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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經痛」是女人生理上的普遍經歷,
但女人的一生,更容易被愛情、家庭、人際所苦。
本書希望成為妳溫暖的陪伴,
邀請妳勇敢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活姿態。
承受「經痛」之苦,意味著女人之所以為女人。書名用「經痛」,隱喻傳統、文化或家庭中加諸在女人身上的有形無形枷鎖,不應該成為女人的捆綁,女人更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勇敢展現出自己的獨特,活出美好!
女人的一生怎麼活才好?其實跟有沒有婚姻並沒有必然的關係,卻跟「不要放棄對生命的探索和勇於真實」絕對相關。書中想要分享的是「身為女人是何等珍貴!」只要妳渴望有一個更美好的人生,這本書就是專為妳所寫,希望成為妳成長過程中,一個溫柔且溫暖的陪伴。
作者嘗試從分享個人每一個階段的生命故事,並且真實的揭露影響重大的生命經歷,以及許多位陪伴過的女人,盼望自然的帶出在生命和生活中,可以跟讀者產生共鳴,一起思考可依循的價值。
女人的一生,無論遭遇何種境況,都可以運用本書提倡的四大關鍵能力:「認清狀態」、「管理情緒」、「肯定價值」和「珍愛自己」上,不斷地循環學習與積累,以致最後能建構出屬於自己的幸福人生。也因此書中的每一篇分享裡,都可以發掘到這四個能力巧妙運用的秘訣。
女人既是上帝創造中,最後最精緻的傑作,一生理應活得喜樂、燦爛、精彩,自在、幸福,因為女人擁有許多與生俱來的精緻特質,不該讓自己陷入困境中。盼望妳由此書啟動探索、譜寫妳獨特的生命故事,找到屬於妳──身心靈都沒有經痛的人生。
目錄
推 薦 序 一碗神祕粥 王美媛
推 薦 序 贏在拐點,不做傷心的女人! 孔毅
推 薦 序 剛柔並濟,成就與情感共有 晏涵文
推 薦 序 有為者,亦若是 袁閏耀
推 薦 序 智慧的婦人建立家室 寇張琪玫
推 薦 序 一本獻給女性的書 蔡玉玲
自 序 從人生的捆綁走出來!
前 言 從自我盤點,到心懷大夢
第一部 【愛情行不行】
01 單身好不好?想清楚就好!
02 認識自己,才知誰是彼此適合的那一位
03 細火慢燉的感情,品嚐起來特別甜蜜
04 愛情,不能只憑感覺
05 寧願踩煞車,也不要將就
06 交往中的男女,如何面對情慾?
07 上一代的問題,子女常是無能為力的!
第二部 【夫妻相處】
08 別讓原生家庭成了婚姻的第三者!
09 夫妻的同甘共苦,不是用說的
10 女人要什麼,自己說!經營婚姻的四大能力
11 找出婚姻中真正的「癥結」
12 從誤解、傷害、饒恕、修復中建立親密關係
13 走出婚姻風暴,再次單身也能活得精彩
14 跳脫「抱怨」和「自憐」,展現妳的智慧與勇敢
15 發揮逆轉勝的能力,拿回婚姻的主導權
16 學會獨處,在關係中自在做自己
第三部 【親子教養】
17 孩子,是父母最珍貴的產業
18 善用精心時刻,讓家成為安全基地
19 親子關係不佳,就沒有管教的果效
20 當孩子的最佳啦啦隊,也當孩子的神隊友
21 用傾聽和支持,陪伴孩子走出他的生命軌跡
22 先梳理情緒,才能教導是非
23 「擔子」孩子扛,「重擔」父母幫
第四部 【優雅的老後】
24 掌握第二個蛻變,更加珍愛自己
25 下定決心當個受歡迎的長者吧!
26 與他人和解,讓人生無憾
後記:相信的人有福了
附錄一:天堂一瞥的見證
附錄二:四大關鍵能力表
內文試閱
上一代的問題,子女常是無能為力的!
