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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竊成群:美國第一代詐騙大師,初代華爾街之狼親筆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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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大娛樂家」P. T. 巴納姆 +「龐式騙局」馬多夫 第一代華爾街之狼、影響美國證交會成立 美國詐騙藝術黃金年代的頂尖人物 見證掏金熱下,大美國的金錢狂熱! 永遠不要跟蠢蛋爭辯,無論他們有多容易把手中的錢交出來。 把你的精力放在有想法的人身上,然後說服他們,隨後那些沒有想法的人就會趨之若鶩。 身無分文、無所事事的萊斯,因為無意間收到了賽馬內線電報,便催生出利用這個消息賺錢的想法,推銷每日賽馬明牌,且由於他擅長操作行銷語言,立刻大紅大紫,其實,大家都想被騙,只是不一定有機會罷了。他先是把資金變成了數百萬美元,又因為自己的驕傲與自負,讓這一切全數歸零。 此後,他在幾乎身無分文的情況下,轉戰各大礦區,靠著以媒體操作在各地推銷毫無價值的礦業股票(但他並不這麼認為),成為美國金融證券界的響亮人物。不過,在各種政商界頭臉人物合縱連橫聯手下,他雖然偶有佳績,但最後仍節節退敗,落得因各種罪名鋃鐺入獄的下場。 在紐約還有露天的路邊交易所的那個年代,萊斯被證券監管機構斥為「華爾街豺狼」。他經營投機商號,玩轉這種見不得光的交易手段,一度引發騷亂;1911年,他的越軌行為在美國各州催生了第一項《藍天法案》。到1933年,萊斯終於因為郵件欺詐罪被判入獄(還跟黑幫教父阿爾·卡彭共住亞特蘭大聯邦監獄的一間豪華牢房),美國國會曾表示,他的欺詐行為是制訂《證券真實法》(Truth in Securities Act)的催化劑,後來該法案又促成了當今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的成立。

目錄

目錄 前言 一、 馬克辛和蓋伊的興衰 身無分文、無所事事的萊斯,因為無意間收到了賽馬內線電報,便催生出利用這個消息賺錢的想法,推銷每日賽馬明牌,且由於他擅長操作行銷語言,立刻大紅大紫,其實,大家都想被騙,只是不一定有機會罷了。 二、 戈德菲爾德鎮的礦業金融 我從來不曾擔任過證券經紀商、不曾擔任過礦石推銷商,過去甚至不曾進過採礦場,但即使我完全不具備這一行的知識(至少我對這個行業的技術層面一無所知),我的廣告促銷活動仍帶來大把財源。 三、 農神節醞釀的投機 由戈德菲爾德領導的大型廣告行動一開始能獲得成功,似乎是由於一個事實:美國大眾對採礦業的投機行為充滿了長期的滿足感,因為他們可以放縱自己在相對有限的資源上大肆投機、賭博一番──資源的稀缺使他們在進行高價鐵路和工業品等大型交易時,能「尋前人未尋之路」。 四、 綠水的慘敗 根據人們描述,「綠水死谷」的礦產,每股價值不超過十美分,而且是很原始的礦產,戈德菲爾德這裡的人看了紛紛搖頭,但是,「綠水死谷」在東部股票市場上表現得非常成功是無庸置疑的。據報導,「綠水死谷」背後的影武者是查爾斯‧施瓦伯。施瓦伯的另外兩家企業「蒙哥馬利─休休尼」和「托諾帕分部」在股市上的利潤為百分之數百。施瓦伯先生對採礦營感興趣的事實,引起了內華達州促銷者的極大興趣,因為同行們在開始促銷之前已經學到一課:擁有市場和擁有礦山一樣重要。 