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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與人對話:迎接數位時代的人際考驗,修補親密關係的對話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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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新與人對話:迎接數位時代的人際考驗,修補親密關係的對話療法

  • 作者:雪莉.特克(Sherry Turkle)
  • 出版社:時報出版
  • 出版日期:2018-07-24
  • 定價:560元
  • 優惠價:79折 442元
  • 優惠截止日:2024年12月25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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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科技社會學權威、《在一起孤獨》作者 ————雪莉.特克Sherry Turkle———— 最新力作 《在一起孤獨》揭露了科技帶來的人際疏離與困境 《重新與人對話》則揭示了要如何與你自己、與你摯愛的人們充分連結 讓你找回話語真正的力量! 本書將是數位時代幫助你肯定自我,修補人際、職場、家庭與情感關係 最具效力的「對話療法」 ▌我的屋裡有三把椅子,一把方便獨處,兩把供促膝談心,三把為社交需求。————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湖濱散記》(Walden) 梭羅的三把椅子形成了一種良性循環, 把對話和同理心及自省力串連成一個正向的迴圈: 我們從獨處中找到自己,和自己進行真誠的對話。 當內心感到安穩,就能夠傾聽他人,認真聆聽別人的想法。 在與他人對話後,我們也更善於進行內心的對話。 科技所破壞的,正是這樣的良性循環———— 想要重新發現自我、愛得更深,就必須找回「與人對話」的能力。 * 身處數位時代,我們看似每天溝通, 但其實透過手機躲避了面對面的交流,談話時永遠神遊他方。 我們追求一心多用的幻象,以為自己兼顧了所有,卻迷失其中, 忘記如何解讀他人的情感,再也無法專注於自我與他人間的關係。 逃避對話所付出的代價隨處可見:用餐時,孩子和手機爭搶著父母的關注; 交談時,只要碰上尷尬的沉默,我們就拿起手機切換聊天對象; 談戀愛時,戀人已讀不回訊息,隨即使你遭受「比現實世界的冷落難受五倍」的感受; 工作時,與其約見面、打電話,我們寧可窩在螢幕前敲鍵盤; 上網時,我們只分享多數網民認同的觀點,避免真正的衝突與討論。 我們隨時在線、收發訊息,卻發現科技無法解決孤獨的問題。 我們用手機解決對無聊時刻的不耐,於是漸漸失去獨處和自省的能力; 我們拒絕無法預測的談話溝通,抗拒處理關係中伴隨而來的失落、憤怒與悲傷, 於是失去聆聽和同理的能力,甚至失去愛的能力。 我們傷害彼此,自己並未察覺,也不覺得懊悔。 即使同理心和人際關係受損,我們仍然依賴別人來肯定自己。 媒體研究者雪莉‧特克擷取三十多年來在家庭、課堂、職場上的訪談, 探索數位文化可能衍生的煩惱,以生動淺顯的口吻帶領讀者檢視現代人的困境, 就內在自我、家庭、友誼、愛情、教育、職場等不同領域及心理層面,說明對話的重要性。 為了同理對方感受、愛人與被愛,充分地了解及投入周遭的世界, 我們需要面對面的交流與談話,需要眼神的交會與凝視。 這種默契交流的瞬間, 使我們能把人性中最好的一面——愛的能力——從一個世代傳給下一個世代。 當我們為彼此騰出對話空間,深刻健康的親密關係才有建立的可能, 而現在正是重新尋找自我的時刻。 