在我輔導的案例當中,常看到一種情況,就是:不用其他家人的明示、暗示或指示,有些熟齡姊妹們(尤其是單身)就會自動挺身而出,將照顧老父母的責任全都攬下,始終不曾離開原生家庭。
另一種常見的狀況則是,父母一輩子都在對子女情緒勒索,以孝順之名來對子女進行控制之實。
有一位從企業退休的高階主管,在工作上游刃有餘。聰明如她,卻獨獨困在老母親的手上,原因是她是獨生女,基於感念母親的養育之恩,加上老母親時不時地就會以死相逼,使得這位退休的姊妹根本沒有自己的生活主權,幾乎每天都要忙著接老母親丟出來的招數。
見她終日一臉愁苦,我曾經試著表達,依照她的條件,退休生活大可以過得多采多姿,但前提就是必須放下對老母親的罪惡感,別再任由老母親予取予求。重新經營一個健康的親密關係,不僅仍能照顧好母親,心裡也不會積累苦毒,有一天老母親過世了,才會留下美好的懷念。
可惜的是,這位姊妹還是沒有勇氣跨出改變的選擇:「沒辦法啊!這就是我的人生……,畢竟當初是她把我拉拔長大的。」這是她常掛在嘴邊的話。她害怕「哪天若是不順老母親的意,老母親會憤而尋短!」她也常以此合理化自己不能改變的原因。因此母女兩個人,就這樣數十年相互依存著。
兒女永遠不可能解決父母本身的生命難題,或是父母兩個人之間的情感糾結。不少為人子女常誤以為,自己有能力調節父母之間的夫妻衝突,殊不知夫妻關係的獨特屬性,實非兒女可以從親子關係的角度來理解的。
不斷上演的「媽媽離家出走」
不瞞大家說,我也是到了比較成熟懂事,加上接受心理輔導的專業訓練,才慢慢認清到自己的角色限制。同時也能夠理解,為什麼有些子女會在父母的關係衝突當中,難以抽身。
以我自身為例,大概從小學二年級開始,就常因為掛念媽媽的安危,上課上到一半就突然哭了,嚇得老師急忙放下手中的粉筆,關切地問:「美珍,發生什麼事?妳怎麼在哭呢?」
「因為昨天我媽媽離家出走了,不知道會不會回來!」接著整個人就哭得更慘
了……。類似的片段,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早已不知上演了多少回了。之所以會那麼害怕,實在是因為自有記憶以來,媽媽就常會在跟爸爸爭吵過後負氣離家,而且為了不讓我們輕易在左鄰右舍的家中找到她,還會一股勁兒的衝得老遠,宛如斷了線的風箏。
暫時不知道媽媽去哪兒?對我當時幼小的心靈來說,已經是一種極高強度的恐怖箱訓練。更別說,每當我一想到:「媽媽這次離家出走,會不會真的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胸口便會一陣緊縮,接著眼淚就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
我真的好怕,怕時不時就把死掛在嘴邊的媽媽,哪天會真的離開這個世界,也永遠地離開我們。也正因為害怕失去媽媽的感受太過強烈,加上導致媽媽情緒崩潰的主因,往往是來自跟爸爸的衝突,自然而然地,「好好幫助他們解決夫妻問題」,就成了我自動肩負在身的一種使命。
當時,我曾天真的以為,自己的挺身而出和積極的介入,不僅可以有效平息家中戰事,也能為我的悲慘童年找到一個出口。無奈,事實證明,那麼做的結果,反而讓自己陷入了一個充滿挫折和憤怒的死胡同。
真的,若不是後來接觸到心理專業,幫助我開始懂得以看待個案的角度來理解媽媽的狀態,以及她跟我爸爸之間的恩怨情仇……,要做到早早就從他們的衝突中退出,恐怕沒那麼簡單。
至於我當時是如何一步步走出來的呢?首先,要先提出一個重要觀念,就是要先認知到「界線」問題,這包含了關係、空間、時間的界線。
姊妹們必須學習把這些界線畫出來,才不會無時無刻都被家人介入,要能做到跟父母適時畫界線,必須要先跨越自己內心那一關。雖然父母生我、養我,但我已經是個獨立的個體,因此真正該做的事情是,學習規劃出一個合理照顧父母的時間與空間。
更何況成年之後的我們,理應有自己的生活、社交、生命重心,對生活也應該有某種程度的體會,若是持續讓父母佔據所有時間跟空間,如何追求內心渴望的生活呢?
