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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過去和好:別讓過去創傷變成人際關係的困境
- 作者:大衛.里秋(David Richo)
- 出版社:啟示
- 出版日期:2012-11-07
- 定價:350元
- 優惠價:79折 277元
- 優惠截止日:2024年12月27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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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過去的創傷不是沉重的包袱,而是療癒自己、修復生命的恩賜!
本書帶你更新自己的心靈,走出人際關係的困境,尋回真正的愛與信任。
人類天生就有一種傾向,會重演往事,或是把現實生活中的人們投射在過去的人物身上,如果這段過去牽扯到昔日的情感創傷、痛苦和失落,情況就更為明顯。
這種現象,佛洛伊德稱之為「移情」。移情作用無所不在,因為我們在成長歷程中,都會經歷許多失落與創傷,這些創傷被我們藏在心靈深處,就像一顆未爆彈,隨時會干擾我們目前的生活、破壞我們的人際關係。
在本書中,心理治療師大衛.里秋博士深入探討「移情」的來龍去脈,教導我們如何意識到自己陷入過去,以及該怎麼做,才能從這個毀滅性的模式中將自己釋放出來。他提醒我們,我們會不自覺地將童年或前段關係中的感受、需求、期望和信念,轉移到日常生活中的人們身上──包括我們的親密伴侶、家人朋友,甚或是點頭之交。
里秋博士以三十多年擔任心理治療師的經驗,幫助我們做到以下幾點:
◆了解童年創傷會如何重現在成人的關係中,將它轉化為療癒的助力。
◆找出並治療我們從過去帶到現在的情感傷痛,不讓它繼續破壞現今的人際關係。
◆當我們對他人產生強烈的好感或反感時,就要注意,我們可能有未竟之事等待處理。
◆善用「正念」,活在當下的現實中,且培養出真正的親密關係。
本書帶領我們與自己的內在心靈對話,從過去創傷所帶來的影響中,回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未竟之事,並逐步釐清自己與他人的真實面貌,以5A為基礎:關注(Attention)自己的真實狀況、接納(Acceptance)彼此的一切、欣賞(Appreciation)並珍惜對方的價值、適時展現愛與情感(Affection)、以容許(Allowing)代替控制,建立健全而堅實的人際關係,尋回真正的愛與信任。
【本書特色】
◆提供許多非常實用的自我療癒技巧,相當適用於一般大眾,即使是沒接觸專業領域的讀者,也能輕易上手。
◆每章都有應用練習,讀者可以單獨進行,也可和伴侶、親友一同討論、練習。
◆心理師、社工、諮商輔導人員可用來幫助個案。
【專業推薦】
◎王浩威(精神科醫師、知名作家)
◎郭約瑟(羅東聖母醫院資深精神科醫師)
◎張宏秀(心理治療師及婚姻家族治療督導)
◎謝文宜(實踐大學社會工作學系副教授)
◎蘇絢慧(馬偕醫院協談中心諮商心理師)
(依姓氏筆畫排列)
【好評推薦】
「本書主題明確,用相當平實的筆調,深入探討移情的來龍去脈,幫助讀者搜尋生命中至為關鍵、且未完成或遺憾的故事,並逐步釐清自己與他人真實的面貌,藉由轉化、超越的技巧,特別是提出、處理、解決與整合,裝備自己去迎接健全的人際關係。本書也提供許多非常實用的自我療癒技巧,相當適用於普羅大眾。」
──郭約瑟,羅東聖母醫院資深精神科醫師
「多數人不自覺地想要在親密關係中去完成與父母間的遺憾。本書鼓勵讀者勇敢地為生命負責,通過覺察自己的移情作用及書中的練習,意識到生命可以充滿選擇,不需為童年經驗所限制。本書難能可貴的以榮格的靈性意識,提昇佛洛依德的移情心理學,幫助讀者在學習轉化關係的功課時,涵蓋心理與靈性的雙重向度。」
──張宏秀,心理治療師及婚姻家族治療督導
