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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自2003年出版後,暢銷不斷再版
2013年全新改版,
收錄17幅蒂帕嬤珍貴照片
12歲嫁到陌生國度
20年不孕的羞辱
10年內面對喪子喪夫的變故
40歲心力交瘁
看她如何不在絕望中死去,卻在佛法中重生……
誰是蒂帕嬤?
※ 她12歲遠離印度家鄉、嫁到陌生國度,歷經20年不孕的羞辱,又在10年間嘗盡喪子和喪夫之痛,40歲時她已心力交瘁,生不如死……
※ 她一生之中只到過西方世界兩次,卻對西方的佛教產生深遠影響。當今美國重要的心靈導師,如傑克‧康菲爾德、雪倫‧薩爾茲堡、約瑟夫‧葛斯坦等都是她的學生。
※ 雪倫‧薩爾茲堡形容,「蒂帕嬷是慈心的典範,她的教導方式既溫馨、單純,又好心腸。」
※ 傑克‧康菲爾德說,「每當我沒有全心全意以身心靈生活時,蒂帕嬤如老奶奶般叨叨絮絮的問題就會出現:你的生活態度是否讓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得到祝福加持?每個片刻的喜悅、哀傷、每一個人,都得到祝福了嗎?你是否讓自己深入看清所謂的真實面?」
※ 本書作者艾美‧史密特說,當她瞥見相片中的蒂帕嬤,從鏡片後面所散發的是她見過最寧靜、最慈愛的眼神,讓人知道自己正注視著一位偉大的老師,而這位女性已經獲得了內在的平靜與自由。
* * *
接觸過她的人是這樣形容蒂帕嬤的:「看她為小偷祈福,你會驚覺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愛過;看她洗衣晾衣的專注,你會訝異修行的證量如此憾人。」
偉大的靈性導師往往會以許多不同的方式來教導世人,其中最強而有力以及最神祕的教導方式,就是「純粹示現」。這樣一位不平凡的人,僅僅因為存在於世間,就能夠轉化我們的生活方式。蒂帕嬤就是其中之一,她由衷地流露出一股能夠感動每一個人的獨特氣質,讓所有人都沐浴在她無盡的愛與包容中,勇敢地邁向佛陀的覺醒之路。
身為一個女性、一位母親和家庭主婦,蒂帕嬤的生命故事成為女性佛教徒的典範,讓她們有信心踏上修行之旅,從禪修中獲得重生。不僅如此,她的故事讓我們相信,佛陀的求道之路以及偉大的解脫目標,都是在此生可以達到的。
無論我們內心有多麼失落,對這個世界有多麼絕望,不論我們身在何處,蒂帕嬤面對曲折命運的態度,一次又一次地展現了人性的美善與韌性,療癒了許多在悲傷憤怒中枯萎沉淪的生命,更重要的是,她從不放棄在禪修旅程中引導我們走向解脫證悟。
目錄
【序言】慈心的典範 雪倫‧薩爾茲堡
【推薦序】蒂帕嬤不凡的一生與教法 約瑟夫.葛斯坦
【作者序】打開內心,迎接宇宙的恩典
【前 言】發現蒂帕嬤
第一部 不平凡的人生
第一章 生為佛教徒
第二章 覺醒
第三章 無可撼動的寧靜
第二部 蒂帕嬤的心靈之道
第四章 超越極限
第五章 透視我們的故事
第六章 最深刻的自由
第七章 你如何過你的人生?
第八章 愛向愛禮敬
第九章 在陌生的領域如魚得水
第十章 佛陀無畏的女兒
第三部 蒂帕嬤的傳奇
第十一章 十項必修的功課
第十二章 面對大師答客問
第十三章 綿延中的傳奇故事
【後記】
【附錄】參與者簡介
序跋
前言 發現蒂帕嬤
早在我聽說過蒂帕嬤的名字之前,她就已經在召喚我了。
當我十九歲的時候,有人送給我赫曼.赫塞的《流浪者之歌》這本書。我把書讀了四遍,幾乎對每一句話都了然於心。這本書給了我希望,書上說:「而我真心渴望這是真的,這世間有一條能夠解脫痛苦的道路,我們有可能在此生就獲得自由。」於是我開始修習超覺靜坐,但還是沒辦法找到那條通往真理或是佛陀教法的道路。直到五年後,我在西雅圖的某個陋巷裡一家叫做「艾莉閣樓」的小咖啡館中,看見佈告欄上有某個共修團體所張貼的廣告。在好奇心驅使之下,我參加了那個團體,在那兒,有人教我如何靜坐。
體證開悟的寧靜喜悅
在這次靜坐練習中,我很快就發現自己找到了某種極為深刻而又有意義的東西,我知道這正是我必須去追求的。有一位從泰國來的老師加入了這個團體,並向大家闡明開悟是什麼。他說開悟是禪修的目標,而且是「無以名之」的,不但超越了身心,也超越了所有的痛苦。然而,比他的話語更吸引我的,是那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部分:那縈繞在他話語四周神祕的靜默,以及他眼神中深刻的寧靜安詳。那天晚上,我在雨中走路回家,因內心受到強烈的震撼而停下腳步。在黑暗中,雨水滑下我的臉龐,就在那一刻,我立誓要窮盡餘生之力尋求開悟。無論這個過程要花費多長的時間,不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知道在我能夠親自體驗到這份寧靜喜悅以前,永遠不會停下腳步。
