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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約定(精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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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適用活動

內容簡介

《百年孤寂》作者馬奎斯、《在路上》作者凱魯亞克摯愛之書! 入選法國《世界報》20世紀百大圖書、 法國人至愛的50本名著, 被譯成30多種語言! 歐洲文學中的青少年小說經典、名列法國中學生課外讀物書單 ★本書譯者榮獲法國「棕櫚葉教育騎士」勛章 青春年少時,我們追求愛情,也在乎友情,更許下諾言要忠於彼此, 然而,當兩者互相衝突時,又該如何取捨呢? 十五歲的弗朗索瓦和十七歲的莫納是同班上的同學,也是摯友。喜愛冒險的莫納某天在冰天雪地的季節探險時迷了路,迷迷糊糊地誤入一座正在舉辦婚禮的神祕莊園。在那裡,莫納邂逅了少女伊沃娜,兩人心心相印,許下美麗的約定。 然而回到學校之後,莫納要再回去尋找那座莊園時,卻遍尋不著,這時班上來了一個新同學,正是那天婚禮上的新郎,也就是伊沃娜的哥哥弗朗茲。弗朗茲告訴莫納到巴黎的哪裡可以找到伊沃娜,而莫納去到那個屋子時卻是空無一人…… 這個動人心弦的愛情故事,以少年莫納的奇幻之旅開始,描繪了青少年階段對於不可得之事鍥而不捨的探索與追尋,因而成長,終於失落,令人深刻感到青春年少終究會逝去的哀傷,是法國文學史上的青少年小說經典。 書評 不該被遺忘的作品。 ——《百年孤寂》作者 賈西亞.馬奎斯 對於亞蘭·傅尼葉的《美麗的約定》,我有一種奇怪的投契之感。 ——《在路上》作者 傑克.凱魯亞克 我想寫一本綜合了《美麗的約定》的作品。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派屈克.莫迪亞諾

目錄

第一部 第一章 寄宿生 第二章 四點鐘以後 第三章 「我到藤製品商店去」 第四章 逃逸 第五章 馬車回來了 第六章 有人敲玻璃 第七章 綢背心 第八章 奇遇 第九章 小憩 第十章 牧羊場 第十一章 神祕的莊園 第十二章 韋林頓的房間 第十三章 奇怪的節日 第十四章 奇怪的節日(續) 第十五章 萍水相逢 第十六章 弗朗茲·德加萊 第十七章 奇怪的節日(完) 第二部 第一章 大型遊戲 第二章 我們中了埋伏 第三章 吉普賽人到學校 第四章 神祕莊園的地點 第五章 穿輕便布鞋的人 第六章 幕後的爭論 第七章 吉普賽人拉開了繃帶 第八章 憲兵 第九章 尋找迷失了的小路 第十章 洗滌 第十一章 我叛變了…… 第十二章 莫納的三封信 第三部 第一章 游泳 第二章 在弗洛勞坦家 第三章 上帝顯靈 第四章 重大消息 第五章 郊遊 第六章 郊遊(完) 第七章 舉行婚禮的日子 第八章 弗朗茲的呼喚 第九章 幸福的人 第十章 弗朗茲之屋 第十一章 雨下的交談 第十二章 重擔 第十三章 每月作業本 第十四章 祕密 第十五章 祕密(續) 第十六章 祕密(完) 尾聲 譯後記 編後記