「本書以一種更普及的角度,邀請每個生命深入自己的生活現象場。只要我們有了覺察,意識到過往隱約影響著現在的許多層面,我們就能透過這本書接觸與學習真正治癒自己的途徑;終止成為過去的受害者,不再讓傷痛以無意識的方式進行著,讓生命有了真正的自由與滋養,完成成長與蛻變。」
──蘇絢慧,馬偕醫院協談中心諮商心理師
「里秋博士以溫和而充滿同情的方式逐步引領,幫助我們追尋個人的生命轉化。」
──《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本書文字清楚易懂、條理分明,並且引人思考,啟發人心。」
──瑪莎.貝克(MARTHA BECK),美國知名心靈諮商、生涯輔導專家
內文試閱
第一章
期待的誕生
當過去入侵當下時,移情作用就會跟著產生。數十年間的故事如此演變,每段關係的過程亦是如此。來自童年的模板,有時根深柢固到讓我們無法看清眼前伴侶的模樣。如果母親一直都很慈愛,我們也許會對一個自戀又無法提供愛的伴侶,要求同等的愛。我們對此模板的忠誠,會讓我們試圖把玻璃鞋硬穿在錯的女人腳上:「我與嚴母相處的經驗,讓妳看起來比實際還要強勢,而我對慈母的期待,讓我希望妳能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我。」
缺少伴侶的愛,就像缺少父母的愛一般,讓我們感到絕望;我們會認為在別人身上所得到的,永遠無法符合我們的需求。這就是將我們原始的絕望移情到這個世界上。然而我們會發現,別人的失敗不一定是不好的。這讓我們在處理舊傷口時,能同時修鍊自己。
缺乏愛,指的是我們無法得到五種成人之愛(5A):關注(Attention)、接納(Acceptance)、欣賞(Appreciation)、情感(Affection)及容許(Allowing)我們做自己。理所當然地,假若我們在過去沒得到滿足,我們會從別人身上尋找這5A。但如果我們自身沒有事先修鍊好,例如因為哀悼過去,我們很可能會充滿不安,並強勢地向別人要求滿足我們的需求。我們很可能會因為散發「非如此不可」的能量,而嚇跑未來的伴侶。在這樣的情況下,移情就成了人際關係裡的阻礙。我們越能意識到自身的移情,就越能發覺到修養的必要,並安撫我們記憶裡的飢渴,以便找出那些更知道怎麼愛我們的人。如此一來,整個人就會覺得壓力減輕,也會感覺比較放鬆。
我們不能改變自己真正的樣子,這表示我們必須成為能滿足我們需要的,以及我們所能貢獻給這個世界的那種人。做我們自己,對宇宙來說是個好消息。
需要5A並非懦弱的徵兆,而是表示我們過去錯過了很多。例如,想要被欣賞或嘉獎的渴望永遠是合理的。我們認可自己的渴望,是一種健康的象徵。這種自我接納,會在我們體內植入一種肉體的快感。就像在學騎腳踏車的時候,會有這類特別的感受。在無數次跌倒和彆腳後,我們會突然抓到平衡的訣竅,或者說這種平衡突然出現了,然後就一直存在著。在接納「渴望」時,就是那種轉換的瞬間,讓我們心中保有那些渴望,既不會老是想要實現它們,也不會因為伴侶看似無法滿足它們而動怒。那些對5A的渴望於是開始獨立存在,而非只有它們可能實現時才能成立。我們發現自己能感受到全人類都有的且存在的東西,而非專屬於自己。如此一來,我們跟全人類的愛,會在自我體內甦醒。接受渴望,成了靈性上的修鍊。
如同其他動物一般,我們在最早的關係裡,接收到最重要的印記。家庭的成長經驗,構成了我們對愛的概念,然後我們進一步探索著未來的關係是否吻合這個模式。此即為什麼我們常常會對別人感到失望的原因,因為對方無法達到一個他們所不知情的陳舊標準。如果我們的過去是負面或受傷的,我們會找尋伴侶候選人來重新製造那個傷害,然後指責他們,因為也許我們從未讓那個傷害我們的親人真正感受到我們的憤怒,或向他們表達出我們的憤怒。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產生過高的期望的原因。我們壓抑的憤怒終於找到爆發的機會,我們的希望會綻放或凋謝。
希望或絕望?
如果我們沒得到那5A的全部或其中之一,會產生兩種痛苦的結果:其一是我們會極度需要它們;此時我們的心就像個無底洞,永遠都嫌不夠。其二則是絕望,不再相信真的可以擁有親密關係中的5A,也不再相信有誰能長期提供或維繫它們;這樣的絕望是致命的,因為它找不到出口。我要如何讓絕望成為一個疑問,而非答案?
