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作者簽名紀念版)
- 作者:伊莉莎白.吉兒伯特(Elizabeth Gilbert)
- 出版社:馬可孛羅
- 出版日期:2013-07-05
- 定價:360元
- 優惠價:79折 284元
- 優惠截止日:2025年1月10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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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內文試閱
第一部 義大利
或說「像吃東西那樣說出來」;或說「三十六則追求享樂的故事」
1
但願喬凡尼(Giovanni)可以吻我。
哦,不過有太多原因表明,這是個恐怖的念頭。首先,喬凡尼比我小十歲,而且──和大多數二十來歲的義大利男人一樣──他仍和媽媽住在一起。單憑這些事情,他就不是個恰當的戀人人選。尤其因為我是一位三十歲過半的美國職業女性,在剛剛經歷失敗的婚姻和沒完沒了的慘烈離婚過程後,緊接著又來了一場以心碎告終的熾熱戀情,這雙重耗損使我感到悲傷脆弱,覺得自己像七千歲。純粹出於原則問題,我不想把自己這樣一團糟的可憐老女人,強加於清白可愛的喬凡尼身上。更甭說我這種年紀的女人已經開始會質疑,失去了一個褐眼年輕美男子,最明智的遺忘方式是否就是馬上邀請另一個上床。這就是我已獨處數月的理由。事實上,這正是我決定這一整年過獨身生活的原因。 機敏的觀察者或許要問:「那妳幹嘛來義大利?」
我只能回答──尤其隔著桌子注視著俊俏的喬凡尼──「問得好。」 喬凡尼是我的「串連交流夥伴」(Tandem Exchange Partner)。這詞聽來頗具影射意味,可惜不然。它真正的意思是,我們每個禮拜在羅馬此地見幾個晚上的面,練習對方的語言。我們先以義大利語交談,他寬容我;而後我們以英語交談,我寬容他。我在抵達羅馬幾個禮拜後找到喬凡尼,多虧巴巴里尼廣場(Piazza Barbarini)的一家大網咖,就在吹海螺的性感男人魚雕像噴泉對街。他(這指的是喬凡尼,而不是男人魚)在布告板上貼了張傳單,說有個操義大利母語的人想找以英文為母語的人練習語言會話。在他的啟事旁邊有另一張傳單,做出相同的尋人請求,逐字逐句、連打印字體都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聯絡資料。一張傳單列出某某喬凡尼的電郵住址;另一張則介紹某個叫達里奧(Dario)的人。不過兩人的住家電話則都一樣。
運用敏銳的直覺力,我同時寄給兩人電子郵件,用義大利文問道:「敢情你們是兄弟?」 喬凡尼回覆了一句相當挑逗的話:「更好咧。是雙胞胎。」
是啊,好得多。結果是兩位身材高大、膚色淺黑、相貌英俊的二十五歲同卵雙胞胎,水汪汪的義大利褐眼使我全身癱軟。親眼見到兩名大男孩後,我開始盤算是否應該調整一下今年過獨身生活的規定。比方說,或許我該全然保持獨身,除了留著一對帥氣的二十五歲義大利雙胞胎當情人。這有點像我一個吃素的朋友只吃醃肉。然而……我已開始給《閣樓》雜誌寫起信來:
在羅馬咖啡館搖曳的燭影下,無法分辨誰的手在撫摸──
但是,不行。 不行,不行。
我截斷自己的幻想。這可不是我追求浪漫的時刻,讓已然紛亂不堪的生活更加複雜(會像白日跟著黑夜而來一般)。此刻我要尋找的治療與平靜,只來自於孤獨。 反正,十一月中旬的此時,害羞向學的喬凡尼已和我成為好友。至於達里奧──在兩兄弟中較為狂野新潮──已被我介紹給我那迷人的瑞典女友蘇菲,他們倆如何共享他們的羅馬之夜,可完全是另一種「串連交流」。但喬凡尼和我,我們僅止於說話而已。好吧,我們除了說話,還吃東西。我們吃吃說說,已度過好幾個愉快的星期,共同分享比薩餅以及友善的文法糾正,而今天也不例外。一個由新成語和新鮮起司所構成的愉快夜晚。