五、 偉大的戈德菲爾德崩潰前夕 人類過往的歷史,人們總是敗在貪念。三年前,這裡沒有礦物,居民人數少得可憐,但現在時代變了。三年內,勇敢開拓者的夢想,勇敢地冒險穿越危險沙漠以尋找該地區,現在已經變成了現實。兩年前,這個營地被金融財經作家稱為「前景蠻荒」和「投機客與賭徒的避風港」,但現在已經發展壯大。戈德菲爾德新聞局早期還吹噓說,戈德菲爾德將被證明是美國最大的金礦坑,現在這已是既成事實。 六、 尼佩欣與戈德菲爾德騙局 大眾再次被貨物所拖累。他們在尼佩欣礦場估價為四千三百萬美金時概括承擔了它的股份;而後在短短數天之內,它的估價就暴跌到七百萬至八百萬之間。這場金額高達三千五百萬的屠殺,只代表實際損失的一小部份,原因在於保證金帳戶裡損失的金額更為可觀。在投資人興趣最為濃烈的那幾個月當中,每日匯聚在尼佩欣公開帳戶內的平均金額,應該至少為總資本額的五倍。因此,實際上的損失遠遠高於表面、粗略計算所得出的數字。社會大眾在尼佩欣的「經驗基金」上,貢獻了介於七千五百萬與一億美金的金額。 七、 羅海德 然而,對淘金者來說,金融恐慌並不恐怖,黃金的誘惑是無法抗拒的,錢越少只會更增強原始的動機。到了一九〇八年一月的第一個星期,據報導共有兩千人在羅海德,一月底,人口增長到了三千人。 這個採礦營輕鬆成為內華達州採礦舞台的中心。 八、 新聞媒體和大眾的錢 事情就這樣完成了。當然,報社確信這不是新聞代理商的空想。當然,這些婦女都沒有用牛奶或香檳沐浴的習慣。一桶牛奶的價格不到十美元,一桶香檳的價格不到兩百美元;但是如果你用報紙廣告欄登廣告,憑這些演員的知名度,你絕對不可能以十美元或兩百美元這種低得誇張的價格購買廣告。就算下廣告,也不會比真正的新聞有效。荒唐的牛奶故事將報紙讀者「一舉成擒」,也為這位女演員贏得了巨大的財富。 九、 華爾街遊戲 紐約證券交易所席位的總市值接近一億美元,每年透過各辦事處和分支機構收集和交易投機業務(這佔會員交易的大部分)的成本也超過一億美元。所有的「頭金」或「回扣」是非常龐大的,誰買單?你會聽說,每年夏天都有一位股票經紀人搭自己的遊艇前往歐洲,但他的交易客戶中,有多少人這樣旅行? 十、 進場吧,B‧H‧薛夫陀斯公司 你所能想到關於B‧H‧薛夫陀斯公司對市場的各種猜測,我們都會向客戶提供所有的消息。將礦業股票交易者的理想放在你的面前,當作你長久的理想,絕對不要誇大,最終,這項政策一定會為我們帶回信譽和利潤。 但是,最終這項政策導致了我們的破產。我們的講真話政策直接導致了成千上萬競爭者的損失,他們聯合起來摧毀了我們。 十一、 拚命一擊 在華爾街,礦業股推廣者不分高低,仍然堅信「人每分鐘都有機會重生,人要死沒那麼容易」。但是我和我的同事不吃這一套,沒有受過良好教育的群眾,下場就是被數十間以大名鼎鼎、震天價響名人為後盾的企業毫不客氣地「修理」一番。投機者為真相而瘋狂,我們決定把真相給他們,我們直接給了他們。 十二、 一切的教訓 不要在華爾街投機、揣測,你根本沒有機會贏。整個遊戲都是由「大人物」們打造的,他們想讓你贏的話你才會贏。

序跋

前言 你是一群賭徒中的一員,投機的本能控制著你,覺得自己只是想賭一把。你不會贏,但你想不斷投機取巧──然後賠錢。樂透彩,法羅牌,俄羅斯輪盤和賽馬投注都是非法的,而合法的股市正是你可以玩的遊戲。在股海中,整個遊戲像莊家作弊牌局一樣,經過報價或市場波動以後變得紊亂,在發牌人知道你下注的那一邊之後,你就沒有機會了。當你和你的賭徒同夥們在經紀人的少量保證金賬戶中持有多頭股票時,股市就因受到操縱開始下跌;而當你短缺股票時,股價卻又受到操縱開始上升。 你對想要一舉致富的暴發戶保持警惕,卻又欺騙自己,認為自己可以一眼看穿對方的詭計。