因此輔導當下,我都會建議,如果可以不跟父母住在一起,那是最好的選擇,真的,哪怕是住在隔壁或樓上樓下,皆勝過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其次要思考的就是該如何看待父母的衝突?我曾經碰過很多姊妹,一天到晚都在調解父母之間的問題,但剪不斷、理還亂,整家人的情緒全都綁在一起,衝突關係不僅得不到解決,自個兒的生命也因此跟著陷落。
第二個必須認知到的重點是,相較於親子關係的基礎是「血緣」,夫妻關係卻是建立在「一體」之上。
與父母保持合理健康的界線
說來也真奇妙,毫無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因著兩情相悅或一紙婚姻承諾,便可以親密到坦誠相見。多次在上婚姻課程中提問,夫妻是幾等親?幾經討論,終將承認,答案是:夫妻之間沒有親等之分,彼此就是一體:妳就是我、我就是妳。
這也就是為什麼,兒女永遠無法釐清父母之間的複雜情感糾結。若是真的被父母牽扯進去,不得不介入,那兒女也要謹守分際,將重點放在傾聽就好,盡量避免去論斷誰對誰錯。即便給建議,仍必須要尊重父母他們自己的選擇。
換句話說,當我們做了上述的介入後,發現父母仍繼續糾結在老問題上轉不出
來,那麼就要學習放下,不要把他們的問題當作自身包袱。這部分是需要鍛鍊的,很不容易,但要慢慢自我鍛鍊到能夠接受他們吵,我們單純傾聽就好,並且認知到自己能做的實在有限,因為解鈴終究需要繫鈴人,而非身為兒女的我們。
只要能夠慢慢朝著這個方向去嘗試和努力,相信有一天妳會發現到,原來適時的對原生家庭問題放手,以及與父母保有一個合理健康的界線,不僅能減少跟家人之間的摩擦,彼此的關係品質也會大為提升。有了這些鍛煉,最大的祝福更是在於,如果有一天自己進入婚姻,能夠幫助自己有自我覺察的能力,敏銳於哪些方面受到原生家庭的影響,立即儆醒,勇於積極面對。
認識自己,才知誰是彼此適合的那一位
早先提過,我是個不婚主義者,但受洗之後要把婚姻大事交給上帝,兩相折衷後我索性開出三個擇偶條件,看看祂是不是真的會為我預備這樣的一個人。
哪三個條件?
第一,對方必須是一個看得到生命見證的基督徒;
第二,要跟我心靈契合;
第三,要有大中華民族情懷。
至於配偶的外表、身高、學歷,我讓上帝去選配,因為我相信祂的眼光一定會比我好。此外,還有個但書:「我絕不失戀!」要嘛就不談戀愛,要談就是要以結婚為前提,免得傷心傷神又浪費時間。
姻緣神註定
上帝的帶領就是這麼奇妙!當我為婚姻做完禱告之後,那年的冬天就認識了我的先生,因為年紀大三歲,我都叫他「張大哥」。
張大哥的二姊是我初信主時團契裡的輔導,她知道我有護理背景,而且對居家照護很有心得,便商請我到家裡協助照顧從宜蘭榮民醫院接回來過年、中風臥床多年的父親,前後需要十天的工作期,當時的我正辭掉工作準備考研究所,我一想,照顧臥床病人,對我再熟悉不過了,可以在一旁讀書又可以賺點外快,也就欣然答應了。
到了約定的那一天,我到張家。門一開:「你好!我是你姊找來照顧你爸爸的那個人。」第一次見到前來應門的張大哥,我禮貌性地表明身份。
「你好!請進。」張大哥用含糊的口吻回應我,因為他的嘴裡正咬著一支牙刷、滿嘴泡沫,頭髮也亂七八糟,顯然剛起床。
幾天的接觸,雖然只有他上班前,和下班後交接的短暫時間,我已經感覺到我們是完全不相同的人。我每天如同拚命三娘般地到處賺生活費,他的個性卻浪漫溫文,並且在乎下班後需要休息和休閒。
我跟他對話的內容,不外是張伯伯今天尿了多少C.C.,以及做了哪些復健運動等事情。直到照顧張伯伯的第四天,我才好奇問他:「張大哥,你晚上都吃什麼?」原以為會聽到什麼美食或大餐,沒想到他的回答竟然是:「妳中午留什麼,我就吃什麼,像今天晚上就吃中午吃剩的大鍋麵。」中午的大鍋麵?我看湯鍋裡的麵也不過才剩幾條,哪能當晚餐呢?