午夜此時,霧氣瀰漫,喬凡尼陪我走回我住的公寓;我們穿過羅馬的僻靜街巷,這些小巷迂迴繞過古老的建築,猶如小溪流蜿蜒繞過幽暗的柏樹叢。此刻我們來到我的住處門口。我們面對面。他溫暖地擁抱我一下。這有改進;頭幾個禮拜,他只跟我握手。我想我如果在義大利再多待三年,他可能真有吻我的動力。另一方面,他大可現在吻我,今晚,就在門口這兒……還有機會……我是說,我們在這般的月光下貼近彼此的身體……當然,那會是個可怕的錯誤……但他現在仍大有可能這麼做……他也許會低下頭來……然後……接著…… 啥也沒發生。
他從擁抱中分開來。 「晚安,親愛的小莉。」他說。
「晚安,親愛的1。」我回道。 我獨自走上四樓公寓。我獨自走進我的小斗室。關上身後的門。又一個孤零零的就寢時間,又一個羅馬的漫漫長夜,床上除了一疊義大利成語手冊和辭典之外,沒有別人,也沒有別的東西。
我獨自一人,孤孤單單,孤獨無偶。 領會到此一事實的我,放下提包,跪下來,額頭磕在地板上。我熱忱地對上蒼獻上感謝的禱告。
先唸英語禱告。 再唸義大利語。
接著──為使人信服起見──唸梵語。
2
既已跪在地上祈禱,讓我保持這個姿勢,回溯到三年前,這整則故事開始的時刻──那時的我也一樣跪在地上祈禱。 然而在三年前的場景中,一切大不相同。當時的我不在羅馬,而是在紐約郊區那棟跟我先生才買下不久的大房子的樓上浴室裡。寒冷的十一月,凌晨三點。我先生睡在我們的床上。我躲在浴室內,大約持續了四十七個晚上,就像之前的那些夜晚,我在啜泣。痛苦的嗚咽,使得一汪眼淚、鼻涕在我眼前的浴室地板上蔓延開來,形成一小灘羞愧、恐懼、困惑與哀傷的湖水。
我不想再待在婚姻中。 我拼命讓自己漠視此事,然而實情卻不斷向我逼來。
我不想再待在婚姻中。我不想住在這棟大房子裡。我不想生孩子。 但是照說我應當想生孩子的。我三十一歲。我先生和我──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已八年,結婚已六年──一生的共同期望是,在過了「老態龍鍾」的三十歲後,我願意定下心來養兒育女。我們雙方都預料,到時候我開始厭倦旅行,樂於住在一個忙碌的大家庭裡,家裡塞滿孩子和自製拼被,後院有花園,爐子上燉著一鍋溫馨的食物。(這一幅對我母親的準確寫照,是一個生動的指標;其指出要在我自己和撫養我的女強人之間作出區分,對我而言是多麼困難。)然而我震驚地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想要這些東西。反而,在我的二十幾歲年代要走入尾聲,將面臨死刑般的「三十」大限時,我發現自己不想懷孕。我一直等著想生孩子,卻沒有發生。相信我,我知道想要一樣東西的感覺;我深知渴望是什麼感受。但我感受不到。再說,我不斷想起我姊姊在哺育第一胎時告訴過我的話:「生小孩就像在妳臉上刺青。做之前一定得確定妳想這麼做。」
但現在我怎能挽回?一切都已定案。照說這就是那一年。事實上,我們嘗試懷孕已有好幾個月。然而什麼事也沒發生(除了──像是對懷孕的反諷──我經歷到心理因素影響的害喜,每天都神經質地把早餐吐出來)。每個月大姨媽來的時候,我都在浴室暗自低語: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讓我多活一個月…… 我試圖說服自己這很正常。我推斷,每個女人在嘗試懷孕的時候,都一定有過這樣的感受。(我用的詞是「情緒矛盾」,避免使用更精確的描述:「充滿恐懼」。)我試著安慰自己說,我的心情沒啥異常,儘管全部證據都與此相反──比方上週巧遇的一個朋友,在花了兩年時間、散盡大把鈔票接受人工受孕後,剛發現自己第一次懷孕。她欣喜若狂地告訴我,她始終夢想成為人母。她承認自己多年來暗自買嬰兒衣服,藏在床底下,免得被丈夫發現。她臉上的喜悅,我看得出來。那正是去年春天在我臉上綻放的那種喜悅;那一天,我得知我服務的雜誌社即將派我去紐西蘭,寫一篇有關尋找巨型魷魚的文章。我心想:「等到我對生孩子的感覺,像要去紐西蘭找巨型魷魚一樣欣喜若狂的時候,才生小孩。」