內文試閱

第一部 第一章 寄宿生 他是在一八九幾年十一月一個星期天到我們家的…… 我現在仍舊說「我們家」,其實這個家早就不是我們的了。我們「離鄉背井」已經一十五載,而且肯定永遠也不會再回去了。 當時我們住在聖.阿加特完全小學的校舍裡。學校的高級班是為了培養小學老師。這個高級班以及中級班都由我父親執掌教鞭;我和所有其他學生一樣,都管他叫索雷爾先生。低級班則由我母親負責。 學校坐落在鎮子的邊緣。五葉地錦樹下現出一座長長的紅房子,五扇房門全都鑲有玻璃;寬闊的院子附設風雨操場和洗濯間。前面的大門向村子洞開;朝北的方向有一扇小柵欄,外面就是公路,一直通到三公里外的車站;南面以及校舍背後全是田野、花園和草地,它們的邊緣和鎮子的郊區相連……以上就是我的住所的大致草圖。 我一生中最動盪不安的、最可珍惜的日子就是在這裡度過的,我們的種種奇遇也是從這裡開始,又退回到這裡,就像海浪拍礁,去而復返。 偶然的「工作調動」,學監或省長的一道命令,使我們到了這個家。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假期快結束時,我和母親坐在前面一輛大車上,後面隨著行囊家具,來到了這裡。我們在生鏽的小鐵柵欄門前下了車。一些正在園中偷摘桃子的小孩悄悄地從籬笆的缺口裡溜走了。 我母親——我們大家都管她叫米莉,她也是我所知道的治家最有方的主婦——馬上走進堆滿塵草的屋子。如同前幾次搬家一樣,她一眼就明白我們的家具在這所破爛的房屋裡是怎麼也放不下的,心中不免十分失望。她返身出來向我訴苦;她一邊訴說,一邊用手絹在我風塵僕僕的稚嫩臉蛋上輕輕地拭擦,然後又回到屋裡去,計算著要使房屋能重新住人,需要堵塞多少坑洞……我留在外面,頭上戴著繫有綢帶的大草帽,站在這個陌生的院子的沙礫地上等著,或者到敞棚下、井臺邊慢吞吞地晃來晃去。 我今天想起來,我們初到時的情景至少就是如此。因為每當我要追憶我在聖.阿加特的院子裡第一個晚上是如何等候人的,我記起來的往往是其他等候人時的情景:我往往想起,我兩隻手拽住大門的鐵條,焦急地等著某個人從大路上下來;每當我要追憶起我在頂樓裡——二樓好些穀倉間的居中的一間——是如何度過第一個夜晚的,我往往記起另外幾個夜晚;我記得我在房間裡不是孤獨一人,另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沿著牆壁踱來踱去,他憂心忡忡,但熱情友好。學校、馬丁大爺的田地、他的三棵核桃樹,還有每天下午四點鐘開始來找老師的那些婦女占滿了院子…… 可是在我的腦海之中,所有這一切昇平世界又被別的景象所攪亂、所改變。這些景象,當時激盪著我們少年的心靈,今天雖然事隔多年,仍使我們無法平靜。 其實,莫納來到的時候,我們在當地已經整整住了十個年頭。 我當時已經十五歲。那天是十一月的一個寒冷的星期天。秋天乍冷,使人感到冬日的來臨。整整一天,米莉等著火車站發來的馬車,因為人家要替她捎來一頂禦寒的帽子。早晨,她沒有去做彌撒。我和唱詩班的孩子坐在一起,焦慮不安地朝鐘樓方向張望,想要看到她戴著新帽子進來。然而一直等到講道開始,也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下午,我還得獨自一人去做晚禱。 