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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到底怎麼了?解謎54則匪夷所思的怪症病例,揭開病理邏輯與醫學盲點
- 作者:麗莎.山德斯(Lisa Sanders, M.D)
- 出版社:麥浩斯
- 出版日期:2020-04-16
- 定價:399元
- 優惠價:7折 279元
- 優惠截止日:2024年11月26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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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台大醫院內科教授暨整合醫學科主任 盛望徽
台大醫學院內科名譽教授 張天鈞
整合醫學科醫師/台灣世衛外交協會理事長 姜冠宇
醫學Youtuber 蒼藍鴿
醫師部落客 邦妮蓋瑞小夫妻
法醫人類學家 李衍蒨
——專業推薦
★Netflix根據本書內容拍成紀錄片《全民會診室》(2019)。
時至今日,醫學仍有太多未解之謎。
平日我們與自己的身體合作無間、相處愉快,可是一旦生病,我們的身體卻變得如此陌生,虛弱以及各種病痛,令我們迫切想知道:我到底怎麼了?
發燒、腹痛、頭痛、呼吸困難、昏厥、過敏、皮疹……,這些症狀你我可能都曾體驗過,於是我們更能體會,在疾病得到正確診斷以得到適當救治前,必須經歷的恐慌、疑惑,甚至絕望。
有些疾病幸運地在一開始就得到正確地診斷,病人可以快速地痊癒,回歸正常的生活。但仍有大量的病症無法即時被確診,在與時間的競賽中輸給了死神,或仍在漫長的病痛中苦苦等待醫生的答案。
不知道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輾轉於各間醫院和醫療研究所,各種身體檢查,如尿液、糞便、血液檢查;電腦斷層、磁振造影,甚至肝臟切片……等,試過了一切方法,不漏過各種細節,到底這種病的名字是什麼?有真正的診斷出現了嗎?排除了幾百種疾病,到底最後的答案是什麼?為什麼這些疑難怪症這麼難被確診?
醫學上存在的症狀有數十種,然而根據國際疾病分類,診斷卻有將近九萬種。在其中找出正確答案無異於大海撈針,而過程就像偵探辦案,抽絲剝繭尋找謎底。
翻開本書化身醫師的所思所感,解開各種疾病謎團!
本書收錄來自《紐約時報雜誌》最受歡迎的專欄《診斷》(Diagnosis)中五十餘則棘手的醫療個案。作者麗莎.山德斯(Lisa Sanders)是耶魯大學醫學院醫師、暢銷書作家,以及電視影集【怪醫豪斯】(House)的醫學顧問,她遇見過無數案例,一開始是最常見的症狀,但案件後來的發展卻完全出乎她意料,甚至束手無策。
書中故事都是從一些熟悉的狀況開始,例如突然發燒、一陣噁心、疲憊不堪等,但是這些症狀沒有遵循一般的醫藥處方後得到治癒,反而出現更多不尋常的狀況。在這些獨立的個案中,從診斷到治療過程非常曲折離奇,甚至令人摸不透,感到沮喪。作者將逐一展現如何作出正確的診斷而收集各種資訊、尋求專門知識等艱苦的過程,以及當中也有一些幸運的事。
本書記錄許多既錯綜複雜又曲折的醫療個案,帶領讀者走入診療室,從醫生的視角看到醫生所看所聞、感受醫生心中的不確定,並且體驗最後解開疑難雜症的興奮和喜悅。
「做出正確的診斷,是你能為病人做的最重要的事。」——麗莎.山德斯(Lisa Sanders)醫生
偵探醫生,告訴我們答案吧!
【專文推薦】
「山德斯醫生這本書帶出的重點:即使醫學再怎進步,有時候最好的診斷方式就是透過聆聽及觀察身體的變化。」——法醫人類學家 李衍蒨
「精湛鑑別診斷的過程,窺見醫學的思考,每一步判定都有它的意義與專業素養,看完本書未必會更了解疾病,但是你會更了解你的醫生。」——整合醫學科醫師/台灣世衛外交協會 理事長 姜冠宇
「隨著科技的進步,醫療領域越來越專業化,民眾對於醫療知識也會產生深奧未知的感覺。相對於專業醫療人員,患者或家屬對於疾病認知與醫療處置存在差距,而在醫病溝通的現場,可能衍生醫療糾紛。為嘉惠國人對疾病認知,並促進醫病和諧與雙贏,姜冠宇醫師努力編譯本書,在全人醫療的概念下,藉由實際的病例場景,進行邏輯分析,讓一般大眾以及有志從事醫療行業者,也能深入其境,認識及瞭解可能存在的醫學盲點,書中對疾病精湛的思考及診斷,可帶領讀者更深一層瞭解醫學的現況,值得推薦。」——台灣醫院整合醫學醫學會秘書長/台大醫院內科教授暨整合醫學科主任 盛望徽
「鄭重推薦由張雅億翻譯的《醫生我到底怎麼了?》。這本新書原作者是耶魯大學畢業的醫師,其創作除十分暢銷外,亦是電影傑作House醫師之顧問醫師。如在腹痛引起嘔吐造成之低血鈉症,其對荷爾蒙與低血鈉之關係,代表其知識之活用與了解。」—— 台大醫學院內科名譽教授 張天鈞
目錄
前言 解開謎團
第一部 為發燒所苦
只不過是發燒、好不了的流感?、夜間高燒、在婚禮上掛病號、被遺忘的觸發原因、殺手級流感?