各界好評 周慕姿|心曦心理諮商所所長 海苔熊|科普心理學作家 萬金油|作家 盧郁佳|作家 謝哲青|作家 蘇益賢|臨床心理師、作家 凱文・凱利Kevin Kelly|《連線》雜誌創辦人、《必然》作者 霍華德・嘉納Howard Gardner|多元智能之父、《破解APP世代》作者 尼可拉斯・卡爾Nicholas Carr|《網路讓我們變笨?》、《被科技綁架的世界》作者 「智慧型手機猶如糖和脂肪,威力強大,使用時若不節制,就足以毀滅我們。雪莉・特克為我們介紹一種二十一世紀的保命妙方:以面對面的交談為重。這招真的有效,你的人生、家庭生活、職場生活都會因此變得更好。特克以成千上百個精闢的論點主張,為什麼我們應該把視線移開螢幕。」——凱文‧凱利(Kevin Kelly),《連線》雜誌(Wired)創辦人、《科技想要什麼》(What Technology Wants)作者 「在這本精采絕倫的好書中,雪莉・特克說明了對話的力量、現今對話的沒落、對話消失的後果,以及如何保留與重啟對話。」——霍華德・嘉納(Howard Gardner),哈佛大學教育研究所霍布斯講座認知與教育學教授 「『唯有相連!』福斯特在一九一〇年的小說《此情可問天》裡如此寫道。在這本睿智又精闢的好書中,雪莉・特克提出一種與時俱進的妙方:唯有對話!」——尼可拉斯‧卡爾(Nicholas Carr),《網路讓我們變笨?》(The Shallows)和《被科技綁架的世界》(The Glass Cage)作者 「很少看到一本書同時精闢地批判科技對文化的隱約危害,又精彩地主張語言感動我們、增廣見聞、深化人際關係的力量。」——瑪莉安‧沃夫(Maryanne Wolf),塔弗茲大學狄比亞久講座的公民和公共服務教授 「重啟對話就是重拾人性。雪莉・特克告訴我們,想要愛得更深、學得更好,就必須好好保護這個重要的一環,而且那是我們都能做到的。這本書儼然就是一場關於對話的重要對話。」——任碧蓮(Gish Jen),《世界與城鎮》(World and Town)和《東西方寫作》(Tiger Writing)作者 「每一頁引人入勝的精彩內容,都清楚顯現雪莉・特克在人機互動方面的過人專業,以及她對人們苦於追尋自我認知的深刻同情。這本好書來得正是時候,我們可以從討論這本書開始重啟對話。」——羅莎貝絲‧摩絲‧肯特(Rosabeth Moss Kanter),哈佛商學院教授、《移動》(Move)和《信心》(Confidence)作者 「雪莉・特克抱著惻隱之心勇敢地證明,社群媒體的真正效用,在於讓我們重新瞭解『共創人生意義』這門失傳的藝術。」——道格拉斯‧洛西可夫(Douglas Rushkoff),《當代衝擊》(Present Shock)作者 「我們溝通與聯繫方式不斷地改變,而且不見得變好。在這樣的年代裡,雪莉・特克以我們亟需的謹慎與理性方式,說明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阿茲.安薩里(Aziz Ansari),《救救我的羅曼史》(Modern Romance)作者

目錄

第一部 對話主張 1同理心日記 2逃避對話 第二部 一把椅子 3獨處 4自省 第三部 兩把椅子 5家庭 6友誼 7愛情 第四部 三把椅子 8教育 9工作 第五部 未來之路 10公共領域 11關鍵時刻 第六部 第四把椅子? 12不再遺忘 謝辭 注釋

內文試閱

