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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英國全才作家、跨界觀察者傑夫.代爾
帶你闖進此生無緣得見的海上漂浮異空間
造訪陸地以外的三不管樂園、軍事堡壘小宇宙
駛入偉大的航道!
「降落在航空母艦上,就像降落在郵票上一樣。」
「天空。海洋。寂靜。吹動的風。噴射機移動和停放——就像在其他日子一樣。時間飛逝。海上另一個美好的日子。」
【內容簡介】
傑夫.代爾,這位總是推陳出新、駕馭千變萬化文類的全方位作者,是當代寫作楷模。本書再次展現了他令讀者驚豔的非凡筆力。
童年時期的代爾經常沉浸在模型戰機的世界中。長大成人後的他,當然不會錯過難得機會,欣然奔赴一趟航空母艦的駐艦之旅。《作家的航空母艦》描述了他在喬治.布希號航母上的半個月生活,詳實記錄他如何一頭闖入地表終極軍事載具的異世界:在飛行甲板上見證戰機起降的震撼奇觀、行走於漫無盡頭的通道隔間、親歷人員落海的驚險一刻、見證軍士晉升典禮的光榮時分、施展放屁大法呼喚同伴現身、參加牛排無限暢吃的「鋼鐵海灘大會」等,妙事一籮筐。在這艘神奇航母上,他與艦長、牙醫、牧師、戰機飛官、戒毒輔導員等各路人士相遇交心,激發出種種超越想像的對話與情景,投射成五花八門的「縮寫密集環境」。
一名身材高瘦的英國人置身一處十足美式風格的地帶:他精妙靈活地載錄了艦上兩週生活的分秒點滴,彩筆如透鏡,在這處不著陸、不接天的鋼鐵浮島微型社會裡,紀律與一致、奉獻與樂觀並行不悖,成為某種表達自我的形式。在閱讀的過程中,讀者將漸漸明白,代爾何以被視為今日文壇最富創意與諧趣的一支健筆。於是,傑夫.代爾——這位不斷挑戰傳統定義的寫作者——再度完成了一部精悍流麗的極品力作。
這或許是我們此生登上航空母艦的唯一機會,且隨代爾登艦,明目張膽、邁開大步地硬闖三不管漂浮樂園。又一個美妙的出海日,偉大的航道,正在前方。
【各界好評】
傑夫.代爾,這位對萬事萬物感到無限好奇的英語作家,印證了他的妙筆不論描寫陸地或海洋都能一擊得標。我們接下來能做的事,就是把他送上太空。
——《舊金山紀事報》
傑夫.代爾之於散文,就如同安東尼.波登之於美食。
——《洛杉磯時報》
如果你正在鹹鹹的海水上載浮載沉,你將想起作者在波斯灣航母上度過的兩個星期,還會對於船上的牙醫與艙房裡放屁之樂的趣事回味不已。
—— Time Out New York「 夏日閱讀推薦」
傑夫.代爾把他自己藏身在一艘美國航空母艦上,還好,他把令人笑到痙攣的搞怪功力也帶上去了。非虛構文類的罕見傑作,你的眼睛在紙上開航之後,那些句子還會不斷催生後勁。
—— 史蒂夫.馬汀(名演員)
本書記述了傑夫.代爾在航母上的兩週見聞,是一則闡述信念的美妙故事,雜糅了例行船務、如詩美景、恐懼不安、漫長時光、奮力工作、同袍情誼、堅實信念等元素。一本創意十足且充滿人性光輝的諧趣之書。這是這位傑出作家又一本無比優秀的作品。
—— Brenda Wineapple, Ecstatic Nation 作者
傑夫.代爾的心靈好像總是流連在某些超乎想像的網路瀏覽器中,而我們卻不得其門而入。這本書是他寫過最好、最有趣,也最充滿人性的著作。他仍然是一位非比尋常的偉大作家——也許是今日依舊活躍、最令人迷惑的偉大英語作者。
