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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四方報」前總編輯張正長達八年,密切關注、貼身接觸東南亞移民移工的第一手觀察
「他們是在『我們』裡面的異鄉人,但卻像默片裡的遊魂。」
——駱以軍(擔任「移民工文學獎」評審時有感而發)
你知道「東南亞」在哪裡,包含哪些國家?還是一想到東南亞,只想到越戰、人妖、椰子樹嗎?你知道台灣有100萬來自東南亞或者與東南亞有關的人?台灣明明距離東南亞這麼近,我們卻如此陌生,這是為什麼呢?家鄉貧困,不得已拋家棄子到外地打工謀生,自古有之,而在交通便利的現代社會,這種狀況更常見、數量也更大,而且常常跨越國界。這些人,我們稱之為移工(Migrant worker),也就是俗稱的外籍勞工。
身在台灣的我們,很難迴避與東南亞移民移工相關的人事物,幾乎每個台灣人都有機會接觸到東南亞朋友。然而,我們會學習相對遙遠的德文、法文,卻不太可能學習印尼文、越南文、菲律賓文、泰文、緬甸文……這又是為什麼?是不是有莫名的歧視隱藏在我們心中而不自覺,甚或不以為錯誤?
時序回到2013年8月11日,伊斯蘭教開齋節後的第一個星期假日,大批信奉伊斯蘭教的印尼移工聚集在台北車站。一位帶著家人從台南到台北旅遊的檢察官,忿忿地形容「台北車站已被外勞攻陷」!後續引發一連串激烈的口水戰。如果試著理解開齋節是伊斯蘭教最重要的節日,好比華人的農曆新年、基督徒的耶誕節,絕大多數信奉伊斯蘭教的二十萬名印尼移工,經歷了日間不可進食飲水的三十天齋戒月之後,能在這個星期天短暫見見同鄉、說說鄉音,這樣的情形有那麼難以理解而需要被撻伐嗎?而交通便利的台北車站,對於薪資偏低的移工來說,恐怕也是唯一可選擇的相聚地點。只要有心包容,將這個節日也納入我們的節慶規畫,何樂而不為?
千百年來,台灣一直是混血的島嶼,不同文化與血緣的碰撞,造就了今天的我們。台灣人應該彼此多元包容、心胸開闊,在對待所謂的「老外」和東南亞移工時,一樣有人情味,誰都不該騎在誰的頭上。
如果我們自己都不追求正義,何能要求別人對我們正義?
——張正
【各界熱情推薦】
◎方新舟(財團法人誠致教育基金會董事長)
◎包正豪(淡江大學全球政治經濟學系主任)
◎阮文雄(神父)
◎阮舒婷( 四方報越文主編)
◎何榮幸(「獨立評論@天下」主編)
◎洪德青(《你一定要認識的越南》作者)
◎陳芳明(政治大學講座教授)
◎陳夏民(出版人)
◎郭力昕(政大傳播學院副教授)
◎船橋彰 (《印度以下,風景以上。》作者)
◎梁東屏(前中國時報駐東南亞特派員)
◎童子賢(和碩聯合科技董事長)
◎廖雲章(天下雜誌教育基金會研發長)
◎駱以軍(作家)
◎鍾玉鳳(琵琶演奏家、北藝大兼任講師)
◎鍾適芳(音樂製作人、策展人)
◎藍佩嘉(台大社會系教授)
【專文推薦】
◎李美賢(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東南亞學系教授兼系主任):從文化對等中,蓄積進步的能量
◎陳穎青(《老貓學出版》作者):沒修過張正的東南亞學分,別說你是台灣人
◎褚士瑩(NGO工作者):別讓無知跟傲慢,橫亙在人我之間
【感動心得分享】
我們基金會跟立報辦『外婆橋計畫』辦了四屆,在台灣引起很大的迴響,不但公視拍了紀錄片,主流媒體報導多次。更棒的是,好幾個基金會認同這個計畫的價值,也跟進,讓台灣人有更多同理心去接納新住民。張正(還有他美麗溫柔的妻子雲章)是外婆橋計畫的發想人跟推手。除了外婆橋,他更為人所知的是創辦四方報(2006)、唱四方(2013)與移民工文學獎(2014)。他的正義感及對弱勢族群的關懷是驅動他不斷創新的主因。這本書集結他過去四年對移民移工相關議題發表的文章。關懷台灣未來的人,可以在這本書裡『一起去人少的地方找寶藏』。」
——方新舟( 財團法人誠致教育基金會董事長)
「我與前總編張正一起在四方報工作將近8年,發現他對東南亞移民/移工付出很大的心力,他不但把移民移工當作朋友,傾聽心聲,更為移民移工爭取相關的法律保障,且對東南亞的體驗是親身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有許多台灣人對東南亞有很多誤解,例如誤認越南是母系社會。身為越南人的我,好想與他們辯論到底。幸好張正在這本書裡面導正了很多的問題。對於東南亞的知識,亞洲的國家大部份都以自己為中心,台灣也不例外。怎麼說呢?比如移工為了幫助家庭、改善經濟,所以來到台灣工作,雇主的對待就會影響到移工的工作表現。移工為什麼想逃?一定是受到不合理的待遇,所以才會想逃。想深入了解更多移民移工的故事,推薦您來一起讀這本書喔。」
