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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契爾先生為何不寫了:紐約客傳奇作家的人生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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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米契爾先生為何不寫了:紐約客傳奇作家的人生報導

  • 作者:湯瑪斯.康克爾(Thomas Kunkel)
  • 出版社:大塊文化
  • 出版日期:2024-11-01
  • 定價:580元
  • 優惠價:79折 45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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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感恩月/外版金利嗨

內容簡介

遊走與書寫紐約邊緣的編年史家:約瑟夫.米契爾 他的前半生,是美國報導文學史的一頁傳奇; 晚年卻陷入了長達三十餘年隻字未曾發表的寫作障礙。 約瑟夫.米契爾(Joseph Mitchel)是知名文學雜誌《紐約客》(The New Yorker)早期的重要資產,幾乎可以說他一人扛起了三〇年代晚期的《紐約客》人物側寫專欄,並在四零、五零年代用他多產且高品質的作品,以及領先時代的寫作方法,成為該雜誌名聲最為響亮的作家之一,並深深影響其後的記者與寫作者,如新新聞之父湯姆・沃爾夫和《奇想之年》(The Year of Magical Thinking)的作者瓊・蒂蒂安等後起的優秀文人,卻再沒人能複製其風格。 他從報紙起家,聲名鵲起後輾轉落腳於剛起步的《紐約客》。從二十世紀三〇年代到六〇年代,他宛如紐約的代言人,他走遍城市每一個角落,記錄下這座偉大的城市裡形形色色的人——從莫霍克(Mohawk)的鋼鐵工人到史泰登島(Staten Island)的牡蠣採集工人,從流落街頭、號稱在撰寫百萬字口述史的「海鷗教授」喬・古爾德到創辦紐約首屈一指的沙龍的老約翰・麥克索利(Old John McSorley)。 然而,曾寫出《我洗耳恭聽》(My Ears Are Bent)、《喬・古爾德的秘密》(Joe Gould’s Secret)等佳作的才子,為何在帶給世人如此美妙的書寫後,卻突然消匿於文學史,再無新作整整三十年?當米契爾於一九九六年去世時,他最廣為人知的,不是優雅獨特的寫作風格,而是像沙林傑(J.D. Salinger)那般於巔峰之際神隱的事蹟。 曾撰寫《紐約客》創辦人哈羅德.羅斯(Harold Ross)傳記的湯瑪斯.康克爾(Thomas Kunkel),所撰寫的《米契爾先生為何不寫了?》(Man in Profile),是第一部完整追索米契爾的傳記。這位傳奇作家如何思考?如何寫作?此外,亦嘗試回答困擾讀者和評論家數十年的大哉問:米契爾為何停筆三十年? 無論戰前抑或戰後,米契爾耗費數十年於紐約街頭晃蕩,以文字留下關於這個城市的剪影,永恆而深刻。然而,到了二十世紀七〇年代,罪犯、遊民及破敗的基礎設施,使得米契爾逐漸認不出這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城市。這種迷茫困惑,再加上他對自身越來越高的要求,都讓米契爾如履薄冰,最終墜落於無盡的寫作深淵。 儘管米契爾的最後一部作品已經是半個世紀以前的事,這位已逝的作家仍有著深刻的魅力。他的作品、他的故事——尤其是那神隱的三十年——都超越了時空,吸引著大批追隨者。康克爾這部深受評論界肯定的《米契爾先生為何不寫了?》,帶領我們回望這個曾定義非虛構寫作的傳奇作家,而這頭美國新聞界的雄獅,也終於走出了曾經威脅著要吞噬他的陰影。 