有時候會有佛法老師來參訪我們的團體:有一位在緬甸受戒的男士,以及幾位泰國南傳佛教系統的僧侶,這些老師無一例外地都只談到他們自己的男性上師。我心想:「在這個傳承中,到底女性在哪裡呢?我的精神導師又在哪兒呢?」
因為渴望了解更多有關佛教的女性修行者,於是我開始閱讀佛教經典,但這只更加深了我的失望。在諸多經典中,不僅鮮少提到女性,一般而言,在這些古老的文字裡,更是充滿了對女性輕蔑的觀點。就跟那個時代的女性一樣,我放棄了尋求女性佛教徒典範的念頭,只是一頭栽進狂熱的禪修中。
經過五年精進奮發的努力之後,我開始覺得自己有需要進行更密集且長時間的禪修。有幾個朋友告訴我在麻州的巴爾(Barre)有一個內觀禪修協會,在那裡,每年秋天都會舉行一次為期三個月的禪修營。我當時提出的參加申請被接受了,接著便度過三個月完全沉默的日子──許多朋友都認為我瘋了。當時是一九八九年。
這個位於森林和原野中的禪修中心,是由禪修老師雪倫‧薩爾茲堡、約瑟夫‧葛斯坦、傑克‧康菲爾德(Jack Kornfield)、以及其他人共同創立的。中心的主體建築是一幢堅實的磚造結構,建造於一九一一年,屬於政府的私人產業。我匆匆忙忙整理行囊,見過從瑞士來的室友之後,就去參觀這個像迷宮一樣的建築物了。在未來的九十天,我都會待在這個地方。當我舉目四顧時,注意到這裡有佛陀的雕像,也有許多祖師大德們的畫像。這些激勵人心的肖像,被仔細地安置在每個隱密的角落以及牆壁的小洞中,但這些圖像的主體全部都是男性。
那是我所見過最寧靜慈愛的眼神
然後,突然間,我在M101房的角落邊,發現了一幅印度女性的相片,相片中的人身穿白色衣服,像一朵白雲似地坐在夏日綠草如茵的草地上。她戴著一副寬邊眼鏡,鏡架上還貼有白色膠帶的接補痕跡,而鏡片後面所散發的是我所見過最寧靜、最慈愛的眼神。這幅照片並沒有命名,但我知道自己正注視著一位偉大的老師,這位女性已經獲得了內在的寧靜與自由。我心想其他的老師能否告訴我有關於她的故事,而她能否成為我的精神導師。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在禪修進行幾天之後,有些老師們開始討論相片中的這位女性。她原本叫做娜妮‧拜魯雅(Nani Bala Barua),但是一般人都叫她「蒂帕嬤」(Dipa Ma),也就是「蒂帕的母親」(Mother of Dipa)的意思,她兩個禮拜前才剛剛過世。這五位老師都跟她很熟,並且深愛著她,其中有兩個人追隨她將近二十年,他們的內心依然充滿了悲傷。我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遇到這位女士感到非常沮喪,但後來我恍然大悟:透過我所聽過各式各樣關於蒂帕嬤的故事,以及其所帶來的啟發,事實上,蒂帕嬤已經是我的精神導師了。
一股強烈的精神連繫
我覺得自己和她之間有一股強烈的精神連繫:她和我的故事有太多相似之處。她這一生遭遇過太多巨大的痛苦,十二歲那年,她就必須與家人分離,依照印度傳統嫁到他地。至於我,也是在十二歲的時候,家庭遭逢巨變:某天早上我剛睡醒,卻發現摯愛的母親在前一夜竟然企圖自殺。雖然她在數年後才自殺成功,但是這件事卻對我造成全面毀滅性的影響。就如蒂帕嬤的童年一樣,我的童年也幾乎在一夜之間突然結束。至於在我青少年時期及二十多歲時所發生的其他事件,似乎也跟蒂帕嬤在發現禪修之前所遭遇的種種失落和變故相當類似。
從小我就很喜歡聽母親告訴我種種有關非裔美籍人士的故事,他們如何排除萬難,在艱苦的環境中屹立不搖,成為偉大的領導者和精神導師。我知道的人就有瑪哈莉亞‧傑克森、馬丁‧路德‧金恩博士、麥爾坎‧X、保羅‧羅賓森、瑪莉安‧安德森以及費德力克‧道格拉斯、羅莎‧帕克斯等等,這些人都是我童年時候崇拜的英雄人物。我最想知道的是,像蒂帕嬤這樣一個平凡的家庭主婦,如何能克服不只是自身所遭遇的困難,更是全亞洲文化裡父權教條的束縛,而不畏艱難地精進修行,並且以她那個時代極不尋常的方式教導他人修行?雖然蒂帕嬤從沒自稱是女性主義者或是弱勢團體的領導者,但是她在面對橫逆時所展現的力量,讓我想起童年時聽過的種種英雄故事。
我很渴望能夠追隨她的腳步,也極想知道關於她的所有事情。三個月的禪修營結束之後,我跟約瑟夫‧葛斯坦見面,我問他,是否有任何一位老師想寫有關蒂帕嬤的故事,他說沒有,而且他所認識的人裡面也沒人有此計畫,他本人更是沒有時間。然後,他以一貫熱情洋溢的態度對我說:「你應該去做這件事!」