每個人心裡都有希望、期望與絕望。童年時期發生過的事,會在我們心裡停駐,然後在一段親密關係裡突然被啟動,接著我們會移情到對方身上,希望他們能為我們克服一切,並期待他們能彌補我們過去的遺憾,或絕望地認為他們不會真正地陪伴在我們身邊。我們甚至可能導致以下三種選項裡的任何一種發生:
(1)建立在希望上的移情。我們常委婉地、間接地要求自己所愛的人,給予我們過去所沒得到的東西。我們相信某人的確值得我們信賴。(2)建立在期望上的移情。若我們的移情建立在期望上,我們會直接要求對方給予我們過去所沒得到的那些。(3)建立在絕望上的移情。在絕望的移情裡,我們預見且害怕那些為吻合我們的需求,卻一而再,再而三失敗的人。我們總是假想身旁的伴侶會跟父母當初那樣,讓我們失望,或因我們不夠好而讓自己蒙羞,甚至責怪伴侶太小心眼。
第一種和第二種移情會讓我們堅持不放,第三種則會讓我們逃離。這些移情在成人關係的過程中,就像背景圖案那樣擺盪著。「希望」幫助我們相信生命的一切是成長的原料,且能幫助我們無論好壞,皆無條件地接受它們。而「期待」會讓我們直接或間接使用激烈的方式,迫使別人滿足我們的的需求。至於「絕望」,則會讓多數人所接受的基本信任轉變成困擾的疑問,且無法停歇,例如:
● 生命有意義嗎?
● 我真的值得快樂地活著嗎?
● 宇宙的本意是良善的嗎?
● 我可以相信女性(或男性)會幫助我,而非傷害我嗎?
● 成長與改變,真的有可能發生嗎?
一段關係常常是被迫的歷史重演,當中的我們,迷惘地希望這次能得到更好的結果。我們將原本破滅的期望轉移到一個新的希望泉源。如此,移情代表著一種令人動容的事實。不管我們失望多少次,始終對愛抱著無法磨滅的渴望;我們不斷期待能擁有比之前更好的結果。有時,受到深遠的負面模式影響,我們會失去希望,以為事情不會再變好了。我們竭盡所能地使其中之一(或是兩者)在一段新的關係裡實現。
因此,我們產生移情是因為必須重演負面的過去,或是希望在當下獲得新的東西。也許這次我的需求會有圓滿的結果,且不再失望。我們可以活在一切會更好的希望中,或害怕事情還是一樣,甚至更糟。某些時候,這兩種情況會同時發生。
希望和絕望有折衷的平衡點嗎?透過無條件接受生命的給予,我們的需求有時能得到滿足,有時不能;生命並非永遠都能預知,事情也不是總能如我們所願。在希望與絕望的兩個極端中間,站著智慧的貓頭鷹。牠不降落在充滿希望想法的沼澤中,也不在意志消沉的沙漠中,而是棲息在生命樹上,人類世界的事實真相上。我們可以在任何一株正念的樹枝上與牠並肩同坐。在那裡,我們能感受到神性的平衡,且明白只要我們無條件地接受,就能追隨這個平衡。美國著名詩人史帝文斯(Wallace Stevens)在他的詩作〈給至高虛構的短箋〉(Notes Toward A Supreme Fiction)中寫到:
沒有平衡是我們能達到的,
但平衡會發生,
當男人與女人相遇、相愛時…… 童年如何在成年關係中延續
在這個部分,每個段落都為移情如何將童年轉移到我們成年的生活和關係裡,舉了詳細的例子。
如果小時候,我們的家庭關係充滿緊張,特別是假若父母其中一方或兩方都有毒癮或心理障礙,那我們身體裡的細胞可能會保留某種程度的焦慮。我們會發現兩種可能的結果:一是只有在腎上腺素驅使下的關係、工作或生活形態裡,我們才能真正感到舒坦。二是我們可能會因處於紅色警戒的危險狀態,而自我保護到將自己封閉起來。這些都是移情如何深植在我們細胞裡的例子,即使我們的心智告訴我們目前已經沒有危險。我們的心智知道很多,但我們的身體知道的更多。