Chapter 1 同理心日記 「十二歲的孩子在遊樂場上像八歲的小孩一樣……他們似乎無法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霍布魯克中學教務長評論學生的「同理心落差」 為什麼要寫一本談對話的書?我們不是一直在講話嗎?我們傳訊息、發文、上網聊天,甚至在螢幕上發表高見,感覺相對輕鬆自在。面對親朋好友、同事、愛人,我們選擇貼近手機,而不是貼近彼此。我們坦言,相較於面對面或講電話,我們更愛傳訊息或寫電郵。 這種新的連結方式使我們的生活開始陷入麻煩。面對面的對話是最有人情味、也最人性化的事情。唯有在彼此面前,我們才能學會傾聽,才能培養同理心,才能感受到有人傾聽的喜悅。對話也促進了自省,自省是我們的自我對話,那是童年發展的基石,而且會延續一輩子。 但如今我們老是想逃避對話,即使我們隨時相連,卻避不相見。因為在螢幕上,我們可以展現出自己想要的樣子。當然,任何形式、任何地點的見面都是一種表演。但在網路上,我們更容易隨心所欲地構思、編輯、精進我們所呈現的樣貌。 我們會說,「無聊」時滑手機。我們已經習慣不斷地接收各種動態訊息、資訊和娛樂,所以常感到無聊。我們老是心不在焉,在課堂、教會或商務會議上,我們只注意感興趣的東西。當我們對主題不感興趣時,就把注意力轉向隨身攜帶的電子裝置以尋找其他的樂子。現在字典裡有個字叫phubbing(低頭族),意指一邊做別的事情,一邊滑手機。學生告訴我,他們經常那樣做,一點都不難。 我們開始覺得自己是一人部落,窩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們忙裡偷閒查看訊息,或是受不了線上誘惑,偷偷上網瞄個幾眼。現在連孩子也不面對面聊天了,而是改傳訊息;他們也不做白日夢了,不再花時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於是,這形成一股逃避對話的風潮,尤其是逃避開放式的即興對話,那種天馬行空、充分投入的交流。但是那種對話正是我們培養同理心、拉近人際關係、強化社會行動的方式。教育和商業的創意合作,就是在那種對話中蓬勃發展的。 但是那種對話需要時間和空間,我們總說我們太忙了。在餐桌和客廳、商務會議、甚至街道上,我們心不在焉,發現了一個新的「寂靜春天」(silent spring)──那是數十年前瑞秋.卡森(Rachel Carson)創造的環保詞彙。當時我們發現科技改變衝擊了環境,如今我們有了新的體悟,發現科技不僅衝擊了環境,也破壞了同理心,連一聲不響的手機也阻礙了我們的對話。只要有手機出現在眼前,彼此就更加疏離,更不會將心思放在對方身上。 儘管這種情況看起來很嚴重,但我寫這本書時依然樂觀。我們一旦知道問題所在,就可以自我反省,進而重啟對話。唯有對話療法能夠修復數位時代人們彼此的連結中斷。 「他們相識卻不相熟。」 二〇一三年十二月,紐約北部霍布魯克中學的教務長與我聯繫。他說學生的交友狀況令老師感到憂心,想請我去和老師們談談。那位教務長說:「學生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交友了,他們相識卻不相熟。」 這種交情淺薄的中學情誼勾起了我的興趣,我聽到其他學校比較年長的學生也有類似的現象,所以他們決定讓我加入霍布魯克中學的教師研討會。我帶了一本新的筆記本去,一個小時後,我在筆記本的封面上寫下「同理心日記」這幾個字。 因為那正是霍布魯克的老師百思不解的問題,多年的教學經驗告訴他們,孩子應該會逐漸培養出同理心,但他們在霍布魯克中學的孩子身上看不到這點。教務長艾娃‧里德(Ava Reade)說她很少介入學生的社交互動,但最近她已經不得不插手了。她把一位犯錯的七年級生叫進辦公室,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女孩幾乎沒什麼反應。 那位七年級生就像機器人一樣,毫無反應,她說:「我沒什麼感覺。」她看不出來她傷害了另一位同學。 這些孩子不是冷血,但他們的情感發育不全,十二歲的孩子在遊樂場像八歲小孩一樣。他們像八歲小孩那樣排擠彼此,似乎無法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只會直截了當地告訴其他孩子:「你不能跟我們玩。」 他們沒有發展出溝通技巧,不懂得同理和學習如何看待彼此、傾聽彼此。 霍布魯克的老師對教育技巧都很熱中。不過,在研討會上,他們依循所謂的「預警原則」(precautionary principle),意即一出現傷害跡象時就採取行動,而不是證明有害以後才行動。