對於他的建議,我整整考慮了四天,心想:「我怎麼可能寫出素昧平生的人的故事?」雖然有幾位朋友指出,在佛陀過世後的兩千五百年中,世界上有千百萬的人接受佛陀的教法,但只有極少數的人親眼見過他。當然,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耶穌、穆罕默德,以及其他精神領袖身上,他們生平的事蹟就是活生生的經典。
追尋蒂帕嬤的足跡
後來,我透過認識蒂帕嬤的人所說的話,開始了追尋蒂帕嬤之旅。八年來,我蒐集遍布在美國、印度以及緬甸的蒂帕嬤的學生們所寫的有關於她的故事。在這個過程中所發生的點點滴滴,所有的相聚與分離,所有的談話和回憶,都是因為愛而連結:這是對於蒂帕嬤、對於佛教的道路,以及對於珍貴人生無比的愛。
佛陀描述禪修的教法是,「不論開始、中間或結束,都是美好的。」當我傾聽這些人的故事時,蒂帕嬤的教誨一次又一次地展現了種種人性的美善。即使她過世之後,都將一如既往地活在人們的心中。許多學生說他們覺得蒂帕嬤仍然在修行的道路上指引他們。有些素昧平生的人說,蒂帕嬤在修行上幫助他們,並曾到夢裡來看望他們。有些人說他們聽見了蒂帕嬤的聲音,有些人則感受到她的存在。多年來,我不斷聽到蒂帕嬷指引行者的各種事蹟,透過這些事蹟以及我個人的經驗,我深信,她修持的力量仍舊影響著大家。無論我們內心有多麼失落迷惘,無論這世界的處境變得多麼令人絕望,倘若我們遙呼蒂帕嬷,她都會從我們自性中顯露,向我們揭示原處即有的真理。
但願以下這些故事能夠在你的禪修旅程中引導你。但願眾生都能得到解脫。
序言
在我的記憶中,蒂帕嬷不僅是我的老師,也十足是位女性;是母親,也像是老祖母一般。當年蒂帕嬤和家人來美造訪內觀禪修協會,在巴列市暫住的屋子裡,她坐在地板上的模樣還清晰地烙印在我心中。她一邊跟年幼的孫子利西玩遊戲,開心地笑著,之後又站起身來指導學生禪修;接下來,她也許去洗洗衣服,親自用雙手搓洗,然後吊起來曬乾;有時也許做做徒步經行的禪修,然後再回到屋內禪坐。這時利西在一旁滿屋子亂跑,她的女兒蒂帕則在廚房裡做菜,蒂帕嬷就在這一切活動之中做禪修。每當一有人坐到她面前,她就會睜開雙眼,施予對方滿滿的祝福加持。這就是蒂帕嬷的教導方式,既溫馨、單純、又好心腸。
她的聲音時常在我耳畔響起,低語叮嚀著,鼓勵我挑戰自己的極限,開發自己的能力,特別是慈愛與悲心。蒂帕嬷就是慈心的典範,她從生命的苦痛中重生,從此於自心不斷憶持著生命中最首要的一件事。每當我猶豫不前,沒有勇氣向他人敞開心房時,彷彿就會看到她的身影,從吵吵嚷嚷的屋子裡走出來,施予他人滿滿的祝福,彷彿也會聽到她為我加油打氣,然後,她的加持盈滿我的心,使我得以跨越自己的恐懼,在內心找到慈愛,而這就是她一生所示現的。
內文試閱
第一章 生為佛教徒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攀緣。」
一九一一年三月二十五日,娜妮‧拜魯雅出生於靠近緬甸邊境孟加拉東部的一個小村落。契塔剛(Chittagong)區域向來以融合宗教傳統而聞名,這個區域中的印度教、伊斯蘭教以及佛教徒們都能夠和諧地生活在一起。這個佛教社區所保留的原始佛教傳統,或許是現存佛教文化中唯一能夠回溯到佛陀那個時代的佛教傳統。
娜妮的家人是屬於孟加拉拜魯雅家族,他們是印度原始佛教徒的後裔。雖然在娜妮出生的時候,禪修的傳統幾乎都已經式微,但有些家庭依然奉行佛教的儀式和風俗。她的父親普那‧謙卓(Purna Chandra)以及母親芭莎娜(Prasanna)也是如此。
娜妮是六個孩子中的長女,跟兄弟姊妹們都很親近,而且還是這個大家族中最受寵愛的孩子。娜妮和母親的身材都很嬌小,皮膚很好,母女倆的關係特別親密。娜妮還記得她的母親是個很嫻靜且充滿感情的女人,父親則是個堅守原則的人,但即使他看見不合宜的行為也絕不會高聲斥責。儘管父親的管教方式嚴格而堅定,娜妮和父親的關係還是非常好。
娜妮家中向來奉行慷慨的布施傳統,若有任何佛教僧侶、印度教托缽僧或者任何前來要求施捨的人,娜妮的父母都會慷慨布施。這個年輕女孩從父母身上學到了布施的意義──那就是當你布施的時候,人與人之間就不再有區別了。你是在布施給所有的人。
當娜妮還是個孩子時,就已經對佛教的儀式產生極大的興趣。她喜歡到寺廟去,並服侍那些僧侶們。雖然孩子們通常都不准靠近正在化緣的僧侶,但由於娜妮受到強烈的吸引,所以大人就允許她把食物和救濟品布施給僧侶們,讓她替他們洗腳,並且和他們一起坐著吃飯。
什麼叫做飢餓?
