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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楞嚴經》——唐代傳入中國,明清後獲高度推崇,
是時曾有:「自從一讀楞嚴後,不看人間糟粕書!」的詩句!
真心本來就是存在的,真心也時時刻刻都在作用。
只是我們不知道:起作用者原是「真心」,但都被「妄識」所扭曲了……
可曰:「我心未寧,乞師與安。」
祖曰:「將心來,與汝安。」
可良久曰:「覓心了不可得。」
慧可禪師雖修行了很久,但心還是不能安。達摩祖師說:很簡單啊,你把心拿來,我就替你安。慧可禪師思忖良久,對曰:「覓心了不可得。」這「良久」是什麼意思?慧可禪師想了又想,本來很多人都認為很簡單,因每個人都自認為有心。但真問到你:心在哪裡時,就張口結舌,答不出心在哪裡?因為,既眼耳鼻舌身都不是,受想行識也不是……想來想去,竟沒有一個是的。所以最後只能說:覓心了不可得。找了老半天,卻找不到我的心啊。
慧可禪師修行了老半天,最後遇到達摩祖師時,還說我心未安。
真心是性,而非相。建立「正知見」才可能開悟!
就《楞嚴經》的宗旨來看,見到真心後,在修行的過程中,才算找到真正的方向跟門路。在未見真心前,雖很認真修行,卻起起落落,有的時候比較清楚;有的時候又渺渺茫茫。所以在修行上,總不能落實。
「未有正知見做基礎,一個人單憑參一個話頭就能開悟的話,那滿街都是禪師了。所以,如果不能先以正知見來消除邪知邪見,就算你打坐、修定、參禪,都不可能開悟。」果煜法師透過講《楞嚴經》,作出這樣提醒。
佛教各派必讀經典!今果煜法師以白話講述的精要版本
全名《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的《楞嚴經》,唐代後才傳入中國。隋朝的智者大師很早就聽說有這部經典,也確認它的義理非常崇高、深妙,但是這部經典卻一直沒能傳到中國。那是因為當時印度把這部經典當作國寶,禁止外傳。直到後來有人發心、偷渡成功,才於唐代傳入中國。明清後更被佛教人士高度推崇,曾有:「自從一讀楞嚴後,不看人間糟粕書!」的詩句。
經文中反覆辯證「真心」究竟為何?又在何處?雖然因篇幅廣大而常被學習者延後研讀的時間,但事實上,其「明辨真心」、「建立正知見」的宗旨,學習者如能越早嫻熟、便越早受惠。
果煜法師早年研讀《楞嚴經》時也曾輾轉難明,講經時融入許多個人的修正經驗。本書中,果煜法師透過最白話易懂、最貼近現代人心的用語,佐以妙語如珠的生動比喻講述經文,是讀者一探此重要典籍之智慧、奧祕不容錯過的版本。
目錄
序言
第一章 - 開題與證信序
何以這部經典是禪宗最重視的經典?因為它跟「明心見性」有蠻直接的關係。
「心是什麼?心在何處?」很多人於一生中,都不會去找心︱因為既然每個人都有心,就不需要再去找心。找心的人大部份也不知道心在何處?若不知道心在何處,就沒辦法安心。
第二章 - 發起序及七番破處之一
一般人不識真心,故心為境轉,心為境奴。佛陀侍者阿難被摩登伽女以咒術誘惑、攝入婬席即是一例。在這多元化的社會裡,有各式各樣的摩登伽女。
現在很多人參禪,都在參「什麼是無?」參這跟當事人不相干的問題,怎麼能夠開悟呢?還不如參「我是誰?」來得直接了當。可是要參「我是誰?」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力。參「我的摩登伽女是誰?」或許還快一些。
第三章 - 七番破處之二
破內/破外/破根裡/破竅穴間/破隨所合處/破中間/破不著,此七番破處。
第四章 - 十番顯見之一
一個人如果從「用」上去找心,既有見聞覺知的作用,那當然是因為有心。所以,有用處就一定有心。可是這並未找到真正的心,而只是找到心的影子而已!