我不想再待在婚姻中。 白天的時候,我拒絕想及這個念頭,但到了夜幕降臨,這念頭卻又啃噬著我。好一場災難。我怎麼如此渾蛋,深入婚姻,卻又決定放棄?我們才在一年前買下這棟房子。我難道不想要這棟美麗的房子?我難道不愛它?那我現在為何每晚在門廳間出沒時,嚎叫有如瘋婦?我難道不對我們所積聚的一切──哈德遜谷(Hudson Valley)的名居、曼哈頓的公寓、八條電話線、朋友、野餐、派對、週末漫步於我們選擇的大型超市的過道間、刷卡購買更多家用品──感到自豪?我主動參與創造這種生活的每時每刻當中──那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切根本就不像我?為什麼我覺得不勝重擔,再也無法忍受負擔家計、理家、親友往來、蹓狗、做賢妻良母、甚至在偷閒時刻寫作……?
我不想再待在婚姻中。 我先生在另一個房間裡,睡在我們的床上。我一半愛他,卻又受不了他。我不能叫醒他,要他分擔我的痛苦──那有什麼意義?幾個月來,他見我陷於崩潰,眼看我的行為有如瘋婦(我倆對此用詞意見一致),我只是讓他疲憊不堪。我們兩人都知道「我出了問題」,而他已漸漸失去耐心。我們吵架、哭喊,我們感到厭倦,只有婚姻陷入破裂的夫婦才感受的厭倦。我們的眼神有如難民。
我之所以不想再做這個男人的妻子,涉及種種私人、傷心的原因,難以在此分享。絕大部分涉及我的問題,但我們的困境也很大程度和他有關。這並不奇怪;畢竟婚姻中總是存在兩個人──兩張票,兩個意見,兩種相互矛盾的決定、慾求與限制。然而,在我的書中探討他的問題並不妥當。我也不要求任何人相信我能公正無私地報導我們的故事,因此在此略過講述我們失敗婚姻的前因後果。我也不願在此討論我真的曾經想繼續做他妻子、他種種的好、我為何愛他而嫁給他、為何無法想像沒有他的生活等等一切的原因。我不想打開這些話題。讓我們這麼說吧,這天晚上,他仍是我的燈塔,也同時是我的包袱。不離開比離開更難以想像;離開比不離開更不可能。我不想毀了任何東西或任何人。我只想從後門悄悄溜走,不惹出任何麻煩或導致任何後果,毫不停歇地奔向世界的盡頭。 這部分的故事並不快樂,我明白。但我之所以在此分享,是因為在浴室地板上即將發生的事,將永久改變我的生命進程──幾乎就像一顆行星毫無來由在太空中猝然翻轉這類天文大事一般,其熔心變動、兩極遷移、形狀大幅變形,使整個行星突然變成長方形,不再是球形。就像這樣。
發生的事情是:我開始祈禱。 你知道──就是向神禱告那樣。 3
這對我來說可是頭一遭。既然我首次把這個沉重的字眼──神──引進本書,既然這個字眼將在本書重複出現多次,請容我在此停頓片刻,原原本本解說我提及這個字眼時意指為何,以便讓大家能立刻決定自己會被觸怒的程度。
把神是否存在的論點留待稍後(不──我有個更好的主意:乾脆跳過這一點),容我先行說明使用「神」這個字的原因,而我原本是可以使用「耶和華」、「阿拉」、「濕婆」、「梵天」、「毘濕奴」,或「宙斯」等這些名稱的。或者我可以把神稱為「那東西」,在古梵語經文中正是如此稱呼,而我認為這很接近自己時而體驗到的那種無所不包、不可名狀的實體。然而「那東西」讓我覺得沒有人味──一種非人的東西──而就我個人而言,我是無法對一個「東西」祈禱的。我需要一個確切名稱,以便能完全感覺到一種隨侍在側、屬人的氣質。同理,在我祈禱時,禱詞的對象並非「宇宙」、「太虛」、「原力」、「至高者」、「全靈」、「造物主」、「靈光」、「大能」,或選自諾斯底福音書(Gnostic gospels)、我認為最富詩意的神名:「峰迴路轉的陰影」。