娜妮平時沉靜獨處,不會找其他同伴玩耍。她最常玩洋娃娃,卻也特別喜歡捏塑佛陀雕像。當其他的印度小女孩都還在玩扮家家酒的時候,娜妮卻在幻想世界中製造許多供品以及採集鮮花,獻給佛陀,她會準備好神龕,然後舉行宗教儀式。拜魯雅家的位置靠近湖邊,在湖另一端的盡頭有一座色彩亮麗的亭子,娜妮常常到那裡去獻供品。她回憶說自己這股奉獻的心意是自然生起的,父母絕沒有特別鼓勵她這麼做。娜妮不僅不喜歡烹調,甚至對吃東西也沒什麼興趣。困惑的母親總是沒有辦法哄騙娜妮乖乖地坐下來吃一頓飯,而娜妮往往只吃一片水果或一塊餅乾就夠了。她常常問父母:「你們覺得餓嗎?什麼叫做飢餓?」
另一方面,娜妮對於知識的飢渴卻是永遠無法得到滿足。當時在她的村落裡,女孩子去學校上學並不常見,但是娜妮堅持要到學校上課。有時她因為生病而被留在家中,但她還是會想盡辦法偷偷跑去上課。晚上,她通常會跟父親一起坐在餐桌邊,要求父親跟她一起討論學校的功課,雖然大多數的孩子都不會把功課帶回家裡。
在那個時代的印度,一個女孩的童年很早就結束了。那些有幸去上學的女孩,五年級以後就再也沒有求學的機會。根據當時的傳統,娜妮必須在第一次月經來潮前嫁出去。所以在十二歲的時候,她被帶離學校,嫁給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她的未婚夫拉雅尼‧拜魯雅(Rajani Ranjan Barua)是一位來自隔壁希法塔(Silghata)村的工程師。依據當時的習俗,在婚禮儀式結束後,娜妮就必須馬上跟她的夫家住在一起,這使得娜妮非常想念她的家人。更糟糕的是,新婚一個禮拜後,娜妮的丈夫就回到緬甸的工作崗位了,娜妮一個人留在夫家跟嚴苛的公婆住在一起。她十分害怕那些親戚,雖然她偶爾可以回家探望自己的父母,但是夫家的人很快就會來把她帶走。
度過了兩年不快樂的婚姻生活之後,十四歲那年,娜妮搭上了一條前往仰光的船,準備在一個陌生的國度,和一個她只認識一個禮拜的男人開始過新的生活。才剛剛下船,這個來自鄉村的膽小女孩就被周遭的環境嚇壞了。仰光,一個充滿陌生面孔、漫天喧囂、陌生無比的城市,人們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剛開始的時候,娜妮感到非常孤單,常常因為思念故鄉和家人而徹夜哭泣。
無法懷孕的憂傷
娜妮的婚姻生活依然充滿了挑戰。雖然先前她的母親與嬸嬸們都一再教她該怎麼操持家務,但是沒有人告訴過她關於「性」這方面的事情。她的丈夫是第一個跟她談性的人,但這個女孩的反應卻是十分震驚、緊張,並感到極度的羞恥。剛結婚的第一年,她非常怕自己的丈夫。在這一年當中,拉雅尼對妻子一直都非常的溫柔而且態度相當支持,從來沒有強迫她做過什麼。到後來,隨著他們兩人的信任關係漸漸地發展,娜妮發現到丈夫個性的可貴之處。接下來的幾年間,這兩個年輕人深深地墜入愛河。娜妮在晚年的時候常常提到,她認為拉雅尼是她的第一位老師。
然而,這段快樂的婚姻關係卻蒙上了一層可怕的陰影。當時印度的傳統習俗,照例會期待新婚妻子在婚後第一年就能夠生下孩子──尤其是生一個男孩子。但是娜妮結婚好幾年了,卻依然沒有傳出懷孕的消息,她去找醫生及各式各樣的靈療者,但是沒有人能找出她無法受孕的原因。這個情況造成她生命中巨大的羞恥和憂傷。幸運的是,拉雅尼並沒有因為娜妮無法生育而責備她,他依然是一個慈愛、有耐心而且體貼的丈夫。
雖然拉雅尼能夠接受這輩子可能沒有子嗣的事實,但是他的家人和鄰居可不這麼認為。他們非常擔心娜妮會讓拜魯雅家族斷了香火,就以家族中有人生病為藉口,把拉雅尼誘騙回故鄉契塔剛。拉雅尼才剛踏進家門,便有人告訴他婚禮馬上就要進行,他的新婚妻子已經在等著他了。拉雅尼當下拒絕這門婚事,他對親戚們說:「當我娶娜妮時,並沒有告訴她一定要生孩子,不然我就會離開她。這並不是我們婚姻的條件,如果我現在因為這樣而離開她,對她太不公平了。」
拉雅尼回到緬甸,並且安慰娜妮說,再也不需為沒有孩子這件事擔心了。他要她把每一個所見到的人都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多年後,娜妮以無比偉大的方式實踐了這個勸勉。
對母親的離世,哀痛逾恆
娜妮十八歲的時候,母親突然去世。雖然她先前曾經夢見過母親的死亡,但是在得知消息後還是非常震驚。自從她搬到緬甸,跟母親只見過兩次面。即使在許多年後,她仍然為喪母感到心痛。然而就在母親過世後不久,娜妮也因為傷寒發燒而崩潰。由於醫師的誤診和延誤治療,娜妮在醫院裡住了好幾個月。