第二部 腹痛
痛苦至極的發作、都是魚惹的禍?、胃的毛病惡化、曲棍球意外事件、到了怕丟臉的年紀、痛到不行 、
肚子挨了一刀、「又」突然生病
第三部 頭痛
視力變化、一切是從竇性頭痛開始的、頭痛的大象訓練師、灰海、每個人都會說謊、史上最猛烈的「冰淇淋頭痛」,只是少了冰淇淋、被冰鑿刺入
第四部 不能呼吸
癢得要命、滿溢、肌肉僵硬、逆境求勝、心碎、灰心喪氣
第五部 一切都是幻覺
地獄般的蜜月、截然不同的人、出乎意料的酩酊大醉、迷惘之河、憂鬱的徵兆、嚴重精神錯亂、高壓型瘋子
第六部 完全失去意識
不省人事的周六夜、經常性暫時昏厥、膠著已久的懸案、陷入沉睡、膽小鬼、沒了脈搏
第七部 奇怪的疹子
紅色恐慌、在醫生的手中差點送命、「老氣」的皮膚、全身又紅又痛、黑拇指、排舞
第八部 太過虛弱
令人恐懼的靜默、徹底病倒、害怕倒下、難以忍受的無力感、漫長的拖運、日漸消瘦、錯過的信號
感謝
序跋
【前言】解開謎團
對這名年屆五十的女子來說,醫生辦公室的燈光幾乎過於刺眼,但她仍勉強自己睜開雙眼。一位年輕醫生敲了敲門,進入了診療室後自我介紹。當她的病人向她述說自己一周來的悲慘經歷,以及在那之前的旅程時,她似乎很同情她,也對她的故事很感興趣。
自從她帶小孩到肯亞的父母家拜訪兩周,再回到芝加哥後,就一直覺得不舒服。這是她在近十年內首度重返舊地——上一次是在她的小孩出生前。而如今小孩夠大了,她一直很想讓他們看看自己長大的地方。她帶他們去打了所有該打的疫苗,也確保他們每天都吃預防瘧疾的藥。她不希望讓疾病毀了這次旅行,或是令他們因此對她深愛的地方留下不好的回憶。這趟旅程一切都很美好,然而回家的過程卻很難熬。她的小孩在一、兩天後就從時差中恢復,她卻沒那麼好運。
她感到疲倦,彷彿好幾周沒睡似的,又覺得噁心想吐,身體發熱狂冒汗,就像是在發燒,也像是得了流感一樣全身痠痛。她估計一周就會好轉,但情況卻一天比一天糟。她打電話給她的醫生,但對方不在城裡。於是她找到了另一位醫生,而且幸運的是,那位醫生隔天就能見她。這就是她現在人在這裡的原因。
這名病人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說:「我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當她七歲住在肯亞時,曾經得過瘧疾。她認為或許現在也是相同的情況。感覺確實很像。
醫生點了點頭——這是很合理的推論。對於從撒哈拉以南非洲(sub-Saharan Africa)等盛行地區歸來的旅客而言,這是最普遍的發燒原因。加上她曾得過瘧疾,因此很清楚這種血液寄生蟲會引發流感般的痠痛症狀。
儘管如此,醫生告訴她還需要多點資訊才能確定。還有其他醫療問題嗎?完全沒有。在那趟旅程前,她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沒有服用任何藥物,不抽菸也不喝酒。她在辦公室裡工作,目前離婚,和兩個小孩同住。她只有依照醫囑,在啟程的兩周前開始每天服用預防性藥物。
醫生請這名病人移駕到檢查台上。她沒有發燒,但當天稍早曾服用乙醯胺酚。她汗流得有點多,且心跳加速,但除此之外,檢查結果並無異狀。
醫生也認為很可能是瘧疾。在肯亞的部分地區,有一種瘧疾無法用某些預防性藥物消滅。醫生對她說,假設她已經染上這種瘧疾超過一周,就一定要立刻開始治療。於是醫生替她開了三天的抗寄生蟲藥處方籤。她滿懷感激地收下,期待著自己終於要好轉。
這是個一般常見的診斷故事。一位病人感到不適。她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但可能會等個一、兩天再尋求幫助。情況通常會自然好轉。但若是不見起色,她往往會向自己的醫生求救。
從那裡開始,解開謎團就是醫生的任務了。傾聽病人的經歷是關鍵。在將近八成的病例中,最重要的線索就是這麼找到的。身體檢查也許會提供額外的線索,有時檢驗甚至能透露更多的資訊。而醫生的責任就是要拼湊線索,進而做出診斷。