對於想快速致富的短線炒作客或許可以,但對於真正危險的角色你就沒辦法了。現代的快速致富金融是陰險而瘋狂的,它是給最高等級的人玩的,貿然投入很可能只會淪為眾多受害者之一。 有些短線炒作客手法粗糙,在賭博圈子裡地位不高。他們小本經營,特別迎合那些不願思考且資源有限的人。這種傢伙不特別危險。 另一種炒作客則使用科學方法──真的很科學,只有「內線人士」才能輕易揪出他們。這種人在圈子中佔據顯要地位,通常財務狀況良好,是證券交易所的成員;挾有大筆資金,對那些自以為能夠分辨金條和金磚的區別的思想家很有吸引力,並試圖從有點積蓄、身分背景各異的男男女女當中騙走他們的錢。 在過去的幾年中,美國政府因應大人物想要壟斷的要求,一直打擊那些小本玩家。小本玩家經營手段粗糙,他們能造成的傷害遠不如那些真正強大的高手掀起的巨浪。 我想告訴每個投資者和投機者一件事情。我要講個故事,這個故事是我在一九〇五年至一九〇八年在內華達州各大金礦區如牛蛙(Bullfrog)、曼哈頓(Manhattan)和綠水(Greenwater)的礦業繁榮期間的所見所聞,其中已知的損失了就超過兩億美元。此外,還有一系列在華爾街和其他美國金融中心發起的大型礦業股票促銷活動,一九一〇年已知的損失就達到三.五億美元。事實表明,政府的快速致富運動使某些規模不大的壞蛋們沒那麼容易大發橫財,但同時那些真正大尾的元兇卻讓社會付出代價、把大家送上絕路,而政府還沒有對他們採取任何行動。 除了一個普通的小偷,根本沒有人一開始推廣礦業公司或任何其他一種公司時,就堅信這間公司毫無價值。普通盜賊所幹的事情很快就會被揪出來,小壞蛋很容易被逮就範。 但最危險的壞蛋是那些身處高位的人,他們通常擁有大筆財產,過度投資,多次評估手中資產的價值,使用狡猾的宣傳和市場方法,說服有想法的大眾相信該股票的價值、或催眠大眾股票會升值,然後用這個結果向投資者施壓,以搶走巨額資金。這種作法在美國已有超過一百萬個受害者。 經過多年的幕後經驗,我不得不得出這樣的結論:美國人不分男女男人,想投機發橫財的本性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們選擇「賭一把」,卻忽略了自己一開始的直覺:他們大半都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輸。 我在少年時期就是投機主義的受害者。多年後的我,終於在三十歲時學會迎合他人的無限慾望。我花了很多錢打廣告,自己也寫廣告。我大膽建立了強大的賺錢機器,成功地為我的企業賺錢,通常我也是自己公司的經理。我日以繼夜投入這個領域的工作長達十年,經驗告訴我賭博的本性是不分男女都難以倖免的──不論富人或窮人、年輕人或老年人,聰明或愚笨的人,還是成功或失敗的人。 更可怕的是,如果你由於投機而損失了好不容易賺來的錢,那麼你絕對會陷得更深,因為你有了新的動力,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達到「收支平衡」。因此,經驗完全使不上力。專業賭徒的格言是:「人傻不是沒理由的」,這句話可謂徹底理解上述事實的至理名言。如今,千萬富翁等級的股票促銷者和操縱者都發現此言不假,也把這句話奉為這一行的圭臬。 幾乎所有人都在投機(也就是賭博),卻很少人贏。那麼,弄丟的錢去哪兒了?被誰拿走了? 你是否知道,有很多巧妙又狡猾的方法可以完全迎合你「投資」的本性,使錢財一步步遠離你的掌控?你能想像這是事實嗎?幾乎在所有情況下,當你算準時機準備著手投資,就有以科學包裝的陰險手段不知不覺地套牢你,你能想像這是事實嗎? 