即時的怒氣常是移情的徵兆。例如,一個男孩小時候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的母親嚴格監控;他對行動自由的潛在需要(5A中的容許,通常是由父親的角色來執行)被忽視,於是感覺受到壓抑。當他長大結婚後,某天放鬆地在書房裡,冷不防妻子問一句:「你在那裡面做什麼?」他撞擊天花板—再次感覺被女人侵略。如果他探究自己的過去,將會發現自己偏激的反應來自童年轉移的一部分。如果他沒有去探究,那麼他將會把怒氣發洩到妻子身上,責怪她如此詢問,而非面對自己應做的課題。這個課題包括正視、處理、解決和接受他與母親之間的問題。
當我回想起我的婚姻時,有時腦子裡會將我的妻子和母親相混淆。我也記得有時候會對妻子不友善,即使她對我很好。最近,我想到我的前妻,並且又用了母親這個詞。突然,我找到了答案:我透過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妻子,找回了小時候母親對我的嚴厲。這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見解。我向前妻解釋了這些,現在我們已成為朋友;我為我潛意識的行為向她道歉。我清楚看見了移情在潛意識狀態下,對一段關係是多麼具有殺傷力。
當一個移情作用的反應成為有意識時,我們會突然回想起過去原始事件的確切本質。例如,我的姊妹不斷批評我,但我總是默默接受,也許有一天我會回想起,這正是以前母親對待我的方式。然後我會說出來,常是帶著不滿,而這個反應不但是針對站在我面前的姊妹,同時也是針對在她們身後的母親。再舉一個例子,一個男人看見他的妻子對兒子表現出5A,令他很羨慕。她的愛讓他想到自己的母親所沒給他的。這裡的徵兆是「羨慕」,而他的課題是哀悼他所錯過的東西。最後,也是最慘痛的例子:從我愛兒子的方式,讓我明白父親其實沒愛過我。
小時候,我們常受到斥責,所以現在每當別人對我們表達健康的怒氣,我們聽到的只有責罵。當別人給我們理性的回應時,我們卻只感覺受到批評。即使別人給我們的是正面的怒氣,一旦它挑起移情的能量,就會變得令人害怕。例如,它會讓我們想到童年時期,父親如何威脅性地走向我們。這樣的回想可以是有意識(我們的心智記得)或潛意識(我們的細胞記得)的。我們因為害怕別人的憤怒,所以永遠處於警戒狀態,因此我們很容易將事情平息下來,好讓怒氣不致爆發。這樣的警戒,本身是一種痛苦。
一個妻子有時會像母親,丈夫則會像父親。這等於重新扮演了我們父母的角色,而非成為自己所能成為的人。當我們變成父母的角色時,我們對伴侶的性愛激情很快就會消失。這麼說來,移情難道是種逃避親密關係的方式?
移情或許可以解釋我們為何能滯留在不太順利的關係裡。我們也許是太急著責怪自己要的太多或太愚昧。我們之所以繼續撐下去,或許是因為我們想試著解決所有人生的問題,而這段關係看似是個很適合達成此一任務的舞台。我們留下來,是因為童年時光那昏暗的、燃燒著的燈光,仍照亮著這個舞台。
一段悲傷、不圓滿的過去,必須在哀悼後,才能受到撫慰而平息。當我們找到一個看似能給我們童年所錯過一切的伴侶時,我們就會投入他或她的懷抱。而他們扮演的是一個這次會為我們克服一切的父母。因此我們跳過了哀悼的需求,哀悼是我們通往健全心理途中一個欠缺的連結點,移情讓這個缺少的連結點看起來像一座橋樑。這個錯誤是個謊騙能量,因為它最終會讓我們看到踩空的腳步,而非讓我們跳過這一步。我們很快會發現自己與這個伴侶之間產生同樣的問題,而這些問題正是我們希望遺忘的、來自童年的問題。在我們建築起的橋樑下,我們的心靈建築著它自己的橋樑,並將它的貨櫃出口到我們的成人關係中。然而這份欠缺的哀悼,最終仍是一段受傷的童年與健全的成人親密關係間必要的連結。
移情的產生可能是因為我們父母跟伴侶的心理類型有相似之處。例如,一個內向的丈夫會引出我們對疏遠的、內向的父親的不耐煩。我們可能會被一個內向的、忙碌的人所吸引,如此我們才能終於將他──也就是父親──留在身邊。