在我上醫學院前,我所知道與診斷有關的一切都是從電視上看來的。診斷就是在戲劇性的一刻——恰好就在病人開場陳述自己的症狀與病痛之後,以及他們被趕去接受救命治療之前,醫生幾乎瞬間迸出的一句關鍵言論。當時我認為診斷是道謎題——一旦我當上醫生,就能輕易破解的謎題。
在就讀醫學院期間,我投入了大量時間學習診斷的基礎——化學與有機化學、物理、生理學、病理學、病理生理學。當我結束學業、開始接受師徒制訓練後,我建構出一系列醫生們口中的「疾病劇本」(illness scripts)——症狀及其變化、惡化與緩解的詳細記載,以便描繪出某一特定疾病的全貌。一旦將這些劇本牢記腦中融會貫通後,需要時就能派上用場。像是迅速侵襲一家人的噁心、嘔吐和腹瀉症狀,是由病毒性腸胃炎所引起。或是在流感季節突然開始發燒、身體痠痛、出現瘀血,就表示得了流感。亦或是在本篇的病例中,相同症狀發生在一位從肯亞回來的旅客身上,很可能就是瘧疾所致。我們觀察到症狀,辨識出型態,便立即知道該如何診斷。
值得慶幸的是,多數情況皆是如此——根據研究所示,比例高達百分之九十五。這是一套能有效發揮作用的技巧,多數情況是這樣沒錯。但是其他的那些例外呢?在那百分之五的病例中,醫生找不到答案,甚至更糟的是得到錯誤的答案,這又該怎麼辦呢?
這名生病的女子認為自己得了瘧疾,她的醫生也這麼想。然而在吃了三天的藥後,她卻更不舒服,虛弱到幾乎無法動彈。她嘔吐不止,身體發熱,滿身大汗,心跳劇烈;連續四天吃不下東西,甚至有兩天無法下床。最後,她聯絡了醫生,醫生立即將她送往急診室。
在急診室裡,檢查結果顯示這名女子心跳加速,血壓飆高。她的白血球數量已降到危險的程度,而她的肝也顯示出受損的跡象。由於不清楚她哪裡出了問題,因此她被安排住院。
醫生們給這名女子開了止吐藥。那確實有幫助。但過了幾天後,令她病得如此嚴重的原因仍舊不明。這顯然不是瘧疾。她的血液抹片共製備了三張送驗。雖然在抽血時她沒有發燒(在那種情況下進行瘧疾檢驗最準確),然而從這些抹片中,完全沒發現造成這種可致命疾病的寄生蟲。
醫生們推測她的症狀是服用抗瘧疾藥物所引起的反應,而他們現在也知道她得的並不是瘧疾。那似乎說得通,尤其是因為她的狀況開始有了起色。一旦能進食後,她就出院了。
然而返家後,這名病人又開始嘔吐。她勉強撐了一周,最後還是拖著身子又回到同一家社區醫院。那裡的醫生很擔心她的狀況,於是將她轉到芝加哥若許大學醫學中心(Rush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也就是他們當中許多人從前受訓的地方。他們相信自己在若許的同僚會有辦法解開這道難題。
若許的醫生請教了一名感染科醫生——不然她還可能得什麼病?她在醫院待了一周,看了數不清的醫生,做了數不清的檢驗。當嘔吐的情況受到控制、又能進食後,她被安排出院,並依囑咐要回這名專科醫生的門診追蹤。然而幾天後她又回到若許,情況就和最初那次一樣嚴重。
看了更多的醫生,做了更多的檢驗。尿液、糞便、血液檢查;電腦斷層、磁振造影,甚至肝臟切片。結果不全然正常,但似乎也無法為診斷釐清什麼。醫生開給她五、六種抗生素、抗病毒和抗寄生蟲藥物。如果他們查不出她到底生什麼病,至少能試著治療她可能有的病。然而這些藥物全都沒有幫助。她在肯亞有可能染上什麼病?她看過的數十位醫生都在問這同一個問題。
充滿不確定性的灰色地帶,這或許是醫學上最令人不安的處境了。對病人來說很難熬——不只是因為他們仍得為那些逼他們求援的症狀所苦,也因為他們還是不明其因。這種病會自己好嗎?目前為止還沒有這種跡象。不是有針對這種病的檢驗可以做嗎?然而做了數十次檢驗,有時甚至更多,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這種病會致死嗎?少了診斷,又有誰能預測疾病的發展情況?