這些狡猾而不可捉摸的詭計是什麼?以下我會娓娓道來。 在別人的圈套中玩投機的遊戲,你有可能贏嗎──你有一絲贏的機會嗎? 過去幾年,堅持下注賽馬的結果只有一種──賠錢。 在紐約證券交易所、波士頓證券交易所、芝加哥證券交易所,紐約棉花交易所和其他各種類似機構的保證金交易中,股票經紀人的經驗證明,如果你堅持玩下去,只有一個可能──你會賠錢。 在鐵路、工業和礦業股票的投機活動中,你直接購買股票並為了股市利潤而持有股票的話,有兩種可能的結果:如果你的股票表現算是中規中矩,而且已經操作了一段時間──那麼運氣好的話你可以達到收支平衡;運氣差一點的話,可能還是會賠錢。我持平的說,相較於十年前,我現在對於一般大眾贏錢的機會感到相當悲觀,這是在這行混久了所得到的經驗。 對投資者和投機者來說,這一行的教訓是「拒絕再玩!」,但是你還是會再玩一次。經驗表明,只要有任何企業存在投機獲利的機會,美國的大眾就還是會繼續努力滿足自己想要投機的胃口。 G‧G‧R

內文試閱

第一章 馬克辛和蓋伊的興衰 把時間拉回一九〇一年三月,地點是美國紐約。我當時三十歲,把口袋中的現金資本緊緊夾好,一共是七塊三毛美元,而且我沒有其他資源了。我是失業的流浪漢。 從那年的八月起,我就一直無所事事。我最近一份工作已是在七個月前擔任紐奧良《民主黨時報》的記者。我在報社最後一份任務,是採訪德州加爾維斯頓(Galveston)颶風,這場颶風造成一萬五千人喪生,損失總計超過一億美元。我也幫《紐約先驅報》和其他報刊以及紐奧良當地報社報導這場災難。這場災難確實是有夠大的,幾天的努力採訪讓我賺了一大筆錢,但這些錢全都花在維持生計上。 在第四十街和百老匯的拐角處,我遇到了過去在賽馬場的老朋友戴夫‧坎伯。他臉上帶著堅強、健康的色彩,但是他身上有著明顯運氣不佳的證據。 「請我喝一杯吧,」他說。 我回答說:「我有三十美分的零錢,但我得買支雪茄,你知道我喜歡上好的雪茄。」 「好吧,啤酒我自己買,」他說,「你給自己買條完美的雪茄吧。」 我們說到做到,雪茄和飲料很快就擺在眼前。我們在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午餐櫃檯旁有一般常見的賽馬收報器。 「你還在賭馬嗎?」坎伯問。 「不賭了。我有一年多沒有下注了。」我回答。 「嗯,這是我剛剛從紐奧良的法蘭克‧米德那裡收到的一封信,應該能為你賺點錢。」他說。 信上說: 最近有隻叫做銀幣的好馬積極備戰中。我認為牠很健康,已做好出賽準備,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們會讓牠上陣,牠會贏。牠會以十賠一的賠率讓你發筆橫財,去買一張上好浣熊皮。 這種信我以前就看過了,但這封信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從桌上拿起一份《紐約晨報》。翻頁時,我注意到一些情報販子的廣告,都聲稱他們能不斷讓大眾贏得賽馬賭注。 賺錢想法的誕生 「這些人有賺到錢嗎?」 我問坎伯。 「肯定有,」他回答說,「因為廣告每天登,連登好幾個月了。」 「嗯,如果寫得那麼差勁的廣告都能賺錢,那寫得好的廣告就更不得了啦。更不用說是能提供真實消息的情報單位了,嗯?」我問。過了一會,發報器開始發出喀喀的聲音。 「有消息進來了。」坎伯說。 他走到磁帶前面,大喊道:「唉呦喂呀!這就是明天要來的『銀幣』。」 這個巧合使我激動起來。 「我有一個想法。」我說:「給我一張紙。」 紙拿了過來。我寫下: 今天就在紐奧良把你最後一注押給「銀幣」 牠會贏,賠率十比一。 然後我支吾一陣。「該來個簽名才行。」 