父母握有我們的生死大權。我們剛開始來到這世界時,就必須討好他們才能存活。現在,當我們將親人的意象轉移到某人身上,伴隨著移情而來的還有同樣需求的取悅。我們將自己的權力讓給對方,因為存活與可愛之處似乎被發掘,就像在童年時期一樣。這就是潛意識的移情如何阻礙我們成長的關鍵點。
我們將一個人視為強勢的父母在我們童年時所擁有的莫大份量。在這種錯誤的認同中,我們傾向將權力和平靜讓渡給那個理想化的人,因為他或她在屬於我們的幸福裡,變得如此重要,或是妖魔化的那個人,強烈地顯現出我們的懼怕和防禦的需要。有一天,我們會憤慨這個被我們如此膨脹過度的小人物,佔去了我們心理多麼大的空間。如果我們真想要自由的話,那些我們內心的角色們,一如我們自己,都需要被縮小到更恰當的比例。
與當權者產生問題,會引發主不由自主的衝突或無異議的服從。然後我們會發現自己不是沒辦法信任別人,就是太過信任別人。這類的反應通常是親子移情的徵兆。我們仍然氣憤那強勢的母親,所以我們無法信任這樣的人,因為他或她企圖壓迫我們最深層的需求、價值和期待──我們真正的核心。一個堅持達到他的期望的強勢父親,會激起小孩心中的憤怒,而這份憤怒稍晚會找到瞄準的目標,像是上司或任何一個當權者。怒氣是針對一個人或情境,是有限的;憤怒則會擴散而沒有限制。它集結了長久以來,從未被正視或糾正過的羞辱與不公平的動力。當我們受父母脅迫不要哭泣或表現怒氣或擔心害怕時,我們也許真的相信這些感受可以被控制。這個迷思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的企圖──或是我們的需要──現在可受到控制。
我們會注意到,某個接觸,特別是來自陌生人的,會引發比它本身更強大的意義來。這也許可以解釋成我們非常需要被接納,所以一個接觸對我們來說,比它本身的意義更大。或許小時候,我們就是從這類短暫的接觸當中,建立了自己的感知。而現在,我們將力量轉移到目前在我們和別人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但,自我感知絕不應該是來自那個部分。我們感受到的或許是從一個錯誤解讀的時間點所得到的自我假象。可惜的是,對某些人來說,即使是需要的感覺,也被視為一種自我的感知。因此我們將伴侶當作幸福的泉源,而非增進幸福的背景──一個與親密伴侶較成熟的相處方式。
如果我們的身分已經與另外一個人結合,那麼放掉一段關係是很困難的,即使是不順遂的關係。放手很難的原因之一,難道是大部分的我們已經移情到別人身上?這也許會讓我們更相信,一旦離開或失去一段關係,我們將無法存活。
當我們虛幻地相信一個比我們所獲得的信號本身還更大的意義時,也是移情作用在作祟的一種。例如,一個極度害羞的人,會因為住在隔壁的女人在走道上遇到他時,對他微笑,而想像成他交了女朋友。此時的他,正把對母親或學校老師的微笑所產生的期待,轉移到了該名鄰居身上。
當移情被濫用,或對我們或別人造成傷害時,就成了一種病態。例如,一個小時候曾經被虐待的人,會將他低落的自我價值轉嫁到其他人身上,而成為加害者。原來的那個受害者,現在感到握有掌控權(他相信加害自己的人也是如此)。這是一個反恐懼的反應,讓這位受害者兼加害者感覺到自己正在糾正曾經遭受過的不當待遇。這種移情可能是連環殺手的人格特徵之一。例如連續殺人魔凱洛柯爾(Carroll Coll)謀殺了所有他認為很放蕩的女人。事實上,在他小的時候,母親性關係混亂,且會強迫他觀看她與其他男人做愛,然後毆打他,禁止他告訴父親。我們同時注意到,大人的掌控權對他來說,是經由報復來確認的,這是受了傷的自我的最佳均衡器。