「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來做飯。」當時一方面心疼他因為母親去世得早,學生時代就沒人為他打理三餐,所以吃得隨便;另一方面則是考量傍晚搭車返家,正逢下班尖峰時間,常常一塞就是一個多小時,諸多評估下,我主動提議只要他願意支付買菜錢,我就留下來幫忙煮晚餐和搭伙。
張大哥一口答應,但幾頓晚餐過後,我就因為聘期結束而離開,兩人也從此斷了音訊。直到一年後,張二姊又再請我照顧張伯伯,一切比照上一年,我和張大哥才又開始恢復晚餐時間的談天說地。
雖然當年的互動頂多就像哥兒們,彼此天南地北什麼都聊,連他追女朋友的事情也拿來跟我討論,互動過程中,我不僅沒有絲毫醋意,還熱心為他分析和提供意見。
到了什麼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對他有好感呢?那是在第二次聘期結束沒多久,我碰到職業生涯轉型的困擾,正苦於無人可討論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可以找張大哥聊聊。那時我才首度意識到,原來他已經悄悄住進我的心裡。
為了確認張大哥的心意,我開始展開一些試探性的互動。比如說,認真的將原生家庭父母負面的婚姻,以及辛苦的成長過程,用公文信紙洋洋灑灑寫了近萬字寄給他,藉此觀察他會不會被我嚇跑。
等待的過程總是特別難熬,在我忍不住打電話催促下,終於在三個禮拜後接到回信。信封一打開,除了原本交給他的信之外,還多了一疊用釘書機釘起來的小紙條,仔細看,全都是從印刷品剪下來的聖經經句,而且還對應到我寫的內容。
事後問張大哥,他才說因為自己的字很醜,便想到從聖經手冊或刊物剪一些經句來鼓勵我。電話這一頭的我,聽到這樣的回答便知道,張大哥的確是有用心在回應這件事情,我們的關係也從此越走越近。
想想看,妳適合和什麼樣的人生活在一起?
妳是否清楚心目中的理想配偶的條件呢?若是尚未想過,鼓勵妳可以找個時間靜下來思想一下,然後拿筆記下來,放在禱告當中,若是本身沒有信仰,放在心裡也可以。
先有個底的好處是,哪天妳認識新的單身異性朋友,天線才能馬上開啟,偵測一下對方是不是潛在發展對象。若是,那就循序漸進嘗試發展看看,若相去甚遠,就把對方定位在純朋友層次就好,以免一時激情吸引,又曖昧不明,使得真正對的人沒機會靠近妳身邊。
如果現在的妳,連自己想要或適合什麼樣的對象都還一概不知,只能說自我認識還不夠喔!一個人唯有先清楚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追求的是什麼?以及最重視的價值觀是什麼?方能依此進一步思考,什麼特質的另外一半比較適合自己?或說自己適合跟什麼樣的人一起過生活,能夠在生命的歷程中相攜相伴。
我開出的三個理想配偶條件,也是從我對自己的認識當中,慢慢歸結出來的。比方說,希望對方是「看得到生命見證的基督徒」,原因是我追求真實、厭惡虛偽,因為曾經在教會看過極少數站講台的弟兄,無論講道或領會,敬虔形象吸引許多姊妹的目光,下了台又是另一個模樣,讓我特別儆醒,重視內在生命。
希望對方「跟我心靈契合」,也是因為我很注重心靈交流,但成長過程中,卻甚少能從父母親那邊獲得有品質的陪伴,更別奢望他們會坐下來好好跟我說話。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因為在張大哥家裡一邊吃晚餐一邊談天說地,而慢慢對他產生好感。
至於為什麼除了上述之外,還特別列出「大中華民族情懷」這個條件?連我自己也覺得很有意思。
自小,我便看重國家,在乎自己來自華夏民族。不僅特別喜愛歷史和地理科目,北上求學時,還會在每年元旦清晨六點鐘,固定到總統府前參加升旗典禮,每回一邊唱著國旗歌、一邊看著國旗冉冉上升、飄揚在空中,心中總是無比的激動。也因此學生時代是個不折不扣的「憤青」,經常跟著救國團的活動上山下海。
如果一個男人成天只顧自己賺錢,或是只專注在追求自己想過的日子,而絲毫沒有大中華民族意識,也不關心國家社會的前途發展,那這樣的對象非但無法贏得我的敬重,恐怕還會打從內心看不起,更別說要結為夫妻了。
若用這三個條件,再回過頭來評估當時的張大哥,我最先就確定的是,他是個能跟我談出一些東西的人,基本符合「心靈契合」這一項。
而且當我得知,即使他曾因為母親早逝,跟張伯伯的關係一度水火不容,但被信仰感化後,張伯伯中風,他勇於扛起照顧之責,假日幾乎都到宜蘭榮民醫院照顧爸爸,年節時,也會接爸爸回台北過節。
張伯伯長期住在宜蘭榮民醫院,他不辭辛苦地在台北和宜蘭兩地跑,晚上就在張伯伯的床邊打地鋪,以便就近照顧,看多了「久病床前無孝子」的家庭悲劇,他的真性情和孝順反而深深打動了我。