我再拿起報紙,翻到有著當天賽馬消息的那一版。我第一個瞥見的是匹種馬的名字:聖馬克辛。 「馬可辛!」我說。「這是個好名字,我要用這個名字。現在來取個諧音的名字吧!」 「蓋伊!」坎伯說。「這個名字怎麼樣?很動感吧。」 於是我創了一個商標,「馬克辛和蓋伊」。 在這個廣告的結尾,我聲明我們的情報通常價目是每天五美元,每周二十五美元;當天以後馬克辛和蓋伊如果另外指名可能獲勝的馬匹,情報費用也要另外計算。 馬克辛和蓋伊並沒有地址。百老匯上半個街區外有個房地產公司,我們從那裡得知房地產公司樓上有些房間出租。我以每個月十五美金的費用租下一個辦公室,但第一周我們還沒有收入。我們訂製了兩塊錫製招牌,上面刻有「馬克辛和蓋伊」。其中一塊掛在大樓入口,另一塊則在樓上的辦公室門上。兩塊招牌都有註明印刷贊助商。 跟我道別前,坎伯突然一陣驚呼: 「我的老天!我不懂你在玩什麼把戲。你怎麼能把『銀幣』的情資白白給出,卻分文不取?」」 「你等著看就是了!」我說。 我走上了四十二街《晨間電訊報》的辦公室。 「給我價值七美金的版面,幫我登廣告。」我邊說邊掏出身上僅剩的美分。 然而當隔天早上見報時,廣告效果令人失望:字體才五點五點鉛字、或說是四英吋大,只佔了單欄,這樣別人怎麼可能注意到呢? 那天下午,坎伯和我搬進了新的馬克辛和蓋伊辦公室,幸好前租戶留下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此時有個高大的德州佬走了進來。 「嘿,各位!」他喊著。「這裡有五塊錢,是給你們的賞金。回答我一個問題,不管你們回答什麼,這五塊錢都是你們的。」 我抬頭驚訝地看著他。 「把關於銀幣的情資給我。」 我給他看法蘭克‧米德的信。 「這條消息對我來說夠好了。」他撇下這句話,離開了。 最後「銀幣」果真以十比一的賠率輕鬆獲勝。 紐約彈子房的賽馬賭客們下了重注,以至於賽道邊的賠率輕鬆地來到十賠一時,紐約最好的賠率卻只有六賠一。中獎賭注簡直讓當時由吉米‧馬洪尼控制的紐約彈子房賺翻了。彈子房常客因此總是說:「如果情資沒有屁用,那些人發布廣告的用意到底為何?如果這匹馬輸了,廣告的成本也血本無歸了。他們贏錢的唯一方法就是讓馬匹獲勝。」這個邏輯沒有錯──只要事情都照預想的方式進行的話。 操作的高等數學 但這確實是詭辯。如果這匹馬輸了,馬克辛和蓋伊損失的廣告費用恰好是七美元。如果用這七美元來押注馬匹,則馬克辛和蓋伊可以贏得的最高金額是七十美元一美分,這與下注者承擔的虧損風險相同,但獲利的機會更大。在廣告上投資七美元後,我更有可能因為廣大賭客惠顧中彩的線報局而贏得更多的錢。 我記得,那廣告的實驗性特徵吸引了我,讓我非常震驚,因為這是考驗賺錢可能性的極佳時刻。如果這匹馬獲勝、但大眾對廣告的反應很小,那麼賽馬線報局確實很可能賺不到什麼錢。我認為,如果賽馬賭客不相信線報局的目的就是提供能贏錢的線報,那麼反過來說的話,他們又怎麼能相信每天報紙體育版廣告中充斥的虛假廣告,那些在賽後宣稱自己事先以各種超大賠率神準指名了獲勝馬匹的消息呢? 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坎伯打電話到我家,說他從米德發的電報得到另一個「好東西」,那匹馬的名字叫安妮‧勞雷塔,可能的賠率是四十比一。 「唉喲喂呀!」他大叫。「如果我們只有幾個客人,然後這匹馬贏了,會有多棒?」 我們悠哉地漫步前往辦公室。「假設今天有十個人下注,就算好的開始了,」我說。 當我們到達位於百老匯大廈對面的萬寶路飯店,也就是馬克辛和蓋伊公司小小辦公室的所在地,發現有六名警察疏導著一排群眾。 「哪個劇院今天售票呀?」坎伯問。 「不知道。」