第五章 - 十番顯見之二
顯見是心/顯見不動/顯見為常/顯見不失/顯見無還/顯見周遍/顯見無礙/顯見不分/見非自然、因緣/見離能所,此十番顯見。
第六章 - 別業同分妄見
眾生於見到萬物的當下,既內覺有能見者,也外現有所見相。以「能所對立」的思考模式,即是「影見俱眚」也。既能見者是病,也所見者非實。這就是前面所講的,眾生常認為:心是心,物是物,然後再以心去看物。如果已把心、物二元化了,這心即是妄心,所見即是妄相。
第七章 - 云何忽生山河大地
既如來藏是本來清淨的,那為什麼會從本來清淨中,而產生山河大地諸有為相?不只是諸有為相,而且常常變化遷移,循環反覆?
第八章 - 有為習漏何當復生
就修行而言,進展方向並不會太複雜,方向只有二個而已:一是順流而下的生死門,一是逆流而上的還滅門。逆流而上者,即從見性而不著相;二是順流而下者,則著相而造業、生死。
故從學佛、聽經、聞法,以得到正知見之後,對於修行,應該會有一個非常明確的方向;而能持續往這個方向邁進,就不會再迷失了。
第九章 - 修證圓通
菩薩修圓通之法:反息循空/純覺遺身/無上覺/無上道/無生忍/念佛心/聞思修/入流相。
序跋
這《楞嚴貫心》乃是我於2010年到加拿大─溫哥華講《楞嚴經》之講記。因時間不多,故只擇要點講解而已!
其實,關於《楞嚴經》我已出了一書,名為《楞嚴新粹》,內容即為講解《楞嚴》之大意。而重點唯在確認「如來密因」,即是「心性」也,且心以「能了別」為性。
但很多人對於「心何以“能了別”為性?」還是理不清楚。只好再回經中,重講「十番顯見」的部分。因為「十番顯見」者,乃為「顯性」而已!
於重講「十番顯見」時,又豁然覺悟:「默照禪」的源頭,當在「楞嚴」也。何以故?默者,即是不動的心性。照者,則為了別的作用。既從默起照,也於照歸默。
但眾生都執相而不見性,故心為境轉,迷失本性;流浪六途,回不了家。如百丈懷海見野鴨的公案:
師侍馬祖行次,見一群野鴨飛過。祖曰:「是甚麼?」師曰:「野鴨子。」祖曰:「甚處去也?」師曰:「飛過去也。」祖遂把師鼻扭,負痛失聲。祖曰:「又道飛過去也。」師於言下有省。
「見一群野鴨飛過」這是「照」的用。「祖遂把師鼻扭」乃為提醒他「默」之本─野鴨飛過,但心性本是不動不搖者。師於言下有省,終能回頭見岸。
由是而言,修默照者,亦能開悟。何以故?於照歸默,即能見性也。但一般修「默照」者,都非如此修法。
如有謂:默照者,只管打坐也。然只管打坐是什麼意思?不用方法?不求證量嗎?既如此懶散,當不可能見性!
亦有謂:默照者,離言語相、文字相、思議相。但離相,卻不等於見性。離世俗諦,云何見第一義諦?
於是大家都公認:修默照者,不能見性開悟也。
然若能如我所說「既從默起照,也於照歸默」,又云何不能見性開悟呢?否則,何以古來又皆謂「悟在楞嚴」呢?