——阮舒婷(四方報越文主編)
「張正的文章常常挑戰文化禁忌,編者提心吊膽,讀者卻看得很爽。身為張正在『獨立評論@天下』專欄的第一個讀者,我用曾經提心吊膽的心情,推薦這本看得很爽的佳作。」
——何榮幸(『獨立評論@天下』主編)
「東南亞似乎再也不是遙遠的地方,從那裡來的朋友,如今已經是我們的鄰居,甚至是我們家庭中的一員。台灣能夠持續經濟發達,能夠維持社會穩定,就是因為有東南亞來的移民、移工,貢獻他們的勞力與智慧,使我們的生活可以如常運轉。
他們的生命與台灣的生活習習相關,或者說,他們正是我們的生命共同體。然而,我們並不認識台灣的新移民與新住民。現在是時候了,請你以感謝的眼睛看待他們,請你伸出友善的手接納 他們。這本書,是認識外勞、外傭、外配新住民的關鍵鑰匙。」
——陳芳明 (政治大學講座教授)
「《外婆家有事》打開了台灣人對於『地球村』的狹隘想像,行文風趣親切,不僅把東南亞的繽紛文化帶到讀者眼前,更不忘討論公平與正義,讓讀者理解什麼是真實而不造作的國際觀,變得更體貼、更文明一些。」
——陳夏民(逗點文創總編輯)
「讀張正的文章,對我是一種啟迪。他的文字活潑有趣,很會說故事,讀來津津有味。而他的故事都連結著各種重要的議題、反省的觀點、與進步的世界觀。張正是一位能蹲下來做事的人,但當他起身發言時,又能如此深刻、有感染力。這樣的作家與行動者,實在太稀有,太珍貴。」
——郭力昕 (政大傳播學院副教授)
「遠行是理想的實踐,離鄉需要揹負勇氣,而他方總是遙遠,長路也總是孤寂。你我都是生命裡的旅行者,一定明白這些人值得珍惜。」
——船橋彰 (《印度以下,風景以上。》作者)
「對於外間的事,台灣長久以來所關注的,似乎只有美國、日本兩個地方。實則,如果從民間層次來說,台灣跟東南亞國家之間的關係其實更為密切。但無論媒體或文字著作,卻鮮少有觸及於此者。前『四方報』總編輯張正的新書,《外婆家有事「你一定碰得到在台灣的東南亞親友》,從各種新鮮有趣的角度切入,暢談東南亞國家的種種,值得讀者細細品味。」
——梁東屏(前中國時報駐東南亞特派員)
「張正是台灣第一個膽敢文盲辦報的媒體人,也是少數深入東南亞田野,和摩托車司機抽菸、與街頭理髮師喝啤酒交朋友,還能用破碎越南文採訪的總編輯。這本評論集結張正多年的觀察體悟,穿透刻板印象的迷霧,直指台灣視而不見的東南亞。」
——廖雲章(天下雜誌教育基金會研發長)
「他(她)們原本就在我們裡面。我們因傲慢、偏見,使得那繁華如夢,比我們更古老細緻的文明——那每一個移民都有他(她)動人的故事——我們讓他(她)們像活在冷酷異境的無聲電影。我們錯過了讓我們成為一座溫暖友善的『多民族博物館』的美麗島嶼。如果我們有多一點像張正這樣的人就好了!這是一本有趣、誠懇思索、娓娓解釋我們對東南亞太多無知誤解、一本感人的書。」
——駱以軍(小說家)
「經濟的強勢支配與漢文化的優越感,讓我們有意無意把他們視為生活的綴飾,並推向族群與階級的不利位置。70萬的東南亞人,不是來稀釋台灣的主體性,而是為島嶼灌注新的活力,輸入原生文化的豐富與力量。張正的《外婆家有事》正是為我們接合了新族群、新文化的第一步。」
——鍾玉鳳(琵琶演奏家、北藝大兼任講師)
「此刻,生活在曼谷。在這個交雜著在地與國際視角的城市望向四方,台灣位在模糊且邊緣的位置,不是台灣人自我想像的中心。曼谷計程車上,在台灣打工兩年的司機以泰語篤定地說「『台灣很不美!』。張正的《外婆家有事》提醒我們看見,在台灣的日常裡,我們所共同縱容的『不美』。」
——鍾適芳(音樂製作人、策展人)
「國際化只是超英趕美嗎?東南亞只是海灘小島嗎?這本書告訴你真正的東南亞,以及全球化就在台灣的屋簷下。」
——藍佩嘉(台大社會系教授)
目錄
Part1 遠眺:在台灣談東南亞:要了解一個國家何其困難,要了解整個東南亞當然更不簡單。且讓我們從文化、食物、運動、時事、信仰等不同主題切入,看看近來跟我們往來密切卻談不上親近的東南亞各國,脫去刻板印象後的真實樣貌。
Part2 近觀:談東南亞,在台灣:你的堂嫂、妯娌可能是新住民,你朋友的家中可能請了印傭,你周日偶爾會吃個泰式料理嘗鮮,搭捷運會時不時碰上操著菲式英語的女子……身在台灣的我們,很難迴避與東南亞移民移工相關的人事物。你還在用舊腦袋舊思維看待越來越多的新移民嗎?你曾正眼端視過這些人嗎?你有心了解他們嗎?
