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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魔教妖女、芬芳綠茶、霸道總裁、病嬌公主……
各種老婆一次擁有!為了拯救世界,每天都是演技大考驗!
★網路積分32億,《神鬼之家》作者 紀嬰,突破極限穿越修仙文!
★即將黑化的溫和少年遇上天天COSPLAY的刀修未婚妻──每天換一種人設撩反派!
(上卷)
謝鏡辭帶著反派系統穿越歸來,
得知她未見過幾面的未婚夫,遭家族陷害,筋脈寸斷,修為盡失,名聲盡毀。
會在未來黑化入魔,成為修真界大反派。
儘管沒有感情,但她可容不得這麼齷齪的手段在眼皮子底下。
待她來到鬼塚,看到的是渾身是血正遭受羞辱的裴渡,
還有腦海裡響起的聲音:
「位面尚未成功融合,宿主人設陷入混亂!
當前人設:嫵媚撩人魔教妖女。」
謝鏡辭:「……」
尚未來得及反應,謝鏡辭與裴渡便被捲入空間夾縫,來到鬼域蕪城。
十五年一度的鬼門大開,將迎來修真界與鬼域的盛大交流。
而這個鬼域的邊疆之城埋藏了十五年的祕密,
隨著謝鏡辭與裴渡的到來,將破開一線曙光……
(中卷)
從鬼域歸來,謝鏡辭與裴渡遇到了一年一度的問道會。
問道會的首獎獎品,正是裴渡修復經脈需要的藥材。
而本次問道會的規則,是蒐集幻境中妖物的恐懼值。
系統怎麼會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位面尚未成功融合,宿主人設陷入混亂!當前人設:暴君。」
謝鏡辭迫於系統威脅,只好在幻境裡當起一代暴君。
謝鏡辭:「裴愛妃、莫公公,時不待人,快一同侍寢吧!」
裴渡:「……」
問道會結束,謝鏡辭心中的陰霾卻未曾減輕。
透過系統,她看到了她從小到大的好友孟小汀,距離死亡只有一個月。
而這時,雲京卻開始出現有人莫名陷入沉睡,困於噩夢中無法甦醒。
這會與孟小汀的死有關嗎?
就在疑惑之時,未知的邪氣正悄悄壟罩住他們……
(下卷)
隨著一次次反派扮演,謝鏡辭本對於自己在裴渡心裡的形象不抱任何期待。
可她看著少年通紅的耳朵,克制的舉動,心裡總有種說不清的衝動。
「妳不是想弄清他對妳有沒有意思嗎?」系統湊熱鬧道:「今晚就給妳機會!」
謝鏡辭看著月光下克制卻溫柔的少年,壓抑不住心跳。
──不會吧!居然喜歡裴渡我?我好像也……喜歡裴渡?!
當年謝鏡辭因為一次祕境意外而陷入昏迷,
從而被系統選中,進入不同小世界擔任反派,換得回歸修真界的機會。
可當謝鏡辭醒來,卻絲毫記不得是什麼讓她陷入昏迷。
想要恢復記憶,只能先修復受損的識海。
靈氣濃郁的歸元仙府正是首選。
可進入此地的,還有裴渡曾經的家人──陷害過他的兄長們……
目錄
(上卷)
第一章 反派系統
第二章 鬼域蕪城
第三章 大呆鵝
第四章 茶香四溢
第五章 當年蕪城
第六章 斬寒霜
(中卷)
第七章 過期綠茶也芬芳
第八章 暴君的愛妃
第九章 壁咚
第十章 雲京夢
第十一章 邪氣
第十二章 邪徒
(下卷)
第十三章 霸道女總裁
第十四章 真心
第十五章 歸元仙府
第十六章 謝小姐,冒犯了
第十七章 雲水散仙
內文試閱
第一章 反派系統
夜半,鬼塚。
作為令無數修士聞風喪膽的禁地之一,鬼塚絕非浪得虛名。
被流放的魔物、聚集而生的妖邪與幽魂厲鬼充斥於此,沖天怨氣經久不散。即便入了夜,隔著層冷白月光,還是能見到彌散在半空、血一樣的紅霧。
鬼塚邪祟遍布,鮮少有人踏足,但在此刻,卻被月色映出兩道殺意凌厲的影子。
兩人立作圍殺之勢,黑影重疊間,是另一個渾身血汙、匍伏在地的人。