加上那次找他諮詢轉涯困擾的過程中,他面對極其徬徨的我,糾結於到底是轉換跑道進入企業領域換取更高的收入幫補家用;還是繼續從事救人救難,忠於自己熱情所在?是該向現實靠攏,還是繼續跟理想奮戰?當下他竟然不假思索,也不考慮我會不會不高興,直截了當責備我荒唐,堅決要我隨從內心的熱情,繼續在紅十字會做第一線助人工作,老實說當時他對於價值觀的執著令我十分震撼,讓我更加確定他在生命中的真實。
此時心中也暗自竊喜三個條件中,張大哥已經符合其中的兩個,但在實際的互動上,我還是跟他保持著應有的男女界限,情感的付出過程亦是小心翼翼。
這種步步為營的感情加溫方式,好處是,當妳將情感付出的節奏放慢,反而能夠以相對客觀和理性去評估對方的方方面面。畢竟婚姻不像談戀愛,可以說散就散,若是婚前沒有好好睜大眼睛看清楚,進了圍城,反而是苦日子的開始。
從誤解、傷害、饒恕、修復中建立親密關係
《我是好爸爸》(Be A Better Dad Today)一書的作者史雷頓(Gregory W. Slayton)曾指出,每個家庭都是處在三種狀態其中之一:第一種狀態的是「正要進入一個困境」;第二種是「正處在一個困境」;第三種則是「剛剛脫離一個困境,又要進入下一個困境」。如此,周而復始。
正因為婚姻中的困境不斷,夫妻倆人若要能共同面對挑戰,就必須先建立起合宜的溝通模式。
女人總是在情緒激動當下要求另一半「說清楚,講明白」。殊不知,在情緒當下是永遠「說不清楚,也講不明白」的。所以,為自己找到在情緒中停止和退場機制,是每一個女人都要努力的智慧。
一旦有機會回到理性溝通時,把握以下重點,心裡抱定「我真願意理解你,一定要聽懂你所說的」,無論夫妻間或任何關係,一定能慢慢在正向循環裡,建立越來越好的互動默契。
1.積極傾聽
當夫妻其中一方在表達時,另一方即使想反駁或插嘴都務必先忍下來,並予以積極傾聽;等一方申訴完畢了,另一方亦可享有同樣的申訴權利。
2.明確表達
情緒平復以後,先整理好自己真正的感覺和需求。假設妳發現到,某天妳之所以會對另一半發脾氣,內心真正的需求是想取得對方關注,那麼就可以明確表達這個需求,同時向對方致歉。
3.同理彼此
夫妻雙方各自申訴完畢後,可嘗試換位思考,當自己處在對方狀態下,會不會做出相同反應?例如,妳若得知先生在返家前已經被公司老闆狠狠削了一頓,一進門又聽到妳在罵他都不幫忙做家事,試想如果是妳,會不會被惹毛?通常都是這樣,只要我們願意花時間去理解,自然就比較容易站在對方的立場去設想和同理,甚或是帶出真心的安慰。
4.來回澄清
兩個人透過同理彼此,將情緒宣洩倒空之後,再進一步經由來回澄清的方式,深入了解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針對不清楚、不確定的部分可開口詢問:「所以你覺得……」「所以你的意思是……」或「所以你真正想要的是……」經過來回核對跟釐清後,便能有效深化對彼此的認識,並且更知道該如何去愛或關心對方。
親愛的姊妹們,人跟人的關係中最令人痛苦的不是衝突,而是疏離和冷漠。無論是在婚姻內的親密關係,或是單身者跟父母、兄弟姊妹、朋友之間的關係,都是一樣。
如果發現自己的拒絕溝通,是因為害怕衝突,那我們就得重新認識「衝突」的正面意義。「深刻親密關係」的建立,往往是在一次次的衝突,以及有效溝通處理之後建立起來的。
縱然衝突一開始會帶來不愉快,但只要有一方願意學習自我控制,絕不在衝突當
下讓情緒一發不可收拾傷害對方,懂得暫停或離開現場,梳理好情緒之後採取前面分享的四個步驟加以溝通。衝突處理後,反而能促進雙方更深的彼此了解,帶來雙方更扎實的關係。
如同黃維仁博士在親密之旅課程中所說:「一個真正高品質的親密關係,需要經過誤解、傷害、饒恕、修復後才建立起來的。」在婚姻問題的分享中,總有姊妹不平地質疑:「為什麼都是我要扮演那個主動改變的人呢?」
「姊妹們,誰叫我們是上帝最精緻的創造,上帝給了女人許多細膩的優勢和好學的精神,讓我們有足夠的智慧和能力解決人際的問題呀!」同時,大、小齒輪理論,也給我們很好的啟發。
看過齒輪的人應該都知道,大齒輪旁邊通常會扣著很多小齒輪。任何的關係只要是僵持不下,就會像大、小齒輪靜止不動,關係就因此中斷而慢慢疏離、冷漠。但只要其中一個齒輪,哪怕是最小的一個啟動了,願意稍微往前動幾格,那麼另一個齒輪,即使大齒輪表面上看不太出來,但本質上已經跟著被牽動了。
所以姊妹們,不要再問「為什麼都是我在學?我在改變?」認真面對自己的人,就是最大的贏家,除非妳滿足現況,滿足於現今的關係,如果答案是“NO”,那麼聖經上說:「智慧婦女建立家室,愚妄婦人親手拆毀」,這完全是個操之在自己的選擇喔!