Part3 思而行:踏出一步,寬闊了彼此的世界
序跋
異鄉人的如玉之島(作者自序)
據說,當年葡萄牙水手驚豔於台灣之美,以「Formosa(美麗之島)」讚嘆之。二次戰後初至台灣的「外省人」,詩意地以「綠島」形容台灣的花木扶疏處處蒼翠,無奈而後關押政治犯的「綠島」太出名,就沒有人以「綠島」稱呼整個台灣了。談起台灣的好,我們常常驕傲地自稱「寶島」,不過有時島上發生了狗屁倒灶的事,我們也毫不客氣地謔稱自己是「鬼島」。
這幾年,我因為《四方報》而接觸越南朋友,才知道越南人對於台灣也有個非正式的正面稱呼:玉島(Đảo Ngọc)。顧名思義,台灣是越南人眼中的築夢之地,豐饒美麗如玉。除了越南之外,基本薪資高於多數東南亞國家的台灣,的確是不少東南亞朋友心嚮往之的「玉島」。
一九八九年,台灣社會普遍脫貧,基層勞動力極度欠缺,於是政府以「專案方式」引進第一批東南亞勞工,投入包括台北捷運、核能電廠等多項大型建設。然而,豈能只許州官放火?為了滿足也同樣缺工的民間企業,《就業服務法》於一九九二年通過,允許民間產業引進外勞,並且逐次放寬引進的行業種類。時至二○一四年,來自越南、泰國、印尼、菲律賓的四國「合法」勞工,人數已達五十萬人,而以「非法」身分為台灣人工作的,人數也超過四萬。
約略同一時期,台灣男子因為娶妻不易,紛紛循著台商的步伐,前往東南亞尋找另一半。時至今日,主要來自越南、泰國、印尼、菲律賓、柬埔寨等五國的婚姻移民,約為二十萬人左右。
二十萬婚姻移民、五十萬工作移民,再加上俗稱「逃跑外勞」的四萬非法工作移民,總數超過七十萬人。以台灣二千三百萬人口來算,等於每三十三個生活在台灣的人,就有一位來自東南亞。他或她,可能是工廠的勞工,可能是照顧老人病人的看護,可能是台灣人的親戚,可能是台灣人的母親。每一位移工移民,都是她/他們的台灣牽手或台灣雇主「邀請」來的,而每一位台灣人的日常生活,也都與她/他們息息相關。
常有人問:「台灣哪裡的外勞(移工)、外配(新移民)比較多?」其實,哪裡有台灣人,哪裡就有東南亞移工移民。在大都市的豪宅裡?有,他們替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宅男貴婦打理家務、照顧老小;一般城鎮的大街小巷?有,他們烹煮南洋料理,或者施展例如泰式按摩的母國手藝。那麼,窮鄉僻壤山顛水湄呢?也有,他們養豬捕魚種田摘果,或者在販賣浪漫的民宿後台,幫忙整理房間、收拾善後。
東南亞朋友更多更集中的所在,是遍布台灣各地的工業區。不論大型電子工廠或小型傳統工廠,各種單調乏味又髒又難又危險的工作,都靠他們。而每個工業區,必定伴隨出現東南亞聚落,店家的門面寫著不是中文的文字,越、泰、印、菲比鄰,食衣住行育樂,一應俱全。
而火車站、客運站周圍,也早已發展出或大或小的「東南亞經濟圈」。緊鄰台北火車站的北平西路印尼街、台中火車站前的第一廣場,或是桃園與中壢的交通輻輳之處,每逢假日,耳中聽聞皆是南洋語音,舉目所見均非華夏面容,不必搭飛機,已經離開台灣。
若再加上二次戰後從越南、印尼、泰緬邊界來台的華人,以及風塵僕僕提著一卡皮箱到東南亞打天下的台商,還有外婆家在東南亞的新移民二代,台灣和東南亞的關係,實是千絲萬縷。就算台灣在地理上不被劃為東南亞的一部分,但至少,台灣有一部分的文化、語言、血緣、經濟,已經無可逆轉地「很東南亞」了。只可惜,主流社會尚未給予足夠的正視。
我偶爾會故意問問周遭的台灣朋友:「你知道柬埔寨、高棉、寮國、老撾這四個國家名稱,是指幾個國家?誰在南、誰在北?」許多人聽得面露驚恐之色,能夠正確回答的人有限。沒辦法,向強者、富者靠攏,是人之常情。歐美日韓的影響力遍及全球,中國更是台灣不得不面對的強大力量,雖然台灣緊鄰東南亞,雖然那麼多東南亞朋友在台灣,但是,台灣該如何正面且健康地與之交流,還得慢慢醞釀。