一位男性伴侶或許對控制他和虐待他的母親有未了結的憤怒,於是當他長大成人時,他開始玩誘惑與抽離的遊戲。他邀請一個女人進入他的生命裡,看起來像是準備好要承諾一段關係,卻又不停地宣稱自己有疑惑,然後不停地分手。稍後他又回頭,將她追回來,不過最後還是很快地又抽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意識的層面上,他是真的非常迷惘,於是在潛意識中,他建立一個誘惑和抽離的場景,一個他時常重演的場景。當他誘惑了一個女人後,他看見她帶著養育者的慈愛向他走來。這份愛讓他想起母親,因而她的接近變得有吞噬力。而現在,不像小時候,他可以拒絕母親(女人)。拒絕了眼前的女人,最後釋放了過去的他,讓他從令人窒息的母親手中得到自由。有智慧的女人不會經歷這種誘惑和抽離的循環超過一次。而有智慧的男人會迅速逃離,尋求治療,解決那已成為恐懼和懲處女人的移情。當然,其中男女的角色,也可能是對調的。
我們有時會做出友善的動作或是想要釋出善意,但我們潛意識中,卻表現出刻薄的樣子,罔顧善意的出發點。有時候,我們會有邪惡的想法或做出殘酷的事情,而兩者看起來都不符合我們的個性。我們會問:「這樣的行為是怎麼來的?」就好像我們內心的世界從來沒被良善博愛的傳教士所涉及,也沒受到文明帝國的開發。舉例來說,當我們戲弄、搔癢或擰捏另一半時,並非存心要逞兇鬥狠,然而這些卻都是兇狠且導致痛楚的動作。在有意識上,我們是在玩樂,但我們敵對的潛意識卻悄悄介入。這也許是因為在我們小時候,其他方面都很慈愛的父母或手足,以類似的「善意戰火」來對待我們。
我們在紐約打電話給母親,而她的第一句話是:「你(妳)終於打給我囉!」我們感覺受到批判和罪惡感。我們只好道歉,但她繼續責備我們,最後我們的憤怒爆發,開始吵架。和過去一模一樣的完整劇情,一再重演。我們仍困在狹隘的關係裡,彼此缺乏那份肯定,只有被我們的罪惡和母親的怒氣雙層覆蓋下而不見天日的愛。
表達那份愛難道是我們大部分生命中害怕彼此的原因? 誘發罪惡感和引發怒氣難道幫助了我們避免彼此真正親密?這是場我們玩的遊戲嗎? 這種刺激與反應的行為模式的另一選擇,是在這兩者中間停頓下來,等到打破這個循環為止。當然,當我們聽到電話及我們生命另一端傳來的那個唯一仍舊有力的聲音而激動時,要停頓下來是很困難的。無論如何,不管是伴侶或家人,在這個或是其他的選擇裡,我們總能用讓自己寧靜的善良博愛修養來收尾:「願你我能更真誠地相愛。願我倆自光明的地方行動。願我們(你們)平安喜樂。」
作者資料
大衛.里秋(David Richo)
婚姻家庭治療學博士、資深心理治療師,以兩性關係、家庭與兒童諮商見長,強調覺察與慈愛對個人成長和情緒健康的好處。 他認為心理及靈性兩方面同樣重要,除了從事心理治療外,也在加州聖塔巴巴拉和舊金山帶領靈修團體。他在全美各地的依沙蘭靈修中心(Esalen institute)、靈磐避靜中心(Spirit Rock Retreat Center)、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聖塔巴巴拉市立大學成人教育中心等處授課,並常在英美各地舉辦工作坊。 他把榮格、佛洛依德、超個人學派的觀點巧妙融入專業實務中,常在作品中引用文學、神話與詩歌,激起讀者的共鳴並從中獲得啟發。他著有多本探討心靈與情緒 的作品,中譯本包括《與過去和好》、《當恐懼遇見愛》、《回歸真我》、《信任的療癒力》等。現居加州聖塔芭芭拉和舊金山。 相關著作:《當恐懼遇見愛:在關係中療癒害怕與不安,找回無懼的愛》《信任的療癒力:修復受傷的信任感,擁抱真正的愛與親密》《回歸真我:活出獨立的內在和成熟的愛》《與過去和好:別讓過去創傷變成人際關係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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