對醫生來說也很不好受。醫生可能得先嘗試個幾次才能做出正確診斷,而這背後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在發展早期,罕見疾病通常表現得和那些較普通的疾病十分相似。人的身體只能靠幾種方式告訴我們某處不對勁,也就是我們所謂的「症狀」。但引起這些症狀的可能原因有很多。這就好比英文字母和詞彙之間的關係,僅僅二十六個字母,組成的詞彙卻高達數百萬個。在醫學上存在的症狀有數十種,然而根據國際疾病分類(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Diseases),診斷卻有將近九萬種。
想當然爾,沒有一位醫生會知道那九萬多種診斷的每一種,儘管有些醫生知道得比其他同業多很多。一旦不尋常診斷出現的可能性提高,有幾種方法能彌補醫生的知識不足。一個老套但通常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請教同事。另外也有個新潮許多的方法,就是求助於周邊的硬體設備——上網找資料。
但即便我們該有的資料都有了,還是有可能未診斷出某種病況。同一種疾病在書面資料或資料庫中的記載,以及在病人身上表現出來的樣子,通常會很不一樣。有關診斷的最早研究可追溯至一九七○年代,而那些研究顯示,醫生若在過去已親眼見識過某種疾病,則最有可能完成與該疾病相關的困難診斷。而這代表的就是個人經驗可能會比知識還重要。
在進出醫院數周後,這名病人待在家中,身體已虛弱到無法照顧自己的小孩。她打電話給她最好的朋友,請對方在她努力恢復體力的期間,過來陪伴她和她的小孩。「沒問題,」她的朋友答應她,並迅速打包好行李。當抵達這名女子的公寓時,這位友人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她的臉消瘦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妳一定要聯絡妳的醫生,」朋友聽了她的經歷後立刻這麼說。「布朗醫生會知道該怎麼做。」
瑪莉.T.布朗醫生二十多年來一直是這名女子的內科醫生。她聯絡了布朗醫生的辦公室,預約了那周稍晚的時間看診。布朗醫生見到這位她十分熟悉的病人後,也因為她現在的樣貌而感到震驚。在正常的情況下,她們每年會為了例行身體檢查見一次面。她們會聊聊生活近況和健康問題,然後就彼此告別,直到隔年再見。她總是看起來健康有活力,如今卻變了個樣。
布朗醫生進入診療室時,這名病人正彎著腰面向臉盆,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嘔吐味。她的體重明顯掉了一大截,雙眼和顱骨在消瘦許多的臉上突起,左腿則不聽使喚地顫抖抽搐。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醫生問。
在友人的協助下,這名病人開始敘述前幾周的經過。由於布朗醫生無法取得她的醫院記錄,因此只能從她口中獲得資訊:包括她從肯亞回來後就感到不適;醫生們一開始認為她可能得了瘧疾,但現在不確定她生什麼病;以及她這一生中從未感到如此虛弱難受。
有辦法移動到檢查台上嗎?布朗醫生詢問這名病人,接著和她的朋友一起扶她上去。
從頭部開始,布朗醫生按部就班地為這名女子檢查身體。到頸部的時候她停住了。這位病人的甲狀腺比一般要大得多。摸起來不是軟的,但非常大。布朗醫生非常確定那不正常。
她很快完成了檢查。這名病人的反射動作很劇烈,輕敲一下手臂和腿就會大幅彈起。而她的左腿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似的:搖晃、抽搐、顫抖。她暫時失陪,步出了診療室,說是要「去查閱某項資料」。
當布朗醫生在數分鐘後回來時,已經很有把握該如何下診斷了。這位病人得的是甲狀腺機能亢進。她甚至可能已經在「甲狀腺風暴」(thyroid storm)的階段,也就是這種疾病最嚴重的情況。每一個症狀都符合疾病劇本上的慣例——多汗、顫抖、發癢、心跳加速、偶爾發燒、體重下降——除了嘔吐以外。她離開就是為了要去查清楚,嘔吐是否有可能為甲狀腺機能亢進診斷的一部分。她發現這種症狀雖不常見,但的確曾發生在其他甲狀腺機能亢進的患者身上。等到當天傍晚確診後,布朗醫生立刻安排這名病人去見一位內分泌學家。
謎底的揭曉使人有機會意識到,哪些情況可能會導致答案與我們擦身而過。這名病人的直覺顯然發揮了關鍵的影響力——她認為自己是在回程途中開始生病的。而她對自身症狀的解讀,如覺得身體發熱,並認為自己的感受就和四十年前得到瘧疾時一樣,則導致醫院的醫生們走上了錯誤診斷的路。儘管如此,我們不能完全歸咎於病人。畢竟當醫生們認定那不是瘧疾後,還是繼續將診斷的選項侷限在感染疾病。
沒有一位醫生認為她的甲狀腺值得關注。也許是他們沒看到?根據早期內科學的「哲人王」威廉.奧斯勒(William Osler,一八四九年至一九一九年)所言,相較於無知,醫生的「無視」會使他們遺漏更多線索。另一方面,甲狀腺腫(也就是我們為腫大的甲狀腺所取的名稱)儘管在美國很少見,但在撒哈拉以南非洲這類缺碘的地區卻十分普遍。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生長在非洲的孩童中,有超過四分之一的人會發展出甲狀腺腫 。而一旦甲狀腺腫大後,通常會維持在那樣的狀態不變。因此,在一位從小在肯亞長大的女性身上看到甲狀腺腫,一般的內科醫生不會認為那是值得注意的事,然而,這位病人自己的醫生就能立即發現腫大的甲狀腺並不正常。