不過,也沒那麼悲觀。以多元文化為目標,為東南亞移民移工爭取權益的努力,已經在台灣各個領域陸續展開。社運團體跨越族群界線為移民移工發聲,各地有婚姻移民自行組織的協會,除了《四方報》之類的東南亞平面文字刊物之外,也出現《愛上這一家》、《唱四方》等以東南亞語文發音的電視節目;而政府部門在校園內推動「火炬計畫」,在各地博物館舉辦的東南亞文化展覽,更大規模地從基層鼓勵多元文化。
千百年來,不斷有新的文化與血緣加入台灣,即使有些碰撞、難免衝突,但都不是不能克服化解,也造就了今天的我們。玉,石之美者,被賦予「仁、義、智、勇、潔」五德,不論原住民舊住民新住民,我衷心希望,台灣是所有人的「玉島」。
這本書,收錄了這幾年我在各類報章雜誌發表的文章,包括與移民移工的相處、在東南亞的見聞,對相關議題的思索,以及一些可能過於莽撞的行動。感謝《國語日報週刊》的黃聰俊,感謝《聯合報》繽紛版的熊編,感謝獨立評論@天下的榮幸、典寰和莉雅,也要感謝其他刊物的工作人員,謝謝你們讓我有機會發表這些文章。
趁這個機會,也要謝謝暨大東南亞研究所的老師與同學,謝謝我遇到的所有東南亞朋友,你們開啟了我的視野。謝謝方大哥,謝謝童先生,謝謝蔡董,謝謝潘姊,以及許多善待寄居者的台灣人,各位讓台灣成為一座更好的島嶼。
最後,謝謝父母和親友長年包容我的恣意妄為,謝謝妻子雲章相伴同行,也要謝謝曾經和我一起打拚努力的《四方報》同仁,特別是舒婷和繼芬,請原諒我的離去。當然,更要謝謝露茜社長的引領,出書之後,會去墳上燒一本給您。延伸內容
異鄉人的如玉之島(作者自序)
據說,當年葡萄牙水手驚豔於台灣之美,以「Formosa(美麗之島)」讚嘆之。二次戰後初至台灣的「外省人」,詩意地以「綠島」形容台灣的花木扶疏處處蒼翠,無奈而後關押政治犯的「綠島」太出名,就沒有人以「綠島」稱呼整個台灣了。談起台灣的好,我們常常驕傲地自稱「寶島」,不過有時島上發生了狗屁倒灶的事,我們也毫不客氣地謔稱自己是「鬼島」。
這幾年,我因為《四方報》而接觸越南朋友,才知道越南人對於台灣也有個非正式的正面稱呼:玉島(Đảo Ngọc)。顧名思義,台灣是越南人眼中的築夢之地,豐饒美麗如玉。除了越南之外,基本薪資高於多數東南亞國家的台灣,的確是不少東南亞朋友心嚮往之的「玉島」。
一九八九年,台灣社會普遍脫貧,基層勞動力極度欠缺,於是政府以「專案方式」引進第一批東南亞勞工,投入包括台北捷運、核能電廠等多項大型建設。然而,豈能只許州官放火?為了滿足也同樣缺工的民間企業,《就業服務法》於一九九二年通過,允許民間產業引進外勞,並且逐次放寬引進的行業種類。時至二○一四年,來自越南、泰國、印尼、菲律賓的四國「合法」勞工,人數已達五十萬人,而以「非法」身分為台灣人工作的,人數也超過四萬。
約略同一時期,台灣男子因為娶妻不易,紛紛循著台商的步伐,前往東南亞尋找另一半。時至今日,主要來自越南、泰國、印尼、菲律賓、柬埔寨等五國的婚姻移民,約為二十萬人左右。
二十萬婚姻移民、五十萬工作移民,再加上俗稱「逃跑外勞」的四萬非法工作移民,總數超過七十萬人。以台灣二千三百萬人口來算,等於每三十三個生活在台灣的人,就有一位來自東南亞。他或她,可能是工廠的勞工,可能是照顧老人病人的看護,可能是台灣人的親戚,可能是台灣人的母親。每一位移工移民,都是她/他們的台灣牽手或台灣雇主「邀請」來的,而每一位台灣人的日常生活,也都與她/他們息息相關。
常有人問:「台灣哪裡的外勞(移工)、外配(新移民)比較多?」其實,哪裡有台灣人,哪裡就有東南亞移工移民。在大都市的豪宅裡?有,他們替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宅男貴婦打理家務、照顧老小;一般城鎮的大街小巷?有,他們烹煮南洋料理,或者施展例如泰式按摩的母國手藝。那麼,窮鄉僻壤山顛水湄呢?也有,他們養豬捕魚種田摘果,或者在販賣浪漫的民宿後台,幫忙整理房間、收拾善後。
東南亞朋友更多更集中的所在,是遍布台灣各地的工業區。不論大型電子工廠或小型傳統工廠,各種單調乏味又髒又難又危險的工作,都靠他們。而每個工業區,必定伴隨出現東南亞聚落,店家的門面寫著不是中文的文字,越、泰、印、菲比鄰,食衣住行育樂,一應俱全。
