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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目錄
‧自稱上輩子是印第安人的海明威
‧海明威熱愛的事物
‧私人作家排行榜
‧第一流的記者寫拳擊
‧讀莎士比亞的拳王
‧一直不斷地出拳
‧海明威的對手
◎2 極簡語言與男性特質
‧簡單到不可思議的語言
‧混亂狀態的臨場感
‧沒那麼好模仿的海明威
‧男性氣概的美學
‧「太像歌劇了」
◎3 現代主義中的海明威
‧兩個現代主義的問句
‧「難,是我故意的!」
‧九百頁的喃喃自語
‧立體主義的暗示
‧不跟著史坦的海明威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傷痕
‧被逼出來的冰山理論
‧成為硬漢的原因
◎4 死亡的誘惑與意義
‧情感革命
‧中國情感革命的大將
‧痛罵學生的梁啟超
‧看待死亡的新方法
‧賴以生存的生命哲學
‧完成死亡的意義
‧突如其來的死亡威脅
‧沒有說出來的在後面
‧再也無法大驚小怪
◎5 《老人與海》與海明威
‧初訪美國的社會學家
‧有鬼與沒鬼的世界
‧從「你是誰」到「你做了什麼」
‧在美國的老人們
‧生死搏鬥的意義
‧彼此定義的生命糾纏
‧素樸格外感人的情境
‧可以被摧毀但不能被打敗
‧徹底絕望中的一絲溫暖
◎6 存在上的勇士或懦夫
‧一九五○年代的美國及東亞
‧晚安,祝你好運
‧FBI的胡佛傳奇
‧被鯊魚環伺的海明威
‧海明威之死的兩個意義
◎附錄:海明威大事紀
◎延伸閱讀
內文試閱
自稱上輩子是印第安人的海明威
一九四○年代,有一段時間,海明威習慣在給朋友的信末,用一筆劃簡單鈎出三個山峰夾兩個山谷的符號代替簽名,或者該說,以那個符號作為他的簽名。那代表的是他給自己取的印地安名字,唸作Three Mountains。
海明威模仿印地安人以大自然現象命名的習俗。他覺得自己和印地安人關係密切,有時甚至說他上輩子是個印第安人。他出版的第一部小說集《在我們的時代》(In Our Time),開頭寫一個名叫尼克(Nick)的少年,在印第安部落附近長大的故事。小說集中最有名的一篇,標題就是「印第安部落」(“Indian Camp”)。
這篇小說描述尼克隨著醫生爸爸前往印第安部落,那裡有個女人難產需要救助。尼克的爸爸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緊急幫難產的印地安女人開刀剖腹,救出了卡在產道上的小孩。過程中女人當然痛得大叫。好不容易最困難的時刻度過了,尼克的爸爸半開玩笑地恭賀自己:「用如此簡陋的工具開刀,這是個值得刊登到醫學期刊上的案例啊!」
然而就在大家放鬆安心下來,感覺將母子從鬼門關前搶下來時,小說有了完全無從預期的轉折。他們發現在帳蓬裡,守在一旁的印地安丈夫死了,他用刀在自己喉嚨上狠狠地切開了一大道口子。顯然在那過程中,丈夫受不了聽到哀嚎、感受煎熬,以及覺得喪失妻兒的災難迫在眉睫的痛苦,他就自殺死了。
經此戲劇性的變化震撼,離開印第安部落的船上,尼克問了爸爸一連串的問題。
「女人生孩子都那麼辛苦嗎?」
「不,那是非常非常稀奇的。」
「他為什麼要自殺,爸?」
「我不知道,尼克。他受不了一些事吧,我猜。」
「很多男人自殺嗎,爸?」
「不多,尼克。」
「很多女人?」
「幾乎沒有。」
「會有嗎?」
「喔,有。她們有時候會。」
「爸?」
「嗯。」
「喬治叔叔去哪裡了?」
「他不會有問題的。」
「死很難嗎,爸?」
「不,我想應該蠻容易的,尼克。那要看情況。」
這是一段典型的「海明威式」對話。對話的每個句子都很短,而且接連的句子一個比一個短,製造出特殊的節奏。句子短到不能再短的單字,「爸?」「嗯。」,然後岔開來講一件看起來不相干的事,讓讀者喘口氣,接著出現了令人難忘的重點—「Is dying hard, Daddy?」「No, I think it’s pretty easy, Nick. It all depends.」很難解釋為什麼,但如此讀下來,那最後的兩句對話,就留在我們心中,久久不肯離去了。
多年之前,一位海明威的讀者,就中了這樣的毒,那是還沒成為舞者、編舞家,還在寫小說的林懷民。他寫過一篇小說,標題是〈虹外虹〉,小說最前頭,什麼都還沒開始講,在篇名底下,就引用了這兩句話,「Is dying hard, Daddy?」「No, I think it’s pretty easy, Nick. It all depends.」。〈虹外虹〉講的是一個年輕人下午到碧潭去游泳,先是救了一個溺水的人,然後竟換做他自己在水中抽筋,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淹死在水裡了。獲救後,他收拾了東西,搭公車回到台北熱鬧街頭,心中突然湧現出強烈的憤怒,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差點死掉,而且好像也不會有人在乎他才剛經歷了生死交關。「死很難嗎?」不難,還蠻容易的,有時候人莫名其妙就死了,更糟的是,你莫名其妙死了,這個世界還是繼續照常存在運作下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我們該如何理解、面對這樣的情況?