為了寬慰我,母親一邊用手拍拍我的童裝,一邊對我說:「這頂帽子即使已經送來了,我也許還得花整個星期天的時間來修改。」 我們的星期天經常是這樣過的:一清早,我父親就走得遠遠的,到某處迷霧籠罩的池塘邊,坐在小船上釣白斑魚去了;我母親則退居到光線暗淡的臥室裡縫補舊衣裳,直到天黑。她設法躲開別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主要是害怕她的某個朋友會看到她的寒磣相,儘管這位太太可能和她一樣清貧,卻和她同樣高傲。所以我每每做完晚禱回來,還得在冷冰冰的餐廳裡看書,直到她打開房門,把縫好的衣服穿給我看。 但是這個星期天的晚禱後,教室外面頗為熱鬧,致使我遲遲不肯回去。門廳下舉行的洗禮儀式吸引了許多孩子;教堂外面的廣場上,有好些鎮上的人穿著消防隊員的上衣,他們架起槍支,因凍得發抖而不斷地跺腳,正在聆聽隊長布雅東的訓話,在軍事理論上他是越講越糊塗,使人不知所云…… 洗禮的鐘聲,就像是節假日的鈴聲因為在錯誤的時間和地點響起,而戛然停止了。布雅東和他手下的人,斜背著武器,帶著水泵,小跑步地走開,跑到第一個拐彎處,就看不見了,只是後面跟著四個默不作聲的孩子,他們寬大的鞋底踩著鋪霜大路上面的小細枝。我沒敢跟著他們跑。 這時,整個鎮子只剩下達尼埃勒咖啡店還有點生氣,我隱約聽到裡面顧客時高時低的談論聲。於是,我挨著把我們家和村莊隔開的大院子的矮牆,回到了鐵柵欄。時間已經很晚,我的心中有點忐忑不安。 小鐵柵欄門半掩半開著,我一眼就看出有樁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果然,餐廳的房門口——朝院子開的五扇嵌玻璃的門中最近的一扇——一個灰頭髮的婦女正側著身子,想透過簾子向裡張望。她個子不高,戴著一頂老式的黑絨風帽,面龐痩削而秀氣,但憂心忡忡,若有所思。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我一看見她,就在鐵柵欄前第一級臺階上停住了腳步。 「他會到什麼地方去呢?我的天哪!」她壓著嗓門說,「他剛才還在我身邊。他已經圍著房屋轉過一圈了。他大概溜走了……」 她每說一句話,就在方玻璃上輕叩三下,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 誰也沒有跑來給這位陌生的女客開門。米莉大約已經收到火車站送來的帽子,正在紅房子的最裡面,什麼也沒有聽見。她大概待在撒滿了舊綢帶和變直了的羽毛的床前,把這頂值不了幾個錢的帽子拆了又縫,反覆擺弄…… 果然不出我所料,當來客緊跟著我走進餐廳,我母親就出現了,雙手還扶著頭上帽子上那些尚沒有擺合適的銅色線、綢帶和羽毛……她向我微笑著,藍色的眼睛因為在黃昏時刻還在做事而顯得疲乏。她叫道: 「瞧!我正等著給你看……」 但是當她一看到這位婦女坐在餐廳靠裡的大椅子上,便馬上住口,神情很是尷尬。她趕緊脫掉帽子,把它翻轉過來,彎起右手臂,一直把它像個鳥窩似的貼在胸口。 那個頭戴風帽的婦女,兩膝之間夾著一把雨傘和一個皮包,開始講述她的來意。她微微地搖晃頭腦,鼓動舌簧,儼然像個來做客的女賓。她已經恢復了常態。當她一講到她兒子,樣子就顯得高貴而神祕,使我們頗為好奇。 