而火車站、客運站周圍,也早已發展出或大或小的「東南亞經濟圈」。緊鄰台北火車站的北平西路印尼街、台中火車站前的第一廣場,或是桃園與中壢的交通輻輳之處,每逢假日,耳中聽聞皆是南洋語音,舉目所見均非華夏面容,不必搭飛機,已經離開台灣。
若再加上二次戰後從越南、印尼、泰緬邊界來台的華人,以及風塵僕僕提著一卡皮箱到東南亞打天下的台商,還有外婆家在東南亞的新移民二代,台灣和東南亞的關係,實是千絲萬縷。就算台灣在地理上不被劃為東南亞的一部分,但至少,台灣有一部分的文化、語言、血緣、經濟,已經無可逆轉地「很東南亞」了。只可惜,主流社會尚未給予足夠的正視。
我偶爾會故意問問周遭的台灣朋友:「你知道柬埔寨、高棉、寮國、老撾這四個國家名稱,是指幾個國家?誰在南、誰在北?」許多人聽得面露驚恐之色,能夠正確回答的人有限。沒辦法,向強者、富者靠攏,是人之常情。歐美日韓的影響力遍及全球,中國更是台灣不得不面對的強大力量,雖然台灣緊鄰東南亞,雖然那麼多東南亞朋友在台灣,但是,台灣該如何正面且健康地與之交流,還得慢慢醞釀。
不過,也沒那麼悲觀。以多元文化為目標,為東南亞移民移工爭取權益的努力,已經在台灣各個領域陸續展開。社運團體跨越族群界線為移民移工發聲,各地有婚姻移民自行組織的協會,除了《四方報》之類的東南亞平面文字刊物之外,也出現《愛上這一家》、《唱四方》等以東南亞語文發音的電視節目;而政府部門在校園內推動「火炬計畫」,在各地博物館舉辦的東南亞文化展覽,更大規模地從基層鼓勵多元文化。
千百年來,不斷有新的文化與血緣加入台灣,即使有些碰撞、難免衝突,但都不是不能克服化解,也造就了今天的我們。玉,石之美者,被賦予「仁、義、智、勇、潔」五德,不論原住民舊住民新住民,我衷心希望,台灣是所有人的「玉島」。
這本書,收錄了這幾年我在各類報章雜誌發表的文章,包括與移民移工的相處、在東南亞的見聞,對相關議題的思索,以及一些可能過於莽撞的行動。感謝《國語日報週刊》的黃聰俊,感謝《聯合報》繽紛版的熊編,感謝獨立評論@天下的榮幸、典寰和莉雅,也要感謝其他刊物的工作人員,謝謝你們讓我有機會發表這些文章。
趁這個機會,也要謝謝暨大東南亞研究所的老師與同學,謝謝我遇到的所有東南亞朋友,你們開啟了我的視野。謝謝方大哥,謝謝童先生,謝謝蔡董,謝謝潘姊,以及許多善待寄居者的台灣人,各位讓台灣成為一座更好的島嶼。
最後,謝謝父母和親友長年包容我的恣意妄為,謝謝妻子雲章相伴同行,也要謝謝曾經和我一起打拚努力的《四方報》同仁,特別是舒婷和繼芬,請原諒我的離去。當然,更要謝謝露茜社長的引領,出書之後,會去墳上燒一本給您。
從文化對等中,蓄積進步的能量
◎文/李美賢(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東南亞學系教授)
幾年前,每次遇見久違的親朋好友,當他們得知我經常出入東南亞時,總是帶著難掩的同情之語說:「你怎麼都去『那種』地方?」近日,親朋好友對我的出入東南亞開始有了不同的看法,看法雖然不像去日本、美國、歐洲那麼不假思索的「絕對的正面」,但至少,他們開始對東南亞有著探索性的想像空間與好奇。
不論是上述自身的經驗或是諸多學術研究報告,都透露一件事:台灣社會對東南亞這個區域、各個國家或是對在台灣的東南亞人(新住民或是移工)的態度,逐漸有些變化,除了對東南亞的相關常識與知識的增長,過去許多強烈的刻板印象、強烈的歧視等等,漸漸得到討論、反省或修正。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說台灣社會這幾年已全面地懂得友善政經文化的弱勢國家與族群,但我確實遇見或感知到更多想要認識及理解的心情。例如,今年(二○一四年)伊斯蘭教開齋節後的第一個假日,大批信奉伊斯蘭教的印尼移工一如二○一三年再度擠爆台北車站,但今年的台灣社會,大大少了對「台北車站被他們占領」的指責與謾罵;相反的,多了許多對伊斯蘭或伊斯蘭開齋節的好奇,以及對移工離鄉背井團聚過節的同理。這是明顯的進步與文明化!