「你居然還活著。」身形壯碩的魁梧青年哈哈大笑,用力踢向跟前人影:「什麼劍道天才、世家少爺,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還不是得死在老子手上!」
這一腳毫不留情,踹中小腹。
那人身受重傷,一襲白衣成了猩紅血色,如今被踢上這麼一腳,腹部傷口陡然迸裂,滲出觸目驚心的紅。
青年見他因劇痛猛地一顫,爆發出更為肆無忌憚的笑:「你也知道疼?當初裴少爺斷我一根拇指,可是囂張得很!」
地上那人已快沒了氣息,本是低垂著頭一動也不動,聞言長睫倏動,極淡地瞥他一眼。
那是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瞳仁漆黑,幽深如井,絲絲縷縷的猩紅好似藤蔓瘋長,勾纏出困獸般壓抑卻瘋狂的戾氣。
「想起來了麼?」青年迎上他的目光,不屑地冷笑:「我當年是裴府家丁,心悅一個名叫知雀的丫鬟,本欲與她交好,夜裡相會之際,卻被裴少爺以『傷風敗俗』為由趕出裴家,還重重罰了一遭——誰能想到,你有天會落到我手裡?」
這自然是經過美化後的一面之詞。
當初郎有情妾無意,知雀對他退避三舍,他一時怒火攻心,決定在夜半無人時直接用強,沒想到裴家小少爺正巧練劍回來,聽見知雀呼救,當場削去他的拇指。
前途、生計與女人,拜這人所賜,一夜間盡數化為烏有。他聲名狼藉,只得加入流寇與匪盜的團夥,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他越說越氣,手中長劍嗡嗡作響,正要繼續踹上幾腳,卻聽身旁的紅衣女子道:「鬼塚凶險,儘快動手,莫要在此地耽擱。」
「也是。」青年揚了嘴角,將長劍抵上那人咽喉,稍一用力,便湧出落珠般的血滴:「裴家出了高價懸賞小少爺蹤跡,生死不論。就算我在這兒殺了你,那筆錢也——」
他話音未落,忽地變了神色,抬眼厲聲道:「誰?」
紅衣女子眉間一動,聞言望去,果真在不遠處嶙峋的怪石上見到一抹人影。
修道者目力極佳,即便相距甚遠,二人也能看清來人相貌。
那竟是個女人。
孑然一身、纖細婀娜,甚至還……提著糕點盒的女人。
沒錯,糕點盒。
鬼塚妖魔橫行,近日又正值鬼域門開,修士們恨不得帶上全部家當,刀劍毒器樣樣俱全,可眼前這位——
青年眉頭一蹙,把注意力從糕點盒上挪開,落在她面龐的刹那,不自覺露出驚豔之色。
這位來歷不明的姑娘年紀很輕,著了件款式簡單的月白留仙裙,烏髮被粗略挽起,懶洋洋立在怪石頂端。
她並未悉心打扮,眉目間卻自帶明豔媚色,一雙柳葉眼澄明纖長,在與二人視線相撞之時,劃過似笑非笑的挑釁。
「『欲與知雀交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誰知道背地裡行著多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她說罷縱身躍下,穩穩當當立在地面。
青年與紅衣女子都沒察覺,當這道聲音響起時,地上始終安靜如死屍的人脊背一僵,忍下劇痛抬起頭。
紅衣女子握緊劍鞘,嗔怒地望了身側青年一眼:「姑娘,凡事講究先來後到的道理,既然我們搶先發現他,就沒有妳插手的餘地。」
鬼門大開,各大宗門與世家皆彙聚於此,加之裴家高價懸賞小少爺蹤跡,想要分這一碗羹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早該速戰速決,就不會惹上這個麻煩。
「先來後到?二位皆是殺人無數,居然還有『道理』這一說?」那姑娘將糕點盒放在一旁,說到一半時斂起驚訝,恢復了如常的笑:「不管你們講不講道理,只要我不講道理,那不就成了?」
二人聞言皆是一愣。
看她的模樣,不像是作惡多端、逃竄至此的邪修,可若是正道中人……
正道中人哪能面不改色講出這種話?