總之,從默起照,即是「大圓鏡智」;於照歸默,證得「楞嚴大定」也。
內文試閱
在佛陀當時,對於飲食有三種處理方式。第一、大家都知道,當時的飲食最主要是透過「托缽」的方式去取得的。就是捧著缽出去,然後等著別人來供養。當然,有的人運氣好,走沒兩步路,就得到供養了。有的人大街小巷繞遍了,還是沒
有人供養。這都跟過去生的福德因緣有關啦。
第二、叫「應供」,印度當時有些居士,在節慶日、或是眷屬的生日、或是先人的忌日,為了替他們祈福,所以去供養僧眾。而供養的方式,乃是先在家裡準備很多飲食,然後派使者到僧團告知,告知我們今天已準備十人、或二十人份的飲食,請求僧團派人去應供。
在僧團裡有特別的執事來處理這類事情,如準備十份,就派十個應供;準備十五份,就派十五個應供。每次派的人都不會一樣。那派後剩下的呢?剩下的,就得自己去托缽了。
第三、是「別請」,有的居士跟哪位僧眾比較相應,他想單獨供應。然應供,是由僧團指派而沒有選擇性!到時候,你相應的不來,不相應的卻來了。所以居士就寧可指定:我今天雖準備兩份飲食,卻指定要某某人來受供。你可以親自跟他講,也可以透過僧團轉告。這即是別請也。
簡單講,飲食有三種方式:第一托缽,第二應供,第三別請。
所以我們看經文「時波斯匿王,為其父王諱日營齋,請佛宮掖。」這即是剛剛講的應供:因為波斯匿王的先父忌日,王為替父親祈福,所以供僧。請佛帶著弟子眾一起前來應供。
然後,「城中復有長者居士同時飯僧,佇佛來應。佛敕文殊,分領菩薩及阿羅漢,應諸齋主。」那時候,又有其他的長者居士,發心供養。所以,佛就請文殊,帶著菩薩和阿羅漢去應諸齋主。
其實從《律典》來看,這是有問題的。因為我們都知道,文殊菩薩大部份示現的都是在家相、天人相,在四大菩薩裡,乃只有地藏菩薩,常示現出家相。既文殊菩薩現的是在家相,就不可能代表僧團接受供養。因為那時,僧俗的倫理是非常清楚的,不容有一點的混淆。
那時候阿難因接受別請,所以趕不回來,未能參加波斯匿王的供養。事實上,如果接受了別請,就是趕得上供養,也不能夠再吃了。為什麼?日中一食──既吃完結齋後,就不能再吃了。
「既無上座,及阿闍黎,途中獨歸。」阿難去托缽時,既沒有上座,上座是比較資深的僧眾。也無阿闍黎,阿闍黎是親教師。在原始佛教一個人出家時,是和尚剃度的;但剃度後,於五年內,還得再受教。有時候是和尚親自教的,有時候是另外的親教師。
「其日無供,即時阿難,執持應器,於所遊城,次第循乞。」下面一部份節錄了。那時候,阿難執持應器。應器,簡單講就是缽。缽,為什麼稱為應器呢?乃應時、應量,而去托缽也。
爾時阿難,因乞食次,經歷婬室,遭大幻術。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羅先梵天咒,攝入婬席。婬躬撫摩,將毀戒體。
如來知彼婬術所加,齋畢旋歸。王及大臣、長者居士,俱來隨佛,願聞法要。
於時世尊,頂放百寶無畏光明,光中出生千葉寶蓮,有佛化身,結跏趺坐,宣說神咒。敕文殊師利將咒往護,惡咒消滅。提獎阿難,及摩登伽,歸來佛所。──摘自《楞嚴經》
這意思是,阿難在乞食的過程,經過婬室,裡面有位叫摩登伽女的,就以咒術將他迷惑,攝入婬席,撫摩上下。所以,阿難不支,可能會破大戒。
這時佛知道事很緊急,故用過齋後,很快便告退。回到僧中,趕緊宣說神咒,這咒大概跟《楞嚴經》有關。說過咒後,就請文殊菩薩帶咒力去營救阿難,把阿難跟摩登伽女,都帶回來。
其實,這事有幾處不合理:
1.阿難為侍者,云何受別請?
2.阿難有傳誦、結集佛法的使命;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云何可缺席?
3.阿難既受別請,云何還得托缽乞食?
4.就算托缽乞食,一般而言是不踏入居士家門的;云何摩登伽女,能以娑毗迦羅先梵天咒,攝入婬席?
5.從攝入婬席,到惡咒消滅,期間有多久呢?