我可以毫不遲疑地說:張正對台灣這股進步的能量,扮演了醞釀與蓄發的角色,他的理念、堅持、實踐與行動,更是「迫使」台灣社會走向更文明的關鍵元素。而我,無心但有幸地見證了他的這一漫漫但堅決的「讓弱勢發聲」的長路。
張正在某種機緣下就讀了暨南大學東南亞研究所碩士班;我指導他的碩士論文(與成露茜教授共同指導),而那段時間正是台灣與越南互動深化的關鍵年代。他在埔里上課期間,造訪了每一家越南小吃店,遍訪了當時還未被「正名」的「越南新娘」。在以最草根的方式接觸在台的東南亞移民後,我明顯感受到他對學院風格的移民議題討論與研究有強烈的不耐;對客觀與抽離的觀察,有強烈的不滿,他甚至宣戰般地告訴我:「改變台灣社會對東南亞人事物的傲慢與偏見,必須要用具體的行動介入。」
他以實際的行動改變台灣社會,除了經常在報章雜誌寫文章推介東南亞各國的風土人情、社會文化禮俗之外,更在已故成院長的大力支持之下,轟轟烈烈地開辦了定位為「讓弱勢發聲」的媒體──《四方報》。草創時期,每一期出刊後,張正總是自己開車,白天黑夜、東南西北地運送《四方報》到與新移民有關或最接近新移民出沒的地方。
接著數年間,在大眾媒體、談話性節目、政府相關部會會議經常遇見他,聽到他一貫的理念,感受到他越挫越勇的實踐決心與行動。漸漸的,在許多場合,我一而再再而三聽到「喔,你是張正的老師?!」讓我真實意識到他頗具威脅性的「名氣」。但「名氣」並沒有讓他懈怠,他運用了「名氣」這個資本,為「讓弱勢發聲」這個理想,開啟更多的文化鬥爭場域。
正因為他奮戰不懈的行動,台灣社會得以有機會在必須回應他咄咄逼人的正義壓力下,努力改善自身,向真正的文明化靠攏。
這本書部分涵蓋了東南亞知識的傳遞,其餘絕大部分可謂是他近年來在台灣為新移民弱勢社群發聲的行動紀錄。每一篇文章都猶如一面鏡子,讓我們看到政經強勢者的野蠻、傲慢與偏見;少了學院文章格式的繁文縟節,在篇篇蹦出自內心深處平實又真實的文字裡,可以看到他的執著、熱血,以及撼動優勢結構的創意行動。
從「怎麼都去那種(東南亞)地方」到「啊,你還沒去過東南亞?」,是意識上的劇烈轉變。我相信,張正這本書的每一篇文章,都為這個文明的轉向做出了貢獻。他要我幫他寫序,我深感榮耀,我也會驕傲地甘於「喔,你是張正的老師?!」這樣的位置。
沒修過張正的東南亞學分,別說你是台灣人
◎文/陳穎青(《老貓學出版》作者)
我們對東南亞有什麼印象呢?網上流傳一個台灣人眼中的世界地圖,在巨大的台灣南邊、那個大約是菲律賓的地方,畫著一個黃顏色的海島,上面寫著「很多叫瑪利亞」的地方;而在疆界交錯的中南半島,地圖上沒有任何國界,只寫著那裡是「一些差不多的國家」;中南半島南邊呢,更慘,印尼和馬來西亞這兩個大國乾脆連畫都不畫,就憑空消失了(新加坡當然不用說)。
對台灣而言,這張地圖毫無疑問是個譏刺,嘲笑台灣愚昧孤陋的國際觀,不過這嘲笑實在機車得叫人啞口無言。
我們當然比地圖更好一點,好歹都知道泰國有人妖,峇里島有海灘,越南有新娘,還有迪化街到處可見特別強調南洋進口的魚翅、燕窩。但也就僅止於這樣了,更深一點,他們是誰?他們關切什麼?欣賞什麼?唱什麼歌(不妨試試google一下「Rasa Sayang」這首歌,聽一遍那旋律,你會在腦海中一直轉個不停,這麼好聽的歌為什麼以前從沒聽過)?打什麼拳(你也許知道泰拳,但是你知道菲律賓武術的威力嗎)?考慮什麼國家大事?跟鄰國處得愉不愉快?