來者不善,大抵是要硬搶。青年與紅衣女子對視一眼,紛紛引動靈力,拔劍做出對敵之勢。
對方並不著急,儲物袋白光乍現,手中出現一道黑影。
那影子非符非劍亦非樂器,青年凝神看去,發現那竟是把通體漆黑的長刀,隨她手腕一動,刀鞘落下之際,迸發出陰冷如冰的寒光。
饒是他,也能一眼看出此刀絕非凡物。
當今劍修、法修平分天下,用刀的並不多。
拿著這樣一把刀的女人,更是寥寥無幾。
「這刀——」紅衣女子駭然低吒:「謝家人?」
「不可能。」青年狠狠一咬牙:「謝鏡辭重傷昏迷了整整一年,聽說修為盡毀,恐怕這輩子都醒不過來……再說,以雲京謝家那樣的陣仗,怎麼可能形單影隻的來?此人不過是個恰好用刀的小賊,來同我倆爭搶賞金!」
那姑娘不置可否,低頭看向手裡的長刀。
這段話說得有條有理,她幾乎要信了。
如果她不叫「謝鏡辭」的話。
以謝家的作風,自然不可能讓她獨自前往鬼塚禁地,但若是謝鏡辭以「閒逛散心」的名義偷偷溜來這裡,那就另當別論。
至於她為什麼要避開旁人耳目——
『別和他們廢話,快打啊!』尖銳的嗓音在腦海中響起,謝鏡辭不勝其煩地皺了眉,聽它大驚小怪繼續道:『夭壽啦!系統馬上要崩啦!』
追根究底,就是因為這玩意兒。
她在一年前偶遇邪魔,全身筋脈盡碎、識海損毀,註定再無甦醒的可能,就是在那時候,系統出現了。
它自稱大千世界天道的化身,只要謝鏡辭在十個小世界裡擔任作惡之人,維持天道運轉,就能重返最初的身體。
簡而言之,變著花樣當壞人,給天命之子送經驗。
那段日子堪稱她的成年陰影。
眾所周知,小世界裡的惡毒反派都不是人,而是用來啪啪打臉的工具,哪兒缺往哪兒搬,勤懇程度堪比驢。
天道之子,全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笑一笑就能讓人想和他相守到老的。相貌清秀雲淡風輕,最講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哪怕劇情老套也百試不膩,回回都在扮豬吃虎中無形耍帥。
至於她吧,很遺憾是三百六十一度全死角的,獰笑起來總會銀牙一咬的。打出操作時滿懷信心,結局必然是傷敵零蛋自損一億,而且愈挫愈勇永不放棄,次次都在慢性自殺中我坑我自己。
在捏碎一百三十八個陶瓷杯、咬碎四顆牙、第無數次眼睛瞪得像銅鈴後,謝鏡辭終於功成身退,光榮退休。作為報酬,不但從必死的狀態下如約醒來,還順帶知道了這個世界未來的劇情走向。
她那位沒見過幾次的未婚夫將會黑化入魔,屠盡修真界各大家族,只留下雲京謝家,引得生靈塗炭、世道大亂,最終被諸位大能聯合剿殺。
簡直匪夷所思。
她未婚夫是誰,裴家高高在上的小少爺、修真界千百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天才、年年都要同她爭奪學宮第一的乖學生,道一聲「正道之光」都不為過,要說他黑化入魔——
用某個小世界裡的通俗用語來說,就跟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機率差不多。
謝鏡辭秉持著惜才之心,向系統詢問了大致的前因後果。
裴渡並非裴家親生血脈,而是於多年前收養的一名棄童,之所以能進裴家,全因模樣像極了早夭的大少爺。
如今他鋒芒畢露,不但與雲京謝府訂婚,還隱隱有了威脅到家主之位的勢頭,自然引出當家主母白婉與兩位兄長的妒忌,欲殺之而後快。
近日鬼塚動亂,鬼界之門即將現世,裴家眾人皆來此地鎮魔,一片混亂之中,恰是最適宜的時候。
按照計畫,二少爺裴鈺假意與眾人走散,實則在崖邊驅動引魔香,召來大量妖魔伺機而動。
與此同時,再由白婉將裴渡引至崖邊,以他的性子,必會拔劍除魔。
然而鬼塚邪祟何其凶戾,單憑裴渡一人之力,定然無法全然抵抗。
真是可憐。
他獻上一顆赤誠真心,殊不知自己拼了命保護的人,正暗暗為他設下必死之局。
妖魔來勢洶洶,裴渡成了強弩之末,為殺出重圍,以筋脈重創為代價,動用家族禁術。
可惜劍氣雖能盡斬邪魔,卻防不住人心。
白婉趁此時機,將搜集而來的濃郁魔氣種入他體內。筋脈碎裂、傷痕遍布,在這種情況下魔息入體,定會神智全無,被殺氣支配。
於是當裴家眾人聞風而來,只見小少爺魔氣纏身、渾身是血,正執著劍,把長劍對準主母脖子。
而白婉淚眼婆娑,字字泣血,顫抖著講述裴渡如何與魔族私通,欲要置母子二人於死地,天理難容。