海明威覺得自己跟印第安人很親近,其中一個理由是他非常喜歡打獵,他認同印第安人的狩獵文化。海明威一生熱愛幾件事:射擊(包含打獵)、棒球、拳擊、鬥牛,還有釣魚—不是在溪邊平靜安詳垂釣的那種釣魚,而是出海釣大魚,英文叫game fishing,在海裡尋釣動輒上千磅的大魚。海明威的名著《老人與海》(The Old Man and the Sea),講的是釣魚的故事,駕著一艘小船在茫茫大海裡釣馬林魚。海明威自己釣過的最大的馬林魚,有一千零四十磅重(四百多公斤)。這樣的活動,不是娛樂,是game,是有輸有贏的公平對決。就像印地安人的打獵,不是現代美國人的打獵。而是進到獵物的主場,忍受做為一個人在森林裡種種不利條件,公平地和動物對決。
這些他喜歡的事,打獵、拳擊、棒球、鬥牛和game fishing,有共通之處,都要面對夠強悍、夠格的敵人,也就是說,都必須面對挑戰。這正是海明威基本的生命情調,他最在意、最強調的就是:要是連個像樣的敵人都沒有,那樣的生命是不值得活的。
海明威討厭紐約,對於紐約他說過一句有名的評論:「這個城市出了什麼問題?這裡的鴿子都不會認真飛翔。」真的,紐約的鴿子和我們中正紀念堂廣場上的鴿子一樣,他們都在敷衍,這裡動一下、那裡飛個幾公尺,從來不會認真地飛,從來不會讓人感覺到牠們是活在空中的動物,不會以牠們飛翔的姿勢與態度感動我們。海明威受不了這樣的鴿子,他受不了敷衍混日子,沒有挑戰、沒有危險。
海明威熱愛的事物
美國女作家Lillian Ross曾經替《紐約客》(The New Yorker)雜誌寫過一篇海明威的人物稿。Lillian Ross是個奇才,二十歲就開始在《紐約客》寫稿工作,而且她寫的不是詩、不是小說,而是Profile專題稿,深度採訪報導名人。寫這種稿子,必須熟知受訪人的生平成就,還要能對時代、社會有充分的認識,很難想像一般的二十歲青年能夠承擔這樣的報導工作吧!