先梳理情緒,才能教導是非
老三出生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我自己帶,因此特別能提早觀察到,他與老大和老二的不同。老大個性較為敦厚老實,比較吃硬,兇一下就會乖;老二心思細膩,比較吃軟,哄一下就搞定;老三則從小軟硬皆不吃,唯獨吃個「理」字,如果我的理勝過他的理,他就會服,反之,他跟你槓到底,哭到妳怎麼哄都不停,讓人完全沒轍。
在帶老三的過程中,我吃了很多的苦頭。但若是當初沒有考量他的特質,進而調整教養方式,這個孩子的成長,恐怕不會像現在看到的那麼順利。
現在的他,正在國立台北藝術大學就讀,渾身散發著藝術家氣息。同時,他也是個貼心的大男孩,偶爾聽到我講到他小時候的事情,還會一臉歉意的跟我說:「媽媽,幸苦你了!」然後我們兩個人都笑了!
我最常跟他講的一段故事就是,在他剛滿兩歲的時候,有天我正在整理家務,突然,門鈴聲響,我急著去應門,哪知道轉身一個不小心:「唉呦!痛死我了!」往地上一看,原來我的小腳趾拐到桌腳,骨折了!
當時我們家住在公寓四樓,沒有電梯,老三小時候特別黏我,整天像是隻無尾熊攀在我這棵尤加利樹上。眼見腳趾頭越腫越大、疼痛難耐,不馬上去看醫生不行了,我只好一跛一跛地抱著他下到一樓,攔了計程車到台大醫院就診。
原以為小腳趾骨折,頂多只需要在整個腳盤打石膏,結果不是,醫生說為了確保骨折的小腳趾不會被牽動到,石膏必須打到膝蓋以上。那樣的石膏裝備,大家在電視新聞或電影戲劇裡看得多,應該不難想像,而且這時候如果還有家人從旁協助,從醫院返家理應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但我當時的情況特別悽慘,老公也不在身邊,當醫院的義工用輪椅將我推到台大醫院門口後,我就得靠自己從輪椅站立起來,拖著打上石膏的那一腳,走到門口去搭計程車。正準備上車的時候,我卻發現老三不見了!
躺在醫院地板看花?!
「弟弟!弟弟!」我慌張地四處張望,深怕他在人群人走失:「弟弟,你在哪裡?」義工也急了,忙著幫忙找小孩。後來才看到他全身呈大字型的躺在醫院地板上,口中還唸唸有詞,說著「X*※!?O¤ …¢。。。!」
老三是個很晚才開口說話的孩子,這次是他第一次說話,而且一說就是一長串,我雖因此感到欣喜,但一想到醫院的地板有夠髒,就沒心情去釐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想趕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帶他回家去洗澡更衣。
但最氣人的是,我好不容易把他拉起來,他又甩掉我的手,躺下去。我再拉起來、他又躺下去,前後折騰了好幾回,我整個人已經快抓狂,在義工協助下將他硬抬進計程車。
從上車到返家的途中,老三還是哭鬧不休。司機幾度從後照鏡看看我,投以同情的眼光,心裡肯定覺得「唉!真是一個可憐的母親啊!」 因為我自己也這麼認為。
計程車抵達公寓一樓,我強忍著痛,在無人協助之下,抱著老三,用石膏腳一階一階爬到四樓。一進門,我就等不及把身上的那隻吵鬧不休的無尾熊,往沙發上一丟,任憑他繼續哭鬧。
等自己洗把臉,情緒稍微平復之後,我才到他的身旁坐下,平心靜氣地問:「說吧!你為什麼要躺在醫院地板上?還有,你那時候口中在說什麼?」被我這麼一問,原本還在哭泣的老三,終於肯稍作停頓,語帶哽咽的回答說:「我要躺在醫院的地板上!」仔細聽他把話再說一遍,才知道是那十個字,但我還是不解,為什麼呢?「因為那裡有一朵花……」花?台大醫院大廳怎麼會有一朵花?雖然一頭霧水,我還是選擇先接納和回應孩子的需要,告訴他:「媽媽記住了,台大醫院那裡有一朵花,你喜歡那朵花對嗎?那媽媽下次去看你說的那朵花,好不好?」老三邊擦眼淚邊點頭,前一刻拗得不得了的寶貝兒子,這才願意撲進懷裡讓我抱抱他。
後來回診時,我特地觀察了一下醫院哪裡有花?發現原來老三說的是大廳地板上,那個設計用來指示「東西南北」的十字星符號—是的,我們大人認知的平凡指針,卻在我那天生藝術性格的小兒子眼裡,開出了一朵花,多麼浪漫啊!