他們倆都是從聖.阿加特十四公里以外的拉費泰.當齊榮坐車來的。她是個寡婦,按她自己的說法還挺有錢;她的小兒子安托尼某天晚上從學校回來後死了,因為他和他哥哥在一個骯髒的池塘裡游了泳。她決定讓她大兒子奧古斯丁到我們這裡來寄宿,以便學完高級班的課程。 接著,她馬上把她帶來的寄宿生大加稱讚。我一分鐘前在門口看到這位灰頭髮婦女時,她還彎著身子,失魂落魄,像隻丟了野雛的母雞哀求憐憫,而現在已經完全變成另一種人了。她對兒子大加讚賞的一切,真令人吃驚:兒子喜歡討她好,有時光著腳丫子,沿著河邊走好幾公里,把丟在水草裡的水雞蛋和野鴨蛋撿來給她……他也撒鳥網……有一天夜裡,他還在林子裡一把抓住了一隻野雞的頸子…… 我這個人膽小得連外套上被鉤個小洞都不敢回家,不禁驚奇地望著米莉。 但我媽媽已經什麼都聽不進,還要那位太太也別出聲;她把手裡的「鳥窩」放在桌上,輕手輕腳地站起來,彷彿要走出去看看究竟有什麼人…… 果然,我們聽見上面有陌生人的腳步聲,在堆放去年七月十四日放煙火用具的小間裡踱來踱去,震得天花板咚咚作響,腳步聲還穿過樓上幾間陰暗寬敞的穀倉間,最後朝無人居住、用來晾乾椴樹葉和催熟蘋果的房間的方向消失。 米莉低聲說:「剛才我就在底層的房間裡聽到過這個聲音,我以為是弗朗索瓦你回來了……」 誰也沒有答話。我們三個人都站著,心裡怦怦地跳;突然頂樓通到廚房樓梯的門打開了,有一個人走下梯級,穿過廚房,來到餐廳陰暗的進口處。 「是你,奧古斯丁?」太太說。 來的人是個十七歲模樣的大男孩。黃昏來臨,我第一眼看到的只是他那頂戴在後腦勺的農式氊帽,黑色的上衣,腰部束著一根小學生常用的皮帶。我也依稀辨出他在微笑…… 他一眼看到我, 還沒有等到別人問他在幹什麼,就先開了口:「你到院子裡來一下好嗎?」 我遲疑了一秒鐘。米莉沒有攔我,我就拿起帽子,朝他走去。我們從廚房出去,走到風雨操場,那裡夜幕也已降臨。在落日的餘暉中,我一邊走,一邊看到他鼻正臉方,唇帶茸毛。 「我在你的頂樓裡找到了這些東西,」他說,「你從來沒有在那裡看過?」 他手裡拿著一個已經發了黑的木輪子,周圍繞著一根破碎了的煙火導線:這也許是七月十四日放的太陽或月亮煙火。 他說:「有兩支煙火沒有放出去,我們現在還可以點。」他說這話時很平靜,他的樣子似乎希望下面能有場好戲可看。 他把帽子往地上一扔,我看到他像農民一樣頭髮剃得平平的。他給我看兩支煙火,上面還帶著一截紙做的導火線;它是被火燒斷後發黑,並被扔掉的。他把木輪的輪轂埋在沙子裡,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火柴——這一點我十分吃驚,因為在我們這裡是絕對禁止的——小心翼翼地蹲下去,把導火線點著,然後扯著我的手,用力把我往後拉。 一會兒以後,房門開處,莫納的媽媽跟著我的媽媽,兩人一齊走了出來;她們已經商量好寄宿的費用;隨著「嗤」的一聲,只看見兩束紅白相間的火星,從風雨操場凌空而起;媽媽在一剎那間,看見我在奇光異彩中踮著腳,拉著新來孩子的手,一動也不動…… 這次,她還是沒說什麼。 晚上,吃晚飯時,我們家的飯桌上多了一個悶聲不響的夥伴。他自顧自低著頭吃飯,也不管我們三雙眼睛正一齊盯著他。 第二章 四點鐘以後 到那時候為止,我很少和鎮上的孩子在街上跑。