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教你面對人生困境:如何面對無法躲避的人生課題,減少多餘的痛苦,堅強活下去的心理學
- 作者:岸見一郎(Ichiro Kishimi)
- 出版社:遠流出版
- 出版日期:2017-01-20
- 定價:300元
- 優惠價:9折 27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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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被討厭的勇氣》作者岸見一郎,詮釋阿德勒最好的一本書。
對於活得很痛苦的人來說,阿德勒的話語代表希望。
因為阿德勒不要你追溯過去尋找原因,
而是告訴你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引起廣泛共鳴的阿德勒「個體心理學」精髓,
透過岸見一郎清晰扎實的理論與實踐的調和,
交織他自身的人生體驗與哲學,
成為岸見一郎至今寫得最好的一本書。
這本書告訴你:
即使過去無法改變,「現在」以及「未來」也可以改變。
掙脫心理創傷,帶著強烈的意志、勇氣與希望,
堅強努力,好好過完自己的人生吧。
也許你因為挫折與不被愛,
將自己的人生停滯在看不到希望與幸福的牢籠裡。
你沮喪、夜不成眠,甚至必須求助藥物或醫師的協助。
你渴望抓住一根浮木,帶給你勇氣,
去面對人生中各種困難的課題。
岸見一郎說:
人生很苦,特別是對那些很認真活著的人來說更是苦。
但人生對每個人一視同仁,不會僅僅只有苦。
阿德勒說:
其實我們是在這個地球上放鬆休息。
活著很辛苦沒錯,但我們其實可以不用過得那麼嚴肅,
並感受活著的喜悅。
敢與人生的課題一決勝負的人,內心反而不會感到焦躁。
而不管現實狀況如何,只要面向未來,同時活在此時此刻,
就越來越沒有必要擔心未來的事。
樹木不會移動,若隔壁的大樹擋到它,
它便難以獲得足夠的日照,無法長得高大。
但人可以移動,只要我們願意,
我們可以離開陰影,移動到有日照的場所。
名人推薦
王浩威(精神科醫師/作家)
王意中(王意中心理治療所所長/臨床心理師)
吳淑禎(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師資培育與就業輔導處副教授)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張立人(醫師作家)
游乾桂(臨床心理師/作家)
曾端真(國立臺北教育大學心理與諮商學系退休教授)
楊聰財(楊聰才身心診所院長/精神科醫師)
◎誠摯推薦(依姓氏筆劃順序排列)
〔來自各界專家的推薦〕
王意中(王意中心理治療所所長/臨床心理師)
人生的發球權,就在你的手上,自由意志將決定拋出的方向。
張立人(醫師作家)
我喜愛阿德勒的思考風格,解析精神官能症如此精準、又能如此平易近人。他開處方給現代「繭居族」:脫離控制與依賴,開始和人合作。
楊聰財(楊聰才身心診所院長)
透過此書,可以將人生的一切,找出合乎目的的解釋。
目錄
序章 何謂阿德勒心理學——常識的反命題
懷疑常識/並非所有的人都一樣/原因論的問題/一切取決於自己
第一章 與佛洛伊德的相遇與訣別——探索慾望的根源
超越自卑感/與佛洛伊德的相遇/器官缺陷/攻擊衝動/情感欲望/與佛洛伊德分道揚鑣/個體心理學的誕生
第二章 從「從哪裡來」變成「往何處去」——原因論與目的論
不是每個人都活在同一個世界/拯救自由意志/善的選擇/內心沒有掙扎/作為真正原因的目的/因果關係的假象/找出合乎目的的解釋/善的層次/改變現在的狀態/連過去也跟著改變/從器官缺陷到自卑感
第三章 生活型態——對自己與世界所賦予的意義
何謂生活型態/對自己與世界所賦予的意義/預測未來/生活型態就是一種認知偏見/自己選擇的生活型態/影響生活型態決定的因子/遺傳的影響/環境的影響/手足順位/吸引父母關注/親子關係/阿德勒的幼年時期/阿德勒的親子關係/文化的影響/改變生活型態/即使如此,生活型態還是可以改變/超越相對主義/提示一個選擇的方向/面對人生的課題