【各界讚譽】  「一本關於我們最偉大的文學記者的權威傳記……康克爾是為約瑟夫・米契爾作傳的理想人選……是關於《紐約客》雜誌精神與紐約報業的傳奇黃金年代的偉大權威之一,名符其實、無愧於傳主的作家與巧匠。」 ——布萊克貝利(Blake Bailey),《紐約時報書評》(編輯選書)  「極具說服力地描繪出一個關心世間萬物的人。」 ——《倫敦書評》(London Review of Books)  「這本精彩的書生動地闡述了米契爾的一生和成就。」 ——《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  「一本面面俱到且引人共鳴的全新傳記。」——露絲.富蘭克林(Ruth Franklin),評論家、美國國家書評人協會獎傳記類得主  「極其出色……(我們之中有許多)約瑟夫.米契爾的忠實讀者從不厭倦討論他。……而通常不會去討論的事,就是我們是否需要一本米契爾的傳記。……現在,湯瑪斯.康克爾寫了這本書,證明我們非常需要一本一流的米契爾傳記。」——《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  「《米契爾先生為何不寫了》是一本優雅動人的傳記,主角深具紐約特質一如其筆下的紐約角色,他深信這座城市的魔力並為其獨特特徵添磚加瓦。」——《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 「報導文學的守護神自一九九六年去世至今沒有任何一本傳記,這讓人困惑,但湯瑪斯.康克爾的《米契爾先生為何不寫了?》值得等待。……生動且見解深刻。」——《舊金山紀事報》(San Francisco Chronicle)  「非凡之作……任何想以報導文學闖出名堂的作家都必須與米契爾打交道。」——《哥倫比亞新聞評論》(Columbia Journalism Review)  「對於《紐約客》的愛好者而言,講述雜誌往日時光的這本書將帶來極樂體驗。對那些對作家生活感興趣的人來說,這將是追尋米契爾其人其文的起點。」——《出版者週刊》(Publishers Weekly)星級評論  「發人深省……一幅細緻入微的肖像。」——《科克斯評論》(Kirkus Reviews)  「湯瑪斯.康克爾以高度的勤奮和同理心,方方面面呈現了約瑟夫.米契爾:他對自然界的無限好奇和輕鬆自在,作為觀察者和傾聽者的深厚天賦,他源自內心的焦慮,他寬廣的胸懷,他獨特的聲音。我們對他深表感激。」——馬克.辛格(Mark Singer),《紐約客》長期撰稿人、《人物研究》(Character Studies)作者  「還有什麼比閱讀約瑟夫.米契爾的《紐約客》作品更令人愉快呢?答案是:閱讀《米契爾先生為何不寫了》。湯瑪斯.康克爾憑藉開創性的研究和恰如其分的筆觸,不僅讓偉大的作家重煥生機,還大大加深了我們對米契爾思考和寫作方式和未能繼續寫作的理解與認識。」——大衛.馬拉尼斯(David Maraniss),普立茲獎得主、前美國總統歐巴馬與柯林頓傳記作者 【關於米契爾,他們這麼說】 「當『新新聞』記者上岸時,米契爾已經在海灘上迎接他們。」 ──《第四版草稿》作者、當代美國非虛構寫作大師約翰.麥克菲(John McPhee) 「米契爾與E.B.懷特並列《紐約客》史上最好的作家。」 ──查爾斯.麥格拉斯(Charles McGrath),前《紐約客》編輯、《紐約時報》書評主編 「說他是記者,唯有按笛福是記者的定義;說他是幽默家,也唯有按福克納是幽默家的意義。」 ──史丹利.艾德加.海曼(Stanley Edgar Hyman),美國四、五〇年代重要文學評論家 「約瑟夫.米契爾是《紐約客》有史以來最優秀的記者。」——蘇珊.希恩(Susan Sheehan),《紐約客》長期撰稿人、普立茲獎非虛構類得主作者 「約瑟夫.米契爾是二十世紀偉大的藝術家/記者,風格可與馬克.吐溫和喬伊斯相提並論。」——亞歷.威金森(Alec Wilkinson),《紐約客》小說編輯、作家 「約瑟夫.米契爾,是改變我們如何看待美國──特別是紐約──的偉大作家。」——伊恩‧弗瑞哲(Ian Frazier),《紐約客》作家、幽默作者、《西伯利亞之旅》(Travels in Siberia)作者