Lillian Ross的早期代表作之一,就是寫海明威。一九四九年,Lillian Ross二十二歲那年寫的。那篇報導,表面上看平淡、單調到偷懶的地步,從頭到尾就只寫了海明威到紐約短暫停留兩天時間,遭遇了什麼事、又說了什麼話。用這種方式寫的報導,發表之後卻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因為有人,而且是不少人,其中有海明威的忠實粉絲,也有強烈厭惡海明威的人,都覺得在文章中察覺出Lillian Ross的惡意,認定她故意用這種「瑣碎紀錄」的方式,來凸顯海明威是個多麼可笑的人。
不管Lillian Ross怎麼說她寫那篇報導時,心中絕對沒有一點對海明威不敬的惡意,但許多讀者還是堅持用「惡意暴露海明威缺點」的角度讀她的文章,並且因此而讚揚她,或因此而厭棄她。這樣的反應,一部分來自Lillian Ross的鮮活刻畫,不過更大一部分,來自於美國社會對於海明威固有的兩極評價,海明威太特別、太有個性,讓人家很難對他有一般的、持平的看法,要嘛極度喜歡、崇拜他,要嘛極度討厭、鄙視他。
不過對Lillian Ross而言,儘管這麼多人認定她有惡意,至少海明威本人不包括在裡面。報導發表後,她持續跟海明威通信聯絡。在其中一封信裡,她提到了海明威的大兒子約翰,說了幾句好話。回信中,海明威寫著:「哎呀!我很高興妳滿欣賞我兒子的,我也很愛我的兒子。」重點是,他接下去說:「不過我也愛飛機、船、大海、我的姊妹們、我的太太們。」 「我的太太們」,沒錯,是複數。海明威寫這封信時,和第四任太太住在一起,不過跟前三任太太都保持著良好關係。幾個離過婚的人會自然地在句子中間說愛他的「太太們」?信裡的句子還沒完,他又接著說:「我也愛生命和死亡,我也愛早晨、中午、下午、夜晚,我也愛榮耀,我也愛拳擊、游泳、棒球、射擊、釣魚;我也愛閱讀和寫作。我還愛全天下美好的繪畫。」
希望他兒子約翰沒有看到這封信,要不然他一定會很傷心。原來他要和這麼多東西競爭爸爸的愛。海明威有那麼多要愛的,他忙得很,他完全無法忍受生命中有停頓與無聊。
他提到了喜歡拳擊,也喜歡棒球。對拳擊、棒球有興趣、有點認識,會有助於我們閱讀海明威。換個相反方向看,完全不懂拳擊或棒球,那麼海明威某些最精采的想法與寫法,你就接收不到了。海明威寫鬥牛,也寫過有關拳擊的文章,相對地比較少直接寫棒球。不過他會在奇特的地方,神來一筆用上奇特的棒球典故。例如說他評論莫泊桑,他的說法是:莫泊桑永遠都很努力很用力地投球(He always worked very hard and threw hard pitch),而且他投的球都是直球,high fastball inside。這就非得要了解棒球才知道海明威在說什麼了。
他的意思是說這個人他不跟你玩什麼詭計,他是那種總是投快速直球,堂皇氣魄地跟打者對決的投手。沒有什麼花招,也不怕打者先知道、先準備了他要投直球,他的球又快又重,有本事你就打。像Nolan Ryan或Roger Clemens那樣的投手。他們敢投high fastball,就是不怕你打,不閃躲,也就不是王建民那種「沉球」(sinker),總是把球路盡量壓低的投法。他們不怕你打,有本事就把球打出牆外去吧。而且他們敢投high fastball insid(內角快速球)—那是靠近打者,稍微失投會砸到打者頭部的球,他們的態度就是:要打我的球,你們也得夠帶種,不會被這種內角快速球給嚇壞,不閃不躲。海明威用這種方式稱讚莫泊桑。
海明威也講過法國大詩人波特萊爾。他對波特萊爾最美妙的形容只有很短的一句話:「我是從這傢伙身上學到怎麼投指叉球的。」波特萊爾活著的時候,棒球都還沒在美國發明呢!波特萊爾當然沒看過棒球、沒打過棒球,更百分之百不知道「指叉球」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教海明威投「指叉球」?