—— Tom Bissell, Magic Hours: Essays on Creators and Creation 作者
內文試閱
我們要搭格魯曼C-2A灰狗運輸機,由巴林的美國海軍基地飛往布希號航空母艦。這架螺旋槳飛機看來醜不啦嘰,雖然名為灰狗,但長相既不帥,速度又不快,稱之為軍馬或役馬還比較像話。天空一如平日此時該有的模樣:正在靜待太陽現身。在世界的這個角落,天空上唯一會出現的就是太陽——唯有它,以及現在杳無蹤影的群星。目前氣溫怡人,但再過幾個小時就會熱如煉獄。機上十六名乘客,除了我和攝影師之外,全是海軍人員。灰狗機又稱「航艦艦上運輸機」(Carrier Onboard Delivery, COD),我們在它的後方集合,聽取安全簡報。大家的行李都已經秤過重,送去裝載。儘管我提出抗議,依舊不得不交出我從不離身的電腦包。我非得交出不可,因為等一下我們在航空母艦上降落時,飛機一觸地,鉤住攔截索,我們的時速就會在僅僅數秒之內,由一百四十哩(約兩百二十公里)降為零:這叫「陷阱」(trap),是我聽到的頭一個陌生詞彙,或者該說,是我頭一次聽到意思和原先截然不同的熟悉詞彙,而且後來還有一長串這樣的詞彙。我知道「陷阱」在這裡是指什麼——鉤住飛機的捕捉鉤、攔截索,只是我不確定該怎麼使用這個詞才對。我該說:我們製作了陷阱?還是撞上了陷阱?直奔陷阱而來?陷阱:它和其他詞彙分道揚鑣,莫名其妙地由平常的句法衝力中被活活逮住,永難脫身。
接著是「cranial」(顱側)這個詞:它在這裡並非形容詞(如在按摩時用的術語),而是名詞,指的是為本次飛行而發的頭、耳和眼部保護罩。我注意到天空已不知不覺由灰轉亮,變成藍色。我們穿上救生衣,拿起保護罩,魚貫登機。走道兩旁各有兩個座位,全都面朝後方,機身兩側各有兩個窗戶,每個都是餐盤大小。儘管這環境不容你抱怨腿部空間太小,但這的確是這架飛機的顯著特點之一。另外兩個特點是煙霧瀰漫,噪音轟隆。
我們上機時踩過的斜板被絞盤絞了起來,把我們封在機身裡。接下來做進一步的安全檢查,還用手電筒四處照了一下,好像要看看機身有沒有破洞。這一定有其他的用意,不過能查查機身上有沒有破洞也是好事。做這些檢查的女子就是相當於空服員的軍方人員,她穿著沙黃色的飛行服,看來就像安妮.普露(Annie Proulx,《斷背山》作者)故事中的女人一樣堅強。她可不來空中小姐「要雞肉還是牛肉?」,或者「機門變更為手動模式」的那一套,不過就在起飛前,她在我面前坐下,我看到她的頭髮已經編成辮子,盤在腦後,紮成緊緊的包頭。原來海軍允許女性留長髮。其實我並不驚訝,反倒很高興他們這樣安排。
我們並沒有滑行,可是嘈雜的機器運轉聲顯示動力加大,噪音驚天動地。剛上機時我覺得噪音已經震耳欲聾,現在才知道我對噪音或者震耳欲聾的意思根本一無所知。這聽起來簡直就像電影《鳳凰號》(Flight of the Phoenix,螺旋槳小飛機在沙漠發生空難的電影),感覺也如鳳凰號一樣——不過我們並沒有真正移動,更不用說飛行。顯然,這會兒我該把夾住耳朵的保護罩戴上。戴好之後,我坐穩了,被緊緊地綁在椅子上,眼睛直盯著前面座位上赤裸裸的鉚釘。這飛機上所有的東西都有撕裂、磨損、劃傷、剝落的痕跡,細管、導管、電纜和上層的結構全部裸露在外。就是舉世上最貧窮國家的商用客機,在起碼的裝修上都比這一架要高明得多;西方國家廉航機隊的任何一架飛機都比這架飛機奢華。在設計這架飛機時,絕未考量乘客的舒適與否。