目錄

目錄 第一章:美好小酒館 第二章:重心 第三章:教堂山 第四章:地方記者 第五章:工作:紐約 第六章:在野記者 第七章:沒有小人物 第八章:米契爾先生和傅勒德先生 第九章:港口的底部 第十章:杭特先生 第十一章:夢中的河流 第十二章:再訪喬.古爾德 第十三章:回到過去 第十四章:進入曠野 第十五章:孤魂野鬼 第十六章:在老旅館樓上 第十七章:歸鄉 謝辭及資料來源說明 參考資料 照片授權來源 參考書目

內文試閱

第一章:美好小酒館(節選) 比爾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要讓麥克索利(McSorley's)保住和他父親在世時一模一樣的風格。只要一有任何東西需要更動或修理,他便感心驚肉跳。二十年來,這間酒吧腐朽的程度日益嚴重,木匠一再警告他房子再不修就要塌了;到了一九三三年,他終於讓木匠動手打理,要把房子撐起來。 工程進行之際,他坐在裡屋的桌前,雙手抱頭,心亂如麻,好幾天都吃不下東西。同一年,天花板上布滿煙塵(和蜘蛛網)的油漆開始剝落,飄到地板上。顧客紛紛抱怨飄進啤酒的碎片可能會害他們窒息而死,比爾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重新粉刷了天花板。一九二五年,他不得不把杯子換成陶杯;因為大部分的錫杯都被人順手牽羊去當紀念品了。同年,裡屋安裝了一部他自己從不接聽的投幣式電話。這些大概就是他所容許的、僅有的重大改變。 ──摘自〈老家的老啤酒屋〉(The Old House at Home),一九四○ 夕陽低垂,餘暉填滿了美妙的麥克索利酒館前廳,色彩一如南北戰爭前就在此處販售的啤酒色澤。即使在這靜謐的時刻,東村的工人、紐約大學的學生和零零星星的觀光客,也填滿了大部分的桌子和沿著(再度)腐朽塌陷吧台擺放的凳子。吧台上方刻著傳奇的題詞:「循規蹈矩,不然就滾」。 大約有一半是女顧客,這一定會讓酒吧的同名創辦人「老約翰」.麥克索利(“Old John” McSorley)大為震驚,當年他堅持只招待男顧客,甚至親自把狂妄的冒犯者趕出門外。然而進步推動了一切,就連地標也不放過,而麥克索利老啤酒屋 (McSorley's Old Ale House)是紐約最負盛名的地標之一。它早就在這裡,就在庫柏廣場(Cooper Square)旁的東七街,營業的歷史比城裡任何其他酒館都久。 此刻,一名打扮整齊、身材挺拔的男子走進了酒館,隨身帶來一絲季節的涼意。他脫下外套,露出一套剪裁考究的布魯克斯兄弟(Brooks Brothers) 西裝、白襯衫、深色領帶,頭上戴著一頂漂亮的軟呢帽。 他把外套掛在鉤子上,然後在靠近後牆的桌前坐下。七十歲的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得多, 臉上掛著每每回到麥克索利時通常會露出的淺笑,使他顯得更加迷人。總而言之,他正是人們說到「衣冠楚楚」時,心目中浮現的模樣。 這位優雅的客人是作家約瑟夫.米契爾(Joseph Mitchell),自一九四○年代初搬到格林威治村以來,他一直住在離麥克索利僅幾個街區之遙。如今雖已是一九七八年的深秋,不過因為這裡是麥克索利,所以就說是一八七八年也無妨。 他點了一大杯艾爾啤酒(ale)─在麥克索利,你可以選擇淡啤或黑啤,這是本店招牌啤酒唯二的選擇,不過他們也有波特啤酒(porter)和司陶特黑啤酒(stout)。麥克索利從不喜歡有太多的選擇或變化。其實,容許女顧客上門恐怕是這個地方對後現代時代(以及當代的法庭裁決不容性別歧視,即使是特立獨行的酒吧亦然)所做的唯一讓步。 米契爾一九四○年發表在《紐約客》雜誌上的文章讓麥克索利永垂不朽,如今它確實也和當年相去不遠,同樣高低不平的木地板仍然灑著鋸木屑防滑,幾代人的名字依舊刻在同一張橡木桌面上,同樣的灰塵,只是更厚,覆蓋著同樣的煤氣燈和消防頭盔和已停擺的時鐘。壁板上方的牆上掛滿了警察和政治人物和運動英雄的照片,大部分是愛爾蘭裔,全都像他們所歸屬的那個紐約一樣已然消逝。 