事後回想這個經驗,雖然過程很是艱辛,卻給了我一個很棒的機會教育。若是當初我沒有先轉換情緒去釐清原因,我哪來機會跟孩子一起欣賞那朵美麗的花呢?母子關係恐怕就僵在那裡吧!
當老三小小的心靈裡,發現媽媽其實是願意聽他說,並且懂他的時候,當我再提醒說:「下次就算想欣賞花也要好好站著看,不要躺在髒髒的地板上。」孩子就真的把話聽進去,沒有再出現躺在地板上哭鬧的情況。
而且仔細想想,孩子的言語本來就有限,當發現大人不能理解他時,一急起來,只有更無厘頭的哭鬧。更何況,即使是一個成年人,當他感覺自己不被理解,有時是不是也會出現孩子般的情緒反應呢?
操練「有效」和「有愛」的教養
至於要如何讓孩子的行為持續往好的方面去發展?這就要提到,孩子偏差行為的動機,一開始其實很單純,對絕大多數的孩子來說,所言所行不外都是想吸引父母的注意和稱讚。
可惜的是,往往孩子有好行為時,父母多半忽略,也很少給予鼓勵與讚美;但當孩子有錯誤行為時,父母卻總是反應激烈。孩子很快從經驗中學會,既然闖禍可以得到父母的關注,那麼就繼續如法炮製,只要能吸引到爸爸媽媽的目光就好,結果等於不斷的在孩子錯誤的行為上增強了。
實際上,這並不是父母期待看到的結果,不是嗎?既然不是,我們必須操練「有效」和「有愛」的教養,在孩子有正面的行為時,不僅要敏銳,還要即時增強;對於無傷大雅的錯誤行為,刻意忽略,就會開始看到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怎麼做呢?我借用一下鍾思嘉教授舉過的一個例子。
鍾教授曾經在「父母效能」的課堂上分享過,有一位媽媽拿著孩子的作文給他看,生氣抱怨說:「鍾老師,你看,這篇作文不只是文不對題,字還寫得龍飛鳳舞的,根本不能見人,這種情況要我怎麼稱讚得下去呢?」當下,只見鍾老師淡定地接過那篇作文,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後,便拿筆把其中的一個格子框出來,給那位媽媽說:「妳看,他這個﹃我﹄字,寫得好不好?」媽媽點了點頭。「那就對啦,回去之後就從這一個﹃我﹄字上面開始去肯定妳的孩子。」
那位媽媽後來有沒有照做,我不知道。但鍾老師透過這個方式,其實就是在教導我們這些當父母的人,無論孩子在某件事情上做得多不好,都還是會有一個點是值得去稱讚。
父母最大的挑戰就是,要學習不要把焦點糾結在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不好,而是轉向去放大那僅百分之一的好,從那個小小的點開始重新建立信心。更何況父母常常是放大看到那百分之一的缺點,卻看不到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好。唯有眼光轉向,孩子的行為才有可能慢慢被導正,甚或是表現得一次比一次好。
在親職教育的分享中,孩子偏差行為的背後動機,除了「引起關注」還有另外三個層次,分別為:「挑戰權威、憤怒報復、自暴自棄」。
孩子之所會走到憤怒報復和自暴自棄,通常是因為在「引起關注」和「挑戰權威」這兩個階段沒有被善加處理。換句話說,如果父母懂得在早期階段就及時介入(時機大多落在孩子就讀國中以前),孩子就不至於越走越偏。
先「同理」再講「道理」
如何避免走到這一步?