這些無法立刻判別與確診的病例,可說是最令人畏懼,卻也最吸引人、最饒富啟發。它們闡述了醫生是如何考量病人的情況與應用自己的知識,也說明了醫生和病人要怎麼互相合作,以回答病人所提出的根本問題:「我到底怎麼了?」
這些就是我在《紐約時報雜誌》(New York Times Magazine)的「醫生我到底怎麼了」(Diagnosis)專欄中介紹的病例,在這本文集中也會一一呈現。每一篇都是一則偵探故事,其中涉及的賭注高,風險也大。醫生必須戴上福爾摩斯的獵鹿帽,試著解開眼前的謎團。看著這些病例逐漸水落石出,突顯出要完成一個不按劇本走又違背常理推測的診斷,過程有多麼困難。此外,這也揭露出引領醫療實務的系統有何缺失;只有在整個機制承受壓力時,這些缺失才變得顯而易見。
我將本書的章節依症狀整理成八種最常見的問題,病人很可能因為這些問題,而必須到醫生辦公室或急診室報到。每一節的故事都始於相同的基本症狀——包括發燒、偏頭痛、噁心感,而這些症狀幾乎隨即就朝著出乎意料的方向發展。症狀的種類少之又少,診斷的選項卻多不勝數。
在這本書中,我嘗試將你,也就是親愛的讀者,推向醫生的位置。我希望你從醫生的角度去看事情,也希望你去感受難解疾病的變化無常——以及謎團解開時的興奮之情。內文試閱
殺手級流感?
在羅德島韋克菲爾德(Wakefield)的南郡醫院(South County Hospital)裡,告別冬日的陽光從窗戶溢了進來,此時這名中年男子與她的妻子正走進房間。這名男子的母親,一個九十三歲的瘦小女人,頹靡地坐在凌亂的床罩堆之間。在這名男子最小的手足電話通知他母親病危後,他們從聖路易斯(St. Louis)趕來。如今見到了她,蒼白、靜默的模樣取代了原本的活力充沛,令他不禁擔心自己最後還是得穿上預先買好的深色西裝。
她住在這間醫院已將近一周,不過症狀在入院的前一周就已經出現了。就在某個星期六早晨,她注意到自己有些疲累。到了中午,她開始覺得冷,就像得了流感一樣。她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背部,而且也開始發燒。一位鄰居帶她到急診室。基於某些她記不得的原因,他們最後來到一間隔了數鎮之遠的醫院。在那裡,她做了抽血和電腦斷層檢查,以找出造成這些症狀的原因,然而並沒有任何發現。於是醫院開了背痛的藥給她後,她就被送回家了。
到了星期二,她去見了她的家庭醫生。在替她仔細檢查並檢視了急診室的記錄後,他不確定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她的另一個兒子就住在附近,於是她的媳婦開始搬去她家住。他們都很擔心她。這個超級獨立的女人獨自生活,至今仍會自己砍柴燒爐火和開車到處跑,卻因為生病而到急診室報到。對他們來說,這意味著不管所有的醫生怎麼說,她一定是病得很嚴重。
由於過了幾天她仍未好轉,於是他們將她抱上車,載她來到他們最熟悉的南郡醫院。
南郡的醫生也不確定病因為何。這名病人覺得不舒服:她疲倦,背痛得要命,而且全身無力;樣子看起來也是病懨懨的,既蒼白又虛弱。檢查結果顯示,她的體溫偏高,血壓則偏低。她身上大部分地方都有淡淡的疹子,而最令她兒子害怕的是她的頭腦變得不太清楚。她的白血球數量(受感染的指標)並沒有上升,醫生也看不出有任何明顯的感染來源。血檢結果顯示最常見的蜱媒傳染病也沒有任何發生的跡象。胸部X光的結果正常,腹部超音波也一樣。血液已經過分析檢視是否有任何細菌成長,而她也辦理了住院,由經驗豐富的專科護理師卡洛琳.詹克斯(Caroline Jenckes)負責照顧。
接下來的幾天,詹克斯都在尋找她深信存在的感染。她安排了脊椎磁振檢查,以尋找是否有膿瘡,但什麼都沒發現。這名病人的膽囊也經過仔細評估;那裡發炎的話有可能會引起發燒和蔓延至背部的疼痛。幾天前,病人的胸部電腦斷層顯示她可能感染了肺炎。弗瑞德.席佛布拉特(Fred Silverblatt)醫生,也就是詹克斯所諮詢的感染科醫生,不認為這些細微的發現是引起症狀的原因。況且這名病人已逐漸退燒了。然而,他還是同意讓她開始服用廣效抗生素。
最後,醫療團隊看到這名病人似乎有明顯好轉的跡象。她的燒退了下來,血壓恢復到正常,背痛也逐漸緩解。儘管如此,這名病人的兒子知道自己的母親並沒有真的在復原。他和妻子過去一直在輪流照顧她,不分日夜,因此知道她還是完全不像從前的自己;她看起來仍舊病得不輕。雖然用了抗生素,她還是又累又虛弱,而且不太說話。這位兒子聯絡了在馬里蘭州的妹妹和密蘇里州的哥哥,告訴他們母親可能時日將盡,於是這群手足急忙回到了家鄉。
當她的大兒子走進病房時,這位身體虛弱的女士並沒有睜開眼睛。他傾身親了她一下,然後將她扶坐在床上。她該不會是得了「鼯鼠熱」吧?他開玩笑地問,並提到去年秋天他們大費周章地為她除掉閣樓鼠害一事。那時她曾說過那些大耳朵寶寶真是可愛——對,她指的就是那些在搬遷過程中被滅鼠專家消滅的生物。他覺得他在講這個笑話的時候,她好像微笑了一下,稍稍流露出她平時絕佳的幽默感。然而在開玩笑的同時,他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那些鼯鼠會不會真的和這場難解的怪病有關?