第四章 共同體感覺——超越對自己的執著
人無法獨自活下去/共同體感覺/戰爭精神官能症/對他人的關心/對自己的執著/超越現實的理想主義/鄰人之愛與共同體感覺/關於價值/柏拉圖的目的論/共同體感覺的驗證
第五章 優越性的追求——「善」的實現
優越情結與自卑情結/天才的事蹟/為了改變世界/「善」的終極目標/正確的優越性追求以及錯誤的優越性追求/優越性追求與共同體感覺
第六章 脫離精神官能症性質的生活型態——活在簡單的世界中
改善生活型態的必要/被溺愛的小孩/對自立的抗拒/即使長大之後/精神官能症的邏輯/關於震驚/比精神官能症的痛苦還痛苦的事/光有良善的意圖還不夠/世界觀與自我中心性/面向未來的原因論/作為再教育的心理諮商/擺脫精神官能症
第七章 阿德勒的教育論——人生的課題以及賦予勇氣
維也納的教育改革/前進美國/阿德勒所受的教育/是誰的課題/不處理課題的決心/幫助小孩找到自己的價值/關於責罵/稱讚的問題/賦予勇氣與自己的價值/不受他人的評價左右/把短處看成長處/自己的價值可以透過貢獻感獲得/不求回報地幫助他人/遇到對峙的狀況,仍把對方當同伴/貢獻感的重要性/不害怕失敗/對等這件事/賦予勇氣的問題
第八章 與他人的關係——個體的獨自性與他人的共生
透過他人,活出自己/給予和接受/賦予屬性以及從中獲得解脫/不需要他人的認同/擺脫競爭/從以力服人到對話
第九章 怎麼好好地過完這一生——看清現實與理想
人生並不是什麼事情都有意義/超越現實/合乎現實地活下去/樂觀主義、樂天主義、悲觀主義/運動與活動/關於死亡/克服死亡的恐懼/好好地活著/活著的喜悅/隨時做好準備/雙重性/改善這個世界/跨越的勇氣/遊戲人生/阿德勒的遺產
序跋
後記
有一句希臘諺語說:「一隻燕子造不了春天。」某天,父母下定決心,試著對小孩說「謝謝」,結果沒想到真的換來小孩面露笑容的回應。父母才在心裡想,什麼嘛,原來那麼簡單。但下一刻,小孩又開始惹父母生氣。剛才的幸福感頓時煙消雲散,父母開始反省自己,怎麼一不小心又變得跟以前一樣了、原來阿德勒說的話這麼難做到。這些日常的人際關係雖然不是人生中的大事件,但確實是人生的試煉。
阿德勒也說:
「心理學並非一朝一夕學得會的科學,除了學習還必須實踐。」(《孩子的教育》)
的確,阿德勒說的話很簡單,而且不難理解。無論古今,很多人都喜歡說一些沒有內容、徒有美麗辭藻裝飾的話,或者刻意把話說得深奧艱澀,難以理解。我沒看過一個像阿德勒這樣,用這麼簡單的語句說話的人。即使如此,如同本書介紹的,許多人抗拒接受阿德勒說的話。那些抗拒阿德勒的人,與其說他們對阿德勒的思想一知半解,不如說他們還滿了解阿德勒的。因為,阿德勒的思想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很簡單。
拒絕接受阿德勒的話,不僅僅是因為它很難實踐。和我過去專攻古代希臘哲學也有關,每次讀阿德勒的著作時,我總是會把他與柏拉圖對話錄中的蘇格拉底的形象重疊。
有人是這麼形容蘇格拉底的:
「一開始明明是講別的事情,但被蘇格拉底的話引導後,最後話題一定會落在那個人身上,像是現在用什麼方式過生活,過去用什麼方式過生活。除非蘇格拉底對那個人說的話全都追問清楚了,否則絕不會放他走。」(柏拉圖《拉凱斯篇》)
蘇格拉底和阿德勒一樣,都會詢問我們的生活方式,並嚴格地追問清楚。他們絕對不會說,「你只要保持現在這樣就好了」這種好聽的話。所以才會令人想摀住耳朵,逃離現場。
阿德勒在追問人過去的生活方式時,絕不手軟。但是如同本書闡明的,阿德勒強調,我們過去的人生對於我們未來打算如何生活絲毫沒有任何影響。只要能這麼想,我們就能鼓起勇氣活下去。
希望本書可以成為一個契機,讓看過的人不把現在生活困難的責任歸咎於過去經驗或他人,而是鼓起勇氣好好過完自己的一生。雖然裡面夾雜了許多不容易理解的議論,但還是希望大家能鍥而不捨地把它弄懂。
大家讀完這本書後,再抬頭看看周遭的世界,是不是變得有那麼一點點不同了呢?期盼大家都有這種感覺。