以我個人對原始佛教的了解,我認為這一段故事有幾點不合情理:第一、阿難是侍者,不能夠受別請。既是佛的侍者,都要跟著佛走;尤其是波斯匿王供佛是件大事。大事不可能當天才決定的。一定在好幾天之前,就會通告僧團的。所以,佛跟僧眾都知道:這天得受波斯匿王的供養。而阿難既是侍者,當然會比別人更清楚。所以,他不可能在那天,還受別請而落跑出去。
第二、各位知道佛為什麼選阿難當侍者呢?因為,阿難有一種特質,他的耳根非常利,只要聽到法,就跟錄音機錄進去一樣,永不會忘失。所以,佛陀選阿難當侍者,其實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希望阿難於佛涅槃後,能夠結集法藏;把他一生所說的法,重新宣說,以便廣為流傳。
如果我們對原始佛教稍有涉獵,便知道:佛陀是在三十五歲時成道。那時阿難剛出生,剛出生時不懂事,也不可能聽聞佛法。直到阿難二十歲,受了比丘戒,才可能正式成為佛的侍者。這表示二十年來,有很多很多的佛法,他都沒有聽聞。所以為了要他結集法藏,佛陀反而得把很多過去說的經,對阿難重說。也有很多阿羅漢、比丘眾,皆熱心地要把阿難未聽過的佛法為他補述,以方便將來為佛教結集法藏。因此,每次說法的場合,阿難都應該到場,免得事後還得重說。
我們也知道,應供不是只去吃飯,吃完嘴巴一抹就走了。一般來講,接受供養之後,首先得結齋。我們現在唸的結齋偈是「所謂布施者,必獲其利益;若為樂故施,後必得安樂。」其實,這不是單純的結齋,而是祝願。也就是說,為布施者祈福的意思。故各位看,這段文字的意義:「所謂布施者,必獲其利益」,就是祝願這些供養人都能得到好處。「若為樂故施,後必得安樂。」也是祝福、祈願的意思。
吃完飯後,這些應供者會推出一位上座,為大眾作開示。開示當然可長可短,但必免不了。開示完之後,有些居士還會請法、問問題。所以,一個大場的應供,既很多人參加,問答當更多,說法內容便得更長。所以這個場合,阿難一定要參加。他不可能明明知道有這個法會,還受別請。
第三、阿難既受別請,云何還得托缽乞食?受別請,表示已有人供養了嘛,既吃飽再回來,云何還得出去托缽乞食呢?如果說,阿難是前一天受別請,待當天再回來。其實,以侍者來講,也不可能前一天受別請,到晚上還不回來的地步。所以再怎麼解釋,我都覺得不太合理。
第四、就算托缽乞食,一般而言是不准踏入居士家門的。我們要知道,托缽是出家眾拿著缽沿街走,等著居士把飯菜倒入自己的缽裡。既不能左顧右盼,也不能高聲喧嚷:「給我啦!給我的功德最大。」更不可去扣門。扣門表示你有私心!所以從《律典》看,是不會進入居士家門的。
佛教後來發展出另個方式:若不聲不響地直接走過街去,那也沒人知道有僧眾出來托缽了,所以就製作出一種工具──錫杖,錫杖各位知道嗎?錫杖上有四叉十二環,故帶著走時,會叮叮噹噹地發出聲音。於是居士們,就知道有僧眾來托缽了。有些武俠小說卻把錫杖當作武器。僧眾哪需要武器呢?