我回答。 我們接近辦公室時,發現一排人龍延伸到我們的辦公大樓。我們晃晃顛顛地一步步爬上樓梯,與每個在樓梯排隊的人擦身而過。來到我們的辦公室門口時,驚訝地發現這一整排的人竟然是從我們的門口開始排起。 我們插入鑰匙,走進辦公室,鎖上了門,嚇得不敢坐下。 我舉起雙手,喘著粗氣說:「我的老天,我們到底做了什麼?」我簡直嚇壞了。 「把安妮‧勞雷塔給他們。」坎伯喊道。 「但是萬一安妮沒有贏……」我提出異議。 「拜託!」坎伯又嚷著。 「難道你要拒絕大把大把的五美元鈔票嗎?」 「我們來看看那封電報。」我步履蹣跚。 我一遍又一遍細讀著。 「米德對『銀幣』的精準判斷,足以讓人相信他的另一指名並且下注。」坎伯說。我也同意。 下一個問題是該如何把資訊以可銷售的方式傳達出去。我們雇用對街萬寶路飯店的一名打字員,請他在五百到一千張紙條上打出安妮‧勞雷塔的名字,然後再買了信封,把印上名字的紙條裝進去。人龍現在延續到一個半街區以外了。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才把門打開。坎伯一手交信封,一手跟每個人收取五美元,我則負責把錢塞在桌子右邊的抽屜,右邊抽屜塞滿鈔票後,就塞到左邊的抽屜。最後,鈔票堆得又快又多,我不得不把地上的廢紙簍搬到桌子上充當集錢筒,請賭客將錢投進去。需要找零的話,我就讓客人自行處理。 這兩個半小時──或者說直到紐奧良舉行的第一場比賽開始十五分鐘前,人群擠爆了我們的辦公室。最後一個人離開後,我們清點收入,發現當天的收入為兩千七百五十五美元。 「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坎伯問。「我的工作是什麼,我能得到什麼?」 「你想分多少?」 我問。 「每天十美元。」他說。 然後他從錢堆中拿起十美元。他承認,這十美元比他一個月內看到的錢還多。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他又說了一次。 「我們去散散步吧。」我說。「第四場比賽結束後我們才能看到安妮‧勞雷塔的表現。」 我們到附近一個新聞收報機旁邊喘口氣,站在旁邊等待安妮的消息。自從第三場比賽報導進來以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第四道──滴答滴答滴答,」消息進來了。「 第一名:阿爾皮……」 「我們輸了!」看到最先出現的幾個字,我不禁哀嚎起來。 之後是一陣死寂。 「滴答滴答滴答,」 「她來了!」坎伯大喊。 「第二名,安妮‧勞雷塔:四十——二十——十」(這代表第一名的賠率是四十比一,第二名二十比一,第三名十比一,而且那些下注「全盤」的人,以很棒的賠率在第二名和第三名的賽果上獲利)。 我登上一輛百老匯汽車,奔向斯圖爾特大樓,並租用了其位於邊間的搶手高檔辦公室,還請了一家名牌家具經銷商提供豪華家具。到了晚上,我走到了《晨間電訊報》辦公室,在櫃檯上放了兩百五十美元,訂了一張大的全版廣告,宣布馬克辛和蓋伊在安妮‧勞雷塔的第二名賽果上以四十賠一、二十賠一和十賠一的成績獲利,此前還有「銀幣」掄冠的十賠一賠率,而且我們準備擴大業務。 我也向法蘭克‧米德發了一封電報,指示他在所有管道上砸錢,以換來最準的情報,這些情報可以從評磅員、碼頭工人、馴馬師以及所有他能接觸的管道獲得。米德繼續以每天一匹馬的進度用電報搜探情報,收進的情報立刻由我們打上標籤,此後每天刊登名為「最佳一注」的廣告。很快的,「最佳一注」成了賭馬客容易聯想起的關鍵字。 這個企業獲得驚人的成功,兩年內,我們的收入超過了一百五十萬美元,幾週後,我司的淨利潤就超過了兩萬美元。