本書能夠順利完成,承蒙各方的協助。特別要感謝野田俊作老師長年教導的恩惠。
有時候我會想起老師說的話:「希望你們有辦法成為井戶端會議的哲學家。」(譯註:井戶端會議是指,江戶時期圍在共同井旁洗衣服的婦女七嘴八舌的閒聊。)聽到老師說這句話以後,我就下定決心成為這樣的哲學家,什麼樣的哲學家呢,借用阿德勒的兒子、也是精神科醫師的柯特.阿德勒在評論他父親時說的話,「與坐在有扶手的椅子上,只追求觀念的菁英完全相反」的哲學家。
我也要感謝教導我希臘哲學的恩師藤澤令夫老師。年輕時,若沒有聽老師的演講,絕對不會有本書的誕生。只是,再也沒有機會請老師讀這本書了,讓人徒留無限的遺憾。
擔任這本書編輯的木嵜正弘先生,從草稿階段就仔仔細細地,不放過任何細節地閱讀我的原稿,給了我許多有益的建言。回想起祇園祭時,我們才在京都聊他所說的「讓人茅塞頓開的新鮮思想」也就是阿德勒心理學聊到欲罷不能,這情景宛如昨日才發生一般。因為有木嵜先生的熱忱以及努力,我才能寫出這本至今我認為寫得最好的一本書。
——二○一○年三月 岸見一郎
內文試閱
第二章 從「從哪裡來」變成「往何處去」——原因論與目的論
✽不是每個人都活在同一個世界
人並非活在同一個世界,而是活在自己詮釋的世界裡。阿德勒為了說明這件事,舉了幼年時期的狀況為例: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當事人面對同樣的幼年時期可能會做出不同的解釋。即使幼年曾遭遇不幸的經驗,他還是可以做出完全相反的詮釋。
比如說,某個人認為自己已經完全脫離不幸的經驗,而且以後可以迴避同樣的狀況。此時,這人心裡可能會這麼想:『為了避免同樣的不幸狀況再度發生,我要努力讓我的小孩在更好的環境中成長。』
但是遭遇同樣經驗的另一個人可能想法又會不同:『人生真不公平。為什麼別人都可以過得那麼順利?既然這個世界是這樣對待我,那我為什麼要對別人更好。』因此才有不少做父母的人對小孩子有這樣的想法:『我小時候也曾這麼辛苦過,我都撐過來了,你們也應該要這樣。』
第三個人可能會這麼想:『我小時候有這麼多不幸的遭遇,不管我做什麼都應該被原諒。』
無論是哪一種,我們可以從他們採取的行動中,看出他們對他們的人生賦予什麼樣的意義。只要不改變詮釋的內容,人就不可能改變行動。」(《自卑與超越》)
如何解釋自己的幼年時期?用阿德勒的話來說就是如何「賦予意義」,方法有很多種。不只是過去,就連當下置身的狀況也是一樣。在上述的引用文後面,阿德勒接著說:
「個體心理學就是從這方面下手,掙脫了決定論的束縛。任何經驗本身都不是成功或失敗的原因。我們不應該放任自己因為經驗的衝擊——也就是所謂的心理創傷——而受折磨,而應該要從經驗中找出合乎目的的解釋。我們不應該被自己的經驗決定,而是應該要透過賦予經驗意義來決定自己。因此,當我們想把特定經驗作為對未來人生的基礎時,很可能會做出錯誤的決定。意義並不是由狀況決定。我們應該透過賦予狀況意義來決定自己。」
請注意,阿德勒在這裡使用了「決定論」這個名詞。我們會把「某個原因必然歸結於某件事情這樣的想法」稱作原因論。因此,它也是一種決定論。但是,人即使經歷相同的經驗,也不會產生同樣的結果。因為即使經驗相同,每個人對於經驗都賦予不同的意義。無論是過去的經驗或當下面臨的狀況,每個人賦予狀況意義的方式都不一樣。
在前面的引用中,阿德勒提到心理創傷之後,寫道:「(我們)應該要從經驗中找出合適的目的。」想要知道這句話的意義,就要先知道阿德勒採取的目的論的意義。這是和「某個原因必然歸結於某件事情」的原因論完全相反的看法。
✽拯救自由意志
阿德勒認為,人在回應外在的刺激與環境時,並非是機械性地回應。想像一下當災害、事件、意外發生時,如果是本人遭遇到,不用說,衝擊一定很大,即使是家人或熟人因此受傷甚至死亡,對當事人來說,也會受到很大的打擊。但不是每個人受到的影響都一樣。即使是經歷相同的經驗,有人覺得心理受到創傷,也有人可以很快的從打擊中站起來。因為人是行為者(actor)不是反應者(reactor)。他可以決定怎麼回應外在的刺激。