這是個古怪的念頭,但這之間的連結激起了他的好奇,於是他在醫院裡找到一台電腦,上網查了一下。一開始他找到的網頁大多是滅鼠廣告,但後來他找到了線索:一篇來自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的短文,內容提到鼯鼠與一種叫做「流行性斑疹傷寒」(epidemic typhus)的東西有關。在進一步閱讀後,他發現斑疹傷寒的症狀,如發燒、全身痛、起疹子、意識混亂,都和他母親的類似。但斑疹傷寒是很罕見的感染疾病。在過去的四十年間,向美國疾病管制中心通報的案例甚至不到一百件。儘管如此,這位兒子還是將文章列印出來,跑去找卡洛琳.詹克斯。他解釋他母親的住家裡曾有大量鼯鼠出沒,而他的看法吸引了詹克斯的注意。確實,他們為找出這名女子的病因而做的研究全都一無所獲。於是她帶著這篇文章去見席佛布拉特。在他看來,所有跡象都完全相符:症狀、接觸史,以及對廣效抗生素的極微反應。在查閱了更多這種感染疾病的相關資料後,他開始讓病人服用適當的抗生素(去氧羥四環素),並將她的血液抽樣送至美國疾病管制中心進行確認。
流行性斑疹傷寒是一種古老的疾病。自中世紀以來,這種疾病的周期性爆發奪走了數百萬條人命。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後,俄羅斯的一次疫情爆發就殺死了三百萬人。這種感染疾病通常會藉由接觸到蝨子而傳播。現代的公共衛生已大幅降低了這種感染與傳播媒介的發生率。在美國,大多數的斑疹傷寒病例都是由接觸到鼯鼠所引起。目前尚無人清楚病菌是如何從鼯鼠那裡傳到被牠們感染的人類身上,不過剛才提到的蝨子在此又扮演了重要角色。鼯鼠身上的蝨子不太會咬人;一般認為人是在吸入蝨子的排泄物時,接觸到當中的病菌。
在服用新的抗生素二十四小時後,這位女士被轉到一間復健中心。經過了短短幾天,她開始逐漸恢復成原本的自己。對於自己曾被安排在安寧樓層,她感到十分不悅,並向任何願意聽她說話的人解釋,她很確定那不是她該去的地方。據她所述,直到她搬進較健康的病人所待的樓層後,她才真正開始好轉。
數周後,她已經恢復到能夠回家了。而幾乎就在同時,檢驗結果才終於回報確定是斑疹傷寒。待她康復後,她的孩子請來滅鼠專家,驅除了任何可能返回她家的鼯鼠,並將任何可能作為入口的洞都封了起來。
家人是提供病人及其生活環境相關資訊的重要來源。他們通常無法做出診斷,但能針對那些醫生連想都沒想過的問題提供答案。在這個案例中,這名女子的接觸史及感染情況的相關資訊,很可能就是拯救她的關鍵。未獲治療的斑疹傷寒致死率可高達三成,而其中年長者的風險又最高。
這一切發生在三年前。如果你現在問這位女士過得如何,她會立刻告訴你她好極了——因為她越是獨立,就越覺得舒服愉快。
都是魚惹的禍?