我主張,在關鍵的時刻,家長必定要本於對自己孩子的認識和信任,跟孩子站在同一陣線,並且先接納、同理他的行為,以及梳理他的情緒。先完成上述步驟之後,再開始就事論事,直到孩子能對他的行為承認錯誤,並且有勇氣付出該有的行動。
這麼做的原因是,若是還沒「同理」就先說「道理」,孩子是不會聽的;其次,當孩子還卡在情緒上,委屈和憤怒都尚未得到有效疏通,也很難恢復到理性層面去思考,更遑論要聽我們分析事情的是非對錯了。
我願意多分享一些「同理」的運用,因為「同理」實在是親子溝通中一個無往不利的法寶,它能梳理孩子的情緒,孩子因此得到理解而平復,進而能回到理性看見事實。
同理,有別於同情和同意。「同情」只是在認同孩子的情緒發洩有理;「同意」則是認可孩子的行為反應有理。兩者都沒有「同理」來得有建設性。
什麼是「同情」?
舉一個常發生在孩子幼兒階段的常見畫面:當一個孩子橫衝直撞,撞到桌角,跌倒疼痛大哭時,常常有父母或阿公阿嬤為了安撫孩子的情緒,拍打桌子,指責桌子怎麼可以撞到我的寶貝。這個舉動完全失焦了。
孩子完全看不見事實是「桌子並沒有動,是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自然只是情緒得到安撫,卻學不到自己該承擔的責任。
而「同意」是,比如當弟弟的玩具被弄壞,生氣哭鬧著打著弄壞他玩具的哥哥時(先不論是不小心或是故意的),父母如果為了先安撫哭鬧的一方,立即指責哥哥怎麼弄壞弟弟的玩具時,就意味著「打人有理」,而模糊了事實的真相。
如果是運用「同理」,比較好的說法是「弟弟,你最喜歡的玩具壞了(事實),媽媽知道你一定很難過,也很生氣哥哥弄壞你的玩具(梳理弟弟的情緒)」,如此就有繼續進一步釐清事實的空間。
要做到「遵守諾言」
如果是白天需要上班的媽媽,下班時真的很累,孩子看到你回來,又很興奮地來找妳的時候,千萬不要隨口說出「去!去!去!別來煩我!」。很多時候,當下沒有辦法做到有品質的陪伴,比較理想的作法是,不妨誠實對孩子說出需求,告訴他:「寶貝乖,媽媽現在真的好累喔!可不可以讓媽媽休息半個小時,你先自己去玩,等媽媽休息後,一定好好聽你說話或是說故事給你聽,來,打勾勾,蓋印章!」
其實孩子都很愛媽媽,只要清楚聽見妳的需求,不僅願意乖乖一旁去玩,接收到的訊息是「媽媽很累」,而不是「我是個很煩的孩子!」當孩子能明確理解到,媽媽只是單純因為工作的關係,體力耗盡,不是自己造成媽媽很累,就不會以為是自己很煩,讓媽媽不高興,也不會負面地覺得媽媽不喜歡我。
一旦跟孩子約定好,接下來就是要做到「遵守諾言」,休息時間一結束,就要真的專注回應孩子的需求。而這也再次呼應到,我在前面提到過,想建立健全良好的親子關係的那四大祕訣:守約盡責、接納兒女、溝通互動、成全兒女。
每次在親職教育的分享中,面對父母提出各形各色的親子問題時,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我們不先下家決心花時間去經營親子關係,待孩子的偏差行為惡化到第三、第四階段,要再挽救雖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常常是事倍而功半。況且,處在後兩個偏差行為階段的孩子,其行為也經常介於觸法的邊緣。哪天若是孩子真的因此觸犯法律,做父母的再怎樣痛心,也後悔莫及了!
作者資料
沈美珍
國立台北護專護理助產科畢,中華福音神學院基督教研究碩士。已婚,育有二子一女。台灣家庭第一協會前執行長,三一全人教會師母。三一全人教會為新型態的「無牆教會」,在職場上發揮影響力,成為影響那有影響力的人,並以人力、財力支持、成全其他福音機構。 沈美珍師母曾在上海一家員工來自十多個國家的半導體國際企業工作多年,任人力資源發展部門主管。期間負責員工的心理諮詢與危機處理,從服務新世代年輕人到高階主管,以及員工家眷與父母,累積豐富的人事與關懷輔導經驗,了解了地區的差異與不同世代的需求,將信仰的核心價值融入在職場中。二〇〇八年四川發生汶川大地震,因為公司在成都有分廠,立即飛往成都投入救災的工作,帶領年輕人前往救災,持續三年多次進出災區,協助災區重建計畫,也因此獲得中國紅十字總會頒發勳章和證明。 返台後,與先生張泰然牧師成立「三一全人教會」,並催生了台灣家庭第一協會,推動好爸爸運動,擔任了三年的執行長,始終對參與社會關懷工作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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