家主裴風南勃然大怒,以肅清魔種為由,掌風倏至,將其擊落崖底。
這段經歷已足夠淒慘,沒想到生活為他關上一扇門的同時,還封鎖了唯一的窗。
裴渡憑藉僅有的靈力僥倖存活,卻在崖底遇見殺人不眨眼的流寇,遭到百般欺辱。
雖然最終絕地反殺,但在那之後的糟心事一樁接著一樁,簡而言之就是不斷挨打受辱的血淚史。
他曾經那樣風光,熱衷於把高嶺之花踩在腳底下、看他掙扎求生的人和妖魔,並不少。
謝鏡辭聽罷來龍去脈,差點捏爆第一百三十九個陶瓷杯。
她天賦極佳,兒時在學宮耀武揚威、張揚跋扈,同齡人要麼被她打得心服口服,要麼還沒打,就已經對她心服口服。
這種日子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某次學宮大比,她遇上裴渡。
學宮裡所有人都知道,裴渡被裴家收養的原因。
在那次大比之前,他一直頂著「替代品」和「土包子」的名號,日子不算好過。
謝鏡辭一心苦練刀法,對欺負他沒興趣,對所謂的「救贖」更是嗤之以鼻,裴渡這個人,從沒在她腦海裡停留過須臾。
然而那日大比,向來碾壓全場的謝小姐卻頭一回險險獲勝,差點敗在那人劍下,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謝鏡辭想要征服某個人。
——指全方位碾壓他的那種。
後來她開始暗中同裴渡較勁。
雖然是單方面的。那劍癡大概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
試想,你有一個心心念念了好幾年的死對頭,還沒等到他對你俯首稱臣,那人就從雲端跌進汙泥,被一堆各懷鬼胎的垃圾人碾來碾去。
這能忍嗎?謝鏡辭忍不了。
他們怎麼配。能打敗裴渡的只有她,垃圾人必須被她碾成碎渣。
更何況裴渡曾碰巧救過她一命,她雖然脾氣壞,但從來不會虧欠人情。
她重傷不醒,爹娘都去北地求藥,不在家中。謝鏡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出發前往鬼塚。
她本想帶上一堆護衛的。
但睜眼下床的瞬間,那道本該消失不見的系統音居然再度響起,跟牛皮糖一樣,陰魂不散地說:『位面尚未成功融合,宿主人設陷入混亂!當前人設:嫵媚撩人魔教妖女。』
這不可靠的快穿居然還附帶售後服務,謝鏡辭後來回想,自己當時的表情肯定特別邪惡猙獰。
說是「人設」,其實就是在必要階段執行系統給出的臺詞和動作。
她很認真地設想了一下,萬一她人設突然崩塌,情難自禁饑不擇食,對著那堆護衛就是一頓猛撩——那還不如乖乖閉眼陷入長眠。
於是她打著「想要出門散心」的藉口,獨自來了這個鬼地方。
根據人物設定,還十分貼心地準備了一盒小點心。
對面兩人都已亮出武器,一場纏鬥在所難免。
在小世界裡遊蕩許久,謝鏡辭幾乎遺忘了這具身體的感受,此時久違地握緊手中長刀,只覺靈力上湧,如潮如浪,無比興奮地充斥全身經脈。
長刀一晃,刀光襯了月色,點燃眼底蠢蠢欲動的猩紅。
沉寂數日的刀意與靈力,電光石火相撞在一起。
「我是誰不重要。」謝鏡辭道:「來。」
話語甫一落下,怪石下的身影便倏然一動,有如破竹之勢向二人襲去。
謝鏡辭身法極快,長刀呼嘯而至,似蒼龍入海,發出嗚然哀鳴。
青年暗罵一聲,拔劍與她對上,鐵器相撞,兩兩皆是震顫不已。
靈力逐漸淌遍全身,像是枯竭的河道突逢雨露,點點滴滴浸入皸裂的縫隙,攜來前所未有的舒暢。
謝鏡辭靜靜感知這股力道的流動。
她在那些小世界裡,不得不扮演一直慘遭打臉的惡毒配角,靈力使不上,刀法用不成,憋著一口氣沒地方發,只想找人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那兩人不會知曉,當她拿刀的刹那,渾身血液興奮得幾近顫慄。
幾輪交手之下,臥床整整一年的身體逐漸活絡。
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刀法浮上腦海,謝鏡辭丹田蓄力,將靈氣彙集於刀刃之上。
她原本落於下風,竟在見招拆招中逐漸奪得主動,反而壓了兩人一頭。一時間鋒銳難擋、刀光大盛,刀刃的攻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烈,行雲流水般流暢。
青年眼皮一跳,終於察覺到不對。
自刀尖而來的靈力……已經讓他難以招架了。
——這不是個技藝粗糙、靈力微薄的菜鳥嗎?