娜妮的母親身後還留下了一個十八個月大的畢喬伊(Bijoy)。娜妮的父親沒辦法照顧這個嬰孩,娜妮和拉雅尼就趁此機會把這個最小的弟弟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照顧,畢喬伊因此被送到了仰光。
娜妮和拉雅尼在佛教徒的社群中非常活躍。他們除了遵守佛教的五大戒律──不殺生和不傷害、不偷盜、不淫行、不妄語,以及不喝酒等戒律外,還每日奉行誦經儀式,每年贊助兩個地方性的廟會,並且對當地的僧侶進行布施。他們夫婦倆尤其以慷慨布施聞名:他們幫貧苦家庭的孩子繳學費,也為無家可歸的人提供住所。
娜妮剛到仰光的時候,內心便湧起了強烈的欲望想要學習禪修。一般來說,雖然女孩子們沒有學習禪修的慣例,然而她不斷地要求拉雅尼,希望能得到他的許可。每當她提出要求,丈夫就建議她,等她老了以後再說,並勸她遵循傳統的印度習俗,把禪修的時間延後。所以,娜妮到晚年時,在了卻所有家務的責任之後才開始禪修。
雖然娜妮不會說緬甸話,但她還是想盡辦法讓自己在這「第二故鄉」接受一個佛教徒的教育。每當有機會找到孟加拉語的宗教書籍時,她就會開始自行研讀。至於其他的書籍,則是靠著十三歲外甥桑尼(Sunil)的幫助,幫她把佛教經典從緬甸語翻譯成孟加拉語。桑尼對於娜妮的勤學好問,以及能夠博聞強記所有讀過的經文感到非常驚訝。多年以後,娜妮完成一連串的心理測試,更證明了她擁有天才級的智商。
一九四一年,娜妮三十一歲時,緬甸正遭受日本軍隊的攻擊以及占領。那是一段充滿恐懼、物資匱乏而又艱苦的歲月。一九四五年二次大戰結束時,已經長大成人的弟弟畢喬伊回到印度去建立自己的家庭,此時的娜妮面對空盪盪的房子以及父母雙亡的事實,她心想,現在該是學習禪修的時候了。
奇蹟與打擊
然後,奇蹟發生了。經過了二十多年的努力,娜妮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在三十五歲那年,滿心喜悅地生下一個女孩;然而,孩子卻在三個月後因病死去。遭受嚴重打擊的娜妮因為悲傷過度而心臟病發。
四年後,娜妮又幸運地再度懷孕。這次她又生下了一個女孩,她把這個小女娃命名為蒂帕(Dipa)。這個時候,娜妮才開始被暱稱為「蒂帕嬤」,也就是「蒂帕的媽媽」。既然蒂帕二字表示光明之意,那麼娜妮的新名字也就代表了「光明之母」的意思。
當娜妮第三度懷孕時,蒂帕還只是個牙牙學語的健康孩子。娜妮這次所懷的是非常重要的男胎,但這個孩子最後卻胎死腹中,這次的打擊又讓蒂帕嬤再度陷入了難以平復的悲傷中。在傷心絕望之餘,蒂帕嬤要求拉雅尼有機會能夠讓她學習禪修,以減輕內心的悲傷。但她的丈夫還是告訴她說時候未到,於是她威脅說要離家出走,從此,拉雅尼和鄰居們就開始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但他們的高度警戒實在是多餘的,因為蒂帕嬤身受高血壓之苦,有好幾年的時間只能躺在床上,根本無法下床,更別說離家出走了。這段期間,蒂帕嬤一心想要尋死。這時候,她的丈夫拉雅尼獨自肩負起照顧妻子以及學步中女兒蒂帕的責任,在此同時,他還擔任全職的工程師職務。蠟燭兩頭燒的結果,終於把拉雅尼壓垮了。一九五七年的某個夜晚,他下班回來後,告訴妻子說身體不太舒服,幾個小時之後,他就因心臟病發而離開人世。
第四章 超越極限
「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我們從蒂帕嬤的生平可以看得出來,禪修之路是一場轉化的旅程。在這旅程中,所有我們珍視的信念,以及任何的自我設限,隨時隨地都會受到挑戰。一個老師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讓學生不斷地挑戰極限,挑戰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並且去顛覆一些所謂的「我辦不到」這樣的念頭。到底那個我辦不到的「我」是誰呢?什麼又叫做「辦不到」呢?其實辦不到只不過是心理上的限制。
欲望是修行的阻礙
蒂帕嬤透過自己能力的發展,已經清楚看見一個人心靈的力量是沒有任何限制的。有時候她對自己的信念以及自己的建議,表現出大無畏的勇氣,而有時候她只是沉默地走在自己應走的道路上。她會陪著學生一起探索自己內心的極限,然後激勵他們超越極限。她也教導學生:「超越極限意謂著願意表露自我的單純意願,並且讓事情得以明朗和獲得解決,然後我們從那個點開始,再接再厲,繼續努力下去。」