這架飛機逐步醞釀,把力量加到無可阻擋的強度之後,在跑道上加速了半天,時間長到彷彿我們要執行的是由陸路直接行駛到航空母艦上這樣不可能的任務。最後地面終於消失——這是我由左後方的窗戶瞥見的景象。我們飛越模糊不清的波斯灣,只是我得彆扭地歪著頭往後望向舷窗,脖子疼痛不堪,只好乖乖回到原來坐穩的姿勢,在這靜默的嘈雜、振動、沉重的管狀物裡,專心研究前座的鉚釘式樣。
四十分鐘後,我們開始下降,機身猛烈對抗那桀驁不馴的空氣,讓原本顛簸的路程更加顛簸。一陣東倒西歪,差點讓我們連胃也翻了出來。我們降——不,還沒有!空服員的手臂比了一個盤旋的套索手勢,表示我們錯過了攔截索,脫韁竄出:向上掉頭再來一次。
我們重新盤旋,機身傾斜,再次下降。這回我們重重著地,死死地停住。轉瞬之間。非常突然,但並不如我所想像和恐懼的那般猛烈——可能是因為我們面朝後方,所以整個身體被彈進座位,而非向前拋離。
飛機後方的斜板降下,揭開了我們所降落的另一個世界——儘管這個世界與我們方才離開的那個世界有同樣一片純淨的藍天。旋轉的雷達,一面美國國旗,艦島(island,另一個新用的舊詞,指的是島式艦橋和各種飛行操作室,堆疊在甲板的一側:在航空母艦這座島上的另一個小島)。斜板繼續緩緩下降,露出了飛行甲板本身,上面全是罩著面罩的人,身穿紅、綠、白、黃色的工作服和救生衣。另外還可看到停放在甲板上的飛機——F-18戰鬥機和直升機。
我們到了,我們抵達了航空母艦的世界。
我從來不知道會有像這樣突然的變化。就算拿倫敦飛往孟買的經驗來比較,由冰冷的寒冬飛往二十八度的高溫——在一月清晨的凌晨兩點,即使像這樣戲劇性的改變,都只能算是逐步的變化:九個小時的飛行;漫長而緩慢的下降;在機場內滑行到登機門;過移民檢疫關,領取行李,離開航廈。通常得要一個半小時,你才能發現自己終於在夜幕中佇立在印度的土地上,聞到燒木材的煙味,感受到芸芸眾生沉沉入睡。但在這裡,前一刻我們還以一百四十哩的時速飛行,後一刻我們卻已停了下來,機門打開,我們踏進了另一個有它自己的規則、文化、標準和目的的天地。
作者資料
傑夫.代爾(Geoff Dyer)
英國當代著名全方位作家,萊南文學獎、美國藝術文學院E. M.福斯特獎得主,對攝影、約翰.柏格、D.H.勞倫斯極有研究。著作橫跨多種文類,包括小說、散文、評論,以及多部「無法歸類」作品,如《But Beautiful然而,很美》(獲1992年毛姆獎)、《消失在索穆河的士兵》、《出於純粹的狂熱》(Out of Sheer Rage,入圍美國國家書評獎)、《給懶得做瑜珈之人的瑜珈》(Yoga for People Who Can’t Be Bothered to Do It,獲2004年史密斯最佳旅遊書獎)、 《持續進行的瞬間》(美國ICP國際攝影中心「攝影書寫獎」)、《作家的航空母艦》,以及討論塔可夫斯基經典名作的《潛行者》(Zona)。 他定期為《衛報》、《新政治家》等主流報刊撰稿,現居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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