米契爾看著吧台裡的年輕人熟練地又倒出一杯啤酒,想到這家酒館從未間斷的一連串愛爾蘭老闆。老約翰.麥克索利在一八五四年開了這家酒館,是獨資業主,直到一八九○年,他讓兒子比爾(Bill)擔任酒保領班。一九一○年,老先生過世後,比爾接掌業務。 一九三六年,比爾把麥克索利賣給了朋友丹尼爾.歐康奈爾(Daniel O'Connell),在歐康奈爾的家族中傳了幾代,直到去年賣給另一位愛爾蘭移民馬修.馬赫(Matthew Maher)。馬赫在接手之前,已經在麥克索利工作了十四年。在這個慵懶的下午,米契爾表面上似乎在淺飲慢酌,但其實他是在觀察和聆聽─他總是在聆聽。 他會不經意地聽到一方或另一方的談話片段,偶爾,或許聽到了珠璣雋語,他會從外套裡取出一張折好的紙作筆記。(他的筆記方式從不改變:每天出門之前,他會拿一張《紐約客》的稿紙,對折,然後再整齊地折成三等分─大小正好適合由外套口袋掏進掏出,他的口袋裡也隨時都備有鉛筆。)換句話說,米契爾做的和他在一九四○年時做的一模一樣─消磨時間,把自己釘在麥克索利裡,直到這裡的言談、節奏,和傳說化為他的第二天性,隨時都可以搬上書頁。 儘管米契爾經常來這裡閒晃,但這天下午他卻肩負使命。有個朋友請他寫篇文章,好讓紐約市議會在麥克索利即將迎來一百二十五歲生日時,宣布這個特殊的紀念日向它致意。教米契爾非常滿意的是,根據他的評斷,麥克索利不僅自他近四十年前為其撰文以來幾乎沒有改變,而且比之老約翰在十九世紀中葉開張之時,也幾乎沒什麼變化。 「這是一個從來不需要依賴地標保護委員會(Landmarks Preservation Commission)或其他任何委員會來保護的地標,」米契爾寫道。「它的業主和酒保和助手和服務員和顧客完全不需要任何外力協助,就把它保存了下來。」這篇一千五百字的文章(顯然米契爾從沒打算發表),為一個了不起的事實作了證:即使麥克索利已躋身舉世最著名的酒吧之林,它仍能保持原本粗拙的性格。米契爾說,這要歸功於它堅持遵循屢試不爽的可靠方法, 才做到了這一點。 一如【老約翰】時代,每天早上地板都會撒上新鮮的鋸木屑。而且這個地方是用大肚火爐取暖,就像當年他在的時候一樣。隆冬時節,爐內的煤炭被頻繁翻動,讓火爐的肚子因燒灼變成櫻桃紅色。幾隻餵得太多的貓在角落裡睡覺,或者在桌椅下漫步,據說牠們是貓奴老約翰的愛貓後代。這位老先生特別喜歡一隻名叫米妮的貓──一面牆上就掛著牠的照片。直到今天,麥克索利所有的貓,不分雌雄,全都叫作「米妮」。 在人生的這個階段,米契爾覺得這間酒館對改變的抗拒特別討喜,這也是他不斷光顧的原因。正如他晚年在斷斷續續的日記中所記錄的,他喜歡「在前窗附近的圓桌旁找張椅子,坐下來眺望外面的街道,喝幾杯啤酒,冥想逝去的歲月。」在後來的日記中,他將會寫道:「大部分我所知的紐約市都已經消失了─紅魔鬼、萬神殿、維拉諾瓦、藍絲帶、世界大廈裡的裴瑞藥房:咖啡茶水桶、高腳椅。」 紅魔鬼、萬神殿,和維拉諾瓦餐廳是米契爾經常與好友兼美食夥伴A.J.李布林(A. J.Liebling)及其他《紐約客》同事常去的幾家餐廳。一九三八年,《紐約客》創始編輯哈羅德.羅斯(Harold Ross)就是在藍絲帶餐廳錄用了米契爾。而如今,藍絲帶餐廳就像李布林,就像不朽的羅斯本人一樣,故去了。麥克索利是米契爾少數可以「暫時擺脫世界已失控、末日即將來臨之感」的地方。 他的愁悶可以理解。在這些煙霧繚繞的牆外,通貨膨脹正在狂飆,美國在後水門、後越戰時期,陷入了沮喪無奈和悲觀厭世的瘴氣中。紐約人的情況更糟,他們的城市基本上已經破產了(就在三年前,《每日新聞》(Daily News)才刊出那篇惡名昭彰的頭條新聞「福特總統叫紐約市:去死吧」),這畫龍點睛的標題勾勒出罪惡淵藪紐約,是絕望和失能活生生的象徵。 這個都市既污穢又危險,犯罪猖獗,還有大批流浪漢沿街乞討。在捍衛紐約史蹟的米契爾眼裡,更糟糕的也許是,這座都市一直在拆除它的建築遺產,包括麥金、米德與懷特(McKim, Mead & White)建築師事務所設計的賓夕法尼亞車站等宏偉建築。