼構成的藍天下,小小的花蕾長成堅強持久的花朵。就像任何愚蠢地相信愛情的女人,我從未體悟到眼中的藍天不是溫暖、柔軟、滋養的春日,而是冰冷、酷寒、孤寂的冬季天幕。

延伸內容

◆編輯推薦——本篇收錄於第580期城邦讀饗報,立即閱讀更多內容!GO
◎文/麥田出版行銷部   因為聽從、信任「母親」,天真年幼的孩子們進入佛沃斯大宅閣樓裡,開啟了他們不幸的人生。母親一個個的謊言使他們漸失依賴,充滿惡意的「外婆」更讓他們畏懼不已,但這些惡意,究竟從何而來?   在《閣樓裡的小花》系列精彩最終章中,我們終於得以一探邪惡外婆奧莉薇的長成:曾經聰慧良善、和一般女孩一樣渴望著粉紅色般浪漫愛情降臨的少女,卻在幸福嫁入佛沃斯大宅後,發現自己英俊完美的丈夫竟是如此扭曲病態!當對愛的渴求夢碎,幸而還有孩子能給予慰藉,但似乎有股強大詛咒始終不肯放過佛沃斯家……歷經猜忌、背叛、權力與誘惑交織而成的,是母親與女兒的關係破滅,以及烙印在佛沃斯家三代人心中永久不散的憎恨。 立即訂閱城邦讀饗報!GO

作者資料

V. C.安德魯絲(V. C. Andrews)

※逝世後仍繼續席捲全球的傳奇小說家 ※「閣樓裡的小花」系列作者 一九二三年出生於美國維吉尼亞州。美國史上最暢銷的作家之一,擅長以禁斷戀情、血親糾葛等元素創造膾炙人口的小說,征服一代又一代的讀者。雖然中年才邁入寫作生涯,其獨具風格的創作與驚人的銷售成就令同時期作家皆難望其項背,堪稱「歌德羅曼史」、「家族傳奇」類型女王。一九八六年逝世後,由於「V. C.安德魯絲」之名儼然已經成為一個暢銷書品牌,其親族甚至聘請代筆作家,根據她留下的草稿大綱,至今仍繼續發表新作。 少女時代不慎摔傷,加上類風溼性關節炎,導致她不得不放棄當個表演者的夢想,餘生更是得靠枴杖和輪椅行動。她自小沉浸於閱讀,最愛童話故事、冒險故事、恐怖故事,以及愛倫坡、大仲馬的作品,特別深受故事中的恐怖元素吸引。當書本無法滿足她,她便用幻想和塗鴉為自己編故事。 安德魯絲早年受家人鼓舞,以繪畫為業,四十九歲才開始寫作。一九七九年,也就是安德魯絲五十六歲的那一年,《閣樓裡的小花》出版,立即引發讀者熱烈回響,高居排行榜長達十五週。隔年,她又發表續集《風中的花朵》。此後她維持一年出版一本新書的節奏,直到罹患乳癌離世為止。除了「閣樓裡的小花」系列(共五集,麥田出版)之外,安德魯絲著有近三十個暢銷系列,超過七十部小說,作品累積銷售逾一億六百萬冊,譯成二十五國語言。 安德魯絲寫作時用心至深,隨著角色遭受折磨,她也日漸消瘦,甚至悲傷痛哭。對於世人將她的作品歸類於「恐怖小說」,她說自己寫的是角色在人生道路上的成長歷程,「如果成長的歷程是『恐怖』,那麼這樣的恐怖就是你我平時必須面對的。」《親愛的奧德莉娜》為安德魯絲生前親筆,也是她生前於北美最暢銷的一部小說。本書依然充滿高潮迭起的情節和詭異恐怖的氣息,更有安德魯絲最擅長的家族祕密、親情課題、青春的愛慾徬徨。八○年代曾意外出現在美國一樁綁架懸案的照片上,因此聲名大噪。二○一六年,本書由美國Lifetime電視台改編為同名電影,在新世代的美國讀者當中再度掀起一陣V.C.安德魯絲風潮。 相關著作:《閣樓裡的小花3:花中荊棘》《閣樓裡的小花2:風中的花朵》《閣樓裡的小花》

基本資料

作者:V. C.安德魯絲(V. C. Andrews) 譯者:楊佳蓉 出版社:麥田 書系:hit 暢小說 出版日期:2017-02-02 ISBN:9789863444121 城邦書號:RQ7070 規格:平裝 / 單色 / 328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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