他們有族群問題嗎?有環保問題嗎?山林保育不只是台灣的問題,也是全東南亞國家共同都有的問題。這是我們的鄰居,可是我們對鄰居的認識少得可憐。
張正的東南亞百科不只給我們這些應該知道的常識,也理直氣壯地為各地文化辯護。例如,他講越南的鴨仔蛋,那個一般台灣人覺得詭異、噁心,不敢嘗試的異國怪滋味,他直截了當地反駁我們刻板印象裡認定很「噁心」的偏見。他的反駁邏輯嚴謹,無懈可擊,我的理性腦毫不猶豫就被說服了,下次如果有機會去越南,我就打算好好給它吃上一顆。
根據外交部移民署的估算,現在(二〇一四)台灣每十個國中新生中,就有一個是來自新住民家庭,而國小生比例更高,每八位就有一位是新台灣之子。新住民的下一代目前絕大多數正就讀國中小,幾乎遍及全台校園。到了二〇三〇年,台灣廿五歲青壯年世代,將有一成三是新住民二代。也就是說,每八位當中,一位就來自新住民家庭。然而,我們對這樣的規模、數量幾乎是完全忽略的。這幾年在台北火車站年年上演的印尼移工為了慶祝開齋節而「占據車站大廳」的事件,也透露了我們整個社會對這個最大的外籍看護工族群,完全視而不見的陌生。
新移民、移工已經是我們的親友、薪勞,成為台灣的「天然成分」,張正在書中記錄他的另一個經歷:他想尋找伊斯蘭相關的書籍。儘管在以多元文化著稱的大台北,他找遍了所有新舊書店,找不到半本。我們有各式佛教、基督宗教、新時代(New age)圖書,但就是欠缺伊斯蘭教。而伊斯蘭正是印尼最大的宗教,也是來台看護印尼移工主要的宗教信仰。
多年以前(二〇〇六)我有一篇文章指出,新移民新娘是未來一百年台灣競爭力的基礎(https://goo.gl/FEibvx),因為她們成為台灣新的文化機會,讓我們跟整個東南亞建立了文化與血緣的雙重因緣。在服貿爭議之後,這個機會不只是文化交流或經貿價值,恐怕更是台灣如何避免鎖入中國最重要的機遇。具有無與倫比的戰略意義。
這個主張經過多年鼓吹,現在差不多已經在台灣關切這種問題的人之中成為基本共識,但可惜的是在全體國民中,這種想法仍然是非常少人認同的。我們大部分同胞對新移民要嘛忽略,要嘛歧視,幾乎不曾想過他們是台灣的資產,是我們之中新的一員。我們應該尊重他們所來的故鄉,讚美、鼓勵新世代的台灣人擁有雙重的文化以及雙重的認同。讓他們擁有尊嚴的認同,台灣也會同時受惠。
張正這本書是一個強力的提醒,警醒我們的無知,勸誡我們的傲慢,展現我們可以有怎樣的可能去腳踏實地了解台灣的新成員,協助他們參與這個土地,讓他們成為台灣同樣尊貴的成員。這幾年來張正參與推動的《四方報》、「外婆橋計畫」、「移民工文學獎」,是扎扎實實的基礎工程,而這本書則是回頭喚醒我們的邀請。
只要看看這本書展現的,我們的新同胞出身的母國也是那樣豐饒、精彩、曲折,以及心酸,跟台灣走過的路毫無分別,你會更同理,更包容,更認識。台灣會因為這樣而成為多元文化薈萃激盪的地方,沒有其他地方比得上。
這是今日台灣我們每個人的新功課,每個人都要修。
別讓無知跟傲慢,橫亙在人我之間褚士瑩/ NGO工作者
從學習語言這件事,其實可以看出一個社會的國際觀。
很多人覺得台灣的教育制度很「國際化」,全台灣所有設有語言系所的大學院校,大學部跟研究所加起來一共有六八○所,科系從熱門的英文、日語,到較冷門的德語、法語、西班牙語,甚至俄語、土耳其語,不一而足。
但是拿著放大鏡近觀,不免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那就是除了日語和韓語這兩個東北亞的語言以外,全台灣的外語教學幾乎全部是歐洲語言,東南亞語言完全不存在,彷彿台灣並不在亞洲,而是歐洲的一部分。
臨近的日本,自從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只要有設外語學系的大專學校,凡開課教授英語、法語、德語,幾乎也都設有越南語、泰文、緬甸語,所以我在東南亞各地工作,無論是寮國或柬埔寨,印度還是孟加拉,各行各業都不時遇到來自日本優秀的語言人才。
反觀台灣,直到最近五年以來,政大、輔大、北科大等三所大學,加上二○一四年剛成立的暨南大學東南亞學系,才終於在校內開設越南語、泰語、印尼語、緬甸語的課程;而高雄大學的東亞語文學系,則是目前國內唯一正式設立東南亞語言的學系。總之,在全台灣一五九所大學院校、六八○個語言相關系所中,只有五個東南亞語言的課程,形容為「屈指可數」絕不為過。
最近在一份日本主流報紙上,恰好看到一篇講述學習語言經驗的文章。受訪者是日本資深翻譯家松岡佑子,原本在日本經營一家沒沒無聞的小出版社,因為雀屏中選得到哈利波特的日本版權而爆紅。