我患髖關節結核病一直到一八九幾年,這使我十分不幸,並變得膽小怕事。我現在還記得當年可憐巴巴地瘸著一條腿,在房屋四周的小路追趕靈敏的同學時的情景…… 所以家人很少讓我出門。米莉雖然很疼我,但我記得她不止一次狠狠地打過我的耳光,強迫我回家去,因為她撞見我單腳跳著和村裡的孩子一起玩。 奧古斯丁.莫納來的時候,湊巧我的病也治好了,這使我的生活有了新的開端。 他來之前,四點鐘一放學,我的寂寞長夜便開始了。我父親把教室爐子裡的火移到家裡餐廳的壁爐裡去,慢慢的,冰冷的學校只剩下幾縷青煙在繚繞;遲遲不歸的最後幾個同學也相繼離去,只剩院子裡還有人在玩遊戲,奔跑跳躍。接著黑夜就降臨了,負責打掃教室的兩個學生到敞棚裡拿起他們的披風和兜帽,手裡挎著籃子,匆匆地走了,隨那院子的大門敞開著…… 所以,只要有一線陽光,我就待在鎮公所,關在檔案室內,裡面滿是死蒼蠅和隨風飄搖的海報。我坐在一張舊搖椅上,靠近朝花園開的窗口看書。 一直等到天黑,附近農莊的狗開始吠叫,我們家廚房的方玻璃窗透出光亮,我才回家。那時我媽媽已開始準備晚餐;我登上通往頂樓的樓梯,在第三級階梯上一聲不響地坐下來,腦袋靠在樓梯扶手冰冷的木條上;燭火在狹小的廚房裡搖曳,我望著媽媽在那裡生火做飯…… 但是現在來了一個人:他把一個安靜的孩子的這些生活樂趣全給沖掉了;他吹滅了母親低頭準備晚餐時為我照亮她慈祥面容的燭光;他關熄了我們幸福家庭的燈盞——每天晚上我父親把木板掛在門玻璃窗上之後,我們都聚集在這盞燈的四周。 這個人,就是奧古斯丁.莫納,別的學生不久就叫他大個子莫納。 自從他成了我們家的寄宿生以後,也就是說自從十二月最初的日子開始,學校下午四點以後不再是空無人影了。放學以後,儘管彈簧門裡透進冷風,儘管值日生吵吵嚷嚷,水桶乒乓作響,教室裡總有二十來個大孩子,既有鎮上的,也有鄉下的,緊緊地圍在莫納的周圍。他們商量很久,沒完沒了地爭論。我也躋身其間,心中既憂又喜。 莫納一句話也不說。但總有一個愛講話的人走到孩子之中,特別為了莫納而滔滔不絕地敘述他們如何偷農作物,還不斷地讓他的夥伴輪流給他作證;這些夥伴也大聲稱是;其餘的人則聽著他講,咧著大嘴,默默地笑。 莫納坐在一張課桌上,晃蕩著兩條腿,思考著。動聽的時候,他也微微地笑,好像他只能為某則最美妙的故事才肯爽朗地笑出聲來,而這則故事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等到夜幕降落,教室方玻璃透進來的微光照不清這群年輕人的臉龐時,莫納突然站起身來,穿過密密的人圈,叫道: 「走,上路!」 於是,大家都尾隨他出去。一直到黑夜,在鎮上的高坡上,居民只聽到他們的一片呐喊聲。 我現在有時也跟著他們跑。擠牛奶的時候,我跟著莫納到鎮郊的乳牛場去……我們也逛商店。鎮上的織布工在他布機的兩聲喀嚓聲之間,在黑咕隆咚的深處嚷道: 「學生來了!」 一般情況下,吃晚飯的時候,我們在離學校不遠的德斯努那裡。他是個車匠,同時也是個鐵匠。他的鋪子原先是爿旅店,雙扉的大門老是敞開著。大家從街上就能聽到煉鐵爐的風箱呼呼地響。在煤炭火光的映照下,有時可以看到一些鄉下人,他們停了車,在這塊暗淡而又叮噹作響的地方聊天,或者有些像我們一樣的學生,背靠在門板上,一聲不響地看著。 大約耶誕節前八天,一切都從這裡開始了。