在事業巔峰期,也就是一九〇二年夏天在薩拉托嘉(Saratoga)的賽馬會議上,當紐約的彈子房開放下注時,我們在不到三週的時間就賺進超過五萬美元的淨利潤。 我們在薩拉託加設立了辦事處,比賽日的平均日銷售量為三百個信封,每個信封五美元。我們在紐約也維持同樣水準的銷售量,此外,在偏遠的城市也有大量客戶,會用電報把情報發給他們。而電報的業務增長程度之快,使得我們必須要拜託西聯匯款公司和郵政電報公司在我們位於斯圖爾特大樓的辦公室中加裝直通線路。 然而,我賺錢和花錢的速度一樣快,我相信我們自己的情報,也犯下了致命的錯誤。我後來得出的結論是,我的錯誤在於每次指名都不冒相同金額的風險,如果這樣做,我就不會遭受重大損失。偏偏最麻煩的是,每當我下注的一匹馬獲勝時,賭客都會鼓勵我在下一盤上下多倍的賭注,這導致了我的賭注最終兩翻、三翻,玩了一場不平等的遊戲。 收集情報的費用,在幾周內已增加到每週一千美元以上;不僅是我們的誇口,實際上情報所確實付出了超過所獲得的價值。 毫無疑問,這種冒險的弊端在於它所煽動的賭性。但是,確保情報來源可靠的努力是信實的,而像我這樣年齡和經驗、沉迷於「銀幣」帶來的各種樂趣的年輕人,又豈能抵擋洞悉一切的誘惑呢? 在馬克辛和蓋伊公司的主要客人中,有些很快就被視為賽馬場上重要的馬主、領先的賭馬莊家以及許多時髦的男性與女性領導者。馬克辛和蓋伊規定不得把任何形式的資訊賣給未成年人,因此經常將年輕人拒於辦公室的大門之外。

作者資料

喬治.葛拉罕.萊斯(George Graham Rice)

(1870-1943) 股票詐欺犯,大家稱他為「華爾街豺狼」。 他的本名為雅各布.賀齊格(Jacob Herzig),出生於曼哈頓。1980年,因偷竊父親財物拿去賭博而入獄兩年;1985年又因偽造罪,以及偷竊父親財務入獄四年;出獄後,他盜用親戚的姓,改名為喬治.葛拉罕.萊斯。出獄後他在紐奧良擔任記者,但沒過多久,就又回到曼哈頓成立一間公司,專門提供賽馬內線消息,對的,沒過多久又被勒令停業。 1904年,他搬到內華達州開設一間銷售礦業公司股票的公司,接著,他與人合夥,開設了沙利文信託公司,從事股票銷售業務,在許多洲販售毫無價值的礦業股。失敗後,他又前往雷諾出版內華達礦業新聞報。 1911年,他終於因為郵件詐欺罪被捕入獄一年,在獄中,他撰寫了自傳,最後以《欺竊成群》之名出版。出獄後,他為了推銷他的礦業與石油股票,又陸續創辦了《工業和採礦時代》,《採礦金融新聞》,《華爾街偶像破壞》和《金融守望台》等雜誌。 1920年,他被判定犯下重大竊盜罪。1928年,於銅礦詐欺案中詐騙投資者而遭判處四年徒刑。1931年,他因逃税受審,但被宣告無罪。1933年,萊斯終於因為郵件欺詐罪被判入獄(還跟黑幫教父阿爾·卡彭共住亞特蘭大聯邦監獄的一間豪華牢房),美國國會曾表示,他的欺詐行為是制訂《證券真實法》(Truth in Securities Act)的催化劑,後來該法案又促成了當今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的成立。

基本資料

作者:喬治.葛拉罕.萊斯(George Graham Rice) 譯者:郭騰傑 出版社:堡壘 書系:亞當斯密 出版日期:2023-02-01 ISBN:9786267240090 城邦書號:A5390069 規格:平裝 / 單色 / 384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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