這些老師認為他們已經看到傷害的跡象了,他們難以讓學生在課堂上互相交談,直接對話,他們也叫不動孩子來跟老師談談。一位老師說:「中午用餐時,學生都在滑手機。他們和朋友分享東西時,都在手機上分享。」難道這是新型的對話嗎?如果是的話,這種新型對話並未發揮過去舊型對話的效果。這些老師認為,舊型對話可以幫孩子培養同理心,現在的學生似乎對彼此不是那麼了解。 我之所以受邀到霍布魯克中學進行研究,是因為幾十年來我一直在研究兒童在科技文化中的發展。我從一九七〇年代開始投身這個領域,那時有些學校開始在教室裡安裝電腦或設立電腦室。後來很多孩子開始自帶平板電腦或筆電上學時(或由學校配發電腦),我仍在研究這個主題。 打從一開始,我就發現孩子喜歡在數位世界裡大玩「身分轉變」。一九七〇年代末期和一九八〇年代初期,孩子使用簡單的程式作為表達媒介。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用程式編寫出自己的圖形世界,他說:「編寫程式時,你是把一小部分的心思浥注到電腦中,你會因此以不同的方式看待自己。」後來,孩子開始用個人電腦玩線上遊戲時,他們以網路化身來切換身分。隨著遊戲和電腦的日新月異,細節也許不同,但有一個本質始終沒變:虛擬空間是探索自我的地方。 此外,大人對小孩及機器的焦慮也從未改變。從一開始,老師和家長就擔心電腦太誘人,他們目睹孩子在遊戲中迷失,忽略了周遭的人,寧可長時間沉溺在電腦世界裡。 一位十六歲的少年描述這個藏身之地:「現實世界中,世事難料;但在電腦中,事事皆可料。」電腦世界可以設計得很刺激,也可以提供新的可能,讓人體驗所謂的「無阻力」(fiction-free)。在虛擬世界裡,牛頓定律不見得適用,虛擬物件可以無限地滑動,不受阻力干擾。只要程式那樣設計,你在遊戲中也可以無限地滑動,面對各種挑戰,對抗惡棍、巫師和魔法,你知道最後一定會過關。就算死了,也可以重來。人一旦長期沉浸在虛擬實境中,可能會覺得真實世界的人無法預料、難以應付。 從早期研究開始,我就看到電腦給人一種「陪伴」的假象,讓人不需要交友。後來隨著程式的精進,電腦開始給人「友誼」的假象,讓人不需要親密關係。因為人與人之間一旦面對面,對方會提出一些電腦永遠不會要求的事情。除非對方密切注意你,懂得設身處地為你著想,否則面對面的互動難以盡如人意。真實的人類需要你回應他們的感覺,而且不能隨便應付了事。 經常沉浸在虛擬世界裡的孩子,會愈來愈習慣待在虛擬世界裡;經常接觸真人的孩子,則可以從對話開始學習人際互動。於是,我們再回頭看霍布魯克中學教師的焦慮。當霍布魯克的孩子花愈來愈多的時間傳訊息時,他們失去了面對面交流的練習,也因此無法培養同理他人的能力──學習眼神交流、專心傾聽、關注對方。對話是促進親密、合群、交流的途徑。重啟對話是喚醒人類最根本價值的第一步。 行動科技一旦問世,就不可能消失,它帶來的諸多美好及相關效應也會留存下來。而現在我們應該思考,它對我們珍愛的其他東西可能造成什麼妨礙,以及一旦我們發現問題所在,該如何採取行動:我們可以重新設計科技,改變科技融入生活的方式。 對話的支持者 我的專業領域是研究對話,我曾接受社會學家、教師、臨床心理學家的專業訓練,這些專業讓我成為對話的支持者,使我對談話的功效有更深的了解,從蘇格拉底式的課堂討論到茶水間的閒聊,各有各的效果。 我的指導老師是社會學家大衛‧雷斯曼(David Riesman),他說這些專業是「靠說話吃飯的行業」。他說的沒錯,他們需要對話,而且是抱著高度期待投入的對話。他們對於「對話有何功效?」這個問題各有一套自己的答案。 社會學家和人類學家透過對話來了解家庭、職場、公共生活的人際關係。當一切順利進行時,社會科學家的訪談就是開放、輕鬆的交流。這種情況通常發生在雙方取得彼此的信任之後:當研究者闔上筆記、當受訪者幾分鐘前仍是「你的研究」的「參與者」,卻開始意識到自己也能從中受惠時,你的問題也變成了他們的問題,於是對話就此展開。 