延伸內容

譯後記
本書作者亞蘭.傅尼葉,原名亨利.傅尼葉(Henri Fournier),一八八六年十月三日生於法國歇爾省拉沙佩勒—當日永(la Chapelle-d’Angillon),父母親都是小學老師。一八九一年十月,傅尼葉的父母被調到埃比訥伊(Epineuil,即小說中的聖.阿加特),五歲的小亨利就在父母任教的學校裡上學,直至一八九八年。 一八九八年以後,亨利出外求學:一八九八年至一九○一年在巴黎伏爾泰中學,之後在勃雷斯特(Brest)待了一年。他酷愛文學,為了進入巴黎高等師範學校而在拉加那拉(Lakanal)中學讀大學預科。 一九○五年六月一日復活節,亨利在巴黎街上偶然遇見一位棕髮女孩扶著老太太走路。亨利對女孩一見鍾情,尾隨著這一老一少,登上巴黎塞納河上的遊艇。十天之後,亨利又在電車上遇見這位女孩,兩人交談起來。亨利告訴她自己的身世和今後的計畫,也知道了女孩名叫伊沃娜.德.紀埃弗古爾(Yionne de Quiévrecourt),平時住在土倫(Toulon)城,現在巴黎姑姑家度假。分手前,女孩請亨利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但是亨利已經情魔纏身,身不由己,經常到女孩的寓所附近去候她,不過始終沒能再見上她一面。直至一九○七年七月二十五日,他才從別人口中獲悉伊沃娜已在半年前結婚了。 之後,亨利在上學、服兵役、當報社編輯的過程中仍舊念念不忘他那不可實現的愛情。醞釀許久之後,他以亞蘭.傅尼葉為筆名,寫出了本書:一九一三年先在文學雜誌上分四期連載,緊接著於十月單獨成書。著作出版後,作者還給他的戀人——那時已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寄去了一本。 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八月一日亨利應召入伍,九月二十二日在執行偵察任務時中德軍埋伏而戰死,時年僅二十八歲。 本書自問世以來,一版再版,經久不衰,長期來已成為法國青年必讀之物,被譽為「二十世紀法國最著名小說中的傑作」,研究它的論文連篇累牘,由法國和其他各國人士組成的亞蘭.傅尼葉之友協會每年出版刊物,發起活動來紀念他們這位心愛的年輕文學家。現在小說已被譯成英、德、日、西班牙、俄等多種語言,暢銷全球;數度被改編成影視作品,廣泛流傳。 我要藉中譯文出版的機會,感謝埃比訥伊小學呂里埃(Lullier)先生熱情引導我參觀亞蘭.傅尼葉的舊居;感謝作者的外甥亞蘭.里維埃爾(Alain Riviere)先生在寓所熱情地接待我,為我提供詳細的資料。他們的幫助對我正確理解原文有極大的裨益。 李棣華 寫於法國巴黎

作者資料

亞蘭.傅尼葉(Alain Fournier)

(1886-1914) 法國具有傳奇色彩的天才作家,僅憑一部作品就永載史冊。原名亨利.傅尼葉,生於法國拉沙佩勒,父母都是小學教師。 幼年在鄉下度過,五歲起就讀於父母任教的學校。 十二歲時,就讀於巴黎伏爾泰中學。此後兩次報考巴黎高等師範學校,均以失敗告終。 十九歲時,在巴黎街頭,偶遇一位棕髮女孩伊沃娜,一見鍾情無法自拔,癡情追求但遭婉拒,因為伊沃娜已經訂婚了。二十一歲時,他無意中獲悉,自己單戀數年的女神已於半年前結婚。之後在服兵役和當報社編輯期間,他仍念念不忘這段刻骨銘心、求而不得的愛情。 二十七歲時,他以亞蘭.傅尼葉為筆名,寫出了《美麗的約定》。這部自傳體小說一經出版問世,迅速征服法國文壇,獲龔古爾文學獎提名。亞蘭.傅尼葉給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的伊沃娜寄去新書。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亞蘭·傅尼葉不幸在一次戰鬥中陣亡,年僅二十八歲。

基本資料

作者:亞蘭.傅尼葉(Alain Fournier) 譯者:李棣華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1-12-28 ISBN:9789571398075 城邦書號:A2203327 規格:精裝 / 單色 / 312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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