她提到早在一九六二年,也就是距今超過半個世紀以前,當時她因為大一英文成績優異,得免修三個學期的英語,突然多出很多時間,乾脆去挑戰所謂的「通譯案內業」的口譯認證檢定。經過這個考試合格的人,才能向外國遊客導覽解說日本的歷史古蹟,她是當時最年輕獲得口譯導覽執照的人。
好奇之下,我到主辦這個口譯檢定考試的日本觀光局網站,才知道遠在五十多年前,日本的口譯考試除了英文、德文外,就已經有泰語、俄語等一共十種歐洲和亞洲語言,而且任何國籍人士都歡迎報考。
除了日本之外,台灣是唯一一個有類似口譯證照制度的國家,在二○○八年以後才開始實施。但是台灣所謂的「翻譯能力檢定考試」,只有英文一個語言。現行的「外語導遊考試」分英語、日語、法語、德語、西班牙語、韓語、泰語、阿拉伯語等八種語言應試,如果將導遊考試跟比較簡單、不需要第二階段的面試與口試的外語領隊考試算進去的話,以二○一二年的數據為例,將近有十二萬人報考,全程到考的約有十萬人,及格人數約三萬五千人:英語領隊四八八三人,英語導遊二四六一人;日語領隊七六一人,日語導遊四八四人;法語領隊六十一人,法語導遊三十名;德語領隊九十名,德語導遊三十五名;西語領隊八十五名,西語導遊四十名。
二○一三年以後,終於增列了俄語、義語、越南語、印尼語及馬來語五種外語導遊人員考試。雖然每年台灣有一百多萬名來自東南亞國家的遊客,但是有證照的東南亞語導遊卻供不應求,至二○一三年底為止合格者只有四十一位,其中泰語三十三人、印尼及馬來語七人,越南語只有一個人。也就是說,二○一三年來台的大約四萬五千名德國及其他說德語的旅客,有九十個德語領隊加上三十五個德語導遊可以進行服務,但是十二萬越南旅客,卻只有一個合格的導遊。
原來,我們都生活在一個整整晚了松岡佑子半個世紀以上的平行時空。
日本認為外語能力可以讓任何人都成為「民間外交官」,扮演國際親善大使的功能。但是台灣的「中英文翻譯能力檢定考試」或是「外語導遊/領隊考試」,卻暗示著只有翻譯英文的是人才,至於學習其他外國語言的目的,就是為了要「當導遊」,而且限制只有本國國民才能報考,在台灣居住、工作的外國人,是沒有資格應考的。
台灣語言教育的制度,實際上反映了台灣長久以來對於東南亞的歧視。這樣系統化的歧視,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成了加深種族歧視的凶手。
在閱讀《外婆家有事——台灣人必修的東南亞學分》這本關注在台灣的客工、新移民的書時,我突然想起許多年前當我在泰國上語言學校的時候,我在台灣的朋友毫無惡意地說:「你為什麼要學他們的土話?」
當時我的心覺得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戳了一下。「是什麼樣的無知跟傲慢,讓台灣的人覺得只有自己說的語言才叫做『國語』,別人的國語就變成了『土話』?」
這正是為什麼,身為台灣人,我們需要透過關心在台灣的外來族群,還有更多的自覺,吸收更多課本沒教的東南亞知識,努力補上這個巨大的缺口,讓我們成為終結這個歷史錯誤的一代。學習一個異國語言、認識一個異文化的目的,從來就不是為了要征服世界,因為世界一直都在那裡。但是這樣的學習,卻可能讓我們因此發現一個全新的自己。作者資料
張正
現任電視節目「唱四方」製作人、中華外籍配偶暨勞工之聲協會秘書長、第一屆移民工文學獎工作小組召集人,曾任台灣立報記者、《四方報》總編輯、中廣越語節目《越來越幸福》主持人、台灣立報執行副總編輯、世新大學新聞系講師、永和社區大學新聞社顧問、桃園越南人收容所中文志工、第一屆移民工文學獎召集人。著有《全球化下新移民╱工社群的跨界文化鬥爭》、《逃╱我們的寶島,他們的牢》、《離╱我們的買賣,她們的一生》。 唱四方Youtube http://ppt.cc/OWFo唱四方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songintaiwan 第一屆移民工文學獎官網 http://2014tlam.blogspot.tw 第一屆移民工文學獎Facebook:https://www.facebook.com/2014tlam 外婆橋計畫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hometown.grandma 2011年,《四方報》獲頒卓越新聞獎基金會之社會公器獎 2012年,獲得第八屆「KEEP WALKING 夢想資助計畫」 2013年,獲選遠見雜誌「平民英雄百人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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