綜合這些因素,或多或少讓米契爾陷入長期的低落心情之中。 然而,米契爾的沮喪遠非僅止於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第二故鄉萎縮衰退,他對此地的了解就像他對家鄉北卡羅萊納的沼澤和菸田一樣熟悉。他自己承認,多年來他一直「活在過去」,總是載負著沉重的憂鬱。 他與憂鬱症─或者他後來所稱的「黑狗」,有一番激烈但節節敗退的鬥爭。幾年前他剛喪父,一生都在尋求父親認可的他,始終對自己半個世紀前離家闖天下懷著深深的愧疚。 他長期以來的雇主《紐約客》不再是全美一致公認的文化權威,在才華橫溢但行事古怪的總編輯威廉.尚恩(William Shawn)領導下,它有時幾乎是在拙劣地模仿自己。還有最糟的一點:米契爾已經有十四年沒有在這份雜誌上發表過任何一篇文章。幾十年來他一直是非虛構文學的化身、一代新聞界崇拜者追隨的榜樣,但現在卻成了笑柄,被譏諷是舉世寫作瓶頸最長的作家。人們背地裡的竊竊私語如今變成直接質疑:米契爾究竟在做什麼? 這個問題,唉,很難回答,尤其是在這些年裡,米契爾並不是真正地文思枯竭;其實他自始至終都在穩定地寫作,只是還沒完成任何稿子。一些與米契爾比較親近的人這些年來看著他變得越來越慎重,覺得他變成了完美主義者,認為自己所寫的一切都不夠好─這至少有一點真實性。 他在焦慮不安的狀態下,總是由一個模糊的主題轉向另一個主題。即使是現在,除了要寫這篇麥克索利的短文之外,他還在努力寫書,嘗試將他的自傳與他心愛的紐約市包羅萬象的大千世界結合起來─有點像他最景仰的作家詹姆斯.喬伊斯(James Joyce)《都柏林人》(Dubliners)的高譚(Gotham)版。只是他做得到嗎?到目前為止,他完全沒有信心。 報導文學(Literary Journalism)是精彩的報導與寫作的結合,要既深入,又要超然。換句話說, 就是把日常生活帶進藝術的境界,這樣的結合非常稀有。約瑟夫.米契爾是他那個時代(有些人可能會說是歷來)最偉大的報導文學記者。藉著傑出的觀察技巧,懷抱著好奇心和同理心,以及自然流暢又犀利精準的散文,米契爾寫出了非虛構文類中最教人難忘的經典人物。 其他的《紐約客》作家,例如他的友伴李布林,會環遊世界或轉向政治、商業,或戰爭,以尋覓扣人心弦的主題;米契爾則是在街頭巷尾找到了自己的主題,幾乎沒有離開紐約市的邊界,身為年輕記者,他走過一區又一區街坊, 踏遍一個又一個鄰里,因而對紐約有透徹的了解。 然而米契爾寫紐約,就像他的偶像寫都柏林。米契爾和喬伊斯一樣,只是用他的城市當畫布,講述觸及人類處境核心的故事。因此,我們就有了面惡心善的包厘街(Bowery)售票員瑪琪(Mazie);還有每年都會舉辦一次舞會以便為自己謀福利的「荷蘭准將」(Commodore Dutch);還有康乃迪克州拖網漁船那老於世故的船長艾勒里.湯普森(Ellery Thompson);還有蓄著鬍子的馬戲團員奧爾加女士(Lady Olga)。有出沒在米契爾珍愛海濱勝地採牡蠣、挖蛤蜊的漁民和魚販,也有在建造摩天大樓的勇敢莫霍克(Mohawks)部族工人。 有正在編寫龐大《我們這個時代的口述歷史》(Oral History of Our Time)的奇人喬.古爾德(Joe Gould),還有管理史泰登島(Staten Island)偏遠墓地的喬治.杭特(George Hunter),他忠實地表達了米契爾自己無所不在的憂鬱感受和死亡意識。 米契爾似乎證明了記者的格言:只要你花時間去傾聽,任何人都有故事。當然,這話未必真的正確;每個人可能都有故事,但卻需要行家才能確認其中少數值得講述的故事。在米契爾的筆下,表面平凡的人物卻生出了非凡的故事,這些故事都抱著探險家的歡欣,以宛如小說的細節傳達。評論家史丹利.艾德加.海曼(Stanley Edgar Hyman)說:「說他是記者,唯有按笛福(Daniel Defoe)是記者的定義;說他是幽默家,也唯有按福克納(William Faulkner)是幽默家的意義。」