比如說,我現在手裡拿著杯子,當杯子離開我的手,它一定會掉下去。但人的行為並非機械性的移動,只要當事人不想做,隨時可以停止動作。但杯子只要離開手,往下墜落,就不可能停止移動。當然,假使人不小心從高處失足墜落,會發生和杯子一樣的事情,但從高處往下跳的人和杯子不一樣,他擁有往下跳的意志。所以,當人從高處往下跳時,就不能用杯子墜落這種機械性的移動來說明人的行為。
人的行為,在行為之前會先有一個「我想做什麼」的意圖,會先訂立目的或目標。
當別人問我們「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的時候,對方期待得到的回答是行為的意圖、目標、目的,而非行為的原因。原因只是說明行為的一種方式。即使擁有同樣的原因,也不代表每個人都會做同樣的事。
某個殺人犯被問到「你為什麼殺人」時,他回答「因為我很窮」。但顯而易見的,不是所有的窮人都會殺人。又比如說,某起殺人事件的嫌犯被訊問殺人的動機時說:「我的性格易怒,因為那個人說了讓我不耐煩的話,所以我把他殺了。」我想這個理由大概沒有人會相信。
貧窮和易怒性格或許真的會驅使人去殺人,但即使找出背後驅動的原因,也無法說明這個人的行為。比如說,我現在正在寫稿,就只是因為我想寫。你可以說,我這麼做的原因絕非出於我的意志,雖然還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只要弄清楚原因,就可知道事實並非是我想的那樣,即使我自認為這個行為是我自己選擇的,這樣說得通嗎?我只知道這種想法正好說明了,自己選擇(透過自由意志做出的行為)的感覺有多麼強烈,強烈到讓人無法懷疑。
人的行為無法用原因完全說明清楚,人的自由意志會穿越種種原因,跑到最前面。
如果說所有的答案都可以在必然之中找到,那麼自由意志絕對是最顯而易見、最鮮明的答案。不是別人,就是我,是我自己選擇這麼做,而不是因為某種原因強迫我選擇。想像我們在做選擇的時候,與其說我會這麼做是背後有一股力量把我往前推,不如說是因為我想看清楚眼前的東西,所以自己往前邁出一步,這樣的說法適合多了。
因此,就目的論的觀點來說,人不是因為生氣被逼得不得不大聲說話,而是為了大聲說話所以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不是因為內心不安不敢出門,而是因為不想出門所以表現出內心不安的樣子。
先要有一個做什麼或不做什麼的目的,然後才開始思考達成目的的手段。也就是說,不是生氣這個情感在背後控制著我,而是我為了迫使別人照我的話去做,所以使用生氣這個手段。又或者我為了得到別人的同情,所以表現出悲傷的感情。
那麼心理和身體之間的關係又是什麼呢?我使用這個身體。身體和使用它的我是不同的東西。而大腦是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是我使用大腦,而非大腦使用我。有些人因為腦梗塞、腦溢血使得身體無法活動,無法將大腦中所想的用言語表達出來,即使如此,我和我的大腦依然是兩樣東西,是我使用大腦,而不是大腦使用我。不管大腦的運作過程被研究到多麼透徹,也無法用它來說明人的行為。
阿德勒會使用運動的觀點來解釋所有的心理現象,或許和他小時候得到佝僂病,身體無法自由活動有關。運動必須要有一個目標,然後朝那個目標前進。對於身體沒有任何病痛,能夠自由活動的人而言,這是理所當然、不會特別注意的事,但對阿德勒來說,卻不是如此了。
這個運動並不只是物理性的移動,還意味著我們應該克服現實的困難,努力朝更好的境地邁進。以樹木來說,樹木不會移動,若隔壁的大樹擋到它,它便難以獲得足夠的日照,無法長得高大。但人可以移動,所以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可以離開陰影,移動到有日照的場所。
✽善的選擇
前面我以生氣為例,說明人必須先有想要大聲說話這個目的或意圖,後面才會出現達成目的的手段,也就是生氣。那麼,大聲說話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為了理解這個問題,我們要先從一個著名的蘇格拉底悖論開始談起:
「沒有人有意為惡」(柏拉圖《美諾篇》)
聽到這句話,應該會有人立刻提出反論:「不是吧,為惡者很多啊。」否則怎麼解釋那些為非作歹、殺人犯等人。但對這些人來說,為非作歹或殺人就是「善」。這種情況下,「善」已經不是道德上的意義,而是「有好處」的意思。比如說,殺人在這個道德的意義上是否為「善」是另一個議題,但至少對殺人犯來說,他殺人的那個當下,他判斷這件事是「善」(對自己有好處)。這種「善」的相反就是「惡」,指的是「沒有好處」的意思。因此,只要為非作歹對自己有好處,為非作歹的人就會認為這就是「善」。
其實用不著舉殺人這麼極端的例子,用吃東西來比喻也行。比如說,明知吃零食不健康,但仍忍不住吃了,這是因為對吃零食的人來說,他在吃的當下判斷這是一件「善」的事情。當然,對於生病或正在減肥中這些必須限制飲食的人來說,即使肚子餓也不可以毫無克制的亂吃,所以盡情吃到飽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不是善,換言之,這對他們沒有好處。
像這樣,人在做某個行為的時候,其實都是當下判斷這件事對自己有好處(善),而這個善,才是人做出某個行為的真正目的與目標。
✽內心沒有掙扎
有人會說,有時候我們明明知道應該怎麼做,卻做不到。比如說,明知考試的前一晚應該用功到很晚,但最後還是睡著,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了。又或者以前面的減肥的例子來說,有些人明知不可以再吃,但因為肚子太餓了,最後還是輸給食欲。
以這個情況來說,這些減肥的人真的是明知不可吃而吃之嗎?阿德勒並不這麼想。阿德勒認為,這些人在吃東西的時候,真的不覺得自己不應該吃,他們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內心沒有掙扎。他不認為他們內心明知不該吃,身體卻忍不住做出吃的動作,也就是沒有意志輸給身體這回事。
前面提過,阿德勒與佛洛伊德分道揚鑣之後,把自己創立的心理學體系取名為「個體心理學」。個體心理學的原文(Individualpsychologie)中的「個人的」(individual),拉丁文原意是無法分割的意思。他認為應該把人視為一個無法分割的整體、被統一過後的東西,他反對把人分成心靈與身體,感情與理性,意識與無意識等所有二元論的論點。
阿德勒不單把身體的症狀從整體切割出來看,早在全人醫療(Holistic Medicine中的Holistic源自於希臘文「holos」,意思是「整體的」)流行的五十年前,阿德勒就提出了和現代醫學以及衛生保健的還原主義不同的論點,他認為人不可分割,應以整體視之(Dinkmeyer et al.,Adlerian Counseling and Psychotherapy)。
阿德勒對於佛洛伊德的意識與無意識的看法,也是他們兩人的關係產生變化的原因之一。阿德勒認為,無意識並非意識之外的獨立作用,它只是沒有被察覺、被理解而已。即使意識和無意識乍看之下是矛盾的,但它們是人「唯一實在的,具互補性、合作性的部分」(《人為何會罹患精神官能症》)。
另外,阿德勒認為,情感會透過身體形式表現出來,如顫抖、臉紅、臉發青、心悸亢奮等,由此可知心和身體應該視為一體。心臟、胃、排泄器官、生殖器官等各個器官,分別透過它最適切的語言(「臟器語言」)即時地表現出來,讓我們可以看出這個具有「不可分割的整體性」(individual totality)的人,他接下來的方向性(同前書)。
作者資料
岸見一郎(Ichiro Kishimi)
1956年生於京都,哲學家。京都大學文學研究科博士課程修畢,主修西洋古代哲學。專攻希臘哲學的同時,研究阿德勒心理學。 近作有《不安的哲學》、《阿德勒:改變性格的心理學》、《人生雖苦,但還是值得活下去》,以及與古賀史健合著《被討厭的勇氣》、《幸福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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