既僧眾托缽應供,是不會進入居士家門的;那摩登伽女能以咒術攝入婬席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最後,從攝入婬席,到惡咒消滅,到底是多久呢?雖經曰「如來知彼婬術所加,齋畢旋歸。」然剛才所講,不可能吃完飯就走的,而且這過程還會比平常還繁長。當時的僧眾,都是帶著自己的缽去應供的。到場後,首先分兩邊坐,然後一個一個打菜。如果人多,打菜的時間就很長;尤其有些齋主,因為恭敬,他要親自打菜。如果上百人的話,就要花很多時間。待菜打完了,吃完再結齋。結齋之後,還有說法、問答。故不能吃飽飯,嘴巴一抹就趕快溜回去了。
從阿難將毀戒體,到佛持咒,惡咒消滅,這期間多久呢?感覺是蠻久的。所以,依我的看法,這個故事絕對是虛構的。
我個人對《律典》,不敢說是研究,至少看過幾部,這裡面都沒提到摩登伽女的情節。所以,以我的認知,它應是虛構的,或穿鑿附會的。因為在律部裡,有一個比較類似的情節。
我們知道阿難從小就生得端正,以現代人的講法就是英俊美男子啦,而且在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裡,阿難對女眾特別有同情心。各位知道,佛陀本不想剃度女眾,是阿難為女眾求情,所以佛陀才剃度女眾。所以,很多女眾對阿難都有特別的好感。
在《律典》裡謂:有位比丘尼,對阿難特別殷勤。當時的戒律非常嚴謹:比丘、比丘尼各在其精舍過活,一般是不相來往的。所以,她心生一計,躺在床上──裝病。生病了,僧團原則上會派比丘過來慰問說法。
於是,正如她期待的──派阿難過來。她見到阿難,本來躺在床上呻吟的,卻即刻爬起來,甚至把衣服給脫了。結果,阿難呢?他既沒有跑掉,也沒有像經文形容的「婬躬撫摩,將毀戒體。」而是把背轉過來,繼續為她說法。最後,這位女眾因聞法而慚愧懺悔。
所以,在整個過程中,阿難的表現不失慈悲、穩當。但很多故事還是不免因穿鑿附會,而愈說愈誇張!
因此以阿難被摩登伽女所誘惑的情節,即是寓意:一般人不識真心,故心為境轉,心為境奴。故事雖不是真的,但象徵的意義則是廣泛、普遍的。
於是如以象徵的意義來審視摩登伽女,則你我周遭,各式各樣的摩登伽女就太多了。所以,下面我把可當作摩登伽女的對象,稍列舉一些。因為,這跟大家息息相關:
第一、最可能的就是人嘛。因為人跟人之間比較容易牽掛。那人中,最牽掛而不能自已的,又是誰呢?大概就是男女同伴。所以,人生下來慢慢長大後,就苦苦汲汲地要找另一半。找到之後,就沒事了嗎?其實,還有很多牽掛。人間雖有些人結婚後,還恩恩愛愛的,似很圓滿;其實從另一方面來看,恩恩愛愛和牽牽掛掛、黏黏膩膩,很多時候是脫不了關係的。所以台灣話稱太太為「牽手」,既你去牽她的手,你的手大概也被綁住了。於是本來是牽手,到後來就變成綁手綁腳。
有的兩個還經常吵架,從床頭吵到床尾、從門內吵到門外。奇怪的是,就是不會分手啊!我常說:這乃分不開、也合不攏;剪不斷,理還亂。甚至有些人,一個在台灣,一個在外地。對心愛的另一半就很不放心,還要派偵探去偵查。最好暗裝上GPS衛星定位,以便時時刻刻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在搞什麼花樣。太累了,對不對?你不要笑,我雖是局外人,卻常聽到有很多這樣的故事。所以,這難道不是摩登伽女嗎?
第二、就是自己的子女。以前的時代,生得比較多,生了三個、五個、六個、八個。所以,養小孩就跟養雞、養鴨一樣,食物一擺;至於要不要吃,是你自個兒的事。晚上,算算七、八個全到齊了,關起籠來睡覺去。現在,養孩子很麻煩:從幼教到大學,場場硬仗。所以以前人說孝子,是兒子孝順父母。而現代人說孝子,卻變成父母孝順兒女。現在因生得少,所以當更溺愛,當更牽掛。
第三、父母,父母年紀大了,免不了會生病的。而做兒女的,雖應該善盡撫養、看護的責任。可是,撫養、看護跟牽掛、憂傷,乃無必然的關係。簡言之,人老了,總要去面臨老病死這樣的終結。所以,如先能把這終結看清楚,才能比較沒有太多的牽掛。
甚至在這個時代有很多偶像,故偶像一來,就瘋狂、發飆了。需要嗎?心為境奴而不能自已啦!以上所講的都是偏貪的。至於偏瞋的也一樣。有的是冤家債主,哪個人欠你錢不還、哪個人跟你結怨未了?你一天到晚在想:要如何報復?要如何討債?所以,整天想來想去,還是在那摩登伽女身上。
所以,單單人與人間,就已牽掛太多了。然後,又加上物!物的話,第一種就是動物。
很多人養寵物,我雖沒養過,但在旁邊看就覺得夠累的。小孩子養到三、五歲,就自己會吃飯、會拉尿;而寵物養了三、五年,還要你事事去侍候牠。吃的時候,要你侍候;排尿、拉屎也要你侍候;甚至想外出蹓躂時,你也得侍候。有些還得定期保健,反正麻煩的事很多、很多。
寵物:有的人養狗、有的人養貓、有的人養小鳥,關在一個小籠子裡,你看牠,牠看你,真能相看兩不厭嗎?我看是楚囚相對,黯然無語。還有人養的是小金魚,游來游去,只那一小圈圈,甘脆一頭撞死算了。事實上,天地是很寬闊的,你把它養在那裡,它也把你綁在家裡。這不是楚囚相對是什麼呢?