又一次刀劍相撞的刹那,高揚的長刀兀地一旋,繞過細長劍身,直攻青年小腹。
暴漲的靈力轟然四溢,有如驚濤駭浪,順著刀刃席捲全身。青年來不及抵擋,被震出數丈之遠,而謝鏡辭順勢回轉,正中紅衣女子咽喉。
一瞬定勝負。
謝鏡辭卻並未刺下。
被刀刃抵住的脖頸生生發疼,紅衣女子駭然呆立,見她拿著刀,低頭望了鮮血淋漓的裴小少爺一眼,微揚下巴:「向他道歉。」
——他們還有活路!
落敗已成定局,任誰都不會想到,眼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嬌嬌女竟是個實力不凡的練家子。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這半路出現的刺頭年紀尚小,定然沒養成殺伐果決的性子,只要他們哀聲乞求,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對、對不住!是我小肚雞腸、小人得志,還望裴少爺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遭吧!」青年顫抖不止,嗓音哆哆嗦嗦:「求求二位,求求二位!」
紅衣女子急道:「對對對!是我們不該,待我們二人出去,定會洗心革面,不透露任何風聲!」
她說完抬了眼,心有餘悸地打量謝鏡辭神色,試探性發問:「這樣……姑娘可還滿意?能放我們走了嗎?」
謝鏡辭面不改色,眸光一轉,露出淺淡的笑。
她生得明豔,迎著月色揚起唇角,眼尾亦會勾出細微弧度,如同白玉做成的鉤。
這個笑曖昧又含糊,紅衣女子卻敏感地嗅出端倪,尖聲叫道:「妳——!」
長刀倏起,話音驟斷。
飆射的血液散發出鐵鏽的味道,謝鏡辭用靈力築了屏障,退開一步,不讓自己被濺到分毫。
這二人是惡貫滿盈的流寇,加之對她和裴渡存有殺心,沒必要留下。惱人的傢伙已經解決,只可惜髒了她的刀。
「這不能怪我。」
手中長刀微震,伸向地上那人側臉,輕輕一抬。
一直默不吭聲的裴渡被迫抬頭,與她四目相對。
謝鏡辭一面定睛端詳他的模樣,一面自顧自開口,不甚在乎地解釋:「我只讓那兩人道歉,從沒說過會放走他們——你說是吧?」
刀刃森寒,於月下映出冷冽白光。
偏生刀尖的血跡又刺目猩紅,被她順勢一挑,抹在他流暢俐落的下頷線上,一冷一炙,兩相交襯,莫名生出幾分綺麗詭譎的美感。
裴家小公子長了張討人喜歡的臉,是修真界諸多女修傾慕的對象,饒是見慣了美人的謝鏡辭,初次與之相遇時,也在心裡發出過一聲暗嘆。
他年紀尚輕,身量正處於少年與青年之間,鳳眼狹長、薄唇緊抿,眉目間盡是清冷疏離,在與她對視時微不可查地愣住,沉默著移開視線。
和往常一樣,對她總是冷冷淡淡的。
目光向下,不只身體,裴渡的衣物同樣糟糕。
髮帶不知落在何處,烏髮凌亂披散於身後,其中幾縷被風撩起,撫在蒼白面頰上,與血漬泥沙黏作一團。
至於身下的衣物更是凌亂不堪,不但鬆鬆垮垮,還被劃出數道裂開的口子,露出傷痕累累的右腿。她只需垂眼,就能看見脖頸下白皙的鎖骨。
謝鏡辭看慣了此人光風霽月的模樣,乍一見到這般景象,不由皺起眉:「裴公子,還記得我嗎?」
若是尋常人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只怕早就哭天喊地、痛苦得昏死過去,裴渡卻留存了清明的神智,喉頭微動。
他唇上染了血,在蒼白至極的唇瓣上格外顯眼,嗓音沙啞得快要聽不清,又低又沉,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吐出一個字:「謝……」
作者資料
紀嬰 晉江文學城新晉人氣作者,快樂星球探險家,網路用語十級學者。 文風輕鬆幽默,題材多元,劇情跌宕,讓人笑中帶淚。 希望能帶給讀者更多快樂。 已出版繁體作品: 《神鬼之家》系列(高寶書版)、《反派未婚妻總在換人設》系列(高寶書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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