然而,轉化的旅程包含的不只是超越個人極限的堅定努力,還需要我們的努力、企圖以及能量都獲得平衡。蒂帕嬤常常說:「如果你是為了某種生活而修行的話,那麼它就變成了一種阻礙。」無論如何,希望獲得解脫的欲望仍然是一種欲望,而這正是我們通往禪修路上的一大障礙。在某個階位上,走在禪修路上需要極大的熱情,那是不斷讓我們向前邁進的一種動力;但是到了另一個階位的時候,這種非常有用的動力就會變成一種妨礙。當這種努力變成修道上的阻礙時,我們必須有所體認,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能夠堅持下去而不放棄──有時候這就是我們成就一切的動力。
有一位十分精進勇猛的緬甸僧侶班迪達法師,經常告誡包括我在內的所有西方學生們說:「要不顧自己的身體或性命,努力地修行。」禪修教師霍華‧柯恩(Howard Cohn)提到,蒂帕嬤對修行的態度雖有些微的不同,但是卻十分重要:「修行要不顧自己的身體或性命,並且要用全心全意的愛去修行。」蒂帕嬤提出一種完美成熟的努力方式,這種方式包含了力量和自在,而且也兼具了陽剛和陰柔之美。修行所需要具備的不只是一種像武士道般充滿熱情的態度,它還要求我們往自己的內在尋求慈悲與愛。我們也可以像蒂帕嬤一樣,從一個童真般的神奇之地展開修行,在這塊純淨美善之地裡的真實與誠懇,都是無法被征服的。
修行的了悟,時時刻刻的驚奇
禪修教師史蒂芬‧史密斯(Steven Smith)觀察到:「在蒂帕嬤身上……,有一種關於精進努力的神奇特質。每一件事情都是一種探險;從夜半到天明的徹夜修行也是一種探險的體驗。從她身上具體展現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從修行得到的了悟,可以是來自於生命中時時刻刻的驚奇。」
「她教導我,所謂的『正念』,並不是某種我們努力求取的東西,」她的學生雪倫‧克萊德(Sharon Kreider)呼應這個看法:「正念隨時都在那裡,隨時隨地都在進行。與其說正念是某種必須去捕捉的東西,不如說它是隨時隨地都會以真實的面目存在,而且隨時都會生起的東西。」對許多西方的學生來說,在修行中遭受最巨大的挑戰,可能是來自於必須在精進、自在、溫柔,以及慈悲地接受之間所取得的一種平衡。 〔週末也要修行〕
當蒂帕嬤問我關於修行的狀態時,我告訴她,我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靜坐,其他時間則專心工作。她問我:「那麼,週末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呢?」我不記得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但是她的回應是:「你還有兩天多出來的時間,那麼你應該整個星期六、日都在從事修行才對啊。」接著她就把一份很嚴格的功課交給我,告訴我該如何盡量地利用自己的時間。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這份功課──那就是自己必須隨時隨地修行的這個念頭。
-鮑伯‧雷(Bob Ray)
〔不要偷懶!〕
蒂帕嬤臨終前,我與她的最後一次見面裡,她告訴我說我應該靜坐兩天。她的意思不是只要兩天的禪修,而是要整整地靜坐兩天!我不得不大笑起來,因為這件事聽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她只是用毫不妥協的熱情單純地告訴我說:「不要偷懶!」
-約瑟夫‧葛斯坦
〔從不停下腳步?〕
當蒂帕嬤在一九八四年來到內觀禪修協會做三個月的禁語禪修時,約瑟夫和雪倫搭配成一組一起教學,我則和蒂帕嬤搭配。一整個早上,我們都在跟學員們做個別談話,然後吃完午餐,蒂帕嬤就回到她位於對街的住屋,我則回到自己的房裡休息,下午才開始繼續教學。
就在我要開始來一場愉快的午休之前,我會望向窗外,然後看著蒂帕嬤在屋外經行。那一年她體弱多病,加上天氣非常寒冷,隨時都可能會下雪,她卻逕自裹者白色棉布的紗麗,在雪地中走來走去。眼前所形成的這幅景象是,一個心臟有問題的老嫗在雪中走路的情景。
我則是望著窗外,然後看著蒂帕嬤,再回頭看看自己的床,又看著蒂帕嬤……,我發覺自己必須接受自己的極限。我明白此時此刻我不能走到屋外去從事經行,我必須要能夠明白並且接受彼此的不同。蒂帕嬤對於獲得全然的解脫以及真正的自我完成,有著無比的熱誠,這使得她個人散發著無比的力量,而這份力量卻又無比甜美。她從不願意停下腳步,我們從她的行為中也可以看出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嫌惡或是執著,抑或是任何退縮的跡象。我在她的行為中看到了所有這些特質,然後我就去睡個午覺!