我並不反對使用這些詞。我覺得它們一律平等,因為其既適用、亦不適用於描述無可名狀的東西。不過我們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功能性的名稱,來指稱這無可名狀之對象。而「神」這個名稱,讓我覺得最溫暖,於是我用它。我也得承認,基本上我把神稱作「他」(Him),這對我並不費事,在我腦海裡,這只是一種方便的個人化代詞,並非某種確切的解剖學描述或革命的理由。當然,若有人稱作「她」(Her),我也不介意,我能了解想這麼稱呼的衝動。我還是要說,這兩者對我來說都是平等的詞兒,既恰當,也不恰當。不過,我認為兩個代詞大寫是不錯的表示,是對神的存在略表敬意。
就文化上而言,雖然並非從神學上來說,我是基督徒。我生為盎格魯撒克遜白人的新教教徒。我雖愛名叫耶穌的和平良師,我雖也保留權利,在身處困境之時自問他能做什麼,但我卻無法忍受基督教的既定規則,堅稱基督是通往神的「唯一」途徑。因此嚴格說來,我不能自稱基督徒。我認識的大部分基督徒都大方豁達地接受我這種感受。不過我認識的這些大部分基督徒,其關於神的說法也並不嚴格。對於那些說法(和想法)嚴格的人,我只能對造成任何情感方面的傷害表示遺憾,並請求他們的原諒。
通常,我響應每一種宗教的超然神祕家。只要哪個人說神不住在教條的經文中或遙遠的天邊寶座上,而是與我們比鄰而居,比我們想像中更接近,在我們的心中生息,向來都令我屏息熱切響應。我深深感激那些曾經停靠在那顆心,而後返回世界,向我們報告神是「至愛體驗」的所有人士。在世界上的一切宗教傳統中,向來有抱持神祕主義的聖徒與仙人,他們所報導的正是這種體驗。不幸的是,他們許多人的下場是被捕、喪命。然而我仍認為他們很了不起。
最終,我對神的信念很簡單。類似這樣──我養過一條大狗,牠來自動物收容所,牠是十個品種的混種,但似乎遺傳到每個品種的最佳特點。牠是棕狗。每逢有人問我「牠是哪種狗」的時候,我總是給一樣的回答:「牠是隻棕狗。」同樣地,當有人提問:「妳信哪種神?」我的回答很簡單:「我信仰至高無上的神。」
4
當然,從在浴室地板上首次直接與神說話的那晚以來,我有許多時間可以闡明我對神的想法。儘管在那黑暗的十一月危機期間,我並無興趣探明我的神學看法。我只想拯救我的生活。我終於留意到,我似乎已經來到某種無可救藥、危及生命的絕望狀態之中。我想到,處在此種狀態的人,有時會嘗試向神求援。我想我曾在什麼書中讀過這樣的例子。
在我喘息的嗚咽中,我跟神的對話,類似這樣:「哈囉,神啊。您好嗎?我是小莉。很高興認識您。」
沒錯──我和造物者打招呼,就好像在雞尾酒派對上剛剛由人介紹認識。我們總是從我們這一生學會的事情開始做起,而我向來在一段關係開始的時候,就這麼跟人說話。事實上,我盡量克制自己不說:「我一直很迷您的作品」……
「很抱歉這麼晚打擾您,」我繼續說道。「但我面臨嚴重的麻煩。對不起,我從前沒直接跟您說過話,但我希望我對您賜予我的一切,可以一直表達萬分感激之意。」
這樣的想法使我嗚咽得更厲害。神耐心地等待我恢復鎮定。我振作起來,繼續說下去:「您知道,我不是祈禱的能手。但能不能請您幫個忙?我非常需要協助。我束手無策。我需要答案。請告訴我如何是好。請告訴我如何是好。請告訴我如何是好……」
於是禱告詞縮減至簡單的一句──「請告訴我如何是好」──一遍又一遍。我不曉得自己求了多少次。我只曉得我像請命般乞求。始終哭個不停。
一直到,突然間,我停止哭泣。
突然間,我發現我不再哭了。事實上,我在嗚咽當口上停止哭泣。我內心的痛苦完全被抽空。我從地板上抬起頭,驚訝地坐了起來,心想此刻能否看見帶走哭泣的偉大神靈。卻看不見任何人。只有我獨自一人。但也不全然是獨自一人。我的四周圍繞著某種我只能稱作一小塊寂靜的東西──此種寂靜十分罕見,使我屏住呼吸,以免嚇跑它。我一動也不動。我從不知道自己何時曾感受過此種寂靜。