「指叉球」是什麼?那是split-finger fastball,又稱forkball。把棒球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然後用和投直球一樣的動作投出去。這種球投出去後,在空中飛行時是不會旋轉的,如果控制得好,就可以讓球在本壘板上空剛好耗盡動能,突然下墜。美國棒球大聯盟歷史上,最傑出的「指叉球」投手,首推從日本跑去闖天下的野茂英雄。野茂英雄剛到美國去時,他的「指叉球」引來了對手和記者的一種誇張卻傳神的形容,說他的球會在打者面前,「突然從二樓掉下來」。當時多少大聯盟的強打者,都在和野茂英雄對決時,留下了尷尬的影像紀錄—看他們像模像樣地準備好,猛力將棒子揮出,結果,不只是棒子沒打到球,而且球從棒子底下幾十公分處通過。這就是「指叉球」厲害之處。
「指叉球」那麼有威力,一部分原因在投手出手的動作,和投直球非常接近,方便配合直球使用。前一個球是直球,打者很自然以為用同樣動作投出的下一個球也會是同樣的直球,用他估計直球進壘的高度很有把握地一揮,慘了,這不是直球,而是突然下墜的「指叉球」。好的投手,讓打者永遠弄不懂眼前飛來的這顆球,到底會直飛進壘,還是會突然下墜。
如果你懂棒球,你又讀過波特萊爾的詩,那你一定跟我一樣,忍不住對海明威這麼短的一句評語拍案叫絕。波特萊爾的詩,從日常的語言與題材中,橫空製造出讓我們驚奇的效果,在醜惡的都會情境中開出詭異瑰麗之美,作為波特萊爾的讀者,其經驗真的和站在本壘板前被野茂英雄的「指叉球」眩惑的打者一樣啊!
海明威也用棒球評論另一位法國詩人,在二十歲之前就寫完他一輩子所有詩作的韓波。海明威形容韓波和莫泊桑相反,韓波從來不投直球,每一球出手都是變化球,試圖要欺騙打者。在棒球場上,不投快速直球而投變化球,當然有其必要,不過依照海明威的個性,他顯然是不會喜歡老是投變化球,不願意和打者豪邁對決的投手的。
另外,關於《白鯨記》的作者梅爾維爾,海明威的形容是:「一個球速度很快,但控球不佳的左投手。」然後再加一句:「他在所有的球隊都混過,看過所有的事情,知道所有的東西,其實很精采。」他的意思是,梅爾維爾的小說技巧不足,雖然有巨大的力量,卻不懂得如何控制。他就靠自己的先天力量混著,混成了大聯盟裡的老油條,老於世故,沒有什麼會讓他驚慌應付不過來,於是他在技巧上的缺點也就被掩蓋過去了。
這幾個被海明威用棒球投手來比擬評論的作家,四個之中有三個是法國人。海明威高中沒畢業,他的法文是自學而來的。他的法文方法是這麼學的:去歐洲當記者,天天固定查看美聯社的新聞,每一條新聞都有英文版也有法文版,將同樣的新聞對照來讀,讀久了自然就把法文學通了。他就有這樣的本事。
私人作家排行榜
Lillian Ross和海明威通信時,一度請他開一張小說的「必讀書單」。海明威真的給了一份書單,書單上有莫泊桑的短篇小說,然後列了斯湯達爾的《紅與黑》,接下來是福婁拜的《包法利夫人》、普魯斯特的《追憶逝水年華》、湯瑪斯.曼的《魔山》、杜思妥也夫斯基的《卡拉馬助夫兄弟們》、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以及霍桑、梅爾維爾、馬克吐溫和亨利.詹姆斯四位美國小說家的作品。書單上另外一本我們可能比較陌生的,是Stephen Crane的Red Badge of Courage,這本書寫的是戰爭,而且是海明威自己也很熟悉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出現在書單上也就不令人意外了。
這張書單上列的,主要是十九世紀的小說,除了普魯斯特之外,沒有什麼現代主義小說,沒有喬哀思,也沒有福克納。海明威自覺地認為自己和十九世紀古典時代小說有著密切關係,甚至是十九世紀小說傳統的繼承者。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寫的小說,和這些古典大師類似。
他在五十歲時接受另外一次訪問更明確地說出了心目中小說家的排行:「我很年輕時開始寫小說,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超越了屠格涅夫,」—所以屠格涅夫是他跨過的第一層台階—「我再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超越了莫泊桑;再經過了很久,我現在有自信可以寫得贏斯湯達爾,但是,仍然在眼前的那個該死的托爾斯泰,那是無法超越的。」想到托爾斯泰,就讓他很不甘心,不過他還帶一絲希望:「除非我繼續像現在這麼努力,而且維持著一直努力,那麼或許還有機會。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超越了托爾斯泰,後面還有莎士比亞!」