-蜜雪兒‧麥當勞(Michele McDonald)
〔沒有什麼不可以〕
一九七四年時,我行經加爾各答去向蒂帕嬤道別,我告訴她:「我要回去美國一陣子,改善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然後去籌募一些錢,之後我就會回來。」她搖搖頭,堅定地說:「不行,當妳回到美國時,就要跟約瑟夫一起教導禪修。」
我說:「不,我不行。」
她說:「可以,妳可以教的。」
我又說:「不,我不行。」
最後,她只是直直地看著我的眼睛,堅定地說:「妳可以做任何妳想做的事情,一切只不過是妳的想法阻礙了妳的行動。」她又補充說:「妳應該教導禪修,因為妳真的了解什麼叫做受苦。」
這正是我回到美國之前,臨別時她贈送給我的最美麗的祝福。這已經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而她說得一點都沒錯。
-雪倫‧薩爾茲堡
〔可以一天只睡四小時〕
「如果妳是個家庭主婦,如果妳有足夠的時間,」蒂帕嬤跟我說:「在每天清晨的時候,妳可以花兩個小時練習靜坐,到夜晚時,可以再花兩個小時靜坐。妳要學會一天只睡四個小時,沒有必要睡超過四個小時。」
從那天開始,我就縮短自己的睡眠時間。有時候我會一直靜坐到半夜,或者在清晨兩三點時起床,然後開始靜坐。蒂帕嬤告訴我們:「必須讓身體保持健康,這樣我們才能夠不斷地靜坐。」她說每天奉行五大戒律就能讓我們的身體常保健康。
-普莉提莫伊‧拜魯雅(Pritimoyee Barua)
〔誰說妳沒時間?〕
我問娜妮(即蒂帕嬤):「聽說妳在教內觀禪修,那是什麼?」
她向我解釋什麼是內觀禪修,然後說:「我以前也像妳一樣,覺得生命非常痛苦。我相信妳的生命能夠朝向自由之路前進。」
我告訴她:「我要花很多心思在母親和兒子身上;其次,我得養一大家子的人;而且,我還有一家糕餅店要經營,所以根本不可能有時間練習內觀禪修。」
「誰說的?」蒂帕嬤說:「當妳在擔心兒子和母親的同時,要以正念來想著他們。當妳在做家事的時候,也要覺知自己,隨時保持正念。我們生而為人,不可能解決生命中所有的難題。那些妳必須面對-以及令妳感到痛苦的事情,都要以正念來面對。」
「但是在糕餅店和家務之間,我根本連五分鐘的時間都抽不出來練習靜坐。」
「如果妳一天能夠找出五分鐘來靜坐,那麼就去做吧。重要的是,妳要盡力而為,不要在乎時間長短。」
「我知道自己根本連五分鐘時間都抽不出來。」
娜妮就問我,能不能當場跟著她靜坐五分鐘,於是我就跟她靜坐了五分鐘。她教導我靜坐的步驟,雖然我一直告訴她說我沒時間。
然而,我還是照著她的教導,每天花五分鐘時間靜坐。我從這五分鐘裡獲得很大的激勵,便從每天五分鐘開始,靜坐的時間變得愈來愈長。靜坐成為我每天生活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只要一有時間我就想靜坐。我花在靜坐的時間愈來愈長,很快地,我可以一天靜坐好幾個小時,有時候在一天工作完畢之後,我甚至可以靜坐一整夜。我發現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精力與時間。
-蘇迪緹‧拜魯雅(Sudipti Barua)
〔邁向另一個境界〕
幾乎只要我每次離開蒂帕嬤幾個小時,她就會告誡我要精進地修行。她總是不斷地要我往下一個境界邁進:「我希望你會記得要靜坐幾個小時」,或者是「我希望你試著做某某事」。有一兩次她是用這樣的字眼,「我希望你去做……」她講話的聲音總是非常的柔細,所以聽起來從來不會給人壓迫感,但是在柔細的語調之下有一股堅定的決心。
-史蒂芬‧史瓦茲(Steven Schwartz)
〔自在地修行〕
在我跟蒂帕嬤做為期兩個月的禪修期間,她每次跟我談話時總是把注意力放在我修行上需要加強用功的地方。譬如說,我還有哪一部分的情緒特別強烈?到哪一部分的靜坐時,我的專注力開始減弱?我在每天工作之後如何面對倦怠感?她對於那些進行得很順利的事情不會有任何潑冷水的舉動,但是她總是希望能夠討論一下在修行過程中,意志的持續性是什麼。
蒂帕嬤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她本身就展現了這樣的穩定性或者持續性。不論她是在吃午餐、散步、或者是在跟小孫子玩,她總是非常地專注,而且神情非常地自在安適。
最近我們家的後院養了一隻沙漠陸龜,牠的存在提醒了我,使我了解蒂帕嬤對於修行的態度。雖然這隻烏龜行動遲緩,但是院子那道紮得很堅實的籬笆卻從未成為牠的阻礙。為了防止牠走丟,我們在龜殼上貼上了家裡的電話號碼,每當牠消失了幾天之後,我們就會接到電話通知,叫我們去把烏龜領回來。對於每一次要開大老遠的車子去把牠接回來,我們都大感驚訝;而當我們把牠帶回家放回院子時,只要牠的腳一著地,便又開始了另一次的旅程。
這情形就像是蒂帕嬤的修行,在其中可以看到一股強大的持續性,以及修行本身是多麼的輕鬆容易。她教導我,其實恩典是很中庸的:它既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
-凱特麗娜‧史耐德(Katrina Schneider)
〔你真的在做嗎?〕
她總是問:「你花多少時間靜坐,保持念念分明到怎樣的程度?在生活中,你有多清醒?覺知度有多高?」基本上這些問題是:「你真的在做嗎?還是你只是以為自己在做這些事?」在生活中隨時隨地保持念念分明是一個非常好的想法,但問題是,你確實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生活的嗎?