在破曉前的寧靜夜裡,科特蘭德.馬(Kurtland Ma)醫生注意到躺在擔架上的這名年輕男子。他對這位病人的健康模樣感到訝異:他在住院醫師培訓的第一年就已學到,會在這種時間出現在布朗克斯(Bronx)雅各比醫學中心(Jacobi Medical Center)急診室的,通常都是極度瀕危的病人。
根據單薄病歷上的敘述,這名病人之所以來到急診室,是因為他無法行走。他不但頭痛,也覺得虛弱暈眩,然而重要器官和初步血液檢查的結果都很正常。這名病人是一道難解之謎——資深住院醫師將病歷遞給馬醫生時,這麼對他說。「他究竟出了什麼狀況,我完全沒有頭緒,」她告訴馬醫生。「但他應該要做一下頭部斷層掃描。」
這位病人現年二十八歲,他說自己一直都很健康,直到三天前,他和女友到巴哈馬(Bahamas)慶祝自己的生日。在一整天的游泳和潛水後,他們決定去一間聽說很棒的餐廳。他們都點了海鮮:她的是紅鯛,他的則是梭魚。吃飽後他們出來跳舞,結果在舞池裡,這名病人突然直不起腰來,肚子如刀割般劇痛,令他來不及反應,頓時難以呼吸。他踉蹌地走進廁所,絞痛與腹瀉如浪潮般陣陣襲來。他一直想著「會過去的」,但症狀卻絲毫不見緩和。最後他決定回到旅館。
當他們走過滿是度假旅客的街道時,他的女友還取笑他竟為了一件小事,毀了自己的生日。在那當下,他一心只想要趕快躺下休息。然而等真的躺在床上時,他卻發現自己難以入睡。發燒令他全身痠痛,腹痛和腹瀉也逼得他不斷往廁所跑。最後他叫醒了女友,告訴她自己得去醫院一趟。
當他開始嘔吐時,他們正待在巴哈馬醫院的狹小急診室裡。持續的嘔吐令他體力耗竭,即使在他所吃的東西全都吐光後,還是久久無法平復。當晚剩餘的時間,他都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接受檢驗和治療,不時穿插著緩慢消退的陣陣痛楚與噁心感。巴哈馬的醫生們屢次回到這名病人的床邊查看。他的身體發熱,即使是用最小的力氣輕壓腹部,都令他痛苦不已。這會不會是闌尾炎?肝炎?或者只是較嚴重的食物中毒?電腦斷層顯示他的闌尾一切正常,血檢結果也沒有任何肝炎或其他感染的跡象。在止吐藥的作用下,嘔吐的情形已經停止,腹瀉也逐漸緩和。
這很可能是食物中毒,一位醫生告訴這名精疲力盡的病人。大多數的食物中毒都是由腸道細菌所引起,例如大腸桿菌、沙門氏菌或金黃葡萄球菌。海鮮所引起的食物中毒,則通常和一種較少人知道的細菌有關,那就是腸炎弧菌(Vibrio parahaemolyticus),不過這種細菌往往在烹調過程中就會被殺死。他們是不是吃了壽司?沒有,食物都有煮熟,他的女友向他保證。這名醫生聳了聳肩。一般來說,試著釐清罪魁禍首是哪種細菌並無意義,因為不管是什麼,治療方式通常都一樣;最重要的就是要避免脫水,而他攝取的液體量十分充足。
到了早上,這位病人覺得好一些了。醫院開了抗生素和某種止吐藥給他,要他回旅館休養。他睡了兩天,覺得自己恢復得夠多後才敢出門。當他穿上衣服時,他注意到他的手似乎有些笨拙,腳則像是睡著了似的,彷彿自己正走在佈滿了釘子的移動地毯上。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辦法進食。他的女友在一間果汁攤買了一杯冰沙給他。水果冰沙聞起來很香甜,而他的胃不斷地咕嚕叫。他喝了一小口,就立刻吐了出來。沁涼的飲料喝起來竟像是從爐子裡直接端出來一樣,簡直就和滾水一樣燙,一點都不冰。他又喝了一小口,結果嘴巴就像是在燃燒,飲料燙到他無法吞下。就在這一刻,這名病人覺得自己真的受夠了,於是這對情侶飛回到紐約。這位年輕人送他女友回家後,隻身前往雅各比醫學中心的急診室。
馬醫生一面聆聽這名病人的主述,一面寫筆記。當對方提到這種奇怪的冷熱顛倒情況時,這位醫生倒抽了一口氣。「我知道這是什麼!」他大喊出來,打斷了這名病人的故事。「我知道這是什麼!」說完,他衝過擁擠的走廊,跑到主治醫生和資深住院醫生開會討論的地方。「他不需要照頭部斷層!他得的是雪卡毒(ciguatoxin, CTX)魚類中毒!」
雪卡毒魚類中毒是因為食用了被毒素汙染的魚類所致。雪卡毒素是由寄生在珊瑚礁海藻上的有機體所產生,而這些珊瑚礁海藻大量存在於某些熱帶海域中。由於這種毒素會儲存在魚類的脂肪中,因此濃度會隨著食物鏈向上層層累積:小魚吃掉有毒的海藻後,被鯊魚、真鯛、石斑、梭魚等更大的掠食性魚類吃掉,接著又被人類吃掉。不像其他大多數的食物中毒肇因,這種毒素不僅無色無味,也不會因烹調而遭到破壞。