而後我聽見一個聲音。別慌──不是好萊塢老片中的磁性男聲,也不是那種叫我在後院蓋棒球場的聲音。那只是我自己的聲音,從自己內心說出的聲音。卻是我過去未曾聽過的自己的聲音。那是我的聲音,卻很明智、平靜、悲天憫人。倘若我在生命中曾體驗過愛與堅定,聽起來正是這種聲音。該如何描述那聲音所流露的溫暖之愛呢?它賜予我的答案,永久決定了我對神的信仰。
這聲音說:回床上去,小莉。
我嘆了口氣。
我立刻明白,這是唯一可做的事情。我不會接受其他任何答案。我不會信任何一副聲如洪鐘的嗓音說:「妳得跟妳先生離婚!」或「妳不能跟妳先生離婚!」因為,那並非真正的智慧。真正的智慧,無論何時僅提供唯一可能的答案,而那天晚上,回床上去是唯一可能的答案。回床上去,無所不知的內在聲音說道,因為妳無須在十一月某個週四的凌晨三點立即獲知最後的答案。回床上去,因為我愛妳。回床上去,因為妳現在只需要休息,好好照顧自己,直到妳得知答案。回床上去,以便風暴來襲時,有足夠的力量去應付。而風暴即將來襲,親愛的。馬上就要來襲。但不是今晚。因此:
回床上去,小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段小插曲的種種,都標示出典型的基督教皈依體驗──靈魂的黑暗之夜;求援;回應的聲音;脫胎換骨的感覺。但我不想說這是一次宗教皈依,不是傳統方式的獲得重生或拯救。我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稱作宗教「交談」的開始。其開啟了一段開放式、探索性的對話,終將帶領我靠近神靈。
作者資料
伊莉莎白.吉兒伯特(Elizabeth Gilbert)
1969年生於康乃迪克州沃特伯里市,自有記憶以來,即以作家為職志。在紐約大學求學期間,白天上課,夜晚振筆疾書短篇故事;曾在Spin、GQ和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擔任新聞記者;是文學與非文學兩項領域的得獎作家。她的短篇小說選集Pilgrims入選國際筆會 / 海明威獎決審名單;2000年,第一本小說Stern Men登上《紐約時報》好書榜。2002年的作品The Last American Man入選美國國家圖書獎與美國國家書評獎決審名單。2006年出版的回憶錄《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Eat, Pray, Love)全球熱銷超過千萬本,共發行四十多種語文版本;在台灣暢銷超過十萬冊。2008年,獲《時代雜誌》票選為全球百大影響人物之一。 2013年,長篇小說《愛瑪》(The Signature of all Things)一出版即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榜,並得到各大媒體年度好書肯定。她為寫作本書蒐集大量資料,耗費七年時間做足功課,並以緊湊的步調呈現出這部格局浩大的小說,故事背景遍布倫敦、祕魯、美國費城,甚至是大溪地、阿姆斯特丹等地。書中人物角色鮮明、呈現濃厚的時代氛圍,是部大格局巔峰作品。 從不給自己設限的伊莉莎白.吉兒伯特,這回透過本書分享自己如何培育創造力的心法與態度。 目前,她和丈夫(就是《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中那位大家熟知的巴西人),定居在紐澤西州法國鎮的一個河邊小城,經營一間賞心悅目的大型進口商店,店名叫「雙鈕」。 個人網頁:www.elizabethgilbert.com 作者臉書:www.facebook.com/GilbertLiz 相關著作:《創造力:生命中缺乏的不是創意,而是釋放內在寶藏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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