-傑克‧康菲爾德
〔佛法無處不在〕
在某次密集禪修結束後,我告訴蒂帕嬤要回到正常的生活是多麼困難,因為我住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那兒根本沒有任何的僧團,也就是共修團體。我問她如何能在完全沒有任何共修團體的情形下,自行修行?她說:「佛法無處不在,妳人在哪裡其實並不重要。」
-蜜雪兒‧麥當勞
〔你是否有足夠的勇氣?〕
蒂帕嬤送給我最大的禮物就是,她告訴我人生中什麼東西是可能的,並且努力去做。她的精進努力是無懈可擊的,具備這等決心的人在努力時不會因為過程要花很長的時間,或者因為困難而感到灰心氣餒。那可能要花好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但是這無關緊要,因為真正的重點在於我們內心是否有足夠的勇氣。她讓我們看到,只要透過正確的努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約瑟夫‧葛斯坦
〔沒有藉口〕
別想在蒂帕嬤面前虛與委蛇、編造藉口,「喔,我實在太累了」、「現在時節因緣不對」、或者「我的背痛死了,今天不想禪修」,這些話在她的字典中絕對找不到。她總是很清楚地告訴你,假使真的想要,就一定辦得到,因為你對自己有著承諾。對她而言,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禪坐。她就是不懂為何我們不時時刻刻進行修持!交際應酬根本是不需要的,蜚短流長的談話和垃圾小說就更別提了!
-卡羅‧威爾森(Carol Wilson)
〔正念覺知的夢境〕
有人問蒂帕嬷,她的夢境到底是怎樣的光景。她說:「我的夢裡總是存在著正念覺知。」
-麥克‧李本森‧格瑞迪(Michael Liebenson Grady)
延伸內容
【推薦序】蒂帕嬤不凡的一生與教法
在我們的生命中,或許有時候會遇到這麼一個不凡的人,他或她僅僅因為存在於世間就能夠轉化我們生活的方式。蒂帕嬤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當我在一九六七年第一次到印度的菩提迦耶時,就從老師阿那加利卡.穆寧拉那裡聽到有關於她的事蹟。他在緬甸訓練過蒂帕嬤,過去九年裡,他一直在緬甸從事修行及教學工作。他經常提到蒂帕嬤是一位了不起的修行人,而且成就不凡——有許多事蹟都可以在本書中讀到。他並沒有用言語對她多加描述,但我卻在初次遇見蒂帕嬤時,就感受到她身上流露出一股特殊氣質,能夠感動每一個與她相遇的人。那是一種非常寧靜而且充滿了愛的特質,那股沉靜與愛跟我以前所見過的人截然不同。它們不是某種自我人格的顯現,是既不期盼也不需要任何回報的。簡單的說,這是因為無我的關係,所以愛與和平就會自然呈現。
她,告訴我什麼是可能的
蒂帕嬤不是透過戒律,而是經由啟悟讓人獲得最大的成就。她以自己存在所呈現的可能性,來向世人顯現什麼是可能的。這樣的生命為我們的決心樹立最佳典範,使我們每個人對於自己追求法所具備的能力,產生堅定的信心。這份信心來自於全然接受自己的真正面目,再加上她不斷地鼓舞大家透過持續的修行來加深我們對佛法的了解。
雖然蒂帕嬤只到過西方國家兩次,但是她對美國佛教界所產生的影響卻相當深遠。她是上座部傳統中第一位真正有大成就的女性修行者,並且能夠在美國弘揚佛法。雖然她全心投入上座部傳統,但同時也深刻了解到女性修行者,包括家庭主婦等的禪修成就,在各方面都是平等的,甚至比起絕大部分屬於男性宗教威權世界的人,她們的精神修行更加深刻。蒂帕嬤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在這裡成為女性以及男性共同的典範,她在共修社團中對許多修行者的影響至今仍餘波盪漾,連綿不絕。
我很高興並且感激艾美.史密特(Amy Schmidt)完成了這麼一本了不起的著作,讓許多人有機會了解蒂帕嬤不凡的一生,並且有機會初次認識蒂帕嬤。
約瑟夫.葛斯坦(Joseph Goldstein) 寫於美國內觀禪修協會 二○○二年三月 (本文作者為美國「內觀禪修協會」的創會成員及老師)作者資料
艾美.史密特(Amy Schmidt)
麻州內觀禪修協會的常任老師以及美國西南僧伽中心「新墨西哥州隱修中心」的創會成員。她是醫療社工人員,與人合著有《認識阿茲海默症》(華盛頓大學出版,1993)。她的漫畫作品發表於《佛陀笑呵呵》(Bell Tower, 1999)。 相關著作:《佛陀的女兒:蒂帕嬤》《佛陀的女兒》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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