然後他對著記者,生氣地罵了那些質疑莎士比亞作品,東說西說這部作品那部作品可能不是莎士比亞寫的人,他覺得這些人莫名其妙,真正的重點在:「這個人的這些作品,我不管他叫莎士比亞或他叫什麼,唯一有意義的事是—他在我之前把這些作品寫了,讓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是海明威的私人作家排行榜,從創作角度排列出來的,一個一個等著他去超越的階段。屠格涅夫、莫泊桑、斯湯達爾、托爾斯泰,最上面是莎士比亞。有意思的是他鋪陳這份名單的方式,其實很接近說:「來吧,讓我們在拳擊場上一個一個打出個勝敗來。新來的小子海明威先挑戰屠格涅夫,到了第九回合,前面幾個回合一直挨打的海明威終於反敗為勝,給了屠格涅夫一個KO。於是海明威取得了挑戰莫泊桑的資格,經過十二回合的纏鬥,海明威被判定勝利了。然後,他進一步升級和斯湯達爾對決,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對於寫作這件事,海明威也常常用拳擊賽來做比喻,他會說:「二十歲的時候,我證明了我自己,得到了一個頭銜;可是到三十歲時,我得繼續去保衛我的頭銜。」這像是在說阿里或福爾曼或泰森,還是Sugar Ray Leonard,在擂台上擊敗對手,歡呼聲中佩上了拳王的腰帶,然而拳王頭銜只是一時的,一定會有人出來挑戰你,要奪走你的腰帶。你必須一次又一次地證明自己,不是贏了、得了就是了。
海明威一直有一種特殊fightsy的精神,一種拳擊打鬥的精神,了解這種精神才能了解他的作品。他從來不會因為之前已經寫出什麼樣的重要、傑出作品,就能滿意安穩下來。拳擊場上不是這樣,拳擊場上沒有「大師」,不是說你打敗過阿里,你就被供奉在高位上,理直氣壯地吃香喝辣。拳擊場上,打敗了阿里,只是刺激出更多更強的對手,正摩拳擦掌、興奮躍動,期待能在擂台上打敗你。
海明威將自己的寫作,看成是一場又一場保衛頭銜的拳擊賽,他不斷和想像中的前輩大家對決,還要轉頭擊退爬上擂台挑戰他的後輩們。不是寫好一本書,贏了一場就能鬆懈滿意的。
作者資料
楊照/製作顧問
楊照,本名李明駿,一九六三年生,台灣大學歷史系畢業,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候選人。曾任《明日報》總主筆、遠流出版公司編輯部製作總監、台北藝術大學兼任講師、《新新聞》週報總編輯、總主筆、副社長等職;現為「新匯流基金會」董事長,News98電台「一點照新聞」、BRAVO FM91.3電台「閱讀音樂」、公共電視「人間相對論」節目主持人,並固定在「誠品講堂」、「敏隆講堂」、「趨勢講堂」及「天下文化人文空間」開設長期課程。 著有: 長篇小說── 《吹薩克斯風的革命者》、《大愛》、《暗巷迷夜》。 中短篇小說集── 《星星的末裔》、《黯魂》、《獨白》、《紅顏》、《往事追憶錄》、《背過身的瞬間》。 散文── 《軍旅札記》、《悲歡球場》、《場邊楊照》、《迷路的詩》、《Cafe Monday》、《新世紀散文家:楊照精選集》、《為了詩》、《故事效應》、《尋路青春》、《我想遇見你的人生:給女兒愛的書寫》。 文學文化評論集── 《流離觀點》、《文學的原像》、《文學、社會與歷史想像》、《夢與灰燼》、《那些人那些故事》、《Taiwan Dreamer》、《知識分子的炫麗黃昏》、《問題年代》、《十年後的台灣》、《我的二十一世紀》、《在閱讀的密林中》、《理性的人》、《霧與畫:戰後台 灣文學史散論》、《如何做一個正直的人》、《想樂》、《想樂2》,與馬家輝和胡洪俠合著《對照記@1963:22個日常生活詞彙》與《忽然懂了:對照記 @1963》。 現代經典細讀系列── 《還原演化論:重讀達爾文物種起源》、《頹廢、壓抑與昇華:解析夢的解析》、《永遠的少年:村上春樹與海邊的卡夫卡》、《馬奎斯與他的百年孤寂:活著是為了說故事》、《推理之門由此進:推理的四門必修課》、《對決人生:解讀海明威》、「中國傳統經典選讀系列叢書」。 譯作── 《老人與海》。 個人部落格: tw.myblog.yahoo.com/mclee632008/ blog.roodo.com/yang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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