有的人不是養寵物,而是養花,名花呀!那也是一樣,要花很多時間去照顧。我個人雖也有種花的習慣,但我種的都是磨不死的花啦。因為我經常外出,外出或一、兩個星期才返回,甚至一、兩個月才返回。像這次來溫哥華,至少得待兩、三個月。再回去時,必死無疑嗎?未必!因為我種的都是屬於「宿根」植物,上面的枯死了,下面的還活著。待明年,春風吹又生了。至少,我不會買那些名貴的。名貴的死了,賠不起啦!不死,也太牽掛了。
有的人迷的是科技產品,你看這個小筆電最新的,有夠可愛吧!有的人迷的是電腦。軟體、硬體,反正都要最新的。每天忙著更新,但更新後要做什麼事?就很茫然了。有的人迷的是數位相機,現在數位相機已有多少畫數了,各位知道嗎?一千多萬畫數了。還有,比較厲害的光學變焦,可到幾倍呢?最高到三十倍。所以,很多人一看,趕快更新啦,再不更新就落伍了。
以前有位女生跟我說:法師,你共有四台相機呢!我說:四台相機有什麼用?都找不到美女拍照。她聽後,頭一甩就不理我了。故也省下我很多的麻煩。手機也一樣,現在滿街都是低頭族,相信過了一段時間後,絕對會出現「低頭族症候群」的術語。這些人都準備好了嗎?當然未必!只見到摩登伽女的嬌美,誰料到:她很快就要吸你的血、扒你的皮,將你丟到垃圾堆裡。
我記得聽過一個故事很好玩,最早時,有位男眾很迷電腦,可是很窮,買不起。他的女朋友看在眼裡,終於把她的積蓄領出來,為他買了一部電腦。他就此泡在螢幕裡。後來,這女朋友也嫁給他了,嫁了一段時間後,她發現:她在家裡,永遠都是小老婆。那大老婆是誰呢?大老婆就是她買給他的電腦。因為,他每天回家,都先跟大老婆講很多話,然後才去招呼小老婆。
每個人迷的不一樣,男眾大概迷的是科技產品,或汽車之類;女眾迷的可能是衣飾、寶物啦;反正各有各的迷法。還有些人迷的是政治,像現在台灣五都選舉。很多人就瘋狂了,其實選來選去,我覺得還不是差不多。
還有人迷的是運動,如足球、棒球等。最近,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個名詞──足球寡婦。你們有聽過嗎?為什麼稱為足球寡婦呢?因為,先生什麼都不看,就只盯著電視看足球大
賽。晚上,太太在閨房等他,他渾不覺得,唯繼續看爾!看到結局,終於回到床上,就癱瘓而睡死了。
前一陣子世界盃足球大賽,很多人都跟我說:今晚冠亞軍決賽,你不要錯過喔!我說:關我屁事,照睡我的大頭覺。誰得冠軍,我都得不到任何好處,幹嘛那麼瘋狂呢?故既有足球寡婦,就當有籃球寡婦;而有籃球寡婦,大概也少不了棒球寡婦。反正,各式各樣的球迷,很多很多,各位都比我清楚。所以,大家都有很多可瞎忙的。
還有人迷的是旅遊,有的人說:要帶我去看極光。我問:什麼是極光呢?當然是北極光囉!其實,我們不要看外面的極光,而是要看心極的光──真如妙心的光都看不到,卻急著去看外面的光!釋迦牟尼沒看到極光,也開悟成佛;而我們雖看到極光,又能怎樣?但是,大家都一窩蜂去看時,你覺得不看就落伍了、不看就在人前抬不起頭來了!