延伸內容

【最佳賣點】 ★榮獲2016年美國指標性傳記寫作獎項「斯珀伯圖書獎」(Sperber prize) ★2015年《舊金山紀事報》(San Francisco Chronicle)及《出版者周刊》(Publishers Weekly)年度最佳圖書名單 ★阿潑(文字工作者)、盧郁佳(作家)、謝佩霓(藝評人/策展人)、顏擇雅(作家)齊聲推薦

作者資料

湯瑪斯.康克爾(Thomas Kunkel) 作家、記者和教育家,出生於美國印第安納州俄亥俄河畔的伊凡斯維爾(Evansville),並分別於一九七七年、一九七九年於伊凡斯維爾大學獲得政治及人文的學士及碩士學位。他與妻子黛博拉共育有四名女兒。 湯瑪斯.康克爾的職涯起步於報業,他曾先後為加州的《聖荷西信使報》(San Jose Mercury News)、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先鋒報》(Miami Herald)、《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和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郵報》(Cincinnati Post)等不同的報業媒體工作。 除此之外,他亦投身編輯及寫作,曾編寫七部作品,其中又以傳記寫作最為人稱道。他的創作主題圍繞著媒體業及神學, 康克爾曾先後為《紐約客》創始編輯哈羅德.羅斯(Harold Ross)、羅馬天主教聖人聖諾伯特.尚登(Norbert of Xanten)等人作傳,而他寫作哈羅德.羅斯的傳記時,因取材之需結識了晚年約瑟夫.米契爾。有幸親炙大師的經驗,為多年後他矢志創作米契爾傳記埋下了伏筆。 作為教育家,康克爾曾於馬里蘭大學新聞學院(University of Maryland)及威斯康辛的羅馬天主教聖諾伯特文理學院(St. Norbert College)任教,直到二〇一七年退休。此外,他亦曾參與規劃、編輯《美國報業現狀》專案(Project on the State of the American Newspaper),並擔任《美國新聞評論》(American Journalism Review)

基本資料

作者:湯瑪斯.康克爾(Thomas Kunkel) 譯者:莊安祺 出版社:大塊文化 書系:mark 出版日期:2024-11-01 ISBN:9786267594162 城邦書號:A1400940 規格:平裝 / 單色 / 392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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