這種食物中毒的首次相關敘述出現在一七七四年,當時一名軍醫助手加入了庫克船長(Captain Cook)的南太平洋探險隊,因而登上小獵犬號;這位探險隊成員名為約翰.安德森(John Anderson),根據他的記錄,數名船員吃了在熱帶海域捕獲的某種大型魚類後,都出現了相同症狀,包括「臉部和頭部感受到令皮膚漲紅的熱和劇痛,加上暈眩和變得虛弱無力;還有另一種痛,或是如他們所形容的,一種在嘴裡和喉嚨裡的灼熱感。」在那之後,許多人在描述症狀時,也都提到了突如其來的噁心、嘔吐和腹瀉(就和其他種類的食物中毒類似),而且接著還會出現和這名病人一樣的神經系統怪異症狀。感覺上的改變,例如麻痺、刺痛和奇異的冷熱顛倒,都是最常見且最具代表性的特徵。雪卡毒素有時可能會影響心臟,導致心跳太慢或不規律。儘管很少有致命的危險,但目前尚無有效的治療方法,且症狀可持續數周,有時數月,偶爾甚至數年。
診斷做得很好,資深醫生對馬醫生說。但他是怎麼知道的?很簡單,馬醫生告訴他的醫生導師們:他在數月前曾負責照顧因雪卡毒魚類而中毒的一家人。他們在聖誕晚餐時吃了梭魚;在經歷了數小時的噁心、嘔吐和腹瀉後,出現了這種奇怪的神經系統毛病,於是他們來到了醫院。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家人。
馬醫生回到這名病人的房間。他為自己的突然離開道歉,並開始解釋雪卡毒魚類中毒的症狀和來源。儘管這種食物中毒的病理仍待釐清,但目前的看法是,這種毒素會對覆蓋在神經上的保護性髓鞘造成損傷,導致髓鞘腫大,壓迫到原本應受其保護的脆弱組織。
「即使是在他們告訴我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一定是魚的關係——一定是那天的梭魚,」這位病人沮喪地對我說。梭魚近來被認定為一種常見的雪卡毒素來源,美國疾病管制中心日前更是建議民眾不要食用,特別是來自加勒比海的漁獲。如今梭魚不僅在熱帶地區造成威脅,隨著佛州、德州、南卡羅來納州和最近北卡羅萊納州近海的海水變得溫暖、足以繁殖這些曾屬於熱帶生物的魚類後,梭魚在美國也演變為一種最常見的魚類食物中毒來源。
自從這名病人從加勒比海回來後,已經過了六個月以上,卻仍未完全康復。他已經能夠進食了(在生病的最初數周內,他瘦了二十磅〔約九公斤〕),但偶爾還是會感到麻痺和虛弱。這名病人嘆了口氣說:「那條魚實在是很美味,我吃超多的。」
編輯推薦
【編輯推薦】
◎文/謝惠怡
我們身在健保周全的台灣,看醫生已經是很普通的事情。但也許有人跟我一樣,對於上醫院看病仍然有種恐懼感。當自己的身體出現不適,面對未知的疾病,踏進醫院看診的過程就像是「判刑」一樣,等待宣佈自己究竟得了什麼病症。
我想有不少人跟我有一樣的恐懼,因為醫學仍是人類最難解的謎團之一,而解開這一道道謎題的醫生,讓我們心生敬畏。但你知道醫生們都是如何「斷案」的嗎?
「啊!把嘴巴張開。」
當你感冒到醫院看醫生的時候,醫生常常會對你說,把嘴張開讓他檢查一下,之後就會問你一些常聽到的問題。
有發燒嗎?會鼻塞嗎?有流鼻水嗎?……等等,問完問題後,醫生可能就會紀錄一下你的病況並開藥給你。
你以為看病就這麼簡單嗎?其實在看病的短短五分鐘(但妳去醫院可能排隊快一小時),已經發生了如同偵探推理過程一般,精密嚴謹地思考過程。
在這本《醫生我到底怎麼了?》將帶讀者化身為醫生,從醫生的所思所感,來診斷看病!書中收錄了54則匪夷所思的怪症病例,起初都是常見的症狀,但尋找病因的過程卻非常曲折離奇,常常腦筋急轉彎,且要在病痛威脅下分秒必爭、險象環生。
看完了這本書,下次如果再遇到,發燒、腹痛、頭痛、呼吸困難、過敏、皮疹……等這些常見的症狀,也許你也會像我一樣,對於看醫生開始小心翼翼,畢竟錯過了關鍵訊息,也許就會離解答越來越遠了。醫生我到底怎麼了?希望我們都能得到解答。更多編輯推薦收錄在城邦讀饗報,立即訂閱!GO
作者資料
麗莎.山德斯(Lisa Sanders, M.D)
麗莎.山德斯是在耶魯大學醫學院(Yale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任教的內科醫生,每月為《紐約時報雜誌》(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的Diagnosis專欄撰稿,同時也是福斯電視影集「怪醫豪斯」(House)的技術顧問。現居於康乃狄克州的紐黑文(New H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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