在課堂上,對話不僅傳遞了課程的細節,老師也在幫助學生學習如何發問,學習不要僅僅滿足於簡單的答案。不僅如此,學生與良師的對話,也讓學生了解到學習不單只是為了知道答案而已,而是為了了解答案的意義。對話幫學生構思敘事的論點(無論是談槍枝管制,還是談內戰),幫他們學習,並以對他們有意義的方式銘刻在心。少了這些敘事,你雖然可以學到新的事實,但不會知道那有什麼用處,也不知道該怎麼理解它。在治療中,對話探索人際關係的意義,它讓我們注意到停頓、猶豫和聯想,以及靜默所透露的訊息。這種對話不是為了給人「建議」,而是要幫人發現自己隱匿起來的東西,讓他們找到內心的羅盤。 這類對話有很多的共通點,它們順利進行時,參與者不會只是訴說,他們也會聆聽,而且不僅聆聽他人,也聆聽自己。他們會卸下心防,和盤托出,充分參與,敞開心胸去面對。 你不需要做「靠說話吃飯的行業」,也可以感受到對話的功效。我訪問過各個年齡層、各種背景的人,我請他們談談他們覺得最重要的對話,對象可以是孩子、朋友、配偶、伴侶、愛人、同事等等。結果發現,大家都很樂意回答問題。他們提到讓他們墜入愛河的對話;驚覺父母孱弱,需要他們照顧的對話;發現孩子不再是孩子的對話;指導老師給他們機會去探索新奇古怪的概念,從而讓他們確立了職涯方向的對話。 所以,當我聽到情侶說他們比較喜歡傳訊息「對話」、家庭成員說他們靠寫電郵來抒發歧見,以避免面對面的緊繃情緒、企業副總裁說上班開會是「清收件匣的休息時間」時,我聽見他們對排解情緒、輕鬆自在和效率的渴望,但我也知道他們選擇的方式無法達到對話的功效。 良性循環 科技讓我們陷入沉默,某種程度來說,那好像「治癒了多話病」。這類沉默引發了同理心危機,讓我們在家裡、職場、公共生活中逐漸隱形。我說過,最簡單的解方是「對話療法」,這本書就是我的對話主張。 我的立論起點從一位隱士開始,很多人誤以為他之所以隱居,是想逃避對話。一八四五年,亨利‧大衛‧梭羅移居麻州康科特的華爾騰湖畔(Walden Pond),以學習更「用心地」生活,離開雜亂無序的紛擾。但他為了實現那個抱負所挑選的家具,卻透露出那不是單純的「隱居」。他說他的小木屋裡有「三把椅子,一把方便獨處,兩把供促膝談心,三把為社交需求」。 這三把椅子形成了一種良性循環,把對話和同理心及自省力串連成一個正向的迴圈。我們從獨處中找到自己,和自己進行真誠的對話。當我內心感到安穩時,就能夠傾聽他人,認真聆聽別人的想法。在與他人對話後,我們也更善於進行內心的對話。 當然,這種良性循環只是一種理想型態,但是這樣想確實有用。獨處讓我們的自我意識更加沉穩,進而強化同理心;與他人的交談則可以提供豐富的自省素材。於是我們在獨處時,蓄積與他人對話的能量;從社交對話中擷取反省思考的題目,讓獨處發揮更大的功效。 但科技破壞了這個良性循環。 破壞從梭羅的第一把椅子「獨處」開始。最近的研究顯示,放一個人獨自思考,會讓那個人感到不安,即使只是獨處幾分鐘也會如此。在一項研究中,研究人員要求受試者靜靜地坐著十五分鐘,不能看書或看手機。實驗開始前,研究人員先問受試者,他們感到無聊時,會不會考慮給自己電擊一下。他們說,無論如何,他們都不願給自己電擊。但實驗進行六分鐘後,有不少人已經無聊到啟動電擊了。 這個結果雖然驚人,但某種程度上並不足為奇。如今很多人獨自等紅燈或是在超市排隊結帳時,都呈現出這種焦慮模樣,他們常掏出手機排解焦慮。我們已經習慣隨時連線的狀態,所以獨處似乎變成科技應該解決的問題。 這就是上述良性循環開始崩解之處:因為害怕孤獨,我們想盡辦法把焦點放在自己身上,也因此無法關注他人。當我們找不到自己的核心時,也對自己的能力失去信心。 或者,你也可以將這個循環反過來看:我們因為無法關注彼此,而損及認清自我的能力。 我們逃避對話,其實也是在逃避自省、同理心、良師益友──那正是梭羅那三把椅子的用處。但這種逃避並非在所難免,當良性循環被打破時,對話可以發揮修復的效用。 這個世界尚未陷入絕望,我們仍有好消息。儘管科技有強大的拉力,我們也有強大的復原力。