還有人,對宗教很熱心,到處去打禪七。不管是北傳的、南傳的,反正有七就打。但是,我敢跟你們保證:他打得絕不是禪七。為什麼?一點禪味都沒有,一點禪邊也沾不上。故打來打去是什麼七呢?混沌七啦──混混沌沌地去、又混混沌沌地回來。
所以,在這多元化的社會裡,有各式各樣的摩登伽女。像我這種人就像外星人,真搞不懂這些東東有什麼好迷的?但是,大眾為什麼這麼迷呢?跟「娑毗迦羅先梵天」咒有關,有沒有人對這個咒有興趣。過去迷惑阿難的咒,是怎麼唸的,我不知道。但現在這個咒是怎麼唸的,我倒很清楚:因為,透過大眾媒體的廣告催眠,就會形成一種暗示、壓迫的力量。
在古代,相傳有「三人成虎」的故事。如果單一個人,說都市裡有老虎。大家一定會說:頭殼壞了,都市裡怎麼會有老虎呢?如果有兩個人同時這麼說,便有人半信半疑。如果有三個人都這麼說,那就肯定有老虎了。
現在大眾媒體的力量,比三人成虎大太多了。所以,透過大眾媒體的催眠,迷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成千上萬的人。如果單一個人受迷惑,其他人還會去救他;如果被迷的是成千上萬的人,不只沒有人會去救他,而且都爭先恐後地趕著去,最先搶到的就變成英雄了。
所以,透過大眾媒體的催眠,大家都變得很忙。忙著做什麼?忙著做迷途羔羊、忙著做待宰羔羊!被誰宰呢?不是被摩登伽女宰的,而是被摩登伽女幕後的老闆宰的。所以,佛教界的合唱團,要唱什麼歌呢?我建議:先唱這首「小小羊兒要回家」,我們都是小小羊兒,要趕快找到回家的路!
現在這個期間,很多人都告訴我:要去看鮭魚迴游。因為幾十年才有的盛況,錯過可惜。但我得忠告你:不要只是看鮭魚迴流,而自己不會迴游!鮭魚至少四年後就知道迴游;而我們已在六道中,流浪很久了,卻不知要迴游。甚至想迴游,也不知道當往那個方向去!老家在哪裡?在台灣嗎?台灣哪是你的老家。何處才是你的老家呢?自性清淨心才是我們的老家!所以,迴游就是要往這個方向去努力。
作者資料
果煜法師
自小生長在單純、素樸的農村社會,隨著年歲的增長,一股探究宇宙真相的熱忱,驅使他不斷深入百家爭鳴的領域中,於是從傳統的「老莊哲學」,到「新潮文庫」,都曾在他心中烙下深深的印痕;尤其大學時代,更循此加入台大晨曦學社,正式其探討佛法的生命歷程。 途中雖經服役與就職的轉折,但「深入佛法,自度度人」的願心,不但未有任何的冷卻褪色,反而更加的懇切鮮明。由是於民國七十三年,毅然決定出家修行的道路,選擇於農禪寺剃度,追隨聖嚴法師修學禪法。七十五年告假入山,作更上層樓的進修;七十八年住山期滿,才應時代需求,略作開示演講。 由於果煜法師原就對「中觀」有深入的理會,又在禪修中有貼心的體驗,故其開示或為文,皆能百步穿楊、鞭辟入裡,見人所未曾見,言人所不能言,聞者莫不讚歎激賞,對義理及禪修有更進一步的體會。 法師至今已出版的文集有:《一葦過江》、《十住芳草》、《百步穿楊》、《千江水月》、《萬里雲天》、《天心明月》、《六妙門》等,以及書籍《禪林風雨》(2013年橡樹林文化出版)、《楞嚴貫心》(2015年橡樹林文化出版)。 相關著作:《中觀勝義諦》《楞嚴貫心》《禪林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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