例如,孩子參加禁用電子裝置的夏令營五天後,他們的同理心都增加了(同理心的衡量方式,是透過觀察照片和影片中的表情,以分辨他人的感受來進行)。我曾經到夏令營進行研究,親眼目睹過那種復原力是什麼樣子。 夜裡,一群十四歲的少年在小木屋裡聊著最近三天的野外健行。幾年前,科技尚未滲透我們的生活時,野外健行最令人興奮的,可能是「克難」活動或是純淨的天然美景。如今,「無手機干擾的時間」反而變成這種活動的最大特色。一名少年說,那是「無所事事的時間,只能安靜思考及聊天」。另一名少年則利用這次在木屋裡閒聊的機會,思考他對沉靜的新體會:「大家難道不知道,有時在車上只要望向窗外,看著世界流轉,就覺得很美好嗎?」 交叉口 有些人會問:「為什麼要寫一本談對話的書呢?我們不是一直在講話嗎?」也有些人會問:「何必只提缺點呢?你肯定知道網路上也有很多精彩的新對話啊!」我確實知道,拜臉書所賜,我參加了一次小學同學會,要不是有臉書,這種同學會根本開不成。我的女兒二十三歲了,她從美東千里迢迢搬到美西工作,她傳給我的訊息讓我覺得她好像離家不遠。例如,以下是女兒在二〇一四年秋季傳給我的訊息:「我真的超喜歡《娥蘇拉的生生世世》(Life After Life)!」、「哪裡可以買到猶太白麵包捲?」、「我和室友要打扮成《冰雪奇缘》裡的艾莎和安娜去參加派對。」突然間,我的手機接收到某本書、某種食物或萬聖節裝扮的訊息,讓我想起我們母女之間依然親密,也讓我感受到她仍在我的生活中。這些事情確實令人愉悅,也值得珍惜。但是,如果這些親密的「提醒」反而導致我們遠離親密的關係,問題就來了。 大多數的人際關係都是線上與線下互動的結合。既然搞曖昧和談情說愛可以靠訊息加溫,政治辯論和社會運動是從網路上發酵的,為什麼不把焦點放在網路的優點上,頌揚那些新的交流呢? 因為我們在解釋「科技為什麼是進步的證明」時,就是在講那些故事。我們喜歡聽那類正面的故事,因為那不會勸阻我們追求新的慰藉、新的消遣、新型態的商業。我們喜歡聽那些故事,因為如果那些是唯一重要的故事,我們就不必在乎其他揮之不去的感受了──例如我們變得比以前更孤獨、孩子欠缺他們那個年紀該有的同理心、家人一起用餐聊天時,幾乎不可能毫無干擾。 我們有時為了多瀏覽幾封電子郵件,而忘了正眼看孩子,或是忘了花時間和孩子好好交談。如果十年後孩子因此付出代價,變得害怕孤獨卻又焦慮於情感需求,我們難道要等到那時候才把焦點移回孩子身上嗎?把這種令人不安的可能狀況,和臉書交友或推特交流的精彩故事相提並論沒有意義。這不是遊戲,我們無法祈禱科技的優點抵銷它的缺點。我們希望獲得好處,但同時得做出必要的改變,以免付出後悔莫及的代價。

作者資料

雪莉.特克(Sherry Turkle)

現居波士頓,麻省理工學院(MIT)科技社會研究教授,MIT科技和自我創新計畫(Initiative on Technology and Self)創辦人兼主任,也是有執照的臨床心理學家。投身科技心理研究超過三十年,被凱文.凱利譽為科技界的佛洛伊德,著有《電腦革命:人工智慧所引發的人文省思》(The Second Self)、《虛擬化身─網路世代的身分認同》(Life on the Screen)(皆為遠流出版),以上兩書與《在一起孤獨:科技拉近了彼此距離,卻讓我們害怕親密交流?》構成三部曲。她曾獲《女性》雜誌票選為年度女性,《君子》雜誌評選為改變國家「40歲以下的40人」之一,《紐約時報》、《科學美國人》和《連線》等都曾報導過她和她的研究成果,並獲邀CNN、CBS、NBC、ABC、BBC等眾多媒體嘉賓。

基本資料

作者:雪莉.特克(Sherry Turkle) 譯者:洪慧芳 出版社:時報出版 書系:NEXT系列 出版日期:2018-07-24 ISBN:9789571374819 城邦書號:A2202367 規格:平裝 / 單色 / 496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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